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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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民随之。
    衙役骑着马从乡头报到乡尾。乡长请了衙役吃饭歇息,第二日衙役便动身去桃源乡了。
    齐
    岑越震惊:“这么快?竟是顺顺当当没出岔子?”他这会还不知道摄政王年前时中毒案。
    “做皇帝嘛,可能越快越好。”齐少扉道。
    岑越也就震惊一二,完了好像没什么说的——跟他们关系不大,日历从长文换成了天丰,国号变更就变更,他们还是如此过日子。
    “不过新帝——天丰帝免了两年粮税还挺好的。”
    齐少扉点点头,“不管什么道理,百姓日子能好两年。”
    家中有余粮心里才不慌。
    三月时,圆月三岁一个月,齐少扉说该给圆月启蒙了,他打算自己教——“把称心,还有家里那几个小的都拘着过来,一块启蒙算了。”
    称心本来找圆圆玩的,听到三哥说这话,当即是溜得飞快,马上要念书习字了,她得赶紧再玩几日,圆圆姑姑对不住你,跟你玩不痛快,姑姑找杏仁去玩了!
    “不急,先布置布置,做了学堂样。”岑越说完,“好像看到称心背影了,怎么还没进来就走了?”
    齐少扉便笑了下,说:“小滑头肯定是听见了。”
    “那她肯定不知道,我说布置学堂这事。”
    “越越就是给胖崽拖延时间。”
    岑越一本正经否认:“也没有,就是学习要有学习的地儿,还有教材啊笔墨纸砚什么的也要准备了。”其实现在启蒙科举路太苦了,即便是像阿扉这样神童,小时候阿娘抓的也很紧。
    光看午睡睡硬榻就知道了。
    齐少扉知道越越心里如何想,一看胖崽无忧无虑不知苦楚的抱着布偶要出门找刀刀玩,心里哼哼想,现如今让你快乐快乐几日,再晚便是下半年明年了。
    到时候寒冬酷暑,闻鸡起舞!
    今年草莓种的早,五月中时第一批就有些下来了,不过岑越说不急,他知道乡亲们都等着田地收成,现如今草莓都是送一批,剩下的是草莓周边,草莓酱、草莓皂。
    今年等六月时送草莓。
    原十亩的荒田,现如今黄灿灿的麦穗沉甸甸的压弯了麦秆,庄稼汉们每日都要到田头看了几次,不看一眼,回去都吃不下饭,看完了便笑眯眯的,脸上褶子都是笑。
    “我种了大半辈子麦子,这肯定错不了,不会看茬的。”
    “我看啊,今年不说四百斤,三百多斤指定有。”
    “这么多麦种,乡里肯定够大家伙了,都把银钱准备好了,到时候排队去齐家买种子。”
    “今明两年不收粮税,要是再有这等好种子,岂不是两年就能解了家里愁……”
    或是盖屋或是给娃娃娶妻,两年光景怎么样都能缓过来的,到时候家家户户有余钱,心里不慌,有底气了。
    乡长这几日天天往齐家跑,问岑郎君,何日收成?
