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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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同人)天下也罢 作者:肉书屋

    时不时的有说有笑的说几句话。

    陈知府跪着直打颤,良久永璂才摆摆手,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的孩子气,道:“陈大人,我虽然是个阿哥,但是年纪小也没什么实权,你不要跪我了,这里这么多难民,说实在的话,你应该跪他们。不过再怎么着你也算是朝廷命官,顶着我大清的顶戴花翎,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的威严,让你这么跪着也不好看。”

    陈知府一听舒了口气,却又听:“你起罢,跪这里也不思悔改,去我五哥那里跪着去。”

    陈知府更害怕,一个小孩子尚且如此难对付,更别说五阿哥了,他上午已经领教过了,还有那个五福晋也不是好惹的,那天自己追着轿子跑,跑了个好歹。

    陈知府道:“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求十二阿哥绕卑职这回!”

    “你倒是怕我五哥。”永璂冷笑了一声,抬脚就踹,道:“快滚过去思过,别让爷看了心烦。”

    陈知府连滚带爬的就往胤禛那边跑。

    永璂看在眼里只是冷哼了一声。

    戎赜在旁边舀着粥,却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呵呵轻笑。

    小十二还站在石砖之上,也只到对方胸口,抬头斜他一眼,哼道:“笑什么?”

    “在笑十二爷的风范。”戎赜手里不停,说的话隐约着笑意。

    永璂板着脸道:“油嘴滑舌,掌嘴!”

    戎赜却还是笑,道:“十二爷这么爱见奴才,哪舍得掌嘴啊?奴才手里活忙,要是掌嘴还得十二爷亲自来。”

    永璂被他嬉皮笑脸气的不行,又不能失了阿哥的风范,于是偷偷在戎赜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嘴里还很得意的哼道:“掐你!”

    戎赜忍着笑,装的一脸痛苦的继续舀粥。

    陈知府就比较命苦,这边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还舍饭做了好事,他那边就只能跪在台阶上。

    胤禛带着胤禩回了院子,就让他跪在门前的台阶上,反思己过,陈知府认错,但是胤禛让他接着跪,说趁着现在,也把上午的事考虑清楚再起来。

    二人也不理陈知府了,去给太后请安。

    一进太后的院子,就听见老佛爷的声音“哈哈”的笑,底气十足。

    让下人通报了,二人就进去,皇上皇后都在,自然了,讨太后喜欢的知画也在。

    知画坐在太后旁边,就连皇后也得坐在知画底下,乖巧的知画轻轻给老佛爷捶着肩,那小力度,根本像挠痒痒,不过人家老佛爷知道知画有这个心就好。

    皇后见二人来了有一瞬间愣神儿,胤禛和胤禩都很奇怪,干什么这种表情。

    只见老佛爷拿着一方绣帕,旁边小桌上还搁着一方绣帕,看起来桌上的手帕还比太后手里拿的好看,花色和绣工都是顶尖的。

    不过老佛爷就攥着手里的,鸳鸯戏水手帕,笑道:“知画真是心灵手巧啊!”

    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手帕,又瞥了眼胤禩,不甚欢喜的道:“这是你绣的?”

    胤禩被她问的愣了一下?就见皇后给自己打眼色。

    知画瞧见众人的反应,笑的温柔贤惠,道:“老佛爷,五福晋的女红可比知画厉害多了,您瞧瞧这花色,知画很想向福晋学两下,不知道能不能让五福晋现下绣一幅,让知画开开眼界?”

    太后根本没看胤禩,就道:“行,有什么不行的!知画你绣的已经很漂亮了。”

    皇后一下慌了神儿了,愉妃道:“这……不太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大家开开心心的,绣几下子有什么的?”老佛爷不高兴了,把皇后驳的白了脸。

    胤禩当然不会这女儿家的玩意儿,瞧见知画笑颜如花,不禁冷了冷脸,却马上恢复了淡然,道:“怕是要让老佛爷失望了,舒媤不会女红。”

    “什么?!不会?!”老佛爷拍桌子道:“不想绣就直说,干什么骗我老人家?!你当哀家老了就可以让你随便骗吗?!”

    说着把桌上的修帕一拽,道:“不会这是什么?难道皇后还会说谎不成?”

    皇后一听,起身跪下,道:“老佛爷,确实是臣妾说谎了,不碍五福晋的事。”

    老佛爷一下就怒了,剁着拐杖道:“你想气死哀家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太让哀家心寒了!”

