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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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1部分阅读

    ,也比让他被雪龙给撕碎了好些。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绝不会被错认和忽视的具有丝绸质感的声音:“下午好,罗兰小姐。”伊芙还没有回过头去,就已经习惯性地端出了笑脸:“下午好,马尔福先生,能在霍格沃茨见到您,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马尔福先生的唇边露出了意味深长地浅淡笑容:“嗯,虽然我最近很忙,但是德拉科成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我是怎么也要来观战的吧。”伊芙不由得想起自己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导致德拉科奋不顾身的“祸水”,她只能希望倘若德拉科有什么三长两短,马尔福先生不会太记恨她:“呵呵……怎么马尔福夫人没有来吗?”马尔福先生扬起了下巴:“她倒是很想来,但是我担心她受不了现场的刺激,所以我劝说她没有来。”

    伊芙偷偷抹了一把薄汗,她估计马尔福夫人此刻正在家里画圈圈诅咒她。马尔福先生再接再厉道:“我是特意向罗兰小姐来表示谢意的……”伊芙不禁一头雾水:这是反话吗?“谢谢你找来了魔脸吸血蝙蝠,为德拉科提高魔力输出的水平。”伊芙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指这个,她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嘛。”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看来那只蝙蝠真的有布雷斯所说的特别功效,也许真能帮到德拉科呢——当然前提是德拉科别把它吐出来。

    马尔福先生没有继续谈下去,因为比赛的哨声吹响了,他回到了专门为校董准备的贵宾席位上,专心去看儿子跟火龙搏斗。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德拉科,当德拉科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台上的人群欢呼了起来,甚至包括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们——德拉科看起来真的是帅极了,剪裁得体的黑色巫师袍和黑色镶银边的斗篷所衬托出来的挺拔身形,精致到毫无瑕疵的面容,还有凝眸注视火龙的神情,霎时俘虏了一众女生的芳心。

    德拉科在走出场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恐惧和患得患失全都远远地离他而去,他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和必胜的信心,胃部的烧灼感神奇地消失了,仿佛给四肢注入了力量,现在他紧握着魔杖的手凝聚起了强大的魔力气息。

    雪龙正在警惕地四下张望,牢牢地护着自己的那窝蛋,当它看到德拉科走进场地时,明显地感受到了威胁,它猛的一甩尾巴,转过身来正对着德拉科,鼻孔冒出的蓝烟中有簇簇的火苗在闪动。

    巴格曼先生声嘶力竭的解说和观众一波接一波的呼喊全都隐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德拉科没有继续靠近狂躁的雪龙,他镇定地挥动魔杖,施了一个威力强大的变形咒,把场地边上散落的石子树叶变成了无数龙虻——那是一种拳头大小的专吸龙血的魔法昆虫——虽然不会有致命的伤害,但是就像人类厌恶苍蝇和蚊子,龙族也极其厌恶龙虻,雪龙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它开始发出怒吼声,不住地喷出出火焰和酸液,龙虻的尸体簌簌落下,重新变成了石子和烧焦的树叶,但是更多的龙虻继续围着雪龙“嗡嗡”地飞舞着,伺机去吸食它的血液。

    趁着雪龙忙于摆脱龙虻围攻的机会,德拉科谨慎地靠近了几步,瞅准一个空挡,直接朝雪龙施了催眠咒,这个咒语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现在雪龙驱赶龙虻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了,它似乎是在龙虻的马蚤扰下变得有些精疲力竭、昏昏欲睡,有好几只龙虻停到了它的背上开始猛吸起了龙血,它也只是摆动着硕大的头颅,发出一阵低沉缓慢的吼声。这样挣扎了一阵,它的眼皮慢慢地一开一合,庞大的身躯似乎在向地面倾斜下去,它已经离它自己的那窝蛋有几步距离了。但是它并没有放弃与催眠咒的搏斗,龙的鳞片和厚厚的龙皮对于魔法有着很强大的抵御作用。

    德拉科不得不冒险走到了雪龙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瞄准了雪龙的眼睛射出了一道眼疾咒,雪龙瞬间失去了视力,它仰天怒吼着,喷出一股股强腐蚀性的酸液,像是下起一阵急雨,但是德拉科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敏捷地抱走了金蛋,一边还用自己施过特殊防护咒的斗篷蒙盖住头和身体,保护自己不会受到酸液的伤害。

