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死神)我妻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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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我妻 作者:肉书屋

    受属于我的结局。

    很好,至少,伤到了他。

    “破道之九十——黑棺。”被破芒阵伤到的男人使用了他拿手的高级别破道。

    ……

    黑色褪去之后,苟延残喘——说得可能就是现在的我。

    呐,走到这一步的我,已经尽力了吧。

    接下来的一切,果然该交给主角了吧。

    感觉到蓝染灵压的离开,果然我是属于那种不屑于给与最后一击的那一类吗?

    自嘲地笑了最后一次,神智慢慢离我远去。

    朦朦胧胧间,我看不见,只觉得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很熟悉的气息。

    是浦原……吧?

    不,也许是镜花水月?

    但哪怕是镜花水月……

    我也好想……

    拉住他的手。

    可迫于现实,已经无力抬手的我只能触到他的衣角。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现在他穿的应该还是那件绿色的衣服吧?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在所有颜色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绿了。

    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他的声音:“……一切都交给我吧。”

    似梦似幻间,我感受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掌:“先安心睡一觉吧。”

    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涌上心头。

    ——啊……

    触到他衣角的手从他的衣角滑落,被地上的鲜血染红。

    ——晚安。

    连上天都知道的

    这之后,大战在男主角的英勇献身下告终。

    听说黑崎一护在用了最后的月牙天冲之后失去了死神之力。

    听说蓝染被浦原封印了,被四十六室判了20000年徒刑。

    听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无论是现世还是虚圈亦或是尸魂界。

    听说十刃全部都死了……

    从夜一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握着水杯的我手一抖。杯里的药倾洒而出,弄湿了我身上的纱布,通过纱布渗进了伤口,钻心刺骨得疼。

    我一点都不喜欢作为虚的自己,只是有点舍不得史塔克他们……和在他那里的生活。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也死了啊……

    所司死亡方式是孤独的十刃——死去的时候究竟抱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想到这一点,就有一点点的不忍,有一点点的不舍。

    “啊!慧棱小姐,我重新去倒一杯来。”推门而入的小雨看到我出神的表情和打翻了的药,慌慌忙忙接过我手里的杯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小雨,不要跑那么快——小心点——”忽然缓过神来,我的嘱咐还未传达到她的耳中,女孩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先前还对我分析着现状和情报的黑猫见状,歪了歪头,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落在我的怀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突然转换了话题:“果然小雨她还是不敢面对你啊。”

    “嗯……”我大概知道小雨不敢面对我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将我那夜的出门归罪于自己阻拦不力吧。但其实她是没必要内疚的,是我自己太大意、太任性了。

    “夜一小姐,后来乱菊她怎么样?”

    “在疗养,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哦,是吗……”

    听说,市丸银在最后背叛了蓝染,捅了他一刀,然后就生死不明了……

    后来有人纠正我这个说法,说市丸不是最后背叛的,而是从一开始就假装投靠,是尸魂界的英雄。

    对此我不置可否。这个男人的想法……如果连蓝染都看不透,那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妄加评论。

    “那浦——”

    “喜助的话还在处理一些善后事宜。”

    “啊这样啊……”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无意义地附和,然后突然笑起来,“等他回来的话,一定要让他教我一护的那一招。”

    “啊?”一时不明所以,黑猫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最后的月牙天冲,如果我也能在这一击后散掉死神之力就好了。”说是死神之力,其实是已经混杂起来的虚和死神和灭却师的综合力量。

    不用浦原说我也发现了,这样的灵压无论是对我自身还是对于尸魂界来说都是一个威胁,如果能够释放掉就最好了……啊啦,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呢?比如……自爆之类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拳头砸上了我的头:“白痴,别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相信他啊。”不知何时夜一已经变回了人形。

    “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很讨厌虚的力量罢了。”揉了揉脑袋上被夜一敲过的地方,我朝她笑了笑。

    一如最初。

    “说起来,我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怕猫。”

    “都是夜一小姐你第一次突然变身的错啊。”

    “还有那个两百五的约定什么的,是不是已经过期了啊?”

    “真怀念啊,以前和你们一起在尸魂界的日子。”

    “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回复到最初的时候了?”

    “以后可以继续这样混吃等死、啊不,是生活下去吧?”

