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黛玉做主第14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黛玉做主 作者:肉书屋
,刚才鸳鸯跟平儿袭人进里屋说话,凤姐心里就在打鼓,等众人都到了,赶紧把这个意思说出来,反倒让众人还觉得她宽大,事情也能受她控制了。
平儿见凤姐主动提出来,自然能明白凤姐动的是什么心思,定是怕她也学了鸳鸯,但是在她心里,确实也早已把贾琏当成自己的男人伺候,只是知道凤姐的脾气,所以,实质上还是不敢与贾琏过近的。
韩西西在一边看着凤姐和平儿,心里想,该不该让平儿嫁给贾琏呢?若不让嫁,贾琏生性好色,日后必生事端,平儿比起凤姐,宽容大度得多,说不定二人一松一紧,一柔一刚,正好能收复贾琏好色的性情,而且平儿对贾琏也是有感情的。
再者,凤姐管理贾府,确实是不错的,贾琏娶了平儿,二人定能联手管理府上事物,对贾府来说也是好事,若是贾琏娶了别的人,说不定凤姐的心思就不能用在管家上了。
思来想去,决定既然凤姐自己提出,那就顺着走吧!
突然她又想到,后来贾琏意尤二姐的相识,娶了平儿,是不是就能避免呢?算了,这也没办法娶预测,顺其自然吧!
不管了,后面的事再说吧,爱咋咋地!
因为鸳鸯作为王妃的身份回门,府里所有男性也都来见过,鸳鸯看着平时都是她要行礼作揖得人,现在都给她行礼,真是不知所措,但都平平的受着。
贾琏见过鸳鸯的时候,贾母笑道:“有件喜事,你还不知道吧?”此话一出,平儿顿时脸红,凤姐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贾母道:“你媳妇已经替你求情,让你尽快收了平儿,你可乐意吗?”
贾琏听完贾母的话,愣在那里半天不做反应,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凤姐主动提出的,但是,他马上就能想到凤姐这样做的缘故,不管是如何,要让他娶平儿,他就高兴,对于平儿,他早就吊足了胃口,可是平儿是个既稳重又聪明的女子,总是不肯多事来的,所以总也躲着他,如今这好了。
但是他还不敢表现的太高兴,于是尽力掩饰自己的兴奋,看看凤姐,不知所错的样子,凤姐笑着翻他一眼,冲着众人道:“瞧瞧,高兴的都傻了!”
众人也都笑起来,宝玉道:“那太好了,最近府上喜事这么多!”凤姐道:“那你与林姑娘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宝玉一愣,再看看韩西西,韩西西转过头去不看他,宝玉道:“要等我功成名就之时!”韩西西这才看着宝玉笑笑。
贾母对凤姐道:“凤丫头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虽然答应琏儿收平儿,但是保不齐琏儿疼平儿一点,就会吃醋,今儿我可在这说了,平儿跟着你这么多年,可是从来不敢多行半步,多说半句的,最是知道分寸的,你不许难为她,我要知道了,不饶你!”
凤姐听了,拉着平儿笑道:“看看,还没怎么呢?就有老祖宗给撑腰了!我看了,往后我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
贾母笑道:“瞧瞧这张哭奶的样,什么时候都便宜不了别人的!”众人皆笑。
众人都散了,晚些时候,贾母等都去午睡,鸳鸯因想着这次回来,在不知何日能回来,便去院子转,珍珠跟着。
到了后花园,看着昔日自己为奴才时,自小长大的地方,如今自己成了主子,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心中不由的感慨物是人非。
正伤感着,珍珠忙用帕子铺在一处平整的石头上,鸳鸯才坐下,想到昔日里姐妹们有了私心的话,都会躲到这里来互相倾诉,如今的姐妹们,不知道还会不会来这里:
“王妃还这里旧地重游吗?”鸳鸯正想得发呆,建世界上来一个人,原来是平儿,鸳鸯起身迎着她笑道:“姨娘又来做什么?”
二人这才笑起来,珍珠见了也笑起来,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去一边给她们看着人。
平儿坐在鸳鸯身边,道:“你的命真好,有丫头一跃成了王妃,那可不是光只府上的人要敬你,连外面的人见了也要敬你的。”
鸳鸯道:“你就真的打算这样嫁给琏二爷吗?”
