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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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8部分阅读

    开看台一会儿,到下面去站着。”伊芙一边用望远镜欣赏李·乔丹跟麦格教授抢麦克风,一边不着意地问:“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时刻,你到下面去干什么?”布雷斯环顾四周,幽幽地说道:“在你被同学扔到看台下面的时候,我好接住你!”伊芙一下子猛醒了,她也环顾四周,潘西还有其他几个女生正在恶狠狠地瞪她,伊芙立刻收起了笑靥,她挥挥魔杖,同学们手中小旗上的银蛇便活了似的吐着信子,于是她便被原谅了。

    仿佛为了将功赎罪似的,伊芙更加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棋子,她没有注意到阿斯托利亚静悄悄地坐到布雷斯的另一边,低声问他:“你想好对策了吗?”布雷斯静静地说道:“每次都是我拼命去拉住她,这次我要在原地等候,等候她回来找我。”阿斯托利亚担心地瞅他一眼,良久问道:“那她要是不回来找你呢?”

    布雷斯看着兴致勃勃的伊芙,心里翻腾:是啊,她若是一去不回头呢?这么单纯、这么好骗,若是又穷又笨也就罢了,偏偏又有那样强大的魔力和巨额的财产惹人觊觎,她会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的,自己即使想放手,又怎么放心得下呢?

    伊芙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最终斯莱特林输了,于是她垂头丧气地跟大家回到塔楼,颓丧的气氛弥漫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里现在是男生们痛定思痛的场所,女生都识相地回了各自的寝室。伊芙一进门就发现祖母又来了一封信。

    亲爱的伊芙:

    我有一个压抑了很多年的念头,近来在我的心里再也压抑不住、也无须压抑了。我的孩子,祖母请求你为了家族的荣誉,招赘一个丈夫吧。罗兰家的姓氏将会承继下去,从前我不敢想,因为在贵族中,没有财产就没有一切。可是现在,亲爱的,很多个贵族世家都在向我明示暗示了,你可以挑选的余地是很大的。不过,首先跟扎比尼先生分手吧,既然你那么怕他,就不必勉强自己了。倘若他威胁你,亲爱的,我就给你转学去法国,那里也有非常出色的魔法学校,还有很多可爱的年轻人……

    压在布雷斯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现在压到了伊芙的心上。

    59、捣乱的甲虫

    59、捣乱的甲虫

    伊芙在生布雷斯的气、生祖母的气、生自己的气,甚至生安德鲁的气。因为自从安德鲁发现了湖底的宝藏之后,伊芙渐渐觉得她的生活完全失去了控制。以前她完全的依赖祖母,相信祖母说的每一句话,遵从祖母的每一个意愿,并且自己也过得很愉快。与布雷斯恋爱之后,她又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让布雷斯来替自己做决定,即使这决定有时并不那么合自己的心意,她也很少会有决心反对。因为她害怕麻烦、害怕争执、随遇而安。

    所以在过去的十三年里,伊芙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少操心、很少烦闷,虽然手头常常拮据,但是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现在宽裕了,她却并没有感到更幸福。罗兰夫人被让伊芙招赘一个丈夫的主意给彻底迷住了,这个念头从冒出来到成为刻骨的执念,总共只花费了一个小时。老夫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凭着经验和观察,认定伊芙还没有真正恋爱过,与布雷斯的恋情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何况博格特证明了伊芙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害怕布雷斯的,即使家庭经济状况没有改观,老夫人对这对小情人也持保留态度,就别说如今了。至于纳威·隆巴顿,说实在的,谁会爱上那个笨得可怜的孩子呢?

    所以当布雷斯冷静的告诉伊芙,自己完全听从她的决定的时候,伊芙手足无措了,她觉得布雷斯很不公平地将一个很棘手的麻烦丢给了自己,为此她很生他的气。为什么布雷斯不能像以往那样霸气地紧紧攥着她,告诉祖母打消招上门女婿的念头呢?以她对于祖母的了解,祖母好像没有反对一位强势的男士的勇气,尤其是布雷斯这样又冷又傲的。

    可是布雷斯却独自一个去非洲捕猎剑齿狮去了,他在乞力马扎罗山的山腰处躲避突如其来的雪崩的时候,曾经给她回过一封信,那与其说是一封情书,倒不如说是一篇游记:沙漠的酷热干燥、气候的瞬息万变、狩猎的危险刺激……他什么都写到了,就是只字未提伊芙最关心的事情。看来他是铁了心让伊芙自己拿主意了。