    “真好呢~”

    ——傻丫头。

    “啊啦,夜一小姐这样的语气会暴露年龄哦。”

    下一瞬间,我的头又被打了一下。

    其实自己也知道,无论怎样,无论是谁,都回不了当初了。

    但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一下。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在我失去意识后,市丸银阻挡了蓝染,却重伤至生死未卜,然后黑崎一护出现用最后的月牙天冲大大削弱了蓝染的力量,最后浦原用鬼道封印了蓝染。

    受了重伤的我被浦原接回了浦原商店,听说因为时机问题队长们都回到了尸魂界,而井上还没有回到现世,于是我只能忍受他本人蹩脚的医疗技术。

    我的情况经由知情人士向总队长解释已经获得批准可以在现世久居,只是不能再以死神或者灭却师或者破面的身份干预尸魂界和虚圈的事宜。

    是害怕我这个打破了死神和虚的平衡甚至是灭却师、死神、虚的平衡的存在干扰到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吗?

    还真是有点可笑——

    不过对于尸魂界的这个决定我倒是举双手赞成:“搞得好像谁像媒婆一样总喜欢在尸魂界和虚圈中插一脚似的。”

    那时候,传达指令的死神——朽木白哉还立在我旁边,见到我如此反应,自然是又令室温降了十摄氏度,于是浦原不得不一扇子拍在了我的脑袋上。

    “朽木队长,请谅解,这孩子被蓝染打了,神智还不太清楚,哈哈。”

    ——哈你个头!

    已经可以小动一番了的我毫不犹豫地肘击了浦原的胸口换得他一声闷哼。

    后来还是夜一出面把朽木白哉拐了出去:“白哉boy,有点话要跟你说。”

    透过移门我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中传来“byakuya”的字眼,却是不懂其中意味,只是看着浦原喜助的脸发呆。

    “怎么了?”

    “只是觉得一段时间没见,你似乎又沧桑了?”

    “啊啦,这是错觉吧~”

    “是吗?”

    “嗯,慧棱你眼花了,好好休息吧。”

    三个月过去,我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似乎人生自由受到了一定程度、啊不,是很大程度的限制。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那个男人嬉皮笑脸地宣布我已经基本痊愈后突然严肃起来的脸和那些话。

    “慧棱,这次的意外你也有错,所以必须要惩罚,你没有意见吧。”

    “嗷唔……”我自知理亏,只得答应。

    “为了不让你再被拐走,为了更方便地负责你的安全,从今以后,只能住在浦原商店。”

    “嗯……好吧。”

    “为了不再发生在虚圈发生的事情……”说到这句时,男子移开了视线,等目光再次相对时,却是更加幽深,“从今以后,一旦握住了你的手,我就不会再放。”

    “嗯……”

    “最后——为了不再发生像这次一样‘夜晚你一个人偷跑出去’的事情,从今以后,跟我一起睡。”

    “嗯……啊?!你说什么?!我反对!”

    “反对无效哟。因为客房已经被阿散井他们弄得一塌糊涂了嘛。”

    “……”

    到最后一句时,男子已经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调侃口吻。

    就这样,我被自己卖给了浦原喜助。

    可直到条件定下来之后我才想起来他也有很多没有向我交代的事情。

    比如他和石田红的过去,比如他的心意,比如他对我的记忆那么多次的蹂躏。

    但是一想起他的优点和温柔,无论是只身来虚圈援救还是他对涅茧利的要求,我就没有了追问他的勇气。

    也许……

    现在用着石田红的脸用着石田红的身体的我和浦原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吧。

    可对于这个错误我无力也无法去纠正,只能任由它这么一错到底。

    曾经有人说:向往天空的,都是寂寞的。

    可哪怕到了现在,有浦原喜助在身旁,我还是那么地那么地向往天空,向往星辰。

    一个夏夜里,躺在浦原的怀里看星空的我,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那个被我自己视作禁忌的话题。

    “喜助,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看待石田小姐的?”

    “慧棱你是吃醋了吗?”浦原笑着调侃了我一句之后又立刻正经起来了,“嘛,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啊……还真是诚实啊。”

    “难道你希望我骗你吗?”

    当然不是,而且我早就说过我就是喜欢他的诚实了吧,只是他应该不记得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的这个我,在你眼里到底是谁?”

