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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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5部分阅读

    森小姐已经急不可耐地与马尔福夫人殷勤寒暄去了。马尔福夫人唇边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冷淡有礼地对待所有的相识,对帕金森小姐更是如此。阿斯托利亚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个场景,她的唇边也浮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个瞬间,伊芙突然觉得阿斯托利亚与马尔福夫人非常神似,也许她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

    伊芙在暑假里受过马尔福先生的恩惠,因此她不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不去与马尔福一家打个招呼。看到伊芙,马尔福夫人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兴趣,但是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寒暄:“罗兰小姐真是越来越标致了。”伊芙表现出应有的娇羞,幸好德拉科没有布雷斯的恶习,不会在马尔福夫人的身后嘲笑她,反而站在一边频频点头赞同母亲的意见,恨得潘西大小姐牙根痒痒地想,要是能将今年的斯莱特林二年级女生通通赶回家去就好了。

    不过,令潘西稍感安慰的是,不同于阿斯托利亚的腻腻歪歪,伊芙对待德拉科的态度倒是少有的严肃正经,这主要是德拉科临别时的那句提醒还在起作用,伊芙想用实际行动警告这个登徒子,别再想打自己的主意了。但是德拉科的眼光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还是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把目光转向旁边,意外地看到一条戗着毛的骨瘦如柴的黑狗一躬身跳上了列车。唔,那条狗的气息有些奇怪呢,倒像是个巫师,伊芙为自己离奇的想法哑然失笑。

    伊芙回到自己的包厢时,布雷斯已经坐在里面,正在与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姐妹悠闲地聊天。他们在谈论时局,内容正是最近简直要把伊芙的耳朵磨出茧子来的阿兹卡班逃犯事件。《预言家日报》上说,那个叫布莱克的逃犯出身贵族家庭,是神秘人最忠实的追随者,在神秘人倒台后,他神经错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一个巫师和十几个麻瓜之后束手就擒,未经审判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但是在贵族私下的谈话中,伊芙隐约了解到,很多当年与神秘人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显贵家族都不认为布莱克会是个食死徒,相反,他们对他的称呼是“血统的叛徒”。伊芙对于政治既无常识,也无兴趣,她只对于今年学校里将会出现的摄魂怪守卫表示了惯常的厌恶,倒是阿斯托利亚气定神闲地发表了一番对魔法部与邓布利多为此事所做博弈的精辟见解,引得布雷斯也少有地对女生的意见表现出兴趣。

    德拉科照例在开车之后过来与女士们打了个招呼,但是他很快就带着一肚子的闷气走开了,因为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布雷斯使用了与以往不同的花香型香水,并且以此来打趣布雷斯,却被布雷斯用三分随意、七分炫耀的语气告知这香水乃是出自罗兰庄园,并已被盖上了布雷斯专用的标签。

    德拉科很生气,幸好阿斯托利亚善解人意地表示格林格拉斯庄园今年也新研制出了一种香水,是用中国火球龙的龙涎、喜马拉雅雪柳的汁液配以格林格拉斯庄园特有的花斑麋鹿的香腺精研而成,最是适合绅士使用,她很有风度地表示愿意举以相赠,同样成为德拉科的专属香水,德拉科找回了些面子,当然也就没有理由不接受这种慷慨的馈赠。

    德拉科临走时,给了阿斯托利亚一个温存的微笑,同时他也没有忘了狠狠地瞪那个一脸坏笑的布雷斯两眼,捎带着还有那个托着香腮、正好奇地询问达芙妮关于中国火球龙的龙涎究竟怎样提取才最为合理的无知少女。

    在走廊里,他与一条肮脏的黑狗擦身而过,黑狗的心忐忑地加快了跳动,而他则因为气愤反而没有注意到原本不会忽略的蛛丝马迹。

    列车继续运行,包厢里达芙妮和布雷斯谈起了开学后三年级的学生可以在周末去附近的霍格莫德村玩儿的事情,那是全英国唯一一个完全没有麻瓜的地方,有些店铺甚至比对角巷还要有品味……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羡慕地听着,伊芙有些哀怨地说道:“噢,我要是上三年级了,该有多好啊!”布雷斯挑起了眉毛,他伸出一条长长的手臂,环住伊芙的肩头,说道:“亲爱的,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学校里,而自己去霍格莫德玩儿吗?”伊芙郁郁说道:“布雷斯,你太好了,可是我总不能那么自私,明明你可以去村子里的,却硬要你陪我呆在学校里。”布雷斯收回手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用两只手抛来抛去地说道:“也许我有更好的主意,只要伊芙小姐愿意短暂地受点儿委屈,在我的口袋里做一次短途旅行。”

    达芙妮和伊芙的眼睛都睁大了,大家都知道布雷斯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翻倒巷里买到各种违禁魔药,但是缩身魔药依然是禁忌中的禁忌,因为它的制作和使用都是极具危险性的。伊芙已经忙不迭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布雷斯你真是太好了!”