    伊芙想了很多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祖母,因为罗兰夫人最近一直处于亢奋的精神状态之中,不论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会自说自话地将话题变成黑珍珠和伊芙的丈夫这两个占满她整个心思的事情上。班加西小姐倒是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真相,但是她劝说伊芙不要操之过急,且待罗兰夫人冷静下来,再慢慢解说不迟。因此放假后的十天里,伊芙唯一说服了祖母的,就是劝她放弃了在罗兰庄园举行大型游园会的念头,因为伊芙从自己的社交经历中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于一个糊涂啰嗦而又穷困潦倒的老夫人,人们往往会抱着同情的态度包涵宽容地对待她;可是对于一个糊涂啰嗦而又家财万贯的暴发户,冷嘲热讽是那些贵妇的拿手好戏。

    所以暑假里的伊芙有些不开心,尤其是有一天下午,天气热得让米莱蒂都飞去百雀林里乘凉沐浴去了,安德鲁更是不见了踪影,小猫纳威如今整天呆在它专属的那间摆满层层叠叠瓶子罐子的房间里自得其乐,反正罗兰夫人专门安排了一个家养小精灵照顾它的饮食起居,它们全都很不义气地将心情不太好的伊芙丢在了书房里。

    伊芙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手中拿着魔杖,正在对着水晶钵里的几只甲虫戳戳弄弄。据说东方有一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伊芙现在对此深有体会,她永远也忘不了去年在苏里岛只为了一个障碍咒,新西兰魔法部就要严厉制裁她的事情。可是今年一放假,英国魔法部就主动知会她,将罗兰庄园的书房设为不设限区域,也就是说,伊芙可以在自家庄园的书房里随意使用魔杖,而不用担心被《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制裁。

    其实伊芙并不像别的小巫师那样,一天不用魔杖就浑身不舒服,不过这个优待依然很及时,因为她需要在暑假里研究出来用怎样的方法可以确保阿斯托利亚在开学后的变形课补考中及格——将甲虫变成纽扣,在目前对于阿斯托利亚来说就像嫁进马尔福庄园一样不可企及。

    且说二年级的期末考试,阿斯托利亚凭着自己过硬的理论知识,将笔试应付得游刃有余,但是有些课是要考实践的,凡是需要动用魔杖的考试,阿斯托利亚统统都无能为力,幸而伊芙还留着布雷斯的缩身药水,即使变成不足两英寸的小人儿,伊芙施展的魔法依然让阿斯托利亚在实践考试中勉强及格。只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考试,两个女生不敢在这位魔力超群、精明强干的资深格兰芬多的眼皮子底下捣鬼,于是阿斯托利亚就适时地病倒了,反正她一向就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麦格教授很不耐烦地同意让她开学后补考。

    现在伊芙根据阿斯托利亚寄给她的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上的记载,想给甲虫施一个延迟变形的咒语,让它在需要变成纽扣的时候再发生变化。这个试验不太成功,咒语在施用的过程中有些变异,甲虫虽然在施咒十分钟之后变成了纽扣,可是这纽扣却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水晶钵里,老是到处乱滚,还像甲虫一样的活泼。

    就在伊芙跟甲虫较劲的时候,罗兰庄园里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马尔福父子俩。卢修斯是来跟罗兰夫人签署一个补充协议,他想将黑珍珠在英国以外的营销权也揽到马尔福家的销售渠道中。而德拉科则纯粹是闲得无聊,不愿意与母亲的下午茶会上的那些小姐们应酬,才打着熟悉家族生意的幌子陪同父亲来到罗兰庄园的。

    要说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魅力在巫师界真是所向披靡、老少通杀。罗兰夫人颤颤巍巍地亲自走到门厅迎接这位尊贵的先生,谦卑逢迎的态度令马尔福先生笃定自己的意图一定可以实现。不过他不太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是如何高度赞扬罗兰夫人的睿智和果断的,即使那番说辞已不仅是技术,简直都可称得上是艺术。

    于是在他的暗示下,罗兰夫人理所当然地想起来了招呼小马尔福先生的最佳方案,她唤来一个家养小精灵,吩咐道:“带马尔福少爷去书房,伊芙正在那里研究魔咒呢。”卢修斯温文尔雅地称赞道:“罗兰小姐真是太用功了。”罗兰夫人最爱听的莫过于这种话,她眉开眼笑地将卢修斯请进了客厅。

    德拉科走进书房的时候,伊芙恰好一挥魔杖,将乱跑的纽扣都变回了甲虫。德拉科走进来,挑眉笑道:“我头一次见到淑女喜欢玩儿甲虫的,淑女不都应该见到虫子就晕过去吗?”伊芙看到他就想起了布雷斯,她没好气地抢白道:“那是你所见不广。”德拉科不以为忤地一笑了之,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也蹲到了水晶钵的旁边,问道:“你想把它们变成什么?”

