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颤抖吧凡人们!第4部分阅读
(陆小凤)颤抖吧凡人们! 作者:肉书屋
解宫九的思维,即使打定主意不和宫九计较,朱宏景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出家的话,你那一脸这污秽的凡间一样的大师表情是做什么。”
他果然不应该问宫九的!朱宏景再度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决定。宫九这个人,一理会他就能翻天!
“只因这世间风景万千,无一不美,徒多一驴,呱噪。”平息自己的心情,朱宏景如此说。
宫九愣了愣,一开始还没听懂朱宏景的意思,然而看对方那惬意地盯着自己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是在说自己是驴呢!
然而,一时之间宫九还真找不到回嘴的话。张口结舌,瞪着朱宏景。
“犹如玉蟾,眼鼓口张,偏偏无声。”颇为得意地又丢下一句,朱宏景神采飞扬。
贱人!
太贱了!
居然当着人面就说这种话,混蛋,朱宏景,他发誓,要是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他就愧对自己头顶上这个变态的称号!
咦?愧对变态的称号?宫九,你发誓的时候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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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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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高手,在这皇权时代,总是会和皇权结下一些不解的缘分的。
比如和皇帝关系不错的高手可能和贵妃有一腿,武功特高的高手会谋划改朝换代,劫富济贫的高手会针对皇宫下手,有大局观的高手会悄悄保护皇帝,盗术高的高手会在皇城里偷东西,剑术高的高手会在皇城顶端比剑。
皇宫,乃是高手成名之前刷声望的必经副本。
所以,晚上睡不着跑出院子在外面傻看月亮的宫九,一转头发现月亮下,屋顶上,一个黑影嗖地一下蹿过去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奇怪。
实际上面对这些事,宫九本来也应该是十分淡定的,如果不是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个黑影蹿的方向是自己的院子的话。
哇擦列!这是偷东西偷到自己头上了吗?他的金簪玉枕银票不会有问题吧!
原本摆着忧郁公子的造型坐在湖边的石头上作悲春伤秋状的宫九一下子蹿起来,飞也似地往自己的房间冲。
但是,大家都知道的,做贼的嘛,有两样能力绝对是很强的,一个是偷,另外一个是跑。能来皇宫干活的,技术绝对顶呱呱。就宫九现在这肯定没办法和刘翔之流相比的悲惨速度,等赶过去,怕是人家都背着东西卷款逃走了。
宫九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情况紧张,为了防止富有被破坏,为了守护皇宫的和平,他一边跑,一边从袖口抽出两根针,往大腿上一扎。
“嗷!”痛痛痛痛痛!宫九惨嚎一声,然后感觉身体一轻。仿佛飞机助跑完毕,终于开始腾空起飞一样。宫九脚下已经起轻功,一步几米远,轻轻松松跨过地面的障碍,快速冲到了院子门口。
出来之前,宫九就没有关门,故而此时没有阻碍,一路冲进院子,然后看见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个穿着夜行衣,一看就鬼鬼祟祟的家伙,从身量上来看,倒不像是个成|人。
宫九冲进来的时候,对方正站在窗子边上,不知道做着什么。似乎是被最开始宫九那一声惊悚的嚎叫吓了一跳,正在向外张望。
事实上,以司空摘星(初出江湖版)的视角来看,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在江湖中混出个名声,他筹谋着到宫中历练一番。好不容易做好了准备工作,摸进宫了,正准备动手呢。你说他容易吗?在皇宫偷东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偷东西可以,偷的太普通的话会被人嘲笑,偷得太贵重会惹到皇族,够你喝一壶的。偷东西,选防备很少的宫婢太监的房间是不行的;选择戒备森严的太子皇帝的房间,你是想当大盗还是刺客?所以司空摘星好不容易挑选了太子的东宫一个相对华贵又不是特别重要的院子。这才刚刚进了院子,把窗户纸濡湿通开,往里吹迷烟呢。
就这档口,他听见了一声非常惊悚的叫声,其实司空摘星真不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这是宫里,哪有看见自己这样的大盗之后不是叫抓人,反倒叫得和被用刑了似的?不过当门口飘进来一个白衣森森,行动飘忽,披头散发,面容发青的……无法仔细形容的东西的时候,他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都说这宫中阴私颇多,不知有多少冤死鬼,该不会自己选错地方碰上鬼了吧!
