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第50部分阅读
(妖王宠邪妃) 作者:肉书屋
(妖王宠邪妃)第50部分阅读
原本他还想念在这二人这么多年辛苦打理墨家的份上,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还想开声让千赫免了他二人自行请辞长老一职的事,可现在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连先祖的族规都敢违背,他二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再留着这二人在长老堂,只怕以后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出来!
大长老饱含失望的眼光让三长老和墨长久心中一沉,看大长老这样子,分明是相信了墨千赫所说,哼,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墨千赫是不可能拿得出证据来的,只要自己咬定没见过什么拿血玉令前来的人,就算墨千赫把那人的尸体挖出来又能怎么样?单凭一具尸体墨千赫又能证明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二人心中又不由稍自安定,三长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状似不无委屈的看着众人,道:“千赫,纵然之前我和五长老是不同意你继续出任家主,你也不能拿这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我和五长老,没有的事情,你让我和五长老从何说起?”
说完他又瞄了一眼众人的脸色,果见众人的脸上有着同情以及对墨千赫的不满,他心中不由愈发的安定下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墨千赫既然能在众人面前这般坦言指责他和墨长久,又岂能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他原本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如今的他,心中很是希望墨千赫没有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所以这才掩耳盗铃的不去考虑这一些罢了。
众人带着狐疑的眼光看向墨千赫,三长老的态度由不得他们对墨千赫产生怀疑,再者毕竟墨千赫千年未归,一归就把墨家闹得家宅不宁,这让他们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若非顾及墨千赫可是进了禁地得到了先祖们的认可,他们当真忍不住要替三长老和五长老出面了。
面对众人不信和不满的眼光,墨千赫也不焦不燥,看在大长老眼里,愈发的认定了三长老和墨长久的确是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看着还在嘴硬不肯悔过的三长老,大长老心中暗自叹息,却闭上了眼,这两个人,当真是让他失望之极。
墨千赫早就知道三长老和墨长久不会自己出说当年之事,他原本的计划也便是这般,当着众人的面给这二人一个悔过的机会,但这二人是定然不会悔过的,一定会狡辩说没有此事。然后他再将人证物证悉数拿出,让他二人无从抵赖。如此一来,他就能将这二人彻底的从墨家驱逐出去,而众人想着他原本是给了这二人悔过机会,是这二人没有珍惜,也定然不会帮这二人求情了。
这二人也果真如他所料,不肯承认。他心中冷笑一声,望向三长老的眸光里带上了讥笑,在他的眸光下,三长老突然就有了种不安的预感,但转念又一想,当年上长生天求助的人已死,血玉令落在墨长久手里,墨千赫撑死也只能拿出一具尸体。想到这里,他便极力压下心中因为墨千赫眼光带来的不安。
墨千赫收回视线,转向众人,沉声道:“此事是不是子虚乌有,自有人证,管家,去三房院里把墨非严带过来。”
听得他说有人证又听得他唤墨丰严,众人心中的狐疑虽少了些,但心头又不免甚不是滋味,如果墨千赫所说真是实话,三长老和五长老当真是罪不可恕!
三长老和墨长久却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年之事,他们再清楚不过,和这墨非严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拉扯上,难不成墨千赫收买了这小子,想让这小子一口咬定见过那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之人?
哼,就算这小子出面帮墨千赫又能如何?自己一口咬死了不承认就行!
那墨非严不过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听管家说是家主有请,他心中自然激动万分又欣喜万分。待他怀着满心欣喜和激动随着管家进了大厅,瞧着满满一屋子俱是德高望众之辈,他不由有些懵了,紧接着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笨,看看这满屋子全是墨家管事的长辈,连长老堂都出动了三位,显而易见是在商议着什么大事。
只是,他一个无名小辈,家主为什么要派管家把他叫过来呢?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上前弯腰行礼,嘴里不无恭敬:“丰严见过家主。”
大厅的众人,视线齐齐凝在墨非严身上,心里却不免嘀咕,以墨丰严现在的年龄来算,十三年前,他不过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呢?
