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坑爹的穿越任务第8部分阅读
(综)坑爹的穿越任务 作者:肉书屋
无损到达宜昌还靠铁老前辈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铁无双也知林珏谦逊才作此说法,哈哈笑道:“花老弟你就不用再说了,来!”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花老弟,为咱俩的相识干一杯!”
林珏笑着举杯,铁无双见他饮尽杯中酒,笑容淡了下来,默了片刻,道:“花老弟,这杯庆祝酒已干了,老夫还有其他事要问问花老弟。”
林珏心中讶然,道:“铁老前辈请说。”
铁无双道:“老夫也知‘横江一窝黄花蜂’横行江南水道多年,所截所掠过往船只不知几许,可谓是贻害一江。”
林珏知铁无双的话必未说完,只是不语。
铁无双面色沉重,道:“花老弟为泄愤灭了‘横江一窝黄花蜂’上上下下一百一十零二口人,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横江一窝黄花蜂’附近的村民何其无辜,花老弟又何必赶尽杀绝?”说到最后已是声严辞厉。
林珏闻言不可谓是不诧异,严肃道:“铁老前辈何出此言,无缺万万未做过此等事。”
一旁的赵香灵显然也极其惊讶,看着铁无双与林珏嘴巴微张。
铁无双道:“老夫也想相信花老弟你不会做出此等事,但铁证如山,对此老夫也无话可说。”
林珏道:“请铁老前辈言明此证为何?”
铁无双叹道:“在案发当场发现了移花宫独门暗器——月星镖,如果只是如此便也罢了,但是,尚有人证!”
“哦?”
铁无双接道:“那被屠的张家村中有一放牛娃因躲在牛圈里侥幸躲过,他亲眼所见,杀害了张家村全村之人的人正是你,花无缺!”
林珏沉吟片刻,问道:“不知那放牛娃如何知杀人的是我?”
铁无双道:“那放牛娃听得第一声惨呼后,就躲到草料堆里,只听屋子里惨呼一声,接连着断续响了两三盏茶功夫,他虽害怕却也抬头瞧清楚了凶手的模样……”铁无双说着眼睛直盯着林珏,道:“此人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手拿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神色冷酷地走出来,他虽穿着白衣,但此刻却已全都被鲜血梁红了!”
林珏听得铁无双复述那放牛娃的描述,竟觉像听说书的一般,仿若身临其境。那细节叙述的详详细细、精彩动人,若其中的主人公不是林珏自己,他也要忍不住为之叫一声好。
林珏叹道:“想必铁老前辈如此晚才到达宜昌是处理此事去了吧?”
话说,从林珏寄信邀铁无双前来距今已有三四个月了,在路上再如何耽搁也不会拖这么久。林珏猜到铁无双可能被什么事绊住,却没有想到此事竟与自己有莫大的联系。
铁无双面色凝重的点头,道:“不错。”他接着道:“虽然面对如此铁证老夫也不得不信,但老夫还是想听听花老弟你有何话可说,故封锁了消息,快马前来宜昌问一问花老弟你。”
林珏暗思,封锁了消息?怪不得如此大事,此前未听得一丝风声。林珏抱拳,肃声道:“铁老前辈大义,但此事绝非无缺所为,无缺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铁无双身后的白面紫衣少年突然寒声道:“花公子恐怕不是去寻证据,而是去杀人灭口吧!”
林珏微挑眉,问铁无双道:“这位是?”
铁无双皱眉斥了白面紫衣少年一声,对林珏道:“这是老夫的劣徒高翔。”
林珏对高翔抱拳道:“想必公子是对在下有所误会。在下可以保证,高公子所虑之事绝不会发生!”
