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山静悄悄的，黑漆漆的，只有偶尔房子里折射出稀碎的灯光，显得树丛与众不同的光亮。
    学校里的路灯也因为年久失修，灯罩早已经破碎，偶尔还会发出一些“呲呲呲”声音。
    王红踩着落叶的声音回到了家中，打开还留有余温的鸡汤，端给了两个娃儿。
    “好喝吗？”
    两个孩子齐声说道“好喝！”
    “喝完了早点睡，明天你们都早起去学校吧。”
    “好耶，可以上学了！”
    “睡觉去吧！”
    “孩儿他爸，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样了。”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陆景恒看着此刻发酒疯的沉翘，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喝水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喝水，我还要喝包谷酒！”
    “你先喝了这杯水，我再给你喝酒好不好？”
    “好！”
    陆景恒不禁感慨，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水……”
    “水怎么了？烫到了吗？”
    “骗你的，哈哈哈！”
    “你……明天我再……”
    陆景恒的话还没说完，沉翘便冲向厨房的洗漱台，吐了起来。
    “呕，呕，呕！”
    “你这个家伙！”
    “我又没吐你身上，你生气什么？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满身酒气的家伙边说还边动手，戳戳陆景恒的脸，戳戳陆景恒的嘴唇。
    “这里好软，好像果冻一样。我想尝尝！”
    说完她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陆景恒的嘴唇，“好吃，我还要！”
    “唔……唔……它怎么还咬我！”
    陆景恒只觉得刚刚没有品尝完的美味，此刻又被点燃了。
    两条丁香小舌彼此追逐，互相吞咽彼此的唾液，紧紧缠绕又分开，如此反复乐此不彼。
    “好累，不要了，不要了！”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要去洗澡，我不要吃果冻了！”
    怀里不安分的家伙又开始扭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冲去卫生间。
    “一起去，嗯？”
    “什么一起，我不要，你想偷看我脱光光，我不要！”
    “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那也不行！”
    “乖，我是怕你在浴室睡着了。”
    “好吧！”
    “先坐在这里，我去拿拖鞋过来，好不好？”
    “好！”
    陆景恒用光速飞到床边，拎起拖鞋就窜回去。
    “好了，我抱你去好不好？”
    “好！陆先生，你什么时候回去？”
    “喝醉了还记得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好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你，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我最乖了！”
    下一秒她就跳到陆景恒怀里，环住他的脖颈，磨蹭他的喉结。
    “现在带你去洗澡，不许乱动了！”
    “好！”
    宿舍的卫生间像是单独搭建的，虽然就在厨房旁边，但是从外观上看还是有些突兀的。
    叁楼水压也因为楼层的关系，时常不稳定，好在夜晚相对来说还算正常。
    卫生间的淋浴房本就十分狭小，挤进去两个人几乎是肉贴肉的存在。
    “唔，好紧，嘞的好疼。”
    “乖，你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脱了衣服就不紧了，乖宝宝！”
    “好！那你也要脱衣服！”
    “好，一个个来！”
    陆景恒只觉得自己脱了此生最难脱的衣服，简直是后悔的不行，干嘛好好给她穿背带裤！
    “唔，有棍子戳我！”
    “乖，一会就舒服了！”
    “好！”
    “唔……现在舒服了吗？还紧吗？”
    “唔……还可以进来一点。”
    “啊……好深……啊啊啊……”
    “唔，你干嘛捂住我的嘴！”
    “我记得你和我说，这里隔音效果不好！”
    “对，不太好，嘘，嘘，我轻点声！”
    “唔……嗯呐……啊啊啊……”
    “好多水！”
    “好痒！”
    “用你的腿夹紧我的腰。”
    “唔，它进去了！”
    “不进去你怎么舒服呢？”
    “唔，动一动，好不好？”
    “翘翘这么乖，要不自己动一动！”
    “唔……嗯呐……嗯哈……嗯……”
    “真是个天生的骚货，摇的这么浪。”
    “好痒，好痒。”
    “这就给你，乖宝宝！”
    “唔……好深……啊啊啊……唔……”
    “戳穿了嘛？”
    “好奇怪，这里凸出来了？”
    “宝宝，这是我的东西。”
    “什么？”
    “宝宝，还疼吗？”
    “不疼了，有些痒。”
    “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乖宝宝！”
    陆景恒取过毛巾架上的超长浴巾，将自己和沉翘包裹起来。
    “唔……你干嘛戳人家！”
    “走路不小心带到了我们宝宝。”
    “好坏！”
    “宝宝，这才刚刚开始！”
    “唔……别揉那边！”
    “我的宝宝有感觉了？”
    “唔……好酥……嗯呐……”
    “酥了才能多吃点进去！”
    “唔……好胀……”
    “我的宝宝才多久没吃大肉棒，就受不了了？”
    “哪有受不了！”
    沉翘抬起臀部将肉棒整个含住，马眼立刻被紧紧吸附在子宫口。
    “差点被宝宝肏喷了！”
    “人家能吃的是不是？”
    “能吃，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一样能吃，一样让人发疯。”
    “人家上面的嘴也想吃！”
    “等我一下，一会就喂饱你！”
