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7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忙。宫婢们围在左右又是试衣又是装将宁瑶烦的头痛不已,“你们折腾了一个早上能不能让我安静会?”皱起眉看了眼面前好几双手嗔怒道。
“格格别动怒,这些衣服和首饰都是两位太后亲自为你挑选的,你若不试试奴才们也无法回去交差啊!”
“是啊格格,大婚就是这样的,你啊耐着点性子,等大典一过格格就轻松了。”
宫婢们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宁瑶,“算我怕了你们……”宁瑶翻了翻白眼叹息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女人简直能把好人逼疯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有许多的蜜蜂在你耳边嗡嗡的作响,她终于能理解《月光宝盒》中孙悟空为何面对唐僧时如此的痛苦了。
“格格,这龙靴的眼睛得由你自个绣……其他的奴婢们都绣好了。”这时一个老嬷嬷捧着一双黄面龙靴来到宁瑶的面前,只见龙靴上绣着一只张扬的飞龙!活灵活现的飞龙盘旋而上,似要冲破云宵。
“放那吧。”宁瑶瞥了眼龙靴嘴角动了动,见物如见人,只要将顺治与之联系在一起,就算再精致的东西都会让人倒胃口。
随着人围在周围的人群渐渐的散去,宁瑶拿起桌上的龙靴刚绣了几针,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心中不由疑惑:她怎么来了?连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迎出门,“娜布其给太妃请安,太妃吉祥!”
“哟,我的好格格快起来……你就要大婚了,这不我特意给你送点小东西,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贵太妃拉着宁瑶的手缓缓走进屋里,整张脸笑的灿若桃花,“快让我看看,这是你的女红?”贵太妃伸手将桌上的龙靴拿起左看右看,“嗯,不错不错。”
“太妃过奖了。”宁瑶脸上虽是笑意可这心里却烦躁不已,这女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怎么就转性突然想起来看她了?
“这天都凉了我这怎么还是一身的汗,口里渴的发慌……”贵太妃把玩着龙靴轻声说道,眼睁却一时都未曾从龙靴上离开。
宁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到门前朝守在外面的奴才吩咐道:“思月,去沏壶茶热茶过来……再拿些芙蓉桂花糕。”
“还是格格心思细,我可不是来蹭茶喝的。”贵太妃笑着将手中的龙靴放下,看似友善的目光在宁瑶的身上扫视着,“这人有喜事精神头就是不一样,看格格这红光满面,竟透着富贵之气……好了,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多呆了。”
“太妃不喝茶了吗?这是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
“不喝了……改日再来。”贵太妃摆了摆手走出门带着随身的奴才离去。
宁瑶站在门旁注视着那个身影渐渐的远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暗叹道:小小把戏也想害人?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正好用来虐虐那位高傲自大的帝王。反正贵太妃想借她之手害人,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来到桌前拎起那只龙靴慢慢的将手探入从最前端拔出根绣花针,拢目细看发现针尖上竟然涂了毒药,宁瑶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真是够绝的!”自从修真之后她便能辨别出一切有毒的东西,所以当贵太妃将那针偷偷的插进靴子时她便已察觉了。
虽是有惊无险,这额角仍是冒了了层细密的冷汗,要是让她得手了,不但顺治一命呜呼,同时她能让自己的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而更重要的是她将这一罪行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然‘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唇微微的动了动,将那针用纸包好又用手帕裹在外面放进了柜子里,随即拿起金钵默念心诀接着金钵里出现了影像,“果然是这样……”手掌覆盖上金钵再睁开眼时里面多了一把小锥子,“哼哼,顺治这回让你好好的舒服下。”
拍了拍手满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宁瑶竟隐隐的有些得意,这回就让大玉儿和贵太妃两个人掐去吧,她要好好的看场戏了!回身朝门外叫道:“桂嬷嬷,龙靴已经绣好了,让人送去给吴公公呈给太后过目。”
桂嬷嬷满脸欢喜地跑进捧起桌上的龙靴笑道:“格格绣的可真好,这对龙眼真是栩栩如生……奴才这就送过去。”
宁瑶嘴角扯出些许的苦笑,心想这马屁拍的也忒不是地方了,虽然她的女工不是很精湛,可绣双龙靴还不至于绣不出来,只不过这位大玉儿太后不太放心罢了……也好,正好自己也和这位顺治爷也不太对付!