    一向审慎的达芙妮则劝告这一对打算违反一百条校规的小情人三思而行,尤其是缩身药剂极不稳定,万一失效,后果不堪设想。布雷斯满不在乎地问道:“达芙妮,难道你认为我会让我亲爱的伊芙冒一丁点儿的危险吗?这瓶药水可不是翻倒巷里那些不可靠的铺子里买的,这是斯内普教授的私家秘制魔药。”

    达芙妮对于魔药的可靠性不再有任何的异议了,至于为何当今最伟大的魔药大师的作品会沦落到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手中,成为他讨好女朋友的工具,那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出答案的。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斯托利亚心中暗想:名声这种东西在贵族眼中就是浮云呀。

    伊芙误会了阿斯托利亚的沉默,以为自己的朋友是因为不能去霍格莫德过周末而感到难过,于是她慷慨地邀请阿斯托利亚与她一起服用缩身药水,对于这种建议,阿斯托利亚当然是敬谢不敏的。

    阿斯托利亚一点儿也不羡慕伊芙可以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去霍格莫德,但是她心中还是涌起了一种异样的烦闷,久久挥之不去。她把这归咎于天气,此时车窗外狂风呼啸,雨点夹杂着冰雹噼噼啪啪地击打着车窗,车厢里很闷,阿斯托利亚站起来,想要到走廊里透一透气。

    就在她把包厢门拉开一道缝的时候,列车突然放慢了速度,紧接着咯噔一下停住,车厢里的灯全部熄灭,众人陷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茫然站立的阿斯托利亚突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一直以来在她心底蠢蠢欲动的恐惧瞬间就已不可遏制的速度袭击了她,“她是个哑炮……她是个哑炮……”无数个尖锐的声音合唱着同一个调子,她感觉自己已经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伊芙掏出自己的魔杖,不久之前发生的滥用魔杖事件仅仅困扰了她几秒钟,她便默念“荧光闪烁”,点燃了自己魔杖的杖头,一道亮光像闪电一般地照亮了包厢,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在包厢的滑门处,紧挨着阿斯托利亚,站着一个穿斗篷的家伙,在那半遮着的兜帽下面,露出了伊芙今生从未见过的恐怖的脸。

    更加令伊芙惊骇的是,阿斯托利亚就像没有看见这个又恐怖又恶心的东西一样,她踉跄地向门外走去,马上就要撞到那家伙身上了!达芙妮的一声尖叫憋在了喉咙里,听来像是溺水的人将要窒息前的最后挣扎。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49、无责任番外之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

    伏地魔从巫师的世界里消失已经十多年了,魔法界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的年月里人们更容易陷入到纸醉金迷之中,纵情声色。英国的现任魔法部部长波特先生曾经不无悲哀地感叹道,大敌当前时巫师们表现出来的团结战斗的精神,在战后十年丧失殆尽,如今只有一件东西能让巫师们疯狂——那就是物质享受。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借着到南美洲最南端的阿根廷与商业伙伴谈合作的机会,在各种酒宴舞会上流连数日寻欢作乐,借以摆脱英格兰那种相对保守的氛围。他很喜欢南美这种奔放热烈的情调,尤其是那位美貌的尼禄夫人,不仅艳冶魅人,而且头脑简单,跟他自己的那位心思细密的夫人相比,似乎更能令他放松,不论是在客厅里,还是在卧室里。

    相对于马尔福先生将尼禄夫人当成了一碟换换口味的清粥小菜,尼禄夫人无疑更加投入地将马尔福先生当成了一桌饕餮盛宴。这意味着她在下嘴前会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取得独自享用的机会。阿根廷这个国家真是个奇妙的地方,马尔福先生愉悦地发现,这里的贵族妇女虽说大多都不忠于自己的丈夫,但是对自己的情夫倒是很忠诚,也就是说,她们在同一时间只会有一个情夫。马尔福先生不介意在遥远的南美有这么一个“唯一”,因为在这个远离欧洲的社交圈子里,他找不到比尼禄夫人更有魅力的女士了。

