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谨独眼光独到, 在城东区还没发展起来之前就事先买下一块地皮来建造商场。
    现在城区发展起来了，他这座大型商场自然也成了新潮地标。
    虽然今天还没正式开业，但因为是周六的原因，所以商场的各个停车入口还是已经车满为患了。
    好在蔺谨独是老板，有专属的老板通道，不然光是停车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车子缓缓停下，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上前来帮忙打开车门。
    “蔺总，季总。”工作人员恭声问好。
    季澄意淡淡点了点头。
    蔺谨独绕到季澄意这边：“走吧季总。”
    季澄意跟着他走进商场。
    他平时不太逛商场，但也知道蔺谨独的商场绝对算得上高端。
    不然他也不会在谈合作的时候另外要求蔺谨独在商场的电器区给他的康瑞留一席之地。
    “季总想从哪里开始逛？”蔺谨独问季澄意。
    季澄意动了动嘴唇还没开始回答，就先听见有人喊：“季总！
    ”
    季澄意循声去看，就见二楼有两个女生正一边拿着手机对着他。
    见他抬眼看过去，又慌忙躲开。
    蔺谨独拧了拧眉，侧头看一眼跟在身旁的安保人员。
    两个安保人员接收到老板的眼神示意，抬步就要往二楼去。
    却被季澄意拦住：“你们别去吓她们了，她们应该是综艺的粉丝。”
    安保看了眼蔺谨独。
    蔺谨独没反对。
    安保也就重新站了回去。
    季澄意跟蔺谨独说：“看来宋总的综艺确实大火了，在这里都能碰见粉丝。”
    蔺谨独客观分析：“这边是互联网聚集地，对网络上的动态会更加敏感，不出意外，季总今天能上热搜。”
    季澄意摇摇头：“算了吧，我可不想占用公共资源。”
    顿了顿又说：“我们就一层一层的逛吧，反正也没事。”
    蔺谨独点头：“嗯。”
    两人就开始一层一层地逛。
    为了充当门面，商场的一楼全是大牌奢侈品和高端化妆品。
    季澄意和蔺谨独都有品牌方专门送上门的新款，对店里摆的滞销款没什么兴趣，更不需要化妆品。
    但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买东西，而是帮着蔺谨独一起看新商场的客流情况。
    所以他还是一家家认真看完，这才跟着蔺谨独一起往二楼走。
    二楼是床上用品以及女士服装店，期间还穿插着小众品牌的首饰专柜。
    对比一楼汇聚的流量，二楼的受众群体明显少了很多。
    季澄意就侧头跟蔺谨独说：“服装用品这一块的实体流量，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蔺谨独嗯了声，示意季澄意看前方的运动品牌：“所以现在每层楼都会穿插一个运动品牌来引流。”
    季澄意顺他视线看过去，果然就见一家人流热闹的运动品牌店，但还是说：“但也不会有很显著的引流效果吧。”
    “确实。”蔺谨独说，“但实体业服装的流量已经就这样了，有总好过无。”
    季澄意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逛完二楼，两人又往三楼走。
    三楼是母婴及童装的汇聚地，中间零星穿插着几家玩具店。
    季澄意上楼简单看了一眼，满意点头：“果然现在消费的主体还是母婴居多。”
    蔺谨独笑了：“那季总就想多了。”
    季澄意不解地看他。
    蔺谨独跟他解释：“现在消费的主体是母婴不假，但她们的消费地点绝对不是商场，因为真的愿意花大价钱去养一个孩子的家庭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只是来看热闹的。”
    季澄意还是没明白。
    虽然他家庭狗血，却从来没体会过生活的拮据。
    以至于他对蔺谨独口中的“大价钱”没有具体的概念。
    蔺谨独看出他不懂，走进一个母婴用品店，点了点放在门口展示的婴儿推车：“季总可以看看这个价格。”
    季澄意拿起吊牌看了眼价格，然后抬眼：“一万五。”
    蔺谨独问他：“季总觉得贵么？”
    这个数字季澄意还是有概念的，点头：“贵了，一般来说婴儿车最多只能用到一岁。”
    因为孩子大了就不愿意老老实实躺在婴儿车里了。
    对比下来，实用性和价格完全不匹配。
    还不如买他们家一百英寸的巨幕电视。
    蔺谨独点头：“一万五是普通家庭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所以这个价格的婴儿车摆在这里，很难卖出销量的。”
    季澄意了然点了点头：“受教了。”
    蔺谨独淡笑：“那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
    再往前就是儿童的早教班以及玩具店铺了。
    季澄意路过一家琳琅满目的玩具店时，侧头看了很久，却并没要走进去的意思。
    还是蔺谨独说：“这家店挺热闹的，季总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季澄意这才点头：“好的。”
    蔺谨独扬了扬唇，跟着季澄意走进玩具店。
    在店门口沉迷于拆盲盒的年轻人里有人认出总裁夫夫，悄悄举起手机拍照发微博。
    其中一人忘了关闪光灯，直接暴露了她不说，还引得季澄意侧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季澄意并没计较，淡笑一声就绕去了其它区域。
    店铺里如季澄意在门口看到的那样，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有看上眼的，他还会拿上手细细看看。
    看到价格时，他侧头跟蔺谨独说：“这里的价格还算便宜，这个才一百多。”
    蔺谨独点头：“嗯。”
    又说：“季总喜欢的话可以买一个带带销量。”
    季澄意放回去：“算了吧，我不喜欢这些。”
    蔺谨独也没勉强，说：“那我们再去看看别的。”
    两人又转去了其它区域。
    这家玩具店的规模还挺大的，每个区域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属于它的东西。
    季澄意转了好几圈，都没再拿东西近距离观看。
    可蔺谨独却很细心地发现，季澄意在走过乐高积木区域时，比浏览其它区域时慢了差不多有三十几秒。
    蔺谨独看了眼乐高区域里摆放的积木，又很快收回视线，转而跟上季澄意。
    看完三楼，两人继续往楼上走。
    四楼是男装。
    家具和家电以及一些其它智能产品都在五楼。
    季澄意去逛自家品牌店时，店里的员工及店长都战战兢兢的，服务客人时生怕出现一点差错，僵硬的宛如牵线木偶。
    季澄意看出她们不自在，也没多留。
    去了其它地方逛。
    整座商场一共八楼。
    两人一层层逛上去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一个小时的运动量对于不怎么运动的季澄意来说，已经算得上很大的消耗了。
    以至于他走到顶楼看见一家咖啡厅时，连忙就说：“蔺总，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蔺谨独怎么看不出他在打什么注意，淡声拒绝：“不喝了季总，我们该走了。”
    季澄意：？
    季澄意转头看他：“就走了？”
    不拉着商场的各项负责人开个会么？
    蔺谨独似是看懂他的未尽之言，解释说：“开会事宜韩轩会负责，我们该去吃午饭了。”
    蔺谨独不说季澄意还不觉得。
    现在他一提午饭，季澄意这才后知后地觉得有些饿。
    季澄意问：“去吃什么？”
    蔺谨独说：“附近有一家中式餐厅，味道不错，季总可以去尝尝。”
    季澄意：“不在这里吃么？”
    蔺谨独看了眼时间：“这里的饭店两点下班，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他们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