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第15部分阅读
(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作者:肉书屋
住。
“你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包打听的,想来是我平常太宠惯于你了,竟然一点规矩都无。要是好那份热闹,回头就叫你老子娘进来领走,想来那市井小民之处闲话更多。”顺娴横眉厉眼,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
春儿从没见过主子这般厉害,一时间愣了手脚,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还是夏儿推搡了几下,才退到墙角暗自抹泪。见小丫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顺娴也是满心无奈,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厉色理也不理。这丫头的性子也该板板了,再没个眼色怕是在自己身边也待不多长,李氏断不会让个会给女儿找麻烦的丫头跟着陪嫁的。再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下面新进的丫头们立个威,叫她们看着,主子虽是好说话,可威严还是在那的。
事后顺娴也没有安慰春儿,这事得让她自己想明白清楚,再是旁边还有个懂事的夏儿,相信她会对其劝导的。之后春儿也确实长了不少眼色,虽那大咧咧的性子没法改变,可遇事也知道想一想了,不会头脑一热便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对着春儿的转变最满意的要属李氏了,处置了海棠,又离着那个见不得她好的老太太八万里远。李氏现在可谓是心宽体胖,丰韵了不少,气色也红润。忙完了府中琐事,难得的关心起之前许给老太太的金丝银线衣来。
李氏捏起衣服的另一边角,尽量不扯动衣物打扰到女儿绣活,道:“你屋子里的春儿,近日倒是长了几分眼色,不然他老子管着暖窖,又不能放她出去,也不能由着她在你身边胡来,还真是难办,现在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说罢又捻起食指摩擦了下衣物袖口的绣活,道:“这般精致华丽,却要便宜那个老东西,真是让人憋闷。”
虽说做活的是顺娴,可她却浑然不在意,虽然有些费神劳力,可权当练手打发时间了,还安慰李氏道:“额娘你便想着老太太穿一件便少一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给你堵心几年,心里就会好受不少了。”
李氏点头,会心的笑了一笑,觉得还是女儿贴心,知道怎么能让她舒心。
“这活计过得去便成,不必精雕细琢的,给了她穿还与我为难,还不如扔了水泡里听响。”李氏道。
顺娴看了眼李氏,觉得她今日小女儿姿态十足,想来是德业近日的伏低讨好让她颇为受用,连这眉梢都带着春风,想来女人这块田地就是需要男人来灌溉。
“这活计便是随便做做的,不然哪得这么快便要完工的,也总不能太过糊弄,没得大伯母又得借题发挥了。”顺娴说道。
李氏神色一敛,道:“这边关虽是苦寒,不若京城繁华似锦,可难得没那小人与咱们添堵,一家倒是过的舒心。真是不想回去那京中,就算要回,也是希望多待几年,最好老太太百年之后再回那是最好不过得了。”说道最后李氏收声细语
顺娴有着成|人的思维,自是明白李氏的无奈,劝道:“虽说玛麽有些糊涂软耳根,可额娘还是多看阿玛的面上,反正咱们家也不在老宅过活。”
李氏道:“不看你阿玛额娘早就甩耙子不干了,这为了你阿玛的前程,额娘才全忍着不能落个不孝的名声。”当今圣上看重仁孝,连对养育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无孝心,更何谈对国的忠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顺利完成榜单任务,撒花!!!