众人的视线过于炽热,墨非严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压着,让他直不了身。他进大厅之际眼角隐约往上首瞄了一眼,知道那看上去风资焕发的人便是墨家家主,他虽只是眼角瞄了一眼,却也觉得那人一身的气场强大之极,就像他天生便是那上位者,所有人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感到卑微和渺小。
可是,家主为什么要传召自己?
他心中被这个疑问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又加上满屋子的人都紧紧盯着他,让他愈发的害怕起来。好在,有一道清冷的声音解救了他,墨千赫道:“墨非严,十三年前你偷偷溜下半山一事可还记得?”
墨非严脑子一窒,他长这么大,的确是做过这么一件违墨家族规之事,可是,家主他是怎么得知的呢?难不成家主把他召来,是为了要惩罚自己年幼无知时所犯下的过错?
三长老和墨长久在听到墨千赫的话语之后心中不免一惊,如果这小子十三年前当真有私自偷偷溜下半山,那么极有可能,他曾在半山遇到过那个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之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三长老和墨长久只觉得心中有如被蚂蚁给咬了口似的难受。
但二人毕竟是老谋深算之辈,转念又想那人可是他们亲眼看着死在他们眼皮子面前的,当年的事,天知地知他们知再就是那死去的人知道,墨千赫让这墨非严这般说,不过是胡乱诌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众人相信十三年前的确有人上门求助罢了。
此时的二人,没去考虑若非墨千赫有实足的把握,又岂会知道十三年前曾有人拿着血玉令上长生天求助呢!
而一众人等在听到墨千赫的问话之后,心中俱是一沉,如果墨千赫所说是真,这墨非严只怕遇到过那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的人,也就是说,当年只怕真有人拿着先祖赠予恩人的血玉令上长生天求助了!而那人只怕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满怀希望来到上长生天求助,却被三长老和五长老无情的给撵走了!
一想到先祖恩人后辈有可能受到的待遇,众人心中只觉得憋了一口闷气,一个个便忍了心头的闷气盯着墨非严等待答案的揭晓。
墨非严全然不知众人心中所思,他只想着自己年幼无知时犯下的过错如今被掀了出来,而违背族规有可能的严重后果,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但身为墨家人,他也知道不容抵赖,因此他无比懊恼的点了点头,沮丧的道:“回家主,非严在十三年前的确有私自偷溜下半山,但非严已然悔改,就此一次过错,还望家主给非严一个机会。”
听得他承认,众人心中只觉得心紧紧的崩了起来。
三长老和墨长久却不以为意,他二人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这墨千赫和墨非严勾结好了说什么,他二人打死不承认,反正那人已死血玉令已到手,墨千赫是拿不出什么实证来的!
眼角瞄到三长老和墨长久不以为意的表情,墨千赫心中冷哼一声。这二人自以为当年的事情做得干净利落,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过,自然也逃不过上天的严惩!
收回目光,他望着勾着头一副我知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的墨非严,声音低柔的道:“墨非严,那一次你私自溜到半山,可有遇到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若是记得就一一如实说出。”
墨非严愣了一愣,脑海迅速的浮现当年的情景,倒不是他记忆力很好,而是因为当年他原本就是违背族规私自溜下半山,心中自然就难免的上了心很难遗忘。
他记得,那一天,原本是他的生日,他本该欢天喜地过生日的,也正因为如此,练功时他分了心换来父亲好一顿斥责。父亲离开之后,他满心伤悲,有了想要离开长生天的念头,那时候的他太小,根本不懂得什么,一心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离开想要让父亲伤心难过。
然后,他就悄悄的乘着众人都没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一路上,倒也没发什么,直到走到半山,他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当时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那人已经死了。