    “嘛,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一直都很迟钝,真是抱歉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感觉到近在身侧的他呼吸微乱,我捏了捏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我附在石田小姐灵魂上的自己的灵魂消失了……然后我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回到你身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刚才脸上还挂着完美笑容的男子突然沉默了下去,这一沉默便是很久很久,就在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我的时候,男子的脸上在月色下漾出别样的温柔,终于他轻声说:

    “是——我妻,吧。”

    ——虽然总觉得……我们这样是错的,但是……我喜欢你的答案。

    握住了他的手,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嗯,喜助,晚安。”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彼此欺骗彼此隐瞒的短暂幸福会持续多久,只是我总有那么一种感觉,隐隐约约的萦绕在心头——

    大概是因为连上天都知道我们爱得太惨凄,

    所以干脆就这样让我们一错到底……吧?

    【我妻,我妻,真的是直到最后才知道——

    这是你给我的唯一。

    也是你能给我的唯一。】

    111、桧佐木修兵番外(上)

    “涅队长,我是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是来发本期的瀞灵庭通讯的。”

    “啊?瀞灵庭通讯?什么玩意儿?”

    “就是……杂志。”

    “啊啊,那真是辛苦你了,放在那里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十二番队……啊,确切的说,是技术开发局的一员。

    而那时的她正忙着配置实验材料,连抬头看我一眼的空闲都没有。

    “真奇怪啊。”放下杂志,走出了技术开发局,迎着明媚的阳光,一抬头我就想起了那个挽起的长发上插着跟筷子的女性背影,“明明……那里是除了涅队长谁都不能进的地方吧?”

    不过——技术开发局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地方,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现象也不足为奇了。

    ——头上插着筷子的奇怪女子。

    我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我妻小姐知道我对于她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多半是露出要吃人一眼可怕的表情吧。

    嘛……不过我其实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事实上这幅表情一点都不可怕。

    正式的第一次会面,是在一次小部分人到场的酒会上。

    那天我刚和东仙队长切磋完毕,心情十分好,不自觉地就多喝了几杯。

    于是,还没等酒会开始我就已经微醺了。

    “乱菊小姐呢?”因为番队的事情晚到的吉良一到达酒会现场就在我身旁了下来,问我。

    “啊……她好像说要带个新人来?”我隐约有这个印象却记不清楚松本乱菊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了。只是突然觉得——如果是乱菊带来的新人……那应该也是美人吧。

    松本乱菊是整个护廷十三番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关于这一点,我们在场的男性没有一个否认过,只是京乐队长曾经抿着小酒笑呵呵地说:“嘛,虽说如此,但我还是觉得我家小七绪更可爱一点哦~”

    对京乐队长的品位……我们一向不予以评论。

    等乱菊终于拖着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朝着我们走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啊~慧棱~~~再来一杯!”无疑,在来这里之前,乱菊已经喝醉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白痴,没人告诉过你,女性不能独自在外喝那么多酒的吗!”有点耳熟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半睁着眼睛望向乱菊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两个醉得手舞足蹈毫无形象的乱菊……

    我已经醉了吗?

    “唉~慧棱好坏,欺负人啊。”直到乱菊小姐一只胳膊将身后的人钩了出来,我才发现那个一直躲在她身后的人。

    是叫——慧棱……的女性死神吗?

    我又端起酒盅喝了一小口,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那个有些面善的新人。

    慧棱、慧棱……明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什么觉得那个声音和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

    “啊,真是的,乱菊小姐你又喝醉了啊。”比起还在发呆的我,吉良已经行动力优先地扶过了乱菊,让她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询问起了新人的情况,“那个……请问你是……”

    “嘛……本来是乱菊说要带我来认识新朋友的,但是等我去十番队找她的时候她已经醉倒了。”黑发及腰的女子耸了耸肩,继续道,“本来想作罢的,结果……被撒酒疯的这个人生拉硬拽地给拖过来了。”

    感觉到吉良转向我的视线,我无奈地朝他笑了笑。

    乱菊会在这一天喝醉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又是那个人的生日,而且她撒酒疯的功力绝对是……让人永远铭记于心的那种。

    我摇了摇头,赶走了些许的醉意,站起来朝着新来的女性死神伸出了右手:“欢迎,我是桧佐木修兵。”

    “修兵,修兵。不写出来就不会知道是哪两个字的那个名字。因为听读音也有可能是修平。嗷,修平是个好名字!”