一个激灵,司空摘星当即就想跑,到宫里偷东西是为了锻炼技术积累名望,万一真被宫里的怨妇冤魂缠上了的话!
然而下一刻,他听到了来人的声音。
“抢我东西的都给我去死死死死啊啊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少林狮吼功?
耳膜被震得发痛,司空摘星终于反应过来,对面冲过来的不是鬼,是人。
出师不利啊!怎么这就被人发现了呢?他立刻运气,二话不说直接跑。开玩笑,皇宫副本虽然刷声望很方便,但是一旦出事,就会被直接丢进大牢的啊。进了大牢要出来就难了!所以还是赶紧跑路得好。
宫九对于自己被误认为女鬼的事情毫无察觉。你看吧,原著里宫九就是一袭白袍,他穿白袍也很正常;行动飘忽,实际上是他使用轻功的自然表现;披头散发,你能指望宫九这厮会自己梳古代的发型?面容发青更简单了,自己去抓一把针往大腿上扎一次,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面容发青了。
其实,一切都是巧合啊。
“给我站住!!”大喝一声,宫九追了上去,开玩笑,这都被人踩到头上来了他还不抓住对方,那得多丢脸!更别提这里是朱宏景的地盘,他要是知道了,那自己就更没脸了。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秉承这这样的思想,宫九对这小贼穷追不舍。
而因为一声咆哮再度被吵醒的整个东宫,这一次淡定多了。朱宏景听内侍说是一个小贼潜入宫中,被太平王世子发现了,于是慢悠悠地起身,让侍卫先去帮助宫九抓人。他自己,则洗漱起身,穿戴整齐,方才出门去查看情况。
在太子寝宫之前,诸多侍卫重重围起,宫婢,内侍垂手侍立。而在这包围圈之中,是宫九和另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哈哈哈哈!”笑得无比猖狂,宫九的手搭在司空摘星头上。咳,我们现在应当描述一下司空摘星的状态。夜行衣,面巾被摘去了,五花大绑,蹲在地上,满脸幽怨。而宫九坐在宫婢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同时抖腿。他的手一只撑着下颌,另一只搭在司空摘星头上,好像在炫耀是自己抓住了这个人一样,总的来说,这姿势很二很大爷。
见朱宏景出来,宫九激动了,他立刻站起来,冲朱宏景招手:“喂喂,朱宏景,你看我抓住了什么!?”
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言情剧标准男主角抓住了可爱小动物之后去讨好女主的说话方式呢?
朱宏景很平静,虽然他听见了一种侍卫中因为宫九对自己说喂和直呼其名而发出的那些细碎声音。他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这是?”看了看蹲地上的司空摘星一眼,朱宏景问宫九。
“之前我去赏月的时候蹿进我院子里企图偷东西的小贼!”宫九如是说。
“是大盗!”司空摘星忍不住反驳,他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气了,怎么可以被人说是小贼!贼和盗可是不一样的。
直接当没听见,宫九继续说:“能在我手底下偷的的东西的,还没出生呢!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我那是被你这样子吓着了,要是你打扮正常点,我能被你抓住吗!?”司空摘星再度反驳。
“那,这位……大盗,你叫什么名字?”朱宏景听了一会儿,问司空摘星。事实上,江湖人跑到皇宫来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都快淡定了,此时也不生气。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是也!”
司空摘星?丐帮少帮主,那个自宫的……?朱宏景的表情诡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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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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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宫九也呆了呆。不就是那个总是和陆小凤比赛抓蚯蚓这样奇怪项目的奇怪小贼吗?啊,还是之前被自己诋毁过的。
宫九斜眼一看朱宏景那表情,就知道对方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胡话。顿时好笑起来。再垂眼看着蹲在地上还拽得二五八万的司空摘星,也不觉得有多不爽,反倒是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情绪。
司空摘星,自求多福吧!