当时,他看着地上那人,因为那人挡住了他下山的道路,他犹豫着要不要从这个死人的身上跨过去。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地上那人却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才知道,那人还没有死,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晕倒在地上。
身为墨家人,他虽年幼,也却知道不能见死不救,因此在听到那人微弱的声音之后他马上跑过去,他虽不通医术,但那人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口,这让年幼的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想要离开长生天,是以身上带了好些灵丹妙药,原本是想着留给他自己的,却没想到正好可以用来救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在地上的人。
他喂那人服下丹药之后没有多久,那人便自苏醒过来,苏醒过来之后那人谢过他之后,又紧紧追问他长生天墨家离这里还有多远,当时他心中也甚是好奇这人为什么寻找他们墨家,只是他问那人那人却不肯回答。
他给那人指了路之后,那人便道了谢离去,那人离去之后,他心中原本满腔的伤心和想要离开长生天的念头却也因着此事而犹豫不定,最后,他终是打消了心中想要离开长生天的念头,又悄悄溜了回去,这一去一来,家中也无人得知他曾经悄悄溜下半山一事。
这桩往事,埋在他心中已有十三的之久,原本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却没想到如今却被家主得知,墨非严苦着一张脸,将当年他遇到的人和他做下的事一一说出来,最后他不无惶恐的道:“家主,长老,非严知错了,非严不会再犯错,请家主和长老们给非严一个悔过的机会,不要将非严逐出墨家。”
被驱逐出墨家的墨家子孙,同样不能离开长生天,只能住在长生天东边的悔过谷,不能再回到墨府大院,终其一生,只能在悔过谷孤独终老。
一想到将来后半生都要在悔过谷渡过,墨非严就忍不住害怕。
众人听完墨非严的话之后,已然知道他救下的那人,多半只怕就是家主所说的那位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的先祖恩人的后辈,到了此时,众人心中也已知晓,只怕他们最不想看到和听到的事已然不可避免,一明白个中原委,想到三长老和五长老竟然丧心病狂的无视先祖恩人后辈的求助,还把人给撵下了长生天,众人不由含了怒火望向三长老和墨长久。
而收到众人满是怒火的视线,三长老和墨长久虽然心中自是一惊,却又很快镇定下来,三长老看着墨非严问:“那后来你可知道此人去了哪?”
墨非严摇了摇头:“非严不知,那人离开之后,非严就留在原地想了很久,等非严想明白非严想要离开长生天的想法是错误的,非严就回去了,一路上,并没有看到那人。”
三长老和墨长久听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来,若是墨非严是受墨千赫的指使,刚刚他就应该回答说他一路跟着那人到了墨家,然后是三长老和五长老接见了那人才对,那时他们就能说墨千赫和墨非严凭空捏造出一个人来污蔑他们。可现在,墨非严的回答远远超乎他们的想像,难不成,他并不是受墨千赫的指使?他真有遇到过那个人?
不对不对,就算他真有遇到过那个人,但那人早就已经死了,应该只剩下骨头了,这段往事,就算墨非严知道,墨千赫也不可能知道啊!
二人心中不得其解,看着墨非严的眸光也阴沉不定,打不定这墨非严究竟有没有遇到过那人,二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去。
看到他二人狐疑及阴沉不定看着墨非严的表情,墨千赫冷哼一声,又道:“墨非严,当时那人穿的什么衣?长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墨非严点头,那一天的事情在他脑海中鲜明得一如昨日一般,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他回道:“回家主,非严记得很清楚,那人约四十来岁,一张脸很方,穿的是一件暗青色的袍子。”
听到他的描述,三长老和墨长久的面色不由一变。该死,这小子居然真的遇到过那人!这描述的和他们见到的那人一模一样,墨千赫他是怎么知道这小子遇到过那人的事的?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二人心中极度不安,却也只能呆在原地不动,等待着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墨千赫扫了惴惴不安的三长老和墨长久一眼又道:“墨非严,若然此时那人出来,你可还认得出来?”
墨非严毫不犹豫的点头:“家主放心,若然那人还在,非严一定认得出来。”
直到此时,他心中才有了一丝安定,看来,家主唤他前来并不是为了追究他十三年前犯下的过错,而是为了他曾经救下的那个人才会把他召了过来。
而三长老和墨长久在听到墨千赫的话语之后不由心头大憾,那人,他们明明亲眼见着他咽气的,尸体还是他们亲自扔下那深渊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一定是墨千赫随便找了个人冒充,对,一定是这样!
