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你的手环里有射精记录，最后一个人是他。如果他现在死了，你立马会被督察队抓到处置」
    禹憬沉吟不语。
    系统知道她还不死心，道：「只是让他多活会儿，之后我不会拦你」
    「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哪来的之后？」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系统才发出声音：「你抽到的房间是？」
    「237」
    「好的，你别急，之后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找到那个男人」
    禹憬不再回应。
    虽不满意它的阻拦，但她也没有再反驳。
    走出住宿楼后，禹憬开始四处游逛。
    大厦的一楼能一眼望到边墙，却又十分广阔。她走到两侧仿真草地的位置，环顾四周，最显眼的便是位于正门后方的黑色圆柱。
    抬头向上看，直径约三米的圆柱顶部直直冲出天顶，通向楼上。
    好怪异的东西。
    因为好奇，禹憬一直盯着它看。
    没一会儿，正门突然打开，两个健壮的黑衣男人率先走了进来。
    两人后方，一名身着浅色西装的男人搂着怀中穿着性感的女人踱步而入。他们身后也跟着两个壮硕男人，和前面的人穿着一样的黑色制服。
    禹憬看不见之处，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刷了下手环，随后圆柱中缝缓缓向两边滑开，露出一道门来。
    里面是空心的，外表黑色的圆柱内壁是银色，底下静静地停着一块同色的悬浮圆板，看似一部电梯。
    从她的视角，只能看见六个人先后走进了通体黑色的圆柱。
    禹憬看着中间的男人消失在视野里，眯了眯眼。总觉得那个男人的侧脸很眼熟，但想不起来。
    “看得入迷了？”
    耳边突然的女声吓了她一跳。
    禹憬循声转头，见灌木丛后坐起来一位发丝凌乱，和她穿着一样只面貌大她几岁的女人。
    应该是先前在这里睡觉，只是被挡住了她才没看见。
    见禹憬只看着她不说话，女人打了个哈欠，道：“你也挺幸运的，第一天就看见了首脑，有的人一辈子都看不见。”
    首脑？
    禹憬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联邦中央议会的十大首脑其中之一，管辖的正是她所处的这个成员国。
    “这算什么幸运？看见他就能拿到船票？”
    禹憬不理解。
    女人笑起来，“一睹首脑的风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更何况要到第十层才能伺候首脑。”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然后直视禹憬，“我叫苏云麓。”
    伺候。
    禹憬不喜欢这个词，她回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忍不住说：“为什么要把他们制定的不公考验说是伺候呢？地位已经够低了，还自己降档吗？”
    苏云麓奇怪地看她一眼，遂转头看了另一个方向，没搭理她的话，“我要去领通行证了，你去吗？”
    本来也就是发泄式提问，没得到回应禹憬也不恼她，只是心里憋着一股不知道对谁的气。
    她点点头，看见了苏云麓手腕上和自己一样亮着绿光的手环。
    去的路上，苏云麓告诉禹憬，那个黑色的圆柱是电梯，仅供高层人物使用，只上不下。
    可为什么只上不下，她也说不上来。
    “大家都这么说，也没谁见过有人下来。”
    她这么说，禹憬便不再问。
    一路闲聊着到了目的地，领取处门口正排着队，所有的女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粉裙子，手腕上手环是绿色。
    恍惚间像是什么宗教的教众。
    苏云麓先进去领了，出来时面色潮红地示意禹憬在旁边等她。
    而禹憬进去后，明白了苏云麓为什么红着脸出来。
    “为什么要脱衣服？”
    禹憬皱着眉，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
    房间内还弥漫着黏腻腥膻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穿着的制服解开了扣子，松松散散地挂身上。他坐在桌后，懒懒地抬眼，“谁都要问一遍，谁最后都脱了！怎么……”
    他上下打量，目光逐渐露骨，轻笑道：“你觉得你是例外？”
    这种没有缘由的话术自然无法令禹憬妥协。
    她上前就准备用手环扫桌上的扫描器，却被男人先一步用手挡住。
    “还是个烈性的。”
    男人嘿嘿一笑，来了兴致。他反手向上握住禹憬的小臂，指腹在她皮肤上抚摸。
    “早知道下一个是你这样的尤物，我就留到现在来发泄了。”
    他的语气不无惋惜，听得禹憬一阵恶寒，仿佛面对的又是那个捆绑她的男人。
    哦，其实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