绝配了
官场上来来去去,有高升的也有那被贬了职的,尔虞我诈之间玩的就是一个勾心斗角。武将官员相对比文官来的直爽些,这外放的又比京官少了许多的算计。
这额哲特不算是个特例,只能说德业之前太过顺风顺水了,本身不是个会踩着人向上爬的,又有岳丈在上面帮忙拂照一二,对着这种不会挡路的小卒子,自是无人找事拿捏了。外放后又一直跟在大将军身边颇受重用,放到这西关口上是德业头次独挑大梁,这风啊雨的自是都得受着了。
不过好在额哲特是个会做人的,能屈能伸,算是那种有机会绝不放过,没机会有足够耐心等待的人。男人和海棠的事德业虽没追问与他,额哲特大人却主动前来解释,只道是想要讨好上司却用法不当而已。毕竟日后还用同城为官,德业还无法将他一朝拉于马下,便也嘻哈的含糊而过了。两家虽是心中有所隔膜,可面上却还似一如从前般。
这种结果最开心的要属两家的孩子们了,好容易识得的同龄友人又可以玩到一起了。德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两家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和气和默契。
日子日复一日的,宅女顺娴也是安然自得。
女人三十多本就是正有魅力的年纪,在这多妻多子才多福的年代,又要操心家事,又要烦心子女,又得防着有那光明正大撬自己墙角的姨娘小妾。所以这时大多的女人在这年纪都显现出了老态,李氏因无那些个眼热小人添堵,反倒心宽体胖颜色好,似年轻了十岁般。
德业也因着海棠那码子事,彻底的歇了对女人新鲜的那点心思,一心扑在军营的军事训练上,得闲了便回家陪陪夫人孩子,一家人很是和乐。
这日,是曹家商队归来的日子。刚来边关时,李氏见着了皮毛和绣品在边关与京城两地的商机,便借着驿兵走驿的便利夹带了两回货物,让她赚了个满堂红。李氏是个有头脑又有魄力的,当机决定扩大商队,来边关不到两年,挣得的银子是德业当两辈子兵也得不来的。两口子又都不是好显摆的,倒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来了个闷声发大财。
李氏因怕边关塞外多动荡,顾也不敢收存太多银票,只是吩咐着尽量都换成容易携带的黄金。和柳嬤二人收妥了这次贩货的利润,心情格外的晴朗,便叫了顺娴来闲话。
“这是钮钴禄家的小姐给你稍来的信件和物件儿!!你们这俩个小人儿还都是挺有心的,离的这么远又走的这么久,竟然还没断了联系。”李氏笑眯眯的将东西递给女儿。
顺娴没先去拆装物件的包袱,开心的接过静雯的信件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哪知越看越惊讶,一张嘴吓的张得老大。
李氏手里有钱心里不慌,难得的有了兴致,与丫头们一齐剥起核桃松仁等干果仁来。见女儿神色不对,忙问道何事?!
李氏叫了几声,顺娴才缓过神来,干巴巴的说道:“静雯今年选秀,被指给了四皇子做格格!!”
李氏听了也是一惊,心道这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大伯二伯家上窜下跳的托关系找门路都没如意的事儿,静雯这丫头才头选就给定了,真真是天意人力所不能为啊!!
“静雯那丫头看着就是个有造化的!不过好似静雯才大你一岁多,才十三吧!年龄确实小点,她家既然有那种心思,不如在多教导两三年,等上下届选秀,兴许还有更好的出路呢。”李氏颇为感慨的说道。
额娘,再没比四皇子府更好的出路了!顺娴惊讶的倒不是静雯十三便要嫁人,也不是因为她被选进了未来皇帝的府邸。而是一个叫钮钴禄的十三岁女孩,以格格的身份进了四皇子府,那这人不就是未来弘历,也就是乾隆的老妈么!!!!
当初与静雯相识时也曾诽腑过她的姓氏,可她阿玛的官职对不上,又觉得满人甚多,重姓的也大有人在的。前几个月与静雯通信时曾听她说过阿玛似要升迁,想来钮钴禄大人是升至四品典仪了吧。
“静雯与你自幼相好,如今她造化大了,咱们虽不心存攀附,可这心意和你们的情谊,咱也不能因为想避嫌就断了。再说她怎么说嫁的也是位皇子,就算不交好也是得罪不得的!”李氏听闻静雯的事,这心思便转了九转十八个弯,回想当时与钮钴禄府交往时自家是否有甚错处,还暗悔当时两府走动时不够热情。可这些都不能与女儿说道,怕她因为这些势利东西坏了心性!虽说自家不会舍了女儿去攀权贵,可女儿与静雯的情谊是自小长起来的,这皇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门路攀上的,不好好的抓稳这条线岂不可惜!虽说没打算借着升官发财,可哪有人将到手的机会向外推的。
顺娴自是点头说好,静雯信里说皇子府上会正月过来抬人,还有时间与她精心准备些嫁礼。见女儿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心不在焉的答问,李氏全当孩子没见过大世面,一听说朋友要进的是皇子府邸,难免会有所震惊的。不过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她,免得见朋友有了前程,再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就坏了。女儿虽手艺精湛又长相秀丽,但性喜安逸懒得计算,可这深宅高墙之中光靠脸蛋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更是严酷的,须得像静雯那种七窍玲珑心窍的才行。
当初第一眼见到静雯,李氏看她一副举止有度滴水不露的样子,便知道这女子定不是池中之物。李氏怕女儿心眼玩不过她吃了亏,可又想女儿学上几分静雯那种著姓大族的雍容华贵,才没有阻碍两个小人儿的交往。事实也证明当时却没有看走了眼,这静雯确实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便有了这样造化,能单说是运气么???