    他们虽是庄稼好手,可在岑氏麦种这块,那都是听着岑郎君做主的。
    岑越望着天,这日便开口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
    乡长一怔而后高兴起来,笑呵呵的说:“好啊,我去喊人。”
    桃花乡岑氏麦种收成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77:胖崽胖嘟嘟,算了先放他半年玩【好父亲.jpg
    第133章 北安伯133
    麦地里是黄灿灿的麦子,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桃花乡全乡人能来的都来了,壮丁们腰间挎着镰刀,脚下的草鞋扎的紧实,皮肤在阳光下晒得跟麦子一个颜色。
    乡长站在田头,先看岑郎君,请岑郎君发话。
    “那就收吧。”岑越道。
    乡长听完笑的露出豁牙来,年迈的嗓子却很是洪亮喊开割。庄稼汉听了指挥,下了田,从田头沿着田垄往后,只听镰刀唰唰的声,前头人割,后头有熟练的将麦子扎成捆,有往外运的,还有捡麦穗的。
    一道道工序下来,大家伙是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齐家人、姜家人都在,连着外来的车夫都在一旁候着,等着消息,今日是桃花乡的大日子,对车夫们来说也是大日子。
    岑老板大善,琢磨出这样的麦种,赵立善交朋友,性格圆滑周道,他从未告诉岑老板,最早第二年时,有商贾背地里找他,给他出更高的车价,让他联络车夫不去齐家,后来说晚一些时候。
    齐家是种果子卖果子,每年都是抢季节的,要是晚一两个月,那果子不得烂地上——这商贾打的什么算盘,赵立怎么能瞧不出。
    是嫉妒齐家果园买卖好,心黑的,竞争不过,就想背地里下黑手搞破坏。
    可对方给的钱实在是多。赵立那会其实心动了一二,可后来还是定住了神,一是对方一次性买卖,银钱是多,但岑老板为人好出手大方,对他们车夫几分尊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二就是次年时,赵立知道岑老板种出了一亩田四百三十斤的种子。那时候就铁了心,跟着岑老板了。
    他是跑货的车夫,那是家里实在是穷苦,上有老下有小,十几张嘴都等着他糊口,种田地要饿死人的,他才走南闯北跑车,可要是岑老板种子能出四百斤粮食——
    赵立是想起来眼眶都要红,这种子真成了能养活好多人,不会再饿死人了。
    跟赵立一般的车夫,谁家中没些穷苦经,要真是家底殷实也不会出来跑车,跑车赚的是辛苦血汗钱,要是出远门拉货送货,有时候也危险,所以车夫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的。
    也就是这些年跟着岑老板后,日子好过了,拉零散活卖力气,赚不了多少也攒不住的。
    日头大盛。
    地里速度丝毫没减慢,田头,乡长连着九位村长,指挥着人、车,把装好的麦子往齐家拉,还让人看好了,车夫是齐家的,总之两边都宝贝着一车车的麦子。
    年幼的圆月站了会有些累,还晒得小脸皱巴巴,可他好像天生就懂什么,望着田头里忙活的身影,拉了拉阿爹的衣袖。
    岑越以为崽太晒了,低头说:“你和爹先回”
    “圆圆不热。”圆月摇摇头,他想留在这儿跟阿爹和爹一起。
    圆月皮肤白皙随着齐少扉,此时热的白里透红,岑越一把抱着儿子,亲昵带着笑意说:“今日是大丰收,好日子,圆圆不能晒中暑了。”
    “让姨娘带着你和弯刀回屋歇会好不好?”
    圆月有些心动,瞅弯刀。弯刀在寇长峰臂膀上,两手扒着他爹的脑袋,是坐的高看得远。岑越一瞧,跟二苗说:“都先回,小孩子皮肤嫩,哪能这么晒。”
    “我给他戴了纱帽。”姜二苗说完一看,他家弯刀脑袋上的帽子正拿在手上,往长峰脑袋上戴。
    姜二苗顿时没了脾气,不知道说哪个。
    成吧,先回。
    回院子里有解暑的绿豆汤,岑越让灶屋没停,这个是不间断的供应,家里门口,也要送田头去,此刻喝了绿豆汤,吃过草莓,小孩子们晒的蔫吧,吃草莓时胃口大开,吃完了草莓,又有些饿了。
    圆月喊着阿爹次次。齐少扉瞥了眼崽的脸蛋,心想是这般吃胖的。
