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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 作者:简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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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闪烁的目光。
早晨顶着精致的妆容和一脑门睡眠不足的低气压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为了不拥挤而提前一个小时地噔噔瞪跨上地铁,晚上精疲力尽地提着包在人潮中挤来挤去心里想的是今天的特价蔬菜有哪些。
生活乏味无趣的像一潭静寂的死水,再大的砖头砸进去也只能溅起一阵小的可怜的水花,而且转瞬即逝。
第7章 第7章
而她的信仰,她的光,沈晨曦扭头看向床上。那人睡相一点也不好,宽大的黑色眼罩歪歪斜斜勉强遮住了眼,被子被她卷成了一个大粽子,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用手搂着。
但纵使这样,那人也有着惊人的美感。就比她小两岁而已,皮肤却还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鼻子高挺,唇形优美,披落的黑发柔顺地散在床上,编织了一张勾魂摄魄的密网。
明明平时是一幅禁欲的样子,现在却因方前涌动的□□而氤氲的满脸春色久久不散,正直的脸彻底变成了魅惑众生的勾人相——绝对无愧学姐当初警告她的“方冉可是个来者不拒花名远扬的主”众人印象。
可谁曾想到她只是不会拒绝人,看见别人难受就心软。大烂好人一个,也就会色厉内荏地凶她而已。
沈晨曦轻轻哼了声,转过头去。她的信仰,她的光,就是如此的温柔。她们热吻,她们缠绵,她们拥有着数不清的美好与欢乐。
同时相伴的,是无尽的烦恼和痛苦——她们彼此相爱,却给不来对方伴侣所需的足够安全感。
方冉怕失去她,沈晨曦知道,因为她也怕失去方冉,怕的要死。
她对着镜子揪下一根白发,镜里的女人目露悲哀地望着自己,丧气从头到尾蔓延全身,一点也没有当初的神采飞扬样。
她不再年轻了,她锋利的棱角早已在社会的摸打滚爬中磨平了,她火爆的脾气被硬生生地压制下来,甚至在今天看到方冉嘴角的唇印,她甚至都没大声说话。
如果按以前,她会果断上去撕了那个女人的嘴。
现在的她瞻前顾后,生怕自己出一步差池就惹上一堆麻烦永不能翻身,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小女生早就被她丢在纯真的象牙塔里自生自灭去了。
现实是不会给你什么机遇让你去上演玛丽苏遇见霸道冷总裁的狗血剧情的,boss多半还是秃顶挺着啤酒肚的经常骂人的中年大叔。
所以,明白了这些,抛弃了过去,她就能保护她和方冉了吗?沈晨曦问自己。
她一边边在心中大声唾骂自己矫情。当初是自己眼巴巴地凑过去,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赶走那些幺蛾子,气鼓鼓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与得意。你看,只有我才是正牌。
一边又在心底滋长着星星点点的希翼。她不再只满足方冉默认容许她这种任性,她想要更多更多。她期望着方冉有一天能亲热地搂着她的肩站出来,挑着眉对所有人宣布:我可是有家世的人了,以后别再骚扰我。
学生时代时打败情敌是最大的荣耀,但当她不再年轻,一点一点被生活的疲惫劳乏缠绕捆绑,那微弱的星点希翼便燃烧成了燎原熊火,使她胸口发闷,夜不能寐。
沈晨曦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一甩手不小心碰到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隔层玻璃翻倒的厚重声音瞬间响成一片,随意摆放的化妆盒也被掀落在地上。
她手忙脚乱地扶起这些金贵的护肤品,其中有的破瓶子价格比她半月工资都高。
摆好后,她准备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眉笔化妆刷,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肩膀,轻柔缓慢的女声中带了点沙哑,透露出说话人的丝丝倦意:“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第8章 第8章
她的心顿时也如那些散落的化妆品般乱了,一回头,那人对她柔柔一笑,而后低头帮她捡拾起地上的物件。
那人耐心地捡完,轻轻将每件东西都放回原位,凌乱的桌面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摆动下重归整洁。
此时凌晨四点,天色尚未放亮,四周幽黑而静谧,连平日极为聒噪的蝉都仿佛陷入沉睡般一声鸣叫都没有。
于是她的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眼前的人和她摆放物品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方冉的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被映了一层淡淡的光圈,令平时总显得有点冷淡的她多了些温润柔和,沈晨曦看着看着,眼圈突然就红了。
鼻子酸酸涩涩,胸口梗的难受。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思前想后也找不到委屈的点,而后就更觉得自己委屈。
像小时候她要强,学骑单车时义正言辞地拒绝大人的帮助,最后被摔的浑身青紫大人果真也没来帮她。
她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但最后看着别的小孩在家长的帮扶下骑着小自行车欢呼雀跃,她还是歪歪扭扭地一次又一次摔倒,眼泪刷的不住地往下掉,哭着向爸爸跑过去。
一如以前,一如现在。沈晨曦抹了把脸,蓦地从背后抱住了方冉的腰。
方冉转头轻柔地回环住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她一缕一缕轻轻地顺着沈晨曦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浑身不满的怪脾气猫。
“我和她真的没事,她踩住东西摔倒了,”方冉慢慢解释道,虽然刚才在床上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去扶她,结果被她拽倒……”
“我不开心!”怀中的人突兀地打断了她,带着久违的任性和娇嗔埋在她胸前闷闷道,“反正你错了,你就不应该让她进来。”
方冉怔了下,而后轻轻地,不易察觉地翘起眼尾,接着从善如流地顺了下去:“对,我不该让她进我们家门,我错了。”
沈晨曦在她怀中蹭了蹭,接着道:“我的裙子也被你给弄坏了!”
“我的错,给你买新的。”
“昨天被同事泼了咖啡!”
“尽管泼回去,赔偿我报销。”
“我还被老板骂了!”
“咱不干了,我养你。”
黏稠的闷热在两人一句接着一句的交谈中散了个干净,不知何时豆大的雨点骤降,阳台未来得及收的衣服随风群魔乱舞地纷飞着,白色衬衣的边角被溅上了一块浅浅的水渍,如同沈晨曦当年被打湿的裙角。
那时的她神勇无比,看见方冉二话不说就撩起裙子,一脚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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