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岔路《番外》-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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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轴是在《岔路》29回~最终回之间
    要当成29.5话来看也行
    想当初有很多客官不懂以琪最后的选择
    这个番外篇的產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
    程以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错综复杂。
    犹豫了老半天,她才总算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拨了那个人的电话。
    想想,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那个人呢。
    「喂?以琪?」对方很快的就接起电话,语气却比程以琪想像中的平淡,「怎么了吗?」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什么?」
    「你后天就要去新加坡的事。」程以琪忿忿地说,「叶茗时,你真的很过份,连店长都知道了,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叶茗时明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这件事是谁跟你说的?雨阳吗?不对…嗯…若辰是吗?」
    「谁跟我说的不重要,我问你,你原本打算瞒着我,自己一个人默默离开是不是?」
    「是啊,反正…」叶茗时淡淡的说,「我对你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听到叶茗时这样说,程以琪也只能语塞,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叶茗时在她心中究竟算是什么,她从没有正面给叶茗时一个答覆。
    除了叶茗时以外,曾经有另外两个人走进她的心里,到头来,她却迟迟无法做出抉择。
    想到杨若辰,她就不自觉的感到心酸。
    想到唐芷云,她更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痛。
    至于叶茗时……………
    如果是和总是对她忽冷忽热的杨若辰、还有容易把情绪闷在心里的唐芷云比起来,叶茗时在她面前,总是可以那么的坦率,所以,她几乎不曾费心地想过关于叶茗时的事情。
    她曾经很迷恋杨若辰、深爱唐芷云,她原本以为,叶茗时根本没办法走进她的心里,但她后来才发现,她错的彻底。
    「以琪…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会比较好。」叶茗时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我跟若辰、芷云之间徘徊了很久,但是我们后来都知道,若辰始终深爱着何騏的事实。但是芷云就不一样了,如果是跟我比起来,她肯定是比较适合你的吧?而且她到现在还依然在等着你……」
    程以琪心想,难道叶茗时就没有在等着她了吗?
    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要归咎于自己的优柔寡断、三心二意,可是在舞会那一天,她就是没有办法在唐芷云跟叶茗时之间作抉择。
    「茗时,我们能见个面谈谈吗?」想到叶茗时后天就要离开台湾了,程以琪忍不住感到一阵心慌。
    「嗯…我忙着整理行李,而且通讯处那边很忙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可能没有办法。」
    程以琪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知道你没办法在我跟芷云之间作抉择,所以如果这件事要做个了断的话,势必要有个人先退出。」
    「所以你打算放弃?」
    「若是我不先退出,你大概一辈子都选不出来吧,与其这样痛苦,那我还寧愿你幸福。」叶茗时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哽咽,「以琪,我知道你现在在准备考芷云唸的那所大学,等你考上以后,芷云就会在你的身边,到时候……」
    程以琪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所以,你又要这样为我默默付出了?」
    「芷云为了你也付出不少,有一些甚至是我无法给你的。」
    「你既然打算要把我让给芷云,情人节舞会那天你为什么要把手伸向我?」
    叶茗时呆呆的说,「呃…因为我以为你会把手给芷云…那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程以琪一听简直快晕倒了,她气冲冲的说,「算了啦!随便你好了!出国又怎样?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台湾啦!再、见!不对,是不、见!」说完她便直接掛上了电话。
    叶茗时真的…变了。
    刚开始认识叶茗时的时候,她这隻花蝴蝶总是死皮赖脸的纠缠程以琪,不管程以琪怎么拒绝她、打她骂她、羞辱她,叶茗时也是嬉皮笑脸的不放弃。
    那种轻浮的态度,让程以琪认为叶茗时根本对她不是真心的,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对每个女生放电,程以琪觉得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有些事情,或许当下感受不到,要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体会。
    几个礼拜前,程以琪去曼尼百货探望杨若辰时,杨若辰忽然开口淡淡的说道,「以琪,你知道吗?当初那个小孩眼睛受伤的客诉,不是我替你解决的,其实是茗时。」
