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9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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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9部分阅读

    不想想,那可是亲儿子,太子啊,在外面流落了几个月,能不心急吗?这也是你们命不该绝,不然以老贼的心狠手辣,八成我们晚来一个时辰,这偌大府邸就要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了。”

    季明伦道:“恐怕不止,若晚一个时辰,我估摸着毁尸灭迹掩盖真相的大火都可以烧起来了。但我只是奇怪一点,他为何要公然带人来血洗呢?须知这可是大白天,即便再怎么避人耳目,终难免泄露形迹,何况我们并非是寻常百姓家,他随便找个杀手或者下人偷偷害了太子多好?也不露形迹,为什么却蠢笨到带人亲自动手呢?”

    薛蟠沉吟道:“这老贼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之所以这样做,定然是有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我们是问不出来了,大概只有皇上能问出来,又未必能告诉咱们。”

    “行了,这一次得脱大难,就是运气不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先放一放。眼看着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府里刚刚经过这件大事,又有的忙,我心里只是担心香菱和尤二娘,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

    话音刚落,忽听院子里一声说暮靠蕖=鸸鹨痪酒穑ψ叱雒湃ィ醇桓鎏啻掖易吖矗越鸸鹦Φ溃骸按竽棠蹋什旁蛹曳罨噬厦盍粼诟校缃裉轿媚锏恼锫鼋峁丫隼矗馓ザ侨鲈虑暗模虼嗽蛹乙罨拭媚锎バ滩康拇罄瘟耍乩锤嬷棠桃簧!?br />

    “哦!”金桂点点头,看着水云裳被两个御林军推搡出了院子的背影,即便她对对方绝无好感,此时也不禁心有戚戚。

    第一百零九章

    府中的祸害终于清除,还一下子成了当朝太子的干爹干娘,这好运气就和坏运气一样来的毫无预兆,偏偏细思这整件事,真正是福祸相依。一时间金桂感慨良多,只叹息这古代虽然没有电脑电视,然而生活确实也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只不过,她不想要这种精彩啊,她真的是只想过着自己的日子抱着自己的爱人做着自己的买卖混迹于自己喜欢的姑娘们之中,她可真的是再也不想要这种刺激到极点的生活了。

    金桂以极大的心志控制住了自己险些错乱的神经,迅速将府里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倒也没什么变故发生,一直到三天后,管家忽然带了香菱和尤二娘的消息回来。

    金桂一直悬心这两个苦命的女子,听说有了她们的消息,撇下手中的事情就赶了过来,却见管家两手空空,银票都放在了桌上,她的心便不由得往下沉,一时间身子险些撑不住摔在地上,幸亏薛蟠扶住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坐下,开口让那管家说消息,却见那管家一拍大腿道:“奶奶日后就别想着她们了,两个福薄的人,怎么可能享得了咱们两府的福气呢?”见金桂瞬间面如金纸,这管家方醒悟过来,忙摆手道:“奶奶莫急,那两个人倒是没事儿,只是……她们也不肯回咱们府里来了。”

    “咦?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桂来了精神。忙坐直了身子听管家说话。只见他摇头叹息道:“原来当日那贩子买了尤二娘和香菱,见她们两个貌美,就转手卖给了妓院,得了一大笔丰厚银子,依照老鸨的意思,让她们三天后就要接客的。谁知到了那天晚上,香菱却死活不干,一头撞了柱子。尤二娘见她这样,就也哭起来,说自己命苦,当日本就该死的,如今苟活了这些日子也足够了,香菱既然去了,她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了,因此也要死要活的。结果这怎么说呢,也算是两人的运道好吧,偏那日就有两个公子哥儿去了妓院,见她俩刚烈,就出钱买了下来。一人带了一个回家。我在妓院得了消息后,连忙赶过去,可是晚了,尤二娘大概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回不了府里了,都给那个公子做了续室。香菱更可怜,她撞了柱子,记忆全失,连我都不认识了,只以那个公子为主人,听说过了年就要成婚呢。哎,对了,说起这个公子,还和咱们有些渊源。大爷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咱们买香菱的时候,那个冯渊冯公子?”

    薛蟠“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惊讶道:“什么?你说……买下香菱的竟然是他?这……这也忒巧了吧?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管家笑道:“也别说没有这样的巧合,可不就是巧了吗?也是这冯公子一片痴心感动天地吧,听说他至今未娶,及至那日在妓院遇见了香菱,简直欣喜若狂呢,花了大价钱赎了出来,也不管香菱失忆了,就张罗着要明媒正娶她,好在我看香菱虽然没了记忆,行事却还不傻,说话也正常的很。大爷和奶奶说说,这不就是那两个人的孽缘吗?”

