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幽思彻悟 第14部分阅读
(死神)幽思彻悟 作者:肉书屋
我出手啊。
掏出义魂丸扔进嘴里。
“快点回家,不然包子就凉了。”我嘱咐义魂丸道,“还有,不准偷吃啊!”
“是是……主人快去吧!~”她敷衍的挥手。
“敢偷吃我就把你给甚太当弹珠玩!”我挥拳头威胁道,然后转身瞬步赶了过去。
“破道之四,白雷。”
虚惨叫着丢下少年,我瞬步过去接住从天而降的灵。可怜的孩子,脸都吓青了。
“没事啦,小伙子!现在我就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吧~”我笑眯眯的拔出刀,戳!“尸魂界是个很棒的地方哦……”
免费帮他们打广告宣传,尸魂界又欠我一条人情了。
身后突然传来嘶吼,夹杂着口水冲我扑来。
“什么啊,还没死呐。”我翻了个白眼,“破道之五十四,废炎。”这回成灰了吧。
满意的拍拍手,正准备赶回去吃早饭,突然觉察到背后,不,应该说是头顶有一双危险的眼睛在盯着我。
警惕的回头——呃……我看到了什么……没记错的话,这个油腻的黑色齐肩发,精瘦的身材却背着一把形状奇怪的大刀,以及咧着一口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这是……诺伊特拉??
可是,为什么会……蓝染不是应该派乌尔奇奥拉和牙密来现世杀一护的吗?莫非他是未经蓝染允许私自跑来的……不管怎样,装作没看见好了……这家伙和剑八一样的战争贩子,要是打起来,他那个不要命的尽头我可招架不住。
我什么都没看见……嘴里碎碎念着,正准备脚底抹油溜走,天上站着的那位突然说话了。
“喂,死神,你好像很强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要装没听见吗?”螳螂先生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事到如今,装聋作哑也没用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啊,您是……?”机械的转身,扬起脖子冲天上站着的诺伊特拉挤出笑容,故作惊讶的问道。
“死神,我在问你强不强。”
这是什么口气!真让人不爽!我气愤握拳,但当抬头对上那双充满狰狞笑意的眼睛时,气势又立刻软了下来。
“啊,哈哈,您是在问我吗?”挠头,“我就是个早晨出门买包子的路人甲而已,跟强完全不沾边啦……”
“是吗?那我就亲自来检验一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好了。不过,如果因为隐藏实力而死掉的话,我可不负责哦。”螳螂君抄起家伙就冲我砍过来了。伴随着,还有以他为圆心迅速扩张将我囊括其中的结界一样的东西。
怎么办……面对呼啸而来的灵压和刀刃,我早脑子里迅速思考对策。
等等,灵压?对了,刚才我怎么就没感觉到他的灵压……莫非这层结界是阻绝灵压的?那这样就遭了!喜助哥捕捉不到我的灵压怎么知道来救我!
灵光一闪,想到对策。
我侧身闪过刀刃的攻击。诺伊特拉又立即向我发射了一个虚闪。我轻声吟唱用赤火炮抵消掉一部分虚闪,然后装作被打中的样子跌进废墟中。
“这样就完了吗?哼,还真是个垃圾。”诺伊特拉嗤之以鼻的样子。
“缚道之七十七,天庭空罗。”搜寻……完毕!“喜助哥,我是幽彻,现在正跟一个破面交战,他很强的,不想我就这么死掉你就快点来救我!”轻声说完,我又将目光投向诺伊特拉。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太棒了。
诺伊特拉是皮最厚的一个,我没记错的话。看来一般的鬼道是伤不了他的。ok,那就用最最强力的破道!我现在可有的是时间吟唱呢!
“还没死?”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灵压,诺伊特拉又折了回来。“女人,你在那儿一个人碎碎念什么呢!”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色的棺材从天而降,将诺伊特拉困住,数百把利刃一齐插入。
哼哼,领便当了吧,小子?跟老娘斗……
“哈哈……哈哈哈哈……”黑棺中传来疯狂的大笑,“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死神,我们来好好打一场吧!”