    “不是……是修兵。”

    “我叫我妻慧棱,是十二番队的,至于那个一点都不华丽,或者说是华丽过头的姓氏你无视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叫我的名字的。”

    “啊,我妻小姐……原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十二番队的奇怪女性死神吗……

    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在浑身不自觉的一个哆嗦后被我咽回了喉咙。

    “忘记提醒了……叫我妻的话……斩立决哦。”

    怎么突然觉得那么冷……

    “慧棱小姐……”

    “嗯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想了想,果然她是不记得了,但我也不愿意在明明不是初次见面的时候随便说出那句话,最后只是“嗯”地应了一声。

    后来随着接触的频繁起来,我对于她的了解也多了起来。

    她最喜欢待的地方是屋顶,白天是八番队的屋顶——因为可以霸占京乐队长摸鱼的地方,这让她很高兴;夜晚则是任何可以看得到星星的屋顶,她曾经对我说:“修兵你觉不觉得,天上的星星就像亲人一样,总是那么默默地看着你入睡。”

    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的我在她的这句话后竟也有些认同这个观点了。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确切的说是以戏弄身边的人为乐。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习惯,但是……这样的做法能够为无趣刻板的死神生活增添乐趣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不否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但那种感觉大概和每次见到乱菊小姐都会脸红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见到她的机会不多,十二番队总是很繁忙的,尤其是作为技术开发局的一员。可我们的聚会她却都尽量出席,只是每每出现都会抱怨着:“混蛋队长又欺压我了啊啊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云云。起初我们还会安慰两句,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了。

    只是为了不妨碍她的工作,我会阻止她多喝酒,她三杯倒的体质也是在几次酒会后才被发现的。知道这之后,我责怪过乱菊小姐,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拉她来这里。

    乱菊则卖了个关子,特意一下子凑近,神秘兮兮地反问我:“有两个理由,一真一假,要听哪个呢?”

    “乱菊——小姐——”被她突然凑近的动作吓了一跳,我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抬头看到的就是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

    “嘛嘛~因为无论是逗她还是逗你们都很有意思嘛。”

    “乱……”

    “其实啊,是因为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发呆,很孤独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但是问她原因,她却总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久了总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可怜呢’。”说着这话时,乱菊的灰色眼睛显得格外黯淡。我想,大概是因为,这点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她,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啊……”她发呆的样子我没有见过,却见过她看星星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的确整个人都散发着孤单的气息,“那乱菊小姐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修兵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一直做的都是好事!而且喝醉了的慧棱真是很好玩啊~~你不承认吗?”

    好吧……慧棱小姐她喝醉后红扑扑的脸的确是很可爱,抱着别人的斩魄刀在地上打滚的动作也很……

    停停停!

    桧佐木修兵你在想什么!

    “啊啦,修兵你脸红了哦~”

    “……”

    112、桧佐木修兵番外(下)

    去过现世后回来的她显得十分虚弱,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涅队长拿她做了实验……

    ——可恶!

    ——怎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去十二番队!

    看到我的神情后,她却是笑着安慰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很简单的实验,查看现世的虚在她身上留下的灵压罢了。

    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突然想起来她对十二番队有多么眷恋,眷恋到了我完全难以理解的地步。

    到口的:“来九番队吧。”也因为她的笑容而消失无踪。

    算了……只要她喜欢,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么说,现世的虚真的不寻常吗?”于是,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尽到一个九番队副队长的本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混乱得我已经不想再提,只是一想起女子跪坐在我身上的那个时候……

    真是……太丢人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慧棱小姐她说要去买点零嘴,转过街角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在原地等的我等了很久很久,也再没有等到她的出现。

    被噩梦惊醒的我出了一头冷汗,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几天后,我又见到了她。

    跑过九番队门口的她微微地对正在向队员们布置任务的我一笑。

    看多了她潇洒的大笑和憋着的坏笑,第一次见到这种笑容的我也是愣了一下。

    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渐渐对这种笑容习以为常。

    不久后,听说她被涅队长赶出十二番队了。还好好心的蓝染队长收留她在五番队。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顿时为她不平起来:明明她是那么爱十二番队的一个人!不过如果是蓝染队长的话怎么都会比在十二番队好……吧?