    金桂舒出一大口气,默默看着前方虚无的地方,心中只感谢各路神明菩萨,总算让这两个苦命的女人得到了相对好的结局。

    “他们两个住在什么地方儿?”好半晌,金桂方擦了擦脸上泪水,沉着问了一句。

    管家忙道:“细说起来,离咱们其实不远,就是从没往来过,所以之前没打听出消息。他们两家隔得近,都在珠子胡同里,奶奶可是想派人去查实一下吗?”

    金桂笑道:“查实什么?这个难道你还能来骗我不成?”说完叹了口气道:“我想去看看她们。只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想来贾府那边的旨意也该下了,着实走不开,也是,等到年过了的吧。”说完又看了眼薛蟠道:“香菱要重新成婚了,你负她许多,我们得备一份厚礼。”

    “是是是,一切都听凭娘子安排。”薛蟠哪会在这种事情上和金桂计较,何况香菱一去,就等于是去了他一块心病,只有高兴的份儿。

    腊月二十七这一天,圣旨下来了,贾妃从冷宫中出来,晋封为贤贵妃。贾府众人爵位官位即刻恢复,发还府邸,另赏赐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以作修葺之资。消息传来,沉寂了多日的贾府众人立刻喜气洋洋起来。大家都来给老太君贺喜,金桂也自然不能落在人后。

    “要说起这次的事,其实还全都是仗了蟠儿媳妇,没有她把太子带了回来,我们哪里能有这出头之日?”众多女眷齐齐聚在一起,贾母便和薛姨妈夸奖金桂。薛姨妈连忙谦逊了几句,却听王夫人又道:“今儿我听老爷说,男人们已经都回到府里去了,下人们也多回去了,总得让他们收拾收拾才成,只是虽然年关就在眼前,但府邸既然发还了,就没有不祭祖的道理,因此我们原本想着要在这里过年,只是现在也不得不回去了。扰了你们这些日子,也让你们过个清清静静的年。”

    薛姨妈还未说话,金桂便笑道:“姨太太说哪里的话,若是能得老祖宗和姨太太太太们在这里过年,我们荣幸还来不及呢。只是刚刚姨太太说的也有道理,这理由我可不敢拦阻。不过那府里是刚刚发还下来,爷们儿们也是才搬进去,怕短少什么东西,所以我让大爷已经采办了许多年货送进去。”说到这里,就转身对熙凤道:“你下午也回去看看,若是发现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先回来告诉我。咱们两家如今经过一场患难,还分什么彼此呢?你说是不是?”

    熙凤笑道:“你放心,便是你不说这个话,少不得我也要张嘴的,这种时候不打你的秋风,难道还白白放弃机会?这岂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话音未落,就听李纨笑道:“老太太太太,你们听听凤丫头这嘴,亏她有脸说出来。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人家秋风。”

    熙凤也笑道:“有的人别站在那儿说话不腰疼,不想想我打下的秋风难道都落进我自己腰包里了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奶奶姑娘们吃好的喝好的?如今却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清高样子,有本事到时别吃啊……”一席话不等说完,已让众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欢宴过后,夜幕就降临了。大家各回房间,金桂便来到宝钗房内,笑对她道:“这些日子劳累着姑娘了,好在忙过这一阵子去,就有一阵清闲。”

    宝钗笑道:“这难道不是我的家?说什么劳累不劳累的?何况过了年还有过了年的事情,哪里就能清闲的下来?”

    金桂笑道:“可不是,我竟忘了,过了年便是乡试了,想来季兄弟若得了举人,是必然来提亲的,你们两个又合得来,倒不如早早成婚的妙……”一语未完,宝钗已是脸上飞霞,捶着她肩膀道:“嫂子难道只有这些没正经的话和我说?”

    金桂笑道:“怎么不是正经话?在嫂子心中,这是咱们家的头等大事了,二弟和邢姑娘的婚事嘛,倒还要等两年,琴妹妹的婚事虽然订了,只是你这个姐姐不出嫁,她又怎么许人?因此我想来想去,觉着还是赶紧将姑娘的婚事办了,也省的琴妹妹在那里着急。”

    金桂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口一个声音笑叫道:“嫂子你真真越发坏了,和姐姐说话,为什么又拉上我?关我什么事情?我倒宁愿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你也成全我啊。”原来却是宝琴,路过宝钗房间进来找姐姐说话,却不防听见了金桂的话,不由得又羞又喜,嘴上却不肯认输。

    金桂哈哈笑道:“我哪里敢成全你这个,不是你哥哥和太太要活吃了我,就怕那梅家公子,到时候也恨不得生撕了我呢。”说完宝钗也笑起来,却听宝琴道:“嫂子不必在我们这里说嘴,快回房去吧,不知道哥哥等的多着急。”说完就把金桂往外推。

    “这是你未出阁的姑娘说的话?还撵我走呢。”金桂被推出门外,还调笑了一句,然后便往书房而去,忽见黛玉房中还亮着灯,想了想,到底又折回来,在房前敲了敲门,就听里面紫鹃的声音道:“谁啊?”