“这位,司空摘星。”叫出司空摘星名字的时候,朱宏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虽然知道以宫九的一贯作风,他说出的东西八成都不能信,但是到底那些似乎是胡说的故事还是带给朱宏景太深的记忆,使得他在见到故事主角的那一刻,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请问你来皇宫有何贵干?”
对于朱宏景的问题,司空摘星回答得非常简练,直截了当:“历练。”说完,看看朱宏景,又补了一句:“到皇宫里试试身手,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朱宏景的脸黑了。到皇宫里试试身手很正常?这简直就是在冒犯天威!这些江湖中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看着小贼,小小年纪居然就敢这么说,要是将来还不知该多讨厌!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洋大盗的胚子!
“噗嗤!”宫九看着司空摘星一脸的理所当然,对比朱宏景青黑的脸色,一个忍不住,就从嘴角泻出了短短的笑声。
只见朱宏景一道死光扫过来,眼神阴森森的,如此威逼之下,宫九默默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头,然而肩膀却开始微微颤抖,明显是憋不住笑。
实在不想理会那个家伙,朱宏景再度看向司空摘星,冷着脸说:“大内禁地,天家处所,岂是你可以随意闯入的!”
抬头望着朱宏景,司空摘星依旧嬉皮笑脸:“不要这么认真嘛,我又没能偷走什么东西,你们也没有损失不是?”
没“能”偷走什么东西,这意思就是原本打算偷吗?朱宏景的的确确是在愤怒,这些江湖中人,将皇权视作了什么!
当即,他一甩袖子,“藐视皇家威严,擅闯紫禁城,给本宫把这人拉下去,打入天牢!”
这下子司空摘星倒有些急了,“喂,我又没有真的拿了什么东西,至于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别看那些戏文里一天到晚都是劫天牢什么的,事实上本朝的天牢看管之严,颇令江湖中人诟病。这何必呢?管松一点让大家平时劫个天牢什么的多好啊,多方便江湖新生代历练啊。管那么严搞得天牢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有武功秘籍绝世宝藏似的。
要是司空摘星被关进了天牢,说不准还真出不来了,他这大好的青春,还等着去挥霍呢,怎么可以这样被浪费了呢?
“哼。”不愿多说,朱宏景摆摆手,让人赶紧把司空摘星拖下去。夜已深,他也该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事情告一段落,宫九起身,随手被凌乱的头发抓了抓,低声嘀咕了一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越是不可逾越的规则,越是有人想去试探,呵呵。”这种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然而看朱宏景那样子,却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吧?不过,时间久了他就习惯了。等到未来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说都不和皇室说一声就约好在皇宫顶上比剑的时候,朱宏景绝对是非常淡定的——没见人家还发丝带当入场券吗?要是这个时代有电视的话估计还得弄个独家直播之类的什么。
宫九没注意到的事情是,在他嘀咕出那两句话的时候,朱宏景看着他。
韩非子《五蠹》中曾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并非是多么新奇的词,然而放在当今江湖上,却是分外合适。宫九再怎么不着调,好歹也是太平王世子,能说这么两句,朱宏景并不奇怪。但后一句,虽然字句并非精炼,却直指问题本质。越是权威,越是有人想要挑战。而“有人”,自然以拥有一定力量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受管束的江湖中人为代表。
“宫九,”他摆摆手让已经把司空摘星拖开一段距离的侍卫们停止动作,同时说:“这样吧,既然这小子是在你房间偷东西,被你抓住的,那么,我把他交给你处置如何?”
真要把司空摘星丢进天牢,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天牢是关押要犯用的,不是这些江湖中人度假的地方。朱宏景如是想。更重要的是,能让宫九这个人诋毁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特殊,放一马又何妨?而且交给宫九自己决定,也算是祸水东引。
朱宏景哪根筋又抽了?
这是宫九的第一反应。
司空摘星也瞪着一双眼睛,无比诧异地看着这个貌似是太子的家伙。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的表情高度同化了,就如同是睁大了眼的树袋熊,盯着朱宏景。
朱宏景平静地挑起眉毛,环视一圈,对一众宫婢太监说:“都下去吧。”说完,直接转身往房间里走。
喂喂,你不觉得这太儿戏了吗?闯入禁宫的人居然交给自己处理?宫九看着周围的人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自己和司空摘星,呃,或许可以加上那把椅子?
