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与狼为谋第11部分阅读
(网王)不与狼为谋 作者:肉书屋
看着不远处两人的动静。
柳原的第二个动作当然没得逞,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怒火。男人扣住她的脖子,露出尖牙。小树林中气氛顿时阴森了下来:“人类的女人都是如此粗鲁的吗?”
柳原扭头,不搭话,脖子却一痛。原来是男人用长长的指甲划破了她颈间的肌肤,血珠一颗颗滚落。
男人抬手,露出长长的舌头,细舔指甲中残留的血渍,那双祖母绿的眼睛越发幽亮,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鲜血唤起了吸血鬼的本能……
“鸣……”忍足看鸣依旧没有动作,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鸣转过头来,再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之前眼眉之中的凝重已经全然消失。她拉起忍足的手,在手心写下一个‘九’字。
忍足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放松了下来。
恰巧此时,小树林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人穿着盔甲,抱着头盔,不就是踩了又罗尾巴的无头骑士吗。但是此时他的面容已经露了出来,黑色柔软的细碎短发,湛蓝色细长的眼睛,深邃的五官……那是消失已久的九条诚。
九条此时面色带着几分焦急,在看到尤金和柳原时才松了口气。他手上拿着的纸鹤居然与鸣之前收起来的纸鹤一模一样,忍足挑了眉看向鸣,却被九条开口的第一句话惊得一震:
“父亲,请不要忘记当初与我的约定……”
父亲?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了,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猜想过这种可能。人类先入为主的思想束缚了他们,如此年轻的尤金怎么会有九条这么大的儿子。
鸣狠狠的握拳,有种被这对父子戏耍了的感觉。转身拉着忍足就走……
这边,男人看到九条时变收敛了厉色,换上十分无辜的表情:“诚就如此不相信我,做为父亲我还真是伤心……”
柳原捂着脖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吸血鬼是中狡猾的生物。
“父亲,你不该解释一下吗?把我叫回族里,自己却跑来了冰帝……”九条拉回柳原,把她护在身后。
“身为父亲,你不觉得应该提前见见未来的媳妇?”尤金挑挑眉毛,摊手道。
说谎……柳原按着脖子心中腹诽,难道脖子上的伤口还是见面礼不成?
不过柳原却被九条按住不好发作。
这场父子会面,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了。徒留下柳原和九条二人,柳原看尤金走远,一把甩开九条的手。
“啪——”柳原退后一步,给了九条一巴掌,五指清晰可见,就连柳原自己的手掌都在隐隐发麻,可见这巴掌的力道。她脸颊因为怒气浮现出两朵红晕。接着她恶狠狠的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吸血鬼的事?”义正言辞的质问。
九条无言以对,却又听柳原道:
“你妹的……如果知道你是吸血鬼,我干嘛还要那么费劲心力的去找什么鬼怪啊!”她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你妹的’完完全全暴露出这个彪悍女人的本质。
九条脸部有些扭曲,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柳原会来这么一句。他似乎看到了以后沦为柳原实验对象的日子。不过此时他也只能笑笑……
在九条和柳原没有察觉时,被九条仍在地上的纸鹤低飞了起来,煽动着翅膀飞出了小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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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47 万圣节的圆舞曲
忍足说,让我来教鸣跳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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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柳原和九条在那里闹腾,鸣拉着忍足走出小树林。此时她的脸上有着平日里难以见到的怒意……
如果知道九条和尤金是父子,她是绝对不会掺和进去的。自认为被戏耍的驱魔人很生气。而如此明显的表情忍足怎么会察觉不到呢。他一手插入口袋中,摸到两个包装,顿时有了主意。
他把缠在脸上的绑带解开,戴上眼镜,抬头望向天空,声音深沉而悠远:“美国的街头现在肯定聚集了不少讨要糖果的孩子。”
说到一半,他故作深沉的低下头,映衬着月光微笑的面容格外好看,声音也轻柔下来,又似蛊惑人心:“可日本的这里,却有一个讨不到糖果而沮丧的少女……”
鸣嫌恶的看他一眼,抿抿唇说:“你以为我是你吗?”