“你你你……”我颤抖的指着从黑棺中出来的诺伊特拉,虽然已经浑身是血但他似乎陶醉于其中,“没死也好歹重伤吧!我的鬼道可是很强的!”
“强……?我才是最强的!不过你确实也让我提起了兴趣……”诺伊特拉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舌头上的“5”清晰可见。“你不是说自己强吗?我们来打一场吧!”
“得,老大,你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举手投降,“我还得回家吃早饭呢!”
“第五十刃,诺伊特拉。”螳螂君开始自报家门了,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难道还要让我问你的名字吗?!”诺伊特拉挑眉。
“浦原幽彻……”我弱弱的应答,“可是,等等,我没说要跟你打啊!”
诺伊特拉一刀挥来。我翻白眼,果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您老自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我瞬步闪过攻击,转身欲走。
诺伊特拉响转到我身旁,咧开笑容。
“我也觉得在这个地方打起来不过瘾。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说着拉开黑腔,“虚圈……怎么样?”
“讷讷,我说……”不要不听我把话说完就扯着我的衣领往黑腔跑啊!我不打!
诺伊特拉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我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扯着后衣领拉进了虚圈……黑腔关闭时,似乎隐约看到了喜助哥赶来的身影……
“已经来晚了吗……”浦原喜助看着黑腔砰的闭合,叹气。
幽彻,不管怎样,你要活下来啊。
英雄救美
眼前一片漆黑。再次出现亮光时,自己已经被诺伊特拉粗暴的扔在沙地上。
或许说沙地有点不恰当。眼前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加上一只张狂的嗜血的螳螂,再无其他。
我吐掉口中的沙子站起来。头顶的黑夜和一弯清月令我没由来的感受到了恐惧。
蓝染在这儿……不,应该说这都是蓝染的地盘。
脑子里出现蓝染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蝉。
但是银也在……银和我,现在的距离很短很短。这么想着,又微微扬起笑容。
“想什么呢,死神!”诺伊特拉毫不客气一刀劈来。
我及时回神闪开。
“你总是在躲啊。”他不爽的皱起眉头,“你腰间的刀是好看的吗?”
“我要回去。”我也皱起眉头,瞬步躲闪着他频频砍来的刀,“拉开黑腔。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耗时间。”
“耗时间?”诺伊特拉停下攻击,嘲笑的勾起嘴角,“你的意思好像是……只要你微微抬手就能把我干掉?”
“拜托……你又误解了……我没有这么说好不好……”我无力的解释道,“我只是想回家吃饭而已,喜助哥会担心的。”
咦?人咧?抬头,却发现诺伊特拉早已不在我的面前。
身后传来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下一秒便从我的身体穿过。然后,螳螂喷血了。
“哎,御守灵,看见自己的肚子上横出一把大刀却没有一滴血流出,这感觉还真是诡异呢……呐,你说是不是啊,诺伊特拉桑?”我勾起玩味的笑容,回头看见诺伊特拉一脸震惊的捂住身上突现的伤口。
“所以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像你这样的战争贩子会被我的斩魄刀的能力坑到,也算是报应吧。”我微笑,“张天结盾吧,御守灵!”
“如你所见,攻击转移。就算你的钢皮再硬,自己的攻击也总能砍透吧。放我回去,诺伊特拉。”我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
喷血后的诺伊特拉似乎染上了兴奋的怒意,“祈祷吧,圣哭螳螂!”他挺直腰板站在一望无际的沙子上,挥舞着六只胳膊和六把大刀。
我彻底无力了。对我竟然还归刃?您大材小用了啊……
“哈哈,死神,害怕了吧?放心,我会给你留一口气的。”诺伊特拉狰狞的笑着,挥舞手中六把大刀一齐向我砍来。
“我都说了没用……”我站在原地,抠耳朵。
【呃……幽彻,你还是逃吧。】御守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啦?你都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了吗?
【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啊……不过,攻击转移的能力是有限的,同一部位所承受的攻击,至多能够转移5个。而他有六只手臂。也就是说……】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谁会想到他有六个手臂嘛……】
御守灵!!