    陆景恒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两颗白色药丸。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沉翘的嘴正好可以含住陆景恒的乳头，她忍不住吮吸起来。
    陆景恒差点被药丸噎死，他吞下之后，伴随着沉翘吮吸的节奏，一点点的挪动肉棒的位置，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两人体内游走。
    “啵”的一声浊白色的液体和爱液混合流淌出来，肉棒也离开了温暖的蜜穴。
    陆景恒抱着早已经熟睡的沉翘，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叫醒沉翘的不是鸟儿的叫声，而是敲门声。
    “唔，好吵。”
    “乖，我去看看！”
    陆景恒穿戴整齐打开房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只是地上有一碗油糕稀豆粉和一张字条“趁热喝。”
    陆景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吃完了，半点也没有留给沉翘。
    随后又从冰箱冷冻里取出一份桂圆莲子粥和几份配菜，加热的同时也诱惑着沉翘的味蕾。
    “好香！”
    “醒了？”
    “啊……”
    “怎么了？”
    “我昨天喝醉之后，我们……”
    “喝醉酒就耍酒疯的家伙，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呢？”
    “明明是你占了便宜！”
    “是嘛？”
    “啊……不许碰我！”
    “你看看我身上，这里，这里，我还怎么去上课！”
    沉翘翻身下床，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胸前和脖颈上的红印。
    “翘翘一大早这样诱惑我，我很难保证会不会让你今天上不了课？”
    “你……你流氓！”
    沉翘躲进被窝里面，把头埋在里面。
    “好了，先吃早餐，我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好。”
    陆景恒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高领的毛衣长裙，“这件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幼稚鬼！”
    “小鸵鸟！”
    “幼稚鬼！”
    “小鸵鸟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有点伤心，怎么办？”
    “哼，幼稚鬼！计较鬼！”
    “唔……”
    “翘翘不哄我，我只好自己讨些福利。”
    “我今天下午没课。”
    “那是打算一下午都和我一起厮混嘛？”
    “并不是，下午我要去家访！”
    “那晚上？”
    “但是，如果陆先生愿意帮忙的话，忙完之后我们可以带着帐篷去欣赏一下月色。”
    “帐篷？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我想跳河！”
    “我答应了。”
    “真的？”
    “真的。”
    “陆先生，我饿了！”
    沉翘看着此时的陆景恒，乳白色的衬衫歪歪扭扭的套在身上，皱巴巴的看不出一点点之前的痕迹，纽扣好像还少了几颗。金色的框架眼镜带与不带全然是两个味道，偏偏这样的人又端着一碗桂圆莲子粥，真是不合时宜的和谐。
    “有点烫，吹吹，呼呼！”
    “不是饿了吗？”
    “陆先生，你真好看！”
    “啊……”
    “啊……好吃，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在家以外的地方吃到熟悉的味道。”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送一批物资过来，你这个小馋猫可是有口福了。”
    “真的吗！”
    “我怕我不过来，你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陆景恒的指腹在沉翘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哪有！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和大家不一样……而已……”
    “我并不觉得，村长和校长会在意你是不是和他们同甘共苦，比如昨晚的烧洋芋？”
    “我知道他们并不在意，可是，我不想让他们特殊照顾我，也不愿意……”
    陆景恒放下手中的碗，将沉翘拥入怀中，“你从来不是需要特别照顾的那个人，可是翘翘，我不愿意你委屈自己。”
    “好，我答应你，我会多考虑一下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会在这里收拾一下去山上的行李，你要乖乖的！”
    “我知道了，陆先生！”
    沉翘离开的时候，陆景恒盯着大池山山顶，看了许久，“是个好地方。”
    教室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是这山间除了鸟兽虫鸣之外，最为悦耳的声音。
    朗朗读书声，乾坤日月天，山川鸟静鸣，正是学习时。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去上学校
    天天不迟到
    爱学习，爱劳动
    长大要为祖国立功劳
    “陆先生，我回来了？”
    “饿了么？”
    “嗯，我一下课就回来了！”
    “慢点吃！”
    “我可是饿坏了，这一上午我就靠那几口桂圆莲子粥撑着。”
    “先喝汤！”
    “好鲜！”
    “村长带我去了水库钓鱼，这汤就是成果之一。”
    “钓鱼！陆先生还收获了什么？”
    “留了足够小馋猫吃的食物，其他的就分给他们了。”
    “我还要喝一碗。”
    “等一下再喝，吃撑了我可不给你揉肚子。”
    “一会要去家访，吃些饭。”
    “好吧。”
    “这山路不好走，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久好多了。”
    “小心些。”
    “这是第一家，陆先生一会可得出力干活。”
    “好，我都听沉老师安排。”
    “噗呲，陆先生一会要解锁多重身份。”
