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7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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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7部分阅读

    顺王,说不定他还会反咬一口,诬陷我善妒,逼你把我休出家门呢。”

    “他敢,我死也不会休掉娘子。”薛蟠登时双目圆睁,怒气冲冲的低吼。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心的,只是若隐忍一时就能圆满解决事情,我们何苦去和那忠顺王胡搅一气呢?”金桂微笑着安抚薛蟠,然后又慢慢沉吟道:“所以这件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打草惊蛇,要在水云裳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慢慢查察,给她设下圈套让她自己往里跳。只是有一件,这事情必须要保密,除你我,妈,妹妹等亲厚人外,一个人也不许她知道。”她说完,见薛蟠不解,面色就越发凝重,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水云裳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百章了,嘤嘤嘤嘤,梅子总是喜欢写这种大长篇,唉!

    恭祝大人们情人节快乐,嘿嘿,单身的也快乐哦!

    第 101 章

    “我哪里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的?”薛蟠挠挠头,却听金桂冷冷道:“水云裳应该不是忠顺王的亲妹子吧?他要图谋咱们家,可也用不着牺牲一个亲妹子来给人做平妻,那可是堂堂郡主。”说完见薛蟠点头,她才笑道:“那就是干妹妹了吧。这水云裳的举止动作,倒的确是有一股子大家风范,断不是丫鬟奴婢可以冒充出来的,这就说明,她虽然不是忠顺王的亲妹妹,但应该也是以小姐的身份在忠顺王府长大的。既如此,便该谨守门风和女儿礼仪才对,怎么可能去偷汉子,还偷到了怀上骨肉的地步?忠顺王能容忍他有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妹子吗?”

    薛蟠也不是糊涂蛋,仔细的想了想,忽然间面上变色,失声道:“娘子,你的意思是说……是说……”说到这里,忙四下望望,见周围没人,这才敢小声问道:“你是说,那贱人肚里的孩子,有可能……是……是忠顺王那老家伙的?”

    金桂沉吟道:“我也只是猜测,但纵然不是忠顺王的,也必定是他们府里地位很高的主子,断不会是奴才的种。你想啊,那忠顺王府里的主子,都是什么人?说他们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也差不多了吧?若是传出了这样的丑闻,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就算是皇上,现在看起来对咱们还不薄,但终究那是皇上,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咱们要是不管不顾把事儿捅了出去,皇上心里能痛快吗?以后还能这么厚待咱们?想都别想了。“

    薛蟠急道:“那怎么办?叫娘子这般说,竟是面团落进了灰里,对那水云裳打不得吹不得了?难道还由着她在咱们家胡作非为?不要说妈了,我也要活活被气死了。”说完却听金桂笑道:“你急什么?忘了我刚刚和你怎么说的?因为这层利害关系,我们不能雷厉风行,还不能慢慢图谋吗?”说完执起薛蟠的手,脉脉看着他道:“这道坎儿是有凶险,但只要你我夫妻同心,只要咱们家人齐心协力,你放心,我保管那水云裳做不了怪。只是你这人性情冲动,我只担心你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日后那水云裳若是找到你面前,你不必看着她眼睛就冒火。尽管做出一点畏缩样子来,只说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她,由着我们两个妇人来弄。只要你不帮手,区区一个狐狸精,你娘子我还收拾得下。”

    薛蟠点着头,眼眶有点发红,握着金桂的手道:“那贱女人是真厉害,我只怕你吃亏。”

    金桂笑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京城第一悍妇,她要想和我比彪悍,那还差着十几年的火候呢。我只是奇怪,既然你说她这样厉害,怎么竟然没让你再沾身子呢?若是床底之间收拾了你,还用怕我回来吗?这样急的就把爪子伸进厂子里头去了?”

    薛蟠笑道:“不瞒娘子说,从她进府后,倒是变着花样儿的来找过我几次。只是我心中虽然那时对她还有愧悔,却怎么也兴不起那个心思,要说食色性也,我自己也奇怪呢,那时候对着这么个娇媚美人儿,怎么就能不动心?后来慢慢才寻思过来,盖因娘子你生性厉害,香菱是在你之前进门的,你方能亲切对待,可这水云裳却是半道插了进来,娘子在外竟不知情,我已经很害怕你回来收拾我了,好歹尚有个酒醉当借口。可若是日后还碰了她,我想着以娘子的性子,未必再能容我。若不碰她,好歹你面前还有个一两句话转圜的余地。我在心里将你和她比着,是怎也不愿为了她得罪娘子的。因此我就说她有身孕,唯恐伤了胎气,只叫她安心静养,她也就没办法了。”