【你先别吼我……这个时候逃命要紧不是吗……】
我就栽在我那没心没肺没脑子的斩魄刀手上了!我恨恨的想着,转身没命的向前逃去。
“怎么了,死神?刚才不还是一副神气的样子吗?”诺伊特拉嘲笑着,紧追不舍,一边跑还一边不知疲倦的向我发射虚闪。
“老大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哀号。这是得罪谁了?!我要回家吃早饭啊啊啊!
“再见了,死神。”六把大刀一齐砍进我的身体,没有给我丝毫闪躲的时间,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想要用鬼道阻挡一下,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撕裂的疼痛从被砍中的后背传来,我好像听见了鲜血滴落在沙地上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受伤。我跪倒在沙子上急促的喘息着。很痛,撕心裂肺的痛。第一次,身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存在,就在我的面前,伸手便可触到的地方。
耳边传来诺伊特拉的大笑,但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意识逐渐涣散……
很丢脸的,我,被砍了一刀,然后晕了过去。
“哟,诺伊特拉,这么快就搞定了吗?”萨尔阿波罗欣喜的接过被诺伊特拉粗暴拖在地上的没有意识的幽彻,又抬眼惊奇的看着同样浑身是血的诺伊特拉,“竟然是个女人……还能把你弄得血肉模糊,不简单啊。”
“少罗嗦。”诺伊特拉掏出灵压隐藏器丢给萨尔阿波罗,瞥了一眼幽彻,转身走了。“她还有一口气。顺便,等她醒了转告一声,多亏她,今天打得还算尽兴。”
“蓝染队长……?”市丸银笑眯眯的扬眉。
“嗯,没错,这个熟悉的灵压。”蓝染睁开小憩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笑了。
“好像是萨尔阿波罗的行宫呢。啊啦,蓝染队长,这群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银轻笑,透露着阴冷的愠怒。
“这也是你们的缘分吧,银。”蓝染端起茶杯,泰然自若的清抿。
“那么,蓝染队长,我过去了~如果不小心惩罚了你的手下们,队长可不要心疼啊。”
“啊,无所谓,你随便吧。”
我皱皱眉头,睁开眼。耳边穿来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背后的伤口依然在流血,血液凝结成粘稠状,粘在死霸装上,可是却一点也不疼了。浑身软绵绵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努力撑开眼皮。
我现在似乎是坐在一个实验室的墙边,瓶瓶罐罐大小器械摆满了屋子。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在技术开发局或是涅的办公室。
脚步声渐近,终于,一双黑色的鞋在我面前停下。鞋的主人弯下身体。
很想抬头看看那是谁,可身体却支撑不住头的重量。
“醒了啊。”那人捏住我的下巴令我与他对视,一张粉色头发的邪笑的脸在眼前放大。
萨尔阿波罗。我的大脑迅速作出反应。
“破面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这里是我的行宫。你——是我的实验素材。”萨尔自恋的笑着,放开我的下巴,直起身子,走到桌子旁边继续捣鼓他的药品。
“我的伤口……”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开口,发出喑哑的声音。
“我给你撒了麻药。要是因为疼痛而在我这里嗷嗷乱叫的话,还真是个麻烦。啊,不过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萨尔摇了摇调配好的药水,用针管抽出一些,重新走到我面前,弯腰,“最后,起码让我知道,死神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针管里的绿色液体很好的向我展示了它的危险。起码那不是黄瓜汁。
“浦原幽彻,我的名字。”我抬眼看着他,牵起笑容,“夫姓,市丸。”
萨尔阿波罗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斟酌着我的话的可信性。我坦然的看着他,撑起身体,却又是一阵眩晕。
“你怎么不干脆说夫姓蓝染呢,这样我会更害怕的。”良久,他认定我是在说谎,嘲讽的轻哼。
“注射了这针药物,不管是夫姓市丸还是蓝染都会舍弃掉,彻彻底底变成我的试验品。”
萨尔阿波罗腻开笑容,握住我的手腕,将针头靠近。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他当然没有料到我还有力气发射鬼道反抗,被苍火坠轰了个正着,手中的药剂也早就化作灰烬了。
不过这个苍火坠也的确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眼前又忍不住一阵眩晕。
“你……!”萨尔阿波罗抹掉脸上的血迹,心疼的看着被我炸掉的试验台,又转头怒视着我。
他的灵压一路飙高。我艰难的喘息着,偷偷一点一点移动身体靠近墙角的斩魄刀。
“你会后悔的,浦原幽彻。这种试验品,不要也罢。”说着将手放到我的头顶,酝酿虚闪。
“哈哈,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啊,真是荣幸。”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的,也就只有我一个吧。不过真是耻辱啊,居然会死在像涅一样的变态手里,而且还捞不到个全尸。
只是遗憾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跟喜助哥吃早饭,还没有看着一护逐渐成长变得更兼坚强,还没有……还没有见银最后一面……
看着虚闪的光球越来越大,我静静闭上眼睛。
然后,女主被菠萝一个虚闪轰死了,此文完结……咳咳,开玩笑,这种时候,当然是狗血的英雄救美啦。
“啊啦,萨尔阿波罗,你在做什么啊?就这样用虚闪把这间屋子给毁了的话,太可惜了哦……”
熟悉的,银的声音……这样不正经的调笑语气,微扬的声调,甜腻腻的特殊磁性……是银没错!