李氏的颜面变化心中所想顺娴也能猜到一二的,这种攀权附势的心态就连她这两世为人的都不能免俗的,更何况是这王权至上的年代!和皇子府邸有了连带,那就是接近了权利的中心啊。明知道最后谁是最大的赢家,顺娴自不想错过这个抱住粗腿的机会,谁会闲日子过的太好呢。也不想假装清高的与其划清界限,就是静雯最初与自己接触时,兴许也抱着利用一二的心态呢。
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事事都会看人下菜碟的。如果自己不是曹佳府上的小姐,而是平民小户的闺女,就算绣工再好,这钮钴禄府顶多也就是给多些报酬而已,静雯是万不会放下小姐的架子与其结交的。
顺娴承认自己的想法灰暗了,也有些想要为自己如何维系这变了质的友谊而找借口。
给静雯这贺礼,即不能太轻,因为二人已经很久未见面了,只靠书信维系的感情,这两年下来难免会有些生疏。这礼轻了,收礼的人一笑而过,情谊什么的也都浮云了。
可也不能太重了,太重的话这巴结的意味就太明显了。按着顺娴的意思就是一切比照从前,即不热情也不显得疏远。可李氏认为那些只是闺阁手帕间的玩意,上不得台面的,意思是皇子和皇子妃的那份也不能少了,还有侧妃格格的,争取一下就俘获住皇子府众人的欢心。
顺娴瀑布汗,心道一向清明的李氏也抵挡不住权利的腐蚀啊。最后还是德业发了话,两句就顶回了李氏。道:“这钮钴禄府虽说和咱们关系不错,可静雯毕竟只是去皇子府里当格格,就算是当皇子妃,这老丈母娘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啊。静雯那孩子能隐忍又有心机,日后定是不俗的,没得你这么一咋呼,惹得她以为咱们家是个不省事的,反倒会疏远了也说不定。”
李氏将丈夫的话一咂摸,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细细权衡之后道:“就按着女儿你的意思准备吧!静雯过去虽说是做小,可也比咱们这普通人家大婚来的尊贵,所以贵重些也是无妨的。”虽说要按着女儿的意思办,可李氏还是一百个不放心,提着耳根仔细的询问嘱咐着。虽说女儿平时很让自己省心,也总有新奇主意和事物,可这事办好了自家可是受用无穷的,一便便的不停的叮咛嘱咐着。
如果静雯嫁的是个普通的官家,做的是夫人,倒可以绣做身嫁衣给她,顺娴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这会她是去皇子府里做格格,说白了连姨娘小妾都不是,就是个暖床伺候主子的丫头而已。甭说穿上大红嫁衣了,就连以后的穿戴都机本和红色告别了,当然她儿子当家作主当了皇帝以后就不一样了。
大红嫁衣做不得,可以做身桃红的见客装,静雯年纪虽小,可因是地道的满人长相,肤色长相并不娇媚,端庄大气反倒多些。据历史的重重表现来看,那四皇子好似喜欢娇媚柔弱的汉族女子多些,可以给她再做些美容养颜的保养品和日用品。
这边关马油羊奶易得,做个八倍极限羊奶的马油珍珠膏,用做全身spa,美白柔肤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又亲手做了些精致贵重的香荷包,以前看电视总见那些个进宫的人,塞些银钱物件给那些得宠的太监宫女。静雯以后定是有机会见那些贵人们的,自己做的荷包拿出手也能让她多长半分颜面吧!