    金桂叹了口气笑道:“我知道你说的这是实话。你若是和我说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个,所以对什么女人都不动心,我倒是不会信,过去你也是个风流的,哪里就能忽然变成柳下惠了?但只是你心里了解我的性子,不敢也好,不愿也罢,但凡你不去沾惹别的女人,我心里已经高兴了。”

    夫妻两个说着话,眼看就要走到书房,忽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儿跑过来,薛蟠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金桂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儿。

    “娘,你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岳水气喘吁吁的跑到金桂面前,累的直喘着气,汗水从他发间流下,淌在脸上,汇成几道小溪。

    “找我做什么?难道对给你安排的屋子不满意?”金桂抱起他来,却听薛蟠道:“娘子一路风尘,这时候正累着呢,不如把他给我吧。这小子既然叫你娘,想来真是你认的干儿子,那我也算他爹了不是?”呆子一边说着,就一边去接岳水,却见小家伙不知是怎么了,猛的咳起来,然后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薛蟠道:“你要做我爹?”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叫娘的人,那是我的娘子。既然叫她做娘,那我自然就是你爹,难道你还要叫我叔叔不成?可不让人笑话死?没有这么个差辈儿法的。来,过来。”薛蟠难得在小孩子面前露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拍着手掌,非要去抱岳水。

    “那好啊,爹爹抱。”岳水嘴角漾开笑容,冲薛蟠张开手臂:“说好了,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爹爹,无论怎样都不许反悔。”

    金桂忍不住在一旁捏了下小岳水的脸蛋,呵呵笑道:“好一个小东西,倒是会讨便宜,这声爹爹一叫,再加上这句话,以后你在这府里,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小少爷了,你倒是知机识趣。”说完却听岳水道:“那是自然,不知机识趣,能认到娘吗?”说完又把头趴在薛蟠肩头,好半晌方喃喃道:“我爹爹以前也经常这样抱我,可是后来慢慢的他就不抱我了。果然啊,还是爹爹的肩头最舒服了。”

    这时候金桂正和薛蟠讲岳水的来历呢,听到这小小孩子竟有那般毅力,只让薛蟠也是惊赞不已,摇头笑道:“这孩子将来可了不得。”一语未完,听见岳水在自己肩上的自语,他便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笑道:“行了,以后爹爹天天这样抱你,好不好?适才你娘说三个先生都教不了你,我却不信,等把你三位叔叔接回来,我就不信他们也教不了你?真教不了,咱就去最好的学院。”说到这儿,忍不住对金桂笑道:“好嘛,咱们还没生孩子,倒是提前把怎么为人父母给学会了。”

    金桂笑道:“哪有你说的这样轻巧,水儿都多大了,快十岁了呢,从婴儿呱呱落地到十岁,这有十年功夫,有的磨呢。”说完却听岳水道:“我不要去念书,我要跟着娘学做生意,我将来要做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富商。”

    “呵,好小子,有志气,你爹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志向呢。”薛蟠冲岳水竖了竖大拇指,他倒是很快就适应了“爹爹”的这个角色,张口就是“你爹我”,却没发觉岳水叫他总是不像叫金桂“娘”那样毫无顾忌。

    到书房又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家里的别后情景,眼看着天慢慢黑了,薛蟠就命人去告诉薛姨妈和其他人,只说金桂累了,今晚上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待歇过乏来,再整治宴席接风。一家三口遂在书房中用了餐,金桂命宝蟾将岳水送回他的房间睡觉。这里和薛蟠在灯下一起看了几本帐,找出了那厂子里几个人许多的贪墨证据,夫妻两个方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时间身子都是轻松下来。

    从金桂一走,薛蟠再就没近过女色,这时候看着自家娘子在灯下卸着钗环首饰,竟是说不出的妩媚俏丽,一时间心痒难忍,却又怕金桂劳累,没有这份心思。再加上那水云裳不论如何,总是自己亲自娶进门来的,因心里仍有些愧疚,只好强压下那份思念之情,先爬进被窝里,一边叫道:“娘子且好好沐浴一番,解解乏,我现在被窝里给你暖着,等你进来,很容易就睡着了。”