平儿叹口气道:“我们陪嫁的丫头,不早就有了宿命的,能顺顺当当的入了侧房,都是好的。”
鸳鸯皱了皱眉道:“只是你那个主子……”平儿笑着摇摇头道:“不打紧的,我自小跟着她,彼此的性情都是极为了解的,知道哪里能触,哪里改躲着,我素来也不是争强好胜的人,犯不着她的。”
鸳鸯点点头,默默地道:“还是难为你了的,对了,以前二奶奶从来不提这事,这次怎么琏二爷还没说话,她倒主动提出来?”
平儿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林姑娘,看着林姑娘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归宿,害怕那一天也把我给弄出去,琏二爷那性子,岂是能不再娶的人吗?与其倒是娶个跟她争风吃醋的人来,不如我还贴她的心。”
鸳鸯这才明白冷笑一声:“原来按的这份心!那你还是要受委屈的。”平儿摇摇头道:“不打紧的!”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熙凤心存醋意 巧姐闹散洞房
这日贾琏才正式收了平儿,婆子给平儿换了衣服,梳了头,开了脸,小红等屋里的丫头们改叫姨奶奶,派了丫头丰儿专门伺候平儿,命平儿日后不用再做下人的事,只让丫头们去做就是了。
贾琏虽心中欢喜,但在凤姐面前,装的无可奈何一般,整日里紧跟着凤姐,凤姐只忙自己的,不屑于搭理他,直到了晚上,天黑下来,贾琏还在凤姐屋里坐着,凤姐外在炕上不做声,他也不敢出去。
直到打更了,凤姐见贾琏还是顾忌自己的,想想既然已经允了,又何苦这样难为他俩,觉得好没意思,便冲着贾琏道:
“还在这里干嘛?今儿是你的好日子,你还打算守在这里啊?”
贾琏听这话,这才畏畏缩缩站起身,假假的笑着:“那,那……”然后指指外面,看着贾琏唯唯诺诺的,凤姐顿时来气,抓起炕上的枕头,一把扔过去,口中喝道:
“还不给老娘滚!在这里装腔作势,人在这里,心早就过去了,再不走小心老娘变了卦,你可别后悔!”
贾琏赶忙躲了出来的,关上风姐屋里的门,小红在门口,见贾琏如此狼狈,忍住笑,忙给他作揖,贾琏看了看小红,假装镇静。
又悄悄走到平儿房前,丰儿杵在门口,见贾琏来,忙道:“见过二爷!”贾琏挥挥手,让丰儿下去了,见没人了,勾头往里瞧瞧,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轻轻推开平儿的房门,走进去,见平儿低着头坐在炕边,一身红装,映的平儿脸儿粉嫩,很是好看,贾琏不觉得看呆了,转身关好房门,慢慢走过去在平儿旁边坐下。
两人如同两座木偶,端坐在榻边,平儿低着头,贾琏直背挺腰,目视前方,二人各有所思,
贾琏:虽平日与这丫头相处,自自然然的,可今日她已经是我的二奶奶,反而不自然起来!
平儿:这个二爷,平日里见我跟饿狼似的,这正经的洞房夜,他怎么还妞妞捏捏起来?
贾琏:看她此时面色绯红真是好看,朝思暮想的,今儿终于是我的人了,也不用怕那个凤姐了,可是心里怎么就是不安呢?
平儿:他还坐在那里不动做什么?想必一定是在顾忌奶奶,对了,虽奶奶表面答应,但心里必是百般不愿意的,我若今夜就这么急于同二爷圆房,奶奶心里必是不舒服,难免日后与我难堪,所以,还是不要急吧!
贾琏:该不该和这丫头圆房?按理说今日是最理所应当,可是那个大奶奶,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若我和平儿今日急于成事,她日后她会不会为难平儿?
平儿:可是二爷若是要执意行事,我该怎么办?反抗?二爷会怎么想?顺从,让奶奶知道了,我的日后日子该怎么过?我夹在中间真是难做啊!
贾琏:可是今日不去理会平儿,她会不会伤心?认为我是不爱她的,其实我的心,她早该知道的,虽然与凤姐是夫妻,但是平儿性情行事,要比凤姐宽容大度得多,在心里,我对平儿是又敬又爱的,她真的不明白吗?
平儿:怎么办?怎么才能既不得罪二爷,也不让奶奶生气?
贾琏:如何是好?我不能伤平儿的心,又不想让她日后日子难过,我的心她能不能明白?
正在二人互相猜测时,门突然开了,只见凤姐叉着腰站在门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说着,气冲冲的走进来,指着贾琏道:“平日里那副嘴脸哪去了?正经该做的时候,又在这里假正经!”