二人心中此时方寸已乱,完全没有去想如果那人已死,墨千赫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
而众人,到了此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众人心中对三长老以及墨长久不无鄙视,但却还是隐隐期待着他们二人没有做出这样违背族规无视上门求助恩人后辈一事。
墨千赫将头转向大长老,道:“大长老,我想请诸位移步前往宗祠。”
大长老缓缓点头,虽然不知墨千赫为什么要众人移步去墨家宗祠,但事情已然至此,答案一定是在宗祠。
墨家宗祠和墨家禁地一样,若无重要之事是不能打开和进去的。
一行人到了墨家宗祠,墨千赫朗然开声:“墨家先祖在上,千赫今为恩人而来,还望诸位先祖原谅千赫的惊扰。”
祠门应声缓缓打开,当月光和高悬在梁上的灯笼照进宗祠,一行所有人不由倒呼出声。
宗祠墙边,一人靠墙而坐,双眸紧闭,对于大门的打开他似乎一无所查,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引起众人惊呼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家的宗祠怎么会进了一个陌生人,还有就是笼罩在那人身上的一层淡淡光芒,如若他们没有猜错,那是先祖们的仙灵之气在庇佑着那人。
先祖们为什么要庇佑一个闯进墨家宗祠的陌生人?
答案,早就昭然揭晓,只是亲眼看到,众人心中难免还是要下意识的去思考。
“墨非严,你仔细看看,那人,可否就是十三年前你救下的那人?”墨千赫不去管众人讶然的面色,只转头看着墨非严问。
墨非严就着月光,有些不肯定,道:“家主,可否容非严进去细细观看?”
墨千赫点头,墨非严走进宗祠,弯下身子细细打量,半晌他起身走出来道:“回家主,那人正是非严十三年前救下的那人,非严可以肯定不会有错。”
众人此时也收了心中的震惊,细细望过去,国字脸、青色衣裳、四十上下,的确和墨非严描述的一字不差,只是除了年龄以外,墨非严救这人时是十三年前,怎的过了这十三年,这人丝毫不见老?
众人想到这个问题之后马上又明白过来,只怕这人这般模样在这宗祠之中已然有十三年之久,先祖们用仙灵之气庇佑着他,所以他才这般模样丝毫不曾见老。
三长老和墨长久,早在宗祠打开的瞬息两人心中就有如被兜头泼了下盆冰水。
当年,他们明明亲眼看着此人断了气,然后亲手将这人的尸体抛下了深渊,可为什么?
他会出现在墨家宗祠?看上去,似乎还活着?
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心中震惊的同时又迅速思考着对策,墨长久终究是老谋深算之辈,其心机也远远深重超过常人,不过一眼转,他便一副悲痛的表情看向墨千赫,语气之中也不无痛责之意,他道:“千赫,你怎么能做下这般不可饶恕的罪过?我和三长老之前虽不同意由你继任家主一位,但你又何必为了此事而不惜冒犯先祖们的在天之灵?若然得知你会甘冒着对先祖们的大不敬做下这般不可饶恕的罪过,三叔便该自行请辞长老一位,如今你为了污蔑三叔和三长老,不惜做下此等恶行,让三叔情何以堪?你不愿三叔继续担任长老,三叔辞了便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让三叔自行请辞,居然敢冒犯先祖!”
看着他一脸痛恨和惋惜的模样,众人心中原本快要熄灭的希望再次升起。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对三长老和墨长久太过信任以及期冀,而是因为他们身为墨家人,实在不想听到三长老和墨长久居然将拿着先祖赠予的血玉令上门求助的恩人后辈撵出长生天不闻不问的事实,这不但是对先祖承诺的侮辱,还是墨家人最不应该有的忘恩负义的行为。
他们从心理上,不愿意接受墨家居然出了如此败类,也因此,他们希望墨千赫所说不是事实,三长老和墨长久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只是,事实的真相往往是残忍而又现实的,即便你再不愿面对不愿接受,它就是那么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你眼前,让你无法回避无法不去面对。
墨千赫冷眼看着墨长久,他脸上的悲恨和惋惜,在他看来,不过是将墨长久宛如跳梁小丑的本性渲染得入骨三分。
只是在看到众人隐含期盼的眼光时,他心中又不免叹息一声,这些人,到现在还不愿意面对和接受三长老和墨长久犯下的罪行,不知道,当他们得知三长老和墨长久更深的罪孽时,又会怎样呢?