我惊喜的睁开眼。
虽然因为眩晕而有点模糊,但眼前眼角弯弯笑眯眯的银,还是准确无误的与脑海中的他重合。心脏猛烈地撞击胸腔,被麻药麻痹的皮肤似乎也能感受到兴奋的震颤。
“市丸……大人?”萨尔阿波罗惊诧的将虚闪收起,盯着突然出现的市丸银,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说的‘夫姓市丸’,不禁在心里打鼓。
“啊啦,这是你的实验素材吗?萨尔阿波罗……”银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大,语调中的杀意令萨尔浑身一颤。“你好像……没有经过蓝染队长的同意呢。”说着,手已经按在了斩魄刀上。
“市丸大人,我……”萨尔阿波罗神色慌乱了。
“咳咳。”我的轻声咳嗽立刻吸引来了两个人的注意力。银注意到了我身上的血迹,笑容一紧,向我走来,弯下腰。
扑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和灵压。我享受一样的深呼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和银色头发,轻轻抬起手。
“银……”微笑着呢喃他的名字,接着便陷入黑暗。
市丸银看着眼前勉强牵起笑容的虚弱的人儿,心中涌上怜意,伸出手想要握住举在半空中的还站着些许血迹的手,可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那只手却无力的垂下了。
“银……”这是她最后的声音,唤的是他的名字。
幽彻倚在墙角,凌乱的长发遮住苍白的面颊,好像死了一般。
市丸银愣愣的看着幽彻,笑容僵在嘴角。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甚至能听到呼呼的穿堂风。
幽彻死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一瞬间,市丸银真的是那么想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随即感受到的幽彻微弱的灵压令市丸银心里长舒一口气。弯下腰抱起昏迷了的幽彻,触到她背后的未凝结的血时,市丸银微微皱皱眉头。
“是你干的吗,萨尔阿波罗?”声音轻轻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是……是诺伊特拉。”萨尔咽了下口水,诺诺的回答道。
“呀咧,不给点惩罚的话,看来你们会继续无法无天下去呢……”灵压在周身暴涨。
“呃……”好像是因为无法呼吸,怀中的幽彻呻吟了一声。
市丸银立刻收起灵压,深深笑着望了萨尔一眼,抱着幽彻转身离开了。
入住虚圈
“诺伊特拉大人……”戴斯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扶起自家倒在血泊中的上司。
“滚!”诺伊特拉就是这种即使受伤快要挂掉但还是拽的二百八十五的人。
戴斯乐只好悻悻的收回手,望着市丸银离开的方向。
不愧是总括管,只一刀,就将自家上司砍倒在地。这实力,根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一向笑眯眯的市丸大人这次居然如此盛怒。不过即使是怒,他还是用笑容来一起代替了。
“如果幽彻没有醒来的话,到时候你要付出的可就不只是这一刀了啊,诺伊特拉。”这是市丸银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叫幽彻的女人,对市丸大人是如此重要吗?真让人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呢。戴斯乐在心里暗想。看着自家上司捶着地板不服气的样子,戴斯乐暗叹一口气。
“还是让我扶您起来吧,诺伊特拉大人。”
“我说了,滚!”
