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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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奇娘子 作者:云乐

    梁冬恩放开信鸽,信鸽快速朝空中飞去。

    今日是个好天气,白云呈现状,丝丝柔柔的,感觉好优闲……她再看了天空一眼,转身往山中小屋行去。

    晴朗的天气,清风微送,鸟儿在树枝唱歌,嫩芽新枝。面对春天气息,梁冬恩难得的笑了,小声说:“真是‘山花高下色,春鸟短长声’啊!”

    “想不到你也喜欢梅尧的诗”男人的声音在右侧旁响起。

    梁冬恩恍若未闻,迳自将采来的野菜放到屋后,再掏了米,生火,准备午膳。

    “冬恩,跟我说说话吧,我无聊得紧哪!”男人紧跟在后。

    “受伤的人还这般多嘴。”她将野菜放在清水中。

    “我躺了许多天,已经好多了,右x的伤也慢慢收回了。

    冬恩,你采的药草真有效。”

    “早知道我就刺深些,省得你在这儿烦我。”她将野菜撕成数段。

    “我早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故意避开了我重要的经脉,右x只是皮r伤……好歹我这张脸也长得不丑,身子健壮,x情温柔又体贴,天下许多姑娘喜欢哪。”男人死缠着她。

    “那你去找那些姑娘,别烦我。”她将洗净的米放在火上。

    “但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这是你欠我的。陪我聊聊天吧,我不会碍到你的。”男人仍不死心。

    梁冬恩终于正视着眼前面如冠玉、俊美的卫廷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想聊天!”说完拿着碗筷就进屋里去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造小屋,可能是猎人暂居的地方,屋内日常生活的工具都有,屋角还留有一袋米及一些碗盘。

    “冬恩,你别走啊!”卫廷龙像苍蝇一样黏着梁冬恩不放。

    “卫廷龙,你到底想怎样?”梁冬恩实在烦了。

    “找人聊天。”

    “你去找别人啊!”她将碗筷摆在桌上。

    “这深山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不找你,找谁?”卫廷龙死皮赖脸的要求。

    “你一天不说话会死?”她皱紧柳眉看他。

    “搞不好喔。万一我就这样驾鹤西归,你这些天救治我的心血就白费了……你希望这样吗?冬恩。”卫廷龙又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笑容。

    那天梁冬恩在山崩前,将高大的卫廷龙背起,施展轻功逃离,在大雨中找到了这间小屋。见他伤势严重,她先点了他的x道止血,再找些草药敷伤口。怕他冷,她脱了两人的湿衣,就这么赤裸的抱了一整晚。

    “早知道就不理你,让你被活埋算了!”她真的有些后悔。

    卫廷龙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你不会不理我的。我温柔多情,温文儒雅,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军功彪炳,威震天下,是全京师姑娘的梦中情人哪!只要是女的——”

    “都难逃你的魔掌。”她坐下来,替他把话说完。

    “冬恩,这些天我还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只要你一人,别的女人我不会碰。”他也“不能”碰。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她挑起柳眉。

    “说真格的,冬恩,咱们聊聊吧!我绝对没有恶意。”他还真是低声下气。

    梁冬恩从窗边望向山脚下的断桥——那日山崩将唯一对外的桥梁冲断了。雨下了好几天,昨个夜里才停住,现下那附近的土质还是松软的,不能搭桥。两人就这么被困在深山中。

    罢!反正短时间内也无法离开,就陪这聒噪男聊聊吧!

    卫廷龙知道她有点儿软化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知道对她只能用软的,用硬的没用。难怪她在将军府时对他不理不睬;虽然那时他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夜夜宠幸她,但那时他对她一向用命令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表现出身为将军的优越感,她当然不理他了。

    至于现在,他发现“死皮赖脸”这招实在很好用。

    “冬恩,你是被梁家收养的,那你真正的故乡在哪儿?”

    “大概是江南吧。”她淡淡的说。

    “为什么说大概?江南的哪里?苏州?杭州?松江?”她只说了一句,卫廷龙就丢出一大堆问题。

    “你当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睨了他一眼,渐渐习惯他这种赖皮的方式了。

    “不,我还会问沙锅要丢在哪里?”卫廷龙笑笑。

    梁冬恩横了他一眼。当初怎么不杀了他呢?

    唉,或许她内心深处知道他并不是坏人吧!从他抱她的方式,她知道他内心的温柔;从他运粮给石家坡,她知道他不是别人说的那般冷血。他虽有时强要她,但事后脸上满是懊悔的神情……

    “冬恩,说嘛,咱们俩也算是夫妻了,做丈夫的知道妻子的身世是很正常的事。”

    “谁跟你是夫妻了?不要以为你占了我的身子,我就得嫁你。”她很不以为然。

    “哇,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般女人要是失了身,就会死心塌地跟着她的男人……冬恩,你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难怪为夫的这般喜欢你!”他对自己的称呼倒讲得挺顺口。

    “哼!那是你们男人弄出来的观念,我不吃这一套。万一今天一个地痞流氓强要了我,我也得跟他吗?我才没那么傻。”难得梁冬恩说这么多话。

    “对对对,你所言甚是。但我又不是地痞流氓,你不嫁我,要嫁谁?”他又耍出死皮赖脸的招数。

    “我不嫁人。至少我不想嫁你。”

    卫廷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铁青,硬着声问:“为什么?”

