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mia。」小海完完全全不能想像她眼前的mia,她身上穿的衣服是星期五的那一件,桌上摆满了零食,正熟睡的mia床上还有饼乾,小海愣住,这么爱乾净的女生竟然容许自己睡在甜食旁,小海叫醒mia帮她打扫。
「小海,你为甚么对我这么好啊?」
「怎么这么问,你是我朋友耶。」
「所以我们是朋友...囉,你会怪我没把秘密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义务要告诉大家。」小海低头认真的打扫。
「小海,我会很黏人吗?」mia试探口气问。
「有时候比较没安全感。」小海没有想太多就回答。
「那你讨厌我吗?」mia不断追问,小海只默默摇头,不知道mia是不是吃错药,竟然生气了。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拥有幸福吗?」mia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她的眼神不再温柔,简直是用斜眼瞪过来,恶狠狠的想吃人的模样,小海在旁安抚她的情绪。宜均回来宿舍前,小海先把她支开到外头,今天的mia太异常了,得先清楚等会进去要说什么。
「天哪!我可以不要进去吗?」宜均扶着头不敢相信,也不想面对,他从中部坐火车下来已经够累了,她哪管谁好不好,她现在只想躺下来休息,「小海,我们先进去好了,等会她疑神疑鬼的,晚点再讨论。」
打开门后不知道在演哪一齣,mia笑着迎接宜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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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她怪怪的。」宜均不放心的跟小海咬耳朵。
「那怎么办?」
「唉,时间过了应该就没事了。」现在大家也只能这样,但是心里头还是很担心mia,希望这一觉醒来,可以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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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杰,你在哪里遇到他的?」周围人少一点时小海开口问世杰。
「世运场,谁叫你不去。」。
「有点忙啊,是你叫他属名的吗?」小海少女心都被看穿了,「那他有说什么吗?」
「他该说些什么吗,当然就只有谢谢你们的支持而已啊。」世杰不太懂的小海问这问题的意义,小海认为魏原渊会认得王世杰就也如同认得她的机率就高了,而现实往往不像安排一样顺遂。
正聊的高兴时,纬承又出来搅局,每当重要场合时,这个冒失鬼就会出现,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的,好像给每个人偷装gps一样,大家的行踪都一手掌控,纬承奸笑,「你们在干嘛啊?」说的好像他们再做坏事。
「你再用这种口气说话,小心我扁你。」世杰作势要打他,紧告他不要乱说话,纬承认错的傻笑的带过,「别那么认真啊!」
「小海,学长还好吗?」
「说到这个,我真的很想打你,你知道我揹他到二楼吗?」小海找纬承发发牢骚、出出气。
「是喔,真是难为你了,小的不应该,不应该。」纬承演起宫廷剧的对白,自搧自己的脸庞。
「你很无聊耶。」小海看纬承耍白痴。
「你们说的学长到底是谁啊?」世杰好奇询问,他从来不跟女生玩在一块,因此也很相信他的清白,他自己一个人走、自己一人吃饭,也没特别好的女知己,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和学长混在一块打篮球就是待在社团或者自己一人戴着耳机听音乐趴在桌上睡觉,只是他们口中的学长一天出现太多回,也惹人激起好奇心。
「你不认识啦,他是我在庐人的朋友。」
「那蒋纬承为什么认识他啊?」
「因为我人缘好啊。」这题纬承自己回答,结果马上就受到砲轰。
「你少在那边!」小海跟世杰一口同声说着。
「对了!你们庐人屿是不是有什么传说,海龟妖那类的,那天我们唱歌,学长还说你是海龟不是人类,你不觉得很扯吗?真的笑死我,你是妖的话,怎么还可能在这,你说是不是!」纬承笑得开心,但听在耳中的小海心头已不是滋味,别人之前怎么怀疑怎么说,她都不在意,因为这个秘密只有她和爸爸妈妈知道,人家怎么传都是谣言,都能想办法塘塞,但如今呢?