贾琏被凤姐指着,此时大气都不敢出。
凤姐又对着平儿:“即做人家的姨奶奶了,就该拿出点态度来,干嘛还这样端着?我虽霸道,但也明理,理所应当的事情,别搞得那么偷偷摸摸,今夜还顾及我,要传出去,我成个什么人了?”
说着,扔给平儿一块白绢子,转身出去扔下一句话:“明儿我要见红!”说着出去,小红赶紧关上门。
平儿手里拿着那块绢子,抬起头看看贾琏,贾琏此时也看着她,慢慢抓起她的手,轻声道:“你放心!”
平儿听着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像是贾琏估计门外,所以不愿多说,但平儿自知贾琏待她与凤姐是不同的,微微点头笑笑,贾琏见平儿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揽过平儿,靠在他的肩上。
“日后你我一条心,我也定不负你!”贾琏低声在平儿耳边,平儿轻轻嗯了一声,贾琏熄了灯,与平儿躺下了。
贾琏正要给平儿脱衣服,突然门又开了,只听得巧姐哭着喊:“平姨,我要和平姨一起睡!”
平儿吓得赶紧起来,点上灯,穿好衣服,见巧姐光着脚在地上站着,只穿着里面的衣服,赶紧拿了自己的衣服将巧姐裹住,抱在怀里,坐到床上。
凤姐闻声过来,抱起巧姐就走,巧姐却挣扎着喊道:“我要跟平姨一起睡!”
凤姐见状对巧姐吼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今天不能和平姨睡,以后再说!”
哪知巧姐哭得更凶,平儿忙从凤姐怀里接过巧姐道:“奶奶,还是给我吧,这孩子跟我睡惯了!”
凤姐犯难的看看贾琏,道:“可今儿……”
平儿摇头笑道:“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不在乎这么一天,二爷请出去吧!”说着将巧姐抱到床上,哄了哄,给她盖上被子,见凤姐与贾琏都站在那里,笑道:“二爷,奶奶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歇息吧!”说着将他二人往外推。
凤姐与贾琏只得出来,回了凤姐屋,贾琏一言不发,脱了衣服就上床,凤姐倒是很不爽,坐在榻边埋怨道:“这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故意的,不让你们圆房,我成个什么人了?”
贾琏躺下,闭着眼睛道:“没有人怨你,你且安生的睡觉吧!”说完侧身躺着,自己拉过被子睡了。
凤姐还想说什么,看贾琏已经合上眼,睡着的样子,在榻边坐了很久,自觉无趣,也脱了衣服躺下了。
第七十五章 拯救石呆子惩治腐败官
却说鸳鸯在府上已经住了些时日,襄王公干归来,便亲自来府上,将鸳鸯接走了,贾母一行人,送至大门外,又是不舍,又是欣慰,无不替鸳鸯能嫁到这样的如意郎君而高兴。
转眼十四日,赖大家的孙子得了官,特摆了三天的酒席,三番五次的来请贾母等人,挨不过,贾母便带着一众人都去了,在赖大家里花园中听戏,宝玉,韩西西等自然随行。
韩西西知道这赖大原是赖嬷嬷之子,赖尚荣之父,是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来的家生子儿,因为赖嬷嬷年高服侍过贾府的老主子,又得到贾母的赏脸,他才做了荣府大总管。
他虽是奴仆,却有一个虽不及大观园,却也是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立,楼阁亭轩,也有好几出惊人骇目的大花园,这孙子的官也是花了银子捐了一个知县的官儿。
看着奢华的院子,韩西西不由得叹,这些银财自然是他在贾府表面烈烈轰轰衰败苦倒的状况下,乘机邀宠升腾,从中渔利而得。
就连贾府的一个奴仆家,都富成这样,可见贾府从前的奢华,幸好她韩西西来了,唤醒了贾母,现在凤姐治家也更加严谨,主子们的只穿用度都省了很多,这些上等的奴才自然也没有了刮财的路子,如今又有了平儿帮持,就实施的更加严谨,无一漏洞了。
席散,宝玉见院子精致别有不同,便要拉着韩西西四处转转,刚到一处石山,见贾琏在一石桥上,哀声叹气,宝玉与韩西西互望望,便走了过去。
“二哥哥在这里叹气做什么?”宝玉人还未到跟前,便开口问道,贾琏回头见是宝玉和韩西西,笑道:“原来是宝兄弟,哎,只是最近遇到一件难为的事。”
说着,在一边的石桌上坐下,宝玉也拉着韩西西坐下道:“若方便,何不说出来,说不定能给二哥哥出个主意?”