    “是我。”金桂答应一声,下一刻,门开了,只见紫鹃欢喜道:“原来是大奶奶,我还道是谁这么晚过来呢。快进来。”

    金桂走了进去,便见宝玉也在这里,见她进来,宝玉就站起身笑道:“我来和妹妹说两句话,这就要回去温书了,嫂子请坐,陪林妹妹多说点儿话,也省的她每日里就在这儿胡思乱想,伤春悲秋的。”

    “谁胡思乱想伤春悲秋了?你再胡说,以后便不用过来了。”黛玉手里捏着帕子,剜了宝玉一眼,宝玉也不在意,嘻嘻一笑便走出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为妃作歹》没有榜单,喜欢看痛快剧情彪悍女主的大人们可以点击文文右侧的链接支持下,梅子这里多谢了。

    第 110 章

    这里金桂方款款坐下,对黛玉道:“从我回来,家里便出了事,连日只忙的我陀螺似的,也没来看过姑娘,如何?这阵子住的还习惯吗?只是那水云裳有没有特意为难你?听我说,你是个有见识的,别和那小肚鸡肠的女人计较,太太和大爷之前也是怕她肚里的孩子,才对她百般纵容忍让的,倒不是有心不照拂你们。”

    黛玉笑道:“嫂子不必说,我都明白的。我虽是性子清高一些,也不是不分好歹。和那种女人犯得着生什么气?况且我又病弱,她在家里放肆的这些日子,我竟没怎么出去过。宝姐姐也时常来找我们说话的。倒是嫂子,刚刚在关外办了那些大事,如今回家也不得个闲儿,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好在过了年,倒能清闲一阵子。”

    金桂笑道:“你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可见是长大了,我原先只担心那女人嫉妒你才貌双全,必定给你难堪。你能看透这些道理,我倒欣慰。至于说到清闲,哪里有那么好命,过了年,三位爷们儿去考举人,你宝姐姐的亲事也就该定下来了。”

    话音落,便听黛玉急急咳了几声,帕子却是掉在了地上。她心中雪亮,却假作不知,轻笑道:“季兄弟人品好,胸襟也宽,才学又高。不过是家境差了些,好在太太和大爷也不嫌弃这个。这是我替你宝姐姐挑的人,还好她看上去心里也欢喜,我自己倒也信我这份儿眼力。原本去关外之前,就该给他们的事定下来的,总是季兄弟心气高,定要考中举人才肯提亲,不然就怕辱没了你宝姐姐,其实哪里用得着讲究这些,他日后对我们姑娘好,就足够了。”

    黛玉面上颜色瞬间已是变了几变,失声道:“原来嫂子已经给宝姐姐找好了人?”话音未落,紫鹃便跑过来高兴道:“奶奶真是眼光好,那季公子奴婢也看过几回的,真真是一表人才,如今听奶奶这么说,可见不只是相貌好了,这样的人才配得起宝姑娘,不然谁还配得上呢?”

    金桂笑道:“你又说这话,若觉得季兄弟好,不如我和他说说,娶了你做姨娘如何?”不等说完,紫鹃已经把脸臊红了,跺脚道:“奶奶真是的,什么不学去学姨太太的为老不尊,专门来打趣我们。”说完一扭身,也跑走了。这里黛玉也忍不住笑,又见金桂看着她笑道:“姑娘不必笑话紫鹃,真真她心里是为你着想的。如今诸事已定,明年宝兄弟也要去考举人,我看着以他们的才学,中举倒是不成问题的,既中了举,少不得你和他的事情便该提一提了。”

    黛玉瞬间面红过耳,推着金桂道:“才打趣我的丫鬟还不够,如今又来打趣我。哪里有你这样做嫂子的?满口里说的什么话?我不依。”