    「茗时?怎么会?」程以琪讶异不已地说,「那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她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并不想要在你面前大张旗鼓的邀功。」
    杨若辰沉默了好一会,又继续说了下去,「茗时是真的很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总是在背后推我一把,想要凑合我们。她也曾经偷偷私底下打电话给芷云,拼命帮你解释关于你们之间发生的误会,一直劝芷云把你追回来,不要造成遗憾。」
    程以琪诧异不已的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嗯,而且茗时已经和其他女人完全断了联系,也不再去随便招惹人了,她现在一心只有工作,还有你。她愿意为了你做这么多改变,这对从不为任何人付出真心、只懂得到处留情的茗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奇蹟了。」
    「我、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程以琪完全不知道叶茗时居然为了她做那么多事情,要是今天杨若辰没有主动说出来的话,她大概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从前那个油腔滑调、总爱招蜂引蝶的叶茗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会在背后默默关心她、为了她真心付出不求回报、一个认真深爱着她的女人。
    叶茗时从未兇过程以琪、对她发过半次脾气,也总是在程以琪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安慰她、给她鼓励,甚至现在叶茗时为了程以琪的幸福,居然就这样甘愿牺牲自己的爱情。
    搞什么东西?叶茗时难道不知道,这样只会让程以琪对她更放不下心吗?
    程以琪实在是很后悔刚才那么衝动的就掛了叶茗时的电话,她拿起手机再度拨了叶茗时的电话,却怎样都无法接通。
    程以琪是真的很想跟叶茗时坐下来面对面好好谈谈,但叶茗时从舞会那天后就始终避不见面,再加上叶茗时就快要离开台湾了,程以琪实在是觉得心烦意乱,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的话,你就来找我吧。」程以琪忽然想到上次和祈雨阳通过电话以后,她最后讲的那一句话。
    --
    隔天中午,程以琪真的跑到了祈雨阳的住所,然后按了电铃。
    祈雨阳一见到她,马上耸耸肩说,「你应该是没有成功阻止茗时离开台湾,所以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吧?」
    「没错,你可以救救我吗?拜託你了!」
    「如果你不想要她走,我想大概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那就是,你开口求她留下来。」祈雨阳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梨涡。
    程以琪讶异的说,「就这样?我开口求她留下来,她就会留下来吗?」
    「茗时那么爱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不过”留下来”这三个字,你应该还没有亲口对茗时说过吧?」
    程以琪感到一阵懊恼,「我没有机会说呀!她完全不想跟我谈,一直避不见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已经想清楚了吗?若是你没有打算接受她,那你就没有资格要她留下来。」
    「我没时间想那些啊,我只是不想要就这样和她分开……」
    祈雨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啊,果然是要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茗时她现在完全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了…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要不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程以琪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祈雨阳望着程以琪心急如焚的表情,不禁让她想到一个人。
    那一年,那个人就跟程以琪一样,年轻、衝动,总是为爱而迷惘、傻的可以的那个人…
    原本祈雨阳实在是很懒得插手管这种事,一开始要不是为了替她妹妹祈雨月打听杨海晴的下落,她才不需要淌这趟浑水,还落的必须得罪杨若辰的地步。
    而事实上,她已经得知杨海晴的下落,她大可不必听程洋琪的命令、浪费时间在程以琪这种乳臭未乾小女孩的恋爱烦恼上,但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很鸡婆的想要帮助程以琪。
    因为她太清楚那种遗憾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祈雨阳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反常了。
    祈雨阳深吸一口气,「以琪,有件事情我想我有义务要告诉你,虽然茗时苦苦哀求我要保密。」
    「什么事?」
    「茗时要出国的事,是若辰跟你说的吧?」
    程以琪讶异的说,「你怎么知道?」
    「直觉猜的,她跟你说茗时是什么时候出国?」
    「2/27,应该是明天一早吧?」
    「果然没错,茗时这傢伙…故意告诉若辰假的时间,好让你扑空,因为她知道若辰一定会告诉你的。」
    程以琪皱眉道,「假的时间?」
    「没错,茗时要出发去新加坡的航班日期是2/26下午才对,也就是今天下午一点,再过一个小时以后,她就要搭上那班前往新加坡的班机了。」
    「什么!?」程以琪错愕不已地说,「今天?一小时后?这么快?」
    程以琪不禁感到一阵恼火,叶茗时这傢伙居然用这种调虎离山之计,如果今天她没有来找祈雨阳的话,不就和叶茗时擦肩而过了吗?她怎么可以那么过分啊?