    尼禄夫人也认为自己再找不到比马尔福先生更富有魅力的男士了,他那勾魂夺魄的灰蓝色眼眸、他那铂金色的炫目短发、他那俯瞰众生的高贵气势、他那富可敌国的庞大产业,都令尼禄夫人目眩神迷。于是马尔福先生只用了三天,就彻底征服了尼禄夫人的芳心,带着她出双入对,简直将阿根廷魔法界的贵族男女们给羡煞了。

    马尔福先生对周围男士们嫉羡的神情以及女士们哀怨的目光都已很是习惯,他在心里暗暗决定:在阿根廷再逗留三天,以便好好享用臂弯里的这个尤物。今天他们出席的是阿根廷魔法部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慈善募捐舞会,来宾五花八门,似乎比他已经有些厌倦了的那些贵族们有趣一些。就在他一边与尼禄夫人低声说着情话,一边好整以暇地扫视全场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

    偎依在他怀里的尼禄夫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情人的胳膊突然僵硬,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披着银蓝色面网、身段窈窕的女士,尼禄夫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捏了马尔福先生一把,娇声问道:“亲爱的,你昨晚才对我山盟海誓,今天就移情别恋上那位美人了?”马尔福先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亲爱的,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哪位夫人配得上美人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那位女士有些似曾相识。”

    尼禄夫人重又高兴起来,她兴高采烈地说道:“真的吗?我以为在阿根廷不会有人认识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她来自地球最北端的俄罗斯。”马尔福先生像是听到了自己买的马票中了头奖似的问道:“什么?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扩张到他的整个面部,最后从眼睛里往外流光溢彩:“噢,好人儿,请给我介绍一下吧,当我看到她面网下面的脸孔时,也许会想起来在哪里与她相识。”

    尼禄夫人抵御不住他柔声恳求的魅力,明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威胁迫在眉睫,她依然向那戴着面网的女士走了过去。德拉科穿过舞池,跟在尼禄夫人的后面亦步亦趋。音乐响起来了,一个忧郁的歌手在轻轻吟唱:“有一个被人经常亵渎的字,我无心再来亵渎;有一种被人假意鄙薄的感情,你不会也来鄙薄……犹如飞蛾扑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这一种思慕远处之情,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

    蒙着面网的女士正在跟她的舞伴愉快地聊着天,不知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快活地掀起了面网,露出了那让群星为之黯淡的容颜。德拉科想,古人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是这样的吧?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巧克力豆这次没有把她看守好,居然让她独自一个跑出来逍遥。她实在不是个称职的贵族家庭的主妇,甚至不能算是个让丈夫省心的妻子,可是自己当年收到她的婚礼请柬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伊芙可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她正得意于自己终于趁着布雷斯出席一个必不可缺的家族会议的机会溜号成功,来体会一下女友们经常向她描述的浪漫之旅。恰好家里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通往阿根廷的门钥匙,她便以俄罗斯的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了阿根廷的贵族社交场合。幸好阿根廷风气开放,她的美貌、服饰和气质是最好的通行证,因此她在各种社交场合都没有受到阻挠和质疑。她在心中窃喜:这下子布雷斯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自己了。

    “晚安,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请允许我介绍一位朋友给您认识。”伊芙回过头来,喔,是阿根廷魔法部部长的夫人在跟她打招呼,伊芙正弯起嘴角准备结识新的相识,看到尼禄夫人引荐给她的那个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狞笑时,她一下子被石化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方离虎|岤,又进狼窝呢?

    德拉科很有风度地鞠了一躬,用嘲讽柔缓的调子慢吞吞地说道:“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亚历山特洛夫娜夫人!”尼禄夫人急切地问道:“怎么,两位原先就熟识吗?”伊芙脱口而出:“不熟!”但是德拉科比她还要迅速地回答:“很熟。我跟亚历山特洛维奇先生曾经是同班同学。”

    伊芙吞了口唾沫,只好装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啊,马尔福先生,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德拉科优雅地托起她的手,亲吻手背,伊芙感到后背一阵麻酥酥的,像是有一道电流从脊椎通过。她心里知道眼前这位绅士的作风可不总是像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这么彬彬有礼,于是她便朝她的舞伴微笑道:“那么,莫里恩先生,我们去跳舞吧?”