“银。”蓝染叫住市丸银,“办完事了吗?”
“我已经替幽彻讨回那一刀了,也算顺便帮蓝染队长管教手下了吧。”
“幽彻现在还好吗?”蓝染微笑问。
“还没有醒来。”
“她醒来让她来我房间一趟。”
“啊啦,蓝染队长,幽彻刚受伤,你要整她的话,我会心疼的哦……”银半真半假的嗔怪道。
“呵呵。”蓝染笑出声,“放心吧,她可是贵客呢,我会劝说她让她毫无顾忌的住下来的。这样的话,你也要好好感谢我了吧,银?”
“那就谢谢蓝染队长了~”
我睁开眼睛,摸摸发疼的太阳|岤,坐起来。
背上的伤已经好了,有人给我治疗过吧。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低头看了一眼,呃,虚夜宫的制服。等等,不会是银换的吧,那他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我现在正坐在谁的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四周的墙壁也是空荡荡的白色。
突然无端的恐惧起来。四周单一的白色有些刺眼,让人心悸。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孤单无助,恐惧与无力将我吞噬。现在呼吸苍乱,脑子也变得一团糟。很想,有人陪在我身旁……
抱紧双臂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好像这样,这空间就不再是空荡荡的惨白。
“银……”虽然知道这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可还是忍不住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熟悉的音节从喉咙发出,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要他陪伴在我身旁。
“我在这儿。”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耳边传来淡淡的带着笑意的应答。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头哽咽了一下,温热的液体不断向眼眶聚集。
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旁,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感动,银。
深深埋下头,偷偷逝去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哭了吗?”银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洒在我耳垂。
“哪有。”我口是心非的说着,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知道吗……有一瞬间,我认为你死了。”银在我耳边低语,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要是死了,我会失去一切的吧。”
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感情。我转身扑到他怀中,紧紧地,用整个生命去拥抱他。
银的身体,因为我突如其来的拥抱而有一丝微怔。接着他便用同样的力气回抱着我,紧紧地,像是要把我揉进怀中。
他的手抚上我的长发。这样被他紧紧抱着,感受他的气息萦绕周身,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我想。
可是————
“幽彻,蓝染队长让你去他的房间呐。”
刚才还在空气中漂浮的粉红色温馨泡泡,在听到‘蓝染’这个名字时,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我说这么和谐的气氛,你突然冒出来一句‘蓝染队长’真是有够煞风景啊!!”我不满的推开他。真是,提什么蓝染呐!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
“别任性啦,蓝染队长说有事情要跟你单独谈。”银好笑的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笑眯眯的推搡我。
“嗯?单独谈?”顿时一个激灵,进入一级防卫状态。
“怎么……幽彻就这么害怕蓝染队长?”某人揶揄的笑容。
“我……我才不怕!有……有什么好怕的!”我结结巴巴躲闪着银揶揄的目光,双手无意识的纠结在一起,心里不住的打鼓,嘴上却在逞强。
虚圈是最恐怖的地方,因为虚圈是蓝染的地盘。
“既然不害怕那就快点去吧,蓝染队长已经等急了。”
“去就去,谁怕谁!”
中了激将法的人脑子里就会有一股热血促使你去做傻事。比如说刚才昂首挺胸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在银身后。可是这热血通常没多大一会就退去了,比如现在,站在蓝染房间门口的时候。
看我踌躇不前的样子,银好笑的调侃:
“刚才不还是大无畏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到门口又要做缩头乌龟了?”
“银……”我转身向银求助,撒娇似的恳求声音加上我的楚楚可怜光线……
可是某人一点也不买我的帐,笑得越发幸灾乐祸。
“别装可怜了,快进去吧~”说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打开门把我塞了进去,“加油哦,幽彻……”
说着还附赠了一个眯眯笑容和握拳加油的手势,然后砰的关上门。
没良心的家伙,回去我就把你的柿饼全都藏起来一个人偷偷吃掉!