    当他完好无损地退回到场地边上时,看台上的声音才再次回来,那些欢呼和叫喊简直能震聋了人的耳朵,德拉科特意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看到伊芙毫无仪态地朝他挥着手,她的怀里还躺着早已经吓昏过去的阿斯托利亚,他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又引起了无数女生的尖叫。巴格曼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非常精彩,简直是战术巧妙的杰作,并且马尔福先生一点儿都没有受伤!”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掩都掩不住的遗憾。

    斯内普教授冷着脸走了过来,德拉科本以为自己的院长又会吐出一连串的冷嘲热讽,没有想到的是,斯内普却采取了一个与他的冷漠表情毫无联系的热情洋溢的动作——他拥抱了德拉科。在别人看来,这是斯莱特林院长的赞许的表示,但是在两人的斗篷的掩盖下,德拉科却感到一股温凉的药剂浇到了自己背上火辣辣的伤口上,那是方才被火龙的酸液灼伤的。很明显,护短的教授为了避免德拉科因为受伤而扣分,便亲自出马来隐瞒这个事实。

    然后斯内普一把将德拉科拽到看台上,让他跟自己的父亲一起看裁判为他打分。马克西姆夫人、邓布利多教授和克劳奇先生都给打了十分,而卡卡洛夫在自己的老朋友卢修斯的注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九分,巴格曼先生显然万分不情愿给德拉科满分,但是在德拉科别具深意地朝他笑了一下之后,他也乖乖地给打了十分。斯莱特林的欢呼喝彩声再一次爆响,霍格沃茨的旗帜在空中飞舞。

    现在德拉科可以气定神闲地欣赏其他勇士的比赛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迪戈里采用了变形咒,用一只猎狗去转移火龙的注意力,他侥幸成功了,但是背部被严重烧伤,连头发都起了火,让一众喜爱他的英俊脸蛋的赫奇帕奇女生们担心不已;芙蓉采用了催眠咒,那是布斯巴顿学校的拿手好戏,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火龙睡得太熟,打起了呼噜,喷出的火焰恰好点着了芙蓉的裙子,让这位一向爱美的女生一阵手忙脚乱,当她走上看台时,裙裾还在冒烟,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克鲁姆采用了眼疾咒,远距离击中龙的眼睛,很精准,但是在火龙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采用这个咒语的危险性也随之显露,火龙痛苦地踩来踩去,将真正的龙蛋踩坏了好几个——他们全都采用了德拉科已经采用过的办法,于是那种对于观众的震撼力也就打了折扣,更何况,谁都没有取得完美的效果。

    只有当哈利出场后,德拉科才变了脸色——他原本以为哈利一定会像他的那个黑狗教父请教,而小天狼星一定会教给他眼疾咒的,因为那是小天狼星学生时代的拿手好戏,但是哈利却用飞来咒召来了飞天扫帚,跟火龙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魁地奇比赛——那个疤头就会抢自己的风头,德拉科在佩服之余,愤愤地想着。他不得不承认,哈利的方法不仅新奇,而且非常奏效,德拉科自己也很擅长飞行,却没有想到过这个办法,比他更懊恼的当属那位国际球星克鲁姆,倘若克鲁姆采用飞的方法,肯定不会伤到一丝头发的。

    哈利因为胳膊受了伤,得分没有德拉科高,但是德拉科的好心情已经因为这个讨厌的疤头而打了折扣。直到比赛宣布结束,观众们蜂拥下看台,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争相拥抱他的时候,他的心情才好了起来——伊芙也情不自禁地跑过来拥抱了他,但是在他回拥她,并有想当众吻她的意图时,她又轻巧地跳开了。德拉科越过人群,恰好与布雷斯的目光相遇,布雷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他也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德拉科向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布雷斯拉住伊芙扭头走开了。

    斯内普教授邀请自己的老朋友去办公室喝一杯,马尔福先生却借口有事推脱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像他声称的那样赶紧离开霍格沃茨去办自己的“急事”,而是绕过禁林边缘,走了一条偏僻的远路。在半路上,他与早以恭候在那里的穿着艳绿色袍子的丽塔·斯基特——一个擅长在报纸上兴风作浪的女记者聊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一边深情,一边残忍