现在要怎么办?
宫九和司空摘星大眼瞪小眼了。
司空摘星不能放,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太亏了。他可是往自己腿上狠狠扎了一把才抓住了这厮,要是就这么放了他,那算什么!左思右想,宫九决定先今天晚上过过去再说。
“能走路吧?”宫九问。
司空摘星点点头。
“自己起来,跟着我走。”宫九看了看周围,找到了回自己院子的路,于是往前踏步,“你也知道的,你逃不了,所以识相点。”
形势比人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跟着这家伙走总比去天牢好吧?
司空摘星想了想,就跟着宫九往院子走。
穿过大门,宫九伸手推门,往里一跨,就在这时司空摘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开口:“喂,不——”
哐当!
这是宫九的脑门砸到地上的声音。
别误会,他不是被门槛绊倒的。之前被门槛绊倒两次之后宫九就长记性了,毕竟二不过三嘛。这一次他倒下的原因是,司空摘星之前吹进室内的迷烟还未散去,加上质量上佳,虽然浓度低但是效果非常好,所以,悲剧发生了。
“世子!”本来在院子里值夜的昊兮冲了上来,把宫九翻过来,就见他鼻子下面两条血痕。顿时,她惊惶了,“世子你怎么了?世子你醒醒啊!”
“我还没死……”虽然一开始被迷烟给熏倒了,但是这么用力地在地上狠狠一磕,他再怎么都清醒了。
哇擦列,倒霉到顶了啊!
“噗嗤。”司空摘星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宫九,那张摔跤之后快没有人形的脸,散乱的头发,好端端一个世子怎么和乞丐似的。
“你笑妹啊!”宫九愤怒地一拍地,腾地就站起来了。刚才那狠狠一摔再度成功激活了武功系统。
看对方这架势,司空摘星立刻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说:“我没笑。”
“别胡扯!你以为我眼瞎啊!”宫九愤怒了,“昊兮!把这个家伙丢在院子里过夜!本世子先睡去了!”说完,一甩头,大跨步地往室内去了。如果不看他甩头太猛,影响摔跤之后晕乎乎的头的那个趔趄,其实他的动作还是挺利落潇洒的。
这到底是哪个世子,怎么这么好笑!司空摘星不由自主地又想笑了。不过,看见站在一旁因为宫九的吩咐颇为无措的昊兮之后,他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怯的笑容,说:“这位姐姐,睡院子里不要紧,可否给我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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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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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到天明。
从话说开之后,朱宏景也没拖着宫九再去大本堂读书。他自己承担着国事,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读书了,之前不过就是为了方便监视宫九而已。现在事态不同了,宫九也终于不用凌晨五点起床了。于是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慢悠悠地起身,打开房门,打算到花园边逛逛去。
然后,就在打开门这当口,宫九就见一张挂着嬉皮笑脸表情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才想起来这不是昨天晚上抓住的那个司空摘星吗?
“大清早的你堵在门口干什么!”吓死爹了。拍拍胸口,宫九暗自怨念。
“咳,这个,我可以走了吧?”恬着脸问,司空摘星倒是很想不告而别,但是太子那边的命令是,宫九乐意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办,一群侍卫守着,他还真出不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宫九的房间守了一上午就等着这位起床。等了整整一上午,结果对方还说是大清早?好吧,形势比人强,得,别反驳,听着吧。
“谁说你可以走了的!”宫九立刻反应过来。昨天跑到自己房间偷东西不说,还害得自己中迷烟出了个丑,就这么放过司空摘星的话宫九就不是宫九了!
司空摘星无奈了,看样子这个太平王世子还真是个锱铢必较的小心眼。皇室中人不是怎么都应该表现得大度一些吗?偏生遇到这么一个不一样的人。
他只能问宫九:“那你要怎么样?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呢!”