又用李氏收得的上好雪狐皮做了件大氅,用银线在毛底绣上暗花云纹,在屋里或者暗处不显,但凡有阳光的返照便会熠熠生辉。这件衣物做的太过华贵,估计送去也会被静雯收在箱底的。可女人总要有那么一两件拿的出手的衣物,这事儿以前二人也当闲话聊过,想来她定会在妥当的时候穿戴或送礼的。
一家人有一阵子都为这事鸡飞狗跳着,忙碌过后顺娴忽感一阵莫名的烦躁,不想去深究,只得如最初般闲看事事,随遇而安着。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最近总是在说对不住大家,但是在是没有办法,妈妈回老家来住院了,匆匆忙忙的小仙还把笔记本忘了拿了。现在住在姐姐的新房子里,没电脑也没网线,10号的时候姐姐才出差回来,用她的本本赶忙更新了。谢谢大家理解,顶锅遁逃。
ps:这周有榜,所以会不断更新,请大家关注。
再p:绝配们逐渐登场,希望大家不要被雷晕。
封赏了
要说德业虽然人不算是聪敏的,可在军事素养上确实有些想法,以前在人家手底下讨口饭吃,还多少看些脸色也有一点小保留。现在边关事物均是他一人独大,便也放开手脚大展心中报复。什么思想控制,明岗暗哨,三队交叉换岗,临时口令等等,还真叫他成功识破了一队化装潜入打探军情的异族探子,和想要偷袭进城烧杀掳掠的流民悍匪。
以前有了功绩层层分派下来,顶多也就占个无足轻重的奖励而已,现在荣誉实打实的都归了自己,看着捧在手里的黄马褂,德业大嘴咧的都能见到胃了。
揣着热乎乎的赏银,德业飘然的回到家中,啪的一声把银子包袱摔在桌子上。李氏打开包袱看着一锭锭比拳头还大的雪白官银,眼睛瞪得老大。
德业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的感觉,虽说已过而立多年,可事业一直庸庸碌碌的没有什么建树。就连家里的开销都要自己的夫人操持张罗,也多亏李氏是个能干的,这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家赚,不然就指着自己的那点俸禄,还多半拿不回家去,孩子们都得跟着吃糠咽菜,补丁摞着补丁。
“你这是哪来的银子啊?”这银子对于现在的李氏来说,还不如自家商队走个来回的一半,可夫君从未拿回这么些银子来,该不会是贪污得来的吧。又道:“你这外身儿套的是什么啊?怎么还穿个破马甲子?”
德业一扬眉,道:“什么破马夹子,头发长见识短了吧你,这可是皇恩御赐之物。”说完还扯着黄马褂在妻儿面前转了一圈,十足的马蚤包样子。
李氏瞅了一瞅,一脸恍然的‘啊’了一下喊道,难道这是黄马褂?!德业点头,一脸的得意傲色。
“那这银子。。。”李氏说。
“也是圣上的封赏。”德业朝天一拱手,回答道。
得了夫君的肯定答复,李氏顿时心花怒放,捡起桌上的银子挨个看着,还没一次看过这么多的官银呢!虽说不多,可这是实打实的荣誉啊,自家这不是要时来运转了么!!
顺娴两辈子也没见过啥是黄马褂,在德业身上摸来摸去的,又扯着边缘看了又看,除了面料柔软鲜黄些,这做工还不如自己的手艺好呢。顺庆看着也是新奇又羡慕,直道以后也要保家卫国封官进爵。德业仿似见到了儿子出人头地那天般,在那‘好好好’的捧起儿子的臭脚来。
隔了月余李氏父亲李达力来信,道德业功绩就连圣上也有了耳闻,说其在三年叙职的时候会帮忙运作一二,兴许一家便有机会重回京城了。也道让德业再多做些功绩,这样升迁回京的机会才更有把握了。
虽说一家人不缺吃穿,可相比边关的寒苦,京城的繁华当然是更适于居住的。一家人听了这消息都很振奋,德业为了家庭和自身的荣誉也更有干劲,曹家升迁回京基本上是板上定钉的事了。
德业在军中的声望很高,因不是个吃独食的,但凡有了功劳只要有份的兄弟都能捞上一筷子干的。额哲特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几次退败流寇功绩颇大,德业也不是个心胸狭窄好记仇的,再加之额哲特这两年尾巴夹的颇紧,又识时务又会做人,德业自是不会做那小人打压于他。额哲特家早年也算风光,只是男丁世代从军,满清入关那会儿死了七八,又出了两代懦弱的才慢慢凋零了。可这八竿子的关系也还有一些,借着这些军功,额哲特也想往京城运作一番。两个儿子看着都是好的,总窝在这苦寒边关哪有大的出头之日,女儿也甚是娇俏,兴许下次选秀能有想头呢。为了锦绣的将来,也该趁着机会提早回去走走关系门路的。
“虽说托了人际走回京城,可也耗费了家中多半银钱。京中官多宅深,我这般小官回去想有作为甚难,全靠银子开路的话也还不知能走到哪步。”额哲特一家欣喜于终于可以离开这苦寒之地,可这前程却还一片茫然,这土皇帝当惯了,回去做孙子想来就难受。但人往高处走,总是想着再多进几步,再想寻得如此机会还不知这辈子是否能再有了。
额哲特夫妇愁眉对坐,琢磨不出什么好门路,额哲特夫人说道:“这回京万一不顺,再想回来怕是难了,就算能在回来,这好位置上面还能与你留着!?”