龙靴被送走了,宁瑶忽然觉得自己无事可作了,起身来到桌案前欠身而坐拿起毛笔不知不觉得画起画来,然而当轮廓已定之时她赫然发现纸上画着个男子。长身而立、剑眉星目,只是为何她只能画出半张脸,而那半张脸就再无从下笔了。
笔轻置于砚台上将桌上的画了一半的画拿起,画上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的熟悉?仿佛似曾相识,然而无论她如何的去想都一无所获。单手拄着脸颊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接着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微风轻轻吹去着半敞的窗,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以极慢的速度来到宁瑶的身旁,那人低头看向尚未完成的画卷不由的一怔忧然叹道:“你还记得我对吗?就像我忆起了我们的曾经……知道吗?我有多想带你一起离开。”手指轻轻抚过丝滑的肌肤,事隔多年那感觉仍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眼中呈现出痛苦的神情,他没有想到那人会用如此残酷的方法来惩罚他,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即便用卑劣的手段将他们分开,让他们彼此忘记对方那也仅仅是暂时,因为爱早已深入骨髓……
拿起毛笔将那半张脸填满,顿时一张俊美的男子跃然纸上,俯□在熟睡的脸上落下个轻轻的吻,“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一阵风吹过将画卷卷起吹落地面,而桌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咦?怎么睡着了?”宁瑶边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边起身去捡地上的画,可当她看到那张已经被完成的画卷时整个人顿时蒙了,“这……这是谁画的?”突的抬起头朝门外大声喊道:“思月、思琪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格格,有什么事?”两个丫头一前一后走进慌慌张张的来到宁瑶的面前福了福身子。
“刚刚有人来过吗?”眉心紧锁宁瑶的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心猛烈的撞击着胸口仿佛下一刻便会冲破胸膛,“到底有没有说话啊!”
“回……回格格的话,奴婢刚刚一直守在门外没发现有人进来啊……格格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思月结结巴巴地问道。
宁瑶的心一沉如同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事情太诡异了,轻咬唇角抬眼看向面前惊恐不已的两个丫头淡然道:“没有,刚刚坐了个恶梦罢了……好了,我有点累了,你们下去吧。”攥紧手中的画卷来到床边坐下,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对了,金钵!”宁瑶眼前一亮急急将金钵捧起,然而兴奋的心情刚刚燃起就又冷却了,她在金钵中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就像无边的黑夜一般,“怎么会这样?莫非她见到鬼了?!”想到这,宁瑶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不,不会的,那感觉得熟悉似曾相识,而且这张脸太过真实!再次将目光落在画卷上,上面的男子含笑而望,仿佛在注视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柔柔的眼神触人心弦。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宁瑶狠狠的将画扔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一脸的惆怅,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桂嬷嬷惊慌失措的喊声,“格格出事了……格格你要救救奴才啊!”
第二十七章 苦涩的吻
宁瑶慌忙将画像藏于枕下起身下床,与此同时门被推开桂嬷嬷满头大汗地跪在石阶上,“桂嬷嬷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满头大汗。”
“格格……格格要救奴才啊……格格要是不救奴才,奴才的命可就丢了。”桂嬷嬷跪爬到宁瑶的面前不住地磕着头,几下额头上便见了红,“桂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宁瑶被这突发的状况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桂嬷嬷鼻涕一把泪一把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可人却早已有些站不稳被思月搀扶着,“回格格的话,奴才刚刚捧着龙靴送到慈宁宫去,结果……结果皇上试完靴子就受伤了……太医说龙靴里有异物……格格,奴才真的没有要谋害皇上,格格要替奴才作主啊!”
