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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安抚了陈峋,陈峋的动作不再粗暴,渐渐变得柔和,脱掉楚辞的外套扔在地上,手从毛衣底下钻了进去。
楚辞突然缩了一下身体,小声抱怨:“好凉。”
“抱歉。”陈峋拿出手,退开些距离,抵住楚辞的额头平复呼吸。隔了一会,他低声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误会你要走。”
楚辞眼睛泛酸:“是我不好,我应该亲口跟你说。”
陈峋亲了亲楚辞有些红肿的嘴唇,刚要继续深入,楚辞忽然伏在他肩上,吃吃笑起来:“身上都是火锅味,好难闻。”
陈峋也笑了,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那去洗澡?”
楚辞去主卧的浴室,进去前,他想起自己编辑了一半的短信,翻出手机把信息写完发了出去,洗完澡出来,陈峋已经在客房洗了澡,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想了想,楚辞去包里翻出护照,走到沙发旁,恰好看到陈峋在看手机,而屏幕上正是他刚才发的那条信息。
楚辞心跳有些快,假装镇定地走到陈峋面前,把护照递过去:“哥哥帮我收着吧。”
陈峋诧异地抬眼。
楚辞很轻地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短期内应该都用不到了,而且我总是丢三落四,万一护照丢了很麻烦,还是你帮我保管吧。”
陈峋眸光一深。他知道楚辞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放心。
没有护照,楚辞就不可能离开国内。他当然希望楚辞永远不要离开,但如果他扣下楚辞的护照,岂不是变相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见陈峋没有动作,楚辞把护照往前递了递。
陈峋的嗓音有些发干:“楚辞,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觉得有必要。”楚辞主动坐在陈峋腿上,环住他的脖子,“我只想留在哥哥身边,哪里也不去。”
陈峋用那样卑微的语气求他不要走的话,他永远也不想再听到。
陈峋心中一阵悸动,抬手揉了揉楚辞的耳垂,指背抚过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用虎口掐住他的腰。
楚辞没忍住抖了一下,下巴又被陈峋抬起来,直视那双黑沉的藏着无数感情的眼睛。
陈峋身上散发着海盐沐浴露的香气,像密歇根湖畔的风,柔柔地将他包裹。空气中混合着酒香和果香,楚辞明明没喝,但却感到有些醉了。
他小声控诉:“说好了不喝酒的。”
“只喝一点。”
陈峋仿佛要穿透楚辞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问:“想不想尝尝?”
楚辞点头,陈峋拿起酒杯,没有递给他,而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渡过去。
楚辞的脸顿时和他沾上红酒的嘴唇一样红。
“还喝吗?”陈峋问。
一杯酒差不多这样分光,楚辞吞咽不及,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陈峋追逐着一路吻下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客厅的灯光有些亮,楚辞眯起眼,朦胧中看到陈峋坐起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样东西。
他撑起手臂想看清,但陈峋又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整个屋子便骤然陷入黑暗。
并非完全黑暗,窗外还有光亮。
楚辞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两样东西是什么,想提醒陈峋去拉窗帘,但陈峋显然已经忍不住了,将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掐着他的下巴将最后一口酒喂进他嘴里,然后吻上了他的纹身。
“为什么一直留着,怎么没洗掉?”
“这么多年一直是单身,是不是还在等我?”
陈峋吻上来,问出最在意的问题:“楚辞,你是不是真的一直爱我?”
——
等室内重归安静,楚辞连手指都动不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身体腾空被抱起,没多久又浸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仿佛他走进密歇根湖的那天,湖水柔和地冲刷着皮肤,只不过这湖水是热的。
他舒服地往下沉,肩膀以下都浸在水里。
过多的水顺着浴缸边缘流下去,落在地砖上,听起来像错落的雨声。
楚辞试图去思考这些矛盾的组合,但思维混沌,挣扎几秒很快放弃,眼睛重新闭上。
简单清理,陈峋在水温变凉前把楚辞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水珠又吹干头发,最后将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之后他才回浴室简单冲洗,出来时看到了洗手台上放着的手表,脚步一顿,拿了起来。
确认楚辞还在睡,陈峋小心地将他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腹轻轻摩挲手腕内侧那道伤疤,又低头吻了一下,将手表替他重新戴好。
做完这一切,陈峋才掀开被子上床,楚辞立刻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睫毛轻颤,仍在梦里。
陈峋连呼吸都放到最轻,他关上灯,侧躺着搂紧楚辞的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楚辞莹白的面庞和深邃的眼窝,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悸动。
这样美好的夜晚他睡不着,也根本舍不得睡。
但很快,楚辞的脚无意识地蹬了一下,像一脚踏空,猛然惊醒。
他一动,陈峋也跟着睁开眼:“怎么了?”
“水……”楚辞艰难地说出一个字。
“别动,我去给你倒。”
陈峋端来水,楚辞喝下后才觉得好些,但喉咙依旧干涩,:“现在几点?”
“两点。”陈峋看了眼时间,“继续睡吧。”
楚辞却睡不着,可能意识飘散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雨声,他梦见了六年前同样下着雨的京南路。初冬时节,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但同现实发生的事完全不同,梦境里,当陈峋找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坐车同顾齐安离开,而是转身朝陈峋跑去。
可顾齐安一直拉着他,他好不容易挣脱,就在快要跑到陈峋面前的时候,地面突然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生生将他们隔开。
他站在裂隙的一边,大声喊着陈峋的名字,但陈峋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没办法,想助跑跨过裂隙,却一脚踏空。
幸好是梦,楚辞安慰自己,但心脏还是突突地跳。无法否认,即便只是梦,也足以让他从云端跌落下来。
想到什么,他抬起手腕,看到手表还在,感到有些疑惑和不对劲,但大约是酒精影响,他一思考便有些头疼,只好作罢。
楚辞靠在陈峋怀里,软声问:“你怎么不睡?”
陈峋吻着他的头发:“我看你睡,等你睡着我再睡。”
楚辞闭上眼,过了不到一分钟又睁开:“不想睡。”
陈峋失笑,很包容地问:“那想做什么?”
楚辞想了想,给出了个稚气的回答:“我想看月亮。”
陈峋有求必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厚厚的羊毛地毯,铺在卧室靠窗的地板上,他把楚辞抱到地毯上,又拿来毛毯披在楚辞身上。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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