额哲特大人说道:“头发长见识短,最主要的还是儿子女儿们的前程,若如敏佳大选时能进个一步,咱们家那不就是一步登天了,岂不比在这苦巴巴的寒地熬日子来的好。退一万步说咱们就算要回来,没有好官位,可我这些年的关系人脉还在啊,做步退路不愁吃喝还是不难的。”
“唉,话虽如此,可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啊。到哪还是得有人,你看曹佳大人,早早得就谋的位置,风风光光的升迁回朝。要不是有了人际说项,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翻腾出花来,皇帝老子一丝毛也难听闻的。”额哲特夫人酸溜溜的说道。
“说那没用的有什么用,怪只怪你没托生到好人家吧!从今儿开始你好好给我把敏佳的规矩教好,咱们家要想升的快些,就指着咱丫头这一宝了。”额哲特深知自己这年纪如有征战还有机会升上一升,但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自己这没钱没人的实在是机会渺茫。
听了夫君的话,额哲特夫人眼前一亮,似想到什么,道:“谁说只有丫头这一宝,咱们还有两个儿子呢!”
见夫君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还瞪了一眼,她又道:“要说你在这边关守卫也有数年了,莫说是流寇土匪了,就是异族的小部入侵也击溃不少。可为啥人家曹佳大人同样也是与你做的一样,人家就又是恩赏又是升官,你却啥也没有?!还不是人家的人脉,京中定是有大人物的!”
额哲特‘呸’了夫人一口,看不惯她那副嘴脸,道:“这还用得着你放屁么!我要是也如他那一般,才不会这般没用的被放到这关外来,早就在京中富贵高升了。”
“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额哲特夫人抿了口茶,一拧搭轻摔了下茶杯,见夫君瞪眼,才又道:“你忘了咱们不只有女儿,还有儿子了么!!咱们何不与曹佳大人家结个亲家,以后在京中也能借他家的势,成咱家的事啊!!”额哲特夫人说到最后,扯着细声的j笑,捻着微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一圈,最后声落时又在中间重重一点。
额哲特眼睛一亮,可又道:“倒是好计,可曹佳德业家也就这么一个丫头,未尝没有指着丫头更进一步的想头。”
额哲特夫人‘哎呀’一甩手,用手揽在口边轻声道:“你是没见过那丫头,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似的。据我娘家嫂子的姨母在京的亲戚说过,那丫头从小就有弱症!他家要是不应这亲事,回了京咱们就再旧事重提,叫她再没机会选秀。”
“那万一来个损人不利己呢,既然曹佳府在京中有人脉,怕是能攀上比咱们家更好的一门亲事。”额哲特分析着说道。
额哲特夫人说道:“哼,怕是那丫头对咱们儿子早有心思吧!!成日的男男女女聚到一起,借着机会就往我儿子身边起腻,当我看不见呐!要不是看在她老子是你的上职,早就骂她个没脸了!!也不看看她一副要断气的样子,我儿子个个高大威猛,找什么样的姑娘不是扒拉着挑啊!”额哲特夫人最看不上娇弱粉嫩的女子,就似家中那两个狐媚,就会勾引爷们儿。但凡这样的都有那起子手段,看那曹佳夫人不就媚的曹佳大人三魂没了七魄,没了个主见。(貌似有嫉妒的嫌疑)
(汗。。。额哲特大娘,是你们家敏佳非得抓着我一起玩耍好不,有那时间我更愿意睡会儿美容觉,顺娴哭。)
额哲特不明所以,说道:“真是如此那可是好,就趁着还没回京早早的把事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说罢叫来了两个儿子,将这事一一说与他们。
谁道二人皆是同意连连,惹的额哲特夫人更为不喜,这媳妇还没进门呢,就勾搭的两兄弟相争。便唬着脸说道:“那丫头看着不是什么长寿的,你们有何争的,随便一人娶了,几年后待她死了干净,额娘再与你们娶个好的。”
这话俩兄弟不爱听,顺娴妹妹温柔可人,但凡妇容妇德均是一等,再没比这个更好的了。可父母命不可逆,兄弟二人只好听着,可听到母亲说要将顺娴许与弟弟,哥哥达明安再也按捺不住了,争取了几句。
额哲特夫人一见儿子忤逆自己,顿时大怒,骂道顺娴是个狐媚子,勾的两个儿子竟敢反驳父母了。