    金桂站起身道:“我知道你嘴里不依,心里却未必不欢喜,我若是真的不去说这话,才让你真的恼我。行行行,也不用姑娘打我了,我自己个儿出去还不成吗?”说完哈哈笑着走了出去,剩下黛玉在屋里跺脚撅嘴,及至见她走了,又觉怅然若失,自己慢慢坐在床上想着心事,想刚刚金桂说的话,若是能成真,也不枉自己这几年的一片痴心了。因越想越羞,却又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只把一张脸都红透了。

    这里金桂出了黛玉的房,看了看漆黑天色,自己提着灯笼摇头自语笑道:“罢了罢了,还是回自己房间吧,二奶奶这会儿大概还没歇下。”话音落,又走了几步,见一间房子亮着灯,窗上映出两个人影,她这里止步看了看,就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是扫书的声音笑道:“是大奶奶吗?快进来。”

    金桂本不欲进去,然而让扫书这一喊,不进去倒不好了。因便提着裙子走进来,一边呵着气暖手一边道:“外面天儿真冷,你们这屋里倒暖和,我出出进进这几次,可别明儿伤了风,就闹笑话儿了。”

    却见探春和湘云都从炕沿上站起来笑道:“嫂子这么大冷的天,怎么不在房里呆着?难道还亲自巡夜不成?”

    金桂就在炕边上的椅子坐了,一边笑道:“巡夜倒是用不着我。不过是你们就要搬回去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说说话。如何?这两三个月里在我们家,可住的怎么样?”

    探春不等回答,湘云便笑道:“自然是住的很好了。虽然那个水奶奶看不上我们,我们却也不理她,她恨得我们要死,却拿我们没办法。姨太太什么都依着她,唯独不许她对我们下手,她也没有将我们扫地出门的理由。所以我们倒是自在。”

    金桂笑道:“是么?我只怕她给你们受委屈,听史姑娘这么一说,倒是你们赢了她。”

    探春笑道:“这么说倒也没错,现在我们好端端坐在这里,她却被撵了出去,可不就是我们赢了吗?”一边说着,就将棋子一粒粒收起来。又听史湘云道:“也不止这么点好处。原先在那府里,三姐姐不知道让那赵姨娘给了多少夹板气受,如今住在这儿,她心里也明白是太太的妹妹家,便连气焰都下去了。宝姐姐又抽空说了她两句,我看她现在老实多了呢。”

    金桂笑道:“是吗?这倒确实是好事。所以人都说,祸之福所寄,可见经历了这一场磨难,倒叫许多素日里不懂事的反而把世情看开了,这可不好?”说完又问湘云道:“是了,前儿我听大爷说,如今太子案结束,你们家也要回京述职的,这一回可应该将你的婚事给办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湘云红透双颊,跺脚道:“嫂子好端端的,说这话做什么?婚姻之事自有我叔叔婶婶做主,哪里是我该去琢磨的。”说完捂着脸只是不依。

    金桂心想这封建思想真是害人不浅,明明该是光明正大两情相悦的事情,瞧瞧这些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倒好像是丢了多大人似的。”因又说了几句话,便回到自己房中,只见熙凤已经卸了钗环,正躺在床上和平儿一起说话。

    见她回来,两人忙站起身,熙凤笑道:“我还道你今晚仍去书房那边呢,怎么却过来了?明日我就要搬回去了,你也好人做到底,何苦来和我争这大床?”一边说着,就见金桂接过平儿递来的茶,笑骂道:“少扯,让了你这些天还不足,看看看看,如今我这屋子倒正经成了你们的。好在皇上旨意下来了,不然你就是个真真正正的鹊巢鸠占。”

    “我这不是占,是你让给我的。”熙凤哈哈一笑,听金桂道:“我是去看看姑娘们,从我回来,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竟没和她们好好说说话。因此怕她们说我眼里没有人。”言罢就听平儿在边上笑道:“奶奶万万别这样想,哪里有这样的糊涂东西呢?我们幸得奶奶这样悉心照顾,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若没有奶奶,即便等到这一天,还不知道要饿死冻死几个呢。何况从奶奶回来,桩桩件件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都可怜你这身子累的不堪,谁还忍心去挑拣你?那可真真是可杀不可救的糊涂蛋了。”

    金桂就对凤姐笑道:“平儿就是贴心,老天爷也是疼你的,给了你这么一个好臂膀,这一番话听的我好像吃了人参果似的。不若你回去府里,把平儿给我留下来。”一语未完,就听熙凤笑道:“把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了,若说我承你的情,倒还可以把她舍给你,就怕我们二爷不肯,如今在外面也算是吃过了苦头,这再一回去做爷,偏尤二娘没了,他哪里就能舍了平儿,不和我拼命才怪。”

    金桂笑道:“我但愿这一次的苦日子能让他们以后警醒些收敛些。二爷外头养的外室小子想来也不会少,我就不信,这些人看见他落魄了,还肯像从前一样待他?若冷淡了,他自然便该知道人情冷暖,这世上谁才和自己贴心,以后也不至于放肆了。”

    熙凤笑道:“但愿如你所说。”话音落,忽然出神了半晌,才又轻声问道:“我听人说,尤二姐和香菱有消息了,可是怎么样呢?”