「小海,你为什么都不去海边啊!住海边却不去海边,真的很怪耶,你明明游泳就超强的,干嘛谦虚。」
「你不要再讲了好吗?我好害怕,要藏不住了吗?」小海无语,沉住气低着头不回答纬承,只是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渲染了小海的裤子,纬承没有发现还频频问,这时,世杰看到小海眼泪滴落下在地板上,他拉住小海,往外头奔去,带小海到无人的教室,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钥匙,就任意的打开门,小海蹲在角落旁,还是止不了哭泣。
纬承怔怔在原地,思索自己刚说的话,「哪里说错了。」
「为什么哭呀!」高挑的世杰蹲下来与小海平视,小海的情绪比刚才好多了。
「我心碎了……」这种破碎方法根本致命级快狠准,一刀刺入心,搞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这一击把信任的心连带敲碎。
「你情绪好点,我们再出去。」他用不急迫的口吻说着,伸直一条腿另一条腿半蜷着,舒服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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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船之后,小海没有马上回家,就先到超神田找渡边谦,小海任何微笑的意思都没有,更惨的是小海整张脸臭的跟什么一样,只差个助燃物就能自爆,渡边谦还拼命搞笑想让小海开心,终于忙完后,渡边谦到了赴约地点,小海独自坐在篮框架下,篮球场只剩下一盏聚光灯。
「你是不是把我的秘密跟纬承说了!」小海站起身来,想要决斗的感觉。
「没有阿!我答应过你耶,我怎么可能说。」渡边谦真的不知情,那天喝酒之后根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忘了。
「就是因为你答应过我,所以我才来问你,因为我不想误会你,但是纬承知道这件事。」
「纬承……」渡边谦努力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喝完酒好像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全说了,拼命的想还是记不得画面。
「你现在是默认吗?」
「戴小海,对不起。」没有多馀的解释也没需要再解释,渡边谦诚恳的道歉,双眼毫不避讳的直视小海。
「你知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什么吗?看到无奈。」「你知不知道你说对不起就代表我被背叛了吗!我真的很失望,我后悔我认识你,当初就不该认识你,非常谢谢你把我打醒了,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任何人。」小海泪眼盈眶声泪俱下,他擦肩渡边谦而过,渡边谦满脑子想着如何补救,却也不知道怎么帮忙,一切都祸从口出,渡边谦满怀愧疚。
小海边走边擦拭眼泪,「怎么可以这样!我那么相信你。」
「纬承是我,我问你,我喝醉的那晚说了些什么?」渡边谦拨给纬承问清楚。
「你都不记得囉,学长你说的话可荒谬了,你说小海没交男友、说mia是恐怖情人、还有说小海是海龟妖……」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谬论呀,是不是!」渡边谦乾笑,纬承那头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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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谦的确有心想弥补过错,他上网找了海龟妖的传说,阅读了所有关海龟妖的书籍和研究,但以为拥有最多资讯的网路,消息真人真事都少的可怜。
一个人时,小海喜欢游到海底,那里拋开世俗的烦恼,在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背叛,像鱼儿自由,想游到哪就去哪,小海间置在那,海里头的海草随波而动,一阵阵个漩涡,彷彿在演奏忧鬱的交响曲,这一片,好蓝好蓝。
「身边的人都好快乐,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
「小海龟,可以帮帮我吗?」海底传来呼唤声,小海跟着声音走,是一隻母海龟被鱼网给缠住脚了,小海用头极力想把网子推开,网子一动也不动的戈着,搞得自己也困在一块。
「又走来一隻,两隻刚好。」上头传来人类的声音,用着流利的台语说着。
「他们想抓我们,赶快跑。」小海急切的跟母海龟传达。
就算再多用力,也抵不过人类的力气,两个中年男子捞起鱼网,硬生生的把海龟拉开丢到水桶,使尽的反抗使母海龟受伤,牠的嘴角留着鲜血,小海好心疼。
「先生,你们再做什么?」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熟悉男子的声音越靠越近,但小海不能确认是不是渡边谦,现在只能像隻井底之蛙的视野。
「我们钓鱼啊。」确实的他们把鱼竿放在旁边,较老的那个男人先把男子移到旁边进一步说话,另一个偷偷摸摸的把海龟倒回海上。
「海龟阿姨,我们赶紧逃离这。」母海龟已经游不太动,不断往下沉,小海不断鼓舞母海龟,希望牠能撑到海滩上,这样她就可以去找人救牠,小海先游上岸讨救兵,她跑到刚才那群人说话的地方,解救她的人是渡边谦,真的是渡边谦,他正说完话要转头走来。
「帮忙我!」小海把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渡边谦身上。
第一次用跑百米的速度再衝,说不定都超越世界纪录,跑到海边后,母海龟已被衝上岸,老天也想救母海龟一命,牠看起来奄奄一息,小海没有预料到事情发生这么快,「怎么办!我要救牠。」
渡边谦立刻打电话给消防局,消防队来之后,说状况很糟,但经过专家抢救还是有机会活着,等大家走之后,渡边谦和小海才抬头相望一下。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瞧着渡边谦一身休间t跟短裤踏着海滩鞋。
「空档……来看看你,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都会来这,所以想来堵堵看,没想到发生挺多事。」
「谢谢你刚才救我,若不是你发现异样,他们才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救你?我知道了,果然他们就是有做坏事。」渡边谦才想通,刚才应该是偷捕海龟的渔民,而这条应该可以刷清所有罪过。
「小海,昨天那件事,我起先真的不知道,于是我有打给纬承,原来是我喝醉那天说的,你也知道喝醉酒,自己说些什么话都忘了,我不是故意要否认,只是现在事情都发生馀事无补,但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好吗?有人提起,我就帮你缓颊,有人捉弄你我就先弄回去,有人怀疑你我就想办法让他相信,我保护你。」
「嗯嗯。」小海抿嘴点头答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託你那块石玉吗?」
「那一条项鍊是我妈的遗物,我没见过我妈,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爸他不喜欢我过问妈妈的事,对于妈妈的印象除了相片还有这条项鍊外,就没了,可惜这条项鍊,在我小时候跟我爸出海去捕鱼时,玩着玩着就玩断了,那时太小也没办法去找,长大后要找却是不知道从哪开始找,所以那时知道你是海龟时,我就想找你帮忙,就算找不到也没关係,我只是想证明我妈存在过的证据吧!而当那块石玉真的被你找到时,我超高兴的,可是过了那么久,我妈还是没回来。」渡边谦哽咽。
「没事了。」
「谢谢你,戴小海,真的,谢谢。」他向前抱着小海。
他们和好如初,像洗三温暖,如果希望的背后是失望却还不至于绝望,可能都是新的开始吧,每样物品不单单是纪念,背后还藏有更多秘密,只待有天睹物思人吧!
「我好像有这么一点喜欢你了,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小海趴在他肩上想着。
「渡边谦,我要去北部实习囉。」小海试探渡边谦会不会有依依不捨的念头。
「很好啊,你喜欢的男生不是在台北吗?」渡边这么一回,小海才想起自己会去北部有70%原因是为了魏原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