他收回复杂的思绪,看着墨长久道:“五长老口口声声指责千赫冒犯先祖,千赫竟不知道,五长老虽然老了一些,但这眼睛难道也不好使了么?那人身上笼罩着的庇佑他安全的仙灵之气,五长老莫非看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就算五长老看不到,相信在场诸位能看到,千赫可不敢自认有能力驱使先祖们去庇佑此人。”
他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因为墨长久一番话而燃起的点点星火再次宣告熄灭,然而这还不算,下一秒,墨千赫说出来的话更让他们难以接受和原谅三长老以及墨长久。
只听墨千赫在三长老以及墨长久惨白的脸色中,继续道:“十三年前,此人拿着先祖赠予的血玉令好不容易来到了长生天,期冀着我们墨家人能给予他帮助,可是三长老和五长老你们两位,却又做了什么?你们将此人小心冀冀的带进了墨家,看着他喝下了你们端上去的毒茶,亲眼看着他在你们面前咽气,再然后,你们还为了掩藏你们的罪行,将此人的尸体抛下了西边悔过谷那深渊。你们原本以为你们做得干净利落不会有人知道先祖恩人的后辈拿着血玉令上长生天寻求帮助一事,可天风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还是要为你们自己犯下的恶行付出同等的代价。”
“你们一定很震惊,为什么你们明明看着此人咽了气,尸体也是你们亲自抛下那深渊,为何却好端端的出现在宗祠还受着墨家先祖们的仙灵庇估。不用震惊,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在你们抛下尸体后,他并没有被抛下深渊,而是被我墨家的守护神兽狮鹰给半空中救了下来,狮鹰能分辨得出此人身上曾携有血玉令的气息,这才悄悄将人带来宗祠进行验证,而先祖们的仙灵,自然不会错过此人身上曾有墨家血玉令的气息,所以此人才能在这宗祠之中安然生存,这全是因为墨家先祖们在用仙灵之气庇佑着他最后一口气息,直到有一天,会有人知道你们曾经做过的恶行而来查证,先祖们才会让他苏醒亲口说出你们曾经对他做过些什么。”
说到这里,他忽尔仰天发出一声啸声,随着他啸声落,半空里忽然刮起大风,紧接着,一只体形无比庞大的狮鹰在宗祠的上空盘旋着,最后,狮鹰落在宗祠屋顶上方,静静看着众人。
这只狮鹰,只要是墨家人都知道,它是墨家的守护神兽,一般都只停留在禁地和悔过谷,家主墨千赫能将它召唤过来,显而易见,今晚家主所说一切都是真事!
他们一心维护的三长老和五长老,不但没有帮助前上求助的恩人后辈,反倒将他置于死地!
这一消息,令所有在场的墨家人有如被睛天霹雳给劈中!
------题外话------
亲们,小小剧透一下,帝修夜和李念这两个人渣还没死
但女主男主还不知道
因为女主男主离开时并没有得知消息
以后这两人渣会出场的
138:墨非烟的证词
居然是这样!
墨长久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他一直以为,十三年前的事他处理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人知晓。却没想到,这只该死的畜生却将他惜心筹备的一切全毁了!
墨千赫看着他,唇角绽出一抹冷笑,他道:“三长老,五长老,你们以为,除掉了当年看到过那人的下人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以为杀人灭口你们的罪行就能掩藏在地底下无人得知了?当真是妄想,虽然这报应来迟了十三年,可你们的罪行终究还是不能被掩藏,你们还是要为你们曾经犯下的罪行付出同等的代价,墨家,出了你们两个败类,当真是墨家的耻辱!”