    当天晚上,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各个学校和学院的学生都在为自己的勇士庆祝,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抛开了固有的冷静超然和优雅,而欢腾得像是另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被灌了不少的粉红香槟酒,当他回到寝室时,已经是午夜了。但是布雷斯还没有回来,德拉科揉了揉抽疼的额头,将自己缓缓沉入注满热水的浴缸里,他有些醉了,但是心里有个角落一直清明:今晚的庆祝会,伊芙跟布雷斯一样,一直没有出现。已经是午夜了,他们躲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伊芙坐在大橡树下的木桌旁,手腕支在下巴上,正在凝视着桌上刚刚点燃的镀金的黄铜灯。她的身后是一片绚烂的罂粟花海,如燃烧的火焰将一身白衣的伊芙衬托得恍若精灵仙子,罂粟花海的后面,是正在降临的幽蓝的夜幕,慢慢展现出了令人沉醉的静谧之美。

    一个娇憨的声音陡然在画室里回响起来:“布雷斯,你这画的是我吗?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手执画笔的布雷斯悠然回答:“我画的是十年之后的你,正在等待爱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共进晚餐,那时候,你就会有这样的表情了。”他有些神往的凝视着画作,全然不顾呵欠连天的伊芙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伊芙有些不满:“布雷斯,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你想象出来的我。”布雷斯手中的画笔轻颤了一下,画中伊芙的白裙上多了一条褶皱。他喃喃地自问:“是这样吗?”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伊芙害怕,于是伊芙连忙用上了在布雷斯身上从来不会失效的办法——撒娇:“就是嘛,你只顾画画,深深爱上了画中的我,却让活生生的我在这里受罪。我好想回去睡了嘛。”这一次布雷斯顺从地送伊芙回斯莱特林塔楼,但是在他宠溺的微笑后面隐藏着深深的落寞。

    这个夜晚,有不少人失眠了,但是其中当然不会包括不担心事的伊芙小姐,事实上,她睡得迟,起得更迟,第二天一早,她打理好自己来礼堂吃早餐时,发现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对,五年级的翠西·沃伦斯小姐在直勾勾地盯着她,还不时吃吃的笑两声,而潘西对她的恨意似乎也有登峰造极的趋势,伊芙皱起了眉头,她转头问阿斯托利亚:“亲爱的,我给自己画了四条眉毛吗?”阿斯托利亚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正在研读的《预言家报》塞到了她的手里。

    梅林呀,报纸的头版并列了两张大照片,一张是哈利·波特获胜后,赫敏·格兰杰小姐喜极而泣的照片,照片中格兰杰小姐注视波特的眼神堪称含情脉脉,可惜的是她因为紧张而将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的血印子,给照片的浪漫情调减色不少。而另一张同样大小的照片让伊芙瞪大了眼睛——那是她自己,神采飞扬,紧紧拥抱着德拉科!照片是真实的,可是当时周围其他的同学都哪里去了?看起来就好像是两人在比赛后的一场私下约会。

    伊芙尖叫起来:“这个可恶的丽塔·斯基特!”但是阿斯托利亚细声细气地提醒她:“亲爱的,下一版还有文章呢。”伊芙气呼呼地将报纸翻过来,噢,还有比这更加无耻恶心的谎言吗?丽塔·斯基特在长篇大论地将德拉科的家族背景、本人魅力和高超法力大肆吹嘘了一通之后,又难以避免地提到了伊芙: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诸多构成他的幸福人生的高塔之上,又幸运地搭高了一层:他获得了同样出身贵族世家的罗兰小姐的青睐。(据可靠人士透露,马尔福先生不顾危险,执着地参加三强争霸赛,就是为了博美人的欢心。因为众所周知,淑女总是爱慕勇敢忘我的骑士。)罗兰小姐不仅美貌出众、家资豪富,而且具有贵族小姐所特有的温柔与教养,据马尔福先生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说,倘若不是顾忌到孩子们年龄尚小,他们两家本想在暑假就宣布订婚的喜讯的……

    伊芙读不下去了,与其继续被这满纸的谎言凌虐,不如……她抬起头来,只来得及看到布雷斯的身影闪出了礼堂的大门,伊芙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辩解道:“我也很气愤,伊芙,这个胡言乱语的丽塔·斯基特,竟敢捏造我父亲的言论,我会告诉我父亲,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的。”伊芙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到了盘子里,德拉科的心里一阵刺痛,他险些心软得前功尽弃,幸好格兰杰小姐恰在这个时候冲过来安慰伊芙:“伊芙,不用理会这个就爱搬弄是非的记者,嗯,我可以跟你私下谈谈吗?”

