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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不卖 作者:真真日上
第56章
“一千万,我们分手吧,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苏南把一张支票塞在了夏秋的手里面。
夏秋拿起那张支票,看着上面巨额的数字,有了些许的怔楞,那一瞬间她想起很多,到今天为止,她竟然和这个男人纠葛十年了,那最让她快了的五年已经变得模糊,无论如何努力都想不起那时的样子了。她想起最多的都是这五年的苦痛挣扎,尤其是五年前那个她抛弃自尊的夜晚,那个她认定苏南其实还是爱着她的夜晚,她在那个夜晚明誓,要让这个男人把心给他,现在这个男人只给她一张巨额的支票,他要把她的心给她的妹妹,她的亲妹妹,何其的可笑。
“苏南,我们那天是不是也在帝都?不过好像不是这个房间。”她的自尊就埋葬在这个酒店一张张雪白的大床上,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
“什么?”苏南一时没明白夏秋在说些什么,他看着夏秋握紧支票的手,那么用力,好似握紧了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苏南再一次觉得可笑,他为还在期望夏秋的拒绝呢?这个女人爱透了钱,她怎么可能拒绝。
“就是你第一次给我支票的时候,好像也是在帝都啊,好像已经五年了。”不是好像,是真的五年了,她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疯狂的夜晚过后,第二天早上苏南睁开眼睛,看到那躺在怀里的她,昨夜的热情全部散去,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冰冷和鄙夷和一股说不出的恨意。他推开身边的夏秋,像个贵公子一样慢慢地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拿出支票本和笔,写下了一个数字,递到了夏秋的面前。
“我不是萧擎,不会一次给你那么多,十万一个月任何?这个价位算是优渥的了。”他把支票塞在了夏秋的手里面。
“你什么意思?”夏秋赤裸着身躯,拿着那张支票的手都在颤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被剥得一干二净,鸟这层皮囊都遮不住她内心的恐惧。
“很清楚不是吗?这事儿你不是常干吗?应该很熟悉才对啊,我上了你,给你钱,然后包下你,就这么简单。”苏南笑的一派优雅,夏秋从未在这个男人脸上见过这么从容自得的笑容,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那条横亘在她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那么深,那么宽,她要如何爬过去呢?
“是不是我拿了这个钱以后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昨晚她已经想明白了,只要能够留在苏南的身边,对于她就足够了,她拿他的钱,不过是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可以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把那条鸿沟一点点的填平。
“说确切点儿,是和你在一起,上床。”最后那两个字,苏南说的很用力,他用手捏住夏秋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那么的温柔。昨夜想清楚的不仅是夏秋,还有他,他迷恋这个女人的身体是事实,他会给她钱,买下她的身子,但是再也不会多给她一分的爱。
“那好,我答应你。”夏秋的唇角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她抬起一只手臂圈住苏南的脖子,撩拨的舔着他的唇,而那只握住十万支票的手,紧紧攥住,把那张支票揉烂在掌心里面。她仰起头,不让泪珠涌出,从今天起,她不要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柔弱哭泣了,他不会再为她心疼了,那又何必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不过,有个条件,小秋,你知道我有点洁癖,你既然答应让我包下,就不能再找别的生意了,萧擎,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无论你的前面后面还是嘴巴,都是我一个人的,你明白吗?”苏南居高临下看着夏秋,就好像一个帝王在看他的奴仆。
“明白,就是要对你忠诚对吗?那你呢?”夏秋仰着脖子轻轻地啃咬苏南下巴上面的胡渣,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男人,那你能不能也不要有其他的女人。
“哼,你哟听过买主要对货物忠诚的吗?”苏南冷笑,这就是他和夏秋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他买她卖,这就是一场交易。
“还真是不公平。”夏秋的手指紧紧地扣进自己的掌心,那疼痛让她变得清醒,她在苏南的心中就是一件廉价的商品。可是她却别无选择,都说先爱上的人先输,在他们再次开始的时候,是她先爱上了,那么她注定要承受这些所谓的不公平。
“谁让我是个奸商呢,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不要为了我这颗大树放弃那许多的森林呢?”苏南的手抚着夏秋优美的脖颈上面,他觉得如果夏秋不答应的话,他可能会掐死她。