贾琏见宝玉和韩西西都不是生是非之人,便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何处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老爷命我去,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把我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瞧.说起这些扇子,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故回来告诉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子,天天骂我没能为.已经许了他五百两,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
说到这里,贾琏又是一声长叹,韩西西突然想起原著中,这事后来是贾雨村讹为拖欠官银,扇子被抄没,石呆子则生死不明,贾琏还因此被贾赦一顿好打。
想到这里,韩西西问道:“据二哥哥说,是亲自见过那石呆子了?”贾琏看着韩西西点头道:“是啊”
韩西西又问:“那二哥哥觉得那是个怎样的人?”
贾琏不知韩西西何意,回想一下道:“此人家徒四壁,但是却守着这些旧扇子,他定是知道这些扇子,任意一把都是价值连城的,可他却视若珍宝,饿死都不肯出售”
宝玉听了道:“这么说来,倒是个可敬的人”贾琏也道:“也不是吗?可父亲却执意夺人所爱,天天拿我出气”
韩西西道:“老爷弄不到这些扇子,必然不会罢休的。”贾琏摇摇头道:“可不是,我看为了得到这些扇子,恐怕害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宝玉道:“那这石呆子岂不是性命堪忧?”
贾琏无语,韩西西看看宝玉道:“咱们不能看着不管,若再是多出个什么想要拍老爷马屁的人来,帮老爷做了,那石呆子就没得救了。”
贾琏突然想起,道:“昨日却有那知府贾雨村来过,不知父亲跟他说起此事没有?”
韩西西一听立刻站起来道:“坏了此人最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咱们要救人就得快”
贾琏也道:“好虽然这石呆子人穷,却不乏志士的高风亮节。”宝玉也道:“好说定了”
贾琏又道:“可是该怎么救呢?”韩西西道:“二哥哥带路,我们必须前先一步在贾雨村的人到达之前,见了石呆子,再作打算。”
宝玉道:“可是我们要出去,跟老祖宗那里怎么说呢?”韩西西想了想道:“有我呢”
贾琏道:“此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可外露。”
韩西西和宝玉都点点头,于是韩西西伸出手,使眼色让宝玉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宝玉照做,韩西西道:“二哥哥,该你了。”贾琏也学着宝玉的样子将手搭在宝玉的手上,韩西西说了一句:“加油”
韩西西与宝玉回到大观园,二人一同到了贾母房中,宝玉心里没底,不知该如何说好,韩西西悄悄对宝玉道:“等会你见机行事,注意跟我配合。”宝玉哦了一声,也不知韩西西要做什么。
进了贾母的屋,见贾母正要午休,韩西西扑向贾母,跪下,伏在贾母腿上便哭:“外祖母求求您了”
贾母突然见进来两个人,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跪下了,吓得惊慌失措,宝玉也莫名其妙,贾母忙扶起韩西西道:“我的儿啊,出了什么事?快跟我说说”
韩西西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水,宝玉在一边纳闷,到底她想起什么事,说哭就能哭成这样?
只听韩西西抽噎着:“黛玉自幼无母,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可是父亲也撒手就去了,黛玉与父亲感情甚好,昨夜,父亲托梦,说身上寒冷,屋子漏雨,黛玉与父亲抱头痛哭,醒时,竟发现枕头湿了一大半,想必是父亲的坟漏了,作为女儿的我,在外祖母这里吃穿不愁,却不见父亲屋漏缺衣,叫我如何是好啊”
说着,韩西西更是哭成泪人一般,贾母听得也泪如雨下,安抚着韩西西道:“是有这个讲究,故人托梦,必是生者有失之处,那你就回去,我自命人给你带足纸钱,寿衣,你回去一趟,给你父亲修修坟也是该的。”
贾母回头对琥珀道:“去把琏二爷请来,就说我有事吩咐。”琥珀去了,宝玉在一边不得不佩服韩西西的主意多,韩西西回头,冲宝玉眨眨眼,宝玉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憋回去了。
宝玉道:“老祖宗,林妹妹一人回去,又不知要哭成什么了,孙儿想与妹妹一起去。”
贾母想他二人中日也是形影不离的,就答应了。
一会儿,就见贾琏来了,见韩西西哭得眼睛肿肿的,不知何事,一进来先给贾母请安,贾母便吩咐贾琏带人,陪韩西西一起回扬州给父亲上坟,贾琏愣住了,心想,现在既不是姑父的祭日也不是清明,更不是鬼节,这会子上的什么坟啊?
