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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宓光骑到程榆星的住家时,发现她早已经站在了家门前,她背对着沉宓光,正对着手里小镜子比划着,一直到听见沉宓光的脚踏车煞车声才转过头来,她急忙地把手里的镜子藏进外套口袋里,惊慌全都写在脸上,征了征说了一句:「我们不是直接约在舞台吗?」
沉宓光不禁失笑:「我是不知道有个人没有脚踏车她是要怎么去啦?」
语毕,他指了指脚踏车后座,示意程榆星上车,程榆星还愣在原地,其实她的确是没有交通工具能去,所以她打算用步行的方式,刚好这里距离表演的场地也不是太远,只是她没想到沉宓光会骑过来接她。
沉宓光看着程榆星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又唤了她一声,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沉宓光看着她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到脚踏车动了起来他才开口,而程榆星在他开口之前,整个人都还处于失神的状态。
「你是不是有意在和我保持距离啊,」他的话让程榆星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她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的确是存在着这样的想法,只是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沉密光发现,也许原本看似形影不离的他们,突然没了缘由的疏离,不管是在旁人眼里,还是在沉宓光的眼里都显得太过刻意了。
其实程榆星从来没想过要远离这段关係,相反的,她更怕两个人会真的渐行渐远,所以除了原本的关心外,她还要顾及到郝基旦的心情,她能给的已经不能再像以前这么多了,就像以前沉宓光的好只给了她一个人,现在他要把爱给郝基旦了,她不能再拥有那么多了,她知道沉宓光不会拒绝什么,但她只是认为这样不太好,她还是很喜欢他,只是她必须将这样的心情收一半起来。
程榆星抓着沉宓光的衣角,她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背上,衬衫上头淡淡的洗衣精香味蔓延开来,她捨不得移开脸,就像对他仍有依恋一般,好像每多感受一下就又多陷进去一些,她摇了摇头,连忙挺起身来。
后来程榆星提议要玩接歌的游戏,却禁止沉奕海不能全都出周杰伦的歌。
「是是是,那我出第一首囉。」沉奕海想了一下便唱:『爱情走的太快就像龙捲风......』
『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程榆星一脸自信满满地接了下句。
「答错!」沉奕海大笑。
「哪有!我明明就唱对!」程榆星一脸错愕地发出抗议。
「明明就是『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你唱的是副歌第一段。」沉奕海十分得意,从背后彷彿都能看见他被逗乐的表情。
「哪有人出歌从副歌第二段出的啊,要出就从第一段出,这题不算!」程榆星不满地叫道。
「哪有这种规定啊!你刚刚哪有说。」沉奕海哀号。
「我现在说了。」程榆星一脸「想不到吧」的模样,惹得沉奕海是无言以对,但他也拿她没辙,边摇头边说:「那换你出吧。」
后来他们又玩了几轮的猜歌游戏,时不时还会听见沉奕海笑程榆星一首也不会,而她一边嚷嚷着「从现在开始我们绝交」,一边笑着,直到程榆星听见熟悉的梁静茹从她的手机里响起,她接了起来说没两句话就又掛掉了,沉宓光看了她一眼问了句:「怎么了?」
「简薇说她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语毕,沉宓光已经将车停在停车格里,她跟程榆星说了一句「到了」便示意要她先下车,两个人边走边聊,过没多久,两人便看到了刚在对面停着单车的郝基旦,程榆星向他招了招手,郝基旦这才看见他们,程榆星看了一眼身旁的沉宓光,有点尷尬地低着头,简薇不在的话,她今晚可就成了夜空最亮的一盏电灯炮了。
郝基旦走了过来,他和沉宓光并肩走在了一块,这是程榆星第一次在距离那么近的位置,看着沉宓光露出那张她从来不曾看过的表情。儘管她的心里着实苦涩,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上天能让沉宓光幸福,那她什么也不求了,她愿意把好运都给了他,换取他的一生幸福,程榆星看着那几道藏在他衬衫袖口底下的伤疤,深深的祈祷着。
她想到出神,又被沉宓光唤了回来,她摸着肚子不停地说着自己有多饿,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卖章鱼烧的摊子上头。
郝基旦没等程榆星开口,已经先跟老闆叫了两份章鱼烧,最后他晃了晃手里的章鱼烧,开口说了句:「我叫了你最爱吃的海苔口味。」
他将手里包着章鱼烧的塑胶袋递给了程榆星,后者有些惊讶,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海苔口味的章鱼烧,但她还是兴奋地说着:「这份全部都要给我?」一边低头吃了起来。
她看着沉宓光和郝基旦一起吃着同一份章鱼烧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三个人坐在草皮上,吃着方才买来的章鱼烧,程榆星看着眼前绽放开来的烟火,她知道这不是流星,但却还是闭上了双眼许下了个愿望,她希望沉宓光能永远快乐。而于此同时,沉宓光也转过头去注视着郝基旦,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闭上双眸的他想倾身去吻他,不料郝基旦却退了开来。
那是沉宓光第一次看见他,露出了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