    嗯,应该说,德拉科的魔法天赋真不是盖的,再加上他比伊芙聪明和用心,于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伊芙眼看着甲虫在被施了咒语的十分钟之后,干脆利落地变成了纽扣,非常漂亮的、不会乱跑乱爬的纽扣。她由衷地拍着德拉科的手背,说道:“你可真行!”这个心思简单的少女已经忘记了跟眼前少年在过去半年里的种种过节。

    德拉科歪着头说道:“只是小意思,不过,你研究这个有什么用?”伊芙突然醒悟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尤其不能让这个家伙知道,否则阿斯托利亚会抓狂的。好在身为淑女有个优势是,对于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可以不用回答。她用魔杖将水晶钵敲得叮叮当当,指挥着变回原形的甲虫在钵底跳起了小步舞。

    德拉科带着纵容的笑容在旁边观看,他心思一向细密,再加上自小的严格训练,使他听到了伊芙没有留心的脚步声和手杖点在地毯上的声响,那绝不会是家养小精灵,虽然罗兰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缺乏管理和有效的训练,但是还不至于让主人的宾客在不需要它们时意识到它们的存在。那么就只可能是父亲和罗兰夫人谈妥了条件,到书房里来签署补充协议了。

    一个大胆而绝妙的主意闪电般划过了德拉科的脑海,容不得深思熟虑,他就听从自己的第六感采取了行动。

    伊芙的魔杖再次击打到水晶钵的边缘时,质量上乘的水晶钵突然裂开为两半,里面被折腾得头昏脑胀的甲虫们纷纷出逃,出逃的最方便快捷的路径就是伊芙垂到地毯上的真丝夏袍的袍带。

    伊芙尖叫了一声,做为一个整天与各种魔药材料打交道的霍格沃茨学生,她本该不害怕这些虫虫的,不过她对于这些细脚无数、跑得飞快的生物的接触容忍度仅限于手指尖,当甲虫们爬到她的袍子上的时候,她便像每一个小女生一样惊慌失措地采取了拍打抖落这样的无效举动了。

    做为一名绅士,德拉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扶危济困,尤其是对待淑女,更是要体贴入微。所以他立刻殷勤地着手帮伊芙捉起了甲虫。

    当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带着不同程度的满意笑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在长沙发的后面,德拉科半跪在地毯上,他的领口开了,坦露出一半胸膛,衬衣的袖子一直卷到了胳膊肘;伊芙则被他按着肩膀半仰着头一脸惊恐,她的夏袍袍带解开了,光滑的手臂完□露了出来。

    罗兰夫人被吓得手杖都撒手了,她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袍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饶是马尔福先生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倒是衣衫不整的这两位少男少女则反应很快地意识到大事不妙,只见他们以闪电的速度站起身来,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欲盖弥彰地争相向自己的家长解释道:“我们是在捉甲虫……”但是这个理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牵强,而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脸上的表情也很有效地阻止他们继续陈述这个事实。

    其实很多实情看起来往往不够真实。

    60、家长的算盘

    60、家长的算盘

    那诡异的静默持续了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世纪,马尔福先生终于挣扎着抹去了脸上的惊诧表情,他用自己一贯的优雅低沉、富有诱惑力的声线对罗兰夫人建议道:“罗兰夫人,听说府上的花房新近移植了几株来自斯里兰卡的白星海芋,我可以去欣赏一下吗?”

    罗兰夫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期期艾艾地嘟哝道:“花房……海芋……当然,请……请这边来……”罗兰夫人忘记了自己的手杖,她挽住马尔福先生体贴地伸过来的臂弯,木木呆呆地转身离开了书房——这是家长们以他们的方式给年轻人留下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书房里重又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德拉科一边慢吞吞地重新将衬衣扣子扣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伊芙的表情,在心里谨慎地算计着。伊芙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德拉科实事求是地回答:“捉甲虫。”

    伊芙努力地回想着:“我记得还说了些什么。”

    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证实:“对,我说,‘别乱动,亲爱的,让我来。’你说,‘再往里面些,我受不了了。’”

    伊芙用手捂住了脸:梅林呀,这是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对话呀!祖母会怎么想?马尔福先生又会怎么想?