宁瑶听完差点没笑出来,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沉着声音道:“桂嬷嬷不必担心,龙靴是我做的,要是太后说谋害皇上,那谋害之人应该是我……思月你先搀扶嬷嬷下去休息……思琪你随我去慈宁宫告罪去。”
“格格?!”思琪一脸忧郁地看向自家的主子。
宁瑶面色平静地看了眼思琪微微一笑道:“没事,走吧。”缓缓走出门,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阵的舒畅!想害我?让我当替罪羊?这回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慈宁宫中,大玉儿双眼直视着吴良辅突然开口问道:“问清了那锥子的来源了吗?”皇上即将大婚,可这宫里竟然干起了这等的勾当,要说娜布其不愿嫁给福临这是真,可是以她那股子聪慧劲断不会以卵击石,所以这行凶之人另有他人,而这个人……她心中早就有数。
“回太后的话,锻库刘司库备的布料,皮库张司库备的皮料,绣作王领催绣的花边儿,针线房李嬷嬷给纳的鞋底儿……那个……按照太后的吩咐龙眼睛是格格绣的。”吴良辅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玉儿冷冷一笑道:“就两只靴子,一块上手能搭几只手啊?凡是沾了的……包括谁碰过这双鞋的都给我查仔细了。”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折腾,看来是该给她敲敲警钟了。
“喳。”吴良辅连忙应道,这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尖细的通报声,“启禀太后,娜布其格格求见。”
“让她进来。”大玉儿揉了揉有些生痛的额角说道,随即身体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虽然消息已经封锁,可是她这心里却是百感交集,看到那鲜红的血迹她就知道皇上的伤一定很深、很疼,可是她现在必须稳坐宫中不让人查出任何的端倪。
宁瑶敛步走进看了眼摆在桌案上满是血迹的龙靴,唇微微的动了动便将目光收回,上前来到大玉儿面前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娜布其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丫头起来吧……过来坐到我旁边来,你们都退下吧,尽快把事情查清楚。”大玉儿拉着宁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待屋里的奴才都退下才缓缓开口道:“孩子,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这事决不是你干的……不过,我要问你句话,今个可有人到你的院子里去?”
宁瑶略作思考答道:“回太后的话,今个贵太妃给我送了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再就没谁来过了。”
“果然被我言中了。”大玉儿面色阴沉却没有太过的表落出情绪,她一直防备着却仍让她钻了空子,这个女人真是贼心不死。
“太后,这龙靴是我呈献的,那罪责也该由我承担……只求太后饶恕了桂嬷嬷。想她年事已高,又将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皇宫,所以……”
“好孩子你说的我都明白,桂嬷嬷虽不是行凶之人,可是她有失职之罪……不过,看在你替她求情的份上,就罚她一年的俸禄以示警示如何?”大玉儿轻拍着宁瑶的手,面前的丫头真是越来越讨人喜爱,不仅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心地也善良,这样的人位居皇后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宁瑶听完连忙起身跪到了地上,“谢太后恩典。”其实就算不说,大玉儿也会猜到行凶之人是谁,而顺治的死活与她毫无关系,只不过她不想看到历史被改写罢了,再则顺治若真的死了就算凶手不是她,她也脱不了干系,“太后,皇上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说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起来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明白吗?”大玉儿沉着声音说道,所有眼睛都在盯着他们母子,稍有不慎都会摔的粉身碎骨。她们母子能有今日的尊荣全靠的多尔衮的鼎力相助,若没有他便没有福临的皇位,而如今这叔侄间却闹的水火不容。
“娜布其记住了,请太后放心。”
“好了,下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大玉儿朝宁瑶摆了摆手在苏茉尔的搀扶下站起身走进内室,“苏茉尔,一会你再去皇上那瞧瞧!”