    但是,可怜的莫里恩先生,他被马尔福先生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吭声,伊芙无奈地吁了一口气,她很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尤其是远离这个自己惹不起的男人。德拉科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全身而退,他慢悠悠地问道:“真是奇怪,怎么一向如影随形的亚历山特洛维奇先生没有陪伴着您呢?”伊芙狠瞪他一眼,随口说道:“他去西伯利亚猎斑毒熊去了,我不喜欢那种野蛮的运动。”

    尼禄夫人发出一声赞叹,贵族妇女总是崇尚勇气、冒险这些自己不被允许参加的活动,伊芙有些得意。德拉科笑嘻嘻地问道:“梅林呀,你劝不住他吗?我真的很佩服亚历山特洛维奇的勇气,在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故之后,他居然又去猎杀斑毒熊了。”伊芙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随口答应了一声:“是的。”

    尼禄夫人好奇地问道:“什么可怕的事故?”伊芙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把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德拉科,德拉科带着一丝坏笑继续说道:“去年冬天,亚历山特洛维奇和我一起去西伯利亚狩猎,结果与一群正在抚育幼仔的斑毒熊遭遇,一只发了狂的母熊将亚历山特洛维奇扑倒在雪地里,把他的命根子一口给咬掉了!”

    这惊险故事惹来了尼禄夫人的一叠声惊叹,她向伊芙投去万分同情的目光,伊芙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这个世上还有比眼前这个人更为恶劣和无耻的吗?

    气愤不已的伊芙开始反击:“别提那件伤心事了,马尔福先生。怎么我没有见到马尔福夫人?”提起这个,尼禄夫人有些不太开心,德拉科抬了抬下巴:“她在家里照顾孩子,我去巴拿马谈生意上的事,听说这里的魔法界有一位迷人的夫人,便特意赶来拜会。”尼禄夫人心里又痛快了。

    伊芙可不理这茬,她继续天真地询问:“您到巴拿马是去看望玛尔达吧?她那么爱您,您真应该多去看看她,她和孩子还都好吧?”尼禄夫人惊愕了:“玛尔达?”她抓住德拉科的袖子,“是您的情妇吗?你们还有孩子?”德拉科不想让自己在阿根廷的生意完全打了水漂,于是低声在尼禄夫人耳边呢喃道:“我早已经跟她分手了,亲爱的,那孩子只是私生子,你不用放在心上。”

    尼禄夫人心有不甘地握紧自己的手,德拉科假笑着对伊芙说道:“跟您交谈真是太令人愉快了,亚历山特洛夫娜。不过我们不能总独占着您,瞧莫里恩先生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跟您跳舞呢。”然后他拉着尼禄夫人走开了。

    哈哈,伊芙心里面痛快得紧,自己在与这个家伙打交道时,好像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她意气风发地跟莫里恩先生跳起舞来,她天真地以为那个家伙已经知难而退,这只能证明她对于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解得还太少。

    她与神魂颠倒的莫里恩先生连半只华尔兹都没有跳完,那位在巴拿马凭空多了个情妇和私生子的先生就回转来找她算账了。且说在他的如簧巧舌下,尼禄夫人乖乖地被打发回家,而这位先生则径直走向共舞的两人,他坦诚直率地对莫里恩先生说道:“这位先生,不知您是否介意将您的舞伴让给我?”

    诚实地讲,莫里恩先生不能算是个胆怯的人,但是在经历过严酷战争的马尔福先生那强大的魔压威慑下,莫里恩先生落荒而逃。不过魔压神马的,对于伊芙来说就是浮云,她气哼哼地说道:“也许莫里恩先生不介意,但是我很介意。请你解释一下你的无礼吧,德拉科?”

    德拉科挑起眉毛反问道:“难道还用解释吗?你的信口雌黄,让我得罪了阿根廷最有权势的人的夫人,为此我遭受的损失是难以用金加隆来估量的。”伊芙不服气地说道:“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说布雷斯的命根子被斑毒熊给咬掉了?这是红果果的信口雌黄!”

