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 作者:顼辰

    episode 14

    之後的数日，贝初华几乎整天都有些委靡不振，助理小辛都明显的看出她的黑眼圈。

    「初华姊，你最近没睡好喔？」小辛问著刚走进办公室提著早餐的人。

    「嗯，有一些事……」她坐上位子，将包包放入抽屉锁好，打开早餐开始吃。「对了，小辛……问你一个问题……」

    贝初华状似神秘的凑到助理旁边，用著小声的语调非常不好意思的询问：「小辛……你会帮男朋友…呃……」再来的用词让她说不出口，双颊不自觉的泛红。

    「帮男朋友，怎样？」小辛好奇的揪著她，到底是什麽呢？

    「就是口交啦……」她说得非常的小声，只有小辛听得到。「你知道这种问题我最不擅长拿出来讲的……」

    小辛搔搔头，看了贝初华一眼之後说：「如果彼此都能接受就会啊，这种要事先沟通的啦！不然那个放进喉咙多难受。」然後看了以往光鲜亮丽的贝初华现在有了黑眼圈，她忽然意会到……原来是这样喔！「初华姊，你是因为天天跟男朋友爱爱，所以才有黑眼圈？」

    贝初华讶异的看了小辛一眼，这小助理何时这麽敏锐。「他就每天晚上拖著我做，我想睡了也不放过我……捂…」她怎麽全说了！「不说了啦，这种话题我实在没办法……」

    小辛狐疑的看了贝初华的表情，她总觉得怪！就是很怪。「初华姊，你是不是床事不美满？要不然热恋中的女人通常不会这麽憔悴耶。」

    「我只觉得很累、吃不消……连带早上上班都没j神…」

    「蛤～他都不体谅你喔！」小辛无心的说出这句话，偷偷觑了一眼贝初华的表情，意外的发现她在沉思。「不过初华姊你们没同居不是，这样上班不会很赶吗？」

    「会啊……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搬过去耶…」贝初华很理所当然顺势的回应小辛的话。

    「不要吧？我以为沈建佑很温柔的才对，搬过去你会不会就不用睡了……住在原本的地方还可以假借理由要回家，要是搬过去很多都会无所遁形……」

    「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贝初华点头赞同，不过她还是有些苦恼……

    小辛见她苦恼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忽然想到一计。「对了，初华姊你晚上就跟他说公司有聚餐不能跟他去吃饭，这样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她眼露j光，赫然发现小助理实在太聪明了！哈哈，对啊！她怎麽没想到这招。

    「小辛！你真b！」

    再来的数日她都假藉著各种理由躲避沈建佑的夜晚邀约，渐渐的沈建佑不再主动邀约她了，在贝初华以为事情应该可以暂时稳定的同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这个月的生理期不正常。

    认知到这点贝初华完全吓到了，她先是去买了验孕b确定是否怀孕，而那白色的b子出现阳极反应，刺目的两条红线让她的脑袋完全当机。

    同时，她的手机刚好又来电。

    一看来电人名，封乙音。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劈头就说：「音音……怎麽办、我该怎麽办啊！」

    『什麽怎麽办，没头没尾的我怎麽知道你要怎麽办。』封乙音在电话另一边非常的疑惑，到底是怎样她打的电话是有这麽恐怖吗？还是在绕口令，怎麽办。

    「我、我可以去找你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办。」贝初华的音调里有著惊慌、不知所措，想要寻求帮助。

    『好啊，你到工作室的咖啡店，我今天在咖啡店帮忙。』封乙音本来就有意要约贝初华外出见面，刚好她自己要过来。

    「好，我去咖啡店……」对方挂下电话，她穿好外套拿起皮包，走到门口的时候本来想要顺手拿下机车钥匙，後来思考了一下……她真的要骑车吗？还是坐计程车好了……

    於是她选择坐计程车。

    二十分钟後，贝初华到达一间小巷子内的咖啡店门口，推开木门走进去便看见封乙音忙著招呼店内为数不多的客人。

    确实没很多人，只有少数的两三桌而已，几只零星的小猫捧场。

    也是，藏在这种小巷子里客人怎麽会多呢？不过这是她们工作室另外一个人的兴趣。

    「你来啦，跟我走。」封乙音脱下围裙里面穿的又是牛仔裤加上白衬衫，她领著贝初华往二楼他们夥伴常常聚再一起开会的场所。

    二楼布置得很巧妙，大部分是尚未多以加工的木材所打造的空间，维持木材原本的颜色只上底漆与透明漆保护，一张像是巨大的树干被剖开刨成桌子，桌缘还是扭曲不齐的树皮，墙上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