    还没等伊芙反应,潘西已经怪腔怪调地抢白了:“你们二位都这么出名,肯定有不少共同语言。哈,格兰杰,你美貌出众?是跟金花鼠做对比的吗?罗兰,你又温柔又有教养?相对于你的这位朋友,你也勉强算是个淑女了。”但是潘西的嫉妒心已经让她犯了一个错误:斯莱特林是不会把内部矛盾暴露到学院外的,女生级长诺尼小姐温柔而坚决地制止了她的无礼言辞。

    当伊芙和赫敏来到城堡西面角落的废园的时候,赫敏的眼睛亮了:“太美了,是你种的吗?这样纯金色的金盏菊,真是太难得了,是制作上乘咳嗽药水的必备药材。”伊芙无奈地说道:“我不是为了给魔药课提供药材才种植这些的,它们很美——仅此而已。”

    赫敏的注意力从金盏菊上转移了,她想起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说道:“嗯,伊芙,我想向你解释一下,丽塔·斯基特关于我和哈利的报道完全是无中生有,你不会误会吧?”她小心地观察着伊芙的神情,伊芙满腹心事地回应道:“关于我和德拉科的报道也是胡说八道。”赫敏松了一口气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哈利很喜欢你……”

    哦,伊芙有些扭曲地转头看着自说自话的鬈发少女: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请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好吗?她轻咳一声,说道:“格兰杰小姐,跟你谈话很有趣,但是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想……”

    但是从未接触过贵族社交辞令的赫敏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而是忙忙地说道:“梅林呀,我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红色的徽章,“我想邀请你加入我创办的协会。”

    伊芙小心翼翼地辨认着徽章上的字母:“spew呕吐?”“不,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缩写。”赫敏确有组织才能和演讲天分,她拉住伊芙滔滔不绝地抨击了巫师们对于家养小精灵的残酷虐待,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伊芙都没有办法让她停下来,最后,她终于阐述完毕,进行总结发言:“现在加入协会的会员家庭中,只有纳威家里有家养小精灵,他已经答应圣诞节回家的时候向他的祖母提出改善小精灵的待遇和给它们自由的要求。”伊芙很怀疑纳威会有这个勇气,也许他只是受不了这位小姐的喋喋不休而采取了缓兵之计。

    赫敏遗憾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想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中大部分家庭都是有家养小精灵的,可是唯有你还算通情达理……”赫敏期待地将手中的徽章捧到伊芙的鼻子下面。伊芙无法想象自己胸前佩戴着这毫无美感的徽章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情景,她更无法想象倘若自己某天回到罗兰庄园赐衣服给迪迪和阿卜的话,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当伊芙终于摆脱了赫敏的游说,跑到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时,保护神奇生物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了。好在海格不是一个苛刻严厉地教授,并且他对于在动植物方面有独特天赋的伊芙素来印象不错,于是他只是粗声粗气地说道:“嗯,以后早一点儿。”他以伊芙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的神情补充道:“炸尾螺已经分完了,不过你可以跟其他同学合领一只去散步。”伊芙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到遗憾,因为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所谓的炸尾螺这种极端丑陋恶心的动物。

    严格说来,炸尾螺并非真正的魔法生物,它完全是海格凭着自己那对于巨大奇特生物的特殊爱好而用几种不同的动物杂交出来的,本来魔法部对于这种随意培育新型魔法动物的试验有严格的限制和规定,但是海格借着自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的便利,而钻了法律条文的空子。他这个学期简直迷上了这种古怪危险的动物,竟在所有年级的课上都让学生学习照顾炸尾螺,并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家都会像他自己一样喜欢它们的。

    看着同学们在场地里被炸尾螺扯得东倒西歪,伊芙不禁庆幸自己来晚了,但是不久她就不得不也加入到对付炸尾螺的行列中,因为莫恩先生和阿斯托利亚对付不了他们的那只炸尾螺。这会儿子,阿斯托利亚被吓得不顾仪态地单腿站到一根突兀的木桩子上摇摇欲倒,莫恩先生气喘吁吁地用魔杖喷出火星,想要将炸尾螺逼退,同时还不忘很是绅士地安慰阿斯托利亚不必害怕。