韩西西低着头,偷偷冲贾琏挤挤眼,贾琏顿时明白了。
因韩西西一再要求,说父亲一生节俭,不必太多人跟随,也就贾琏,宝玉,韩西西,带了晴雯,紫鹃,两个小厮和一辆马车。
韩西西连夜写一封信给北静王,将事情跟他说了,并邀他第二日在贾琏所说的石呆子住处会面。
第二日,贾琏等一行人出发了,众人皆出来相送,凤姐觉得蹊跷,可也没什么疑惑的。
行出了贾府,贾琏命小厮驾车直奔那石呆子的住所,紫鹃和袭人不解,韩西西将事情的来由说与二人,袭人和紫鹃本也不是好事的人,也明白了,故不多问。
到了集市,韩西西对贾琏道:“二哥哥,等会去买些上好的卤肉,好酒,一并带去。”贾琏明白。
贾琏在一家肉店前下车,买了几斤卤肉,一只烤鸡,和几个小菜,又打了些好酒。
来到石呆子的住处,果然一件极其简陋的屋子,窗门不齐,众人到了门口,贾琏喊道:“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半响无人回应,贾琏便走进去,宝玉等也跟着,终在屋角一个破炕上发现躺了一个人,贾琏细看,对宝玉道:“就是他,他就是石呆子”
那人破衣烂衫,床上没有一处干净能坐人的地方,看见有人来,似乎就剩一口气道:“谁啊?”一看又是贾琏,便道:“我一日饿不死,你就休想得到那些扇子。”
贾琏道:“先生,我这次来不是来买扇子的,是给您送些酒肉来的。”说着把装肉的纸袋在石呆子眼前晃晃,那肉的香味顿时飘出来,那石呆子犹如吸大烟的人见了鸦片一般,从炕上翻起来,拿过纸袋,掏出一块卤肉,大口的吃起来。
一边吃着,贾琏一边扶着他,在屋正中一张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忙招呼贾琏等人坐下,袭人和紫鹃忙擦了凳子,韩西西摇摇手,她们便在一旁站着去了。
石呆子看来是饿坏了,贾琏忙又递过酒壶,他喝了两口,又吃了一块肉,好像才不那么饿了。
石呆子看卡贾琏,宝玉和韩西西,觉得不像坏人,便直言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们再不来,兴许就真的饿死了。”
宝玉道:“素问先生所收藏之物,件件价值连城,随便出售一件,你也不至于如此啊?”
石呆子看看宝玉,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位公子是不懂这些扇子的意义。”接着又喝一口酒,正了正身子,道:“来之不易的啊我若是拿它们去换命,却是亵渎了这些物件,我之所以潦倒如此,也正是因为这些扇子,多少官家豪绅,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夺取,我只嫌给了他们去糟蹋了,这些人有几个是真正能懂得这些物件的人,不过是拿去显摆他们的富有,那还不如我一把火烧了。”
贾琏宝玉忙道:“万万不可,先生这可都是些真迹,实属罕见呢”石呆子见二人如此紧张大笑道:“放心吧,我是用命保护这些东西的,不会让他们受到损害”
宝玉道:“先生果然是令人敬佩的,只是您一介平民,哪里敌得过那些官家?他们若真要豪夺,先生何必为此遭血光之灾呢”
贾琏道:“是啊,据我所知,已经有官家就要前来夺取,你还是先避一避吧”
石呆子愣了一下,看看贾琏道:“我宁死也不愿这样苟活”宝玉道:“先生自然不是苟活之人,只是你若出了事,这些扇子怎么办?”
此话似乎点到了石呆子的要害,他起身来,去到他的炕下,拿出那些扇子,摆在桌上,贾琏,宝玉拿着,无不称赞,韩西西看也看不懂。
突然,门外有人道:“北静王驾到”
贾琏,宝玉都愕然,看着韩西西,韩西西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二人便明白了。
北静王有太监带着进来,石呆子忙给北静王行礼道:“见过王爷”
北静王扶起石呆子道:“先生快起像先生这样的不畏权贵,不贪钱财的正人君子,如今已经是少有,本王今日有幸一见,是本王的荣幸。”
说完,看见桌上的扇子,拿起来看着,不住的点头道:“果然都是些罕世珍宝,先生定要妥善保管才好”
于是对随从道:“限你们两日之内,将此屋全部翻修,家具陈设一应添齐。”然后对石呆子道:“这两日只请先生委屈一下。”
石呆子千恩万谢
贾琏,宝玉,韩西西以及石呆子等被安排在一处住所,两日后北静王将石呆子接回,众人再次回到石呆子的屋子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先那间破旧的屋子已经彻底修好,里面的东西也全部是新的,石呆子抬着头望着屋子不停的转圈道:“这真的是我的屋子吗?”