“背靠大树好乘凉,那我就栖在你这颗大树上了。”夏秋看着苏南,笑得一片明媚,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希翼。她要做一只住在大树上面的啄木鸟,一点点的啃噬这颗chu壮的大树,穿透他坚硬的外皮,直到把他心里面的虫子捉出来,然后钻进他的心里,让那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夏秋看着手里面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苏南给过十万的支票,一百万的支票,这次是最多的,一千万,一千万能干什么呢?如果她爸爸还活着的话,说不定她会手下,然后把夏冬生送到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可是现在,夏冬生已经死了一年了,她要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其实每次收下苏南的钱,最大的意义不过是为了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钻进他的心里面。现在她的嘴巴已经疼得烂掉了,她的羽毛已经全部脱落了,她j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去钻了,因为她发现,那个人的身体里面g本没有虫,那里面空洞洞的一片,连心都没有。
“苏南,我们认识十年了。”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她最最宝贵的十年都和这个男人耗在了一起。
“是啊,十年了。”苏南闭上了眼睛,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春天,夏秋那年十七岁。
“你疼了我五年,爱了我五年,我也追了你五年,卖给你五年,苏南,我们扯平了。”夏秋笑了,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拼尽所有就可以美梦成真的。现在她梦醒了,如果说五年前是她欠了苏南,那么现在她已经还够了,五年,人生最宝贵的五年,她都无私的给了这个男人,为他工作,为他做饭,为他暖床,为他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还差点儿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够了,什么都还够了。
现在她只想问问,五年的时间,她剩下了什么?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亲人,一个死了,一个告诉他她,希望她能够帮妹妹嫁给苏南。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终于要离开他了,他要娶她的妹妹,只因为那个女孩想透了曾经的她。夏秋捂住自己的心,五年的时间,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这张支票与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秋看着苏南笑得温柔可人,她优雅地捏起那张支票,在苏南惊讶的目光中,慢慢的把它撕成了两半,四半,八半,越来越小,越来越碎,最后她扬起手腕,看着那白色的纸片如雪花般在眼前纷飞。
“苏南,五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你这个混蛋!”我为你浪费了五年的光y,真白痴。
“夏秋,你什么意思?”苏南眯着眼睛,这样的夏秋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记不得了,五年前或许是十年前。
“分手,这是你说的,我答应你,不过,我再也不会拿你一分钱。”夏秋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再也不看那个震惊的男人,大步走出这间房间,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她把这个男人留在了身后,每次都是她看着他离开,而这次她要先走,离开这个人,离开那些挣扎和不值钱的回忆。
在夏秋的身影要消失的那一刻,苏南突然想伸出手去抓住那抹影子,可是他的指尖只有一片空气,他抓紧掌心,隐约的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指尖溜走了,他再也抓不住了。
夏秋走出酒店,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那灿烂的抬眼,她对着太阳微笑,从今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让苏南那个混蛋见鬼去吧!
第57章
夏秋坐在nedqueen的吧台边上,接过酒保递过来anti,她摇晃着酒杯看着舞台上面唱歌的女人,比起五年前她的声音也低压了许多,却还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诱人动听,她在唱一首老歌,叫什么来着,她有些想不起名字了。
“而我知道那真爱不一定能白头到老,
而我知道有一天你可能就这么走掉,
……
而我知道我们曾天真的一起哭和笑,
而我知道放开手但不知道怎么忘掉。”
她想起来了,这首歌就叫而我知道,现在她也知道了,他们曾经一起哭过笑过,可最终不能白头到老。她看着酒杯里面自己的倒影,她已经不是那个进酒吧就会紧张的小女孩了,她把酒一口喝下,二十七岁了,有个不错的名词,轻熟女。
“怎么这会儿跑过来了?这几天嗓子有些哑,要不是他们闹着,我才不唱呢。”刚才唱歌的女人坐在了夏秋的旁边,向酒保伸了一下手,酒保立刻递过来一杯红色的y体。
“一涵,你变了。”夏秋扭过头看着白一涵,她今年二十八还是二十九了?虽然还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不过眼角却有了一些岁月的纹理,其实变的不止是她自己,她身边的人也都在变。
“有吗?今天这一副不适合我吗?”白一涵指指自己那件在灯光下散发萤光的肋骨t恤,她好喜欢这件衣服,感觉在给自己照x光片。
“没说你的衣服,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开这间酒吧吗?你说要为我报仇,不让萧擎那个坏蛋有好日子过,可是现在呢?哼,你竟然把这间酒吧卖给了萧擎。”夏秋用手指戳戳白一涵的肋骨,她也喜欢这件衣服,白一涵被她戳的一个哆嗦,讪讪的笑着,没有接话。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苏南已经不住酒店了,他买了一套豪华的公寓,装修的格外的奢华冰冷,夏秋每次进去都会打个哆嗦,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才能慢慢适应。苏南给了她一把钥匙,她有空的时候就会来给他收拾收拾房间,那天是周六,早上她做了皮蛋瘦r粥和水煎包,用保温盒装好,送到这个男人的公寓。她期待着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
