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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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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敬重,且皇家人不得国师允许则不得入安淮寺,但这也不过是组训罢了,又没明言当真闯入了安淮寺有何惩处之法,照理说临北王该闯入安淮寺才对,怎会留小圆儿安好待在安淮寺?
安淮寺虽是历代国师的修行之地,终究也只是一个寺庙罢了,临北王手握十万北疆大军,又怎会不敢对区区寺庙下手?
想到这,楚浔枂回头,看了眼先生,只见他正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嘴角带着笑,楚浔枂快速回了头,仿佛身后的目光一直未收回,直至她进了回廊,才消失。
直到见不到楚浔枂的背影,先生才收回目光,他垂眼看着那瓷坛,眸色渐淡,楚辰玦已死,这是他的命,若是没有楚浔枂,他早该死了的。
只是,楚辰玦的死因,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楚浔枂知道的。
想着,先生起身,抱起瓷坛向长廊走去,至尽头,打开一厢房的门,将瓷坛放在桌上,打开桌上的木盒,将其中卷好的画拿出。
也没看,先生就抱着那一堆画走到后院,点了火,将一卷卷画扔入火中,渐渐地,火灭了,留下了一堆灰渍,要了楚辰玦命的东西没了。
当初,楚辰玦知晓宋清漪勾结李姝婉之事,却因着宋清漪是小圆儿母亲,留了宋清漪一命,将她囚于姑苏别庄。
接着,楚辰玦就将楚宸灏一干人处死了,本以为就此无事了,没想宋清漪竟趁了除夕之时侍卫醉酒的空隙,从别庄出逃。
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临北王得了消息就悄悄派人接走宋清漪。
姑苏别庄的侍卫发现宋清漪逃走后,怕上报被罚,就瞒着上级,想暗中找到宋清漪,而楚辰玦忙于整顿朝纲,也没留意姑苏之事。
如此,才酿成了大祸。
有了宋清漪的指引,临北王的手下顺利潜入大焉,还悄悄从已无人居住的瑾王府中盗出楚辰玦的画,接着临北王就用那些画要挟楚辰玦。
再细的缘由先生也不得而知,不过也无碍,反正这种事也不会让她知道,她知道的只是那个护着她的三哥而已。
先生接过身侧侍女递过来的一杯酒,将酒尽数倒在灰渍上,面色微淡,想来如此楚辰玦也能安心的去了。
只是,想到宋清漪和李姝婉,先生面色又淡了几分,原先迟迟不对她们出手,想的是他不可干预过多,如今已干预了,倒不如来个彻底,死法也是分很多种的。
厢房中,茗香半坐着在床上看着正给她端药的楚浔枂,心中难掩愧疚,待楚浔枂走近,茗香作势要起,楚浔枂连忙按住她,“你身上有伤,坐着。”
茗香坐着,看着面色温和的楚浔枂,心中愧疚更深了。
“趁着热,先将药喝了。”说着,楚浔枂就要将药递给茗香。
茗香紧了紧手中抓住的被子,接着伸手接过楚浔枂递过来的药,然后将药放在桌上,开口,“公主,有一事奴婢未及时告知你。”
楚浔枂看着脸上难掩忐忑的茗香,目光转了转,随即温声道:“无碍,平安就好,有何事说就是了。”
“公主?”茗香抬眼看着楚浔枂,顿了顿,才开口:“还在京都别庄时,先生曾暗中命人传来信,说在东玄边界接应公主,可奴婢却没将此事告知公主······”
说着,茗香的语气变得更加愧疚自责了,“若是奴婢早将此事告知公主,兴许就能提早下马车,公主也不会挨此一遭。”
“无碍,现在不也平安无事?”楚浔枂笑笑,宽慰着茗香,“你养好伤才是。”
“劳公主费心了,奴婢会注意的。”茗香点点头,微微笑着。
又和茗香说了几句话,楚浔枂就离开了,最后还是没将接下来要做的事告知茗香,毕竟她也不敢肯定她这一去还返得了。
现原裴家军与效忠楚辰玦的军队都是由楚辰玦的心腹兵马大将军周蕖率领,大部分士兵在西夷边境同西夷北云联军作战,得到皇上病逝的消息,周蕖才率领不过万余人从边境赶到大焉。
因着对楚辰玦的死因存疑,周蕖就命士兵驻扎在大焉外围,暗中查找小太子的下落,为了不坐实篡位的罪名,临北王也明着面除去周蕖。
想起两年前见过的周蕖,楚浔枂目光转了转,周蕖手中有可号召十万大军的虎符,若是联系上他,必要时也可号召大军打入大焉。
按照今日风声可见,无论是朝臣和百姓都不知先皇的死因,哪怕如周蕖这样的心中存疑的臣子,也不敢肯定楚辰玦就是被谋害了,而且临北王如今不过是摄政王,宫中还有一位“小太子”,而小圆儿却在安淮寺中,那“小太子”定是寻了人假扮的。
朝臣存疑,却因着东玄的战事不敢发作,只能拥护临北王,可若是一旦这阴谋被揭开,朝臣和百姓发现一切都是临北王的骗局,这临北王的摄政之名定会被夺去。
加之有周蕖手中的军权相助,哪怕临北王想用武力将他们联合绞杀,也是无可奈何了。
想到这,楚浔枂却笑了,没想宋君颜一个“太子妃已殁”的由头却用到了正处,现东玄人人都信洵公主已死,就连临北王都信了,也正是如此临北王才放松了警惕,想着哪怕周蕖当真查清了楚辰玦的死因也无可奈何,毕竟临北王不可能让小圆儿活着离开安淮寺,到时皇室已无人,周蕖又将扶植何人继位,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临北王无论如何都不知,本该死了的她却活着,哪怕她三哥死了,甚至小圆儿不在了,这个皇位也是她的,而不是她父皇手下败将的,临北王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贬去北疆之人。
想着,楚浔枂面色愈加的冷了,快步走到园中,拔剑,远功,挥着剑,映着月光,剑影交错,白衣飘诀,一阵风袭来,三千发丝随风消散,四周静寂,只有剑声响动。
许久,楚浔枂停了剑,落地,随风,忽的落了一地的红梅,伴着雪,染了青丝,回头只见先生正立在梅林间,眸色微淡。
“浔儿,你不能运武的。”先生缓缓走来,定定的看着楚浔枂。
“先生可是忘了,在姑苏时也曾教我些医术。”楚浔枂狠狠将剑掷向前方,剑插·入雪中,直直立着,“我的身子,我岂能不知道?”
说着,楚浔枂向先生走近,“我的身子岂又是能轻易的落了胎,不过是被下了药罢了,也是可笑,戴了快三年的香囊,早就伤透了身,我却一直不知,知道时已晚。”
先生看着面色带着嘲讽的楚浔枂,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静静的向楚浔枂走来,手中拿着一件绒披风。
“不过是强行用武,致使血气流通各处,也加快了那毒的蔓延,就此不得有孕罢了。”楚浔枂微微勾着唇角,定定看着先生,“如今于我楚浔枂而言,唯有东玄,那些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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