忍足不为所动,口气装作无奈的样子:“好吧,就让我为这位可怜少女献上糖果吧……”说着,他掏出矢吹母亲给他的糖果。
这颗糖果是用粉红色彩纸包装的,不知彩纸是用材料做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渐变成七种色彩。
鸣睨他一眼,表情却有所缓和。一手拿起忍足递过来的糖果:“这不是我母亲给你的吗?”
忍足推推眼镜:“可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据说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愉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鸣没理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说实话这糖并不是很好吃,甜的有些发腻。
忍足在鸣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细微的表情流露,便以为是她不好意思,于是他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如何?心情变好了吗?”
看着他的表情,鸣挑挑眉,冷淡的说:“你可以自己尝尝……”
应鸣所言,忍足剥开另一个糖果,一入口便觉甜的发腻。但在鸣目光的注视下也只能说:“嗯,挺好吃的……”可怎么听,也觉得他说的有些勉强。
鸣嘴角的弧度上扬,露出些许笑意。
但还是有人不识趣的打断了此刻的安逸。尤金走出小树林,一手卷着长发梢,在看到两人拿着糖果纸时,面上浮起酸涩讥诮般的冷笑:
“不知你们刚刚看戏之后的观后感如何?”原来他在就发现了他们躲在树林中。
鸣顿时冷起脸,从抿着的唇中挤出几个字来:“一场无聊的家庭闹剧……”
忍足以为尤金会恼怒,却见他不怒反笑,抱着肚子笑得不可抑制。声音尖锐的变了调,让人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哈……”他终于喘过气来,眼中灵光一闪,下一刻他便站到了二人的面前:
“不要以为我是诚的父亲就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伯父,再过不久晚会最后的一支圆舞曲就要开始了……”忍足挡在鸣的身前,笑盈盈的看着男人,那句‘伯父’的称呼却是重音。
男人的眼睛抽搐了下,他何时被人如此称呼过,他冷哼一声走远了。
忍足看着男人离开终于放下心来,再回头便看见一只白色的纸鹤徐徐落在鸣的头顶。
鸣拿起纸鹤,把它拆开:“你妹的……如果知道你是吸血鬼,我干嘛还要那么费劲心力的去找什么鬼怪啊!”
这是柳原的声音,可无论忍足如何看,柳原也不像是在附近。再看见鸣对着纸鹤勾起嘴角的样子,忍足这才明白,声音其实是纸鹤发出的。
鸣把摊开的纸鹤收入口袋中:“看来有人替我教训九条前辈了……”她清冷的音色颇为愉悦,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其实早在九条故意踩到又罗的尾巴时,鸣就察觉了对方的身份,紧接着她便让纸鹤跟着九条。鸣决定去找柳原时,便沉着在心……
如果她真有心和尤金交手的话,又怎么会让又罗离开呢……那时,纸鹤早就带着九条走去柳原所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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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鸣的话,忍足噙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道:“看来鸣是早有准备了……”
鸣不答,却也颔首。
此时,恰巧宴会厅的方向依稀传来了音乐声,这是冰帝万圣节晚会的闭幕舞曲。舞曲悠扬而绵柔,恰似那温婉流长的小溪。
月亮似乎也明亮了起来,调皮的星星冒了头。这样美丽的夜,这样优美的曲子,此刻,不跳舞就显得有些浪费了。
忍足推了眼镜,勾起嘴角的弧度,伸出右手行了个邀请的动作,少女犹豫了下,才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中,却拧着眉道:“我不会跳舞……”
忍足第一时间握起少女的手,另一只手搂上少女的腰,忍足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从鸣耳边拂过:“出门的时候鸣可是答应过我,当我舞伴的。”
他拉着手女,旋转了两个圈:“那我就来教鸣跳好了……”
黑色的女巫裙摆飞扬起来,忍足的身上的绷带也早已退去。我们能看到的只是秋天的夜晚中,在冰帝小树林前起舞的少年少女。
鸣在忍足的带领下,渐渐也抓到了舞蹈的关键,动作更为顺畅了。此情此情,不免让人心生缱绻。忍足掌心传来少女丝丝冰凉的温度,下一刻鸣的身子却一矮——高跟鞋陷入了泥土之中。
最终这支舞便积极而终,两人大眼瞪小眼定着原地。忍足无奈的叹气,谈恋爱的人果然苦逼……