    原来知画来给太后请安,偶然聊到女红,知画就说的天花乱坠,把老佛爷乐得一会儿哈哈一笑,一会儿咯咯笑,皇后一直陪着老佛爷,自然知道,明白太后一心想把知画指给胤禛,可知画是汉女,这不和规矩,而且皇后觉得胤禩识大体,是难得的好福晋,所以一时情急,就把自己钟爱的手帕拿出来,说是胤禩绣的,送给自己的。

    皇后的眼光自然不俗,知画绣的再好,能有贡品好么?本来老佛爷就憋着闷气,现在一知道皇后是骗自己的,立时像点燃的炮仗一样。

    对着胤禩和皇后就一痛呵斥。

    乾隆自然不能管,自己娘教训儿媳和孙媳,他也不能拦着。

    胤禩和胤禛半天才搞清楚事情,胤禩不禁有些感激看了看皇后。

    皇后低着头,态度良好的认错。

    不一会儿,太后的话题已经从手帕转移到了脾性,又从脾性转移到可不可以做福晋,做一国之母。

    胤禛沉着脸,道:“皇玛嬷,请容孙儿一言。”

    “说。”听见因真是说话,太后这才停下嘴,等着胤禛说。

    胤禛道:“皇玛嬷只看到修帕的好与坏,不防从另一面再看看。”

    太后不明白胤禛的话,还真的拿起修帕,翻过面来看。

    胤禛根本不屑抬头看她,接着道:“一个能让一国之母甘愿冒大不韪来帮她的人,皇玛嬷想想,这样的人,这样的声望和脾性,难道不陪做一个福晋么?”

    太后被噎了一下,胤禛又道:“舒媤乃鄂尔泰孙女,当然学的不是针织女工这些小儿家的玩意儿。陈千金冠有才女之称,如果非要比一比女红,不如也比一比文采。”

    太后气的剁了好几下拐杖,道:“岂有此理,反了反了,敢跟哀家叫板了!真是大了啊!”

    胤禛只是不急不缓的道:“孙儿说的句句在理,还请皇玛嬷品度。”

    知画给老佛爷顺着背,道:“老佛爷您别动气。是知画出身低微,怎么能和五福晋比呢。”

    太后一听知画这种心酸的安慰,心疼的想要安抚,就听见胤禛道:“皇阿玛,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乾隆一听牵扯到了自己,就“嗯”了一声,赶紧放行了,不然太后的脸还不知道怎么黑呢。

    胤禩就和胤禛刚出了屋子,就见小十二冲过来,一下抱住胤禩的腿,道:“五嫂五嫂,是不是那个叫知画的汉女又欺负你了?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气死我了,她对我一点都不恭敬,就知道巴结皇玛嬷!”

    十二说话的声音特别响,太后他们在屋里绝对听得清清楚楚。

    永璂抱着胤禩的腿,大眼睛骨咕噜一转,奶声奶气的,语气还很气愤,听起来很可爱,道:“而且她还不把皇阿玛放在眼里!那个知画的爹更是离谱,他居然骂我和五哥是贱民呐!”

    小十二话音一落,就听屋里“砰”的一声,像是在拍桌子。

    永璂说完了,委委屈屈的抽噎两声,转身扥着戎赜跑出院子玩去了,哪还有什么委屈的样子,大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晚些的时候,乾隆又拿了些折子送来给胤禛批,胤禩让和珅和琳先回去休息了。

    胤禛看折子的时候十分专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胤禩看了两眼就没再看了,只是坐在案桌前写写字。

    等胤禛看完了折子,就瞥见胤禩写的字,本来写写字也没什么,不过偏偏胤禩写的这一句话是胤禛的忌讳……

    ——允禩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断不可留于宗姓之内,为我朝之玷!

    胤禛一看便冷着脸扣住胤禩的手腕。

    胤禩笔一歪,纸上滴了一片墨迹,抬起头,笑的一脸温和问他干什么。

    胤禛无奈的道:“你就是想看我生气。”

    胤禩故意深沉的点点头,眨眼笑道:“好像是罢。”

    实在无奈的笑笑,胤禩又道:“都说雍亲王刻薄似阎王,那你可知道廉亲王?刻薄、记仇、爱闹腾、假君子,这些短处你可要记好了……”

    胤禛亲了亲他的耳垂,轻声笑道:“可我只待见你这个假君子,怎么办?”