    金桂答应了一声,在外间屏风后的大浴桶里洗了身子,换上了一袭轻薄睡衣,命人将浴桶抬出去后,她亲自关了房门,来到床榻上放了床帐,然后看着一旁好像死人一样僵着身子的薛蟠,忍不住心中好笑,便躺在对方身上,用手在薛蟠脸上划着道:“还只说想我?怎么看了我,却是这么副模样呢?瞧这身子,僵的和一块木头似的。”

    “娘子,你……你别……别这样,再动……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薛蟠颤着声音说道,话音刚落,就觉得一直柔弱无骨的手伸到了自己那硬如钢铁的话儿上,隔着裤子轻轻一捏,耳边是亲亲娘子的吐气如兰:呆子,忍什么?今儿太太的模样你没看到?若不是想抱孙子想的疯了,哪里就能任由那贱人胡闹?你这会儿倒要忍起来了,难道不知身为人子,就该努力播种吗?早点儿我们自己生出了孩子,何苦还要妈这样的望眼欲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嗷”的一声,薛蟠就好像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瞬间卸下了那块羊皮一般,翻了身子就将金桂压在身下,一边激动的兴奋道:“娘子说的没错,没错,是该努力播种,不能不孝……”话音未落,早在金桂胭脂色的水润唇上和雪白的勃颈处亲了几十下。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个分别了三四个月,此时正是情热无比。一时间红罗帐内翻云覆雨,酣畅淋漓,粗重的喘息和不时泻出的呻吟声,为这冬日的书房里平添了无数春色。

    第 102 章

    一路风尘加上一夜纵情,第二日金桂便起的晚了,好在昨儿晚上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因此起床后便觉神清气爽,在镜前由宝蟾给自己梳完头后,揽镜自照,也觉镜中人真是光彩照人。她又仔细换了一袭新衣裳,这才款款走出书房,却见薛蟠迎上来笑道:“娘子,我已命人给你热好了早饭,快来趁热吃些,有上好的燕窝粥给你。”

    金桂便过去喝了一碗,然后漱了口,薛蟠见她要向外走,便问道:“可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命人备车?”

    “不必了,你且去厂子里,把那几个贪银子的不成器东西给我办了。我嘛,这就去水妹妹那边,临近年关,事情又多又杂,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我们怎好让她劳累呢,我没回来也就罢了,如今我既然回来了,自该把事情接手,让妹妹好好歇歇。夫君说是不是?”

    “是极是极,还是娘子想的周到,这份儿体恤之情真真是感动人心。”薛蟠喜滋滋的笑着,知道娘子虽要慢慢图谋,却是不能容忍这水云裳继续在自己的府里和厂子中作威作福,这就要下手斩断她的爪牙和羽翼了。

    从水云裳这事儿出来后,薛蟠就再没扬眉吐气过,这时候奉了自家娘子的命令,怀里揣着那几本帐,只觉意气风发,待金桂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坐了马车,直奔厂子而去。

    且说金桂款款来到素日办事的抱厦内,果然见水云裳早就坐在那里分派各种事务了,一众媳妇和婆子们都在外面房间里候着,其中有几个眼生的,却是聚在一起站在靠门边的地方,剩下的二十几个,则是退后一些,聚在靠大门这里。

    “奶奶,那些媳妇都是新奶奶给调进府里来的,说是在忠顺王府很得用的,见咱们府太乱,所以才请了来整肃,其实说穿了,飞扬跋扈倒是真的,整肃嘛,就真的未必能谈上。所以家里的管家娘子们多是不服的,您看,现如今泾渭分明着呢。可见是真受不了了。”

    杏儿扶着金桂的手,在院里慢慢走着,一边悄悄说给她听。却听金桂笑道:“泾渭分明么?若是从前,怕没有这样的情况吧?大家心里恨着,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表面上必定还是恭敬的,如今这是看见我回来了,知道我和这水云裳是势不两立的,与其想着两全其美两面讨好,大概不可能,因此也只有依靠一人,下决心和另一人断了亲热吧。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这水云裳又没施恩,自然还是要靠着我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倒也算是有手段,这么点日子就把厂子和府里都安插上她的人了。还不到两个月吧?”

    杏儿点点头,接着又笑道:“任她手段厉害又如何?还能比得上奶奶么?我常听人说,奶奶当日单枪匹马,就收拾的那府里孙姑爷服服帖帖的。连那些假扮悍匪的蒙古使团,不也是栽在了奶奶的手里?如今一个区区的新奶奶,在奶奶眼里算得了什么啊?”