他蹲□子,让鸣脱掉陷入泥土中的鞋子。鸣低着头看他,他拿出手帕包着鞋跟,从泥土中拔了出来,再细细给他擦干净。
而鸣弯下腰想套上些的动作却被他阻止了。然后只见他嘴角扬起微笑的形状,一把握住少女裸、露的嫩足。少女顿时惊的一个踉跄,下意识的用手撑在忍足的肩头,亚麻色的长波浪倾泻了下来,忍足蓝色的发丝也凑在了她的鼻尖,少女金色的眸子一冷却没有发作。
忍足拿起黑色的高跟鞋缓缓套上少女的裸足,小树林前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刚才悠扬的舞曲也戛然而止。
忍足站起身,刚要张嘴就被鸣打断了。
只看她眯了眯金色璀璨的眸子道:“我可不是灰姑娘……”
好吧,鸣完全看穿了忍足的想法,半点也没给他调戏自己的机会。
忍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当然我也不是王子,顶多也就是个木乃伊……”他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片刻之后笑容又浮上脸庞:“女巫与木乃伊,似乎是个不错的配对。”
时间静谧了片刻,鸣才淡淡的说:“万圣节晚会似乎结束了……”
此时,午夜十二点,冰帝的钟声应声而起,“咚咚咚——”十二下。
秋叶里有些发凉,起风了。
忍足脱下外套给鸣披上,他说:“明年希望能与鸣跳完一支完整的舞……”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进入尾声,所以大家是不是都上来露个面。
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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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48 这真的是正文啊
作者说,这其实是番外改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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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东京,开始下起连绵不断的梅雨,在这样的梅雨季节的夜晚,大多人是不愿意出门的。
阴雨绵绵的夜晚,白衣女人没撑伞,站在空无一人的露天巴士站台。末班车的巴士停了下来,女人没有动,司机奇怪的看她一眼按下喇叭,女人依旧没有动,甚至连头也没抬起。
司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有毛病……”便开车离去了。
白衣女人:“呵呵……”笑了两声。面容从黑色的长发中露了出来,她脸上挂着雨滴,皮肤苍白,眼神涣散,笑得十分扭曲,一般人晚上见了可能是要做恶梦的。
“滴答——”随着时间流逝,半个小时后白衣女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的站在站台。
雨越下越大了,女人才下意识抱上胸。雨水湿透了她全部的衣服……她缩了缩身体,头顶上的雨珠似乎停了。
她抬头发现一把黑色的雨伞遮在她头顶。女人顿了一下,沿着撑着伞的大手向上望去。
那是一个男人,不,又或许是一个少年?他虽然长了一副少年的模样,但细长的金眸中却是深沉无底,好似已看尽人世沧桑。他穿着黑衣,有着一头好看的银白色长发,长发披散在肩头额角的几缕发丝蒙了些水珠,贴在他消瘦的下巴上。
女人苍白的的脸浮上两朵红晕,连着刚才涣散的瞳孔也亮了起来。她对着银发少年笑笑,像是娇羞的少女,她张嘴:“你……”
还没等她发出第二个音节,四周空气却徒然一冷。少年背后出现一根长长的尾巴,尾巴狠、准、快地抽向女人的腰。
女人躲避不过,被摔在了积了水的地面上。女人狰狞了面容,摸上腰侧,恶狠狠的道:“你不是人类!”她的声音凄厉,苍白的肌肤苍老了下来。
“你都不是人类,我为什么会是人类?”他挠挠脑袋,此时脑袋上竖起了的白色绒毛耳朵,他惬意的眯起金色的眸子:“我又罗大神,又怎么会是无能的人类……”
“又罗……”是清冷的女声,声音中透露着对方丝丝不悦之情。
纤细的少女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一身黑色的雨衣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光线很暗,女人看不见少女的面容,只见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眸子,宛如星辰。比起少年的金眸这双眼睛更为冰冷了些。
被唤作又罗的少年对着少女冷哼一声,亮出爪子向女人挠去。女人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向后跑去,也不管这茫茫大雨。