高翔显然看不惯林珏,只讽刺道:“希望如此。”
事态扩大中
说到江南一带最有名的商人,提起“天香塘,地灵庄”赵香灵赵庄主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人——段合肥,此人是赵香灵在生意场上的对头,同样是身价百万,人缘四海,通吃黑白两道。
安庆“庆余堂”,可算是皖北一带最大的药铺,是段合肥名下的药铺产业之一。在“余安堂”的后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这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天气是那样暖和。这个少年他全身骨头都像是已经散了一般懒洋洋地躺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去想,其实,他在想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上的武功。
这少年正是与林珏在峨眉分开只身来到江南的小鱼儿,他来到宜昌后意外地遇见段合肥的女儿,号称“女孟尝”的三姑娘。有意地卖弄了一下师承天下数一数二“神医”万春流的辨药功夫,将三姑娘船上所装药材说了个一清二楚。如愿成为了“庆安堂”中的一员,只是未想到的是,三姑娘竟然叫他做了“庆安堂”的头儿。既然做了头儿,那他根本用不着到柜上去,所以也不怕人认出他,每天就配配药方,查查药库,日子过得清闲极了,只知埋头苦练秘籍上的绝世武功。
开始不知道,如今小鱼儿已知道那位段合肥正是长江流域一带最大的财阀,这一带最赚钱的生意,差不多都被他垄断了。那“女孟尝”,就是他独生女儿,她据说还有两个哥哥,但却已死了,所以别人都称她“三姑娘”。
这个三姑娘虽然是个姑娘家,但行事做派颇为男儿化,整天里半敞着衣襟,歪带着帽子,手里还拿着根旱烟。
三姑娘时常到庆余堂来,但她不理小鱼儿,小鱼儿也不理她,虽然小鱼儿已知道她看来虽凶,心地却不错。小鱼儿越不理她,她到的次数越勤了,有时一天会来上两三次,但眼睛还是连瞧也不瞧小鱼儿一眼。
这天,三姑娘又来了,她走到他面前,用旱烟袋敲了敲椅子背,道:“喂,起来。”
小鱼儿笑道:“我的名字可不叫‘喂’。”
三姑娘眼睛又瞪了起来,大笑道:“你上回说的那个你见过一面的移花宫‘无缺公子’这回可遭灾啦!”
“哦?”小鱼儿愣了一下,坐起身来。
三姑娘道:“你说他是你所见过的最完美的人,可你哪里知道他竟是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小鱼儿眨眨眼,问道:“怎么这样说?”
三姑娘冷冷道:“听说是那花无缺不仅灭了‘横江一窝黄花蜂’,连它附近的村子也不放过,全村上下、男女老少只有一个放牛娃死里逃生。如今事迹败露,他为了证明自己所谓的清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小鱼儿道:“想必花无缺杀人的消息就是那放牛娃传出来的。”
“不错!”三姑娘接道,“‘横江一窝黄花蜂’连同附近的此村子一夜之间被一个人杀光,此人除了移花宫的花无缺,江湖中还有谁能有如此狠毒如此高明的手段?”
“还有更令人齿寒的事!”三姑娘面色冰冷。
“哦?”
三姑娘道:“那花无缺为了杀人灭口,昨晚竟暗中潜入铁无双铁老前辈处杀了那放牛娃!”
小鱼儿问:“既然是暗中,如何知道那便是花无缺?”
三姑娘道:“有人看见了!”
“谁?”
三姑娘道:“是铁无双的爱徒高翔。”
小鱼儿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消息的?”
三姑娘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小鱼儿又道:“花无缺灭寨屠村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三姑娘思索了片刻,道:“听说是四个月前。”
小鱼儿道:“想必是昨晚那放牛娃被杀,四个月前的惨案才被揭露出来。”
三姑娘颔首道:“不错,如今这消息已经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大江南北。”而后又像想起什么的似,笑道:“可不是长着翅膀么,我家的信鸽忙得热火朝天。”
“哦?”
三姑娘得意道:“以此间为中心,周围数千里大小七十九个城镇,都有我家设下的信鸽站!根据我家信鸽站传来的消息,这件事就是从宜昌传出来的!”
“花无缺如今人在宜昌……”小鱼儿喃喃,又突然对着三姑娘大声道:“我和这件事又有什么狗屁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地赶来告诉我?你吃饱饭没事做了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姑娘急道。
小鱼儿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三姑娘的脸,居然急红了,居然还是没有发脾气。
她垂下了头,轻声道:“只因为你……你是我的朋友,─个人若知道了什么新闻,总是会去向自己的朋友说的……。”
小鱼儿大声道:“朋友?……我只不过是你雇的一个伙计,你为什么要将我当做你的朋友?”
三姑娘脸更红,头垂得更低,道:“我……我也不知道。”
小鱼儿瞪着眼瞧了她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三姑娘咬着嘴唇,道:“你……你笑什么?”
小鱼儿大笑道:“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只有此刻这模样,才像是个女人!”