墨千赫说出来的事实太过震憾人心,宗祠里一片寂静,若是掉根针下去,只怕也能听得清楚。
屋顶上的狮鹰也异乎寻常的安静,它蹲在那里,墨绿的双眸却冷冷的看着三长老以及墨长久,那充满了鄙夷以及不耻和讥笑的眸光,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三长老只觉得忽然一下,四周就冷得有如酷冬一般,那些扫过来的眸光,犹如一柄柄寒芒毕露的利刃,在凌迟着他的肌肤,而他还不能说痛。
墨长久虽不像三长老一般整个人面如死灰,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抖了抖嘴唇,却发现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想要镇定那跳得比军鼓还要快速的心,却发现他愈想要强行镇定,那心便跳得愈发的欢快,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那颗心仿佛已经不属于他,快要爆跳出他的胸腔。
筹谋了这么多年,他脑子中不是没有设想过事情败露之后他将要面临的结局,但他心中对权利的渴望一点一点淹没了害怕,最终他一步一步的按着他心中设想的计划走了下去,直到再无回头路可退。
十三年前,当他从下人口中听到有人带着血玉令上门求见时,他当机立断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将所有知道此人来了墨家的下人全部除掉。
他一面令三长老将那些知情的下人叫到了一边,好在,不多,才三个人,消失三个人,不会太引起注目。于是乎,那三个倒霉的下人便因此而丢了性命,至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死。
另一面,他笑脸相迎,将那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的人迎进了他的厢房,在他委婉的提出要验证血玉令的真假之后,那人一点都不曾怀疑毫不迟疑的拿出了血玉令交给他。那枚血玉令,他一眼就分辨得出是真,因为墨家的血玉令,在墨家人手上就会散发出异乎寻常的光泽。
再然后,他一边信誓旦旦的对那人许下承诺,说会马上派人去帮助他们,一边他端起一杯毒茶递过去,亲眼看着那人和交出血玉令一般毫不怀疑的饮下那杯毒茶,亲眼看着那人在他面前惊恐的倒下,亲看目睹那人满眼的不甘和疑问的死在他面前,是的,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毒杀他。
谁让他什么时候不好上门,偏偏在这个时候上门求助!
他筹备多年的大业,怎能因为他的到来而扰乱全局,所以,来的很不是时候的他,注定要死!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后悔他做下的这些事情。墨家家大业大,又有着上苍赐予的独一无二的长生之名,为什么要守着这一座光秃秃的长生天孤孤单单的活在这红尘世外?
上苍既然肯赐予墨家凡人梦想不到的长生,那就代表着,墨家不应该拘限在这小小的长生天,墨家应该走出去,走到红尘世俗,墨家人才有资格统管这整个天下!
他费了上千年时间,才说服了一部分人甘愿跟随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什么所谓先祖的恩人后辈上门求助就打乱他所有的计划和安排,更何况,这个人和他的家族,还是他欲称霸天下最需要除掉的目标!
在看到这人,确定他的身份之后,他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因为老天将这个对他称霸天下最有威胁性的人也送上门来了,可见连老天也是支持他的决定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除掉此人!
在亲眼看着这人死在他面前后,他和三长老两人,乘夜将尸体抬到长生天西边悔过谷,将尸体扔下了那深渊。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墨家上上下下根本无人得知此人的到来和死去,而他自己也逐渐忘了此事,却没想到,墨千赫千年之后突然回归墨家,首要的一件事,便是把这桩他以为瞒天过海的往事给揭露出来,而且让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在心中,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墨千赫的能力,远在他想像之上。
可——为什么偏偏是要在现在?
如果再过半年,这整个天下就将是他墨长久的了!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不能输,眼看胜利在握眼看这整个天下都将是他墨长久的,这个节骨眼,他绝对不能认输!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压下心中的恐慌,用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道:“若然家主要单凭一个陌生人以及墨非言所说便要定我和三长老的杀人灭口的罪名,恐难服众,若然此人为我所害,为什么狮鹰十三年前不说出来?偏偏你一回来才说出?诸位,难道你们不觉得此事过于巧合?狮鹰虽是我们墨家的守护神兽,但大家也都知道,它是能幻化成|人形也能说人话的,若然十三年前我和三长老真有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狮鹰为什么不在十三年前说出来?我完全也可以理解为是它受了墨千赫的指使来污蔑我和三长老,至于这人身上笼罩的仙灵之气,又怎能肯定是先祖们的?分明就是墨千赫为了污蔑我和三长老而弄出来的把戏!”