    在眼见伊芙就要抓狂,不定会做出点儿什么不可预测的行为之前,德拉科郑重其事地开口了:“伊芙,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这样的困扰,别担心,我会去跟爸爸解释的。”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也会向罗兰夫人澄清,你还是她的那个纯洁无暇的小姑娘。”

    他是太了解伊芙怕麻烦、怕解释的鸵鸟性子了,这种大包大揽正对了伊芙的脾气,于是伊芙忙不迭地推德拉科去解释清楚,比起面对祖母的不好意思,她更不愿意面对的是卢修斯的那双冷冷的灰蓝眼睛的审视。

    德拉科终于掌握了主动,独自一人就像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绅士那样去花房找家长们“澄清”。伊芙的社会经验实在是太少,她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永远澄清不了的,更何况某人还故意地越搅越浑呢?

    花房里,罗兰夫人心烦意乱地听着马尔福先生对白星海芋发表了一篇极具专业性的鉴定报告,十句话她老人家顶多能听得进去三句话,现在她迫不及待的事情就是赶紧与马尔福先生将那劳什子的补充协议签好,将这一对父子尊神送走,自己好清清楚楚地去跟伊芙问个明白。但是马尔福先生慢悠悠地磨蹭着,观赏过了白星海芋,又将花房里其余他看得入眼的魔法植物评头论足了一番。

    幸好德拉科及时进来了,满足了罗兰夫人焦灼的心愿。德拉科没有辜负他从小受到的严格的思维与辩论技巧训练,他以高超的语言艺术,云山雾罩地将自己与伊芙的关系让罗兰夫人有了一个明晰的认识,当他满怀深情与歉意的演讲结束时,罗兰夫人已经认命地接受了将孙女嫁给别姓人家的命运。

    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始终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这点儿小伎俩逃不过父亲的火眼金睛,而当着父亲的面公然捣鬼,回家之后可能受到的惩罚,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比起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马尔福先生斜睨着自己的儿子,他头一次发觉德拉科的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胆气似乎比起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自己在十四岁的时候,是不敢为了一个姑娘在父亲面前信口雌黄的。不过,在内心深处,他对于儿子的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没有气恼,相反有些压抑不住的骄傲。他很满意儿子选择的对象以及时机,尤其是时机。是的,审时度势一向是马尔福家的强项,罗兰家的家世够显赫,姑娘本人也差强人意,再加上新近的发财致富,满有资格备选马尔福庄园的下一任女主人了。

    因此,当补充协议以马尔福先生提出的条件草草签署,马尔福父子告辞乘上马车之后,马尔福先生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愉悦。德拉科察言观色了一番之后,认为承认错误的时机已经成熟,便清了清喉咙:“爸爸,我很抱歉……”但是马尔福先生的手杖点上了他的膝头,制止了他的发言,马尔福先生微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德拉科,我认为你今天的行为并无不妥,所以你无须道歉。何况,你不是早已经深思熟虑,决心这样做了吗?那么就做下去好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要考虑周全,有一些障碍是需要你认真应对的。”

    德拉科挺了挺脊背,略带得意地说道:“我知道,父亲,我会妥善处理好与布雷斯的关系的。不过,这次我掌握了主动,就一定要让他让步,扎比尼家也不能承受与马尔福家决裂的代价。”马尔福先生打量着儿子年轻而骄傲的面庞,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嗯,德拉科,我说的障碍不是布雷斯,而是你的妈妈。我建议你好好预测一下马尔福夫人的态度。”

    也许是梅林都有些嫉妒卢修斯的顺心如意了,像是为了故意给他添点堵,卢修斯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臂一阵刺痛,他猛然用右手紧握住左前臂,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了,因为这种刺痛只能意味着他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德拉科注意到了父亲的失态,他奇怪地看着父亲有些扭曲的面容,试探着唤道:“爸爸?”卢修斯就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样透出气来,刺痛消失了,但是不用挽起袖子,卢修斯也知道烙在自己左臂的那个耻辱的标志已经变黑了,他向儿子摇了摇头,德拉科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卢修斯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抽走了,他闭目仰头靠在精致的车厢壁饰上,丝绸光滑冰冷的质感让他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是的,马尔福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自欺欺人地寄希望于最坏的事情不要发生。从现在起,他必须安排好,在黑魔王现身于世的时候,能够有所交待。