“安儿你是咱们家的长子,又自幼聪敏,待到了京中借着曹家的关系,额娘定能给你定上一门权贵富亲的。到时候封官进爵,何等的融化富贵,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额哲特夫人安抚的劝说儿子,心中更是坚定不会让顺娴嫁给长子,这般狐媚以后还不知道会起什么幺蛾子呢。怎么能放在自己眼前惹气生呢,嫁给二儿子就不一样了,以后成了亲分家出去便也就罢了。
达明福似也有话要说,但见额娘如此,便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是脸色很是难看。达明安也如此,不敢太过忤逆于她,想着寻了机会要亲自去问娴妹妹的心意。这两年二人虽未有多见,可每回自己都对她有所表达,冰雪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只苦每次相见匆匆,不能畅话心思,才惹得母亲乱点鸳鸯。待与娴妹妹通气之后,就算母亲去未弟弟提亲,想来曹佳大人那般爱女,定会询问女儿心意的,到时娴妹妹如此这般的一说,启不就能成就好事了!对,就这么办,如此一想,达明安便也乖乖住口,不惹得母亲大怒了。额哲特夫人见两个儿子乖巧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汗。。。。怎么又是一家自以为是的极品啊!!!顺娴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只得多更以求众位亲的谅解,明天后天没有的话就大后天还更两章。
算计了
足不出府的顺娴还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已被人当作了赢得权利的阶梯,不止如此,就连相貌人品都被人捡三挑四了一番。
这些日子敏佳邀了顺娴几次,按平时两府的孩子要是有活动,顺娴十有是不参加的,被邀个十次,也就去赴那么一两次约。再说她也早就看出来了,敏佳每回下帖子,只要哥哥去了自己去否是不重要的。但不知这回是怎么了,敏佳似乎是非要邀约到她不可,问了哥哥可知道敏佳找她是否有事,顺庆却摇头表示不知。顺娴一想,竟然连哥哥都不知道有何事情,想来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这样一来那更不能露头了,本来与他们就不是太亲密,真要是有所求,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连着四五天,敏佳的帖子不停的往曹府里递,后来烦的顺娴没着,便将这事告诉了李氏。
李氏问道:“她寻你何事?你心中一点数都没有么?”
顺娴摇头,道:“平时就与她不甚亲近,他们多都是寻哥哥出去时顺带叫女儿一下,这忽然就如此急着找女儿,女儿还纳闷得紧呢。”
见女儿真是没有头绪,李氏寻思一下说道:“前儿听你阿玛说额哲特家似也着人办到了京城去,该不是有什么事两口子不好开口,便寻了女儿做由头来探一探?”
顺娴也觉得敏佳这么急的相约,定是有事情的,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光凭猜可是猜不出到底是有何事情的。
“下次回了她就说病了,这一家也够不要脸面的了,当初那档子事咱们网开一面,碍着同僚的颜面暂就不提了。谁知道那家人还真当没那么回事了,舔着脸皮的来巴结。之前见你哥哥和他们那俩儿子玩的不错,这过错也不在孩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哪知道那家闺女总是围着你哥哥转。那天几个夫人聚在一起,额哲特夫人还说道她闺女是做贵人的命,以后定会有造化的。也不看看自己女儿那副野马似的性子,男女之间也没个大防。”李氏说完又一拍手,道:“回头得与你哥哥说说,离那个敏佳远点,没得年轻气盛的再惹出点罗烂,那种姻亲我们可是无福消受的。”
顺娴也看出些敏佳似对顺庆有些好感,刨去她那两个较多心眼势利的父母,要是做为媳妇没什么心计也还不错,最起码李氏这不受压制的性子,可以免去了和儿媳之间的矛盾。可听李氏的意思额哲特家似有意让敏佳选秀,顺娴想了半天好似历史中也没额哲特这个影子,还是敏佳选上了只是济济无名呢?算了,反正和自己也没关系,不过既然她的家人有此意思,是得让顺庆远着点了,免得再弄出个什么苦命鸳鸯的。
说完此事顺娴又问道:“咱们家走后,那商队该怎么办呀?这帮走商的可都是雇佣来的,没个人在两边打点收货,难保他们不会以次充好!”