    金桂看着她,见她目中有一丝愧疚之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还能怎么样呢?那人贩子将她们买了,见她们二女艳丽,哪里会放过?自然卖去了那肮脏地方赚钱。”说到这里,听熙凤惊呼一声,用手帕子掩住了嘴,目中似有一点水光,她才又一笑道:“不过放心吧,香菱和尤二娘至死不从,偏让两个公子看到……”因将管家和自己说过的话都重新又说了一遍。

    熙凤合掌笑道:“如此就最好了,我也放心。这些日子,我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着心里有愧,虽不是我有意而为,却终究是因为我照看不周。如今她能落得个好结局,那男人能好好待她,我心里也就好受。”说完平儿也在旁边跟着祝祷了几句,然后又笑道:“只是真真没想到,这世间缘分竟是如此奇妙,原来香菱竟又和那冯公子凑到了一起。可见他们是三生石上的姻缘了,即便有波折,也是拆不散的。好在那傻丫头失了记忆,不然以她性子,是怎也不肯委身于冯公子的吧?”

    熙凤笑道:“这也未必,她不过是个妾,也没有什么守节之类的说法,即便被主人卖了给人,也是无奈。如今倒有个现成男人为她痴痴守了这些年,愿以正室之礼待她,岂不比她在咱们府里做妾强一万倍?更何况我这些日子冷眼看着大爷,见他连那水云裳都不碰一下,可见是对大奶奶爱到极深了。这样的男子,世间十万个里头也未必能找出一个的,香菱日后在这府里,地位就更是尴尬了,叫我说,那水云裳虽不是个东西,这件事却是香菱因祸得福了。”

    金桂笑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好了,且别顾着只说别人的事,我问你们,东西都收拾的如何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命人一并买了来,是了,今年的年货我一共办了两份,你们府里那份儿,我考虑着人口多,因此倒比我们自家办的还要多。这也是别让你抓着把柄,日后提起这茬儿来说我小气。”

    一番话说的熙凤和平儿都笑了,当下金桂就歇在自己屋中,和熙凤并排躺在大床上,说着些家长里短是非人情,一直到半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送走了贾府一大帮子人。金桂陪着薛姨妈再回薛府,薛姨妈便笑道:“这下好了,府里清净了,可我却觉着空落落的,还不如那会子自在呢。”因听宝钗笑道:“这有什么?如今姨妈家和咱们家经过这件事,就更亲密了。妈要是喜欢热闹,过完年咱们仍住去那府里就是,这里有嫂子打理着,也不必操心。”

    金桂在旁边就抿嘴而笑,薛姨妈奇道:“你这笑里倒像是有故事似的?在想什么呢?倒是说出来给我听听。”

    金桂笑道:“也没笑什么,就是觉着姑娘是真孝顺,我还道这一次她就留在府里,撵也不走了呢。谁知为了太太,竟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这可不是真孝顺呢?”她说完,见薛姨妈和宝钗还是一头雾水,不由得低头“扑哧”一笑道:“太太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姑娘是胸襟广眼界宽的,这府里万事只怕都不入她的眼,只是有一样东西难舍,便是东厢那朗朗读书声……”不等说完,宝钗早寻思过来,不由得面上飞红,抬脚就去追金桂,一边道:“嫂子真真不像话,拿这个打趣我,看我今儿非打你不可,不然也没法做人。”

    薛姨妈见她们追逐的背影,也是笑容满面,看了一会儿又叫道:“行了,虽是后宅,也不要这样打闹,让人看见成什么体统?”话音落,就见薛蟠走了进来,对金桂和宝钗道:“快去收拾换衣裳,圣旨来了,就在大街上呢,马上要到了。”

    金桂愣了一下,不由得笑道:“又是因为什么事来传旨?咱们家竟然也攀上皇上这根大粗腿了呢。”一边说着,仍是回房更换了衣裳,和薛姨妈宝钗等一起出来。然后大开中门,摆案焚香,皆因这一次不是口谕,而是真真正正的明黄绫子圣旨。