昨天朱宏景的态度让司空摘星明确了一点,太子和皇帝之流,到底看重脸皮,是不能插科打诨的。但是这太平王世子,倒是可以说话随意一些,端看昨天他怎么对太子说话,就知道这人和自己算是同路人,所以他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
“哟,当个小偷就不容易了啊?”不容易,还伤不起呢。谁更伤不起啊?比起顶着一个变态称号似乎永无出头之日的自己,司空摘星不就是作案被捉住了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切!
“不是小偷,是大盗!”再度抬杠,司空摘星似乎很重视这个名头,然后他咳嗽一声,诉起苦来:“干我们这行的,当然不容易。你说别的侠客什么的还能说自己是劫富济贫,还得了个好名声,人人崇敬。不看看他们的手段多粗糙,我都不好意思说。直接把刀子抵到人家脖子上让人给钱什么的太没技术含量了。”
“那你们穿堂入室偷东西就有技术含量了?”宫九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还不都是做无本的买卖,还好意思说。
司空摘星一拍手,“这技术含量大了!”
哈?宫九看着司空摘星一脸正经,不由起了兴趣,“说说看?”
“偷东西,这是门高深的学问。在街上偷东西和登堂入室地偷东西区别可大了,若是在街面儿上偷东西,那就得讲究手法。速度要快,动作要轻,得让人无知无觉,什么上去把人撞一下把东西偷了,这是小道。最顶级高手是找准目标,飞快接近,得手之后飞快离开,让人都不知道有人靠近过。”司空摘星说得得意,“这门手艺得从小练起,手上功夫最重要。”
“登堂入室的,重在身法。行动如风似雾,找不到痕迹,这是最重要的。对各式各样的锁更要有研究,对字画珍宝更是要懂得鉴赏木否则就是入宝山而不识了。”
“而我可是在这两方面都精通的大盗!”
“得意什么,还不是被抓了?”撇嘴,宫九就是看不过这小子那副得意的样子。
被宫九一句话噎住,司空摘星掩饰一般地咳嗽:“咳,咳咳!”
“而且就这还技术含量,千百年来的贼还不都是这么做的,一点新点子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这么得意。”宫九又说,表情还是蔑视的。
司空摘星这下子不乐意了,“新点子?我们干这行的自己还不知道?真有什么新点子早就用了,还用你一个当世子的来说?”
“所以说你是小贼,成不了大盗!”宫九双手环胸,抬高下巴,十分高傲的模样。
“那你说能怎么用新点子?”
“首先吧,看你晚上偷东西的衣服就知道你落伍了。除了夜行衣,你们就不会有点创意吗?浑身上下黑不溜丢的,找不到萌点。你就是用黑色,也得弄个面具,披个斗篷,用花当武器啊!什么偷王之王的名头,能有夜礼服假面大吗?”
“哈?夜礼服假面,那是谁?”
“别打断我说话,听你讲还是听我讲?”
“……您继续。”
“你一个男人,我也不要求你穿水手服短裙什么的了,像圣少女之类为了锻炼身体当怪盗这样可爱的理由你也无法学会。也就只能用次一等的方法了。推荐你使用礼服,披风,高帽,来个单边的玻璃镜。最好还是一水儿的白色,多英俊潇洒啊!”
“白色在夜里太显眼了,会被抓住吧?”
宫九不屑地看他一眼,说:“所以你才只是个小贼,成不了大盗。大盗都是有名的,但是有名就注定不能低调,懂不懂?你要一直夜行衣玩低调,哪能出名?我给你说的可是怪盗的标准造型,你听不听?”
“我当然听。”弱弱地回答,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刷新,很危险,但没法阻止。
宫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刚才说的是造型吧?现在我再给你说行事作风。作为一个出名的,成功的大盗,你必须‘怪’。怪盗嘛,光有特别的造型是不够的,做事风格也得古里古怪。以后,你要偷什么东西之前,先写一封信,送到要偷的那地方去,说自己要偷什么什么,然后在重重包围之下成功偷走这东西,没几次,你就出名了。”
司空摘星越发觉得宫九不靠谱,忍不住问:“这么直接地说了要偷的东西,万一我被抓住呢?”这么傻地说了自己要偷的东西,不是专门找自己的不痛快吗?