女人确实躲开了银发少年的利爪,但并不是她自己躲开的。在又罗快抓到女人时,少女及时拉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疑惑的望向少女,只听少女道:“交给飞鸟……”
他听了撇撇嘴,不耐的向远处喊道:“喂,飞鸟。雨女交给你了……”
“好的,前辈……”如果硬要说银发那位是少年的话,那么这次出场的就是个小孩了。一米五几的个子,同样穿着黑色的雨衣。
他单脚一跺,积了水的地面泛出荧荧蓝光,那是一个复杂的阵法,定是男孩花了心思的。男孩口中念起生涩的咒语,地面上蓝色的线条猛然漂浮在空中,向女人缠去。
很快,发出蓝色光芒的线条包裹住女人,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叫声维持了五分钟,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越发透明,直至消失。
此时雨也停了,银发少年化作白猫跳到男孩的肩头,打个哈欠说:“好了,收工了……”
男孩脱下雨帽笑笑,露出黑色的碎发。
少女也脱了雨衣搭在手腕处,路过男孩身侧时,才飘来一句:“飞鸟,你做的很好。”
难得的夸奖,男孩片刻失神后跟上少女的脚步:“是的,师傅……”
男孩的模样比起初见时脱了点稚气,但脸庞依旧是清秀。黑发黑眸配上白皙的肌肤,嘴角噙着微笑,不难看出几年后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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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跟着少女走到不远处路旁停着的车边。少女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男孩也坐到了后座。
驾驶座上坐着个男人,蓝色的发丝,小麦色的肌肤,他戴着丝边眼睛,一双桃花眼饱含着笑意。他用低沉性感的关西腔问:“鸣,都解决了吗?”
不错,这里的少女就是矢吹鸣。
这是忍足和鸣高中毕业后的第二个年头,他们大二。飞鸟也刚步入冰帝的初中部。
柳原与九条自打毕业后就没了联系,倒是尤金三不五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每次还带着不同的女人。还故意在鸣面前道:“忍足,天天围着一个女人多无聊。”
刚开始鸣还会蹙眉看尤金一眼,但次数多了也就懒得理他了。倒是忍足会每每牵起鸣的手道:“我喜欢的只有鸣一个呦~”可鸣回看他的眼神却是有些不耐烦。忍足暗自反省到,花言巧语说太多了其实也会腻烦的。
把飞鸟与又罗送走后,车子缓缓的开向忍足和鸣的公寓。是的,忍足和鸣的……这几年对忍足来说最大的进展,无疑就是——他们同居了。
你们不要以为同居后忍足就可以享受无微不至的关怀,那绝对是你们的错觉。鸣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也不是个日本传统式的贤妻良母,这忍足早就知道了。总之,同居后除了两人相处时间长了点,其他的——一切照旧。
虽然如此,忍足却乐此不疲的享受着每一天。
每天睁眼,第一时间就能看见身侧的鸣,他会给她一个额间的早安吻,之后就能看到鸣睫毛颤抖了下,睁开睡意朦胧泛着雾气的眼,虽然不消三分钟后鸣就会清醒过来,用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然后他会去浴室冲凉,假装没带替换的衣服,故意让鸣进来拿给他。要是鸣不理他,他就系上浴巾在鸣周围溜达两圈,直至她轻微皱眉为止。(忍足,你个流氓……)
早餐鸣会准备吐司或者荷包蛋,那两样是鸣目前为止最拿手的食物。
吃完早餐忍足会开着车送鸣一道去学校,然后在学生餐厅共度午餐时刻。等下午上完了课,两人便开车去超级市场,采购日常用品和时鲜蔬菜。
忍足有时会故意挑一些鸣讨厌的吃的东西,她明明很讨厌,却又不会对忍足说出来,只是推着推车的步伐加快了。待到他们结账时,忍足就拿起那些鸣不爱吃的东西道:“这个好像不新鲜了,我们还是放回去吧……”然后他眼角的余光能撇到鸣松了口气的模样。
回到家中,晚饭自然是忍足操刀的,鸣偶尔也会来打下手。但这样一来,做饭的时间就会延长,那倒不是鸣帮倒忙,只是忍足每次都会发生一些失误,比如说他忘记系围裙了,又比如说东西切到一半袖子口滑下去了。
每每都是鸣给他系上围裙,卷上袖口,但她总会用很冷淡的口气道:“记得给我帮工的酬劳……”
而睡觉时,忍足喜欢把鸣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同样味道的沐浴||乳|味入睡。虽然鸣偶尔会生气的把他踹下床……当然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两人停完车回到了公寓,鸣放下雨衣,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了忍足。她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却被桌子上的白色信封所吸引。
鸣指指信封,看向忍足:“这是什么?”