她推开门,看到地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那一瞬间,夏秋笑了,她果然好厌恶红色的鞋子,地上散乱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卧室的门依旧是虚掩着的。这一次,夏秋没有去推开那扇门,她坐在沙发上面,把早点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苏南放在桌面的烟,抽出一g,点燃,吸了一口,浓郁的烟味瞬间冲进了她的咽喉,她被烟呛得想要咳嗽,可是又怕吵醒屋子里面的人,她捂住嘴巴,在自己的掌心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顺着指缝流出,她却坚信那是被烟呛得,和其他无关。然后她把那支烟熄灭在了那真皮沙发的面上,把那高档的沙发烫出一个洞,发出难闻的皮子烧焦的味道。
夏秋拎着自己的小皮包,出了门,打了个车直接来到白一涵的公寓。她使劲儿的按着门铃,她不想哭的,她只想要一个拥抱。
白一涵打开门,夏秋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环住她的腰,正打算开口呢,就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揉着眼睛从白一涵的 卧室里面走了出来,男人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而她也长大了嘴巴,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秋秋,你认识他吗?他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我后爸的儿子,我的后弟,萧擎。”白一涵关上门,把夏秋拉了进来,指着萧擎介绍给夏秋,夏秋看着两个人那随意的穿着,萧擎的身上布满了牙印和抓痕,而白一涵那夸张的t恤也掩盖不住锁骨处的吻痕,夏秋想起这个早上到底是怎么了?她是专门负责捉奸的吗?
“小秋,你别误会,我和她没什么的。”萧擎看着夏秋慌乱的解释,可是却发现这样的解释如此的苍白无力。
“停,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萧擎,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几个月前她拿了一百万的现金,装在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把萧擎约了出来。然后她把这像石头一样重的钱直接砸在了萧擎的脸上,看着萧擎捂住鼻子吃痛的表情,夏秋觉得无比痛快,你给我五十万,现在连本带利还给你。萧擎问她为什么要多给五十万,夏秋说,就全当那一夜是我买了你。
白一涵坐在沙发上面,看着萧擎从未有过的慌乱紧张,看着夏秋满脸的厌恶和冰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秋秋,你和苏南分手是因为萧擎吗?”她了解夏秋,这个善良正直的女孩很少去讨厌什么人,如果有人被她讨厌了,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一涵,你真聪明,是啊,都是因为这个混蛋苏南才不要我的。你要为我报仇吗?”夏秋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在向自己凶悍的大姐姐告状,她就知道,白一涵最疼她了。
“好啊,我一定帮你!”白一涵抱住夏秋,看着那呆呆地站在那里的萧擎,原来这就是你的伤,你的痛,你的不为人知,现在我们两个扯平了。
于是,四年前白一涵在萧擎的be kg对面开了一家酒吧叫ned queen,据说开酒吧的钱还是问萧擎的爸爸拿的,两间酒吧针锋相对,都得如火如荼,夏秋最爱呆在这里看萧擎像只斗败的公一样被白一涵搓圆捏扁,只是那样的戏码已经很久没有上演了。现在,萧擎不仅买走了nedqueen,也买走了白一涵的心。
“我倒是觉得你的仇人不是萧擎,应该是苏南才对吧,五年的时间,你看看他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看你瘦的,啧啧,秋秋,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白一涵喝着手中的血色玛丽,又开始唠叨夏秋这只小笨蛋。
“好了好了,别念了,耳朵都要长茧子了,给你说,我跟苏南那个混蛋分手了,满意了吧?”夏秋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在说,你看,今天晚上的太阳多圆啊。
夏秋一句话让白一涵口中的酒全部喷了出来,碰的吧台一片血红,夏秋赶紧拉过纸巾按住那一片红色。
“真的假的?”白一涵激动地抓住夏秋的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家小傻瓜终于开窍了吗?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这个玩笑吗?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分手了,这回我真的跟他断的一干二净。”没有钱,没有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白一涵看着夏秋认真的表情,她笑了,她给了夏秋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夏秋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她松开夏秋,跑上舞台,从dj的手里面抢过了麦克风。
“今天,我最好的姐妹终于醒悟了,她甩了一个烂男人,所以我要为她庆祝,今天全场的酒水我请了,大家一起跟我欢呼吧!”