北静王道:“先生尽管放心住吧还有一事,传皇上口谕,今日起封你为御扇使,享朝廷六品俸禄,以后你就可专心收集各地散落的真迹古玩了,本王随来这些人,以后就留用你府上。”
石呆子一听,忙叩谢:“谢主隆恩”
北静王看看韩西西笑道:“皇上让本王转告你,你这个现实观音,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韩西西一拱手,笑道:“谢皇上赐号”抬起头来,“”不过,确实还有一事“北静王疑惑道:“哦?还有什么事?”
韩西西道:“应该很快了”北静王不解道:“什么?”
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喊道:“知府贾老爷到”
众人一惊,韩西西对北静王到:“请王爷暂避一下”于是带着北静王贾琏等躲到屏障后面。
石呆子忙出门迎接,只见贾雨村带人来,横冲直撞的进来,贾雨村在上坐下看看屋子道:“不是听人说,你连饭都吃不起了吗?怎么还住着这样好的房子?是不是将你的那些扇子变卖了?”
石呆子站起身来,鄙视道:“我当老爷所为何来?原来也是冲着在下的扇子”雨村身旁的一个听差,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站着跟老爷说话,还不跪下”石呆子大笑道:“我只跪皇上和君子”说完不屑的转过头,斜着眼看着贾雨村。
贾雨村觉得此人实在刁蛮,于是给旁边的听差一个眼色,那人便拿出一张纸,念道:“草民石呆子听着,因常年拖欠官银,现由本知府执行皇令,变卖石呆子全部家产赔补”说完对着外面的官兵道:“动手,抄”
外面的人正要进来,只听的一声:“谁敢抄”说完,贾雨村闻声向屏障后望去,只见北静王从屏障后走出,宝玉和贾琏也欲出去,被韩西西拉住,冲他们摇摇头,道:“北静王出面足以,你们出去,被传到老爷那里,无端添是非。”二人便仍在屏障后。
贾雨村见是北静王,吓得盲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北静王面前,太监扶北静王坐在椅子上,北静王对贾雨村道:“请问知府大人,石呆子所欠官银为何名目?”
“这……”贾雨村一时竟答不上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个莫须有的罪名,本想强行抄家,哪会解释这个罪名,却不想,北静王怎么会在这里。
北静王道:“既没有名目,又何来拖欠官银?又何以要抄家变卖家产。”贾雨村吓得只是磕头,北静王瞥了贾雨村一眼,对石呆子道:“御扇使听令”
石呆子赶紧上前跪着,贾雨村愕然的看着石呆子,口中呐呐:“御扇使?”北静王道:“皇上口谕,御扇使石呆子,以后需妥善保管府上珍藏古迹,不得有失。”
石呆子叩头道:“臣,遵旨”
北静王看看贾雨村道:“看来本王此行不虚,走吧,到你知府衙门里办案去。起驾”太监忙宣:“北静王起驾。”
贾雨村等人忙跟随身后,不知着北静王要去知府衙门做什么。
北静王对身旁太监说了些话,便有个太监骑马先行了。
到了知府衙门,北静王坐于上堂,不一会,衙门口便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贾琏,宝玉,韩西西,石呆子,袭人,紫鹃都混在其中。
贾雨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北静王命太监在城门,集市以及衙门口贴了告示,说北静王爷今日坐堂,省知府贾雨村,凡有冤情的一律呈上,定当秉公办理。
贾雨村自从到任知府以来,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听说北静王爷亲自查办,都蜂拥而来,百姓素闻北静王爷是个贤王,所以对他深信不已。
太监喊道:“开堂”
就见一位老人瘸着腿扑上前来跪下道:“求王爷给草名做主”北静王皱起双眉,道:“老人家,有何冤情,快,快告之”
老人哭诉道:“草民因贫苦,一生不曾娶妻,十三年前,捡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女婴,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此女长大后生的俊俏无比,在当地已经是有名气的,谁知当地一霸冯家已经七十岁的老爷,硬要将小女夺去做小老婆,小女不从,冯家是大户人家,草民岂有抗衡之力,变硬将小女抢去,草民曾告到知府,知府老爷居然判冯家给草民五两银子,就结案了,草民不服,又来告状,知府大人不但不予理会,还让人将草民一条腿打断,如今草民只有满街行乞为生啊”
说到这里,老人泣不成声,围观百姓骂声四起,贾雨村吓得背后直冒冷汗,北静王道:“来人立即宣冯家老爷和被抢女子上堂”
于是衙役立刻去了。
北静王道:“给老人赐座,下一位”
又上来一位妇人,原来是丈夫给本市一家银铺当伙计,只因银铺被盗,报官也未查出真凶,银铺掌柜硬说是她丈夫所为,把他家里砸了个稀烂,掌柜家的公子还了妇人,丈夫去讨公道,竟被活活打死,妇人告到知府,知府大人只判银铺掌柜给妇人十两纹银,就结案了,妇人不服,知府竟然扬言,妇人若在来告状,就以扰乱公堂之罪,活活打死妇人,妇人于是苟活着,就等着有天能为夫君讨回公道。
接下里,告状的人越来越多,北静王看着跪在一边令人发指的这位知府,突然猛地一圈砸在公案上,大喝一声:
“冯家老爷和银铺掌柜到了没有?”