    胤禩依旧笑眯眯的,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道:“那我也勉强待见你这个真小人了。”

    胤禩笑得坦然,那样浅淡而不失傲气的笑意,让胤禛怔了神。

    正这时,窗外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似乎有人走动,胤禛倏的回神,冷声道:“谁?”

    外面的人显然顿了一下,才推门进来。

    只见来人一身侍卫打扮,腰上挂着刀,正是戎赜无疑。

    戎赜进了屋,并没有怎么慌张,回身关好了门,才稳稳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桌上胤禩练字的宣纸,却突然矮身屈膝,跪拜于地。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姜得老的辣,小十二也够辣的啊_

    八爷还是腹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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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6章:小花猫啊小花猫

    戎赜进了屋,并没有怎么慌张,回身关好了门,才稳稳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桌上胤禩练字的宣纸,却突然矮身屈膝,跪拜于地。

    “儿臣弘历,给皇阿玛请安,给八皇叔请安。”

    胤禩诧异了一下,眼前这个是弘历,那皇位上的是谁?弘历今年也是半百年纪,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不过以前弘历他也常见,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圆滑讨人,连皇阿玛都喜欢,要说坐在皇位上的那个是,这变化也有点大。

    戎赜看出胤禩眼里的诧异,胤禛没让他起来,戎赜就恭敬的跪着,道:“八皇叔您可曾记得,当年十皇叔向您请过扇子,弘历看过一眼,所以记得八皇叔的笔体。”

    戎赜一说,胤禩倒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老十胤俄,是所有阿哥里最不中规矩的,谁向他请安八成讨不到好,一般下人见了他也不会去请安,他是从来都不肯拘束规矩的。

    胤禩为人和气众人都知道,写字不好,众人也知道,比较合得来的几个阿哥里,都会互相打趣。那次老十非拿来一副白扇子,让他题字,胤禩拗不过他,就随便写了几个,让老十拿回去了。

    现在想想,弘历天资聪颖,看一遍过目不忘也没什么奇怪的,胤禛要是把皇位传给那个后院天天起火的人,才是怪异。

    胤禛听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起吧。”

    戎赜见胤禛和胤禩不说话,显然还有些不大信,于是又说了些小时候的事。

    胤禩忽然开口道:“说了那多我知道的事,你说些我不知道的吧,我给你提个醒,就说说,八爷我是怎么去的。”

    戎赜愣了一下,见胤禛没阻止,于是慢慢的道。

    三月十二日,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

    五月十七日,帝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其与允禟等罪恶。

    六月初一日,将其诸罪共四十款颁示全国。

    九月初五日,时已患呕病,病甚重。

    九月初八日,因病身亡。

    九月二十九日,诸王大臣议奏应戮尸示众。帝谕“既伏冥诛,其戮尸之罪著宽免。”

    胤禩听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最后笑道:“果然真是四哥的做派,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弘历了。”

    原来弘历本是前来江南赈灾各州水患,结果半途遇到刺客劫杀,再睁眼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最低等的侍卫,再后来就被十二阿哥带走了,当了贴身侍卫。

    胤禛只是道:“那十二阿哥知道你的事么?”

    “回皇阿玛的话,永璂并不知道,儿臣只是做了贴身侍卫,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胤禛点头,道:“不说是对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和八爷的事你也不要和别人说,出了这个门就当不认识,你要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

    戎赜听了恭敬的应声称是,又说了几句就退出去了,他出来的时候久了,也怕永璂找不到人起疑。

    等戎赜走了,胤禩笑道:“这下出了两个弘历,你帮哪个?”

    胤禛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对方拉进怀里,狠狠的拥着,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叹了口气,没说话。

    胤禩被他拥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肩膀上疼得厉害,他的下巴够尖的,硌的生疼。

    听着叹气声,忽然胤禩有种面具被撕下来的感觉,不舒服不习惯,他是八爷,天生高傲,才华过人的八爷,却很不争气的红了红眼睛,慢慢的伸手回揽着胤禛。

    胤禛喉头滚动,半响才道:“我下旨让你改名,之后一觉起来就成了永琪……不过我否认不了,弘历说的……就是我想过的……”

    胤禩呵呵轻笑一下,道:“没办法啊,我知道你的难处……”

    胤禛发狠一样把他拥的更紧,声音却有些颤抖,道:“光是这么听着……我不知道如果我亲自下圣旨,会是什么样子……”

    “听听罢,就当是听了一个故事。”

    胤禩觉得肩上有些凉,笑道:“不是应该安慰我的?怎的反过来了?”