忍足心中暗道该死,他怎么就忘记收起来了呢,原来这信是千岛洋平寄来的,正面工工整整的写着‘矢吹鸣收’几个字。
几年不见千岛,忍足才不会相信他寄信来只是问候,表妹的事他可还记着呢。他刚想把信封收起来,就被鸣夺了过去,只听鸣金色的眸子瞥他一眼说:“这上面收件人的姓名,可是写着我的名字。”
忍足无奈的看着鸣拆开白色的信封,里面却又出现一个红色的信封。两人对看了一眼,继续拆开红色的信封。
那是一张红色的喜帖,喜帖摊开,被邀请人的名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鸣与忍足的名字。不过这却不是他们惊讶的原因,只是,这张喜帖上邀请人的名字写着——千岛洋平、清水惠。
再次重复一下,这是一张喜帖,一张结婚喜帖。要结婚的男女,是以前广播社的社长清水惠,和社员千岛洋平。兜兜转转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这下忍足倒是放下心来了,既然是结婚,那么千岛的危险性就降低了。但如此一来,他开始幻想,什么时候结婚的人能轮到他和鸣呢。
“婚礼是三天后……”鸣的声音把他从臆想中拽回现实。
“这么急?难道是未婚先孕。”忍足摸摸下巴,随口瞎诌道。
鸣瞪他一眼,忍足才转口道:“或许是赶着做六月新娘吧……”
“六月新娘?”
“啊,这可不行啊鸣。身为女人不知道怎么行。结婚在六月据说新郎新娘能婚姻美满……不过这是欧洲的说法。”忍足喝了口水,又拉着鸣的手道:“不如我们也赶在六月结婚吧……”
鸣看他,挑眉:“真是抱歉,连六月新娘都不知道的女人,离结婚还早的很。”
忍足很快被她的回答呛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说的,其实我是想不出标题来的……
还有一章正文完结。
要修旧文了,好蛋疼……
依旧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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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chapter49 这真的是结局了
年轻的巡警说,本文的最终boss其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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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前的鸣穿了一身裹胸紫色的洋装,白皙的皮肤越为明显,优雅指数瞬间上升了几个百分点。她挽起长长的亚麻色波浪,浅紫色花瓣的耳钉闪耀了一下。
“鸣,还有项链哦~”低沉的关西腔从背后袭来,若有似无的的温度贴着鸣的背。
忍足拿着银色的项链穿过鸣的颈间。指尖划过鸣细腻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鸣轻蹙眉头转了个身,对着忍足上下打量,眉头锁的更紧了:“你打算就穿这么一身去婚礼?”她金色的眸子眯起。
忍足此时还穿着居家的深蓝色格子睡衣,怎么看都像是打算去睡觉的。忍足推推眼镜,把下巴抵在鸣圆润的肩头上,深吸一口颈间的香味道:“我这不是在看鸣酱吗……”
鸣一手嫌恶的推开他的额头,半抱着手臂:“是鸣……”她下意识反驳到。
忍足举起手,用很敷衍的口吻到:“嘛,嘛……”他从一边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挂在手上,作势就要脱下睡衣。
鸣挑挑眉毛,用脚踢踢他的小腿:“去更衣室……”
忍足早有防备,似笑非笑自上而下的俯瞰睁着金眸的鸣,顿时调戏之意浮上心来。他用解开一半扣子的手勾起鸣的下巴,声音轻柔又含着笑意:“鸣害羞了吗?”
鸣拍开他的手,低下头,在忍足看不见的情况下眼神一冷闭上眼复而又睁开。她抽了挂在忍足手臂上的衣服,一把拍在他脸上:“如果你不想去婚礼的话,我也无所谓……”
忍足接着脱离脸部落下来的衣服,眼镜也歪了一边,他扶正眼镜说:“那怎么可以!”
开玩笑,不说有千岛在场,结婚典礼本来就是jq的高发地带,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的。忍足终于拿着衣服去更衣室了。
再次等他出来,他已经换上了黑色的西装礼服,衬得他的身形愈加完美。他系上最后一个衬衫扣子摸摸领口,看着衣柜的一条条领带,自言自语道:“戴哪条领带呢?”