    「那我该怎么办?」程以琪气急败坏的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就这么不想见我?」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赶快去机场拦截她啊,死命的求她、拖她,硬是把她留下来就对了。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不用,我叫计程车。」程以琪匆匆忙忙地衝下楼,招了计程车直奔机场。
    祈雨阳望着程以琪离去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像程以琪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在这种时候就可以立刻果断的作决定,毫不拖泥带水,果然是狗急跳墙吧?
    祈雨阳老神在在地看了看錶,其实叶茗时的起飞时间是下午两点,两个小时坐计程车飞奔
    赶去的话,时间上可是绰绰有馀呢。
    --
    程以琪上了车,实在是心急如焚,她拨了叶茗时的电话,却是直接转接语音信箱。
    是怎样?现在叶茗时是真的打算跟她彻底切断关係是不是?居然、居然敢用这种小手段……利用杨若辰来骗她?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程以琪有预感,若是今天见不到叶茗时,以后大概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计程车已经开得比她想像中的快了,她付了钱焦急如焚的下车衝进机场大厅,看了时鐘,糟糕了,距离祈雨阳告知她的航班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鐘。
    她呆呆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心中一阵慌乱,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程以琪突然觉得…好难以接受。
    比起当初知道杨若辰只是把自己当成何騏的替代品、还有看见唐芷云跟别的女生劈腿的时候,还要更加、更加的令她撕心裂肺。
    程以琪直到现在才赫然发觉,失去叶茗时,居然是这么令她痛苦的一件事。
    「以琪!?你、你怎么……」
    听见那熟悉的嗓音,程以琪又惊又喜的抬起头,叶茗时拖着行李,正站在她面前,一脸错愕。
    「是雨阳告诉你的对不对?」叶茗时深深叹了一口气,「等我回台湾我一定要杀了她。」
    「茗时,我………」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跟叶茗时说,但程以琪就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以琪,谢谢你来送我。」叶茗时露出程以琪熟悉的笑容,只不过明显的带点忧伤,「我差不多该走了。」
    「那个……」
    「等我下飞机,我就会把手机打开了,到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然后考试加油喔,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那、再见了。」叶茗时拉起行李,转身就准备要走。
    叶茗时从来没有让程以琪伤过心,而如今望着即将离自己远去的叶茗时,程以琪却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要被撕裂了。
    她直觉的,就是伸手拉住了叶茗时的衣角。
    叶茗时回头看着她,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以琪,我该走了。」
    「茗时!你、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叶茗时苦笑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事等我下飞机再说吧,我真的要来不及了。」
    「我、我真的不能接受!」程以琪忍不住撕扯着嗓子,「叶茗时,你真的很过分!」
    「什么?」
    「我…我可以很快地就接受店长其实并不爱我的事实,也可以接受芷云移情别恋、甚至跟我分手,即便那些都是让我痛苦万分的事,但我最后还是都能够接受……」
    程以琪抿着嘴,继续喃喃的说,「但我发现,唯一让我怎样都不能接受的是…你居然有一天会不在我的身边……」
    程以琪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溃堤,她乾脆不顾形象,在机场大厅嚎啕大哭了起来。
    「以琪……」叶茗时的心跳的飞快,这是她所听过、程以琪对她所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茗时…呜呜…你不要走嘛!」程以琪蹲在地上,像个小孩般的不断扯着叶茗时的衣角,「你难道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你不要走,不要走………」
    叶茗时顿了一下,然后蹲在程以琪面前摸着她的头,「以琪,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废话!不然我跑来这里找你干嘛?我、我又不是吃饱太间……」
    「你不喜欢芷云了吗?」
    程以琪忍不住一阵恼火,「芷云!芷云!芷云!又是芷云!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她?我现在根本没时间想她的事,我这几天脑袋里一直想的只有你的事………」
    程以琪忍不住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完她不禁感到面红耳赤,她刚刚、刚刚那番话听起来岂不是像是在跟叶茗时告白吗?