三姑娘垂头站在那里,呆了半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却像是软了,扑倒在橱上,哭得真伤心。
小鱼儿皱了皱眉,道:“你哭什么?”
三姑娘痛哭着道:“我从小到现在,从没有一个人将我看作女人,就连我爹爹,他都将我看成个男孩子,而我……明明是个女人。”
小鱼儿怔了怔,点头道:“一个女人总是被人看成男孩子,的确是件痛苦的事!……你实在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
三姑娘呻吟道:“我今天能听到这句话就是立刻死,也没有什么了。”
小鱼儿道:“但我却一点儿也不同情你。”三姑娘踉跄后退了两步,咬牙瞪着他。
小鱼儿笑道:“你希望别人将你当做真正的女孩子,就该自己先做同女孩子的模样来才是,但你却成天穿着男人的衣服,抽着大烟斗,一条腿跷得比头还高,活像个赶大车骡夫,却教别人人如何将你看成女孩子。”
三姑娘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打,但这只手还没落下去,却又先呆住了,呆了半晌,又垂下了头。
小鱼儿道:“好姑娘,回去好生想想我的话吧……”他一面说话,一面走近屋子跳进了窗户。
他关起窗户,却又从窗隙里瞧出去,只见三姑娘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的想了许久,终于痴痴的走了。小鱼儿摇头苦笑。
而后他转过身,望着床头上那一柄古朴厚重的刀——正是林珏给送予他的那把大夏龙雀。默了片刻,叹道:“不应该啊……无缺,你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自己落到了如此境地?”
得见黑蜘蛛中
所有人都认为林珏必定已经急得焦头烂额,无论四个月前的惨案和前几天放牛娃被杀一事是否是他所为,他如今都成为众矢之的。
曾经的少年俊杰、人中龙凤,完美代名词的“无缺公子”在一夜之间似乎变得臭不可闻,一文不名。曾经巴巴着想和林珏套交情的江湖人士如今在明面上虽不敢太过放肆,在暗地里谁不是一副或鄙夷或叹息或幸灾乐祸的模样。林珏此次充分地证明了站得越高,摔得越疼的真理。
如果不是顾忌着林珏武功高强,又出身移花宫,想必现在在林珏府宅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要讨个说法的江湖人。
虽然现状对林珏十分不利,但铁无双还是愿意给林珏十天时间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十天一过,如果林珏还未找到,铁无双声明他要做第一个讨伐林珏的人,为无辜死去的村民讨个说法。此举赢得了江湖上人们的一致赞誉,其中“江南大侠”江别鹤对林珏的所作所为表示扼腕,但他还是十分支持铁无双的决定。
江湖中从来不缺乏这样的事,便在这样一片纷纷扰扰中,宜昌的大街小巷依旧祥和,毕竟这世界还是由许多普通人组成的,他们完全不会掺和到江湖事务中去。
你完全想象不到便在这一片安宁祥和的街上悠闲行走的白衣少年会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忙的焦头烂额的“无缺公子”,他缓步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自在而平静地欣赏着周遭由普通百姓组成的一幅幅情景图:四个孩童嬉笑着追逐打闹;一个卖菜的大婶吆喝着今天的大白菜水灵灵;两个白发老翁坐在树荫底下悠闲地下着一盘象棋;一个青衣书生手里拿着一本《论语》在家门口喃喃自语……
林珏突然间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既不同于上一世身处摩天大楼组成的钢铁森林里由衷所觉的压抑,也不同于这一世身处那冷冰冰的移花宫所觉的冷清。
呐,待此间所有事了,倒真可以在这附近找处住处。林珏不自觉勾出一抹笑。
但林珏出门绝不是为了只是欣赏市井图,至少现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今天距铁无双所说的十天后只有六天了,表面上看林珏似乎未找到一丝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他自己不急,旁边看着的人都为他急了。至少铁心兰和“小仙女”张菁不止一次提过要帮他找证据,但都被林珏淡笑着拒绝了。
他现在正在去慕容别府的路上,他今天要去找慕容九。如果让张菁知道他现在还有心情找慕容九肯定气得抽他一鞭子。就算慕容九这几天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卧病在床这理由也不行!
林珏到了慕容别府,被迎了进去,但他却未见着慕容九。因为他被慕容九的两位姐姐——慕容双和慕容珊珊拦下来了。
慕容双和慕容珊珊同样也是大美人,梳着宫鬓,穿着华服,一见便知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儿。
慕容珊珊盈盈笑道:“花公子来的不巧,小妹刚吃完药睡下了,请改天再来罢!”