夏秋听着酒吧里面那认识不认识的人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尖叫声,突然觉得快乐,原来,放手没有那么的难,她举起酒杯,和大家一起庆祝她的失恋,她的解脱,她的重生。
白一涵再次跑了下来,坐在夏秋的身边。
“这次那小子给你多少钱?”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苏南那败家子给了夏秋十万块钱,夏秋拿着钱坐在她的面前发了一早上的呆,然后她打电话订了两张去香港的机票,下午的时候她们到了香港,晚上的时候她们满载而归,十万块钱对于想要疯狂购物的女人来说还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一千万。”夏秋用手指沾了点酒,在吧台上面画着0,一千万,到底有多少个0呢?她有些数不清了。
“啧啧,真他妈有钱,这次咱们可以去环球旅行了。”先去哪里呢?欧洲购物还是非洲看狮子?
“可惜我没要,我把它撕了。”夏秋耸耸肩,做出惋惜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中却盈满了笑意。白一涵什么也没有说,她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夏秋的酒杯,一口饮尽杯子中的酒y,痛快,真是很痛快,即使不能环球旅行她依旧觉得痛快。
“一涵,把你的钱包给我。”夏秋伸出手进白一涵紧绷的牛仔裤后兜,光明正大的抢劫了白一涵的皮夹子。
“你要什么?不会是没钱了打算抢劫我吧?”白一涵没有主子夏秋,甚至没去看夏秋拿走了什么。
“借你一张卡。”夏秋抽出一张卡,塞进自己的小皮包里面。
“要密码吗?”白一涵歪着头询问。
“不要,这是一张不需要密码的卡。”夏秋神秘地笑了一下,她把皮夹换给了白一涵,然后起身。
“一涵,我要去旅游了。”离开这个让她伤透心的地方,离开那个混蛋男人。
“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这是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他叫做忘却之旅。”夏秋摇摇头,拒绝了白一涵的同行。她摆摆手,告别了白一涵,这一次,她要一个人上路。
“忘了那个混蛋就好,千万别忘了我。”白一涵看着夏秋的背影,笑声的呢喃,今天她真的很高兴,她仿佛看到那个真正的夏秋又活了过来。她掏出手机给萧擎发了一个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王八蛋,我想你了。”
第58章
苏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抱住怀里温暖柔软的身子,却只抱到自己的手臂,苏南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只有那枕头上面还残留着的几g长发和些许不属于他的味道。他起身,索着右手边小茶几上面的水杯,没有,对了,夏秋不在,不会有人在他的床头放一杯清水的,也不会有人为他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苏南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起身去洗漱,然后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衬衫,领带,他有好久没有自己打领带了,他看着镜子中自己打好的领带,其实不比某人差。然后苏南走到餐厅,坐在餐桌上面开始看报纸,等到他把一版面都看完了,早餐还没有出现。他皱起眉头,走到厨房,这才发现厨房里并没有人,那么又怎么会有外焦里嫩的煎蛋,美味的培g,焦黄的面包片和温热不含糖的牛n呢?