    她抬起头,看见叶茗时果然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真的吗?」程以琪不可置信,又惊又喜地说,「你真的愿意留下来?」
    「嗯,看你哭成这样,我也不好受。」叶茗时苦笑着说,「从前看你这样痛哭都是为了别
    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为了我…虽然很心疼,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高兴。」
    「可是你机票都买好了、行程也都排好了不是吗?可以这样临时取消吗?」
    「当然,我可是叶总监耶!谁敢对我怎样?工作可以再接,但这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个程以琪,不是吗?」
    程以琪脸上一热,「叶茗时,你很噁心耶!肉麻死了!我还以为你的油嘴滑舌已经改掉了,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从现在开始,只会对你一个人说,这样不好吗?」叶茗时朝着程以琪温柔的笑了笑。
    程以琪的心脏怦怦乱跳,内心一阵激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觉的就是双手一张,将叶茗时紧紧的抱住。
    自从程以琪认识叶茗时以来,这人虽然态度轻浮,老是把程以琪气个半死,但认真说起来,她从未做过半次强迫程以琪的事。
    即使是带喝得烂醉如泥的程以琪去汽车旅馆休息,叶茗时也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跟风度,整个晚上没有触碰到她半根手指头。
    儘管,程以琪的初吻是给了叶茗时,但如今想想,认识这么久,她好像是第一次和叶茗时靠的这么近,忍不住一阵砰然心跳。
    「这个工作接不到,那么我就接另外一个工作吧。」
    程以琪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工作?应该不会又是要出国的吧?」
    叶茗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想考的那间大学,一直想找我去当讲师开几堂保险学的课,若是你考上那间大学,我们就又可以在学校见面了,到时候你也可以修我的课喔!」叶茗时轻轻的放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
    叶茗时笑了笑,「嗯,看你会不会为了我疯狂唸书。」
    「我本来就要考那间学校,你只是附带的!」程以琪倔强的说,但她确实是多了一个需要拼命考上的理由了。
    「以琪,所以你喜欢我、愿意跟我交往吗?」叶茗时拉着她的手,语气带点撒娇。程以琪心想,叶茗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坦率,想要什么就会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毫不拖泥带水。
    程以琪红着脸,瞪了叶茗时一眼,「等我考上大学再说啦!我现在想先专心唸书。」
    「那至少回答一下有没有喜欢我嘛!」
    「不、告、诉、你!」
    「哇!你以前都会回答说,”怎么可能啦!”或是”你去死啦!”、”干你屁事啦!”、”滚啦!”现在居然对我用字遣词这么温柔了喔?」叶茗时说完忍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我以前有对你这么过分吗?茗时,我问你,我对你那么差,你为什么还是喜欢我啊?」
    「就是喜欢啊,你在我面前可以那么尽情的做自己,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总是想表现最好的一面给我看,真是有够假的。」
    程以琪翻了白眼,「每次在你面前,我都毫无形象可言啦!」
    「那又怎样?我喜欢啊!」叶茗时说完,便直接的吻上了程以琪的唇。她现在终于有理由,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这么做了。
    程以琪伸手抱紧叶茗时,在那瞬间,她完全明白了,叶茗时就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曾经她站在那个三叉路口犹豫不决,也曾走过另外两条路,但那两条路,始终有个尽头。
    ”人生就是不断的抉择,因为那才会使你从错误中成长,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找到属于自
    己的那条活路。”
    程以琪想起何騏曾经对她说过的那段话,当时的她还懵懂无知、不甚了解,但现在,她总算了解何騏话说的那些含意。
    有了叶茗时的相伴,接下来的这条路,她相信她们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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