    伊芙的那只灿烂夺目的凤凰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自持:“德拉科,我认为罗兰小姐的确很合适你,我想我可以为你在罗兰夫人那里添些助力。”德拉科很高兴,他原本期望父亲不明确反对就已经很不错了,卢修斯通常是不会插手儿子的私人感情的,就像尽管他与帕金森先生过从甚密,却一次也没有对德拉科与潘西的关系发表过任何意见。

    当天晚上,罗兰夫人收到了马尔福先生的辞气恳切的致歉信,马尔福先生以家长的身份为儿子的鲁莽行为向罗兰夫人暨罗兰小姐致歉,不过很明显的,他将儿子的这种莽撞当成了情难自抑的表现,并武断地认定罗兰小姐必然是抱有与自己的儿子同样的情感。对于两家联姻的前景,马尔福先生深表期盼,并希望罗兰夫人亦能玉成其事。为了最大限度地消除罗兰夫人的顾虑,他甚至主动提出,倘若这桩姻缘中能有两个继承人诞生,其中的一个可以继承罗兰家的姓氏。应该说,这个建议恰到好处地打动了罗兰夫人的心。

    伊芙现在很想抓住德拉科的衣领,问问他是怎么向家长们澄清的,但是德拉科显然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因此整个下午,她只得独自面对祖母的神经质的询问和班加西小姐疑窦丛生的探寻目光。现在当马尔福先生的金雕拍拍翅膀飞走后,她再向祖母解释说,书房里的一幕,只是德拉科在帮自己捉甲虫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罗兰夫人与班加西小姐交换着内涵丰富的目光,把她的这种气急败坏式的矢口否认当成了未成年少女的羞涩表现,于是她们干脆不再问她任何问题了。这比一开始的寻根究底更让伊芙抓狂,每当伊芙恳求祖母相信自己与德拉科是清白的时候,罗兰夫人总是用一种安抚的语气敷衍道:“当然了,亲爱的,我当然相信你。”伊芙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最严重的是,她还不知道这陷阱到底有多深。

    伊芙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布雷斯,可是,她寄给布雷斯的信全都没有回音,她用双面镜跟布雷斯联络,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现在伊芙陷入到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但是这一次她没有生布雷斯的气,她觉得都是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如果一开始就不心猿意马,如果一开始就不让德拉科有机可乘,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因为德拉科的出众而一直对他抱有些虚荣的绮念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伊芙决心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倘若祖母一定要掩耳盗铃,那么就让自己去与马尔福家的人说个清楚。这是她头一次自己做决定、负责任,似乎内心有一种动力,即使所有的人都与她做对,她也能够勇往直前。有的时候,孩子不得不长大,不管她自己愿意不愿意。

    61、华丽的舞裙

    61、华丽的舞裙

    然而事情并不像伊芙原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是马尔福家族与罗兰家族可能联姻的消息像风一般地传遍了大大小小的贵族庄园,这让伊芙有一种处处被动的受制于人的感觉;其次是她终于从班加西小姐那里清楚地了解到,祖母已经认定了自己与德拉科偷尝了禁果,所以已经下定了将她嫁去马尔福庄园的决心,最后,当她留意听取祖母和班加西小姐的谈话之后,她发觉马尔福先生已经完全将罗兰家的经济命脉给掌控住了,虽然在收益分成上有魔法契约做保障,但是有没有收益则取决于马尔福先生的意志。显然,罗兰夫人在签订契约时,从未想过会有跟马尔福先生翻脸的那一天。

    当伊芙提醒她注意这一点时,祖母只是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梅林呀,倘若连马尔福先生这样优雅的贵族都不可信任了,那么魔法界里还能相信谁?”伊芙并不认为马尔福先生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重义守信,班加西小姐看出了她的隐忧,便从另一个角度来安慰她:“亲爱的,退一万步讲,即使马尔福先生背信弃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有安德鲁呢!还记得赫伯先生的前车之鉴吗?”