    金桂看了杏儿一眼,摇头笑道:“行了,别给我拍马屁了,咱们且进去看看。”说完施施然迈进房内,那些媳妇婆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连忙回头来看,一见着金桂,就宛如见了观音菩萨一般,一下子便围了上来。个个嘘寒问暖极尽亲热之态,门边的那几个媳妇撇了撇嘴角扭过头去,其中一个进了屋里在水云裳耳边说了几句,便见她搁下笔站起身来。

    “我道外面怎么这般热闹,连大家子的规矩都没有了,原来却是姐姐驾到,姐姐的这面子倒当真是大的很呢。”

    金桂正和众人说笑,就听见水云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抬头一看,只见这女人的脸上满是笑意,然而眼里却是冰冷一片,然后她瞟了一眼那些管家媳妇,淡淡道:“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便是心里欢喜,随你们过后怎么去探姐姐呢,都是应该的,如今却在这管事的地方吵吵嚷嚷,成个什么体统?让人笑话,这个月你们每人扣五百钱的俸禄,不重重罚一下,日后越发的不知道规矩了。”

    那些媳妇管家娘子都知道这是水云裳心里怨恨自己等人厚待金桂,只是这时候有大奶奶在这里,断没有自己等人理论的余地,因一个个低头屏吸敛气,只等看金桂如何斗这新奶奶。

    却见金桂微微一笑,正眼也不看水云裳一下,由杏儿扶着往里面走,一边淡淡道:“妹妹想要好好管家,从严管家,这道理是对的。不过俗话说,法理还不外乎人情呢,何况咱们这不过是个寻常府邸罢了,哪里就成了刑部?她们看见我,亲热一番也是有限,难道因为这么会儿功夫,就能耽误了什么事儿?若说让外人看见的话,这更可笑了,非年非节的,就在这么个办事的抱厦里,又能有什么外人?还是说,妹妹始终把自己当成忠顺王府的人?不肯承认是我们薛家的媳妇呢?”

    水云裳面色一变,连忙跟着金桂走进屋里,冷笑道:“我知道姐姐未必容得下我,只是这么快就露了形迹,也实在忒急了些,我是大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自然就是你们薛家的媳妇……”不等说完,就听金桂仍慢悠悠道:“如此就好,既然你也是我们薛家的人,这里便没有外人,没外人的时候,大家稍微轻松下,自在些,倒也无伤大雅,只是不要耽误事就行了。妹妹可能才管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儿,你要是对她们过于严厉,让她们每日里把那跟弦都绷的紧紧的,反而办事就没了效率,不如这样轻轻松松间就把事儿办好了呢。”

    水云裳咬牙道:“谁说我不善管家,我管了这些日子的家,哪一个能挑出我的错儿?一日里从卯时开始,一直到未时末,不知道处理了多少事。姐姐休要站着说话不腰疼,用一句话就把我这些心血都给否了,倒好像是我多没用似的。“

    金桂仍是正眼也不瞧水云裳,只用手慢慢拨着手炉里的灰,一边笑道:“管家的辛苦我自然知道的,难道妹妹没来的几年,我们还都不过了不成?只是我倒也没辛苦到妹妹这个地步。”她假装疑惑的看了一眼汪家娘子,那是薛府后院里的一个管事媳妇,一边慢慢沉吟道:“我记得那会儿,也是卯时就来办事儿,往往辰时末就把一天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然后还要去厂子里看看,下午回来了,有什么零星小事你们再和我说一声,分派下去,也不过就是一两刻钟的功夫,是吧?怎么新奶奶这里却要这么长时间?”

    那汪家媳妇哪里还有不懂金桂心思的道理,要是连这个道道儿也看不穿,也当不上管事媳妇了,因连忙赔笑着道:“可不是?奶奶记得半点儿都没错呢。那会子奶奶只在这里坐着,运筹帷幄,我们底下人都啧啧称奇,想着这些事要是摊上我们啊,怎么着还不得一天功夫才能安排明白?偏奶奶一个时辰就完事儿了。我们便私下里说,可见这老天爷生人,真是有聪明愚笨之分的,所以我们这些愚笨的,也只配做下人。当然了,新奶奶自是不知道要比我们玲珑多少倍,怕是比起奶奶,倒也不会差很多,只是新奶奶这会儿怀着身子呢,可别小看肚子里揣着这一个,虽还不太显出来,也着实是辛苦的。所以行事自然要万分小心,这一加了小心,可不就慢下来了吗?”