“是太后,你把心放宽吧,皇上的伤口并不深,过几日就会痊愈了。”苏茉尔劝慰着,心中是惆怅不已。虽然格格已贵为太后,可却每日都要提防着四处射来的暗箭,终日里不得安宁。
夜深沉,宁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走出门从墙角慢慢的爬到屋顶,双手抱膝盖仰望着浩瀚的星河,璀璨的星辰如颗颗宝石在天空闪烁着光芒。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指轻扬在空中画出个漂亮的图形,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光环向天空升起……
“姐姐……姐姐……”宁瑶正在发呆之时,就听到下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起身向下望去发现博果尔站在院外朝他急挥着手,“博果尔,你来这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这小家伙怎么还不睡觉?!
“姐姐,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等着。”博果尔悄悄的从绕到房后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梯子搭在墙角便爬了上来,“慢点,小心掉下去摔伤了。”宁瑶拉着博果尔的手将他拽到了屋顶,“你从哪弄的梯子?就不怕被侍卫发现把你当刺客抓了?!”
“他们都在门口打瞌睡呢,不会发现的。”博果尔贴着宁瑶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姐姐,这是我出宫狩猎时在街上给你买的簪子,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博果尔打开小布包将一根精致的小银簪子放到了宁瑶的手里。
“博果尔……”宁瑶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阻于口中。
“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难道这你也拒绝吗?”博果尔紧锁着眉心注视着宁瑶,自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她的身影总是浮现于脑中久久不去,越想忘记却越觉得清晰。
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不可否认面前的人让她开始有些心动,可理志在告诉她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接受便意味着伤害,更何况她总觉得在她记忆的深处有个人让她无法忘记,那种情根深蒂固让她无法忽视,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痛。
“好,姐姐暂且收下,等你有了心上人姐姐再将它送给她。”宁瑶将银簪子紧紧的握于掌心缓缓说道,然而话刚一出口唇便被封住,呼吸变得异掌的急促,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她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客的神才神回躯体。
双手用力推拒着面前的人,可那双臂膀却异常的有力,“博果尔,别闹了……你这样做会让姐姐很为难的。”四目相对,炙热的目光让宁瑶的心猛的一颤,那分情犹如烈焰般围绕着她。
“姐姐,我喜欢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博果尔猛的用力将人按压在砖瓦之上,悲伤的双眼直直注视着面前略显惊慌的人,“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我究竟哪里不如皇帝哥哥?”
“不……不是这样的,博果尔你听我说好……唔……”唇再次被封住,宁瑶的手握紧后又松开,她不想用法术来对付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不再挣扎、也没有迎合,她静静地等着面前的男人平静下来。
手指轻抚着玉脂般的肌肤,柔软如丝稠让人流连忘返,“姐姐,跟我走吧,我会带你游遍大清的万里河山,让你过着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低下头轻吻着光洁的额头,每一个吻都饱含着浓浓的爱恋。
“博果尔……”宁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如果她没有重生成娜布其、如果她和博果尔都只是普通的百姓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锻库刘司库备的布料,皮库张司库备的皮料,绣作王领催绣的花边儿,针线房李嬷嬷给纳的鞋底儿〃
〃就两只靴子,一块上手能搭几只手啊?凡是沾了的〃这两句话是电视剧里的对白,在些标明一下,省得有人说抄袭。
第二十八章 钻套的帝王
梦,宁瑶总觉得自己犹如梦境般,所有的事情大大出呼她的预料!顺治的野蛮霸道、博果尔的痴情执着、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男子……一切的一切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手指滑过清澈的泉水荡漾着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映射出宁瑶惆怅的面容,“真是好烦啊!”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起瓷瓶装了些许的泉水,微微眯着眼眸嘴角轻轻扬起。她要好好的给顺治一个教训,不是自大吗?不是居高临下吗?这回让你也憋屈一回!