    先是赐了许多的东西,珠宝绫罗金银吃食等等。最要紧的是薛蟠一下子就从八品小官连升了五级,成为正四品的官员,虽然还是个闲散职务,然而这在官场中却已经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于薛蟠来说,更是无上的殊荣,只把呆子给乐的,圣旨没念完就差点儿开始磕头。

    不仅如此,圣旨中还封了薛姨妈一个三品的诰命,金桂也跟着丈夫,得封一个四品的夫人。那太监一直念了一刻钟,才总算将这林林总总全部念完。然后将圣旨交到薛蟠手里,笑容满面道:“薛大人真是紫气东来鸿运当头啊,这道圣旨,怕也是古往今来赏赐最最丰厚的一道旨意了。”

    薛蟠笑得见牙不见眼,忙请公公入内奉茶,薛姨妈和宝钗等都回了后院,金桂却不能不作陪,那太监也很是巴结这皇帝面前的新贵,和他们说的很是热乎,忽听金桂问到太子殿下,又问皇上有没有罚他,这太监便笑道:“在宫里便听说小太子在宫外认了大爷和大奶奶做干爹干娘,果不其然呢,瞧大奶奶这一脸的担心。您就放心吧,那可是皇上的心尖子,哪里就舍得重罚?不过是罚他抄了几遍书做做样子罢了。太子殿下也很是惦记您呢,当时皇上拟旨的时候,杂家有幸伺候在皇上身边,一开始只是封了六品的官,还是小太子说,他的干爹干娘只是六品小官,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皇上这才哈哈一笑,改成了四品,由此你们也该知道,皇上对太子是何等的看重了。”

    薛蟠和金桂想起水岳当日在府中的模样,不由得都是又感激他又想念他。金桂用帕子擦擦眼泪,哽咽道:“太子殿下现在在哪个宫里抚养呢?可还是像从前那般淘气吗?”

    太监笑道:“大奶奶不用哭,太子殿下和皇上说了,他在外面流浪这些日子,幸亏遇到了你,得你教导良多,又亲眼见识了许多的百姓生活,这会子不知道多懂事儿呢。只把皇上高兴的不得了,不然哪会一下子赐你们这些东西啊?都是为了感谢大爷和奶奶。现如今殿下仍是在贤贵妃宫里抚养,太子听说那贾妃娘娘是你们的亲戚,对她亲热了许多呢,还总是央求着贾妃娘娘多宣你们进宫,只是这会子临近年关,各家都忙,宫里也不例外,想来年过了,宣你们进宫的旨意就下来了。”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太监喝饱了茶吃了些点心,也就告辞了。这里薛蟠和金桂逐样看着皇帝赏赐下来的这些东西,心中欢喜不尽的同时,却也是百感交集。

    除夕晚上,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薛姨妈满足的看着儿子薛蟠和儿媳妇金桂,接着依次看下去,是薛蝌和宝琴兄妹,宝钗与岫烟坐在一起,季明伦坐在自己身边挨着薛蟠,不由得感叹道:“我倒想起那几年在那府里过年的情景了,那时候只看着一大家子的热闹,想着咱们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儿也能凑上这么一大桌子,没想到到如今,可终于让我等到了。且今年祭祖,又不尽的光辉荣耀,在祖宗们面前,我和你们这些小辈儿也算是面上有了光彩。”

    众人都笑着点头,宝钗却看了季明伦一眼,见他神色间有些黯然,却恰恰也把眼光对上自己,她面上微微一红,若是平时,就转过头去,这时却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似的,竟大胆又看对方一眼,目中饱含鼓励神色,心中暗道:何必惆怅,将来你我同心,不愁没有在季家建立祠堂祭奠季家祖宗的时候儿。

    季明伦先是一怔,接着面露感动之色,冲宝钗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宝钗也就连忙低下头去。

    这一切都看在金桂眼中,她却也不点破,举起酒杯道:“难得今儿个晚上这样热闹,大家又聚的这样齐整,来,咱们大家共喝一杯,庆这合家团圆幸福美满。

    众人轰然响应叫好,一起举手一一示意,然后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除夕之夜自是不同往日,子夜时分,京城中的鞭炮声便不绝于耳,天上更是充斥了各色绚烂烟花。

    薛蟠刚刚放完了一串大鞭,金桂也放了几个烟花,这时候夫妻两个退回人群,薛蟠握着金桂的手,将她搂在怀中暖着,痴痴看着那清丽笑容在自己怀中绽放,一时间只觉巨大的幸福涨满心间。