    胤禩还待说什么,下一刻却被夺走了呼吸,唇上一阵刺痛,接着是酥麻的辗转,胤禩不知道都是怎么了,心里酸酸的,眼睛又红了红,松开牙关,任他肆意的掠夺。

    唇与唇相接,霸道的亲吻掠夺,手里拥着他,才能减轻心里那种麻木的痛,才能安慰自己,原来胤禩还在啊……

    胤禩快要喘不出来气了,胤禛才勉强放过他,脸上凉凉的,胤禩抬手抹了一把,“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鼻子了,而且不管眼睛睁得多大,那眼泪怎么也倒不回去,没止没息的往外涌。

    胤禛轻轻吻着他流下来的泪,顺着泪痕一路向上,吻上他的眼睛,那种虔诚的样子,让胤禩心里狠狠的一颤。

    胤禩想,这样笑着落泪,比他一辈子流的眼泪还多啊,上辈子他的坚强,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往肚子里咽。被皇阿玛压制,被兄长打击,有人说他确实有罪,不过不是杀人放火,不是贪污受贿,不是谋财害命,不是弑君篡权……他唯一的罪过,就是德才兼备,群臣拥戴锋芒毕露,即使再歉德,也是一根刺……

    他这根刺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仿佛不堪一击,幸好,这种不堪一击的脆弱只表现在了这个人面前……

    胤禛帮他擦掉泪,笑道:“小花猫。”

    胤禩不介意,叹口气,道:“我这两辈子,可就哭给你一个人看了,八爷待见你待见到了这种地步……”

    “那我也哭给你看?”胤禛宠溺的一笑。

    “不必了,你刚才滴到我肩膀上了,别告诉我那不是眼泪,不然就是口水!”胤禩说着眯起眼也笑了笑,那样子就像只精明的小猫。

    胤禛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所以咱们的名号可以改一改,我成伪君子了。”

    胤禩没接话,看着胤禛半天,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胤禩出手环住他的肩膀,下巴架在他的肩上,忽然含住了胤禛的耳垂,轻轻一舔,旋即笑道:“抱我。”

    胤禛眯了眼,一把将他抱起来。胤禩窝在胤禛怀里,乖顺的不得了,手指却在他的腰上来回打着转,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僵硬。

    胤禩愉快的笑道:“你要记清楚,八爷不只温和,还很刻薄,会招抚,也会下杀手,什么胡氏知画姑娘,通通都没戏了。”

    胤禛将他压在床榻上,笑道:“全听你的。”

    …………

    戎赜回去的时候,十二阿哥已经就寝了,刚想回自己的房里,就听见里面道:“进来。”

    戎赜愣了一下,推门而入。

    永璂穿戴整齐的坐在桌前,捧着茶碗,屋里没点灯,昏暗的厉害,借着月光,能看出十二阿哥笑眯眯的,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呐?”

    戎赜恭敬的道:“奴才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嗯。”十二还是笑,声音却冷了不少,“然后就逛到了五阿哥那去了?”

    “奴才……”

    “谁让你说话了?”永璂突然冷了声音,道:“是本阿哥让你说话的么?”

    戎赜眯了眯眼,低着头没说话。

    十二接着道:“是本阿哥平时待你不好?让你半夜三更的跑去巴结五阿哥?还是爷待你太好了太纵容了?让你不知道什么是效忠?”

    戎赜还是不说话。

    十二闭了闭眼,张开以后,道:“你,道乏吧。”

    “是。”戎赜行了礼,转身出房,故意顿了一顿,才转身道:“十二爷,晚上天凉,如果出院子记得加衣,皇后娘娘只有您一个希望……”

    永璂听了皱眉,道:“你不用走了,有精神就给爷守夜!”

    “扎。”

    戎赜又走回来,伺候十二就寝,放下帷帐,许久之后,帐子里才传来声音,“从小就装孬种,天天哭鼻子,装的谁都可以欺负,只是因为皇额娘不受待见……终于有一天皇额娘不被皇阿玛讨厌了,我可以偷偷的崭露头角了,你既然一开始帮了爷,就别想倒戈,准备老死在爷身边罢!”