    “你放屁,我哪里慢了?”汪家媳妇一番话只把水云裳给气了个面红耳赤,差点儿连大家小姐的风度都丢光了。正要痛骂汪娘子,就听金桂笑道:“妹妹糊涂了不是?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每日里从卯时忙到未时末吗?这会儿却去怪罪汪大娘做什么?”一边说着,又站起身,来到水云裳面前,面上露出怜惜之色,摇头道:“竟是我疏忽了,你这带着身子,如何能经得起劳累?看看看看,这脸都瘦的尖了,身子风一吹就倒似的,这样下去可怎么行?万一动了胎气不是玩的。罢了罢了,原本我还想着偷两天懒,再好好的歇歇。如今想想,这竟是使不得的了,眼下还有几天就过年,正是事情多乱繁忙的时候儿,更不能劳动你。”

    因一边说着,丹凤眼便向两旁瞅了一瞅,扬声道:“谁是伺候新奶奶的?还不快扶着你们奶奶回房呢。”

    水云裳瞪大了眼睛,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心里知道金桂回来,是一定要和自己争权的,自忖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怎也没料到,对方来了这房间,举重若轻的看似谆谆教导,其实就是明嘲暗疯了自己一顿,如今用这么一个轻轻巧巧的理由,竟然就想把自己给打发走。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低落中,唉

    第一百零三章

    想也知道,水云裳怎么可能让金桂如愿,咬着牙勉强克制着心里怒气,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如此好几次,方做好了准备,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金桂厉声道:“人呢?耳朵聋了吗?还是说,新奶奶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最后一句,已经添了几分森然之意,听上去就让人心底里发寒。

    立刻就有两个丫鬟走上前来,她们是水云裳的心腹,自然明白主子不肯这样离开的,因此刚刚金桂下命令的时候,故意拖延着不肯上前,哪知这悍妇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是浅笑吟吟,这会子就忽然变了模样,两个丫鬟唯恐接下来自己要受罚,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

    水云裳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气势又被金桂夺去,心里这个恨就别提了,咬牙一字字道:“不必姐姐麻烦,姐姐许是没怀过孩子,所以不知道这其中滋味,其实我现在并没觉着劳累,每日里吃一些大爷精心安排的补品,对胎儿来说也足够了,不劳大奶奶替我操心。”

    “妹妹这话却是说错了。”金桂看着水云裳微微一笑,眼神中的那抹傲然似是告诉她:今儿你完蛋定了,你想挪窝儿得给我挪,不想挪窝儿也得给我挪。

    “现成的例子,那府里二奶奶当日生了大姐儿后,怎么怀着几个小子都掉了呢?便是因为这家事操劳过甚的缘故,妹妹不信,便去问问二奶奶。这事儿府里下人们也多知道的,或者这会儿太太还在佛堂里,你去问问太太也行。哎呀,我倒是越想越后怕了,妹妹好歹听我的劝,快回去好好养胎,这里的事有我呢,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水云裳心里猛然就一阵慌乱。金桂一句话将她逼到悬崖上了,从进了薛府之后,仗着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可以说是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却怎么也没料到,今日会因为肚里的骨肉而被金桂将了这一军,一席话看似温柔其实句句如刀,偏偏她无可反驳,左右看看,只见自己的人都只是在那儿茫然看着自己,并无一个肯上前解围的,一时间,她终于明白,在这一局上,自己是真真正正的输掉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大奶奶的话吗?”宝蟾适时的站了出来,横眉立目对那两个小丫鬟道:“这么的没眼色,若是在我们府中,断断容不下的。如今新奶奶正是紧要时刻,你们要是再这样拖泥带水的,就撵出去,换两个伶俐的来。”

    水云裳恨得咬牙,眼看自己的丫鬟不得已上来扶住自己,她只好恨恨道:“姐姐的丫鬟当真讲规矩,这样的颐指气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当家奶奶呢,哪里像个奴婢?”

    金桂已经来到桌前坐下,摆出一副要理事的架势了,闻言慢悠悠笑道:“这有什么?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看见谁不顶用,自然可以说几句。妹妹放心,我这丫鬟很有分寸的,虽然下人们她看不过去会说两句,但是妹妹若有了错处,她只会来回我,断不会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没脸。”

    水云裳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好半晌,才勉强放松了脸色,挤出一丝笑容道:“也罢,姐姐既然关爱,妹妹也不能不从命,只是回去房里也憋闷,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多是我经手的。不如我就在这里,或许也可帮姐姐打个下手,理些小事,强似在屋里闷着呢。”

    金桂笑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那来对账的单子,悠悠道:“这却不用了,多大点子事,还用劳动两个人?那府里琏二奶奶可在这里呢,也不怕人家看笑话。妹妹尽管回屋,若觉得憋闷,就出去走走,我昨儿和大爷去书房的时候,看见园子里梅花开的正好,妹妹想来也是个风雅人,何不过去看看?”