苏南突然觉得烦躁,他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下楼开车直奔公司,谁规定一定要吃早饭的呢?可是自从他买了这套公寓,给了夏秋钥匙以后,就一直有着美味的早餐,中式的西式换着花样的伺候着他的胃。
甚至有一次他喝醉了带了别的女人回来过夜,第二天醒来,依旧看到了皮蛋瘦r粥和水煎包,他给了那女人一些钱,让她离开,自己坐在沙发上面把那些还带着些许温度的早点一一吃下。他看着沙发上面被烟烧焦的大洞,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就跟这个洞一样吧,一片漆黑。但是,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夜过,已经四年了,这个房子只有他和夏秋两个人的味道。
夏秋离职了,这也是苏南希望的,他要结婚了,婚姻有太多的责任,他不能再和夏秋纠缠不清了。他知道这一次一定要做到决断,他没有办法每天面对夏秋,而不对她美味的身体产生觊觎。即使他的心不想,他的身体也不一定会想的,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了十年,习惯真的很可怕。
新来的助理叫安娜,是个x大腰细屁股翘的美人,留美回来的高材生,苏南眯着眼睛打量她,比夏秋好看多了,他很满意,不过这个满意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维持到。
早上的时候,安娜端了一杯咖啡送到了苏南的办公桌前,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苏南不适应的揉了揉鼻子,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这么甜?他把咖啡放下,他不想被认为是个刁难新员工的老板。所以,他没有指责安娜,只是让她给他换一杯茶。
安娜做的计划书漏洞百出,安娜翻译的文件连他都能看出错误在哪里,安娜竟然在他想要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安排一场会议,最过分的是他让她约天宇的张总吃饭,她竟然约到了天环,苏南实在气的够呛,一个电话打给了苏北。
“哥,你从哪里整来的这天兵助理?玩儿我的吧?”
“新来的助理都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磨合就好了。”谁让你有好的自己不要呢?苏北心说,你活该。
“呸,夏秋刚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过。”
“那她不是夏秋吗?这个女人叫安娜,不叫夏秋。”苏北一语中的,苏南愤然挂了电话,他大哥总是这么讨厌。
安娜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女孩一样站在苏南面前一声声道歉,苏南其实很想问,你跟我哥什么关系?最后还是摆摆手,很大度的说。
“没事儿,你是新人,总是要有个磨合期的,慢慢来吧,中午给我定份李记的土豆炖牛r吧,我常年吃这家的便当,你以后就在他家订餐给我好了,对了,我不吃青椒和红萝卜。”为了防止天兵助理荼毒他的胃,他还是自己把中午饭先说出来,这家餐厅的饭他吃了也有五年了吧?苏南想,其实他真的是个长情的人。
安娜送来了牛r土豆的套餐,苏南叨了一筷子,皱起了眉头,好大的酱油味和味j味儿,跟他平常吃的完全不是一个口味。苏南把便当盒子拿起来,看了下底下印着的标记,没有错,是李记的,可是却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难道换了大厨?可是,明明昨天吃的还是好的啊。他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配送的紫菜蛋花汤,还是浓郁的味j味儿,吃了一口米饭,好软,他喜欢蒸的颗粒分明的米饭,而不是这种,李济是把整个厨房都换了吗?
中午饭苏南基本上没怎么吃,下午又被安娜荼毒了一个下午,眼看要到下班时间了,工作还是没有做完,于是苏经理接着坐在办公室加班加点。本来是要和孟依然一起吃饭的,看来也要泡汤了,他让安娜定了一束玫瑰花和一个抹茶蛋糕送过去当做赔罪。
抬眼落下了西山,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枝头,苏南听到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低着头,下意识的张口。
“小秋,我快做完了,马上可以回去了。”
“苏经理。”
安娜娇柔的声音让苏南醒了过来,他抬头看着眼前浓妆艳抹香气袭人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厌烦。
“剩下的我自己做吧,你先回去吧。”
安娜如获赦令,拎着自己的小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把苏南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苏南靠在椅子上面,闭上了眼睛,他不是想念夏秋,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陪了他十年的人。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孟依然的电话,这才是他要想念的人。
“依然,花和蛋糕还喜欢吗?今天太忙了,明天再陪你吃饭好吗?”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
“没关系的,苏大哥你先忙你的,花很漂亮,蛋糕也很好吃,不过我喜欢的是百合花和黑森林蛋糕唉,下次不要买错了哦!”少女甜美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苏南有些想不起来了,那是谁喜欢玫瑰花和抹茶蛋糕呢?
那个晚上,苏南失眠了,他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的身边少了什么,到了凌晨三点他才睡着。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捧着一束玫瑰花,和一个女孩坐在沙滩上一起吃着抹茶蛋糕,女孩对他笑的很开心,只是他分不清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孟依然还是夏秋?