曹家的商队的货物都是边关李氏和曹管家收好的,到京城交与田嬷和她男人,再装上上好的绣品贩回。如果举家回京,就是无人在边关收货,全权交给商队之人怕是会有猫腻。留下曹管家吧,年纪又大了,况且曹管家儿女都在京城,一家都兢兢业业的给府中办差,没得临老了还留人家在边关受苦的,再说京城那一大摊子也指着曹管家回去帮衬着呢。李氏就更是没可能留下的,思来想去后,便决定解散商队了,之前便已经和夫君商量妥当了,德业也是赞同的。毕竟官员不可经商是有明文规定的,这德业仕途又眼见着芝麻开花节节高,操办那么大的家底也怕惹了小人眼热。虽然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可也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的,哪能天时地利的都让人占全了。
家里的事一向不回避孩子们,见女儿一问,李氏便与她说了。顺娴也觉得这个决定好,钱够花再小有富余就好,不然光是那些个爱打秋风的亲戚就让人疲于应对了。再说家里也还有营生,虽说现在也有旁人在做暖窖蔬菜,可自从有了竞争之后,李氏便果断决定自家的暖窖只种黄瓜和蒜苗,这东西对湿度和温度的要求高,在现在这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很少有人能掌握的准确,春儿爹是把好手,种的黄瓜个个顶花带刺翠绿水灵。
新出的那两家虽也能种,可大概是因暖窖太多,没得那么多好的把式照看的不周,几窖的瓜秧最后也出不得多少。价格便得高出曹家的许多,后来见曹家的铺子只种黄瓜,便没争议的另两家都舍了这个品种。李氏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表面上不争不抢的给人让了路,其实自家单卖黄瓜没了竞争反倒是价格随自家定,挣的倒比以前多了两成。
后来一切稳定后李氏收到消息,说那两家新开的菜圃后面都有天大的靠山,惹的她抚着胸口直念佛。幸亏听了女儿的意见,没仗着头一份的优势扩大规模,不然挡了贵人们的路,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顺娴听闻父母的安排也道是好,但李氏那一副割肉的表情,让她暗笑不已,心道回了京城在与她琢磨个来钱路子吧。自己现在年岁也大了,与她说说做个合伙兴许也能成事,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私房钱才能让人安心啊。
又隔了月余,敏佳还是没能邀出顺娴,估计也是实在急的没法,便去寻了顺庆。顺庆虽然同额哲特家的孩子交好,可也是个能分得清亲疏的,虽然无视于母亲的叮嘱还与他们玩到一起,可这会见这般急着见妹妹定是其中有事啊。便问敏佳到底急着寻妹妹有何事情,敏佳也是个倔的,只道你只需将妹妹带出即可,其余的便与你无关了。
顺庆到底是年轻气盛,还不会约束脾气,问了几遍均被顶回也来了气性,一甩手道:“顺娴可是我的亲妹妹,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既然你不说到底何事,便也休要再去烦她了,我家现在忙着回京的事宜,妹妹还要帮衬着母亲料理些琐事,哪里如你这不问世事的小姐般得闲,没空与你玩耍。”
敏佳没听出顺庆话里的讽刺之意,反倒焦急的说道:“谁说是找她玩耍了,都说是有事相商了!”
顺庆想知道敏佳找妹妹究竟是有何事情,便停下脚步,又问:“妹妹的事我都能做主,有什么事情你说与我听听。”
敏佳见顺庆油盐不进,急的直转圈,心道哥哥我可不是不替你办事,实在是这家人太过难缠。便一跺脚,说道:“倒不是我要找顺娴,其实是我大哥急着寻她!”
“达明安?他寻顺娴做什么,俩人虽是见过几次,可说的话怕是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吧,寻她能有何事。”一听说是达明安要寻妹妹,顺庆登时皱起了眉头,妹妹一向谨守礼义,进一两年更是少有出府,达明安寻她何事?!
“那又怎么样,两个人就不兴一见钟情了么!”敏佳不爱看顺庆那副护妹的样子,不止是他,就连鄂济吉和两个哥哥见到顺娴,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似那瓷娃娃般生怕磕了碰了的,又似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恨不得口里含着都怕化了。况且她本身就对顺庆有些朦朦胧胧的情意,这会见他横眉竖眼的,便从心里往外的透着委屈,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的。
一听敏佳的话,顺庆顿时炸了,吼道:“额哲特敏佳!你们家如何是你家的事,但是休要带着我妹妹,你要是再说这么没深没浅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顺庆一副黑包公的样子,小宇宙爆发了十倍,要是换成卡通人物出场,估计头顶还得有块乌云打着响雷。
说完又皱着眉眯着眼,带着些危险气息的问敏佳:“你该不会是想约出顺娴好与你哥哥方便吧?!”
