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吃着冰淇淋的沉倩瞪大眼睛，差点把木勺咬断。
    “你问这个……你不是说你精神洁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对婚姻不忠了吗？”
    宋轻绾一听也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很冤。
    “喂喂喂，你怎么就觉得我不忠了，就算是你也不许坏我名声！”
    “你别跟我说你下一句是你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公！”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沉倩攥紧手里的木勺就指着宋轻绾的鼻子。
    “那你个笨蛋当初不喜欢他为什么答应和他结婚啊？”
    “不不不，我没有不喜欢，但是不喜欢的反义词也不是喜欢吧！”
    沉倩想到她确实说过她只是当顾应玦是个合作者，就把他们当做联姻也可以。可她嘴上说着他们各取所需，说起自家老公来语调都有些微妙的上扬。在偶尔旁观他们的相处中，沉倩能够很明显看出来两人之间的特殊氛围，先不说宋轻绾眼里若有若无的依恋，光是顾应玦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就让她看得牙酸。
    傻逼情侣！
    “其实是这样的，他前不久跟我说，嗯，他喜欢我。”
    哦，感谢你爆了一个无聊的料。
    沉倩无语地看着她忸怩地拿木勺戳着冰淇淋。宋轻绾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眼神，脸上满是不自觉的冒着粉红泡泡的笑容，继续旁若无人地碎碎念：
    “……你说我要是突然跟他表白会不会显得很奇怪啊？唉，怎么办……”
    沉倩动作夸张地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我想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要玩食物吗，怪恶心的。”
    “唉？好过分——”
    沉倩又一次故作嫌弃地推开好友凑过来的脑袋，叹了口气。
    “你老公出差了你就那么闲是吧？”
    “别这么说嘛，我就算结婚了也天天念着你啊……”
    “所以你坦率点不就行了。”
    “？”
    “虽然我建议表白还是当面说，但是现在你不是想他了吗，想就打电话告诉他你想他了，最好是视频电话，能看到对方那种。”
    “我这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
    “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你不就是想问我怎么谈恋爱吗？谈恋爱的时候适当粘一下很正常的……”
    粘一下很正常……吗？
    宋轻绾放下吹风机，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
    顾应玦出差这几天他们其实没有总是通电话，但是每天都会给对方发信息，也会带着几条语音。
    但是信息似乎还是太单薄了。
    好像……确实有点想他。
    宋轻绾的手指停在了列表中的“顾应玦”上。
    她也没给他什么特别的备注，存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一直没改。
    她点开他的头像，默默把备注改成了“阿玦”。
    其实本来想直接改成“老公”的，但是这样备注又莫名感觉有点太肉麻了，要是被沉倩看到了肯定又要笑话她……
    刚点下保存键，屏幕就变成了视频通话邀请，上面赫然显示着她才改好的备注。
    她抱着枕头坐起来，靠在床头无意识地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按下接听。
    “绾绾？”
    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响起，镜头逐渐聚焦，在顾应玦清隽的脸上定格。他似乎刚刚才结束工作，身上的穿着比往常要严肃许多。
    她忽然想起顾应玦和她相亲的时候，以及在结婚前的那几次相约，都穿得比较休闲，哪怕是西装也不是像这样严肃正经的类型。
    估计今天开了很正式的会议？
    她以前还想过总裁是不是天天正装换着穿，没想到顾总倒根本不是这样。
    她有次好奇问过他为什么在她面前不穿正装。
    他说，怕太过正式的打扮会给她压力。
    而此刻，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西装革履的顾总松了松领带，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白皙的脖颈上，然后是精致的喉结，再往上仔细观察他的脸，她才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迷蒙。她猜他今天或许是喝了点酒，镜片下的双眼透露着一丝慵懒，眼尾微微泛红……
    然后那双眼弯了弯。
    “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他的声音里含着戏谑。
    宋轻绾轻轻“啊”了一声，移开目光。
    总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想他穿着正装有些醉意地样子好……
    好色情。
    显得她多不矜持。
    虽然在他面前，她原本的样子早就暴露光了。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想问他什么事，话到嘴边又赶紧吞了回去。
    夫妻之间没事就不可以打电话吗？
    说不定……说不定他会说……
    “想你了。”
    男人的声音和她的心理活动重合了。
    她愣了一下，就听到他接着问：
    “绾绾，有没有想我？”
    宋轻绾脸微微一红，还是诚实道：
    “有……一点点吧？”
    顾应玦有些含糊地“唔”了一声。
    “可是我好想你。”
    她眨眨眼，感觉屏幕里的人说起这种话来比往常还要黏糊些。
    “你……你是不是醉了啊？”
    “没醉……”
    “硬了。”
    ……
    什么？
    宋轻绾握紧手机，呼吸一窒，以为自己听错了。
    “硬了，想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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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按照我个人是觉着穿正装比不穿衣服还要色……（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