一群人中,也有极少数被他说服早已暗投于他的人,随即咐合道:“是啊是啊,如果三长老和五长老有加害此人,为什么狮鹰十三年前没有说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看着那几个鼓噪的人,墨千赫挑眉,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墨长久还不肯承认,居然还花言巧语的妄图蒙混过关,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正想开声说话,却没想到门口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家主,非烟有事要禀。”
听到女子的声音,他眼眸闪过笑意,这丫头,来得倒真是时候!
众人也随着女子的声音回头望过去,但见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少女,少女一身练功裳,简练利落,明秀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那双过于明亮的大眼正在人群中搜索,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看到少女,墨非严不由心头一紧,这是他的双生妹妹墨非烟,她跑来宗祠做什么?而少女也自人群中看到了他,见他安然无恙少女的表情明显一松,他看着少女道:“妹妹,休得胡闹,家主和长老都在此,你请完罪速速回去。”
听到墨非严的话墨千赫便问:“是你妹妹?”
墨非严点头,小心冀冀的道为:“家主,非烟是非严的双生妹妹,她从小聪明伶俐遵守族规,还望家主不要怪罪妹妹擅做主张跑来宗祠之罪。”
他话音一落,女子清脆的声音又自响起:“家主、大长老,非烟擅闯宗祠甘愿受罚,只是请家主先容非烟将事情禀报,此事家主现在所说也有关连,还请家主给非烟一个机会。”
墨非严听了心头不由愈发的紧张,这个妹妹从小和他心灵相通,可别是为了他而在家主面前说什么谎话吧?
他担忧的看向墨非烟,却在收到她安抚坚定的眸光后又放下心来。别人或许不了解墨非烟,他身为墨非烟的双生哥哥,有着别的兄弟姐妹所没有的心灵感应,墨非烟那坚定的眸光让他知道,她所要说的一定不会有假,而且也绝对对他有帮助。
他转而面向墨千赫,语带乞求:“家主,非烟她从不说谎,还望家主给非烟一个机会。”
墨千赫点了点头,道:“墨非烟,你要禀报的究竟是什么事?”
墨非烟朗声道:“家主,十三年前看到此人还存活于世的,并非只有哥哥一人,非烟也曾见到此人,前且非烟还亲眼目睹当年是由门房一风二风以及管事昭叔将此人带进了五长老的厢房。”
三长老和墨长久心中再次震惊,十三年前,的确是这丫头口中的三人将那人带进来的,而事后,这三人也自然被灭了口,没有想到,他们原本以为处理得天衣无缝的事情,不但先是有这只该死的畜生狮鹰坏事,现在又来了更该死的混账丫头!
听得墨非烟连三人的名字都知道,墨千赫便知这少女的确是知晓当年真相,便道:“当年你还看到些什么,一一说来。”
墨非烟点了点头,正想开声,三长老已然历声斥道:“墨千赫,你为了污蔑我和五长老,竟不惜让这兄妹二人说出这些弥天大谎来欺骗众人,当真是可恶之极!”
墨长久身子一闪已然到了墨非烟的双手一扬,嘴里还斥道:“无礼的丫头,居然敢擅闯宗祠污蔑本长老。”
他暴起的身姿太过快速,满屋的人一时都来不及反应,眼看他的手就要打到墨非烟身上,屋顶上的狮鹰猛然扑过来,庞大的翅膀一张就拦在了他面前,狮鹰庞大的翅膀一挥,原本该击在墨非烟身上的玄气就击到了一边的墙上,只听轰一声巨响,宗祠的墙已然塌了半边,而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塌下来的砖瓦全都碎成了粉末,可想而知,这一掌若是击在墨非烟身上,她焉还能有命在?
大长老原本一直寂然不曾出声,直到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愤然起身指着墨长久斥道:“混账东西,居然敢在先祖灵位面前意图杀人灭口,当真反了你了!”
大长老一怒,众人也隐约觉得五长老的确是过份了,那一掌,分明就是要致墨非烟于死地,就算墨非烟是说谎话,他也没理由要致人于死地啊!除非……墨非烟说的是实话,而且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更为惊天骇地,所以五长老才会不惜在众人面前宁愿杀人灭口也不愿她说出当年她看到的事情!