林珏皱眉道:“不知九姑娘的病如今好些了么?”
慕容珊珊还未说话,慕容双在一旁冷哼一声,一双杏目连瞧也不愿瞧着林珏,像是怕林珏污了她的眼睛。
慕容珊珊仿若不觉,笑道:“小妹如今好多了,多谢花公子关心。现下天已不早了,花公子请回吧。”这已经是明显的送客之意了。
林珏叹了一声也不多言,笑道:“那在下便先行告辞。”
林珏走后,慕容双对慕容珊珊皱眉道:“干嘛对这种伪君子说这么多,直接赶他走算了。像他这般的人还想和咱们小妹往来!”
慕容珊珊道:“二姐,我观花无缺此人倒不像那种伪君子之流。如今形势尚未明朗,下这般结论为之过早。”
“那三妹你还不是拦着他不让他见小妹?”慕容双疑惑道。
慕容珊珊叹了口气,道:“虽然我觉得花无缺是无辜的,但大势如此,慕容家也不好与他太过亲密。”
林珏走后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在宜昌城又转了一阵子,待到日落西山,星辰漫天时,又走到慕容别府所在的街道处。
此街道临慕容别府后院,慕容九闺阁的窗子正对着围墙外。此时,街道上已没什么人,偶尔一两声猫叫犬吠显得格外清晰。
林珏运起轻功,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扇窗子所临的街角,抬首笑道:“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那阴影所笼罩的屋脊上赫然有一个黑衣人影,此人伏在慕容九闺阁的房顶上又是为了什么?
“谁?”那黑衣人惊了一下,轻叱道。林珏话音未落他已经到了林珏面前。
林珏拱手道:“在下花无缺,阁下可是‘神蛛凌空,银丝渡虚’的黑蜘蛛?”林珏虽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甚为肯定。
黑衣人目光闪电般地一转,道:“你是花无缺?”
林珏笑道:“不错!”
黑衣人道:“你怎知我是黑蜘蛛?”此话便已承认自己是黑蜘蛛了。
林珏淡笑道:“便见阁下刚刚那一手轻功,天下间除了黑蜘蛛还能是谁?”
黑蜘蛛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我不知。”
黑蜘蛛眼中明显含有疑惑之色。
林珏笑着接道:“我只知有一人总是在暗中观察或者说照顾着慕容家的九姑娘。”
黑蜘蛛眼中的惑色更浓了,他自诩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只要他愿意没有人会在不是十分注意的情况下发现他。
林珏咳了一声,道:“阁下想必接触过九姑娘,九姑娘有时在与在下说话时会把在下当成了你。”
黑蜘蛛有些佩服林珏的敏锐,却冷冷地道:“你不必担心我怎样九姑娘,我过几日便会走。”
林珏微有讶色,道:“阁下为何离开?你不担心我会对九姑娘怎样吗?”林珏顿了一下,淡淡道:“毕竟我如今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伪君子。”
黑蜘蛛冷哼一声,笑道:“就凭你今晚能为了九姑娘的安全来找我,我便头一个不相信你是个伪君子。”
林珏未想到黑蜘蛛会这样说,面上一红。他倒未想到黑蜘蛛会因为这点相信他,亏他之前想了几条说服黑蜘蛛的理由。幸好此时此地灯光晦暗看不清晰。林珏默了片刻,道:“但是,喜欢的人还是留在身边保护最安全。别人,是相信不得的。”
黑蜘蛛目中射出了凄厉的光,惨笑道:“谁说我喜欢她!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喜欢任何人!也不能……”
林珏叹了一声,只道:“没有谁能说自己没喜欢别人的资格……你又怎知九姑娘心里不是喜欢着你呢?”毕竟慕容九如今记不得人,却还记得暗中照顾着她的黑蜘蛛,甚至有时将林珏当成了他。
黑蜘蛛明亮的眼睛突然黯了下来,口中却大笑道:“你可知道我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我终年流浪,居无定所,吃了上一顿,远不知下一顿在那里,今天晚上活过了,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活下去,我活着没有家,死也不知要死在那里?”他握紧拳头,嘶声道:“像这样的生活,她是万万不能过的!”