    伊芙只顾着吵嘴,却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已经自动取代了她的舞伴的位置,揽着她的腰肢滑进了舞池。现在两人是一边共舞,一边吵嘴,德拉科狡黠地笑道:“我是实话实说,怎么信口雌黄了?难道你忘了吗?去年我跟布雷斯去西伯利亚狩猎时,他的确被一只斑毒熊扑倒,他时刻不离身的双面镜怀表不是被熊给吞吃了吗?我清楚地记得某人曾经说过那双面镜就像布雷斯的命根子,到哪里都舍不得放下,有事没事都要打开说上两句。”

    伊芙涨红了脸:“原来你是指这个。”德拉科心里暗叹布雷斯把这女人圈在家里真的给养傻了,也实在是太好骗了。另外,他右手掌中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也实在是不像一个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他把手紧了紧,让那妙人儿向自己的怀里进一步靠拢,口中却继续撩拨:“那你以为我指什么?难道是指那个?唔,伊芙,你真是个邪恶的小女人!”

    现在伊芙的脸红得堪比侍者端过来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她嗫嚅着说道:“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布雷斯……”但是德拉科不喜欢听她提起什么布雷斯,直接打断她道:“怎么补偿?不如以身相许?”伊芙又一次愤慨了,同时她发现自己与德拉科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亲密无间,超越了舞伴之间常规的分寸。

    这样可非常不好,伊芙首先想到布雷斯若是看见了会怎样,便连忙想要挣脱德拉科的掌控。德拉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就在伊芙犹豫着是否动用魔杖的时候,一只魔杖已经凭空指向了德拉科的心口:“放开我的妻子!”

    巫师倘若在公众场合动用了魔杖,那是很严重的威胁,舞厅里一下子寂静下来,红男绿女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有位胆小的女士嘤咛一声昏倒在地。德拉科冷静地注视着直指自己的魔杖,不动声色地度量着,经历过与伏地魔的生死对决,他的实战经验和魔法实力已经非布雷斯所能及,但是德拉科依然没有打算真的与布雷斯较量,这固然是出于对家族联盟利益的综合考量,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抽出魔杖,旁边的那个魔法天才也一定不会坐视布雷斯吃亏。

    她总是这样,关键的时刻,从来都站到了布雷斯的那一边,就像很久以前,自己与布雷斯的那次决斗,她在自己就要击倒布雷斯时,毫不留情地向自己掷出了一个咒语。她事后信誓旦旦地说,那只是个“除你武器”——那明明是一记“钻心剜骨”,德拉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疼得都不能呼吸,幸好那个傻女孩的懊悔的眼泪让他好过了些,才渐渐好转起来。

    那么现在,当所有的过往都成云烟之后,德拉科依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钻心剜骨”,他松开了揽住那纤腰的右手。伊芙跳跃着扑进布雷斯的怀里:“布雷斯,你来了,真好。”她可怜兮兮地撅起了嘴,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她总有办法让布雷斯心软的。德拉科嘴角带着丝嘲讽,说道:“嘿,布雷斯,你已经快成为巫师界的古董了。”是的,最起码在贵族中,像布雷斯这样严格管束妻子,不许沾花惹草,同时自律堪比清教徒的丈夫,真的是凤毛麟角。

    布雷斯收起了魔杖,冷冷地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与你的观点很不相同。”他不再理睬德拉科,而是转向伊芙:“我回去再跟你算账。”他算账的方式,伊芙清楚得很,那并非是不受欢迎的。好吧,那就回家去算账吧。伊芙召来了她的凤凰,夫妻俩抓住凤凰的尾巴,在瞬间闪烁的火光中消失了。

    舞会上重又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德拉科端着一杯酒走上露台,他知道,自己今晚不管喝多少,都注定失眠了。

    50、当作业必须两人完成的时候

    50、当作业必须两人完成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言归正传。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响亮,米莱蒂出现在了包厢里。拥堵在包厢门口和过道里的几只摄魂怪像阳光下的阴影一样飞快地退散。

    伊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喜爱米莱蒂,凤凰的确是忠心耿耿的宠物,伊芙原本把它留在苏里岛给自己牧羊的,它居然感知到主人陷入危险之中,而及时出现了。现在米莱蒂在斯莱特林学生集中的车厢里来回飞翔,它的光明气息驱散了摄魂怪带来的阴晦与丧气。