宫九无言地看着他,眼睛半眯,做出典型的死鱼眼的模样。他说:“你难道就不会编谜语,弄得云山雾罩的暗示你要偷的东西?”
司空摘星不说话了。
宫九伸出手,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在怪盗的成名过程中,你还需要一个好基友。”
好基友是什么?虽然司空摘星很想问,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问出口对方估计也不会正经回答的,所以他只是沉默等着宫九的阐释。
“一个名侦探,呃,或者说是神探。擅长查案的捕头之类的人物,比如|书友上传/-
金古梁温之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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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宫九正走在大街上。
准确地说,是宫九和朱宏景,以及一些保护者,正走在大街上。
按理说,作为太平王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质子,宫九应当根本不能出宫的,至少在当前的情况下,他是不能出来的。但是一切,都架不住他脸皮厚啊,加之无论是皇帝还是朱宏景,都很清楚宫九实际上已经算是太平王府的弃子了,发挥不了多少作用。所以在宫九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不要脸的要求之后,他还是成功地出来了,还拖着太子一枚。
朱宏景跟着出来,一方面是打着监视宫九的旗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时局。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必然会即位,然而因为早年皇帝和诸王争位,为了保护他这个唯一继承人的安全,朱宏景是从来没有出宫过的。而相对而言,对他民间的了解也自然知识纸上谈兵。如此,在有完善的保卫之下,即位之前出宫见识一下真实的民间的情况,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走在大街上,宫九的表情显得非常奇特。怎么说,见惯了宫九嬉皮笑脸的样子,朱宏景非常不适应此时宫九做出的冷酷平静的表情。你说你要做出这样的表情你就做吧,演戏也不演全套,在这样的表情之下居然还死死地盯着路旁卖糖葫芦的大爷,乍一感觉还以为有杀气呢!
宫九当然不是想吃糖葫芦,他只是在思考古代的糖葫芦和现代的有什么差别吗?为什么诸多小说中穿越过去的主角,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花魁还是将军,统统地都对这种食物抱有根深蒂固的执念,上街必然要买来吃,并且借此发生一系列不可说的和谐事件。糖葫芦什么的,都快成为古代名产了吧?名产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了解名产而非要写名产的人,宫九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篇文,里面的那个主角咬开糖葫芦的那层糖,然后吃了里面的葫芦。是的,葫芦。在广大穿越众的洗脑之下,糖葫芦终于从山楂进化成葫芦了。
宫九在这儿看着,朱宏景也不可能如同那些头上顶着高富帅冷酷炫的傻多速男主一样屁颠屁颠去买了糖葫芦给宫九,实际上他现在感觉很丢脸,你看宫九那一副杀气腾腾向小贩的模样,这还世子呢,街霸吧?
还好,只是看了一会儿之后,宫九就默默收回了目光,毫无异样地继续前行。
走了一截以后,宫九突然回头,看向朱宏景,问:“说起来我们要去哪儿来着?”
朱宏景怔了一下,回道:“不是你在领路吗?”
“我在跟着你走啊大哥。”宫九默默扶额,他穿过来第一天在太平王府里小门都没出,第二天就进宫了,除了从车里看看外面之外,对这个时代的城市一无所知,根本不认识路,他还领路呢!
“那我们到底在往什么地方走?”大哥这个称呼着实有些不妥,但是朱宏景也懒得和宫九争辩,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宫九非常无辜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朱宏景无言地看了宫九一眼,转头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叫道:“王安,你来领路吧。”
面容已显沧桑之色的内侍走上前,微微驼着背,显出谦恭之色,他也不多话,默默地在前引路。宫九扫视这人一眼,浑不在意。
他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所以我们具体怎么逛?是就这么看看路边的东西,还是去酒楼茶馆,或者——去青楼?”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宫九压低了声音,他到底还是知道去这种地方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对于身为太子的朱宏景来说,要是让那些多事的文官知道了他去青楼的事情,少不得有一番风波。
“胡闹!”听到宫九最后的那几个字,朱宏景下意识地就这么训斥道,表情带着点尴尬,不自觉地扫视四周,像是想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人听见宫九说的话了。
宫九翻了个白眼,“古板。”平时朱宏景表现得还挺聪明的样子,不过就是个青楼而已,怎么就和那些酸腐书生一样难以接受了呢?没看一群本来还算正常的女孩子穿越之后还傻不拉几地专门去卖身作践自己啊?他们又不是去卖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怎么能算古板,此乃君子之道!”朱宏景强自压抑恼怒,如此说。
这算是古代的典型正人君子吗?宫九默默地觉得朱宏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老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还不学坏,啧,太难的了。
不过,拐带好孩子什么的,宫九非常乐意。他说:“我说怪不得你手底下的人能把传奇故事当重要消息递给你,你真不知道青楼楚馆才是各种消息最丰富的地方?”