旁边的太监回:“已经到了”
于是北静王亲自审问,冯家老和银铺掌柜见贾雨村此时跪地起不来,便招认了北静王道:
“两位人贩,依据律法处置本王今日先处置这位知府,你身为知府,百姓的父母官,却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何来公道可言?”
说完,对着门外的百姓,问道:“该如何处置?”在场的众人齐声喊道:“杀了他……”
呼声此起彼伏
贾雨村此时连饶命都喊不出来,只见北静王拿起案上一柄写有“斩”字的令牌,双目紧盯着贾雨村,贾雨村此时死死盯着北静王手里的牌子,那牌子只要抛出,就是死。
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北静王于是抽出那个牌子,扔了出去,喝道:“拉出去,斩”
贾雨村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紫鹃试痴男
第七十六章 紫鹃试痴男
处置了贾雨村,韩西西觉得心头气都顺了,说实话,这个人实在是忘恩负义的够本,留着他后面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坏事,早了早干净。
北静王回宫面见皇上之后,专门派了一位官员到贾雨村任职的县任知府,皇上颁圣旨,凡是本县的冤案,错案,一律翻判,只要触犯刑律的,无论什么官爵,概不饶恕
石呆子得了御扇使的差事后更加尽心的到处去收藏古玩真迹,韩西西,贾琏,宝玉一行人,由皇上派了御林军护驾到扬州,为林如海上香,修坟,往返竟也三四个月。
韩西西无奈着古代的交通落后,可惜她不懂机械制造安装,不然定要造出汽车飞机这样的东西来不成,吓死这些古代人。
待三人回至贾府中时,竟已过了元宵节,宝玉回来方闻得袭人母亲过世,鸳鸯的母亲也过世了,各自安慰了一番,也罢了。
一日,宝玉念韩西西此行辛苦,瞧她身上可有不适,见韩西西正在睡午觉,故为惊动,却见紫鹃在回廊上做针线,便凑到跟前,经过此次同行,宝玉觉得与紫鹃更亲近几分,便道:“这里风这么大,你穿得这样单薄,不怕招了凉?”
紫鹃见宝玉跟自己已不分你我,可她心里有她的想法,自己并不是林家的人,其实也和袭人鸳鸯一样是贾府的,偏把她给了林姑娘使.偏生林姑娘又和自己极好,比她苏州带来的还好十倍,一时一刻她们两个离不开。
紫鹃如今心里却愁,林姑娘倘或要去了,自己必要跟了他去的.自己是合家在这里,若不去,辜负了她与林姑娘素日的情常,若去,又弃了本家。
若不想林姑娘去,只有林姑娘与宝玉成了亲,便可不去,这一路来虽见宝玉对林姑娘一心一意,可府里的丫鬟都知道宝玉的毛病,跟谁在一起,心就在谁身上,也不知对林姑娘到底十分什么心,所以心中疑惑,便想出辄来试试宝玉。
见宝玉这会跟她拉拉扯扯,变冷脸道:“从此咱们只可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一年大二年小的,叫人看着不尊重.打紧的那起混帐行子们背地里说你,你总不留心,还只管和小时一般行为,如何使得.姑娘常常吩咐我们,不叫和你说笑.你近来瞧他远着你还恐远不及呢。”说着便起身,携了针线进别房去了.