    这种假想的防御手段并不能让伊芙安心,她太清楚自己的宠物的外强中干了——吓唬一下赫伯先生还行,在见多识广、术法高强的马尔福先生面前,它兴许会被好好地炖成一坩埚蛇羹。但是伊芙不打算用这个事实去让祖母烦恼,既然公然跟德拉科翻脸行不通了,她决定另辟蹊径。

    机会很快就来了,格林格拉斯庄园的继承人达芙妮小姐在七月中旬要举行订婚典礼,准新郎便是那位德国来的罗尔斯先生,看来他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赢得了一位英国美人的芳心。达芙妮亲自写信邀请伊芙出席典礼,并担任自己的伴娘,伴郎则是德拉科,另外的一对伴郎伴娘是阿斯托利亚和瑞克·莫恩先生。

    伊芙本来担心自己与阿斯托利亚的友情已经因为德拉科事件而宣告终结了,因为她比其他所有人都更了解阿斯托利亚迷恋德拉科的程度之深,所以当阿斯托利亚迅速接受了德拉科爱上了自己的好友这个事实的时候,伊芙本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阿斯托利亚完美地诠释了一个被最好的朋友夺去心上人之后应有的姿态——她一听到风声,就专程来罗兰庄园看望自己的朋友,她一方面向伊芙声称自己宁可再失恋一百次,也绝不肯因此失去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她对德拉科依旧含情脉脉、一往情深。

    不过在达芙妮订婚的那一天,即使是阿斯托利亚这样无比重视友情的朋友在看到伊芙走下马车时,也不禁有些结巴了:“伊芙,亲爱的,你真是太……太华丽了。”是的,唯有华丽这个词能够形容得出来伊芙今天的装扮。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礼袍,上面镶满了黑珍珠,脖子上、发髻上、手腕上和手指上的累累坠坠的珠宝以其重量和价值骄人,再加上浓艳的妆容,让前来迎接她的德拉科的眉头拧到了一起:“看来你不但继承了你梅琳娜姑婆的小岛,还继承了她的衣橱。”

    伊芙只当没有听见,她今天穿成这样,就是特意给德拉科添堵的——让大家看看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选了一个多么肤浅的暴发户做意中人吧!所以她一步不离地吊住德拉科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跟所有的熟人打招呼,并且不管德拉科多么不情愿,硬是拖着他一起去向马尔福夫人问好。

    马尔福夫人恰好正在与扎比尼夫人聊天,当伊芙向她走来时,她的瞳孔都放大了,脸上那浓浓的拒绝与排斥的意味掩都掩不住。倒是扎比尼夫人浑然不觉似的与伊芙交谈,态度亲切温和,并且很自然地提到远在非洲的布雷斯:“是的,亲爱的,布雷斯一参加狩猎就会投入得忘掉一切,虽然我多次恳求他回来参加达芙妮的订婚典礼,可是他就是不肯,非要自己猎到最大的一只剑齿狮不可。对了,伊芙,布雷斯还派人送回来一只他亲手捕获的幼年剑齿狮,我对于小动物一向缺乏耐心和兴趣,不如送给你吧。”伊芙满怀愧疚地谢了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意味深长地朝她笑了笑,便走开去看达芙妮了。

    马尔福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伊芙,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翕张着鼻孔,她通常不屑于对年轻姑娘进行指导,不过既然眼前的姑娘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她便自认为有责任冷嘲热讽上几句:“罗兰小姐,您穿衣的品味真是别具一格,似乎您的家庭教师没有教过您怎样选择恰当的衣饰吧?”伊芙满不在乎地说道:“噢,班加西小姐倒是喋喋不休地给我提了好多建议,可是她的那一套穿衣戴帽的理论都是上一代老掉了牙的古董,以前我不得不听她的,这次恰好她请假去荷兰看望一个生病的亲戚,我才能够自己做主一回。”马尔福夫人用谴责的目光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假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罗兰小姐的幸运,而是我们这些欣赏者的不幸了。不过像我这种老掉了牙的古董,还是不要在年轻人面前喋喋不休了,免得惹人讨厌。”她气呼呼地走开了。

