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夜里的舞蹈 作者:肉书屋

    尸体。

    天天怀抱着希翼，却被暗部的忍者打破了。经过检查，已经确认荻野长治的死亡，使用了暗部成员自毁尸体的方式死亡，所以什么也没有留下。他的死，疑点很多，比如，一向强悍的荻野长治为什么会死？又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在他的地盘特别医疗所里？当时在特别医疗所内的天天为什么没有事？这些都使得暗部的一些人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昨天，天天就被迫面对暗部的刑讯一整夜。

    疾风对此却无能为力。因为如果这时候插手，就再难证明天天的清白，尤其是这种非常时刻，大家的神经都敏感得禁不起碰触。

    于是，他按耐下不安与焦虑，等了一夜，终于在清晨见到了淋着雨回来的天天。

    一夜之间，她所有的天真与单纯都不复存在，平静的神情，平静的眼神，一切平静得淡漠。

    急急地查看她是不是被用了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想到也有可能用药物或是忍术，他就差点忍不住。可她淡淡的一句：“好累。”压下了他所有的焦虑，把她领回家，为她烧热水洗澡。

    洗过澡的天天显得更加疲惫，但她却睁着眼发呆，从躺在床上呆看着天花板，到坐在床沿抱膝望着墙壁，再到坐在窗边看雨。她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不是痛苦，不是悲伤，也没有恐惧，什么反应也没有的呆愣。

    期间月光疾风特意出门找伊比喜了解情况。才知道她昨天一整夜都被人用幻术与忍术在读取记忆。只是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没有人可以从她脑中获取任何有何价值的信息。因此，耽搁了许久，最后，特别医疗所里所有的医疗忍者们一起发誓以命作担保，并且肯定她刚刚才清醒过来，连一点查克拉都没有，连行动都不灵活，绝对不可能杀得了荻野，才被放了出来。此时，没有人敢说荻野很疼爱她，她不会弑师，即使这是事实，也因为大蛇丸的事例近在眼前，而变得不可靠，相反有可能惹祸上身。然后，伊比喜告诉他，长老团的命令：在近期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前，禁止天天离村，他月光疾风作为监视者就近监视，不得徇私。

    不论心底对长老团的做法有着多深恶痛绝，月光疾风也得忍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出了点差错，长老团的态度很明显，他们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整个特别医疗所的医疗忍者们会因此面临什么的处境，光是想象就令人不寒而栗。

    抱着天天来到饭厅，他把她安置好，一双熊猫眼看向不请自来的玄间，没有下逐客令，只是抿了抿唇，目光飘向厨房。此人的住处在混乱中损毁了，在新的宿舍分配下来前，基本属于无家可归的人士，借住他家在所难免，那么，多少做点事吧。

    玄间咬着千本，一脸无所谓地站起身，目光颇有深意地扫过神色木然的弟子，转身慢悠悠地走向厨房，背对着疾风时，脸上浮现出哀伤之色。

    荻野的死，受打击最大是天天，而她却必须在承受这种痛苦的同时，被人怀疑。从原先被身边的人宠爱的状态，一下子置身于黑暗中不见光亮，所以一夜间，本属于孩子的单纯都消失殆尽。精神打击过大，一时间调整不过也属正常，怕只怕自此要烙下一生难以磨灭的阴影了吧。荻野长治那个家伙向来任性，可做事也会考虑后果，没想到这次，连选择死亡的方式，也要留给人无尽的怨念……

    咬了咬千本，不知火玄间不禁忿恨地骂了句脏话，随后发出一声抱怨：“你个变态，死了也不让人安生的家伙！”然后，归于平静，神色如常地从锅里盛饭……

    那个笑得风情万种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选择死亡，所以必然是有原因的。选择这种死亡方式，必定会连累到天天，他定然也是想过了。他们都看得出，天天有时显得过于天真了点，只是……用得着用这种方式，来让她看清这黑暗，认清世界的残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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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的葬礼，天天没有去。