    永璂最后一句说的发了狠,戎赜却笑笑,道:“十二爷放心,奴才没有倒戈的意思。”

    十二叹了口气,又道:“明明知道你嬉皮笑脸没几句真话,可奉承的话谁不受用呐……”

    “爷可冤枉奴才了!”戎赜说着一点也没有被冤枉的语气,反而笑意更曾,道:“奴才可是真的一心一意效忠十二爷。”

    “行了,爷乏了,你就跟这站着,就算擅离职守的惩罚。”

    胤禩睡的很浅,天微微有些发亮就醒了,没动晃,想想昨天晚上,有种想扶额的感觉,怎么会那么……那么……就算受了点刺激,任谁从别人口里听说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会高兴,总会受点打击,不过好像自己的反应有点太激动了……居然很主动的说那句话,还……

    伸手摸了摸脸,烧得厉害,都烫手。

    胤禛偷眼看着他的反应,终于忍不住的伸手过去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笑道:“醒的这么早?”

    胤禩没搭腔,胤禛又笑道:“看来是不够累。”

    胤禩火了,胤禛立马转移话题,道:“你昨天不是问我帮谁?”

    “嗯。”胤禩爱答不理的嗯一声。

    胤禛帮他揉着腰,道:“这种事情,自然谁都不帮。”

    “连自己儿子都不帮。”

    “不是我冷心,只不过是不需要我帮忙。弘历是有手段的人,在十二阿哥手底下他吃不了亏,而且借着十二嫡子的身份,想往上爬,太容易了。”

    “永璂也是不简单的人。”胤禩想起了小十二,那样冰雕玉琢的孩子,还不到十岁,不过心机已经深不见底了。

    胤禛道:“宫里的孩子,哪一个是简单的,就连宫人都不简单,何况他是阿哥。”

    胤禩点头,尤其之前皇后还不受宠,这样一个所谓的嫡子,被人欺负重伤是可想而知的,这么想着就想到了自己,只不过自己比他还要苦些罢了,他额娘好歹还是皇后,有太后撑着,而自己额娘……

    胤禛知道他想起了以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当是安慰。

    胤禩收回神,笑道:“这样看来,你还是帮着你这个侍卫儿子。”

    胤禛给他揉着腰,胤禩舒服了又昏昏欲睡,就听见外面有人“咚咚咚”的跑过来,拍着门大叫道:“五哥五嫂快起来了!快起来了!那个知画又出幺蛾子了!”

    胤禩才懒了一会儿床就被拍醒了,皱着眉也睡不着了,胤禛见他的表情,好像埋怨一样,当真可爱,在他的唇上一触即离,笑道:“起来罢,中午困了再歇歇。”

    胤禩这才慢吞吞的起来,胤禛也没叫下人进来,亲自替她更衣,不过这头还是不会梳,这才叫了下人进来。

    胤禩在里面梳头发,小十二就在外面喊:“五哥五嫂我进来了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身影窜了进来,笑呵呵的道:“五哥五嫂,那个知画又出幺蛾子了,可好玩了,她现在就跪在皇玛嬷的屋子外面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虽然是问话,却抓着胤禩往外扥,道:“去吧去吧!”一副兴奋的表情,好像唯恐天下不乱。

    胤禛和胤禩没办法,就和十二出了房,戎赜在外面恭谨的候着,见三人出来,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行礼道:“奴才给五阿哥请安,给五福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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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7章:一诺千金

    四人刚进了太后住的院子,就听见知画娇滴滴的哭声,“老佛爷,您怪罪我吧,都是我不好!是知画不懂事,不要怪皇上啊……”

    太后被皇后搀扶着,气的直打颤,旁边乾隆低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

    太后道:“知画啊,哀家一直以为你是懂事的孩子,怎么……怎么这么糊涂呢!”

    “老佛爷老佛爷!是知画不懂事,都是知画的错!是知画辜负了老佛爷的期望!求求您不要怪罪皇上!知画……”

    知画在这边哭天抹泪,皇后厉目一横,道:“陈知画!老佛爷现在问的是你的问题,您不要以为句句都扯上皇上,就可以没事了!”

    “我我……”知画被皇后一喝,更显得凄苦无助,凄凄哀哀的道:“皇后娘娘……我……我没有……没有啊!知画不是这么想的……”

    “哼,”皇后冷哼道:“你这套把戏本宫会不懂吗?!想把皇上耳根子叫软吗?现在老佛爷在这里,你还不乖乖的认错?!”