    金桂正看热闹,忽然感觉到上方传来的灼热视线,轻轻抬头,便和薛蟠的深情目光对在了一处。面上笑容不由得加深,反手重新紧握了薛蟠的手,然后慢慢垂首,靠在薛蟠宽厚的胸膛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道:“夫君,感谢上天让我在这个时代中和你成为夫妻,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幸福,更多更多的幸福……”

    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夜空中再次绽放开新一轮更加灿烂绚丽的烟花,只把星月都耀的失去了颜色。

    番外一

    这一年春天来得似乎格外早,年刚过,没两个月功夫,杨柳便抽出了嫩芽儿,杏花桃花枝头上都打了花苞,一簇簇的紧紧挨在一起。

    “奶奶,才刚大眼胡同的朱裁缝过来送新衣裳,我见奶奶不在房里,就把衣裳接过来,给了他十二两银子把账结了。”丫鬟春花刚将新衣裳放在桌上,回头就看见当家奶奶从屋外走进来,忙迎上去,一手扶着她,一边笑着将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

    尤二姐点点头笑道:“这朱裁缝的手艺是极好的,即便多花一二两银子,倒也值得了。是了,爷去了哪里?今儿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我清早起来的时候看见爷,他说叫我告诉奶奶一声,要去看下铺子,早饭不在家里用,但是会尽快回来,好像是约好了要和奶奶往哪儿去。”

    尤二姐笑道:“是了,昨儿就说好了要往冯家去,我还以为他忘了呢,原来却还没忘。既如此,你叫厨房把饭送过来,我吃完了也收拾收拾,估计爷快回来了。”

    春花笑道:“原来是要往冯家去。是了,前儿听见小四说,薛府的管家还来拜会咱们爷,说那府里的大爷和大奶奶有空会过来呢。为什么爷和奶奶都不去薛家拜会一下?那可是了不得的人家,爷的铺子要是能得薛家提携下,还用得着为那个处处和咱们作对的鲁二头痛吗?”

    尤二姐笑道:“那管家不过是说说客气而已,谁敢当真?我当日被从那府里卖出来的时候,只道这一辈子也就断了联系往来,谁能想到那府里的大奶奶真是有情义的,竟还派人专门寻找我和香菱妹子,又让管家送了银钱过来,又在爷面前为我撑腰子,这就是极难得了。只是她们家是什么人?你难道没听说吗?当今太子是她们的干儿子,这也是皇亲国戚了,咱们也不过就是个小富之家,没的去攀着人家做什么?给自己打脸么?”

    春花吐了下舌头笑道:“怪道呢,原来如此。叫我说,奶奶和爷也太谨慎卑微了,能有什么?有奶奶这么个旧相识,放着现成的便宜不去沾点儿。也不是谨慎卑微,都是咱们爷太傲气,从来就是这么个脾性,我只道奶奶能劝劝他,谁知奶奶竟比前任奶奶还纵容,处处由着爷的性子来,也不看看这世道,太正直的人往往都要被欺负的。”

    尤二姐戳了春花一指头,笑骂道:“小蹄子,当着我的面儿才敢嚼爷的舌头,为什么当着爷却又不说?你快去传饭吧,再罗嗦罗嗦,我也要让你饿死了。”

    春花嘻嘻笑着跑出去了,一会儿传了饭来,尤二姐用了饭,果然谢天英也从铺子里回来,夫妻两个换了衣裳,便一起往冯家来。

    冯渊家离着他们不过是两条巷子,转眼工夫就走到了。通报后,冯渊和香菱亲自迎了出来。四人在门口寒暄一番,就进了屋,谢天英便问冯渊道:“兄弟,原本你说过了年就迎娶香菱姑娘的,因何到这个时候,竟还没有动作?”

    冯渊笑着道:“别提了,如今她竟体面了,薛家那边管家来了三四趟,只说要我晚点儿娶香菱,她们家大奶奶因为厂子的事情下了江南,定要我等她回来再迎娶。我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意思罢了,可如今看来,这大奶奶倒真是着紧香菱,弄的我也不敢草率了,只好在这里等着呗。”

    谢天英还未答话,尤二姐便笑道:“冯兄弟不必急,想来香菱妹子已经忘了,只是我却知道的,薛家大奶奶在府里的时候,待妹子极好的。若不是她出关办事儿,家里趁机让那个女人染指了,我们也断断不能被卖出来,当时只觉得是天要绝我们两个,如今看来,能遇见你们兄弟,却又是因祸得福。大奶奶既然这么说,必定是有用意的,日后冯兄弟也得益。”