林珏道:“只要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就算过再苦的日子,也是开心的。”
黑蜘蛛霍然转身,“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便要离开!”说着便要运起轻功走掉。
“等等!”林珏拦住他。
黑蜘蛛眼睛盯着林珏,道:“你还有何事?”
林珏道:“在下现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黑蜘蛛道:“我凭什么帮你?”
林珏淡淡一笑,道:“凭着黑蜘蛛你是那种面冷心热,见着看不惯的江湖事便要插一手的性子。如今在你面前便又一桩天大的不平事,你会不管么?”
黑蜘蛛瞧了林珏片刻,突然笑道:“好!你小子对我脾气,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便帮你!”
林珏不禁莞尔,黑蜘蛛的确有喜欢认人当小弟的习惯。便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大哥”。
黑蜘蛛喜道:“小弟你说罢,要你大哥帮你什么?”
水深火热中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个样子滴,明天即14号,偶们学校好像白天停电,(坑爹!)所以,明天的就今晚跟咯。这绝对不是加更,因为大家好像都没猜对的说。如无意外,以后都要晚上更了,因外停电现象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这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呢?林珏面对这样的困境只觉一阵懊恼。果然大意了!
自上次找到黑蜘蛛帮忙已过了两天。黑蜘蛛能同意帮忙,大部分的原因在于林珏对慕容九的关照,否则凭着他的几句话想要黑蜘蛛相信并且同意帮忙,虽说并不是不可能,但得费很大一番功夫。
黑蜘蛛哪里想得到林珏何曾是对慕容九照顾有加才来找他,甚至慕容九这场意外得的“风寒”也是林珏一手弄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拖住黑蜘蛛。
从慕容九偶尔的话语中得知暗中照顾她的黑蜘蛛即将离开,林珏哪里能让他在被找到之前走?故,在送予慕容九的玉簪上抹了一种无色无嗅的草药汁水,这种草药能让人表现出如患上了风寒一般的症状却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害处。
黑蜘蛛同意帮忙后,林珏只用安生的呆在家里,只待四天后的所谓的“真相大白”了。
便是这种时候,林珏收到了一封匿名来信,信上书:“君如想知晓放牛娃被杀一事之真相,请于今日酉时至木屋中来,该木屋位于宜昌附近小森林。”
林珏拿着这样一封信只觉好笑,放牛娃如何被杀他早就心知肚明,哪里用得着别人来告诉他?但写这封信的人显然不知道林珏早已知道。这人可能是一个得知真相的一腔正气之人,但也很可能是某人的另一个阴谋。
林珏笑笑,又是一个阴谋又如何?自己难道怕了他不成?在现在这种关头,为了麻痹敌人,自己还是亲自去一趟好了。
便是如此,待酉时林珏找到宜昌附近小森林里的木屋,走了进去,听见四周一阵钢铁落下来的声音才知不好。
这间木屋中竟安装了机关,一待人进去,四周的墙壁均被钢铁封住,人便如笼中之鸟再也无法离开。
换做平时,林珏肯定没那么容易中招,但他这几天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虽然此话就现在看来有些诡异,人一得意便很容易掉以轻心,林珏也不例外。
于是便有了此章开头那一问。林小包子啊,如今不是懊恼的时候,先想法子出去再说吧!
林珏四下看了看,设下此陷阱的人恐怕不会只要将他困住这般简单。他缓步走向木屋中的另一间房,只见房中的地上,躺着两个绝世美女,衣衫不整,发鬓凌乱,赫然是慕容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慕容双、慕容珊珊!
“遭了!”林珏心中大呼不妙,一大股白烟却在此时从钢铁墙壁上的一个小孔中吹出。林珏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虽然林珏捂住了口鼻,但毕竟还是吸入了一部分白烟。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林珏已然有点心神恍惚,不仅如此,此时此刻他还觉全身发热,一股热流在身体中横冲直撞,不得解脱。
到了现在,林珏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何事他也不用混了!那股子白烟中居然混合了迷|药和春·药!
该死!迷乱中林珏咬牙切齿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慕容姐妹。设下此毒计的人不可谓是不狠,在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他身上的罪名还未被洗刷,如果今日他染指了慕容家的两姐妹,不仅又在他身上添了一条罪名,慕容家及她们的夫家都不会放过他!
如果只是单纯的迷烟倒也罢了,林珏身上常年装着解各种毒的解药,其中也有解迷|药的。但他没想到他有一天会中春·药啊,此时迷|药和□混合在一起,只有解迷烟的药根本没用!