    阿斯托利亚没法儿不害怕,但是她不愿意让莫恩先生感到难堪,只能远远地用眼神向伊芙求救。伊芙只得走过去,抽出自己的魔杖,施了一个漂亮的束缚咒,那只嚣张的炸尾螺被捆成了一只粽子,但是海格远远地看到,不高兴地喊道:“你们三个,不许虐待它,你们是来带它散步的!”刚刚将袍襟放下想从木桩上跳下来的阿斯托利亚又站回了原位,她都被吓得简直要哭出来了,伊芙一向是个听话的学生,她不得不解除了对炸尾螺的束缚,转而用魔杖指挥着绳子去系在炸尾螺背上的尖刺上。

    炸尾螺显然对此很不满意,它扭动着自己的尾巴,最后一个绳套说什么也套不上去,伊芙不得不蹲下来用手将那个卡住的绳扣给扯开。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炸尾螺的尾巴突然爆炸了,伊芙尖叫了一声,向后跳了一步,她的手背上被烧灼出了一道伤痕。

    现在,一直郁郁寡欢的伊芙终于有充足的理由哭个稀里哗啦了。海格被她吓到了,他挠着头,一边嘟哝着这些贵族小姐的娇气,一边无可奈何地命令莫恩和阿斯托利亚送伊芙去医疗室找庞弗雷夫人上药。

    庞弗雷夫人的伤药并没有让伊芙感觉好一些,这些气味刺鼻的药剂将伤口烧得火辣辣的疼。当他们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只有几个没有课的四年级学生呆在里面,德拉科认真地检查了伤口,便说上次自己被火龙灼伤的伤口与此类似,而教授所给的药剂疗效要明显得多,不但很快缓解了疼痛,而且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魔药学办公室要来了教授的药剂。

    在那么多人关心围绕之下,伊芙不好意思继续哭哭啼啼了,她乖乖地坐在沙发里,让德拉科给她手上的伤口上药,不时地抽泣一声。德拉科的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最珍贵易碎的花瓶,同时他也没有忘了将海格狠狠地奚落贬斥了一顿。

    他正忙得得趣的时候,公共休息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布雷斯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脸的紧张。但是沙发上那温情款款的画面让他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愣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走到沙发这边,坐了下来,他和气地朝伊芙一笑,问道:“亲爱的,出什么事了?”

    伊芙已经上好了药,但是她觉得布雷斯对自己有些疏离,居然坐得那么远,于是她又委委屈屈地将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的事讲述了一遍,末了她问道:“布雷斯,你去哪里了?”布雷斯轻轻端起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过,才说道:“已经快愈合了,看来这药剂很不错。”德拉科只是垂着头坐在旁边没有回答,在头发的阴影里,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布雷斯接着说道:“你也太娇气了,刚才我跟拉文特劳的一个姑娘去湖边玩儿魁地奇,她摔了一跤,掌心的皮都蹭掉了,还朝我笑呢。”

    现在伊芙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时,我们不懂爱情,于是借爱的名义,互相伤害。

    抑或树醒,抑或潭枯

    伊芙告诉阿斯托利亚:很多时候,男人会让你觉得他真的爱上了你,其实他却真的没有。

    阿斯托利亚在心中暗自吐槽:而女人会让男人觉得她不可能会爱上他,结果她却动了心。

    此时她俩正在宿舍的小会客室的窗台上,抱膝对坐,一边观赏外面的暴风雪肆虐着城堡的角楼和场地,一边喝着热可可,低诉着女孩子之间的心事。

    今天是周末,并且是三年级以上学生去霍格莫德村玩儿的日子,除了低年级的学生,大家全都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可是伊芙却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因为布雷斯今天早晨左拥右抱地跟三个拉文特劳的漂亮女生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他甚至很体贴地邀请伊芙跟他们一起去,伊芙当然骄傲地拒绝了,但是背过身来,她便忍不住跑回宿舍来抹眼泪,阿斯托利亚于是便很讲义气地陪她留在了宿舍里。

    对于目前的状况,一向足智多谋的阿斯托利亚都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了——谁能想到布雷斯一旦放下酷酷的面具,肯向女孩子们弯弯嘴角,竟会那样受欢迎呢——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将霍格沃茨的漂亮女生约了一个遍,从二年级到七年级,所谓的“几乎”,还是因为他坚持自己的审美原则,只跟纯血统的女巫约会,否则,他真会将学校里的漂亮女生们一网打尽了!