    水云裳使劲儿深呼吸了几口气,目中射出怨毒之色,静静看了金桂半晌,才慢慢点头冷笑道:“既如此,那妹妹就做一个清清闲闲的甩手掌柜了,但愿姐姐事务繁忙之余,也保重身子,别累坏了才好。”话音落,她霍然转身,瞪着自己的两个丫鬟道:“走吧,还在这里干什么?”

    两个丫鬟忙扶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还不等走远,便听后面的管家媳媳妇们发出哄然大笑声。这水云裳从进府来何曾受过这种气,只把一个身子都颤抖了,然而料想即便回转,也只是自讨没趣而已,更连一点脸面都没了,因只好气哼哼的和两个丫鬟回到房里,自己思量对策去了。

    这里金桂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几件事,那水云裳安插进来的几个媳妇管事还没熟悉这府里的事务,想那水云裳原本也想收买几个人心为自己所用。然而她一开始就行事刻薄嚣张,过后再想温情脉脉的拉人,就十分不易了,更何况这些管事的心里都明白自家奶奶的厉害,又看太太姑娘平日里深居简出,少和这位新奶奶来往,大爷更是没进过新奶奶的房。这都是些人老成精的货,心里哪还不明白?都知道这新奶奶虽然肚子里怀着种,但着实不得待见,一旦做了墙头草,未来如何不必说,就怕自家奶奶一回来,她们几个便要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了。因此这些人竟绝大部分都有志一同,宁可暂时受新奶奶的气,也不肯轻易爬墙头,剩下几个墙头草般的人物,一见金桂如今回来就大发神威,自然也不肯再傻乎乎的为那新奶奶出头了。

    因处理了不到半日事务,就让金桂拿到了水云裳手下人的几个错处,想她们忽然进府,一时间哪里拿得下这些事?又没个人帮她们。金桂想要拿她们的错,那简直就如同信手拈来一般。

    既是拿到了错处,金桂哪里还肯留下这些人?她与水云裳本就已撕破脸,难道还顾忌对方的面子和孩子?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撵了出去。眼看时间到了晌午,简简单单用了些饭餐,就听外面人报说:“季少爷宝二爷和咱们家二爷回来了。”

    金桂站起身笑道:“是么?他们回来的倒快,怕是一听见信儿就过来了吧?”因连忙迎出去,只见三个俊秀男子正往这边走着。宝玉仍是不改天真本性,隔老远跑了过来,拉住金桂的手笑道:“看见人去接我们,我就知道定然是大嫂子回来了。这些日子在书院,可把我们闷坏了,也不知家里什么样儿,偏季大哥拦着,一直没回来,等到如今。”

    接着季明伦和薛蝌也来给金桂见礼,金桂忙一一回礼。季明伦便问薛蟠的行踪,金桂笑道:“我打发他去厂子里了,那几个内鬼总是要除掉的,不然心里怎么能安稳?正好今儿你们回来,我倒有一件差事安排给你们,就是听大爷说你们都是要考举人的,因此怕耽误了你们的功课。”

    不等别人说话,宝玉就道:“大嫂子且饶了我吧,我本就不是此道中人,这时候为了爹娘,死命下力气学了这半年,只觉着心血都要耗干了,你这会儿安排点事情做,哪怕是让我扫地焚香呢,我也只有拍手称庆的道理。”他说完,就听季明伦也笑道:“无妨,奶奶有事尽管安排,耽误一日半日,又有什么打紧?”

    金桂就将他们让进屋中,吩咐人上茶水点心,然后笑道:“太太和姨太太老太太不胜府中烦扰,想去水月庵清静住些日子。今儿准备准备就差不多,丫鬟婆子什么的刚才我已经分派好了,如今只差一个人去送,你们若不回来,少不得要大爷走一趟,幸好你们回来得快,这差事就让给你们了,大爷他这几天可得好好管一管厂子。”

    “让大哥哥管厂子,难道嫂子不插手吗?大哥哥这么快就独当一面了?”宝玉吃了一块点心,好奇问道。

    金桂笑道:“如今眼见年关,也没有什么买卖,所以让他整顿一下就好了。真正忙的,是这府里的事情,我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接手的。罢了,你们这么急赶回来,怕是也累了,且都回房里歇着吧。宝玉你去看看老太太姨太太,还有姑娘们。二爷和季兄弟也去咱们太太那儿坐一会儿吧,我这会子事情还多着呢,可是没有精力管你们。”