    灶屋里背着牛乳点心,还有鸡丝黄瓜拌的凉面,一起又用了一些,岑越不放心——其实准确说是记挂好奇产量,因此匆匆吃完了坐不住。
    后来小孩子吃饱犯困,全交给底下人照看。
    大人们出了门,齐家门口是夯实的一大块地,此刻整整齐齐扎着麦子捆,一车车的货源源不断送来,等到了傍晚三点左右,十亩的麦田收完了。
    岑越找人了馒头,还备着肉丁炒酱菜,夹在馒头吃,旁边绿豆汤免费喝,这是临时定的,好在赵婶对这样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很快就把人手捋起来。
    “吃过饭,填一填肚子,再过称吧。”岑越跟乡长说。
    乡长望着地上成片的麦子山,那是心绪激动,一门心思想早早过称,很是好奇。其他下田干了大半天的庄稼汉,那是轮着来,也顾不上喝水,此刻汗水晒得亮晶晶的,嘴皮子干,要不是岑郎君说吃饭,真想不起来这茬。
    肚子竟然不饿。有人想。
    “都是馍馍,快速垫吧两口,不急吃个饭功夫。”岑越继续道。
    乡长知道岑郎君好意,当即点点头,“那按着岑郎君意思来,只是不好意思,哪里白吃你家馒头——”转头就喊:“今个出力下地的去吃饭,吃完了一会过称,都不许抢,仔细些。”
    庄稼汉排队去领馒头,一人两个。齐家的丫头来帮忙,是给馒头加好了酱菜肉丁,一竹筒绿豆汤,庄稼汉子接了馒头水筒,离着麦子垛远一些,三两下先解决了。
    若是以前,有不要钱的馒头肉菜吃,乡长发话不许人白占便宜,总要有人嘀咕不满几句,或是下苦力的汉子那两个馒头能够?不得吃个七八个。
    可今日没人说这些闲话,计较在意这馒头肉丁什么的,两个馒头下了肚,一竹筒绿豆汤喝了,人精神许多。
    乡长是半点馒头都没吃,只喝了绿豆汤沾了沾湿唇,因为年岁大,眼睛深陷,褶皱布满周围,平日里双眼也浑浊,可今日是干瘦的老头,双目精光熠熠。
    “都吃完了,那就过称?”
    岑越知道大家都迫不及待,点头:“过称!”
    称早备好了,吴掌柜坐在桌前,手拿算盘。乡长带着村长指挥后生,全乡没一个刺头敢这个时候捣乱,一人过称报数,吴掌柜记在纸上,算盘珠子没个停歇。
    从下午三点半左右开始的,到了天茫茫黑,众人是越忙活越是精神,天黑了,那就点火把,早早都备好了,岑越后来回去吃饭,他是扛不住了,跟阿扉说:“我看就别打断了。”
    齐少扉点头说:“你没看乡长连着村长眼底都冒着火光,这会打断说要吃饭,我看乡长是什么都吃不下。”
    虽是玩笑话,不过现在外头也差不离了。
    大家跟那狼崽子一样,随着斤数报着,心头很是火热,哪里顾得上吃饭,已经忘我境界了。
    他们是匆匆吃了饭,也坐不住。孩子们也结伴,到了门前看热闹,有丫头护着,不过看了会可能觉得无聊,却也不离开——人多火把亮的跟白日一样,热闹啊。
    于是称心是娃娃头,带着一串孩子在轿厅玩。
    两姨娘干脆让把竹榻搬了过来,圆月和弯刀趴在上头,夜里是天气凉爽,还点了驱蚊虫的,玩了一会弯刀先睡了,圆月便也挨着睡了过去。
    醒来了,外头还是通亮,圆月揉着眼睛喊阿爹。程姨娘满面的笑意,抱着圆月问:“你阿爹在外头,圆圆是不是饿了?”
    圆月不饿,圆月要阿爹。
    程姨娘便给圆月穿了鞋子,领到门外。外头数十个火把,夜和白昼一般,随着一汉子说:“岑郎君,乡长,全部称完了。”
    “阿爹。”圆月声响起。
    齐少扉一把先抱着崽,说:“你阿爹在忙,等会。”这么关键的时候。
    “吴掌柜,多少?”岑越问。
    吴掌柜算盘珠子没停,分批记下数,此时噼里啪啦算总账,“……郎君,统共五千三百一十斤。”
    站了几乎一天的乡民们哗然,是干的舌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唇,“多少?”、“你听清了吗?”、“我是不是听岔了,这在都五千多……”、“那是十亩田的数。”、“那一亩田多少?”
    “一亩田均下来五百三十一斤。”吴掌柜道。
    乡长信的,此时双目含泪,一双手激动地颤抖,久久未能说话,他望着满满的麦子山,露出了如孩童一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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