又笑嘻嘻凑到鸣的面前:“鸣,帮我选一条领带吧。”
鸣不说话,直接从衣柜中抽出一条深蓝色带着条纹的领带递给他。可她的手在空中悬空了许久,也未见忍足接过去。她抬头看去,忍足正插着口袋,他深邃的桃花眼带着笑意,他说:“鸣,帮我系上领带吧。”
紫色洋装的小女人眯起金色的眸子,似乎其中有幽亮的光芒在闪动。
忍足心中顿时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鸣拎起领带的两端,对忍足勾勾手指。等忍足低了头下来,她把领带的一边绕过他的脖子,比了下两端的长短。
此时忍足后悔,他看着鸣把领带对齐,漂亮的打了个蝴蝶结。
紧接着,鸣拍拍他的肩膀,挤出一丝戏谑的语调:“好了……”
忍足照着镜子,口气怨念无比:“鸣,你学坏了哦~”
鸣瞥他一眼,收回目光:“还不及你……”
难得鸣会和他斗嘴,忍足顿时来了兴致,双手解开蝴蝶结,拉直领带道:“没想到我在鸣的心目中是如此的形象,真让人伤心。”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又对着鸣说:“可是伯母告诉过我,她已经教导过你新娘课程了,没理由不会系领带的。要知道,这可是人、妻的必备条件。”
不过这次忍足错了,鸣完全没有炸毛,甚至连不悦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她只是缓缓向忍足丢了句:“我还不是人凄……”
忍足系上领带,接口道:“那我们今天就去登记注册吧。”
鸣挑眉道:“你想和千岛前辈同一天结婚?”
好吧,忍足确实不想和千岛同一天结婚,但为什么听着鸣那句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她潜意思是不是——他想和千岛结婚。
忍足赶紧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和鸣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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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与清水结婚的场地是一个欧式的教堂,阴雨连绵的六月,这天难得的放晴了。忍足心中仍不住问:是不是千岛或者清水有做气象预测员的亲戚。也好以后他结婚时帮他看看是不是晴天。(不得不说,忍足想太多了。)
想归想,忍足还是向他们递上结婚的贺礼。千岛接过贺礼道:“谢谢。”
几人很久没见,清水亲热的拉着鸣去补妆了,千岛这时才凑到忍足面前,他微笑着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参加了,不过你矢吹居然没和你分手,这真是让人惊讶……”
他维持着微笑,途中陆续有人上来送上祝福。忍足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道:“你和清水社长结婚也很让人惊讶,难道是你早就喜欢清水了?”
忍足确实真相了,千岛被戳中心事也不见慌张,只是理理白色的礼服道:“其实你不觉得我的手段比你高明多了吗?”
忍足被他的话一堵,看着迎面又过来两位带着祝福的来宾,这是对年青的夫妇,妻子大腹便便的在丈夫的搀扶下给了千岛一个拥抱,她的年龄看起来也就和他们一般大小。
等夫妇走后,忍足和千岛对看一眼,忍足闷笑出声道:“看来还是她的老公手段比较高明……”忍足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刚刚怀孕的年轻妻子。
这边千岛也笑了,不过他笑得有些奇怪,良久才听他道:“她是我表妹……”
忍足的脸有些僵硬了,千岛居然还真有一个表妹,不过他们可没交往过,看来等下还是让鸣离她远些的好。
等鸣和清水出来,忍足才站回鸣的身边。
时间差不多时,所有的人齐坐在教堂,悠扬结婚进行曲响起。牧师拿着黑皮的圣经,整个气氛被烘托的神圣又庄重。
新娘清水穿着一套漂亮的白色婚纱,领口绣了密密的蕾丝花朵,收紧的腰间勾勒出漂亮的线条,花童在她身后提着长长的裙摆。
清水走过长长的地毯,手被交到千岛的掌心,结婚进行曲轻了下来。牧师问:“千岛洋平先生,你愿意娶清水惠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这种誓言无论在电视剧上看过多少次,都没有现场直播来的牵动人心,现场安静的可以。