    三人就起身告辞。又过了一会儿,薛蟠也回来了。见金桂已经将府里的事情全部接手过来,连那几个媳妇婆子都撵了出去,不由得暗竖大拇指,赞她高明,却听金桂哭笑不得道:“这算什么高明?比起真正的宅斗,差得远呢。如今那水云裳孤掌难鸣,她的人安插进来不久,我要连这个也收拾不下来,也别做这个当家奶奶了。”

    一语未完,忽然想起心事,便问薛蟠道:“是了,你有没有问过香菱和尤二娘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薛蟠道:“我知道你挂着她们,适才在外面已经问过管家了,他说已经查到一些眉目,正在全力往下查,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不敢辜负了你的期望。“

    金桂点头道:“如此甚好,和他说一声儿,一旦查到了那两人,若落在火坑中,必须要赎出来,不管多少银子,只管答应下来,来找我就是。”因说完,默默替香菱等感伤了一会儿,薛姨妈的人就来叫,说是请他们一起吃饭。

    第一百零四章

    来到正厅,只见团团围坐了一群人,贾府和薛府的人竟是在大厅里聚齐了。薛蟠和季明伦等人的席面是在外间,里间几张大桌子,也都是摆了几个凉盘,热菜却没上来。这也是金桂特意吩咐的,不管怎么说,贾母等人是要去水月庵小住,若是悄无声息的,倒叫老祖宗挑理,说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可就糟了。

    因热热闹闹吃完一餐饭,水云裳自然是没出席的,她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和自己亲厚,何苦来自讨没趣,何况今早上刚刚见识过金桂的厉害,这时候万万不愿贸贸然的来招惹她。

    用完宴席,又和熙凤一起帮着收拾了一阵子,到天将黑时,两人才回到房间,熙凤便笑问她道:“如何?把姨太太和老祖宗我们太太都打发走了,这是要对那新奶奶下手了吗?大爷你又打算怎么安排?”

    金桂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大爷只要继续装成个畏妻如虎的窝囊废就行了呗。其它的自有我呢。”说完听熙凤叹气道:“你当日劝我多包容尤二姐,如今自己怎么又容不下新奶奶?唉!可怜二姐竟这样被卖了,那会子我寄人檐下,和你们这新奶奶也不对盘,我时常想着,若是你在的话,必不会叫这种事发生。

    “她如何和二姐比?尤二娘若是像她这样的野心勃勃,我也不劝你了。“金桂心里明白尤二姐被卖掉,凤姐必然是坐视不理的,却也不点破,心里知道熙凤此时念着在狱中尤二姐照顾她的那点子情分,怕也是有些感叹后悔,只是若事情重来,她必然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只因为她是王熙凤。

    因两人也不多说,金桂便往薛蟠书房而来,一进门,便见小岳水坐在薛蟠素日算账的桌子前,小小的身子坐在椅子里,两只小腿还悬空着,看着那些账本怔怔发呆。

    “怎么了这是?”

    金桂有些惊讶的看着岳水,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可能面部神经有轻微的损害,因为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小家伙的眼神极为丰富,就像现在,即使面上仍然沉稳,但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一份很浓厚的哀伤。

    “你问他,下午一直泡在我这儿,开始还真懂事儿,帮着我研磨呢,及至后来我算账算的腰酸背痛,起来走一走,抱怨了几句累,他就呆了,我把他抱在椅子上,他就发呆到这会儿,我估摸着这可不是在学算账呢。”薛蟠从房里走出来,笑着对金桂道,接着又向岳水努了努嘴:“瞅瞅,还是这样子。”

    金桂走上前,还不等说话,就听岳水轻轻叹了口气,哽咽道:“我想我爹了。”

    这可是岳水头一次说出这种话,不由得让金桂又惊又喜,觉得这孩子挂念家人,便是有人情味,不至于太冷漠,因忙握了岳水的小手道:“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怎么想起你爹了?”