几日后御花园中
秋风瑟瑟吹落枝端的枯叶,宁瑶敛步缓缓走在园中,一袭淡雅的旗装衬得她如玉般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轻摇的丝帕随风荡漾,婀娜的身段在风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不得不驻足观望。
顺治刚下早朝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个身影,一瞬间他的目光被那身影深深的吸引,脚步不受控制的停止。心砰然而动竟是一阵的荡漾,从未对女子有过如此的渴望,然而越是追逐那个身影心却格外的烦乱。
每当想起她那冷漠的眼神、嘲讽的话语,他就难以自控,堂堂的帝王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冷落和犀利?!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低喃道:“娜布其……”抬步朝着那个飘然而去的人尾随而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却没有惊扰那个美丽的身影。
“格格,皇上在后面很久了!”思月上前小声提醒道,可见自家主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收了声,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家主子的身旁,心中不由疑惑不解。别人家的格格都巴不得和皇上接近,可自家的主子恨不得躲皇上十万八千里。
宁瑶仍在慢步朝前走,借着拾地上的落叶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顺治,微微的露出些许的笑意便起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鱼儿已经上钩,那就该放长线把他钓上来,这场好戏可是乐闹非常,不知大玉儿看完了会作何感想。
敛步走上石阶却突的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来不及躲藏的顺治,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皇上何时有尾随人的习惯了?”
“朕……朕只是刚好路过罢了……谁尾随你了?”顺治被问的猝不及防竟有点尴尬。
“呵呵,皇上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正好太后刚赐了上等的龙井茶。”宁瑶笑的极柔,尽量不让面前的帝王起疑心。
顺治先是一愣,然后便得意笑了起来,心想这娜布其这几日变乖巧了!也对,他是大清的帝王,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没有人敢违抗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子,“哦,那朕还真的要品尝品尝。”大步上前紧跟在宁瑶的身边走进小院。
热热的茶、暖暖的炕,顺治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宁瑶的身影移动,“皇上,请吧。”宁瑶被那□裸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遂将一杯热茶递到了顺治的面前笑笑。这个男人从不会将自己的欲望隐藏,霸道的举动在宫里早有传言,动不动就宠幸貌美的宫女,那些贵族纨绔子弟的恶习他是一点也没落下全都学会了。
顺治轻笑一声却没有去碰那杯热茶,而是握住了端着茶杯的玉手,“茶虽香,却没有美人的味道好闻。”手用力一收将人搂进怀里,顺势将头抵在宁瑶的脖颈处嗅闻,“果然香气宜人,娜布其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手握住圆润的肩头摩挲着。
“皇上……白天人多眼杂,你不想让人看到吧?话好说可不好听啊!”宁瑶半推半就地说着,她只觉得那声音让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若非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她才不会以色诱人!
“呵呵,怎么学乖了?”顺治轻扳起怀中人的俏脸邪邪一笑,手指滑过红润的朱唇,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猛的一颤,“朕就喜欢你现在的模样……你说白天人多眼杂,那朕就晚上来找你如何?”手突的握住那芊芊细腰感受着怀中人微微的战栗竟是得意的一笑。
故作羞涩的的点了点头推开搂抱着自己的男人,“皇上,还是用茶吧。”脸上虽是一派平静,可心里却隐隐的有些得意,这条大鱼已然上钩,下面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顺治哪里有心思喝茶,只是用唇抿了下便站直身来到宁瑶的身旁,再次环住那柔软的身体,附耳小声说道:“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朕晚上再来找你。”女人终究是女人,只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就会变成小绵羊。
看着急行而去的帝王,宁瑶撇撇嘴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下面就该自己出场导演这次的好戏了。
夜,深沉……
宁瑶早就让思月、思琪安然进入梦香,而她则和腊月坐在桌前,屋子里点着檀香,“格格,这……这真的能行吗?我阿玛、额娘给我请了许多的大夫都没有治好我的病。”
“那你想不想当皇妃了?想就喝了它,不想现在就可以走,我也省得费心了。”宁瑶将瓷瓶放在桌上冷冷地说道,她看的出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顺治,而且喜欢的无药可救,她真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伤心。
“当然想……格格说什么腊月照做就是。”腊月拿起瓷瓶义无反顾的仰头喝了下去,“是水,有点甜……”腊月有些奇怪地看向镇定自若的宁瑶,“格格然后我该怎么做?”