    “嘘，到了！”
    两人穿过崎岖的山路爬到了小坡上，小坡上有几间破损的小屋，鸡鸭满院子乱跑。
    “有人在家吗？”
    “来了，来了！”
    “您好，我是肖亚的新来的班主任，我姓沉。”
    “沉老师，您好，您好，我是他爸，您进来做。”
    粉墙跌落的屋子，进到里面全是药材的味道，仿佛是进了医院的病房里。
    “这药味大了些，没熏着您吧！”
    “没事，家里有人生病了嘛？”
    “我家孩子他妈，身体一直不好，卧床休息。”
    “您也不容易，我之前就听校长说了你们家的事情。我身边这位就是陆总，我们基金会的投资人。”
    “陆总，您好，您好。”
    “这次陆总和我一起来，是正好遇到了一个业内的专家教授，可以治疗这一方面的疾病，所以特地来问问你们的想法。”
    “真的吗！我们过去也看过不少的医生。可是他们都说孩儿他妈……”
    “您别激动，这是那位教授的名片和资料，您可以先看看。”
    “你们可真是我们家的活菩萨，可是，我们家的情况，沉老师，您是知道的。”
    “后续的费用我们蓝天基金会已经特地开了一个项目跟进这件事，请你们放心。”
    “孩儿他爸，我想去试试。我不想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了！”
    病床上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一时之间屋子里寂静的狠。
    “可是小鸭子……”
    “小鸭子我和校长沟通过了，学校教师宿舍还有空房间。如果你们确定要去，我们会照顾好孩子的。”
    “沉老师，陆总，你们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我们还有事情，对了，这行李箱，车票，你们先收下。如果出发需要帮忙，也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是13……晚上和孩子一起好好吃顿饭。”
    “别送了，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沉老师，陆总，给路上吃，自己做的粑粑。”
    “谢谢！”
    二人离开的时候，霞光万道，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我突然能够明白，你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  是吧，陆先生，你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沉老师……”
    “二丫，你还记得我。你背上的是你弟弟？”
    “嗯！”
    “弟弟给我吧，你吃这个，把小脸擦擦。”
    “可是……”
    “你别怕，我们正好要去你们家里。”
    “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拿你弟弟换吃的了。”
    “我……我没有。”
    眼看着细长又尖锐的树枝就要打到二丫身上了，沉翘快步上前挡在孩子身前。
    原本以为的鞭笞并未落下来，陆景恒牢牢握住了那人的手。
    他力气之大，一下子就甩开了那人很远。
    “你……你什么人，居然敢打我。”
    “什么，还动起手了。”
    “好了，二丫妈，你不要得理不饶人了。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村长，您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心心念念这几个孩子的事情。”
    “没受伤吧。”
    “我没事，二丫怎么样？”
    “沉老师……呜呜呜……”
    “我们进去说吧。”
    “二丫的事情我不同意，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学，在家里照顾弟妹，照顾鸡鸭。”
    “这件事不是你同不同意的，我已经给二丫爸爸打过电话了，他同意二丫的学费我们出，让二丫上学。”
    “你们出学费！”
    “学费我们出，人我们也带走，住学校去。”
    “你这个死丫头，有了新靠山就不要老娘了。”
    “你这个混不楞的，孩子上学了之后不还是照顾你们的。”
    “一个女娃娃……”
    “女娃娃怎么了！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撕了你的臭嘴。”
    “校长，您怎么来了？”
    “我章卉这辈子带的女娃娃多了，你这个脑壳子进了水的，二丫以后出息了不还是你娃娃。你个亲妈搞得和后妈一样，好好的孩子折腾成这样。”
    “我……我还不是因为穷嘛！”
    “我呸，穷你还生，生了一个还一个。我本来还和村长打算给你们申请最低保障，你这个样子，我看还是算啦！”
    “别别别，我让二丫上学就是了。保障的事情，您考虑考虑我们呗！”
    “二丫我们今天就带走了，以后她愿意回来住就回来住，不愿意就算了！”
    “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我们走吧！”
    “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和二丫妈妈说。”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
    沉翘眼瞅着二丫和村长校长离开了屋内，便朝陆景恒看了一眼。
    陆景恒打开袋子，取出来奶粉和尿不湿。
    “我知道，二丫是女孩子，对于你们来说，也就意味着无人传宗接代，无人出力。”
    “可是，二丫妈妈，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女人呢。你小时候被委屈，被苛待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替你主持公道。现在你做母亲了，你还想要继续下去吗？这些东西以后每个月会作为最低保障送过来，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二丫也是你的女儿。”
    二丫妈妈并不做声，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眼角好像有泪水滑过的痕迹。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