    像是拼布、押花、涂鸦绘画……等等，感觉就像在教人做手工艺的房间。

    「你中午吃过了吗？」封乙音询问後头跟上来的贝初华。

    「呃，还没……」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吃，因为太紧张都忘记了。

    「那……我去下面帮你端一份上来，咖哩好吗？」

    贝初华点头。

    於是封乙音又下楼去，剩她一个人参观这个房间，这房间很大所用的颜色柔柔和和令人安心。她挑了前面有摆著一盆小观景盆栽的位子坐下，那盆栽每个叶子圆圆的挺立而生，看起来就好可爱。

    当封乙音再度上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盘咖哩还有一碗n油玉米浓汤，她放到贝初华的面前。并且走到窗边前的架上那一长排绿油油的绿草，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走往贝初华的对面坐下。

    「这里感觉好安心，好像很朴实……」贝初华看了四周，说出自己的感想。

    「我们同学比较好的聚在一起，就是这样了。这边是铜钱草，很漂亮吧！每个都像站卫兵一样……在窗前的是猫草，给猫吃的……」封乙音扯开微笑，说著自己同学的杰作。

    「音音…我有件事不知道该怎麽说，好难讲。」贝初华犹豫的语气，似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让人要有良好的耐x才能对话。她的手拿起拖盘里的餐具，一小口一小口的舀著咖哩饭送进嘴里。

    「怎样？你不讲，我怎麽知道难在哪？我又没有读心术。」封乙音相当不客气的回话，她是行动派从来就是让人一针见血的死。

    「呃、好，我的生理期这次没来，所以我用验孕b验了……结果是阳x反应……」

    「你多久才意识到你生理期没来？」封乙音反问，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丝的讶异。

    就因为她没讶异，所以让贝初华可以很放心的往下说：「我记得上个月好像有。」她思考一下回忆时间点。

    「那吃饱之後去医院挂号，我跟你去吧！不过你有想好之後该怎麽做？」封乙音又抛出问题，看贝初华那个样子g本就是想都没想过。

    「我、我真的不知道耶……」

    左眉一挑，封乙音受不了这种有点少g筋的人。「那我帮你做心理建设，第一点小孩的父亲是谁？」

    「这个我就是不知道啊！」贝初华双颊酡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反说，这样讲好像让人感觉她很放荡。「我跟男友做的时候，他都有带套……才进来。可是我跟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唔，她说不下去了！

    封乙音点头，了然於心。「喔喔，所以你那段时间都同时被碰过是吧？」

    「对……」她气弱的回应前面那位大姊的问题。

    「第二点，那你想生吗？」封乙音这是语气换上了严肃。「不知道小孩的父亲是谁，你还想生吗？而且生了之後，要养要照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你也没办法对著那两个男人很笃定的说，小孩究竟是谁的吧？」

    「我……」贝初华认真的思考，如果她的小孩……跟他们俩个其中一个讲，对另外一个她都会有恐惧与罪恶。

    「如果你有犹豫，那就不要生。直接打掉……你是未婚身分，不需要先生同意。」封乙音非常果决了断的说。

    「可是、可是这也是一条生命……不会太残忍吗？」贝初华完全不敢想像所谓的人工流产，她觉得扼杀生命是残酷的。

    「不会。」

    封乙音的头转向窗外，看得有些白云飘过的灰蓝色天空，娓娓道来：「如果你生了不养、不教，造成社会问题对别人才是残忍，同时你也害了一条生命万劫不复，既然还没有来到这世界，如果无法负责不如不要生。不要说送养、认养……这种话是最愚蠢的。这世界上的孤儿已经够多了，身为母亲无法做到减少孤儿的责任，那麽就乾脆不要当母亲。」

    「就像流浪狗，爱狗人士总是在说不要扑杀、要认养……这麽爱狗，为什麽不带回去自己养？主人抛弃固然可恨，可是爱狗人士随地喂狗造成周遭环境的破坏，难道就不可恶吗？她又不是附近的居民，怎麽会知道这地方的习x。所以一昧的当好人，只会变成社会乱源。」

    「好人是没有理智的，只有满出来的同情心跟善良。也还好，好人并不是很多……」

    眼尾觑了一眼贝初华的表情，她的脸上依旧充满的犹豫。於是她继续说：「不如你都打去说，你怀孕了叫他们负责。」

    「唔……可是我男友都带套，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是他的。只是我跟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次数很少……」贝初华犹豫了一会终於鼓起勇气说：「说了不怕你笑，其实我跟男友做爱很少高潮……他很chu鲁又躁进常常把我用的很痛。」

    「另一个男人让你高潮又不戴套？然後内s？」封乙音听出重点，抓紧反问。

    「……对…」贝初华快要无地自容的埋到咖哩饭的盘子上了，封乙音不愧是秒杀魔王啊！讲话都超可怕的。

    「你怎麽没跟你男朋友分手？床事不合很容易外遇，野花比较香你不知道吗？」

    「吼！我说啦……」贝初华终於忍不住，准备要坦诚对方身分：「另一个男人就是胡柏延。」

    只见封乙音转过头瞬间茅塞顿开的朝她点了点，发出了解的声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