等两人交换过誓言后,牧师表示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下面才喧闹了起来。
趁着众人的的注意力被千岛他们吸引了过去,忍足转头对鸣说:“他们看上去很幸福……”
鸣颔首道:“嗯。”
“我想,鸣穿上白色的婚纱一定比清水前辈漂亮。”他笑的很温柔,看着鸣的眼神也很温柔。
还没等鸣开口,就听围着的众人间,清水道:“要抛捧花了哦~”
鸣怔了下,却依旧坐在长椅上没动。
忍足看她:“不去吗?接到捧花就能成为下一个结婚的人哦~”
鸣摇摇头,忽然勾起嘴角笑了,她看向忍足的眼神满是戏谑:“作为一个领带都不会系的女人,离做妻子的标准还太远。”她的音调上升了一个弧度,其中却满是愉悦。
果然,女人是中记仇的生物,连鸣也不例外。忍足的求婚暗示又一次失败……
参加完婚宴已是半夜,回程的途中,车子却罕见的抛锚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联系了吊车。六月的夜,只有微风,温度适宜,难得没有雨的夜晚满是星辰。于是乎,两人决定步行回家。
最后一次和鸣漫步走上回家的路,已是高中时候的事了。那天毕业,他在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把制服的第二颗纽扣交给了鸣。
当时鸣有些纠结的看着他,在很久以后忍足才得知——鸣还以为忍足是请她帮忙缝纽扣。于是,忍足翻箱倒柜的找出高中时的制服,发现第二颗纽扣整齐的和上下两颗纽扣排成一排。
忍足想起那一排排蹩脚的针线轻笑出声,惹来鸣诧异的眼神。
他收敛了笑,掩饰性的说:“今天的星星很好看……”
鸣看她的眼神更为奇怪了,她抿抿唇说:“你……”然后她顿了顿,却是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皱眉。
忍足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指尖抵上她的额头,轻揉一下,出声问:“很累了吗?”他的目光投向鸣被高跟鞋磨红的脚背。
下一刻他在鸣的身前蹲下,鸣拗他不过只好趴上他的背。
忍足宽大的背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他颈子间也是暖暖的,鸣安心的闭上双眼……
忍足磁性有些催眠的声音就在耳侧:“鸣刚才是想要说什么?”
鸣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你真的……”不过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次并不是鸣不说,而是打着手电的年轻巡警先生向他们打来招呼:“哦,忍足,矢吹好久不久……”巡警先生这几年的面容倒没什么变化,依旧维持着这条街的治安。
忍足对他点点头:“是啊,好久不见。”
巡警先生笑笑,和蔼的问他:“看样子你们都结婚了吧……”
忍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两人寒暄了片刻便道了再见。
等忍足再次想起要问鸣刚才未说完的话时,鸣已沉沉的在他肩头睡着了。
忍足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鸣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番外陆续更新……
跑去更旧文 一颗大苹果 越前与苹果的青梅竹马养成,超级恶搞吐槽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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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篇 父女之间的秘密
小女孩长着长长的深蓝色长发,发丝又软又亮,一双金色的瞳孔在严寒的冬日中显得极为温暖人心。
她带着纯白色的围巾与手套矗立雪地中,她用戴了手套的小手捂住耳朵,嘴里哈出的白色雾气缓缓上升,消失……
小男孩踏着雪一路小跑到她身边,男孩先是搓了搓手,刚刚被寒气冻红了的脸颊更红了。小男孩扭捏的着说:“蓝酱不去堆雪人吗?”
