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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元化还管什么落魄亲戚,立刻就往厨房走。
厨房中,萧靖脸色发白,无奈道:追债的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陆长渊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门打开一条缝,萧靖小心挤了出去,立刻又反手锁门。
江元化走上来,担忧问:受伤了吗?
萧靖立刻躲开,咬牙问:你来干什么?
满心欢喜,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江元化很难受,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
刚才,我听说你在酒吧时被人骚扰,心里担心,便过来看看。
其实,担心是假,想见他一面才是真的。
萧靖很不耐烦,挥手说:我没事,你快走吧。
江元化欲言又止,在他的冷漠中,竟如吃了黄连般苦涩。
外面
狂风暴雨呢。
这时,厨房里有人说话。
张元话问:谁在里面?
刁年一直提心吊胆,接口道:是那个落魄亲戚带来的孩子,样貌很可怕,见不得人。
很可怕?有多可怕,才把他藏在厨房里?
江元化半信半疑,见他神色紧张,额头冒出薄薄的冷汗,不禁脸色一沉。
趁两人不注意,猛的打开门。
萧靖一惊,立刻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推门进去。
门开了一条缝,江元化往里一瞧,见着一个男人的侧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不禁有些惊讶。
萧靖推开他,一把关上门,怒问:你干什么?
江元化自知理亏,我就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立刻出去!
萧靖生气了,一边推着他的肩膀,一边将人往外赶。
下一刻,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视野一片模糊。
显然,他走不了。
江元化抿唇,压下心底的喜悦,叹息说:雨太大了,我非要回去,可能会出车祸的。
萧靖气得直跳脚。
当晚,三个渣攻都被安置在别墅中,陆长渊和江元化更是同住一层楼。
下楼喝水时,刁年鬼鬼祟祟跑来,心忧问:我的好儿子啊,你不会露馅吧?
那三个男人,每个都看起来很不好惹呢。
萧靖能怎么办,他也很慌乱。
这时,刁吉急匆匆下来,慌张道:江总找你。
知道了,我这就上去。呼,连歇口气都不行。
端着三杯水,萧靖走进一房间,险些撞上一堵肉墙。
你你干什么?萧靖拍了拍胸口,生气道: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江元化深深看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萧靖被他看得发毛,心虚问:你看什么?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什么话?萧靖装傻充愣,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刻,江元化有些失望。原以为,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真相的,却仍被隐瞒。
李睿是谁?
没忍住,终于开口问了。
这件事,太复杂了,跟你说不明白。言罢,萧靖摆摆手,想要出去。
忽然,男人发狠,将他双手举高,抵在在门后,健壮的身躯沉沉压下。
放开我!
不放。
萧靖奋力挣扎,气红了脸:陆长渊,你放开我!
话音未落,两人都顿住了。
江元化掐着他的下巴,幽幽问:陆长渊是谁?
我我叫错了
所以,他是谁?江元化面如寒霜,只觉得遍体生凉,执意问: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江元化浑身一僵,发出低低的自嘲声:萧靖,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他气得发抖,脖颈上青筋暴起,咬牙道:你有没有心?
曾经,江元化深信他爱自己,就算两人闹过不愉快,只要用心爱他,总能用真诚打动他。
遇到李睿后,他不确定了。
这个人,这个让他魂牵梦萦、得不到又不甘心放弃的小骗子,还瞒着什么?
另一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他的爱,有几分真假?
男人的大掌越来越用力,捏得手很痛。
萧靖痛呼一声,倔强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想让谁管?江元化突然大吼,情绪激动:你想让谁管?你说!
萧靖吓了一跳,神色坚定:反正不是你。
江元化气笑了,明明被怒火折磨得发狂,却一忍再忍。
他只想知道真相,这也不行吗?
李睿是谁,还没有另一个李睿,这很难回答吗?
他在自己身边时,是一心一意的,还是想着别的男人?
江元化不敢深想,却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想。
原本,他不会有这种怀疑的,直到离开会所时,仍一无所觉。
开车回去时,一道闪电劈下,雷声震耳欲聋,他的思绪竟前所未有的清楚,如一只大手拨开云雾,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明明白白摆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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