    乾隆听到皇后说的难听,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面子,不免有些不高兴,怎么着自己都是一国之君,被皇后数落,听起来就想指着鼻子骂一样。

    知画一脸被皇后吓到摸样,扑倒在乾隆脚边,哭道:“皇……皇上,知画没有……老佛爷老佛爷……”

    皇后看她那副表情就有气,她性子直率,也没想到乾隆的面子问题,还要怒喝知画,小十二跑过来,拉住皇后的手,摇着道:“皇额娘您少说两句,您这样说,本身是关心皇阿玛的,可是在别人眼里指不定把您看成什么不贤惠的样子呐!”说着瞥了一眼知画。

    接着道:“皇玛嬷在这里,肯定会有最好的法子问清楚的。”

    皇后被十二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了不少,看见皇上的脸色,心知确实是失言了,于是当下收敛了许多,静等着老佛爷发话。

    太后一听,现在这里自己做主,于是威严的道:“知画,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知道!知道!知画知错了!都是知画的错!老佛爷如此厚爱知画,可知画却……却如此糊涂,老佛爷,您惩罚知画吧……”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

    胤禛和胤禩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肯定的是,知画这是再卖苦,想让太后同情她。

    胤禛问十二这是怎么回事,十二笑嘻嘻的,一副不懂世事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大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好多人说,昨天这个知画姐姐,偷偷摸进皇阿玛的房间里,勾引皇阿玛呐!”

    永璂说的声音很大,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边,太后皇后那是被气的,知画则是害怕啊的白了脸。

    乾隆尴尬的道:“什么好多人说?”

    小十二继续装嫩道:“就是好多人说啊,这府邸里好多人都在传啊,我也是听说的。他们都说‘陈知画不知天高地厚,也没几分姿色,就发了浪的勾引皇上’。”

    说罢无视知画泛青的脸,眨眨眼,对乾隆道:“皇阿玛,什么叫‘发了浪的’?儿臣在书本上没看过?尚书房的纪先生也没教过呐!”

    太后听不下去了,发威道:“谁嚼舌头根子?!连皇上都敢说,不要命了?!”

    胤禛道:“皇玛嬷身体要紧。”

    太后刚要表扬还是老五好,知道心疼皇玛嬷,谁知道胤禛又接着道:“如果真像十二弟说的,很多人都传,多半不是空|岤来风。陈知画没有非分之想,不做越矩之事,哪个胆大的人敢编排是非?”

    “我……我……”知画改抱太后的腿,柔柔弱弱的哭道:“老佛爷您要相信我呀,是有人恶意中伤,知画并没有……并没有非分之想……”

    “没有非分之想?”皇后忍不住冷道:“没有非分之想今天早起你为什么从皇上的房间里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十二笑着摇皇后的袖子,道:“她是做了越矩之事了,对不对?”

    皇后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摸了摸十二的头顶,真是哭笑不得。

    太后皱着脸,道:“哀家真是太伤心了,你真让哀家心寒,一个晴儿是这样,一个知画也是这样!”

    “老佛爷!”知画凄厉一喊,道:“知画没有要勾引皇上的意思啊!知画……知画只求做个小小的宫女,一辈子伺候老佛爷,以报答老佛爷的厚爱啊!”

    老佛爷倒是有那么一点被知画感动了,刚要动容,胤禩笑道:“陈知画,你以为当个宫女就容易么?以你汉女的身份,不要妄想当妃子了,就是宫女也当不得,总想着借着老佛爷的善心往上爬,自然会令老佛爷心寒。”

    太后虽然不喜欢胤禩,比不过她说自己心善,也勉强可以了,这一说倒觉得也有道理,这知画居然想借着自己往上爬,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好啊知画!你真是让哀家长了见识!”

    太后说完了,动作还挺麻利,踢开知画,道:“皇后,这统管六宫的事还得你来,爱怎么发落就凭你一句话了!”

    皇后受宠若惊,这是老佛爷对自己的肯定啊,皇上是个大孝子,总不能反对。

    乾隆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知画,也没说什么,怜香惜玉还是有的,不过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到不少她一个。

    皇后厉声道:“陈知画,惑君之罪,你可担待得起啊?!”

    知画不想反被聪明误,她本以为做福晋没希望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姿色也不差,跟着皇上做个妃子也好,没想到现在反落个惑君之罪。

    太后也是铁石心肠的人,觉得知画不好,再怎么看也好不了了,没有一处可人的地方,就纳闷了,怎么之前就被她给哄得团团转呢,总结下来就是这知画当真该死。不管知画怎么哀嚎,太后就是不听,还嫌闹人,让皇后把知画押下去慢慢处理。

    乾隆也想趁机赶紧溜,胤禛却不给他机会,禀报了陈知府扣押修堤赈灾银,中饱私囊,以至杭州府饥民成患,请乾隆派人查办。

    乾隆还没说话,太后就皱着眉,一副感怀苍生的样子,道:“这陈知府一家实在太可恶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一定要狠狠的查办!不可姑息啊!”