宝玉只是莫名其妙,听到紫鹃的话,犹如心头浇了一盆冷水,恍恍惚惚走到潇湘馆那片竹子前,看竹子竟看得发呆,想着前日一道去扬州还好好的,突然让紫鹃他们远着他,也不知为何,不觉得竟流下泪来。
雪雁自府里回来,远远的见宝玉坐在石头上发呆,便想:“这个呆子,自林姑娘来了,再没有犯过,可今儿这是怎么了?”
走过去,见宝玉擦着眼泪,跟没有看见她一样,雪雁也不敢招他,赶紧回去了。
进屋见紫鹃在回廊上,便问:“谁招宝玉了?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哭呢?”
紫鹃忙问:“你在哪里见他?”雪雁道:“就是那片竹子前的石头上。”紫鹃听了,放下手里的活,跟雪雁嘱咐了两句,就跑了。
来到石前,见宝玉果然在那里呆着掉眼泪,紫鹃气不过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样冷的天气,坐在这里做气,哭病了呼我不成?”
宝玉见紫鹃过来,忙擦掉眼泪,强装笑脸道:“我哪里有做气?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话有道理,既然你们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也必是这样想的,将来,所有的人就都不理我了,自己想着伤心罢了。”
紫鹃见他这样,过来坐在他一边,宝玉看看紫鹃,道:“你现在又坐我这样近,不怕找人口舌么?”
紫鹃道:“你倒不记得了?这次回扬州,林姑娘见自己老家,已经不景气,曾叹道:‘曾经一代书宦之家,如今也落败成如此地步。’回来我们姑娘就跟我说,有朝一日,要重整林家往日风貌,我看姑娘就打算要离开府上,回扬州去呢”
宝玉笑道:“你有扯谎她一个女儿家,如何重整林家昔日风貌?”紫鹃不屑道:“二爷也太小瞧我们姑娘了,我们姑娘如今的本事,自从她进府以来,两次入宫,直到救那石呆子,整治贪官,你还没看到吗?她要想回扬州重整林家,又有何难?”
宝玉听了也觉得有理:“是啊,当今皇上,还有北静王都跟她甚好,她要做什么,真是一句话的事,所以……”想到这,宝玉越发的呆了。
紫鹃看看宝玉的脸色,又说道:“所以,姑娘叫我告诉你:将从前小时顽的东西,有他送你的,叫你都打点出来还他.他也将你送他的打叠了在那里呢。”
宝玉听到这,见紫鹃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说谎,眼睛发直了,半天没有回话,紫鹃见他无回应,这时,见晴雯来寻宝玉,见宝玉呆呆的,紫鹃忙推说林姑娘叫,转身跑了,晴雯拉宝玉时,却见他就像一口气别再嗓子里,出不来也眼不下,眼珠子憋得发胀,脖子也憋得粗大,晴雯见状吓得忙抱住宝玉,叫他喊他都不见回应,赶紧将宝玉扶回怡红院。
晴雯还没到门口,就已经扶不动了,宝玉倒在地上,晴雯大喊来人,袭人,麝月,等丫头纷纷跑出,七手八脚将宝玉抬到榻上,去喊人了。
李奶奶听说宝玉出事,哭着喊着跑来,见宝玉已经眼珠上翻,嘴角吐沫,已经浑然不知觉,抱着宝玉大哭道:“宝玉啊,不中用了,我是白操了一世的心呢”
旁的袭人晴雯等干看着着急,突然晴雯道:“我想起来,刚才在潇湘馆门口,紫鹃不知道跟二爷说什么呢,他就成这样了,要不找紫鹃问问?”
袭人听了,忙往潇湘馆去,气冲冲的推开两道门,把正在和雪雁,紫鹃盘线的韩西西吓了一跳:“袭人姐姐?这是做什么吗?气成这样”
袭人冲着紫鹃道:“问她去问问她到底跟二爷说了什么,这会子,人也傻了,动弹不得,手脚冰凉,已经死了大半个,只怕这会子,人已经都死了”
韩西西听了也吓坏了忙紫鹃:“你到底说了什么?”紫鹃惊慌道:“我……我唬他说你要回扬州老家去,再不回来了”
韩西西明白了,紫鹃即使在为她自己筹划,也是在为自己着急,指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说完转身道:“还不快跟我走”
韩西西,袭人,紫鹃一路小跑到了怡红院,见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及宝钗,迎春等姐妹都到了,贾母见了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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