    就在昨天晚上的公共休息室里,德拉科还拿他的众多的女朋友来嘲笑他,布雷斯却玩世不恭地回答:“唔,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倘若我的每位女友都是一个单词,我打算在我八十岁的时候,将自己的情史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跟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生伊芙的气,也没有不理睬她,甚至他还照样唤她亲爱的,照样对她献殷勤,但是伊芙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只是他的那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一个单词。这使她越发的伤心,但是她却知道(虽然她不明白原因)再靠以前的那些撒娇撒痴的手段是改变不了布雷斯了,他是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明确态度。

    可是要怎么才算是明确态度呢?自己不是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德拉科,对他表白地很清楚了吗?现在的这种状况并不是自己的错,完全是德拉科蓄意摆布出来的,可是院长先生已经警告过她了,不许给斯莱特林丢脸,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公开拒绝德拉科的示好,为什么布雷斯就不理解呢?

    这些问题阿斯托利亚也回答不了,最后伊芙都想得头疼了,而一直到下午,外出的同学都回到城堡了,布雷斯和他的女友们却还是不见踪影,伊芙感到自己再呆在宿舍里,又会哭出来,那也太丢脸了,于是她跟阿斯托利亚说要独自一个出去散散心,便披上一件斗篷来到了斯莱特林塔楼外面。

    这个时候,风已经停了,而雪片还在纷纷扬扬、无止无尽地飘落,伊芙踏着积雪,漫无目的地低着头郁郁独行,城堡里学生们的笑语喧哗声时不时地传出来,但是热闹是别人的,现在的伊芙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心里很是羡慕城堡里那些人的快乐满足,但是她却不愿意参加到他们中去,只想这样一直走啊走。

    后来她走到拉文特劳塔楼后面的花廊,那个花廊在春夏季节非常美丽,是学生们最喜欢的消闲处,但是当寒风料峭的时候,这里便连鸟雀都少有关顾了。伊芙正是觉得这里人迹罕至才走过来的,但是当她从阴影里转出来时,却听到了一个空灵悠长的声音在吟诵诗句: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虽然阳光已给我温暖,

    那也许会成为更新的荒凉。”

    伊芙觉得这诗句有些耳熟,也许在修恩送给她的那些诗集里读过。那么在霍格沃茨还有一个人也喜欢麻瓜的诗句了?这个念头促使伊芙不顾冒昧地走进了花廊。花廊里一片萧条,枯萎的藤蔓勉强支撑着越来越厚的积雪,有些地方被压得咯吱呻吟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整个塌下来,地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在花廊的尽头,一个披着长长金发的女生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伊芙站在那里,她的袍子上绣着拉文特劳的徽章。伊芙踏雪走来的脚步声并没有让她回头,她依旧一动不动,伊芙试探着问道:“你好?”

    过了大半晌,女生才转过身了,回答:“你好。”她的声音依旧空灵,很明显方才的诗句就是她吟诵的。伊芙发现她的脸蛋远没有她的头发漂亮,并且也许是因为拉文特劳特有的学究氛围,这个女生带着些狷狂的气质。伊芙不认识这个女生,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是那女生却用唱歌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认识你,伊芙·罗兰,斯莱特林的天才少女。”

    伊芙有些难堪,还没有人这样当面唐突过她呢,当然也是因为她鲜少跟斯莱特林之外的人接触,女生挑了挑淡淡的眉毛,继续说道:“我叫卢娜,卢娜·洛夫古德,拉文特劳学院的,跟你同级,我们一起上过魔咒课和占卜课。”伊芙很抱歉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卢娜却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很少会有人注意我,因为我在头发上别了龙爪槐的果实,而你又被那么多的男生包围着,他们在争相向你献殷勤。”

    伊芙窘住了,她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语言风格的人,并且卢娜显然不是在讽刺她,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伊芙顿了顿,说道:“刚才我听到你在读诗,非常美的句子。”卢娜由衷地笑了:“谢谢,在学校里能找到跟我一样喜欢麻瓜诗句的人,真是太难得了。包括我们拉文特劳的级长,倘若发现我在读这些诗集,都会对我严加训诫呢。”

    两个女生很快就因为共同的爱好而熟稔了起来。于是伊芙知道了卢娜是从拉文特劳的一个六年级学长那里借来的这本麻瓜诗集,那位学长的名字叫戴维·埃塞克斯,居然是修恩的堂弟。伊芙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一下:修恩学长的家族看来都对麻瓜的作品很感兴趣呢。

    卢娜突然冒出了一句:“你一定暗恋着你的这位修恩学长,不过听说他已经订婚了。”怎么会有这样讲话直来直去的人呢?伊芙很想换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刚才站在这里,在干什么?”卢娜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在听雪花的歌声。”嗯?雪花会唱歌吗?