    “男人,尤其是有权势的男人,大都是三妻四妾,在外头还要招蜂引蝶。你们男人说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就是残花败柳,那男人被那么多女人碰了,怎么不说男人是残树烂g?所以,我不想嫁有权有势的男人,那让我做恶。”梁冬恩冷冷的说。她真有很难得这么多话。

    有权有势的男人?

    卫廷龙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指指自己,“那我……”

    “你就是属于会让我做恶的那种男人。”一针见血!

    “所以我不会嫁给你。”一清二楚!

    “死心吧!”一口咬定!

    卫廷龙听了,差点儿一命呜呼!

    不过他卫廷龙岂是如此轻易退缩之人!要用言语逼退他?还早得很咧!

    经过神医赵无言整天损他的“训练”,他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何况这梁冬恩比起赵无言的“功力”要浅得太多太多了。

    “冬恩,要是我说绝不会纳妾,过去也没有很多女人,你会不会嫁我?”卫廷龙像小媳妇般说道。

    “那你一定是有问题!”梁冬恩睨了他一眼。

    一针见血,药到命除!她未免也太厉害了,不但武功高强,还观察敏锐,言词犀利!

    老天怎么会给了他这般难缠的媳妇儿?卫廷龙心里哀号着。

    “我没有问题!你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我是男人啊!”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真的不纳妾,以前也没有很多女人?”梁冬恩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冬恩,我向你坦白,我从十六岁上妓院开荤以后,就再没有过女人。你是我十几年前的唯一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梁冬恩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反而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跟不喜欢的人欢爱。”他说谎。但不打紧,他的确是喜欢她的。

    “那你为何会上妓院找姑娘?莫非那姑娘是你喜欢的人?”

    “不不不,冬恩,你不要误会,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人。至于十几岁时的事……你知道的嘛,达官显贵的子弟都会互相怂恿……大家几杯黄汤下肚,就胡里糊涂的失了清白。说来我还是被人家用强的,我可不是自愿的……冬恩,你要相信我!”

    他拉住她的手,故做清纯的痴望着她,活像弃妇恳求丈夫相信她的清白。

    梁冬恩拍掉他吃豆腐的手,但心底着实震动了一下。

    “你是说……你喜欢我?”

    “对。劫官粮时,你向我冲来,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

    喜欢上那对凌厉又冰冷的眼睛,那对在他的春梦中不断出现的冷眸……

    “胡说!”哪有人一眼就喜欢上别人的!何况她当时还蒙着脸。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相情缘分天注定?”卫廷龙可怜兮兮的说。

    见她不说话,他趁机再度握住她的手。“冬恩,咱们困在这山上,我没必要对你甜言蜜语,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要是我说我喜欢你,今生只要你一人,你会嫁我为妻吗?”他这话说得认真。

    梁冬恩从没遇到男人这样露骨的表白,一时之间脑袋混乱,失了冷静,胡乱说着:“可我只是一介民女……”

    “你都没有迂腐的贞节观念了,怎么还会有陈旧的贵贱观念?”

    “但我的身材像少年,没x没腰……”

    “没关系,我是挑娘子,不是挑猪r。”

    “可是我是贼寇……”

    “你嫁我,就不是了。”

    “但是石家坡……”

    “我会照顾。”他逼近她。

    不对劲!她心里觉得不妥,但就是找不到反驳他的话。

    梁冬恩皱起小脸,她相信以她的头脑,一定可以找到话反驳他。冷静!冷静……

    对了!她双眼一亮,想到山崩那天她救他的恩惠。

    “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感恩图报,现在我要你离我远一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就是因为你救了我,我要感恩图报,所以我打算以身相许,一辈子跟着你。冬恩,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他像个小女人似的抱住她。

    嘎!还有男人这样的?梁冬恩真的愣住了。

    见她露出难得的痴愣表情,卫廷龙把握机会,拉起梁冬恩就到屋外跪着,嘴着念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卫廷龙与梁冬恩今日在此结为夫妻,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永世结发!”他压着她磕了个头。

    梁冬恩此时才像大梦初醒般,惊慌的说:“不,这不算的!”

    “怎么不算?我卫廷龙从没像此刻如此认真过。娘子。”

    “你喊我什么?谁是你娘子啊!”她慌张的从地上站起来。

    “你不喜欢我唤你娘子?那我唤你冬儿可好?”卫廷龙欺近她的粉脸,想要偷个香吻。

    “不……不要胡说!”她脸红成一片,想推开他,但卫廷龙早一步亲到了她的粉颊。呵!他总算夺回主导权了。

    怎么有人这般厚脸皮?“你……不要这样……”梁冬恩红着脸,他笑得她心好慌……

    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不,不对。现在“危”的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完成终身大事?不,也不对。她又没答应要嫁他,怎么说草率?哎呀!怎么都乱了呢?她不是容易失去冷静的人啊!冷静、冷静……

    突然,一阵烧焦味飘来——

    “糟了!”梁冬恩低喊一声,忙推开他,往屋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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