    话音刚落,就见冯家的老管家一路小跑进来,喘着气道:“少……少爷,薛府……薛府的那个大爷和……和大奶奶亲自过来了……”一边说着,手里就递上了一张精美的拜帖。

    冯渊和谢天英惊的站起来,冯渊便道:“这如何使得?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亲自过来?”说完看向谢天英道:“天英兄,快随我去一起迎接下,说起来该当我们去拜会才是,只是总觉着不熟,没想到他们竟亲自前来,哎呀,这……这可显得咱们失礼了。”

    一边说着,就急急和谢天英走了出去。

    这里香菱见他们走得急促,不由对尤二姐道:“这便是姐姐先前说的我原来的那位夫婿和大奶奶吗?怎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如今她们不是又要来带我回去吧?”说完身子就打了个颤,咬牙道:“我……我认准了少爷,是谁也别想带我走的。”

    尤二姐忙笑道:“傻丫头,你竟真的将大奶奶忘了个底儿掉。你不知道么?连你当日的性命都是她救回来的。你也别害怕,大奶奶再疼你,也没有喜欢你插在她和大爷之间的道理。大爷眼里如今又只有大奶奶,别说他素日里对你不上心,就算是十分喜欢,也不可能为你得罪大奶奶。我猜着这是她们过来特意看看咱们两个苦命人,也算是她们有心了。”

    尤二姐说完,便听院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清脆笑声,不由得心道:果然是大奶奶,什么时候都不改这份飒爽本色。一边想着,就和香菱站起身来。

    只见春日的阳光下,环佩叮当声中,一名锦衣华服云髻高绾,端庄妩媚的贵妇款款走进来,尤二姐也就罢了,香菱却是傻傻看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只觉着心中泛起的既是无数亲切,又有着十分的酸楚。一时间,眼泪夺眶而出,只将整张脸都湿了,却又茫然不知自己在哭什么。

    “香菱。”金桂见香菱哭了,目光却是茫然,心知她虽然失忆,但对自己的这份亲切厚密感觉还在。鼻子不由得一酸,也落下泪来,抓住香菱的手上下打量她,然后带着泪笑道:“倒是生活的不错,看着脸上还有了点肉,可见冯家公子是对你用了心的。”

    香菱任由金桂拉着自己的手,脑子里拼命想着这是谁?因何我见她,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姐姐一般?嘴里却已经本能的唤出了“大奶奶”这个称呼。一旁的尤二姐道:“奶奶快请上座,香菱妹子早已忘尽前尘,没想到看见奶奶,竟然哭了,可见她心里对奶奶的感情还在。”

    “你是谁?我……我认识你么?为什么我感觉你就好像是我的姐姐?”香菱终于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却见金桂在一旁炕桌上坐下,拉着香菱的手紧挨着自己坐,一边擦着眼泪笑道:“好妹子,你这半生坎坷,既然忘了前尘,那倒也好。你也不必细问我,你刚刚说我是你姐姐,那你便把我当成你姐姐就好,知道我心里记着你,日后有什么为难事儿,都尽管去找我。若是在这家里受了欺负,也去薛府找我,姐姐必定替你做主出头就是。”

    尤二姐听见这话,便笑道:“香菱妹子虽是半生坎坷,可她能得大奶奶如此惦记青眼,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福分了。”说完却听金桂正色道:“不仅是香菱,还有二娘也是一样的,将来有了烦难事,只要我能帮忙的,便只管去找我,切莫想着自己势单力孤,那薛府就是你们的娘家。日后来往走动,都不可少,被人欺负,也只管去找我。我虽不才,在这京城中,如今也算有几分面子,保着你们不受欺负,还是可以做到的。”

    尤二姐只知道金桂对香菱的感情深,却没料到自己也有同样待遇,想到当日金桂阻止自己自尽,又在熙凤面前帮着说了好话,才让她生了儿子出来,虽然现在不得见面,但好歹她知道自己的骨肉生活的很好,熙凤不能生孩子,就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待,这就足够了。因一时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惊喜,便也流下泪来。

    金桂又问了下她们当日被卖的经过,和管家报的并没什么两样,因感叹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香菱也就罢了,你日后在贾府中却怎么办呢?二奶奶未必真能容得下你,偏你姐姐又不能为你做主。如今却因缘巧合,落到这么个人家来,正是对你极好的,如何?我看那谢家大爷倒是一副忠厚面相,他对你可好?”

    尤二姐脸上布满了红晕,却掩不住眉梢眼角的喜气,轻声道:“他是个极正派的人,听丫鬟们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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