    德拉科恨恨地瞪着一脸无辜的伊芙,这会儿他宁愿她比自己原本以为的再傻一些就好了。但是就像他不能强迫伊芙去换一套礼袍一样,他也不能阻止订婚典礼的举行,而自己不得不与亮晶晶的圣诞树伊芙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唯一淡定的是马尔福先生,他寻找机会在自己的妻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于是马尔福夫人表现出了无比的克制,甚至宴会上,伊芙就坐在她的对面,大谈特谈自己用蕾丝花边包裹楼梯扶手的创意的时候,她都能够面不改色。不过在回家的马车里,她义正词严地对丈夫和儿子声明:“我绝不能接受马尔福庄园的下一个女主人将城堡装饰成一块裱花奶油蛋糕!”马尔福先生不得不打叠起百样的言语来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为了更高的利益,这样一点儿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伊芙虽然成功地惹来了马尔福夫人的十二分厌憎,却没有得到她预想的效果,她与德拉科的婚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筹划,似乎马尔福先生和祖母的如意算盘是让他们圣诞节期间订婚,一成年就结婚,全然不顾那时候伊芙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贵族家小姐的毕业文凭果然是一张废纸呀。

    一周以后,马尔福庄园的金雕给罗兰夫人送来本月的财务报告,那上面的数字让罗兰夫人心花怒放,也许是马尔福先生精准地预测到了罗兰夫人此时的心情会非常愉悦,他在财务报告的最后一页附言,要在第二天携妻带子拜访罗兰庄园,协议两家联姻的具体事项。罗兰夫人当即回信依允了。

    伊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镇定,因为达芙妮订婚典礼上的一个细节给了她新的灵感。第二天上午,就在马尔福一家抵达前的半小时,伊芙抱着扎比尼夫人派人送来的小剑齿狮走进起居室时,罗兰夫人正在吩咐家养小精灵准备最精致的茶点来款待贵宾。这只小狮子还在幼年,就像一只哈巴狗那么大,它的牙齿还没有长成两根利刃,刚刚伸出嘴角,非常可爱,不过小狮子的脾气很大,除了伊芙,谁都靠近不了它。刚来的那天晚上,班加西小姐摸了摸它的头顶,差点儿被它咬掉了手指头,于是就再没有人敢去碰它了。

    见到心爱的孙女进来,罗兰夫人高兴地说道:“伊芙,你来得正好,快说说小马尔福先生喜欢吃什么点心,我让迪迪去准备。”伊芙心神不宁地回答:“嗯,我也说不准,阿斯托利亚经常做些芝士水果塔送给他品尝,也许他喜欢这个。”罗兰夫人一边在心里嘲笑孙女的假痴假呆,一边一叠声地吩咐小精灵去厨房准备。

    伊芙刚将小狮子放到地毯上,它就凶猛地朝老老实实卧在罗兰夫人的脚凳上打盹的小猫纳威扑去,纳威哀叫着蹿出了起居室,小狮子在后面紧追不舍,这种戏码最近天天上演,伊芙已经不太担心了,知道纳威会用缩骨神功把自己挤进安全的水晶罐子里,顶多被小狮子滚一个晕头转向。

    于是她坐下来,心事重重地问道:“祖母,我要跟德拉科订婚了吗?可不可以等我毕业了再谈这件事?”罗兰夫人轻松地拍拍孙女的手背,说道:“亲爱的,这些日子你太紧张了。只是订婚而已,贵族家的小姐大都会在毕业前选定丈夫的,你不必担心学业。”

    伊芙心想,我担心的才不是学业呢。她停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祖母,达芙妮的订婚典礼上有一个仪式我看不明白,就是罗尔斯先生给她施了一个咒语,达芙妮就被一团白光包围了,那是什么意思?”

    罗兰夫人慈祥地笑道:“噢,那个咒语是‘冰清玉洁’,是用来检验女巫是不是chu女的,倘若是,就会有白光出现,倘若不是,则会笼上一层红雾,准新娘就名声扫地了。别担心,亲爱的,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仪式,象征意味大于实用价值,每个贵族家庭都有整整一打方法来让咒语失效。”

    伊芙急切道:“那么祖母,你现在就来教教我吧。”罗兰夫人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自己的魔杖了,这会儿在孙女的恳求下,她有些手痒痒。于是她从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向笔直地站在面前的伊芙一挥,口中说道:“冰清玉洁。”一团白光笼罩了伊芙,罗兰夫人收起魔杖,笑吟吟地说道:“看,亲爱的,你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好了,我要亲自去趟厨房了,说实在的,咱家的家养小精灵比起马尔福庄园的,实在是有些不大上台面,可别在马尔福夫人那样挑剔的太太面前出洋相。”

    她老人家一边念叨着,一边向门口走去,伊芙默不作声地站着,等待着祖母自己醒悟过来。就在罗兰夫人的手杖笃笃的敲击到门口的地板的时候,老夫人突然像被石化了一样的僵立住了。过了好半晌,她才一脸惊愕地回过头来,战栗着问伊芙:“亲爱的,快告诉我,你跟小马尔福先生有过肌肤之亲吗?”伊芙涨红着脸勇敢地点了点头,梅林证明,她没有骗祖母,亲吻也算肌肤之亲的,不是吗?