    大家的心情逐渐从摄魂怪带来的恐惧和颓丧中恢复,开始议论纷纷,对于摄魂怪出现在快车上的原因发表了诸多的猜测和意见。伊芙现在想起来了,驱赶摄魂怪最好的办法是使用守护神咒,但是也许是事出突然,她竟一时没有想得起来。

    阿斯托利亚的情况很不好,她虽然没有晕倒,但是一直脸色惨白,神情呆滞,达芙妮被吓坏了。后来德拉科在巡视斯莱特林车厢时,发现了阿斯托利亚的异常情况,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大块巧克力给她吃,阿斯托利亚的脸颊才慢慢恢复了血色,只是还有些恹恹地没有精神。德拉科笑嘻嘻地宽慰阿斯托利亚无须为自己的虚弱而感到不好意思,因为相比较救世主波特的表现,阿斯托利亚还算是勇敢坚强的,据说波特居然昏倒在座位下面,还抽搐个不停。格林格拉斯姐妹都对他的善解人意表示了感激。

    自从修恩·埃塞克斯毕业之后,斯莱特林就变得群龙无首,在高年级中找不出一个家世、才能都可以服众的级长,最后斯内普教授只好勉强任命出身没落贵族家庭的霍尔普斯先生担任级长,但是其他同学对霍尔普斯的能力表示怀疑,甚至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带领学院走向辉煌。其实大家共同佩服的人倒是有一个:三年级的德拉科·马尔福,于是德拉科就成为了斯莱特林的实际领导者——一个没有佩戴级长徽章的“级长”。

    伊芙从来不为这些事情操心,既然摄魂怪已经被赶走了,立了功的米莱蒂想要跟随她上学的合理愿望也得到了满足,她便万事不操心地坐到阿斯托利亚的身边,津津有味地与她分享那一大块巧克力。

    至于布雷斯,自从摄魂怪出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还在保持沉默,他坐在伊芙的对面,以一种若有所思地眼神打量着斜对面的阿斯托利亚。达芙妮心惊肉跳地猜测方才妹妹的反常行为也许已经引起了这个具有非凡洞察力的少年的注意,她决心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布雷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事实上她后来的确找机会跟布雷斯谈了,结果很令她满意。布雷斯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地对阿斯托利亚的状况表示了理解和同情,并且保证绝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给别人,当然尤其是德拉科。末了,布雷斯带着一丝调侃对达芙妮说道:“请相信我,亲爱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对于令妹想要成为马尔福庄园新一任女主人的愿望,是乐见其成的。”达芙妮以自己的观察和经验相信他说的是心里话,吊得老高的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这是后话不提,只说虚惊一场之后,学生们安全抵达城堡,在例行的开学宴会上,校长邓布利多先生介绍给大家认识了两位新任教师,引来了斯莱特林的一片嘘声,校长大人假装没有听到。

    其实真的不能责怪斯莱特林们无礼,校长大人的选择教师的眼光实在是太另类:一位新老师像是最近三年内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饿得脸色青灰,更不用提他身上那件褴褛的袍子,真的是还不如家养小精灵穿得体面,这还可以理解为有勇气担当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的人实在是不好找,只得将就了;但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呢?居然是那个半巨人海格!总之这两位实在是太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风格了,德拉科在气哼哼地嘀咕着要给这两位教授找点儿麻烦。

    伊芙是个不会去找教授的麻烦的好学生,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给她带来困扰和麻烦的,却不是这两位新老师所教的学科,而是一门最不可能出现麻烦的科目——麻瓜研究学。

    在入学第二天的早餐餐桌上,布雷斯看到她的课表时,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你选了麻瓜研究学?”伊芙狐疑道:“是吗?有什么问题吗?”原来伊芙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课表,暑假里阿斯托利亚写信给她,征询她对于课表的意见时,伊芙直截了当的表示可以与自己的朋友选修同样的科目。至于阿斯托利亚选择这门课,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是学校里唯一一门无须魔杖、魔力,而只需要一点儿好奇心的课程。

    一年级时,这门课是必修的,从二年级则变为选修,绝大多数小巫师都不会选择这门课,因为他们认为所有用不到魔杖的课都很没有意思。只除了特别偷懒,生怕会不及格的学生,或者是对于麻瓜的生活具有浓厚兴趣的“怪人”,才会选修。本学期这种状况特别严重,选修麻瓜研究学的学生数量锐减,以至于要将不同年级的学生合在一起,才勉强凑成了三个班。其中二三年级的学生是一起上课的,这正是布雷斯懊恼的地方——他本来可以有一门课可以与伊芙一起去上了,但是今年的三年级却没有一个斯莱特林选修了麻瓜研究学。

