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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次渝州水患贪污一案,多亏了暗门一位叫黄昏的新人,不知道是哪位?
黄昏一听这声音是定国侯身后的兵部尚书,就知道今晚正事来了。
他吞下糕点,起身拱手,回大人,正是在下。
气氛静默了片刻,黄昏只觉得对面有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冰冷的探究。
他身体有些僵,就听到先前那人又说,看起来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敬你一杯。
黄昏垂眸,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他身边的白寒四人都握拳皱紧了眉,但也知道此时不是他们贸然出声能制止的。
就在这时,南书御淡淡开口,尚书大人是赞扬之意,只不过黄昏内伤未愈,不宜饮酒。
他话音一落,上首的南清辰也笑了笑,是了,差点忘了这事,来人,将朕前日得的那壶果酿拿来赐给黄昏。
九王爷和皇上都这样说,先前敬酒的兵部尚书不由得有些讪讪的放下酒杯。
黄昏本来觉得自己喝一小杯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有人帮他解围
他接过福公公递来的果酿,看向南清辰笑了笑,谢皇上。
黄昏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先前那人,多谢大人抬爱,不过暂时内伤未愈,黄昏便以此代酒,敬大人一杯。
他如此落落大方,原本尴尬的氛围又恢复了,兵部尚书也笑着抬了抬酒杯。
黄昏重新坐下,歌舞再起,大家觥筹交错。
过了一会儿,侍女新上了一盘糕点,热腾腾带着栗子的香气。
温遥知眼神一变,抬眼看向黄昏。他才察觉出来,今晚的宴会,大概是试探
黄昏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他面前的糕点都吃了大半了,这新上的一盘,他依然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大口。
温遥知握紧了拳,暗暗压下内心的焦躁和怒意。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制止。
黄昏大概吃的太专注,南清辰叫他都没听见。但温遥知推测,应该是他难受的反应不及。
皇上?黄昏像是才意识到对方叫他,连忙咽下口中的栗子糕起身。
南清辰笑了笑,朕看你既然这么喜欢御膳房的栗子糕,便让人给你打包一份带回去。
他竟然还真的吩咐了一边的福公公。
黄昏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点了点头应下。
又过了一会儿,南清辰说有些乏了,今日宴会便到此结束。
黄昏借口更衣,往一边河岸处走,没走两步便控制不住捂住腹部半跪倒在一边。
昏昏!紧随而来的温遥知连忙扶住他,一手给他喂药,先把这个吃了止疼,我们马上回去。
黄昏面色发白,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片刻才感觉痛楚稍减。
他对着温遥知笑了笑,温哥,我没事,让我自己走。
他推开温遥知的手,竭力身形正常,和他一路走出皇宫。
温遥知半跟在他身后,心里如同针扎一般。
直到上了马车,黄昏才身体一软往前昏倒。
白寒一把捞住他,一手半扶着人靠在肩膀上,一手抵住黄昏后背输送内息减轻痛楚。
黄昏原本闭着眼,紧紧锁住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秦舒连忙递上温遥知的药包,白清影拿出帕子给黄昏擦了擦汗,满脸担心。
五个人待在一俩马车里,有些太挤了。原本她们两人有自己的马车,但是担心黄昏,便也待在这边。
他们都没有问什么多余的话,因为,他们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但他不用说,他们也都会帮他。
陆轩今日难得回了趟定国侯府,路过长廊时,正好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一盘栗子糕几乎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吃完也没有半点异常。
应该不是他,据说他自己有说有笑走回的马车,不是说那人从小沾一点便腹痛如绞?
陆轩心头一动,握紧拳,冷冷地开口,你们在说谁?
皇宫内,夜色深了,南清辰还在看书。
福公公走进来,说糕点已经送到六处了,不过换成了枣泥山药糕。
南清辰点了点头,轻声道:他不能吃栗子。
他说着黑眸微沉,查一查今晚御膳房,谁做主上的栗子糕,找个由头,处置了吧。
黄昏腹痛折腾了一夜,另外四人照顾他,也基本彻夜未眠。
第二天刚醒,整个人蔫蔫的苍白着脸,看起来可怜极了,但好歹不痛了。
温遥知握住他手腕探脉,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寒看他唇有些干,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口水。
秦舒熬了粥端过来,饿不饿?
白清影看了看几人各有各的事情忙前忙后,就她两手空空,不由得挠了挠头,看着黄昏,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
黄昏「扑哧」一下弯唇笑了出来,苍白没有精神的脸上都染上了几分笑意,我没事了,辛苦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