    卢娜看出了伊芙的疑惑,指导她道:“你闭上眼睛,不仅用耳朵,还要用你的心,去聆听雪花的声音,你一定会听到的。”伊芙试着闭上了眼睛,一开始她只听到了雪花落地的簌簌声,后来似乎雪花在空气中快乐地打转的声音也听到了,原来雪花真的会唱歌!

    卢娜指着花廊旁边的一株来自中国的腊梅,说道:“这株腊梅今天晚上就会开花了,你愿意来跟我一起聆听腊梅花开放的声音吗?”伊芙还没有回答,旁边却陡然传来一声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她不愿意。”伊芙猛然回头,竟然是布雷斯,他身后跟着的三个拉文特劳女生正在吃吃地偷笑,其中就包括拉文特拉里最漂亮的姑娘秋·张。卢娜并不生气,她只是在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布雷斯。

    布雷斯不留情面地朝伊芙斥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原本就已经够傻的了,再跟些怪人交往,就更加不可救药了。”伊芙怒道:“我本来就是又傻又天真,你大可不必来理睬我,去跟你的那些聪明朋友们玩儿吧。”她挣开布雷斯的掌握,径直走开了,布雷斯没有追上来,身后只有那三个女生银铃一样的笑声,噢,还有卢娜中肯的评价:“你可把她给惹恼了。”

    布雷斯当然不会理睬拉文特劳有名的疯姑娘的话,并且伊芙也没有真被惹恼,她只是嫉妒了,因为秋·张真的很漂亮,并且很有心计,还是个魁地奇好手,伊芙觉得她样样都比自己强,但是她也知道,布雷斯请了三个女生出去玩儿,而不是秋·张一个人,说明他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吃醋,不过布雷斯对卢娜和自己的评价,依然让她很恼火,她决定不听布雷斯的话,继续发展跟卢娜的交情。

    虽然阿斯托利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闺蜜,但是伊芙并不喜欢一连几个小时都在讨论化妆、服饰、男生、家族这样一些陈词老调,比较而言,卢娜是一个更加有趣的朋友。并且,经由卢娜的引荐,她又认识了几个同样有趣的人,一个是拉文特劳的幽灵格雷女士,另一个就是戴维·埃塞克斯先生。

    戴维·埃塞克斯先生有着与修恩相同的栗色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甚至在风度上都很相像:观之可亲,令人如沐春风。只是他没有修恩那么多的心机和那种高超的影响别人的能力,他极其平和安静,能够在书本和美景中自得其乐,包括修恩对他的评价都是“胸无大志”,但是伊芙依然很喜欢与他聊天,尤其是谈魔法世界之外的东西,因为与戴维在一起,她从来不用担心自己会说错什么,这让她有前所未有的放松。修恩以前送给她的诗集,又被她找了出来,在冰天雪地的禁林边上,戴维面对着幽深的黑湖,给伊芙朗诵他所喜欢的诗:

    “你说,你是一棵沉睡的树,

    那么,我是一泓静默的潭。

    风吹过树,雨打过潭,

    树没说开始,潭别说结束。

    千年的光阴,

    会让该来的都来,该去的都去,

    直到有一天,

    抑或树醒,抑或潭枯。”

    这首诗曾让伊芙泪流满面,戴维便默默地坐在旁边陪伴她,但是他并不试图宽慰她或是逗她开心,就是这样平静的陪伴,伊芙便会渐渐觉得好受很多。有时她甚至会把自己的心事讲给戴维听,跟一个男生谈自己的恋情,这本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但是对戴维就可以,因为他能够理解她,并且他只是倾听,却并不妄加评论。

    只是有一天,伊芙告诉戴维,布雷斯又跟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打得火热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戴维怜悯地看着她,直到她抽抽嗒嗒地说:“他真是个坏小子,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戴维方才柔声说道:“你现在放不下他,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别人。”

    戴维说的没有错,伊芙自己也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爱着布雷斯了,但是布雷斯却这么狠心地伤害她,让她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伊芙觉得这个冬天自己把一生的泪水都给流尽了。