    “是是,皇额娘您就放心吧,儿子绝对不会姑息这帮贪官。”

    十二出了院子,还笑呵呵的,戎赜笑道:“十二爷心情不错?”

    “那当然。”永璂道:“有个自不量力的人妄想爬到皇额娘头顶上,你说亲手除掉她,高不高兴?”

    戎赜道:“恭喜十二爷空|岤来的好风。”

    十二也不生气,他那些“好多人说”本来就是编的,不过编的又怎么样?

    “空|岤来风?”十二笑笑,“只要来的是好风,风向对了,是不是空|岤,谁还去计较?”

    永璂的衣摆乱了,戎赜蹲下来替他整理,低着头淡淡的道:“爷说的是……不过,皇后娘娘就成了您的弱点。”

    “戎赜。”小十二唤了一声。

    戎赜应声抬头,不过还是蹲着,等着永璂继续说。

    “如果在偌大的宫里,谁都不是真心待你,明明你才是嫡子,却任谁都能欺负,只有皇额娘,是真心的为你好怕你吃苦,那么她会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戎赜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没言语。

    永璂轻声道:“说是弱点,还不如说,是争起来的执着。”

    良久,戎赜才慢慢起身,漫不经心道:“十二爷,这争起来,您不缺手段和智谋,缺的就是一份狠心。”

    十二皱了皱眉,一甩袖袍率先走在前头,道:“我要是有你那份狠心,你早去见阎王了,杀你十回也不为过。”

    戎赜追在后面,笑嘻嘻的道:“爷您又冤煞奴才了!”

    永璂不理,越走越快,进了屋“哐”的一声关上门,道:“你就在外面站着,哪也别去,等爷高兴了再走。”

    戎赜拍拍门,笑道:“又罚奴才?这回可没做错事啊。昨天站了一晚上,现在腿还酸着呢。爷您开开门吧,不高兴奴才给你讲个笑话来乐呵?要不唱个小曲儿?”

    十二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喝茶,耳朵里全是外面那人拍门和嬉皮笑脸的声音,不可否认,刚才还阴沉的心情好了不少。

    胤禛和胤禩无事可做,乾隆忙着调查赈灾银的事情,他们反倒清闲了,于是出了府门,到外面随便走走。

    胤禩看了看街上的饥民,眉眼不见笑意,却禁不住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胤禛叹口气,让随行的和珅分些银子给饥民。

    二人行至河边,包了条小船,让船夫慢慢的撑着船,那日游湖,夜景正盛,河旁边都是勾栏院,一到晚上璀璨非常,现在倒有些潦倒的感觉,萝纱缠绕的窗子紧紧关着,也没有琴瑟婉转的曲子,唯一不变的就是香粉的味道,虽然淡了不少,也闻得一清二楚。

    船夫笑道:“别看现在这样,要是到了晚上,可热闹着呢!有钱的人都喜欢往这里扎,那是咱这些穷人家比不了的,我就见着过一次,那财大气粗的,为了争一个花姑娘,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河里扔,扑通扑通的,罪孽啊,都争着谁扔得多呢!”

    船夫刚开始说的兴致勃勃,后面越说越感触,到最后摇了摇手,只顾撑船,不说话了。

    胤禩笑道:“我以前还想着,等过些年来江南终老,京里铜臭味大,处处都是勾心斗角,不过现在看来,杭州府也不能来了,天天看着这样白花花的水,真怕瞎了眼睛。”

    “你想来江南?”胤禛问道。

    “说来自己也觉得不实诚,也许就是这么说一说,乐呵一下,功名权利谁放的了手?我是大俗人一个,也不会例外。不过,哪天心灰意懒了,来江南散散心,山清水秀的也不错啊。”

    胤禛看了看他,道:“我陪你。”

    胤禩抿了抿嘴,瞧着粼粼的水光,“行啊,一诺千金……你答应了我两件事,千万别忘了。”

    胤禛笑着执起他的手,轻轻捏着他的食指,道:“第一件是讲和,我没忘,”说着又捏了捏他的中指,“第二件就是陪你散心,除了杭州,江南,就是你说想去塞外,我也陪着。”

    “听起来好像舍命陪君子?”