一个海浪袭来,女孩被卷进了海浪中,他想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苏南吓得满头大汗,大叫着醒来,他清楚知道自己最后喊的是什么,小秋,小秋,小秋!苏南握紧床单,这真的只是习惯吗?
第59章
夏秋一身休闲的装扮,扎着马尾,背着背包,脚上穿着舒适的帆布鞋。夏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没有上妆,皮肤却依旧白皙粉嫩,其实这样打扮的自己看起来倒挺像个大学生的,她定了一张机票来到了她的忘却之旅第一站,云安。
如何忘却过去,有些东西不想起来又怎么能忘却呢?五年的时间太多的忙碌和用尽心机让她已然忘记了最初那份让她动容的纯真。夏秋站在惠新高中的门口,这里依旧是云安最好的高中,夏秋看着进进出出的高中生们,现在的制服要比他们那个时候好看了很多,女孩子们的校服裙不再是单一的蓝色,而是苏格兰风格的黑红格子,很漂亮很j致,也比她们那个时候的要短一些,能看到少女们修长白皙的腿。
有个少年站在门口正在和对面短发的女孩说着话,他手里拿着一g烟,他轻轻的弹动手指让烟灰落下,夏秋闭上眼睛,那个少年是谁?她真的想不起十七岁的苏南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个时候的苏南,笑起来总是有种阳光的气息,温暖干净,而那样的笑容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夏秋在校门口买了一份凉皮,这一家当然不可能是十年前的那家了,不过闻着味道倒是有几分相似。夏秋让老板帮她打包,她带着这份凉皮悠闲地走到了一座老旧的楼房内,然后夏秋掏出钥匙打开门,浓郁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夏秋把凉皮放在了茶几上,茶几上还摆着一份十年前的杂志,杂志摊开在桌面上,她想起来了,他们离开这里去上云的前天,她坐在沙发上,苏南枕在她的腿上,那个时候她在看杂志,而苏南在看她,那么专注,让她红了脸,再也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指的故事上面。
夏秋放下背包,起身推开窗户,让这间闷了许多年的屋子透透气,她循着记忆从洗手间找到了拖把和抹布,然后开始大肆地清洁。两室一厅的屋子整理起来也挺费事儿的,夏秋干了一个半小时,才让这里恢复了当初的窗明几净。然后她洗了一个碗,把凉皮倒在了碗里面,呼噜噜的吃着,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当初蓝色的窗帘已经褪了色变成了浅白,而她最爱吃的小吃也没有了当初的美味,那她曾经爱过的男孩儿呢?是爱着还是已经遗忘?
夏秋在这个屋子里面住了一夜,很意外,她睡得很安稳,甚至没有做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夏秋穿好衣服,背上背包,锁上门,然后把那把她带了十年的钥匙从钥匙串上面取了下来,从门缝里面塞了进去。她看看自己的钥匙串,上面还有两把钥匙,有一把钥匙是她家的,有一把是苏南家的,她想等到她把这些钥匙通通还回去的时候,这场旅行才算真的结束。
在要离开云安之前,夏秋去了一趟公墓,看看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是去年过世的,这些年她基本上没有回来看过他,只是偶尔跟他通通电话,大多时候两个人都是在电话的两端沉默着。只是最后一次她叫了他一声爸爸,她说:“爸爸,保重身体,年末我回来看你。”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终是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那天下着大雪,特别特别的冷。夏秋赶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用白布单蒙住了夏冬生的脸,夏秋没有去揭开那张白布单,她甚至没有哭,她看着白布单下面瘦得没有人形的身躯,其实对于夏冬生而言死亡是件幸福的事情,他 的r体和灵魂都得到了解脱。医生说,夏冬生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然后夏秋掏出手机给文茵打了一个电话,她半年前遇到了文茵,文茵给了她这个手机号码,她一直没有拨过。
“喂,你好。”高贵优雅的女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
“你好,我是夏秋。”夏秋的声音生疏而冷漠。
“秋秋,是你吗?”夏秋听到女人起身的声音,然后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却是如此的见不得光。
“我爸爸死了。”夏秋顿了一下,就好似怕文茵听不明白一样继续解释。
“夏冬生死了。”然后夏秋挂了电话,她不想听那个女人任何的声音,哭泣,道歉,愧疚抑或是解脱,她都不想听到。她只是在替他的父亲完成最后一个仪式,告诉他此生唯一挚爱的女人,文茵,我走了。
夏秋坐在墓地前,看着夏冬生的墓碑,她把大把大把的纸钱烧给夏冬生,她只求夏冬生下辈子不要再碰到文茵,那样,他一定会幸福许多。
“爸爸,有了钱也别喝酒抽烟,好好买点儿东西补补身子,十七在你身边乖吗?有闹你吗?他也快两岁了吧?”