    有时坚定,有时彷徨

    霍格沃茨即将迎来本年度比三强争霸赛更令学生们心潮澎湃的时刻——圣诞舞会。关于舞伴的选择对于那些没有固定的恋人的学生们来说,真是比期末考试还要令人寝食难安。

    伊芙老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斯内普教授怎样威胁恐吓,她就是要做布雷斯的舞伴,她想这样布雷斯一定会跟她重归于好的。所以当德拉科正式提出邀请时,伊芙毫不犹豫地说了“抱歉”,然后她便喜滋滋地等着了,她甚至开始计划出场时的服饰如何搭配的问题。

    但是布雷斯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现在似乎对于留恋花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风流韵事一桩接着一桩。他甚至勾搭上了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那个有名的“纯血叛徒”家的女儿,对此连斯莱特林内部都不能认同,他却只是懒洋洋地对几个隐晦地提醒他的高年级同学说道:“我只是玩玩儿而已,想品尝一下红头发的风味儿。”男生们对此颇为心领神会,于是大家一笑了之,一向谨小慎微的霍尔普斯先生却说道:“布雷斯,你还要小心湿泥甩不脱手,她可是有六个哥哥,并且除了那个最小的蠢货之外,其他人的本事可都不是盖的——他们会把你撕吃了的。”布雷斯只是报以冷笑。

    伊芙认为他是故意在气自己的,因为金妮·韦斯莱是三年级里唯一在实力上能与伊芙抗衡的学生,并且金妮也见诸形色地将伊芙视为竞争对手,什么事都想与她一争高低,抢了伊芙的男朋友当然更可以算是一项阶段性胜利。不过伊芙倒是不想把金妮当做假想敌,她想只要圣诞舞会上,自己与布雷斯珠联璧合地惊艳一亮相,那些女朋友什么的,就都是浮云了。

    圣诞舞会前夕,斯内普教授又一次出其不意地光顾了公共休息室,他向全体学生训话:“各位同学,圣诞舞会无疑给了某些人充分表现他们的愚蠢的机会,但是我希望这某些人中不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我要求你们将自己良好的教养和对于社交礼仪的恰当把握都在这场舞会中展示出来,如果有人以任何方式给学院丢脸,他,或者她,将承受自己承受不起的后果。”

    言简意赅的训话结束之后,教授将视线转向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有必要通知你,做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你和你的舞伴要在舞会上开舞,你们准备好了吗?”教授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似乎是在对德拉科和伊芙两个人说话了,这让伊芙有些不自在,而德拉科的回答让她更加的不自在。

    德拉科闷闷地回答道:“对不起,教授,我不能去跳舞了。”公共休息室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十度,大家全都打了个冷战。在一片静默中,教授缓缓地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请到舞伴,伊芙她拒绝了我。”

    气温现在接近冰点,低年级的学生们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体会结成冰渣,掉到地上,发出响动。教授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他似乎为耽误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来讨论这么无聊的事情而越发不爽了,他嘶嘶地问道:“难道霍格沃茨就再没有女生了吗,马尔福先生?”他的声音已经近乎耳语,却字字清晰地震荡着学生们的耳膜,德拉科也不禁有些颤抖了,但是他依旧不肯退缩:“我很抱歉,教授。不过您知道,我在万圣节的宴会上公开宣称为了罗兰小姐而参加这项危险的比赛,倘若……”

    “闭嘴!”教授显然不耐烦再听一遍他的蠢话,他微抬眼皮,扫了一眼女生们,有几个机灵的女生立刻期冀地睁大眼睛,跃跃欲试。教授随口点到:“帕金森小姐,你来做德拉科的舞伴。”潘西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幸运似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因狂喜而昏厥过去。德拉科还想争辩,教授已经不再理睬他了,只是一挥胳膊,将他推开,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伊芙。

    现在伊芙的眼前出现了教授袍襟上的暗纹,伊芙用心数着那暗纹的针脚,不敢抬头与教授对视。半晌,耳边传来教授冷冷的声音:“罗兰小姐,你为什么拒绝做勇士的舞伴?”伊芙虽然一直在抖,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回答:“对不起,教授,因为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她看向布雷斯,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看我为了你,多么勇敢啊!但是布雷斯一直神情忧郁地盯着地板出神,伊芙只好撇撇嘴,等她从自己的小动作中醒过神来时,教授的滚滚黑袍已经飘出公共休息室的洞口了。

    伊芙心里有莫名的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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