“穿上我的衣服躺到床上去,不要说话……按我之前同你说的做……记住,要是你说走了嘴,不仅你的命得丢就连你的家人命也不保。”
“请格格放心,腊月决不会说错话的。”从儿时起她看到皇上的第一眼,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他,直到长大她的心都从未变过,只是那个男人却从不肯看她一眼,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想守在他的身边。
宁瑶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衣服放到腊月的手里,“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不想强迫任何人。
“不后悔……”腊月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快上床躺下。”宁瑶将桌上的灯吹灭闪躲了起来。腊月躺在床上紧紧的抓着衣袖,整颗心都在砰砰地剧烈地撞着胸口,眼见那抹黄袍离她越来越近,她差一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帐幔被放下,接着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再然后便是火热的唇……
“娜布其,这样乖乖的就对了,朕会很疼你的……”顺治扯开身下人的衣襟,接着手沿着衣摆探入寻到那柔软耸立的小丘握于掌中轻轻的揉捏着。沉重的喘息声让腊月不知所措,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蜷缩在顺治的怀里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被面前的帝王发现她自己的身份。
身下的血液在急速的汇聚,温热的体温让他难以自持,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褪下便栖身而上,几下的工夫便将腊月的衣物剥光。没有任何的前戏,他早已习惯了霸道的掠夺,拉开腊月的双腿便迫不及待的直闯而入,顿时让身下的人全身颤抖,“娜布其,朕说过你早晚是朕的女人……”
他要彻底的占有这个女人,他要让她知道她的身体、她的人是谁的……疯狂的撞击将腊月折磨的几近崩溃,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没有温柔的话语,有的只是无尽的掠夺,这便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委屈、痛苦、欣喜……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痴痴的喜欢着这个男人,可是就连行房之时她也只能冒充她人才能与他在一起,她在他的心里连一点点的位置都不曾有过的……不,有的只是对她的厌恶吧!
血,浸红了床单却加助了顺治的掠夺欲望,淡淡的血气味弥漫于床榻间,身体用力的顶入最深处,一次、一次、一次……
宁瑶静静地站在月下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蓦然回头看向窗畔,她替腊月不值,她将女人最珍贵的贞节给了那个帝王,可那个男人以后可能连看她一眼都不会看,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人去爱,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顺治紧紧搂着怀中的女人,将自己的欲望抛进最深处,当他起身之时床上的人早已陷入了昏迷,而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谁……”顺治厉声喝道,可当他看清门外之人时不由的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会太长,15w字以内就会完结
第二十九章 孽缘
“娜布其?!”顺治满脸惊愕地注视着站在门口处的身影,瞬间脑中轰鸣一声犹如惊雷闪过般,猛然回过神侧脸看向床上发丝粘连的女人,一把拉开她脸上的发丝借着门外映射进的月光仔细看去,赫然发现那张脸他似在哪里见过,只是……
宁瑶缓缓走上前来到顺治的面前冷冷地问道:“皇上刚刚可快活?”她没有想到面前的帝王会如此漠然地对待掠夺一个女子的贞操。面前的男人甚至没有一丝的愧疚或是悔恨,也是啊……他是大清的帝王,他想要哪个女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不需费吹灰之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狂妄自大、冷漠无情!