林珏拿出藏在身上的银针,“刷刷”地刺进身上的几处大|岤,又运起内力狠狠地往自己胸口上拍了一掌,一大口鲜血从林珏口中吐出。
林珏抹了嘴角的血,趁现在精神清醒之际检查四周墙壁上的钢板,看是否有什么机关。林珏心知不太可能,但如今也只有这样一条出路了。如果他未料错的话,某人应该已经带领着铁无双及慕容姐妹的两位夫婿——南宫柳、秦剑走在来此处的路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珏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滴滴汗从林珏额头滑下,也不知是他方才为逼毒打自己一掌受伤所致,还是此刻急的。木屋里面果然没有出去的机关,在林珏都有点死心的时候,突然一阵机关移动发出的声音响起,四周墙壁上的钢板赫然升起来了!
林珏一阵愕然,冲了出去。外头哪有什么人,只余一具死尸躺在地上,显然是刚刚才被人打死的。
想必此刻已经死掉人是方才向木屋里吹迷|药之人。
林珏看了一眼木屋中躺着的慕容姐妹,毅然调过头向森林中跑去。此时此刻继续留在这里实属不智,先离开此地再说。
夜色昏暗,林子里树木参天,鬼气森森,偶尔不知从何处传出一两声乌鸦嘶哑的鸣叫,在这样一片寂静无人的林子里显得有些可怖。
林珏拖着步子行走在林间,脚下因踩着枯枝落叶,发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不是他不想快,而是根本快不了。为了逼毒,他生生用了三成内力,现下,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含了药丸,一时半会儿也发挥不了药性能走这么远的路已经算他了不起了。
林珏步子缓了下来,他停住了步子,道:“阁下跟了许久也不现身一见么?”
此时此刻,四周除了树木外,没有一个人,他又在与谁说话?
随着林珏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人从近旁的一棵参天古木上落下。只见这黑衣人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却难掩他的锋芒。
林珏笑道:“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黑衣人只看着他,冷冷蹦出两个字:“杀你!”
林珏道:“杀人也是需要理由的。”
黑衣人冷嘲一声,道:“像你这般的伪君子,难道不该杀么?”
“是该杀!”林珏笑了,接着道:“不光该杀,还应该将这种人剖其皮,抽其骨。最好叫天下人都瞧瞧他的下场。”
“你……”黑衣人有些迟疑,显然不明白林珏为何这样说。
“阁下怎地还不动手?“林珏催促道。
听他这般说黑衣人反而更不动了,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复杂地盯着林珏,道:“你究竟有何用意?”
林珏淡淡笑道:“阁下此问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现下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不过让让你来杀我罢了。”
林珏一直让此人来杀自己,并不是他活腻歪了,而是他早就看出此人似乎心有疑虑,并不是能下得了手的人。否则他跟了自己一路,应该能看出自己的伤势正慢慢好转,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况且,在他与自己说话时虽不掩满身杀气,但他的眼中的神色却颇为纠结,似乎在考虑什么一般。
此外,更加重要的一点,林珏他想见见到底是谁打开木屋的机关将他放出来的!
狗血淋漓中
黑衣人皱着眉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让我在这儿杀你?”
“不想。”林珏斩钉截铁地道。
“他不想,我想!”黑衣人还未说话,一个声音突然从左边的林子里传出。
黑衣人和林珏霍然转头,只见从林子里走出一个少年,居然是小鱼儿,他竟然从安庆赶来了宜昌!
黑衣人眼睛里射出冷冷的光,对小鱼儿道:“你是谁?”
小鱼儿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叫你来杀他的人必定不怀好意!”
黑衣人迟疑片刻,道:“不怀好意?”
“不错!”小鱼儿笑着道,“因为这只是花无缺与我设下的一个计策,为的便是引出那些不会好意的人。他既然叫你来了,便是当你是探路石,替死鬼!”
“你……”黑衣人大惊,突然他感觉脑后一阵呼啸的风声,猛地一闪,只见一颗石子裹挟着凌厉的劲力擦着他的头发打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石子入木三分。
林珏放下刚打出石子的手,看样子还颇为可惜未打中的模样。依着他手中的力道,他的内力已然恢复了八成,难道他先前伤势颇重的模样都是装的么?