朱宏景不说话了。
宫九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叫道:“那个,王安。去哪儿你懂的!”
王安的脸色也苦了,“哎哟,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的又不算……怎么会知道那些地方在哪儿呢?”
啊咧,还真忘记了这位是公公了。宫九眨了眨眼,将目光移动到后方一众侍卫那儿。
然而,没有一个侍卫主动走出来表示自己认识路。到底,这种事情是不光彩的。
“哎,你们是要去青楼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压低的,鬼鬼祟祟。
这里是闹市,所以突然出来一个人搭话,侍卫们倒也没有直接拔刀警戒,不过暗自小心倒是有的。
宫九看过去,却见一个少年模样,身着锦衣的人正看着他们。
他的头顶,金色的字符在闪耀。
称号:【麻烦】,高级,招蜂引蝶惹祸上身能力加成百分之二百。特殊属性,误交损友,死里逃生,死不悔改。34%
宫九笑了。
那个笑容是幸灾乐祸的。
他笑容的含义是:小样儿,终于碰到一个属性比我还坑爹的货了吧?
对于一个如此娱乐自己的倒霉催,宫九非常宽容,他平和地回应对方说:“对,你知道路?”既然侍卫们装自己不在,那换人带路也是一样的。
“虽说京城我不熟,但最著名的那些地方,我还是去过的。”少年回答,然后凑过来一些,“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如何?”
朱宏景看着宫九和这陌生人互动,只觉得宫九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法理解,而那少年,却是个生性大方,为人豪爽,很适合当朋友的人,想想宫九所说情报的事情,他倒也真想去青楼看看了,于是默不作声,随着宫九怎么做。
“行,”宫九点头,看看朱宏景,一撇头,“走吧。”
“对了,我叫陆小凤,你们呢?”这当口,少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此说。
宫九脚下一个趔趄,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碰见了名侦探。
怪不得,这种坑爹的称号,也只有走过哪儿死到哪儿身带诅咒的名侦探才可以做到了吧?他上下打量着陆小凤,只能慨叹真正强大的果然是时间,十几岁的陆小凤还没有胡子,没有标志性的参照物让穿越者们怎么认出“四条眉毛”啊?
接着宫九扬起一抹奇怪的笑,他说:“我叫金古梁温,不过一般的话,我的朋友都叫我古龙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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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大大?