如此一想,众人看着墨长久的眼光便复杂之极,而少数被墨长久说服的人则暗自想着今日之事,三长老和五长老只怕难以自保了,他们是不是也该弃暗投明了?不知道这时候弃暗投明为时尚晚不?
且不说众人各有所思,墨长久在大长老愤斥之下并无羞色,反倒梗了脖子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她擅闯宗祠污蔑长老,我不过是想教训她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大长老气得说不出话,对一个年轻后辈下如此狠手,枉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只是想教训一下!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毫无顾忌的行事了?自己当初当真不该将墨家所有事务交给他打理,以至于他迷恋这功名利碌之心愈来愈重,最后竟到了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局面!
大长老半是气愤半是失望,最终他望着墨长久冷冷道:“今天宗祠已开,墨非烟不过是为了寻家主禀报事情而来,算不得擅闯宗祠,至于她是不是污蔑了你和三长老,待她说完大家自有评论,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别妄想再出手,否则我一定请出家法以对。”
墨长久一击不成也知道再想出手难上加难,他不由恨恨的瞪了狮鹰一眼,这该死的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之事,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了它!
墨非烟则感激的伸手抚上狮鹰的翅膀,那光滑的手感传来温温的热度,狮鹰却也不反感她的抚触,扭了头那墨绿的双眸盯着她竟似乎隐含笑意一般,她不由轻声道:“谢谢你。”
狮鹰听得懂她的话,微微摇头,又自扭了头去,只见它翅膀一张将墨非烟整个人护在其中,一副谁敢再对她动手试试的模样。
墨非烟轻轻拍拍狮鹰的翅膀,柔声道:“不用担心,不会再有人敢对我下手了。”
狮鹰这才松开了翅膀,只是整个庞大的身躯却依然护在她面前不肯离开。众人看着这一人一鹰互动的一蓦不由睁大了眼睛,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一向高傲的守护神兽狮鹰竟会如此这般保护一个年轻后辈。
墨非严也感激的往狮鹰望过去,刚刚他吓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还好有狮鹰,不然妹妹她可就香消玉殒了!一想到墨长久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妹妹下手,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他也不笨,直到现在他已然完全明了家主和长老们把他召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追究当年他悄悄溜下半山一事,而是因为他救下的这人身份重大,更重要的是这个三长老和五长老竟然除掉了当年见过此人的所有人,好在自己当年没有跟着这人一起回来,不然只怕也早就成了三长老和五长老手下亡魂!
他和这个双生妹妹感情向来深厚,如今亲眼见得有人要杀了这个双生妹妹,心中的愤怒自然是控制不住的,当下他便朝着墨长久怒吼:“五长老,非烟她即便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该下如此重手,你这哪里是要教训,分明是想杀了非烟灭口,你分明做贼心虚分明就是怕非烟说出你当年所做所为!”
这番话其实众人心中也想到了,只是顾及墨长久的长老身份不去揭破,但墨非严愤怒之下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对双生妹妹差点死在墨长久手下的愤怒远远超过了他的理智,是以他才这般大胆的将众人心中所思吼了出来。
墨长久闻言面色一黑,正待发话,墨千赫却抢在他前面道:“墨非严,是非公道等你妹妹将当年她看见的事一一说出之后,我自会给你公道,莫要在先祖面前失礼。”
墨非严此时方冷静下来,他马上恭声道:“非严知错。”说完他恨恨的望了眼墨长久再不出声。
墨非烟定了定心神,双生哥哥对她的维护让她非常欣慰,起初她还担心这个脾气向来火爆的哥哥会做出什么更过火的事情出来,好在他肯听家主的话。她朝墨非严望了一眼,示意他一定要安定,然后方道:“当年的事情本是这样的,非烟知道那天哥哥生日却被父亲责罚心中难受,因此哥哥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些物品非烟就有些担忧,故而暗中跟随着哥哥,一直到哥哥下到半山遇上那人,非烟都不曾现身,非烟暗中听到此人向哥哥打听来我们墨府的路,非烟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人离开之后,非烟见哥哥不再往下走便知哥哥已经想明白不会再往下走,非烟便先行离开跟着那人而去。”
“非烟跟着那人一路回到墨府,亲眼看到是风一风二以
(妖王宠邪妃)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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