“哼,是你给朕下的套?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顺治慢慢的站起身直视着宁瑶的双眼,他真是小看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皇上在说什么?”宁瑶轻笑一声问道。
“朕在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别同朕卖关子。”
“腊月留宿我这里是太后准许的,可皇上却突然造访……不知太后是否知晓?”宁瑶毫不示弱地说道,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唯有这样才能替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也能给顺治一个重创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什么?!”顺治突的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颤巍巍的举起指向床榻低喝道:“你说床上的人是佟腊月?你……你……”
“正是,怎么皇上难道到现在都没认清所抱何人吗?”宁瑶讥讽道,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对顺治的震慑力有多大。然而她也在替腊月抱不平,即便一个男人再讨厌一个女人,可是当他已经完全占有了这个女人时,难道他的心里都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吗?这是怎样的无情冷漠才铸就了面前这个男人。
“娜布其!”顺治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宁瑶的脖颈,手慢慢的用力握紧却在看到那长俏脸变得越发惨白之时松开,“知道吗?朕现在真想杀了你……”
“知道,傻子也看得出来。”宁瑶随口说道,并不在意顺治足以杀人的愤怒的脸。
“可朕却下不去手……娜布其,朕真的搞不懂你这个女人。”愤然的松开手拂袖而去,重重的将门摔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恨她……可是他却无法割舍下她,每当她离开他的视线他都会感到心慌,由其是当他看到她和博果尔在一起时,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让他无法释怀……然而就是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颜面无存。
慈宁宫
摇曳的宫灯为寂静的宫殿平添了抹萧索的气氛,大玉儿一脸疲惫地看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宁瑶不解地问道:“娜布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站起来慢慢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看了眼身旁的苏茉尔,苏茉尔会意的走下石阶将宁瑶搀扶起来,“格格,快起来,地上凉小心伤了身子。”
“太后……我真的是无法开口说……只是……只是这件事情只能请太后作主了。”宁瑶哽咽着声音缓缓说着,不断用手中的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痕,“刚刚……刚刚皇上去了……去了我那里,偏敢上我出去解手屋里只留了腊月一个人,结果……结果皇上就……呜呜……”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很露骨便能让人明白。
“什么?”大玉儿的脸突的就变了颜色,皇上好色这她早就知晓,动不动就宠幸宫女,她顾及皇上的颜面便装作不知道,可没成想如今皇上竟然发展到如此的地步,连……连这区区几日都无法等吗?竟然三更半夜跑到格格的闺房里,还……还稀里糊涂的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我是说皇上和腊月……”大玉儿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眼中布满了悲伤的神情。
宁瑶艰难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苏茉尔的怀里,唇在不停地颤抖着,整张小脸都如同白纸般毫无血色,“太后,这都是我的错,请太后替腊月作主……”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起来,错不在你……都是我太顺着皇上了。”大玉儿抬手揉着生痛的额角一字一句地说道,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奴才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顺治便阴沉着脸走进殿门,当他看到满脸是泪的宁瑶唇不由的动了动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几步上前来到大玉儿的面前镇定自若地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想必皇额娘已经知道腊月的事情了。”
“知道了,皇上难道不想同我解释解释吗?”大玉儿追问道,紧锁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过。
“朕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皇额娘都知道了,那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皇额娘朕要纳佟腊月为妃。”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宁瑶心中不由冷哼一声,娜布其既然你想同朕玩那朕就陪你玩,是你让这个女人跳进火坑的,那后果自然由你一人承担。
大玉儿皱了皱眉缓缓地说道:“苏茉尔你先送娜布其回去休息,顺便看看腊月姑娘安抚下……还有,皇上你随我来下我有话同你说。”事已至此也只能给这个腊月一个名份,若是普通的奴婢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朝中大臣的女儿,顾及颜面也得这么做。
宁瑶在苏茉尔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在经过顺治的身旁时看到了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然则她对这直射而至的目光完全视若无物,因为目地已然达到她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回到自己的小院木然的躺在床上,腊月早就被挪至偏方安置,只是宁瑶仍能闻到那股子味道,厌恶的抬起手轻抵在鼻翼处,而不知内情的苏茉尔以为面前的格格仍在伤心难过,便上前劝慰道:“格格,事情已然发生你就放宽点心,再说太后自是会为腊月姑娘作主的,你就不必自个和自个过去了。”
“呜呜……苏嬷嬷你说我心里能不难过吗?”宁瑶全身不住地发着抖,呼吸也变得越发的急促。她知道顺治决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大玉儿也决不会同意悔婚,所以她唯一的躲避的方法便是装病,而且要装成重病缠身、甚至是不久将归西那才好!