“幽彻,你来了啊,请坐。”
身后传来蓝染似笑非笑的浑厚声音。我周身打了个冷战,挤出笑容,然后僵硬的转身。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正对面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蓝染就坐在书架前面的椅子上,微笑着倚在椅背上,一脸惬意。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两杯冒热气的茶。
我咽了下口水。见到蓝染,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我走过去,鞠躬道:
“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闯进虚夜宫,真是冒犯了,蓝染……”呃……应该叫他什么好呢?队长??人家早就不是了。大人??这个……就算再狗腿,这样口不对心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啊……
于是,蓝染两字脱口后,我就尴尬的站在原地。
“没关系,要是不习惯的话,还是像银一样叫我蓝染队长就好。”蓝染温和的笑着,“作罢,幽彻。”
“是,蓝染队长。”我微舒了一口气,坐到蓝染对面。
待我坐下,蓝染开始悠闲地抿起茶来,时不时微笑着细细打量我,那遮掩不住的锋利目光盯的我背后直冒冷汗。
他似乎并不急着开口。倒是我有点坐不住了。
要知道光是跟蓝染同处一个房间我的心脏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啊!现在他一句话不说,气氛这么压抑,我的心脏就更承受不了了啊……蓝大您别再用气场压我了,我知错就改,无错加冕还不行吗……得,我紧张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终于,在一杯热茶见底的时候,蓝染才以那种吊人胃口的姿态,缓缓开口了。
“幽彻……你有没有考虑,就这么住下来呢?”
吓?住?住哪儿?虚夜宫?我在心里狠命摇头打叉。跟您在一个屋檐下,我会折寿的啊……
“我们以这种机缘巧合再次见面,也是上天的安排吧。不如就这么顺应天意吧,你说呢?”蓝染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去死吧,少跟我扯什么缘分天意!
见我迟迟不作声,蓝染的语气也增加了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命令。
“你知道拒接我是什么后果,幽彻。”蓝染眯起眼睛。
您这是威逼,蓝大。不过还是得感谢您用的是“后果”而不是“下场”。
“话说回来,就这么跟银在一起生活,对你来说也是莫大的幸福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幽彻。相反,我会给你绝对的权利和自由。”
您这是利诱,蓝大。如果再说允许我在虚圈挑选帅哥做后宫的话,我会更动心的。
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我要是再拒绝,会死得很惨的吧。
“考虑好了吗?”蓝染的目光直直向我射来,那分明写着“要是敢拒绝你就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吧也懒得我动手了”……
“那个……”我怯怯的开口,“我睡哪里?”
“跟银一个房间。”蓝染笑着回答。
口胡!蓝染你绝对跟银串通好了!他巴不得找机会把我吃掉呢,那家伙脑子里就盛着这点东西。
“还有……我可不可以跟喜助哥说一声啊?他应该很担心我吧……”
“幽彻,我说的自由,仅限于在虚夜宫。至于浦原那边……我想不久他就会知道了。”
您话里有话呐……算了,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了,既然话已经谈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多待一会我都害怕心脏会崩溃爆掉啊……
“那么蓝染队长,谢谢您的招待,我先告辞了。”害怕他曲解我的意思,我又加上一句,“回房间。”
蓝染放下手中的杯子,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以君王的姿态,勾起摄人心魄(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容。
“欢迎来到虚圈,希望你过的愉快。”
听天由命
回到房间,银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扑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万分后悔的来回滚来滚去。
我怎么就答应了呢……我怎么就是那么一个没立场的人呢……为了原则应该抗争到底的不是吗……及时抛头颅洒热血也应该宁死不从的不是吗……好吧,抛头颅就算了。
蓝染说会在明天的十刃会议上把我介绍给虚圈的诸位。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又跟蓝染成一帮的人了……唉,浦原幽彻,你就是个被世人唾弃的命呐……
不管了,反正活着就好。话说今天经历了死亡的威胁和蓝染堪比死亡的压迫感,身上出了好多汗啊……去洗个澡先……
啊,香喷喷的洗了个澡,好舒服啊……
从雾气缭绕的浴室走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望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月亮与刚到虚圈时相比,已经在空中移动了很大一块距离。如果说刚来时现世是早晨的话,那么推断来,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深夜了。