听到这个名字,陆小凤明显地愣了愣。
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不像是中原人的名字呢?看样子,似乎是对方的化名而已。
虽然知道,但是陆小凤并不纠缠,方才认识的人,不可能指望对方立刻对你推心置腹。所以他爽快一笑,问宫九:“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说呢?”宫九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小凤,反问。
“哈哈,四个字的名字太长,不如我就叫你古龙吧!”生性直爽,他自然将自己归为宫九的朋友这个人群中,然而古龙大大这四个字的确不怎么顺口,倒不如只取前两个字。
“……好。”宫九憋笑憋得快内伤了,然而表面上还要正经地答应下来。
他一答应,陆小凤就把目光投到了朱宏景身上,“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虽然对江湖人物没有多少兴趣,但朱宏景到底是有自己的度量的,张口就要回答,却被宫九打断了他的话。
“他叫马列毛邓,你可以叫他毛概。”
“哈?”陆小凤有一种微妙地被宫九捉弄了的感觉,然而看那一身贵气的公子,面上滴水不漏,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好像他的名字就是这样一样。所以他也只好耸耸肩,就当他们说的是真的吧。
“毛概兄,幸会幸会。”
陆小凤对朱宏景这么说,而朱宏景只是平静地颔首,有礼但也疏远。
“好啦,陆,咳,露胸。”宫九见主要人物已经互相结识,插话了。当然在说话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陆小凤的名字非常玄机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虽然叫陆小凤的时候,他的语调非常微妙。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露胸,就请你带我们去该去的地方吧。”
“没问题!”陆小凤一口应下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开到了这京城中最著名的青楼门口。
照理说,青楼这种地方,白天是不该营业的,不过这大上午的,他们来到的这家青楼却颇有些高朋满座的样子。
在大本堂学了好一段时间,宫九好歹从文盲进化成了半文盲,辨认了半天,他认出了招牌上的字:楚腰纤。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是杜牧的句子,拿来做青楼的名字,倒是风雅之余,多了几分妖冶绮丽之感。比起现代的什么“盲人按摩”,“天上人间”之类的,韵味美多了。
这就是差距啊。
宫九暗自思忖。
朱宏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看上去还是镇定的样子,然而在宫九眼中看来,他分明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全然是所谓的皇家仪态让他撑着不变神色。而这样的态度,在老鸨们眼里,却是明显的很。若是在一般的青楼,他必定会被老鸨们拉进们,从此走上一条荒滛无道的不归路。
不过,这楚腰纤似乎有所不同,他们站在这里,只觉这青楼雅致得很,既无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拉客,也没有猥琐佝偻的龟公影响心情。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素雅的姑娘,倒像是小家碧玉的打扮。
陆小凤直接就走进去了,宫九平静地跟上。曾经在信息大爆炸时代生活过的人究竟比古代人多点见识。比如男子站街一年接客从未被发现过啊,比如漫画家停刊的理由是撸管撸爆了啊,这话总事情都见识过,宫九还会因为一个青楼而不淡定吗?
也只有看似淡定,实则纯洁到爆的某位太子,在这个时候才会十分不自在了。不过他还站在门口犹豫的时候,就被宫九抓住袖子,给带进了门。
这青楼大堂中的人不多,三五成群,有美貌女子陪坐,却是在谈诗论赋,使得青楼的靡靡气氛为之一清。陆小凤扫视一圈,随手招来立侍一旁做大家小姐打扮的女子。
“给我们找个包厢吧。”他一看就知道那毛概是个优渥惯了的人,纵使这大堂之中气氛不错,对方怕是也不会习惯这样的气氛,故而他一开始就这么吩咐,免得对方心中不快。虽然开口说话的都是那个自称金古梁温的古龙,但怎么看这一行人中真正做主的,还是毛概这位公子。
那女子轻轻颔首,也不多话,直接领着一行人往楼上走。不多时就来到一间包厢门口。
这包厢的名字是以词牌为名的,他们到的这包厢名叫眉妩,包间里立着绘有美人的屏风,那画上,美人眉黛分外标致,倒是正合了这包厢的名字。
“陆兄,这里的姑娘如何算?”坐定之后,宫九问陆小凤。
“这个,看古龙和毛概也不像缺钱的人,不如请楼里的花魁娘子来如何?”陆小凤挑挑眉,建议。
“那好,陆兄比我们熟,就依陆兄的。”宫九点点头,回头去看朱宏景。好吧,他还是很局促的样子。
于是宫九凑上去,斜着身体,把手搭在朱宏景的肩膀上,吊儿郎当地问他:“喂,还不适应啊?你也太正派了吧?”
朱宏景微微别过脸去,以训斥的口气说了一句:“坐端正!歪歪扭扭,成何体统!”
“噗嗤。”之前虽然也有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朱宏景真正落于弱势的情况,看见朱宏景这样的反应,宫九觉得挺得意的,挪挪屁股,大半个身体靠到朱宏景身上,直接凑到朱宏景耳边,低声说:“喂,别告诉我你这么大了还未经人事啊?”
“胡闹!”如同被针扎了一样,朱宏景将两个字脱口而出,同时一把推开宫九,耳根甚至染上了点滴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