    二年级则令人惊讶的有三个斯莱特林选修了这门课——除了阿斯托利亚和伊芙之外,还有瑞克·莫恩先生。当伊芙抱着课本走进教室时,看到了好几个熟人——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学院的隆巴顿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全都赫然在座。除此之外,这个班上就全都是赫奇帕奇的男女同学了。伊芙很好奇出身于麻瓜的格兰杰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这门她最有发言权的课程,不过贸然询问是不礼貌的,好在天性开朗的格兰杰小姐主动解惑道:“我认为从巫师的角度去研究麻瓜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伊芙只能向万事通小姐蓬勃的钻研精神致以默默的敬意。

    事实上,这门课的教授凯瑞迪·布巴吉夫人很快就发现,有格兰杰小姐在她的课堂上,简直就是一个悲剧。格兰杰小姐具有近乎于偏执的追求真理和大胆质疑的学术精神,以至于布巴吉教授每说出一句话,格兰杰小姐几乎都要站起来进行纠正和补充,简直要让一向温和的布巴吉教授抓狂了。

    其他同学也很不耐烦,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为了混个学分而来的,只要将教授讲授的内容笔记下来,背过要点,通过考试,就万事大吉了。而现在,课堂上,他们手中握着羽毛笔,被格兰杰小姐层出不穷的意见搞得晕头转向,笔记上涂涂改改,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记了些什么。

    幸好,布巴吉教授是一位负责人的老师,不久,她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将格兰杰小姐任命为她的这门功课的“助教”——虽然不必支付一纳特的薪水,却唤起了格兰杰小姐好为人师的无穷热情。她每节课都认真备课,讲解生动具体,但是同学们都有些不太信服——她似乎对于麻瓜的才能和品行都过于夸大其词了。

    不久之后,格兰杰小姐又石破天惊地为布巴吉教授出了一个主意——将本学期的麻瓜研究学的考试变成一项作业,每两个同学组成一个研究小组,模拟课堂上讲授的麻瓜的生活方式组成家庭,计算开支,并写出详细的研究报告。

    这个主意一出,布巴吉教授真是心花怒放,还有比这个主意更为新鲜有趣的吗?教授简直看到了下学期同学们争相选修她的课程的美好前景,她决定将这个作业布置给全体选修了这门课的学生,并且规定搭档必须是男女同学,除非班级的男女比例失调。

    伊芙她们的这个班就面临着男生少、女生多的尴尬局面,伊芙本来可以与阿斯托利亚搭档,但是别忘了,瑞克·莫恩先生来选修这门见鬼了的课程的目的——几乎教授的话音才落,他就向阿斯托利亚提出了请求,阿斯托利亚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顺水推舟地应允了。

    伊芙只得另做打算,幸好第二天在门厅里,纳威·隆巴顿先生拦住她,面红耳赤地问道:“伊芙,你愿意跟我一起做作业吗?”不明就里的布雷斯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但是伊芙却爽快地答应:“好的。”纳威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头很快活,快活到足以无视旁边的布雷斯那能够杀人的眼神,快活到后来的很多个周末他都顶着被恶整的满脸伤痕。兴致勃勃地去跟伊芙做作业。

    布雷斯命令伊芙放弃这门可笑的课程,但是伊芙撅着嘴抱怨道:“去年我已经有一门飞行课不及格了,今年我绝对不能再挂科,不过是做作业,你何必当真?”

    布雷斯当然不会当真,伊芙也没有当真,但是不久她发现,纳威却是非常当真的。

    当伊芙面对内心恐惧的时候

    当伊芙面对内心恐惧的时候

    纳威面临的麻烦还不止这么一点儿,当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结束之后,纳威就成了全体斯莱特林的公敌。因为在卢平教授的课堂上,博格特变成斯内普院长的模样,隆巴顿先生又给它穿上一身他奶奶的衣服,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学校。

    当天晚餐的餐桌上,斯莱特林们群情激愤,对卢平教授怒目而视。卢平教授则一如既往的和气平静,他无视了斯内普恶狠狠的瞪视,从容镇定地对邓布利多教授说,打算在五年级以下的所有年级的课堂上,都用博格特来上第一堂课,目的是训练学生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学会勇敢和坚强,邓布利多教授完全同意他的主张。