银每天都办公到这么晚么?蓝染真是过分,改天要跟他讨要加班费才是。
我随手将湿漉漉的毛巾扔在床上,走上阳台。
微凉的空气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将身上单薄的浴衣裹得更紧了些。仰头望着夜空,漆黑空旷的夜幕上,清冷的月亮有些刺目。
永无止境的黑夜,清冷的月光,死亡一般毫无生气的沙漠,渗透着孤独感的惨白的墙壁,这就是一天下来虚圈给我的全部印象。
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喜助哥。这一次,他一定又会不问任何理由的微笑着原谅我理解我吧。现世已经入秋了,不知道他感觉到寒意后有没有加一件衣服。要是感冒了,没有我,不是还要麻烦小雨这孩子照顾他么。
其实只是想和爱的人在一起,悠哉又平淡的生活罢了。可是这简简单单的愿望,都因为蓝染,被粉碎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命啊,注定要颠沛,时刻活在危机感中的命。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蓝染勾起嘴角笑得耐人寻味的样子,仿佛回到了站在蓝染面前的时候,身体感
到了无法言喻的巨大压迫感。
我深呼吸,微凉的空气钻入肺中,紧绷的肌肉才得以稍稍松弛下来。
我自嘲的笑着揉揉头发。真是丢脸啊,现在居然发展到单单想到他的名字,就会不住的颤抖。在他手下共事百年,你还是没有习惯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里面,有御萧的力量,绝对是蓝染想要得到的力量。如果这力量被他抽走,我就一点里有价值也没有了吧。为了继续在君王身边苟活,就对不能够将这个力量展现给蓝染看。况且我也不知道也怎样运用。但总之,只要离崩玉远一点就不会发生共鸣,这样蓝染就不会发现了吧。
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握紧手掌。
不过,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蓝染这样野心庞大的君主,在他身边更是时刻充满了危险。那么银,你也会像我一样为自己的生命担忧吗?
正这么想着,一双消瘦却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的身体。
“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握住他环在我胸前的手臂,惊喜的说。灵压隐藏的还真是完美啊,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凉凉的水珠顺着他的银发滴落,滴在我的颈上。后背,隔着两层单薄的浴衣,能感受到他胸膛的体温。居然都洗澡了,我一点也没听见。
“某种意义上说,还真要感谢诺伊特拉和萨尔阿波罗呢。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幽彻。”银在我耳边吐着气低语道,声音低低的却缭绕着魅惑的磁性。“蓝染队长说明天就把你介绍给那些破面孩子们是吧?呵呵,要是再冠上总括管夫人这个头衔,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欺负你啦。”
“我会保护自己的。”我倔强的强调说。总不能每次都要你来救吧。
冷风吹过,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啊……好冷好冷……我们先进房间吧。”我缩缩脖子,推搡着银进了房间。
关上阳台门,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他一杯。
银捧着热水,笑眯眯的抿了一口。
坐在床边的银穿着松垮的浴衣,胸口的一片天地隐约展露着。呃……皮肤很白,摸起来应该手感不错……驱散驱散,你这个色女萌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热水升腾,雾气熏绕中,银的邪魅的笑容似乎平添了几丝撩人心弦的暧昧与温柔。
我狠狠咽口水。这样的银,真的好性感……
脸颊不由自主的发起烧来。哎呀呀,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慌忙低下头,喝了一大口水,结果被烫到舌头……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静静的空气中流淌着暧昧又紧张的因子。
“幽彻,现在困吗?”银语调轻扬,问道。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笑意浓浓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来。
“不困。今天因为萨尔的麻药,已经睡了一上午了。”
“啊啦,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一点不困呢。”银愉快的说。
脸颊还在不断升温。心里已经从他的话语中隐隐料到他要做什么了,于是便紧张起来。喂我说你紧张什么啊,再给我泛滥什么少女心的就去死吧!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道。