他指了指那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孩子们。
忍足蓝给了男孩一个笑,困扰的表情随之浮现在她脸上,她说:“爸爸说,淑女是不能玩这种游戏的。”
男孩沮丧着脸,走了。
忍足蓝这才撇撇嘴:“真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然后,她又天真的笑笑,对空无一人的右侧说:“呐,鬼小姐你说是吧……”
是的,忍足蓝有个秘密。她天生就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比如说身边的幽灵。可是忍足蓝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总有一天会成为向妈妈那样强大美丽的驱魔师。
忍足蓝是忍足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理所当然的被宠上了天。虽然喜欢她的人多到数不清。但忍足蓝最喜欢的——却是有时会对她冷着脸的妈妈。
“蓝色的……”这是忍足蓝的妈妈睁开眼第一眼对她说的话。因此忍足蓝就叫做忍足蓝了。
忍足蓝的爸爸是个医生,同样一头深蓝色的头发,一双桃花眼上长年带着一副平光眼镜。外表沉稳,可是几乎天天在妈妈面前和她争宠。想到这里忍足蓝开始狠狠的咬牙,要是没有爸爸,那妈妈就是她的了。
寒风吹过,天似乎更冷了。忍足蓝开始抱怨:“这讨厌的课外教学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等忍足到达学校的时候,就看见六岁的女儿站在雪地中苦着脸。
在班主任的注视下,忍足对女儿拍拍手说:“蓝酱……”
女儿睁了下眼,咧起微笑向他跑来:“爸爸……”
父慈女爱的画面,可是跳到她怀里的女儿却对着他的耳朵咬牙:“忍足侑士,你太慢了……”
他拍拍女儿的头,轻声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你早退的理由的。”
女儿撇撇嘴窝在他怀里。
和班主任告别之后,忍足抱着女儿回到车上。
她脱了围巾与手套,摸摸自己的小脸:“所以说我最讨厌冬天了……”
忍足看女儿那个皱眉的动作,简直和鸣如出一辙。他勾起嘴角说:“妈妈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个理由早退会生气的哦~”
女儿转头瞪他:“鸣酱才不会生气……”然后她又调皮的笑了:“而且你也是帮凶……鸣酱知道了会让你睡书房的。”
忍足的嘴角立刻抽动了下,挑眉,揉乱了女儿那一头长发:“要叫妈妈!”
女儿学着他的样子挑起眉尾:“就不,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忍足被她稚嫩的嗓音噎得无法反驳,只能踩上油门:“系上你的安全带……”
忍足带着女儿去了超级市场,在女儿恶狠狠的目光下拿了两盒牛奶。女儿指着他道:“爸爸,这是你在报复我吗,你太小心眼了。”
“牛奶可是帮助你长高……”
女儿插着腰:“我不需要长高。”
忍足站直身子,比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你确定……”
女儿不说话了,等她抬起头已经换上了甜甜的笑容,用她那充满童音绵绵的嗓音撒娇道:“爸爸,我可以只喝半杯吗?”
忍足拍拍她的头,把她抱到购物车中:“如果你长到这么高的话。”他又怕女儿想出新的花招来,于是又对她说:“或者你可以和你妈妈商量试试……”
女儿看了她一眼,学着大人的样子摊手无奈道:“或许你是对的。”
忍足忍不住笑出声,刮了她一下鼻子。
忍足蓝跟着忍足回家时太阳刚好落山,在开门之前她先一步抢过忍足手中的袋子。甜甜的叫道:“妈妈,我接爸爸回来了……”
旁边的忍足笑笑说:“蓝酱,如果你学会开车的话,我不介意你接我回家。”
忍足蓝再次瞪了他一眼,跑到鸣的身边,炫耀般的拉住鸣的手。
忍足不理女儿眼中的得意,对鸣说:“鸣,我回来了……”然后给了她一个亲吻,再看向女儿。
女儿轻哼一声,对他吐吐舌头
忍足家的女主人拧起眉毛,终于开口道:“你们两个不想想我解释点什么?”
“鸣指的是什么?”
“妈妈指的是什么?”
这时,这对父女才意外的投契。
矢吹鸣,不,忍足鸣挑眉:“早退……”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互指对方:
“蓝酱说太见想我了……
“爸爸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我……”
结果就是两父女被关了书房……
书房中,父女两人看着对方瞪眼。
忍足蓝鼓起腮帮子:“爸爸,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娶到鸣酱的……”
忍足挑眉:“我比较怀疑你是不是我女儿……”
“我会告诉鸣酱你怀疑她出轨了……”
忍足这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一把把女儿抱到空中,吓得女儿第一时间搂住他的脖子。不巧手臂撞到了忍足身后排的整整齐齐的书,哗啦啦,书籍掉落一片。
两人互看一眼,女儿说:“爸爸,这时我们要团结。”
忍足点头,才把女儿放下。两人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书籍全部归位了,可是忍足蓝手上却拿了个银色小巧的盒子。她拿起盒子在忍足面前晃了一圈:“爸爸这是什么……”
忍足接过盒子,露出既怀念又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