    抬手掠掠被风吹乱的发丝，她坐在特别医疗所的屋顶上，仰望着阴沉的天空，远处渐渐穿破云层的阳光像是在预示风雨过去后的美丽。可惜，她的心情难以放晴。

    在她的手边放着荻野的医疗心得手札。她很轻易地在刑讯与反刑讯的页面中找到了封印记忆的方法。

    对自己使用这样的术，类似于自我催眠。

    记忆也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心，选择性地去忘记的。

    虽然有很多事情，是我们心底难以割舍的珍宝，可在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保护时，它只会成为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有可能把你炸伤。为此，把它锁上，加上密码，直到自己有能力保守自己秘密的那天。

    ……

    就像是他的亲身经历一般，写下的文字都带着颤抖。

    “乱说话是很危险的事情。这世界上谁也不可信，除了你自己……”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不要管，把它们烂在心底，或是选择忘记，都不失为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天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没曾想她会成为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然后，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就变成了他对她最后的教导，像是提醒，也像一种临别前的叮嘱。

    当天夜里就听到他死了的消息。

    然后，自己被暗部的人带回去审问了。

    以前，还觉得是不是因为荻野作为医生，有些奇奇怪怪的嗜好，才会去研究刑讯与反刑讯这类东西，并且变态到比森乃伊比喜这样的专家还要在行。就像炫耀自己能力一般，他把这种东西也引以为傲地教给她。但经过那一整夜的审讯，她不再觉得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学了。

    为了避免被读取记忆，她一直在使自己的精神处于空无一切的状态，很小心，很谨慎地保持着清醒。而得益于她诡异的身体状况，身上稀少的查克拉量，很容易就能控制到让她看起来既像中了幻术，又能使她自身保持着神智清醒的状态。

    从自己开始叫他“师傅”起，他就一直在教她各种各样的东西，医疗忍术、幻术、忍术、体术，连她的人际关系，都帮忙铺平道路。当他在捉弄别人，默许她帮着那些被他耍着玩的人，给她机会做人情，让那些精英对她抱有好感，相信她，信任她。如果没有这么长久以来的接触作为桥梁建立起的感情，那些医疗忍者不会在听说自己因为他的死被暗部刑讯后，一起来为她求情。即使她真的无辜。

    最后离开前，告诉自己吉田的背叛，是另一种警示：谁也不可信！因为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窥见你的软弱，乘虚而入窃取你的秘密。

    她是穿越者，如果精神上松懈下来，被人发现她是穿越者，要不是被当成怪物解剖了，就是当做叛徒什么的杀掉。处境危险。所以选择忘记，才是他要告诉自己的。害怕她会不明白这些话的意义，不放在心上，就用自己身体的消亡为代价，让她去暗部走一遭，去亲身体会，自己脑袋里留存的那些东西有多么的危险。

    他什么都预料到了，什么都为她想到了。

    现在，仔细想想，就会觉得他很可疑。玄间和疾风都会怀疑她拼命要增强实力的动机，唯独他不会，而且一直帮忙。即使那些训练很艰苦，即使时常被他拐着弯整治，却无一不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从来不怀疑，为什么？

    …………

    呐，师傅，因为你也是穿越者吧。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干什么……帮了我这么多，始终谨守着底线。

    这点我能明白，换做是我也会如此。所以后来发生的事，你就是袖手旁观，我也不会怨恨你的。可是，也是穿越者的你，最终还是帮我救下了月光疾风，用这种间接的方式。

    虽然剧情的大走向都没有改变，三代死了，木叶也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但疾风确确实实是活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你选择死亡，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疾风。

    因为背负两世记忆的我们，即使淡忘了前世的种种，但心底深处总是有着，哪怕经历沧海桑田，也死死守着不想放弃的事物。前世的记忆多多少少会在干扰着这一世，纷纷扰扰，带来各式各样的不安与不确定的因素……

    我们不论有多执着于生存，多执着……背负着比常人更多的过去，所以在情感上，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被无限地放大，叠加在本就不堪重负的记忆中……

    ……这让我觉得……第二次人生很悲哀……一点也看不见幸福的未来……

    你希望我能获得幸福，所以才会对我说，选择忘记，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吧。

    …………

    “天天。”

    疾风眯起眼望着远处的太阳，拂去参加完葬礼的哀伤，尽力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少女眨了眨眼，睫毛上晶莹的水珠散落，再睁开眼的刹那，她转过头，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

