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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钰笑起来,重重点头,赢了,咱们首战告捷,赢了。
赢了好,你是不知道,第一场战事极为重要,是百姓跟将士们的心气,现在赢了算是开了个好头。老国公眼睛都弯起来,眼尾有泪,果然,果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司牧到底是没诓骗他,三年兵强马壮,去年收到边疆异动的消息,今年果断开战。
老国公在门口站了许久,听街上百姓欢呼传话,都在说赢了。
原来不上战场,在城里也是能感受到这份喜悦的。老国公抬手抹了抹眼泪,笑,真好啊。
打了胜仗自然高兴,百姓们高兴,司牧更高兴。
他坐起来,跟谭柚说,我梦见大司拿下晋国之后,周边国家纷纷俯首称臣年年上供。
才刚打赢第一场仗,他就想到打下晋国以后的事情了。
司牧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清亮澄净,能看得出来很是激动高兴,阿柚,我好久没做过这么好的梦了。
谭柚笑着伸手蹭他脸蛋,司牧将脑袋顺势歪在她掌心里。
谭柚温声问,那你有没有梦到,你有了身孕?
身孕?司牧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慢坐直,我是不是上个月没来月事?
那段时间朝堂上下都在忙开战的事情,司牧连续几天没回过谭府,所以他忙忘了,谭柚以为已经过去了,两人都没留意。
谭柚见他忙傻了,呆愣愣地看着她甚是可爱,不由偏头吻他唇瓣,我算了算,可能算的不准,应该是一月底在浴桶里那次有的。
那时候司牧压力大,精神极为紧绷,谭柚便帮他好好放松了一次。
两人从水热到水温,从满室干燥到满室水痕,等从桶里出来的时候,原本三分之二的水只剩三分之一,都快见底了。
谭柚当时裹着司牧,见他还是想要,便将他抵在软榻上又弄了一次。
司牧那夜睡得极沉,累到睡着后连手指都没动过。
如今记忆回笼,司牧眨巴眼睛,耳朵微微泛红。
他低头将脑袋扎在谭柚肩上,之前都没有怀上,是不是因为你太克制?
那天谭柚格外不节制,像是要把他的蜜挤完。
司牧伸手轻轻戳谭柚腰腹,你还说我贪欢。
谭柚笑着伸手揽着他的背,垂眸吻他发丝,是臣的错,是臣经不得诱惑,拜倒在殿下的花瓣浴桶里。
司牧嘿嘿笑,笑完才反应过来,不由轻轻哼,我可是无意的。
嗯,谭柚点头赞同,鼻音轻嗯,殿下是无意引诱,可臣是有意为之。
她偏头吻他通红的耳廓,声音带着点淡淡的无奈,更多的是宠溺纵容,谁让我喜欢你。
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能牵动心弦。
司牧伸手抱住谭柚的脖子,该坐为跪,鼻子在她嘴角跟脖颈间嗅来嗅去。
谭柚将被子扯过来,披盖在他身后,眼底带笑,别闻了,没饮酒。
那你今天说的话好甜啊,司牧趴在谭柚怀里,脸枕在她肩上,声音轻轻软软的,我喜欢听。
阿柚,我今天好快乐,大司赢了,我有了身孕,双喜临门。
司牧手指轻挠谭柚后背,不过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我有孕了啊?
谭柚偏头看他,目露疑惑,嗯?
嘿嘿,我想再放松一次~
司牧脸埋在谭柚肩上,贝齿隔着衣服轻轻咬她的肩,为人父之前,再疯一次。
谭柚,
他就是当了爹,也不会多正经多节制,谭柚可不信他再疯一次,永远是再玩亿次。
司牧有了身孕以后,暂时没往外说,只告诉了几个亲近之人。
按老太傅的意思,不如趁着举国欢庆,把司芸葬了吧,丧事喜办。
司牧本来就在等这个机会,如今礼部一切事宜准备的差不多了,着钦天监挑个好日子,让司芸目睹大司的好消息后,开心入土。
毕竟大司首战告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司芸安葬在皇陵里,太君后一双眼睛几乎要哭瞎了。他死活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始终认为他女儿没有死。
大葬那天,太君后因伤心过度未能出席,是司桉桉扶棺入的陵墓。
皇上下葬,君臣停朝三日,以表哀思。
司牧在皇陵住了两日,本想见见太君后,奈何对方不认他这个儿子,口口声声称他害死了司芸,说他是窃国贼,说自己没生过这么不孝不忠的逆子。
司牧安静地站在殿外听他在里面痛哭咒骂,好像太君后此生只有一个女儿似的,他这个儿子是捡来的,不算数。
最后是司桉桉过来,司牧才垂眸掩下眼底多余情绪,伸手牵着她往别处走。
舅甥两人一人一个厚蒲团,坐在廊下台阶上看雪。
初春三月乍暖还寒,眼见着都要春暖花开了,结果昨天埋了司芸今天就下了雪。
司牧揣着手炉,司桉桉好奇地伸出两只手接外面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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