顺庆问完,见敏佳眼神躲躲闪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顿时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竟然想设计妹妹去与人私会,这还是个官家小姐的作为么,亏平时自己还以为她率真坦诚,其实原来是缺心少肺啊。
“这事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我便不与你们追究了,只是两家的情分也至此结束,转告你的哥哥以后莫要来寻我了。”顺庆觉得在和敏佳说话便再难控制火气了,在怎么的也知道不该打人,便翻身一跃,打马会府了。
回家之后顺庆思量再三,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说给父母亲听,权衡之后便在父亲回府后说了出来。
德业听后大怒,一掌拍在饭桌上,临近他的几个盘碗翻的翻倒的捣,一片狼藉。李氏也是气的七窍生烟,希望夫君拿的主意,治一治这起子妄想眼高的小人。
“那家女儿连着折腾了月余久了,哪回都是额哲特家的仆役来送帖子,就不相信她家父母一点不知?!难道是由着孩子们胡闹?摆明是没将咱们家瞧在眼里,不然能这般慢待咱们女儿?!就算是着了媒人上门,我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如此这般的传了出去,还道咱们女儿嫁不出去反要倒贴呢。我看他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也不看看他们什么家事什么门风,就算我不指着女儿攀亲,也不会作践女儿去便宜他们!”李氏气的有些语无伦次,差着腰指着额哲特府的方向,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看她平时一副娇娇柔柔的,看来这次真是踩到她痛处了。
德业也被夫人撺掇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咬牙切齿的说道:“前儿些日子还听个下属说,额哲特给他儿子纳了个小妾,摆了几桌颇有场面。据说是从小养在府里的,品貌性情都是一等,这会儿转眼又打起我闺女的主意了!这哪里是诚心攀亲!就算是他家小子不错,可也不是镶金镶玉吧。看来额哲特真是闲日子过的太悠闲了!”
“达明安纳妾了?!”顺庆一听颇感惊讶。
李氏见儿子不知,又道:“你们那般交好都瞒着你行事,想来就是有预谋的想要与咱家攀亲,知道许是不能成事,便出了损招让他家女儿约出顺娴,到时私会的名头坐实了,咱们也就只好哑巴吃黄连了。”
其实李氏还真是错怪人家了,相约顺娴全都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主意。额哲特夫妇其实只是有些模棱两可的,毕竟摸不清曹佳家到底是何家底,到底有何人脉。虽说要高升可也没个讯息,怕是有夸大的成分,这苦寒之地来的多是不被重视之人,说翻身哪里那么容易。还是留着两个儿子去京城攀亲,虽说二儿子最后不指着养老,可现在看来玉树临风的,有别于京城公子的儒雅,一派男儿本色,许是到了京城攀个皇亲也说不准的。三个孩子三个指望,曹佳大人本就对自家有些疙结,成不成还不一定,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去为那兴许不可为之事呢。
可是孩子们的作为他们也没去阻拦,也是抱着些许侥幸的心里,心道真要坐实什么,娶回来做小岂不便宜得紧。到时有个武官大员的女儿在自家为妾,说出去得多有面子。额哲特一番小心思使的倒是美,可却没想到顺娴是个难搞的,愣是不按着他们的想法行事。反倒让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叫德业给恨上了,日后在京城与他们许多的不便。
结束了
达明安未能如愿,镇日愁眉苦脸的,新进姨娘吉吉不知何事,以为是他有些近乡情怯,忽然离了熟悉的生活环境不适应呢。
“哥儿莫要多犯愁以后的事,老爷和夫人定会为你多做打算的,哥儿是长子,谁都越不过去你的。”吉吉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抚着达明安的额头柔柔的劝说道。
达明安本就心中烦闷,越发的不爱这种小意温柔,一把挥开吉吉的青葱柔荑,有些恼怒的说道:“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便罢!”
吉吉闻声,未语先是泪流,委屈的说道:“奴婢的本分便是伺候哥儿舒坦,哥儿这般烦闷,奴婢的心就似有那钝刀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