    “可不是。”

    胤禛接着道:“……只不过,是个假君子。”

    胤禩进了船舱,坐下来抬头看他,道:“怪你命不好,摊了个面善心狠的假君子。”

    跟着走进来,胤禛低头快极的在他唇上一吻。

    胤禩急忙撇头,却还是被亲到了,瞪眼道:“这是在外面。”

    “我有分寸,没人看见。”

    胤禛笑道:“怪我命太好,老天眷顾,这一辈子没错过你。”

    “说话麻嗖嗖的,”胤禩瞥他,“你对着你的那些妃子,也这个样子?”

    “不是。”胤禛坐在他旁边,“只有对着你才麻的起来。”

    这回无奈的人改成了胤禩,胤禩觉得,他越来越招架不住胤禛了,听着他说话,会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那种虚无缥缈的许诺,也会高兴半天,就像雀跃的孩子,容易知足。

    如果有一天他们反目,胤禩想,那么,自己也会输得干脆,输的彻底,输的心甘情愿罢……

    68

    正文 第68章:虐虐老佛爷

    又过了两天,乾隆就摆驾回宫了,被一堆贪污能得焦头烂额,想巡游也没兴致了,陈知府被罢了官,至于陈知画,反正是皇后处理的,也没人再问起,不过惑君之罪,想也轻不了。

    一行人回到了皇宫,大臣妃子全都出来跪迎,乾隆看着这种壮观的场面,还挺高兴,瞥了一眼跪了一片的妃子,唯独没看到香妃,不禁皱眉,好心情全没了。

    “香妃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乾隆来给太后请安,一进门就听见了太后发火的声音。

    皇后坐在一边,就显得安静的很。出坤宁宫之前,十二特意叮嘱皇后,香妃的事情不是她要管的,有太后在,就要多顺着太后的意思一点。

    乾隆给太后请安,道:“皇额娘,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你还说!”太后气道:“就那个什么香妃,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南巡回宫的那天没来迎接,哀家都回宫将近两个月了,连请个安都不知道!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啊?!”

    “皇额娘消消气。”乾隆赔笑道。

    “还消气?你问问皇后,那个香妃也没去给皇后请安,一国之母统摄六宫,香妃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胆子也太大了!”

    “是是。”

    “皇帝,这大清的宫里,不能养这么不忠不孝的人,你看着办吧!”

    “皇额娘,这……”

    太后一瞪眼,“这什么这!香妃的架子好大,哀家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的哪个妃子敢这样?!”

    “……是。”乾隆只好妥协,看向皇后,道:“那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处理了。”

    “谢皇上器重,”皇后恭谨的道:“不过香妃的事情,牵扯到了回部,怕是关联政事,后宫不得干政,香妃的事,还是由皇上亲自处理妥当。”

    乾隆一时没想到,现在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对皇后的谨慎另眼相看。

    太后生完了气,又道:“这五福晋也是,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抱着小阿哥来给哀家瞧瞧,害的哀家怪想念绵亿的。”

    皇后心想,没有传唤,哪个福晋敢抱着小阿哥进宫来啊?嘴上笑道“皇额娘要是想绵亿了,不妨现在就传进来。”

    “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太后顺坡下驴的传胤禩进宫。

    乾隆想着这回部的事可大可小,正好找胤禛来商量商量,于是就同时传了胤禛来慈宁宫。

    胤禛本来不在贝勒府,都到了慈宁宫门口,正好碰见了胤禩,心想估计又是太后来找麻烦。

    二人进了慈宁宫,给乾隆太后皇后请安,太后把小阿哥接过去抱,也没先发难。

    乾隆道:“永琪啊,让你来是想听听,你对处置香妃有什么看法。”

    “全凭皇阿玛发落。”

    乾隆美颠颠的,不过还是要听听他的意见,道:“你且说说。”

    “是。”胤禛道:“香妃不守规矩不尊君王,依儿臣看来,不如将香妃发回回部。”

    “这……”

    “香妃不守规矩在前,对圣上无理,这是阿里和卓所知道的,现下把她发回回部,已经是皇阿玛仁至义尽,相信回部也无话可说。”

    乾隆考虑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胤禛接着道:“那个叫蒙丹的人还关在牢里,不知皇阿玛如何发落。”

    乾隆一时无语,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想着就有气。

    胤禛又道:“依儿臣之见,不如一起押回回部,让阿里和卓亲自发落,这样更显皇阿玛仁德,相信阿里和卓会感激殆尽。”

    乾隆一想也对,从香妃来大清就是为了平战,这下蒙丹和香妃一起押回去,阿里和卓能放过他们?

    不由点头道:“好办法,就依永琪说的,这件事交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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