    这以后,她来参加酒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平日里可以见面的机会却多了起来。

    她说:“蓝染队长是个大好人,真是最喜欢他了!五番队可是比十二番队清闲许多了呢,所以才得空跑出来的啊~”

    “啊,这样就好。”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我却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无论是“喜欢蓝染队长”还是拿五番队和十二番队相比,总觉得很不合理。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见面的机会多了,她笑得也多了,但是我却觉得越来越不认识她,越来越感觉不到她的真心了。

    不过……她是真的开心就好。

    缺了她的酒会和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言语间少了几分肆意和随便。

    经常去十番队找乱菊的她很快又和日番谷队长相识了。

    乱菊说,日番谷队长对我妻慧棱的评价是:温和有礼。

    “怎么看都不像是慧棱吧!不过没办法……如果是被那么喜欢的十二番队逐出,会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还好,平时这家伙偶尔还是会有没心没肺的时候啊。”

    “这样吗?”可是从我这里来看,我已经找不到以前的我妻慧棱了……即便她偶尔还会语出惊人,说着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的八卦,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曾经的感觉。

    坐在固定的座位上,今天来的人只有我和一角。

    脑子里想着乱菊分析的原因,我喝了一口闷酒。

    上午,我再度问了慧棱那个问题——喜欢的异性是什么类型的?

    她歪了歪脑袋:“大概是蓝染队长那样吧?”

    京乐队长曾经告诉我,我妻慧棱大概是有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以前的我才会那么问过她,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异性。

    可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醉了吧,最后那个问题和答案都被大家当成玩笑,草草收场。

    但是那个答案却被我牢牢地记了下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

    怎么都会觉得今天上午她给我的这个答案——蓝染队长,非常奇怪。

    很奇怪,非常奇怪,难以理解……

    “最近大家都忙起来了啊,都聚不齐了呢。”感叹着,我举起酒瓶和一角的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没办法,似乎虚多了起来而且又有变异的趋势了,不过……这样的话最好了!又到了本大爷的活跃期了啊!”一角说着兴奋地一脚踩上了长凳。

    “喂喂,老板要生气了。”拉他坐了下来,我无奈地笑。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一个十一番队的人,还真的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和一角拼酒的后果就是——我喝醉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后,收到的第一个消息是现世出现基力安。

    第二个消息则是——被派往现世的我妻慧棱,灵压消失。

    ……连着两天宿醉是不行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天夜里,我一宿没睡。

    只是看着那片她曾经很喜欢的星空。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很悲痛的,但得知她的死讯的我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其余再没什么感觉。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距离疏远了?还是因为她说她喜欢的是蓝染队长?

    桧佐木修兵,你的喜欢,原来只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吗?

    这之后,瀞灵庭的时间似乎一下子走得快了起来。

    蓝染、市丸、东仙队长……的叛变。

    虚圈的进攻。

    破面的产生。

    十刃的挑衅。

    最后的决战。

    队长的虚化。

    蓝染的封印。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月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等处理完东仙队长的后事和此次背叛事件的相关事宜后,我来到了现世。

    在现世,我再度见到了她。

    我妻慧棱。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昏迷着,睡在浦原商店里,脸色苍白。

    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眼神的交流,但我知道——这就是她。

    先前从京乐队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本末,我理不清脑中乱糟糟的一切,只知道,她还安好,那便足够。

    之后,我回到了瀞灵庭,继续自己的工作,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在第一次见面时把我叫成“修平”的女子。

    “京乐队长,浦原喜助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一个长得不错,性格幽默,在有的时候还不乏猥琐,并且十分有责任心的男人吧。”

    “在我看来,倒是很简单,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是个很强大的人吧。”

    “这样说倒也不错。要不要再来一壶?”

    “京乐队长,饶了我吧,我下午还有一大堆工作呢。”

    “啊呀呀,可怜的年轻人啊。”

    “话说回来,慧棱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性呢?”

    “这个嘛……首先要长得帅,再来要性格幽默,还有在必要的时候要幽默不乏猥琐,嗯……不过这些都是外在,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是一个值得让人托付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京乐队长会在她喝醉后说那么一句。

    “原来如此啊。”

    迎着夜风,看着星空,我恍然大悟。

    113、石田红番外

    从我一出生,我就被告知了这样一个事实——红,你与生俱来的力量是不祥,必须封印起来。

    年幼无知的我并不懂得爷爷的所言是什么意思,爷爷严肃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我只知道,如果爷爷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爷爷是不会害我的。

    那时候,我关注的还是自我——爷爷不会害“我”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信繁在我心里已经比我自己还重要了呢?