    收起身侧的小本子，天天起身走到疾风身边，两手环抱住他的手臂，抓紧来。

    “回家吧。”

    “嗯。”

    离开前，天天回头看了眼自己刚才坐的地方，那是荻野常常坐着发呆的地方。

    可是啊，师傅，关于穿越者的记忆，关于你曾经这样帮助我的记忆，关于我曾经这么努力的记忆，这些……我都不想忘记呢。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什么，没有力量都无法守护，幸福更是谈不上。

    我会加倍地努力，直到可以守护这一切的那天。

    以上，正文完结！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番外

    在大蛇丸逃离木叶的同时，他为了自己的双臂，决定让兜再去找一次荻野长治。

    药师兜接了命令，就去了特别医疗所。

    然后，当他看到荻野长治的时候，深深发出了自己近来运气不佳的感叹。

    夺佐助任务失败，被卡卡西发现间谍的身份；把月光疾风交给砂忍处置又出了纰漏；接着，就跟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木叶崩溃计划因此近毁；最后，大蛇丸虽然杀了三代火影，一双手却废了……

    叉腰站在走廊上，药师兜推推圆圆的眼镜。不知道这个任务该不该算也失败了？如果这个任务也失败了，大蛇丸对他的评价一定会下降的吧。届时，自己的处境就难过了。毕竟，音忍村里看他不爽的人还是很多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会把这次攻击木叶没有成功的原因推到他身上。就算大蛇丸不是那种会随意听信他人谗言的人，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就此疏远自己。

    按着脑门，头痛地抬眼看着天花板。唉……

    蹲下身，药师兜试探地掀开荻野长治的眼皮看了下，又按了按他的手腕，长叹了口气。虽然麻烦了点，但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死绝。

    拖起荻野的身体，药师兜不打算舍近求远，特别医疗所里什么都有，不必回到他原来的住处去治疗，也省些时间。所幸特别医疗所里的忍者此刻都在外面忙着给伤员治疗，短时间内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出现。

    把人拖到实验室里，看着里边陈列的器具，药师兜不禁惊叹，早知道特别医疗所是这样的好地方，他绝对不会装平庸装得那么辛苦。而该尽情展示自己的实力，成为医疗忍者中的精英到这里来才是。

    将荻野长治放到手术台上，兜有些不放心地环视了下周围，确认了下离开的路线，然后，展开一个结界，才放心专注于眼前的救治。

    没多久时间，在实验室里，药师兜气得抓狂。

    以大蛇丸对荻野长治这个人的评价来说，此人的实力比他高了不止一截。那么，又有谁能够把他给弄成这样呢？身体的全部机能几近停摆，明明是年轻的身体，感觉上却形似风烛残年？！最最可恨的是，他身上感觉不出一丝查克拉的存在。精神上的活动也感觉不到的样子，根本就是放弃了生存的状态。

    收回手，药师兜两手叉腰，死命地瞪着面无血色的荻野长治。

    其实，他应该感谢荻野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虚弱到聚集不起查克拉的地步，他一准早死了。而且会死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药师兜取下眼镜，收起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慢悠悠的没有效率的治疗！荻野长治目前的身体状况，需要全面地治疗，说成“修补”也行，只是这种状态不大可能一下子接受大量的查克拉涌入，那会使他的身体器官承受不住报废掉，按照正常的医疗程序，就必须得一点一点地把查克拉，慢慢地输送到他的全身。可这实在是个繁杂而浩大的工程，时间也不容许这么浪费，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再说，大蛇丸大人还等着呢。

    瞟了眼窗外的天色，药师兜挽起衣袖。管他呢！他只是奉命要把人带回去，并没有规定要带回去一个健健康康的常人，考虑到大蛇丸还有可以用的转生容器，加上他一点也不想掩饰对荻野长治有着嫉妒的心理。他决定使用禁术创造再生，强行把荻野的身体细胞重建再生，反正缩短的又不是他的寿命。

    ……

    啊，就是这样，某只祸害米有死……望天……

    《 （番外） 荻野的过去》挪了块地，另外挖坑，改名为：

    有兴趣的筒子围观 （__）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再然后，帮弦子亲打广告。 文很好，就是感觉调子很悲，希望弦子亲能给绿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