“唉……格格心里难受奴才自是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在皇宫里也不足为奇……只是格格从未遇到过罢了。”苏茉尔叹息道,自苦哪个帝王不好女色,只是轻重罢了。
“嬷嬷说的我都懂,只是心里难过罢了。”宁瑶苦涩一笑说道,伸手拉住苏茉尔的手,“嬷嬷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边说边用手轻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自己的法术虽然没有到如火纯清的地步,可是要蒙蔽普通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好,格格也早些休息,明个奴婢再来看格格。”苏茉尔轻轻地拍了拍宁瑶的手微微一笑,起身敛步走出门嘱咐思月、思琪两个丫头好生照看。
宁瑶趴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漆黑的窗外,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感到喜悦,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牵挂,“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犼是不是还安全。”长长地叹了口气,举起手双眼看向手中的金钵,“为什么看不到呢?”
窗外沙沙的树叶无风却动了起来,仿佛悲伤的人诉说着内心的苦闷。
三日后,慈宁宫中传来了宁瑶重病的消息,大玉儿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厉声喝道:“什么叫格格突染重病?昨个人还好好的,今个人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求太后饶命,奴才医术不精不能诊断出格格的病。”太医跪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满头的冷汗沿着脸颊汇聚成流淌下最后没入衣襟。
“太后你先别急,就算现在把太医拉出去砍了格格的病不也不能好吗?还不如让他们商量下对策,兴许就有办法了。”苏茉尔小声劝慰道。
“太后不如让皇上提前大婚,皇上是真龙天子定能护格格安危。”苏茉尔的话音刚落,多尔衮便大步走进殿门,关切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向端坐于软榻上的女人。两邦联姻这关系着两邦的盟约,所以即便这位刚刚成婚的皇后重病在身,可只要她活着那科尔沁乃至整个蒙古都将是大清的有力臂膀。
大玉儿先是一惊,然很快她便明白了多尔衮的用意,轻咬着唇边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低声说道:“你们先退下好生照看格格……苏茉尔给摄政王上茶。”
第三十章 大婚
许久的沉寂过后,大玉儿终是缓缓抬起头看向紧锁眉心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按王爷的意思,八月十三皇上大婚!”她是看着娜布其长大的,而那个道士的预言是否会应验?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难以解开的结,虽然这样对那孩子太不公平,可是为了大清的基业她必须有所割舍……这一生她舍弃的东西太多太多,多的已经让她无法记清!
“玉儿……”多尔衮站起身来到大玉儿的身旁,伸手轻轻的拥住疲惫的身躯轻声叫道。唯有无人之时他才能轻唤声‘玉儿’,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若非命运无情他们也许早就成为了一对神仙般的眷侣,“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默默地感受着温暖的怀抱,然而此时的心境却不似从前,她不再是他口中的玉儿,而他也不再是她心中那个狂放不勒的懵懂少年,他们都已随着时间而改变了,变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八月十三日
振聋发聩的喜乐响彻天际,整座皇宫都被火红色包裹着,宁瑶在宫婢的搀扶下艰难地前行,犹如风中的残叶,“格格,你还好吗?”搀扶着她的宫婢小声询问道,大婚前太后再三叮嘱她们要好生照看好格格。
“还好……咳咳……只是胸口有些发闷。”宁瑶咳嗽了几声说道,透过喜帕的缝隙向外看去,眉峰皱起似在搜寻着什么。大婚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只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找寻到小犼的下落,然后想办法离宫,‘小犼你究竟在哪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宁瑶的心里是五味俱杂。
每日她都有按照小犼教授给她的方法修真,可是不知为何进展却很迟缓,而且身边诡异、离奇的事情越来越多,夜里总是能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断断续续的又无法拼接上,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记忆好像是她前世的,并且她似乎同一个男人有过一份很深的情…… 因为每次梦见那个身影她都会心痛不已。
繁琐的婚礼直到傍晚仍在持续中,宁瑶坐在床上轻挑起喜帕的一角看向桌上跳动的红烛,发现屋子里并无人时便将喜帕扯开一点,敛步来到窗边轻轻的将窗推开些许,双手扣合运用法术将自己放飞的纸鹤招回,然而每飞回一只她都是由欣喜到失望……小犼的下落仍是一无所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玉儿究竟把小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