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 作者:Delph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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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他向温柔的乔，其实是个倔脾气。

    等到乔羽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莫离就是担心了。因为乔羽商仗着自己熟悉山庄的地形，听觉和嗅觉又都是流，便常常在自己有事没陪着的时候到处转悠，还不许有人跟着。

    这天傍晚他回房，乔羽商又不见了，莫离听丫鬟说他往药园那边走去，心道“糟了”，急急忙忙赶过去。

    乔羽商并未到药园。他沿着自己小时候常走的那附近的僻静小道，慢慢嗅着草药的味道，摸着石壁前行。

    突然他听见有人轻功落在了他身侧。

    “莫离？”乔羽商问。见那人不回答，他又道：“阿飞吗？”

    还是没有回应，乔羽商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小商。”那人开口道。

    乔羽商惊，急急往另个方向后退，被石悦文下攥住手腕用力拉回来。乔羽商因为失明，平衡感差了很，直接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他挣扎着想掌打开石悦文，却被反剪双手压制住，浑身的伤口被扯动，疼得他有些失了力气。

    “你受伤了。”石悦文幽幽道。

    乔羽商还想挣扎，被石悦文抵着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这是报应吧，小商。你受这么伤，眼睛也看不见了，定都是你骗我的报应。”石悦文继续说道，声音冰冷，又满是戾气。

    “我并未欠你的，何来报应之说？”乔羽商反驳道。

    石悦文冷笑：“我从不知小商心机这么深，骗了我的感情，还敢说得自己很无辜似的。我将你当成心中最重要之人，你是怎么对我的？！”说着，他手上是使力，乔羽商伤口并未痊愈，疼得倒吸口气。

    乔羽商想大声呼救，刚发出点声音就被石悦文捏住了下颌。

    “急着叫你的小情郎来了？”石悦文恶狠狠道，“看不出小商是这样迷恋美色之人，我与你三十年感情，还及不上个貌美少年对你谄媚？早就发现你喜欢祺王，没想到他也看得上你这样的老男人，还假死与你私逃，你是不是很得意？”发现乔羽商出不了声，他道：“让你说话，你别叫，不然我就立刻杀了你。”

    乔羽商甩开石悦文的手，道：“我爱他，并非迷恋美色。当年喜欢你，才是真的瞎了眼。”

    石悦文没料到他这样说，气得转过他狠狠给了他耳光。乔羽商被扇得跌倒在地，脸上疼得让他头都有些晕。

    石悦文攥起他的衣领咬牙道：“那晚我就不该怜惜你，早知道就该把你操透。”见乔羽商嘴角流了血，石悦文又似有些魔怔，竟低头舔去那血迹，吓得乔羽商后退要躲，石悦文怒，禁锢着他就吻下来。

    乔羽商咬他，他也不在意，和着血搅弄他的唇舌，两人满嘴都是血腥。

    石悦文松开他，突然好像刚才嘲讽乔羽商的不是他般，缓了声音道：“小商，你与我走，我就不追究过去的事了。我还和以前样只对你好，你也要像那时样心里只有我，好不好？我们把山庄夺回来，谁也不离开谁……”

    乔羽商听得好笑，道：“师兄，你想要的不过是个满心奉你为神明的人，是不是我又有何干？你说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怕也没那个命再死次。”

    石悦文怒道：“是不是就是因为祺王？你说我若是跟朝廷通风报信，说祺王躲在这里，他还有没有命勾’引你？”

    “他若死，我也不会独活。”乔羽商道，“师兄，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放弃了的东西，就不会再回头。我若决定了要爱个人，只要他不背叛我，我就会用毕生力气去回应，哪怕他变成了丑八怪，变成个废人，或是变成抔黄土……”

    石悦文突然沉默了下，良久才道：“你当初对我……”

    乔羽商面色漠然，“是。我也曾那样爱你，爱了很年。”

    石悦文突然搂着乔羽商起来：“别说不回头，小商。世上没什么事是没有余地的。我们先离开这里，你会慢慢忘记那个什么祺王的……”说着，就半抱着他向前飞去。

    “去哪？”乔羽商紧张道。

    “我们先去取些药草，我身上还有些伤……”话说到半，石悦文突然噤声。

    乔羽商只听到阵剑风袭来的声音，就被推到了边。

    “乔！”

    是莫离！

    乔羽商立刻感到被熟悉的怀抱揽进去，终于松了口气。

    “设剑阵！”阿飞大喊。

    周围突然阵衣襟翻飞和刀剑之声，细听恐怕有十几人。

    乔羽商看不见，莫离边护着他，边在他耳边解释：“我们早就发现他在山庄中，只是直抓不到，便在他可能出现的药园布了阵，日夜轮班守着，没想到还是你将他引了出来。”

    “山庄的剑阵，打得过石悦文吗？”乔羽商担忧道。

    莫离笑道：“我和阿飞这些日子也不是吃白饭的，何况石悦文可受了不轻的伤。”

    剑阵说不上出神入化，但人数众，配合默契，加上处处针对他的弱出攻击，石悦文几十招之后终于还是躲避不过，身上的伤处渐渐起来。

    没想到自己有朝日竟败在了二师兄这个不成器的徒弟阿飞手里，石悦文疯了般想冲破剑阵，却被压制得牵动了伤势，口血喷涌而出。

    他不甘心至极，满是血丝的眼狰狞地盯着乔羽商，迎着个弟子的攻击也要冲过去，剑尖直指乔羽商！

    莫离情急之下接过石悦文的杀招，被划伤了手臂，同时剑刺进了石悦文的心口。

    莫离抽出了剑，石悦文倒在地上，血流了地。

    听见响动，乔羽商慌张地叫：“莫离！你有没有事？”

    莫离赶忙丢了剑搂住乔羽商：“我没事，别担心。”

    “石悦文呢？”他问。

    莫离看了看躺在那抽搐着呼吸渐弱的人，没有说话。

    乔羽商似乎也明白了过来，愣了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石悦文躺在地上，看着乔羽商的方向，眼睛渐渐撑不住。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我”什么，但终只是颓然垂下了那没了生气的头。

    阿飞好像是明白石悦文想说什么的。在石悦文以为乔羽商去世的那段日子里，他清楚地看得到这人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感情。

    可阿飞并不打算告诉乔羽商——人既已经死了，又何必给活人再添烦恼？倒不如留个无情，让乔羽商毫无牵挂地忘记，也算是他报答了乔羽商的帮助吧。

    这样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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