    罗兰夫人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马尔福家会如此低姿态地急切上门求婚,原来他家德拉科的命根子是不好使的!梅林呀,倘若自己真的把伊芙嫁给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家伙,罗兰家的血脉不是就从此断绝了吗?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罗兰夫人全部的生活意义都在于此,为此她爆发出来了无比的勇气和决心。且说当马尔福先生喝了一口茶,优雅地提出今天的议题时,罗兰夫人语气和缓、态度坚决地表示伊芙的年龄还太小,她暂时还不打算考虑给孙女小小年纪就订下亲事。

    马尔福先生的茶杯停在了口边,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妻子和儿子一眼,然后发表了一篇极具说服力的演说,其中心意思是,虽然他很赞同罗兰夫人的意见,但是有鉴于自己的儿子已经染指了老夫人的孙女,他认为应该让儿子担负起绅士应负的责任,不能够让伊芙小姐的清誉受损等等——真是义正词严而又冠冕堂皇的宣言,倘若没有刚才笼罩伊芙的那团白光,罗兰夫人一定会被说服的。

    可是现在,她老人家只是不住地在肚子里冷笑,口里却敷衍道:“噢,倘若您指的是德拉科帮伊芙捉甲虫那件事,实在是不用过于介意的。他们还只是小孩子呢,虽说男女有别,可是孩子小的时候,甚至可以在一个浴缸里洗澡呢,谁会在意男孩女孩的问题呢?”其他人全都无语了,伊芙努力将面部表情调整得与祖母口中的天真无邪相符合,全然不理德拉科被气得发白的脸庞和手背上爆起的青筋。

    在马尔福先生确定罗兰夫人的意志不可动摇之后,他便圆滑地同意将协商中的婚事无限期地搁置起来。不过一坐进马车,他便对自己的妻子说:“纳西莎,我知道你很不赞同这桩婚事,可是你也不至于为此给罗兰夫人施夺魂咒呀!”

    马尔福夫人简明扼要地拒绝了这一指控,用词的精炼和语气的冰冷让马尔福先生即刻打消了所有的猜疑。于是他转向自己的儿子:“那么德拉科,你究竟做了什么,让罗兰夫人认为你幼稚到了可以与她的孙女在一个澡盆里洗澡呢?”

    62、世界杯开幕了

    62、世界杯开幕了

    从德拉科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想要成为马尔福庄园继承人的未婚妻的小女巫就可以从对角巷一直排到霍格莫德了,但是现在居然有一个小女巫不愿意嫁入马尔福庄园,并且没有给出充分的理由!伊芙即使再不谙世事,也明白其中的利害——蒂卡波湖里的黑珍珠再多,罗兰家族也承担不起得罪马尔福家族的后果——那一家三口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所以罗兰夫人推脱掉婚事之后,伊芙很是担了几天的心事,不过什么困厄也没有发生,与马尔福先生的商业合作很顺畅地进行着,金加隆源源不断地流进伊芙在古灵阁的金库,于是伊芙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巫便自以为天下太平了。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德拉科写给她一封情致婉转的道歉信的时候,伊芙自己反而有些羞愧了。刚开始时,她的确有些生德拉科的气,不过自己为了推掉婚事而那么编排他(虽然他不知道,梅林保佑他永远不知道),总归有些亏心,所以伊芙好声好气地给他回信,一来二去的,两人很快就恢复到原先的友好状态。

    现在伊芙可以安心地等待布雷斯回来了,她对自己处理最近事务的方式很满意:既修理了布雷斯一直暗自不爽的德拉科,又没有与马尔福家公开翻脸,可以写入《淑女社交指南》一书做案例教材了,说不定布雷斯会夸她的。所以尽管扎比尼夫人明确地告诉过她,布雷斯会一直在非洲呆到开学,伊芙还是认为布雷斯很快就会回来。

    她的这种信心并非没有道理,因为魁地奇世界杯赛就要举行决赛了,做为魁地奇运动的狂热爱好者,伊芙不相信狩猎对于布雷斯会比观看世界杯决赛更有吸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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