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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边说话边往外走,陈峋让周然取消去南县的机票,再订B市的特色餐厅。
快走到会场门口,陈峋的手臂猛地被扯了一下,他回头,发现楚辞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他从未见过的惊恐。
他顺着楚辞的视线看去,几步之外的会场门口,站着一个穿风衣的男人。
那张脸陈峋永远也不会忘记。
顾齐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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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对视两秒, 顾齐安朝他们走了过来。
陈峋下意识挡在楚辞前面,目光结霜般冰冷。
周然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不明白刚才还温馨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还有两步走到楚辞面前时, 顾齐安停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小辞, 我同朋友回国一起来参加这个会,没想到遇见你, 真巧。”
顿了顿, 顾齐安往旁边错步,确保楚辞能看到他, 才继续说:“不过我本来也打算等结束了就去找你。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取消婚约。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们聊聊。”
“他没什么跟你好聊的。”陈峋冷硬地打断, “我们还有事, 请你让开。”
周然瞪直了眼, 大气都不敢出。
顾齐安的笑容淡去,这才看向陈峋,眯了眯眼。
现在正是上午会散场的时候,他们这边剑拔弩张的氛围已经吸引了来往嘉宾的注意。楚辞敏感地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和陈峋身上。
楚辞紧紧闭起眼,睫毛颤抖, 薄薄的上眼睑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青紫色血管。几秒后, 他倏然睁开眼,直视顾齐安:“该说的我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虽然他竭力控制, 但还是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陈峋的心猛地缩紧, 拉着楚辞绕过顾齐安离开了会场。
坐上车,楚辞有些绷不住了,强装的镇定一点点崩塌。他顾不得周然和司机也在场,将头埋进陈峋肩膀,颤抖着说:“我们能不能不去吃饭,我……”
陈峋搂住他:“好,不去吃。我们先回酒店。”
车调转方向往酒店驶去,因为是组委会安排的酒店,就在会场旁边,所以很快就到了。
谁知道顾齐安追着他们的车,跟在他们后面进入酒店。
虽然知道这样做有失绅士风度,但顾齐安还是堵在电梯口,不过这一次对话的对象换成了陈峋。
“你难道不想知道楚辞离开你之后都经历过什么?”
楚辞浑身都发颤抖,从下巴到嘴唇,甚至牙齿都在打颤。他咬紧牙根:“顾齐安,你……”
顾齐安转眸看向楚辞,勾起唇角,目光将楚辞拿捏:“小辞,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没有胆量对他说出全部。”
陈峋没有理会顾齐安,递给周然一个眼神,周然立刻找来酒店保安。
面对保安,顾齐安退后一步,耸耸肩:“麻烦你们看清楚,我也是这家酒店的客人。”
趁着这个空档,陈峋将楚辞拉进电梯。楚辞一路低着头,视线被泪水模糊,脚也像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要不是陈峋牵着他,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地毯绊倒。
陈峋刷卡进入房间,房门关上后,他就把楚辞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吻掉他的眼泪。
“楚辞,看着我,不用怕。”
脆弱的外壳尽数崩塌,楚辞万万没想到顾齐安会突然出现。
其实这几天在山里拍摄他就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向陈峋坦白,该如何坦白。他不是不相信陈峋爱他,但他不敢冒险,更怕陈峋知道之后会露出嫌恶的表情。
就像曾经那么喜欢他的顾齐安母亲一样,语气冰冷地称呼他为疯子。
但现在顾齐安回国了,他仿佛一下子被推到了悬崖边,但他不能后退,只能往前。
向前一步,等待他的只有两种命运。
要么一脚踏空,要么被稳稳接住。
滚烫的泪水从颊边滑落,楚辞闭着眼,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脸。他从床上坐起来,抬起右手,当着陈峋的面摘掉手表,将伤疤赤裸裸地展露到对方眼前。
“其实我没有告诉你,除了听障,我……我还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病,出国的前两年一直在治病。我会出现幻觉,总能看到你,还有我妈妈。”
“那段时间我状态很不好,觉得快活不下去了,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我……”
楚辞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感到手腕被握住,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紧接着是滚烫的泪水。
一滴两滴……滴落在那道骇人的伤疤上。
楚辞攥起手指,连哭都忘了,怔愣地看着陈峋。
陈峋闭上眼,极尽温柔地亲吻那道伤疤,他希望自己能有种魔力,能将伤疤抚平,能将楚辞承受的痛苦抹去。
但现实是他并没有这魔力,这让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楚辞。
其实他知道顾齐安是在芝加哥,也猜到顾齐安会把楚辞带去那里,出国留学的那两年,他几次从纽约飞去芝加哥,但最后连机场都没出,又买了机票飞回纽约。
那时候的他被楚辞分手时的话狠狠伤到,不愿承认自己全心爱护的恋人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他甚至恶劣地想,或许楚辞真的只是一时图新鲜才会跟他在一起,嫌贫爱富也说不定,毕竟相比那时一穷二白还是学生的他,顾齐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更好的选择。
直到后来,回国之后,有好几个夜晚,曾经消失在他梦里的楚辞再度出现,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
眼神专注,盈满爱意,怎么可能作假。
从那时他就有了猜测,楚辞离开他或许有其他原因。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原因会如此沉重。
陈峋将还在发愣的楚辞转朝自己,亲吻他的眼皮和睫毛,最后抵住他的额头:“疼不疼?”
楚辞再度愣住,他没想到陈峋会这么问。
他被温热的身体包裹,冰冷的四肢渐渐恢复知觉。他慢慢抬起手,想擦掉陈峋脸上的泪,明明自己难过到不行还反过来安慰道:“哥哥别哭,我不疼。”
他并没有说谎,那个时候他的五感都很迟钝,刀子割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痛,何况查房的护士很快发现,为他缝合包扎,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疤痕。
“对不起,是我不好。”陈峋抓住楚辞的手,送到唇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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