“呐,吸取上次伊鹤的教训,这次要记得先锁门才是。”银笑着看了一眼我因为不安和害羞涨得通红的脸颊,起身锁上门。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啊!到时候还怕他招架不住呢!表面上作出逞强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被那种有点兴奋有点紧张和害怕的思绪搅得一团糟了。顺手抓起桌上的杯子,仰头将温热的液体一股脑儿咽下。可当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像吞了刀子一样火辣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喝的不是水,是烈酒……
于是又手忙脚乱的倒水。身体突然被银的气息环绕,借着颈上便传来酥麻的触感。
银的唇轻柔的在我的脖颈上辗转,撕磨,继而变成细细的啃咬。
双手无力的抵在他胸前,身体也似乎变得软塌塌的了。刚才吞下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大脑混沌一片。只知道,这种被他环绕被他轻吻的感觉很销魂,甚至有些飘飘欲仙……
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好吧,这是酒精的作用。可是大脑完全不听使唤了。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欲望不断在脑子里滋生蔓延,将什么矜持什么顾虑的统统打包丢在一旁。我将银的身体拉过来,瞄准了他微薄的嘴唇。
银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主动。
长长的溺吻结束,我迷离着双眼,借着微醺的醉意,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手抚上他溢满笑意的眼角。
“呐,银,我的体力可是很好的哦……”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不过现在我要补充一句了:酒也不能乱喝,因为喝了酒会乱说话……
当银的眼底因为我的话而渲染上灼热的欲望时,我真有一种掐死自己的冲动。随着他邪笑的脸越来越近,微薄的酒意完全消散了。
“那么……我们就接着被伊鹤打断的那次继续吧。我很好奇,幽彻你的体力有多棒呢。”不容我有所反抗,他的唇就压下来,把我脱口的抗议堵了回去。
于是,纯属自作自受,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被他推到了。酒这种东西我绝对一滴也不碰了!我在心里后悔的发誓。
“喂,住手!”什么,上来就解腰封吗?!我一把按住即将被他抽离的腰封,双颊绯红羞恼的欲推开他,却被他强行按住双臂,被迫与他对视。
银的气息,带着灼人的温度向我压来。他的眼神似乎蒙上一层薄雾,却也更加邪魅,令人深陷不可自拔了,深陷在那一方妖红色的沼泽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眼底迷离叫嚣的欲望。
胸腔起伏着,心脏猛烈跳动着好像随时都有冲破胸膛的危险。我轻咬着下唇,躲闪着他的目光。
“看着我。”银薄唇翕动,低哑的声音极富磁性,搔着我的心底。他扳过我的脸使之与他对视,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啊啦,可别妄想找什么理由逃掉哦~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啊。”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很复杂的,羞涩,感动又混杂着故作镇定,不然银不会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算了,听天由命吧。反正以后整天睡在一个床上,也是早晚的事。
银看我默认的样子,弯起嘴角。随即,他的身体重重的压来……
十刃会议……
“该起床了,幽彻……”
“唔……一会儿……”我翻了个身,身体像散了架似的酸疼。
“今天可不能睡懒觉哦,早晨有十刃会议的。”
我烦躁的咕哝着,用被子捂住头。
“呐,蓝染队长要是生气的话,我可不会为你说好话哦……”
大清早晨就听到银在耳边碎碎念的扰人清梦。正当我被烦的想顺手丢过去一个赤火炮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蓝染的名字,顿时睡意全无。
要是会议迟到,蓝然会劈了我吧……我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慌乱中好像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我的鼻子!”银捂着鼻子呻吟)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甩了甩飘逸的长发,对着揉着鼻子的银帅气的抛下两个字:“走吧。”
“啊啦,我以为你会浑身酸疼起不了床了呢,没想到体力确实比我估计得好啊……”银嬉笑着说。
我紧咬牙根忍着酸疼炫耀似的冲他扭扭腰。
“完全没影响……”说着还挤出自豪的笑容。
这家伙体力这么好竟然一点也不受影响,该不会是背着我跟那些破面们吧?我恨恨的瞪了一眼他笑眯眯的眼睛。
“啊啦,看来是时间不够久么?”银坏笑着自言自语。
“拜托老大放过我吧!”
“哈哈……”
嬉笑轻松的气氛在看见蓝染的那一刻倏地消失了。
“怎么样,银?”蓝染笑着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印记。
“啊,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