    从他出生起吗?不,大概不是的。

    真要说起来,这种牵绊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从爷爷逝世之后的那个夏天开始。

    “小姐,上课的时间到了。”本来没有任何战斗方面学习任务的我因为爷爷的去世被迫学习弓箭、体术、灵力控制和这方面的理论课。

    那一年我十二岁,比起家族里其他最早六岁最晚八岁就已经开始学习这些的孩子们而言,我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无论学什么都比他们慢半拍,我知道背地里有很多人在耻笑我,但我却无可奈何,几年的空窗期不是靠几个月的刻苦就可以补得回来的,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用来苦练课堂上学习的内容,比起其他灭却师家的孩子,或者是石田旁系的同龄人,我要担负得比他们多得多。

    石田是大家族,不比其他融洽和睦的小家庭,有许多的规矩礼仪要学习,有很多家族会议要旁听,虽说这种事情应该是我的弟弟石田信繁更适合参与、学习,但那年他还没有到家族里公认可以旁听此类会议的年龄,而且——看父亲大人的意思,对我似乎已经是放弃了,所以才任由长老们拉我去旁听凑数也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亲自教导儿子的时间。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对信繁还是很羡慕的,同时也很嫉妒。

    和我不一样,信繁在同龄人里永远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无论是弓箭还是体术还是灵力的控制,他都非常的擅长,只是哪怕是这样,也免不了同龄人的闲言碎语——他出色?不过是因为血统好罢了,如果我生在石田家嫡系,呵,不知道要比他好多少倍了!

    那些人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是遗忘了石田本家也出了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废物。

    什么时候他们会想起我呢?大概是在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别人掀翻在地,输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吧。

    ——哈,还是石田家呢!快来看,石田家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

    无论是优秀,还是差劲,我和信繁总能成为其他灭却师攻击石田的理由。

    是的,如你所见,灭却师之间也并非是如此得团结。

    有的人主张和平,就像已经故去的爷爷,有的人主张战争,就像叔父这一辈,光在石田内部就存在着这样的分歧,更不要提其他各个家族了。

    除了对死神的立场,还有对虚的看法,甚至还有对同族之间的鄙弃和歧视,也许这第三点才是就人类而言最容易理解的矛盾吧。

    总之,表面看来还很强大的灭却师内部早已经四分五裂得不成样子了,我猜测这也是为何爷爷坚持不和死神发生战争,和平相处的原因。

    不是妥协不是放弃自尊,而是单纯的——打不过,赢不了。

    可能是因为心底藏有这么一个想法,我的水平进步得始终很慢。

    转眼我已经十五岁,而此时,我的弱小无能早已经在同辈人中传遍,只是碍于石田的身份和面子,大多数人除了背后议论最多的只是当面言语上的挑衅。小时候我还会为这些留言困扰,那时候,陪伴我一起长大的奈奈告诉我:“小姐,这种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慢慢地就会过去了。”

    奈奈是比我大五岁的侍女,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知道我的成长历程是怎样的所以也十分理解我的立场,曾经,一度,在我的心里奈奈是比信繁还重要的存在。所以我对她的话也是非常信任的。

    于是,渐渐的,我也就不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了,只当是过耳的风……却不曾想这种态度竟激起了那群人的不满。

    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被三人围堵了。

    “什么嘛!那种高傲的态度!”站在我左前方的是一个男生,不是石田家的人,比我小两岁。

    “不就仗着自己是‘石田’吗,恶心死了!呕!”另一个女生和我同龄,接过前者的话,还特意做出了呕吐的动作。可能是因为她刚吃过什么的缘故,这样一个假意的动作竟然让她真的开始呕吐起来,散发着恶臭的稠状液体渗入泥土,沾湿了我的鞋。

    “啊~我说你们,不要说她是石田行吗?想想就反胃,明明只是石田里的败类!臭虫!”第三个发话的是石田旁系的男生,年龄似乎比我大了一岁。

    静静忍受这一切,我一言不发,没办法,谁让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言语上的职责嘲笑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发泄的欲望,渐渐的,推搡的动作无可避免的,自然而然地发生。