    这个消息传到斯莱特林长桌上之后,引起了一些不同于其他餐桌的奇怪反响,大部分学生陷入了沉思,顾不上激烈声讨纳威·隆巴顿的同时,对卢平教授进行隐晦的人身攻击了。伊芙还没有吃完自己的蔓越莓布丁,大半的同学就已经退席回公共休息室去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伊芙有些奇怪地问阿斯托利亚:“我真不明白,大家今天都不饿吗?还是因为院长被嘲笑了而旁气难忍,以至于吃不下东西——没有这么严重吧?”阿斯托利亚看了看这个无可救药的榆木脑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当然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没有听到吗——不但三年级的同学要面对博格特,所有五年级以下的同学都要考虑一下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斯莱特林们所恐惧的东西可不同于那些幼稚肤浅的格兰芬多,恐怕博格特变成的东西不会再是木乃伊、女鬼和巨型蜘蛛这类玩意儿了。哪个家族没有秘密?兴许有一部分秘密会通过博格特的变形而暴露在我们的这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面前呢。”阿斯托利亚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榛子千层塔,她觉得自己的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等到两位小姐回到公共休息室里时,里面的临时会议显然刚刚告一段落。伊芙一进去,大家的目光就齐齐地转向了她。伊芙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遍众人,只见德拉科坐在首席上,旁边是级长霍尔普斯先生,布雷斯抱着胳膊倚在柱子上,大家全都一反常态地神色凝重。德拉科轻咳了一声,说道:“伊芙,请坐到这里来,我们大家正好有件棘手的事情,只有你能解决。”伊芙听话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其他同学围绕在四周或坐或立。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以一贯讽刺的语气开口了:“事情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今天一清早潘西讥笑了卢平教授的袍子,所以这位缺乏幽默感的教授打算跟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开个小玩笑以示惩戒——让我们一个个地站到博格特面前,将内心的秘密暴露出来……”布雷斯懒洋洋地插话道:“是啊,潘西也太不厚道了,任谁都会恼火的——不管怎么说,卢平教授今早明明穿的是件新袍子,看起来比刚开学时体面了很多——大约邓布利多给他预支了薪水,潘西却给人泼了一头冷水。”潘西冷冷地说道:“我认为糟就糟在这里了——他穿着那件袍子的样子,像是这辈子头一次穿上件新衣服。”

    伊芙呆呆地听他们唇枪舌剑、插科打诨,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件事中起什么作用。直到德拉科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她的身上:“所以,伊芙,你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吧?”嗐?伊芙糊涂了,难道刚才他们的长篇大论是在对自己进行暗示吗?那么就请原谅伊芙小姐的愚钝吧,伊芙仔细地想了又想,依然想不出自己能用什么方法来阻止一位教授采用他已经决心采用的授课方法。

    布雷斯走过来,与她挤坐进一个沙发,一边摆弄着她的一缕秀发,一边调侃道:“也许在英格兰再也找不到比伊芙·罗兰小姐更谦虚的斯莱特林了——她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的确意识不到自己的天赋魔力可以做到很多普通巫师做不到的事情。”众人应景地笑了笑,只有德拉科将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做深思熟虑状的霍尔普斯级长认为应该轮到自己说话了,于是他神情庄严地对伊芙说道:“罗兰小姐,在我们斯莱特林,几乎每个家族都隐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些别人理解不了的恐惧,所以,我们是绝对不能站到博格特面前去的——而明天的第一节课,就是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倘若有一位魔力高强的同学,可以在面对博格特时,不用治标不治本的滑稽咒,而是一劳永逸的湮灭咒,让那只博格特烟消云散,那么后面上课的同学就不会有泄漏自己家族秘密的担忧了。”

    六年级的女生级长诺尼小姐亲切地说道:“湮灭咒的施用需要强大的魔力,而二年级的同学只有伊芙你有这个能力了。”潘西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补充道:“而且我们需要一位头脑简单的同学去做这件事——这样博格特变形出来的东西,才不会过于骇人听闻——伊芙显然是我们中间最不可能藏着秘密的人。”

    伊芙欣然答应下来这桩差使,而将潘西那不中听的话自动过滤掉了,其实她本来应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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