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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刚刚被她抚摸过的头发,一双眼睛循着她窈窕高挑的背影,一路追了出去。其实有句话他刚才没敢明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杨过与小龙女。
进了乔姐的屋摆下碗筷,杨柳擦擦手,又去其他人一起来吃饭。刚把四人集齐,就听见楼下有人大喊:“不好了!联防队来了!”
杨柳忙对身边几位女工程师道:“联防队来查暂住证了,你们赶紧回屋躲起来,任谁敲门也别开门,别出声!”
几位女工程师连连点头,四散回屋,杨柳赶紧又跑去通知乔姐。推门而入,却看见乔姐正凑在窗前看热闹:“外头闹什么呢?”
她刚从窗口一探头,就被一个穿着迷彩服却一脸匪气的陌生男人一眼瞧见,遥遥一指她的鼻子道:“看见你了,等着!”
杨柳一把将人从窗前抱回来,慌慌张张把窗帘拉好。
民企不受重视,暂住证不好办,最近查得又格外严,一旦发现没有暂住证的外地人,二话不问就得带走。杨柳暗呼不妙,才来没几天就被塞上卡车,逮进局子,一腔创业热情一泻千里,保不齐出来就要递辞呈。顾蛮生特别关照过她把人照顾好,她绝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联防队来查暂住证了,没有暂住证的一律得被抓走,如果被盯上了更不得了。”杨柳反应奇快,脱了自己的外衣,要求跟乔姐身上那身水蓝色的工服互换。她边迅速换衣服边嘱咐乔姐,道:“你和小娜躲在床底下,一会儿联防队员进来,你们千万别出声。”
两个人衣服刚刚换好,联防队的人就砸响了大门:“别躲了!刚才看见你了!”砸门砸得震天响,天花板被震得簌簌落下飞灰,鬼子进村似的。
杨柳扯散了头发,胡乱捯饬两下,更像乔姐的发型了。她料定月黑风高,只仓猝一瞥,联防队员肯定没看清乔姐的模样。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才慢悠悠把门打开,故意以带点川音的语气问道:“哥子,啥子事嘛?”她早两年跟着顾蛮生走南闯北地推销交换机,许多方言耳濡良久,简单的日常对话不在话下。
门外闯进两个高大凶悍的男人,一样身穿迷彩服,四只眼睛似机关枪,在不大的屋子里一通扫射。没见到还有人,就一脸狐疑地问杨柳:“这间屋子就你一个人?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个叫乔芮的外地女人住在这里。”
见对方果然不记得人脸,杨柳越加大胆,表演得也更逼真:“我就是乔芮,大哥到底什么事啊哥子到底啥子事嘛?”
“身份证呢?”
“丢咯。”
“丢了?”联防队员一脸的不信任,“暂住证不用问了,肯定也丢了吧?”
“丢咯真的丢咯。”杨柳低头搅弄衣角,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带走!”联防队员又以目光巡视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第二个人,便将杨柳从门里推搡出去。
第39章 陈家洛不爱霍青桐(下)
浩子也就出去撒个尿的工夫,回来一看,整栋楼鸡飞狗跳,杨柳已经不见了。他屏息敛气地在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找了一圈,忽然看见从床底下伸出一只手。浩子道:“是乔姐和小娜吗?人都走了。”这时乔芮和女儿乔娜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联防队员到底走没走,一直没敢吱声。
浩子一听杨柳被联防队带走了,赶忙回去找顾蛮生。以前展信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旁人求情不管用,非得老板亲自跑一趟治安队,缴纳罚款接人才行。
联防遍地是流氓,这是在深圳的外地人一个不约而同的共识。平日里在街上持铁棍举喇叭,凶神恶煞吆五喝六,晚上就挨家挨户地砸门抓人,抓着男的就打一顿,抓着女的,尤其是漂亮的女的,难免就要毛手毛脚。
顾蛮生听完浩子汇报,急了:“她是本地人,怎么就被联防队带走了?”
“柳总是为了保护我。”乔芮站出来,很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我被人举报了,柳总代我受过了。”
顾蛮生看看乔芮身上那件杨柳的衣裳,心头疑窦顿生,乔博士她们才来不久,暂住证确实没来得及去办。这阵子虽然查得严,但也才这点工夫,怎么就被如此精准地举报了呢?事发突然且蹊跷,顾蛮生暂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命浩子带上现金,连夜赶去治安队要人。
没想到就这么紧赶慢赶,还是去迟一步,治安队那边说已经送收容站了。
杨柳坐在车上,这种联防队专门用来逮人的蓝色五十铃厢式货车,偏偏运气不好,与她同坐一车的全都是“特殊服务”的从业者。她们来自街边的发廊或者按摩店,穿着豹纹黑丝或者艳桃红的紧身连衣裙,反正个个丰乳肥臀浓妆艳抹,像一只只姹紫嫣红的山鸡。杨柳的淡蓝色工服显得与她们如此格格不入,这群女人就一直以异样眼光打量着她。
刚到收容站,一个微有些滑边眼的女人就靠过来,明显想跟杨柳套近乎,她尖声尖气地问她:“你长得好白啊,你抹得什么粉,怎么这么白?”
杨柳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女人,抱着膝盖,往角落里退了退,没搭理她。
“你长得这么好看,装得这么正经,一晚上肯定不便宜吧?”滑边眼女人是真觉得杨柳好看,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妖也媚的气质令人形秽。她忍不住又贴上去,说着说着还动上了手,她伸手在杨柳的手背上摸了摸,真滑,比水豆腐还滑。
女人的手势夹带着一丝怪异的暧昧,显然还想得寸进尺,敢情就是把她当□□了。杨柳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无端端被抓来这个鬼地方,她正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于是直接动怒将人推开,骂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别动手动脚的!”
“哟,还瞧不起我们了,你又多干净了?你干净也不会在这里!”滑边眼女人也生气了,掐着个嗓子,对左右喊起来,“这样的泼女人,哪个男人敢要?我要是个男人,宁要豁嘴爬牙的都不要她!”
周围那些山鸡似的女人全都不怀好意地笑了,嘁嘁喳喳的。
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撞上了她的火药桶,杨柳不由分说地跳起来,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发廊女岂是吃素的,随着滑边眼女人一声凄厉尖叫,山鸡们一拥而上。女人打架最喜欢扯头发,但杨柳是实打实地挥拳头,她一个打一群,不讨饶不认输不拖泥带水,意识到实在打不过了,就把浑身力气使到一处,她一下掐住了滑边眼女人的喉管,任旁人怎么扯她拉她拽她,就是你死我亡,不撒手。
由于闹事,也不等厂里来接人,直接就被送去了樟木头,劳务六个月。顾蛮生开车了开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通破层层关系,把杨柳从收容站里接了出来。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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