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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生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神中却不含一点笑意,那笑容像是用力过度,充斥着病态的扭曲感。
总之,完全没办法让人觉得是正确的笑呢。啊,不对,应该说,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呢。
她看着惊慌失措的母亲,空洞的眼神里不带半点情感,只是纯然的疑惑。
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你们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呢?
当然,那是之前,成为审神者的那时候,她已经是一个足够成功的“演员”了。
父母双亡、身世可怜却意外被发现拥有灵力的普通少女,啊,实在是非常棒的人设呐,不是吗?
少女看着眼神怜爱地问她想取什么代号的时政工作人员,缓缓露出一个笑。
笑容悲伤,眼神中却透着坚强,配着略有些苍白的面色,楚楚可怜且惹人怜惜的味道便有了七八分。
“爸爸妈妈生前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演员,我的代号,就叫‘演员’吧。”
我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了,对么,我亲爱的爸爸妈妈。
就像工作人员说的,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对审神者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让他们根本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真令人好奇啊,刀剑化身的神明,为什么也会有她所没有的情感呢?
神明也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吗?
不该是这样的,拥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痛会笑会闹,和人类有什么分别?
唔,她可是来找同伴的呢,如果在这里也只会是异端一样的存在,可就太无趣了。
那么,就从小短刀开始好啦,反正库房里那么多振,少一两振也不会被发现的啦~
认真了解了不同短刀的历史,她按着年限研究了不同刀剑付丧神的性格区别。
“诶,竟然是化形之时就具有感情的吗?”通过监控,她有些失望地看着化形前就被关进天守阁地下室中的几个付丧神。
从诞生之日起,到后面的密室实验,疼痛实验,情感实验……
喜悦,害怕,疑惑,慌乱……种种情绪,丰富得让她忍不住有些羡慕了呢。
啊,意外地让人想要摧毁呐。
这样看来,她似乎也是有感情的生物,摧毁他们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然的喜悦感,不也是一种感情吗?
时隔多年,“演员”再次露出了曾经那个,让她被父母恐惧了多年的笑容。
只是这一回,浓烈的欲望和欲望带来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感让那双眼睛不再空洞得没有一丝感情。
纯粹的恶意,比原先的空洞还要让人恐惧。
短刀,胁差,打刀,仓库中比较多的刀她都实验了一遍,全都失败了。
一直进行到最后的碎刀,都没有一振有点神明样子的呢。
不过她倒也不着急,毕竟太刀、大太刀数量有限,她都没开始呢。
而且,这个过程也值得好好享受~
烛台切是本丸主厨,明□□行懒惰,膝丸满脑子都是自家哥哥什么时候来……
啊,都不像是能够实验成功的刀呢。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不错。
也正是这时候,她锻出了三日月宗近,同为“演员”,没两天时间,她就看出了三日月宗近的本质。
外表宽宏大度,内里嘛,某种程度说来,和她一样呢,究极的自我主义。[2]
只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演员”看着三日月宗近坐在廊下悠闲的品茶,看他悠哉地看着小短刀们嬉戏打闹,眸色沉沉。
成为我的同伴吧,三日月宗近。
本丸三条家的刀目前只有今剑和石切丸。
如果今剑他们都死去,三日月,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让她光明正大的实验一回吧。
她笑眯眯的让早早来到本丸已经七八十级的今剑和五六十级的石切丸带着自家弟弟出阵提升等级,看着今剑兴奋地拉着三日月就准备出发,还温温柔柔地摸了摸今剑的脑袋。
“要注意安全哦。”
再日常不过的叮嘱了,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今剑享受了自家温柔婶婶的抚摸,活力满满地回答,“现在出阵!”[3]
目送一行刃离开,在天守阁观测到他们碰到检非违使,冷眼看着今剑为了保护三日月宗近碎刀,石切丸也重伤濒临碎刀,“演员”只觉得还不够。
单单这样可不行啊,后悔,怀念什么的,也是感情呢。
啊,次数多了的话,就麻木了吧。
不行不行,这样的方法太过低级了,一点也不符合她的风格。
难得碰到合心意的未来同伴,太着急了可不行。
她调整好表情,也不换衣服,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披头散发地就直直冲了出去。
好戏刚刚开场,就让她好好玩一玩吧。
她可一直,都是足够敬业的“演员”呢,对吧?
第26章
“哇哦,真是好大一个惊吓!”
陆迟看着路边的玻璃隔墙,原本白发金眸的付丧神一秒换装,黑发红眸,衣服倒是没变,就是身上华丽的大氅对比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迅速进入状态的鹤丸左右看了看,普通的现代城市,他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称得上繁华的街道,街上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分辨不出是哪个世界。
哦豁,等等,好像也不那么普通。
鹤丸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个长得奇形怪状丑得离谱的东西上,停留了几秒,他露出了一个似是牙疼的扭曲表情,毫不犹豫抬头看天深呼吸了下。
救命!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丑得像是精神污染一样的东西!
这个惊吓也太过头了吧。
而且,为什么那东西,好像只有他能看到啊,这满大街的人都看不到吗?还是说习以为常?
这两者竟然还能和谐共处吗?好奇怪。
虽然很恶心,但是好好奇啊。
鹤丸想走,又忍不住手贱地想搞事,试试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情况。
嘛……不管了,不搞事的鹤还能是鹤吗?
于是,鹤丸绷住表情,努力控制住不看那个东西,然后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走到那个东西旁边。
啊,没反应。
鹤丸跃跃欲试地伸手想戳一戳那个东西,戳之前突然想到它长了个啥样,还是默默缩回了手。
算了算了,突然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反正这东西一直动也不动,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鹤丸转过身,正好和一个戴着墨镜疑似失明的白毛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
他默默往后挪了两步,对面的白毛也跟着挪了两步,俩人的距离保持不变。
嗯?这家伙到底能不能看见?搁这干嘛呢。
于是,鹤丸使出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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