黑衣人暗忖:难道那人竟真的是在骗我?无燕说的才是对的?
无论如何现在留在这里也会被他们当成敌人,谁是谁非看来还得从新计较,如今,先走再说!心思微转他运气轻功,便如燕子一般头也不回地向林子种掠去,耳中还传来小鱼儿用内力扩声的戏谑:“看你只是帮凶便放你一马!”
黑衣人已然走得无影无踪了,林珏站在原地,淡淡道:“你如何来了?”
小鱼儿笑着走近,道:“我不来,这回你不就麻烦了么?”
林珏无语,你不来我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没见着那黑衣人很是纠结是否要杀他么?只要让林珏再添一把火,那黑衣人也会走的。
但既然小鱼儿瞎编出这么一条理由骗他走,林珏自然也会配合他,用巧劲在射出石子时令它旋转,使得它的速度加快,显得有八成内力的模样。其实,林珏的内力只恢复了六成。
没错,小鱼儿方才说的这只是什么他与林珏设下的计谋完全是胡扯。他俩自峨眉分开后根本连一面也未见过。他俩倒也默契,一个用嘴皮子说,另一个用实际行动证明,直叫那本来就心存疑惑,犹豫不决的黑衣人更加怀疑让他来的人才是不怀好意。
林珏默了片刻,突然从腰间拿出银剑于空中一甩,笑道:“我好像说过,再让我见着你,绝不会那样容易放过你。”
林珏做此说法完全是在报复小鱼儿,因为林珏怀疑破坏机关放他出木屋的人是小鱼儿,因为他来得太巧了!
这个小鱼儿既然早早来了,为何不现身?看着他身中迷|药、春&8226;药的样子很好玩么?以小鱼儿有时的恶劣程度,他会做出此事也不无可能。
虽然小鱼儿必定没什么坏心,否则见着他遇到截杀也不会现身来救。但林珏此时却是有些恼火了。就算他此时身受内伤,只余六成内力,他也要教训教训小鱼儿!
小鱼儿闻言愕然,未想到林珏在身受内伤的情况下也要考校他的武功,他见着林珏目中冰寒一片,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到嘴边的关心慰问之语也咽了下去。只道:“你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还委屈呢,他日夜不停,快马加鞭地从安庆赶来宜昌便是因为担心林珏,想来帮他。在城中打听到得一些消息,让一心念着林珏的小鱼儿焦急不已,可谓是关心可乱。在林珏于宜昌的府邸中转了一圈没见着林珏的人,好不容易凭线索赶来小树林,帮他赶走黑衣人,他便这般对我?
更加令小鱼儿心寒的是,林珏竟又拿着那把剑对着他!他以前说的林珏竟全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这是小鱼儿误会林珏了,林珏此时正在气头上,想着自己只余六成内力,而小鱼儿经过这几个月必定武功大进,赤手空拳恐怕对付不了他。
林珏道:“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小鱼儿还要说话,突然铁心兰从林子里窜出,失声叫道:“小鱼儿!”
林珏和小鱼儿俱是一愣,没想到铁心兰竟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铁心兰跑近,愣愣地看着小鱼儿,她与小鱼儿已经许久未见了,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相信小鱼儿的确未死。她刚刚在街上看到的人影确实是小鱼儿,而不是她的幻觉!
铁心兰对小鱼儿道:“你为什么要来找他,你不知道他要杀了你么?他既然说‘下次绝不会放过你’你怎地还自投罗网?”
小鱼儿因林珏的态度有些烦躁,还未调整过来,只不耐烦地道:“我来不来找他又管你什么屁事?”
铁心兰心中一痛却拦在小鱼儿和林珏中间,对林珏道:“你不能杀小鱼儿!”
林珏和小鱼儿面上俱是一阵古怪之色。
林珏道:“我……”
林珏还未说完,铁心兰打断道:“花公子,你要杀他便先杀了我!”面上的神情很是坚毅。
林珏眉头一皱,衣袂一抚,闪电般点住铁心兰的|岤道。“你……”铁心兰睁大眼睛,可惜,她此时不仅不能动,连话也不能说了。
林珏道:“跟我来。”此时语气竟放缓了许多。说罢,也不理小鱼儿跟未跟上自己走向林子的另一边。
小鱼儿还有话要问呢,自然跟了上去。
淡淡的星光下,远处重山巨大的影子朦朦胧胧。如今尚未入夏,天气还有些凉,阵阵山风于林间穿过,发出簌簌的呼啸。此情此景,让人觉得这不是春天,还在寒冬。
小鱼儿走在林珏身后,见着面前之人挺得笔直的身影,想起自己的那些心思,觉得有些同情自己——我小鱼儿怎地就栽在这样的人手中?莫非是自己造的孽太多,老天终于看不过去了?
