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杨玫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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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血族来说,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源立正色,眼眶还有点欣喜的泪水,不顾满地血跡斑斑。
    「好啦,我知道,你快止个血。」
    他压压手,也不见拿什么消毒包扎,血止住就算了,接着进了厨房倒了一碗一杯水,拿起纱布沾水在我手腕附近擦拭。
    「多补充点水分,伤口不要碰水,哪里不舒服跟我说,头昏就躺下,不要剧烈运动,酸痛可以热敷,但不要直接对伤口热敷。」
    拉拉杂杂囉唆个没完,我嗯嗯好好应和,突然想问起一个问题:「怎么让族人知道你已经有主了,还是你们到处花心没关係?」
    「我们是一夫一妻制,而且实行得很严,传统会在脖子刺蝴蝶图案。」
    他亮亮自己脖子,自然是一片乾净。
    「什么嘛,那人类还不是会贴上你。」
    我随口说说,他傻笑起来,扭捏的红了脸颊。
    「人类,大约都是用戒指吧。」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给我戴上,白金镶黄金边,中间是紫色宝石,款式看来很旧。
    「是我存到第一桶金那年买的,原本是打算送心上人,可是一直没遇到。」
    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都八十好几还这么不大方。
    「然后呢?」
    废话一大堆,总不是要我自己戴戒指就算成了,在关键那句话出现前我还是装傻,不然以后说起不就是我要求他娶我的吗。
    「杨玫……小姐,可以嫁给我吗?」
    他拉住我双手长跪在地上,我昂起头,脸红还是保持矜持态度。
    「不是该等我答应再套戒指,你这样子……我怎么拒绝。」
    「我就当答应了。」
    他笑得很开心,对我又搂又抱的,还跳上跳下的欢呼。
    「这个还真的很旧。」
    我很满意,只是还真的不是现代会有的款式,别人要问起,我要是回答是丈夫送的他们可能会觉得是什么传家宝。
    「先将就点,我再去买鑽戒。」
    源立还是喜孜孜的,听我这样小抱怨,连忙装作很严肃的表情,还说出计画表示诚意。
    「不用了,我觉得这个比新的好。」
    源立笑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未来而笑的。
    「吃点什么,我煮吧?」
    我站起来走进厨房,刚把水煮滚放进馒头,门就咚咚响,外头林先生林先生的喊,我才踏出厨房时他已经站起来,脸上掛着僵硬的微笑:「好饿,我去开就好,你快点。」
    这村里大家都很熟了,通常门也不锁,只要屋里人说个请进就能大剌剌进来,为什么源立那时急着去开,我过很久才知道。
    回到厨房打开大锅盖,蒸气已经带着麵粉香味,但表面还有点冷,看来还得再蒸一阵子,我想着边向外探,想看看是谁来了。
    「还喝酒?」
    来拜访的是村里最爱喝酒的老王,带了两罈酒,看来是要直接开灌起来。
    「对啊,我想要下酒菜。」
    源立异常开朗的说,我只得再去翻柜子,找出几条魷鱼乾放上砧板,打算切条烤一下。
    「先来吃个馒头。」
    端出蓬软馒头,桌上酒只有一瓮被打开,源立握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发出这样声音:「呵噁……!」
    带血丝的液体涌出他嘴,带着点点银亮,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摸下嘴边,手同沾血的脸下半部发红脱皮,脖子浮出恐怖的乌黑,衬着白皙皮肤,像极在宣纸晕开的花青。
    我傻在原地,不会说话也不会动,某种软软的东西掉在我脚上,怔怔看下脚边,馒头滚了一地。
    「什么。」
    我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这是为了村子。」
    一向给人傻乐天印象的老王低头,喃喃得好像在催眠自己,接着转过头对我说:「对不起,杨玫。」
    源立挣扎的想要拿桌上的水,却被老王打掉,杯子破碎同时,像接到什么暗号般,门涌入荷花村村民,他架起源立,还有人拿起刚刚害他吐血的酒,想再往他嘴里灌,动弹不得的他只能再次喝下会害他咳血的东西,再一次吐出比刚刚更为鲜红的酒水。
    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源立做过什么得受这样对待?
    「你们在干嘛!放开他。」
    瞬间清醒的我吼着衝上前,村民还是紧紧制住源立,却没有阻止我抱住他的腰,我上望,他绿眼变得黯淡,垂下一半眼皮止不住的喘气。
    「杨玫!放手!」
    源立第一次对我那么兇,声音哑得难以辨认。
    有些村民粗鲁的想拉开我,源立开始骂不堪入耳的脏话,我只是抱得更紧。
    「杨玫!咳……听话。」
    他又咳出好几口血,或许连说话力气都消失,抓住他的人力气放松点,脸孔还瞥到一边,好像很不愿意做这事,但也没放手。
    整屋子都是酒和血腥味,场面乱得不像现实,是梦就让我快点醒来,源立会说我傻,再跟我说只是梦,我想亲口听他说一切只是梦。
    「偏不放。」
    我任性的唱反调、掐住他衣服,脸埋在他染血冰冷的怀里,源立叹了口气,猛然我觉得左脚一痛,痛到失去支撑力,控制不住的趴在地上,热热液体自左边在我下方扩散。
    「不!源立,……源。」
    剧痛腐蚀着意识,黑暗很快笼罩视野,源立瘫软在地上被拖走,手上的断肢在地上拖出一大条血痕。
    醒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混乱、没有源立,戒指不知去向,看着发黄天花板,左脚大腿阵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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