    看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语言能力可以组织出新鲜语句,我退后一步:“现在,你们说完了吧?那我走了。”

    “喂!刚才说的你听不懂么!还摆出这种高傲的态度算是什么意思!”伸手推了我肩膀一下的是那三人中唯一的女生,

    我再度后退,眼神中却是淡淡与无谓,我只是想这样的挑衅早点结束然后赶回家去,就这样单纯的想法他们都不允许。

    “看那个眼神,你以为你是谁啊!”比我大一岁的也姓石田的男生跨过地下那一堆秽物,伸出手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没有以为我是谁,我只是想快点回家,麻烦你们速战速决可以吗。”不带有疑问语气的问句,我脱口而出。

    刚一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妙”,奈奈曾经说过,我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最气人,现在估计放倒惹怒了他们吧。

    我皱了皱眉,抬头看那三人的表情,不料他们不怒反笑。

    “想快点结束?让我看看~怎么办才能让我们迅速消气呢?”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人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手,“不如你把刚才大川学姐吐了的喝下去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好恶心”的表情,那个姓大川的女生还娇嗔了一句:“啊,真是太恶趣味了。”表情却是十足的赞同,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我冷声。比起这个我宁愿被他们暴打一顿,因为那是我个人的事情,而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可能牵扯到的就是家族的名声和利益。

    “那就是说你宁愿被打得脑袋开花咯。”姓石田的男生哼了一声,没有说一句,拳脚已经招呼了过来。

    闪过他的拳,我侧身想要躲过他的踢脚,却被不知何时来到身侧的女生扯住了衣服,顿时脚下一滑,我没来得及调整重心,只觉得膝盖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人就这么摔了下去,与此同时,刚才还扯住我衣服的那只手,松开了。

    像是计算好的,我摔在了那摊呕吐物上。

    周围响起了捧腹大笑的声音,片刻后,响起了男子恶狠狠的声音:“说什么和死神友好相处,完全就是骗人的!只是这样捉弄你一下完全抵不了我弟弟的命啊!混蛋!”

    不知道是谁对着我的后背狠狠踢了一下,重心不稳,刚坐起来我就再次扑在了那摊秽物上,只是这次——是脸着地。

    “石田什么石田,说是生来就有强力,不激发不利用也不过是个笑话。”

    “石田的臭虫。”

    对这一切,我选择忍受,不是因为没有自尊,不是因为心甘情愿,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敌不过。

    ——这时,突然一道白光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而过……其余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嘲笑着我。

    是什么呢?

    想着这个问题,我不自觉地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远远地现出了一个人影,几秒后,他站在了那几人的面前,离我十步之遥。

    是……石田信繁。

    “敢说石田的坏话……”少年手里拿着训练用的木弓,声音冷静语调平缓,握着弓的手微微颤抖,“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啊——哈。”在场的几人知道我的废柴,自然也知道信繁的强大,却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要逞强,至少在口头逞强,“我、我当时谁来了,原来是石田小少爷啊。”

    对那个女生的话置之不理,信繁继续自说自话。

    “敢欺负我的姐姐……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话音未落就有惊人的灵压爆发出来,吓得那几人纷纷逃窜,却受到灵压的震慑无力迈出几步就瘫在了地上。

    而被遗忘在远处的我好像并没有受到这灵压的影响一般。我低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衣服都脏了,不是沾上了秽物就是沾上了泥土。用手背擦了擦脸,我缓缓站了起来。

    一把银色的弓随着我的情绪波动一点一点出现在我的左手中,好像生来就知道怎么召唤它怎么使用它,我未发一言,直接拉弓射箭。

    第一次召唤出这种力量的我并没有很好的技巧,一次只能射出一支箭,动了三次手,分别射中三人的肾。

    迈着缓缓的步伐走向他们,走向刚才还勇敢地挺身而出现在却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弟弟,我酝酿了一会儿:“这箭是灵子所制,无色无形,片刻后就会从你们身体里消失,至于造成的伤害——这也是我第一次实验,不知道究竟是对身体造成伤害还是灵体造成伤害,所以射了你们的肾,反正……每个人都有两个,就算坏了,不能用了也还有一个,你们觉得我的决定……怎么样?”

    “姐……”包括收敛了灵压的信繁在内,所有人都用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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