他停了下来,喃喃道:“我以为春天已经到了,没想到冬天还未过去……”
林珏转过身,叹了一声:“这样的天气,虽然凉了些,但的确已是春天……”此时,林珏眼中的寒冰已然不见,语气也颇为温柔,甚至含有抱歉之意。
小鱼儿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正当他准备说什么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冷冷地响起:“这样的天气,的确凉得很……”
铁心兰突然走过来,身上竟已是完全赤·裸着的!她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强行冲破|岤道所致。
林珏和小鱼儿呼吸俱是为之一顿,小鱼儿指着铁心兰目瞪口呆:“你,你……”
铁心兰却是不看他,只盯着林珏悠悠道:“你看我美么?”她起伏着的胸膛,在月光下看来很是苍白。
林珏转过身背对着铁心兰,心中一阵郁闷,怎地在他身上也会发生这种事,这不是在原著中才有的场景么?他真没一点想杀小鱼儿的心思,铁心兰姑奶奶,你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
“死人,你……还站在这里,怎地还不走!”铁心兰对着小鱼儿嘶声道。
而小鱼儿呢,他站在那里,像是发起了呆。
林珏闻言身形微微一动,铁心兰见状便要上前抱住林珏,好让小鱼儿离开。
她的手已挨着林珏的衣料,她的身子马上便要靠在林珏背上。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斜地里窜出,一记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在铁心兰颈间。
“啊,啊,我……”突然出现之人向着还有些愣神的林珏和小鱼儿尴尬地笑笑打招呼。
姣好的瓜子脸,弯弯的细眉,脸上常年两抹胭脂红。突然窜出来的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陆无燕!她抱着已经晕在她怀里的铁心兰,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陆无燕左看看林珏,右看看小鱼儿。摸摸裙角,干笑道:“哈哈哈,我,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布局收尾中
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华丽的屋子,雕栏画栋处装饰着洁白的轻纱,处处透出一股子缥缈绚丽的氛围。
但无论这间屋子装饰得再缥缈绚丽,也比不上站在这屋子里的俩人。这俩人正是移花宫的大宫主和二宫主。
她们,早已来到到了江南。
“你说,无缺已成为江湖中的众矢之的是怎么一回事?”邀月的声音依旧冷冰冰,不包含一丝情绪。
水寰垂首道:“江湖中盛传少宫主灭了‘横江一窝黄皇蜂’还屠了它附近的一座村子。”
邀月面不改色,仿佛对于自己的弟子杀了那么多人一点感觉也无,只道:“哦?”
怜星皱眉道:“无缺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
水寰道:“据我们调查到一些消息,此事的确非少宫主所为。”
此时邀月的脸色才有些变了。当然会变,无论她教养林珏的目的为何,林珏的对外身份始终是移花宫的少宫主,此时此刻,竟有人陷害林珏,不就等于陷害移花宫?
更何况,林珏在未杀死小鱼儿前他都不能有一点闪失。如今江湖上有人陷他于不义,邀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邀月寒声道:“是谁?”声音中透出一丝杀气。她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好好活着。
水寰面不改色,道:“据弟子收集到的证据来看,此人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江别鹤?”邀月显然有些气笑了。
怜星道:“此人是移花宫的一条狗,居然也有胆子陷害移花宫弟子。姐姐……”她对着邀月严肃道:“决不能再留他!”
邀月冷哼一声:“当初留着他是看在他提供情报有功,日后也能为移花宫做点事。现如今他竟然敢动无缺,他当他自己算哪根葱?”
“姐姐是想……”怜星问道。
邀月平复了怒气,淡淡道:“我移花宫既能让他成为‘江南大侠’,也能让他万劫不复!”
邀月对着水寰道:“此事先放在一边,你们都找了两个月了,小鱼儿找得怎么样?”
水寰猛地跪下,叩首道:“恕弟子无能,尚未发现小鱼儿的踪迹,可能他并不在江南。”
邀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