    岳水看了她一眼,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两颗,吸吸鼻子道:“我爹他……他每天不知道比薛爹爹要忙多少倍,他的手下也多,都是些各怀鬼胎的,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要他处理,常常一忙就忙到半夜,第二天很早还要起来继续忙着,还要应付家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薛爹爹才看了半天账,就累成这样。不知道我爹爹每日里都是怎么熬下来的,我……我从前都没有想过,可是今儿想一想……娘,我想爹爹了,他这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离家而焦急……”

    金桂一把将岳水抱起,欣喜道:“怎么会不急呢?你可是你爹的骨血啊,是他在这世上最最亲近的人。叫你说的,他之前也不是不疼你,只是素日里事务繁多,才会忽略了一星半点。你如今能知道心疼他,这正是好事儿。你家到底在哪里,不若娘将你送回去如何?你爹看见你,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一听说回家,岳水立刻露出了老大不愿意的眼神,好半晌才道:“娘,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个麻烦累赘,不想要我了?”

    金桂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为什么想问题偏要如此偏激?难道我将你送回去,就不能做你干娘了?日后我仍是会去看你,你高兴了,也可以来我这里住些日子啊,倒增加了两家亲近。娘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你心里思念你爹,如今又懂得理解你爹的苦衷,这是孝顺懂事,因此娘才乐的。并非是因为你回家而高兴,实话说,这些日子都习惯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东西了,娘真真舍不得,只是将心比心,我和你还没有骨肉亲情呢,就这般喜欢你,可想而知你爹爹要如何疼你了,你离家这么多日子,他焉有不急之理?”

    岳水怔怔出神,眼泪更是成串的往下掉,金桂忙道:“别哭别哭,真想家了,娘立刻安排人……”不等说完,便见岳水摇头道:“不是这么说的,我那个家,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回去的。算了,娘,先不说这些,让我再好好想想吧。反正我爹又不是我一个孩子,也未必,他就会这样想我呢。”

    说完不等金桂再说,便转身走了出去,剩下薛蟠和金桂面面相觑,好半晌,薛蟠才呵呵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回个家有什么难的?这孩子就是心思太别扭了。”

    “唉,小孩子,娘亲死了,有时候难免会敏感一点,连高高在上的皇子都因为被送给别的妃嫔而出走,何况是水儿这样要强敏感的小孩儿。”金桂说着,便和薛蟠进了屋,详细问他厂子里的情况,待听说那些人都被赶走,不由得松了口气,点头道:“这幸亏是他们在厂子里还没有种下根基,又太过急功近利,方能让咱们这么快抓住把柄赶走,不然的话,断不可能如此顺利。”

    薛蟠笑道:“那忠顺王这一次是打错了算盘,她只以为将一个妹妹安插进来,再安插些人手,慢慢图谋便好,却不知我府中虽无能人,但只要娘子一回来,又怎么容得下他们做手脚?如何?这下可让他们尝到滋味了吧?”

    金桂冷笑道:“可不是呢?我如今看着这水云裳,也不是个什么聪明的。想来那忠顺王自恃皇亲身份,以为把一个便宜妹妹嫁了过来,你们便不知要怎么样感恩戴德。巴巴的把财产送上去呢。他大概也没想到,咱们家人倒被我洗脑的差不多,压根儿不买他这份账,不然你和娘若一味护着那女人,我纵有本事,也难施展啊。”

    夫妻两个因为这件事没起半点隔阂,反而情意更坚,彼此都十分高兴,于是让杏儿斟了酒来,俩人对饮,之后同眠鸳鸯账,自然又是一夜缠绵,不提。

    且说那水云裳,不到两天功夫,安排在府里和厂子里的眼线爪牙们便被清理了个干净,怎不由得她不着急上火,因来薛蟠面前哭诉,却见这男人似乎比以往畏缩了十倍,只推说女人的事情自己管不了,让她自己想办法和金桂抗衡,只把水云裳气的,恨不能拿剪子捅死这没用的男人,真真是见过窝囊的,没见过窝囊成这样的。原本人都说薛蟠被悍妇整的服服帖帖,她还不太信,想着一个男人,怎么还没有一点儿气性?没想到如今却亲眼见识了。这时候她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撒泼胡闹时,也用肚里孩子逼的这个男人俯首帖耳过。

    因有心大闹一场,用肚里孩子做个赌注,偏薛姨妈去了寺庙,薛蟠害怕那个母老虎不用提,宝钗是个小姑子,怕也未必将薛家骨血看的这么重,剩下一个金桂,只怕是想着法儿害自己小产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被她用孩子威胁到?因此思前想后,竟是无计可施,没奈何之下,只好找到薛蟠,声称要回王府。

    金桂早料到她走投无路之下,必然要去王府搬救兵的。因早就授意了薛蟠,于是薛蟠只躲在厂子中不回家。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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