十七是那个她和苏南曾经拥有过的孩子,苏南说,他和夏秋的生日都带着一个十七,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在十七号出生的,于是两个人干脆管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叫十七。其实那五年中有一年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就是十七来到她身边的时候,苏南从后面抱住她,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面,轻轻的亲吻她的耳朵。
“我儿子的妈应该是我老婆才对吧?”
夏秋笑了,她知道这个别扭的男人在变相的向她求婚,只可惜那个孩子最终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阳光,而她最终也没有嫁给苏南。
夏秋的背包里面有个小小的白瓷罐子,那里面装着她的两个至亲的骨灰,一个给了她生命,一个她要赋予生命。她从十七的骨灰小坛子里面取了一点放在这个小罐子里面,后来又把夏冬生的骨灰取了一些放在里面,她为他们两个人介绍彼此。
“十七,这是你的姥爷,将来长大了要好好的孝顺他。”她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她甚至没有陪着她的父亲走完最后一段路。
“爸爸,这是你的孙子,他叫十七,他很乖的,就让他陪着你说说话,下下棋,你可不能教他喝酒抽烟赌博这些坏习惯,也别教他对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死心眼一辈子。”
那真的比什么都痛苦,现在想想,其实她真的是夏冬生的女儿,她长得像文茵,可是这x格却是像极了夏冬生,他们都对爱人太过执着。她知道她的父亲到死都爱着文茵,那她呢?她不想像他一样,那样真的太痛苦了。夏秋掏出背包里面的白瓷罐子看了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爸爸,十七,你们都要幸福。”而我,也要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夏秋离开了云安,把十年的阳光少年和倔强的少女遗忘在了那间两室一厅的小小房间里面。风吹起窗帘翻动着桌子上面的书页,男孩抬头看着女孩,小秋,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吧?她笑着不语,会吗?不会吗?谁又知道呢?
第60章
苏南真的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早上没有早餐吃,中午没有可口的午餐,连一杯不那么甜死人的咖啡都喝不到。苏南终于对安娜爆发了,把个美人一通臭骂,安娜哭得梨花带雨跑了出去,然后买了一包纯正的黑咖啡,泡好后放在了苏南的办公桌上,苏南看着那苦涩的y体,彻底无语了。
其实安娜已经很努力了,她努力把企划案做的更完美,努力让翻译的文件更j确,努力把时间安排到苏南最满意的程度,可是她的上司对她依旧不满意,无论她送什么过去,他第一个动作一定是先皱眉头,然后一副他在忍受的表情。安娜指着苏南说。
“苏经理,你要是对我这个人有什么不满意,请你直说。”她真的觉得这个英俊的上司在刁难她。
苏南依旧皱着眉头,不满意还是不满意,不满意她浓郁的香气,不满意她鲜红的嘴巴,不满意她过大的x部,不满意她泡的咖啡,不满意她的工作,最后这一切的不满意汇聚到一起,苏南也明白了,他最不满意这个女人不是夏秋。他摆摆手让安娜出去,并没有给她一个答案,让他怎么说呢?夏秋只有一个,而且已经走了。
那些他曾经认为是一个助理理所当为要完成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理所当然了。饭后j美的小水果,睡着的时候那件搭在身上的小毯子,眼睛酸涩的时候那摆在桌面上的眼药水,当他皱起眉头的时候总有人在桌面上放下清香怡人的绿茶糖,当他觉得脖子酸疼的时候,也总会有一双柔软的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他揉捏,让那些酸疼和疲劳通通散去。
在有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苏南终是不能骗自己了,他想夏秋,非常非常的想。他甚至没有办法和孟依然正常的约会,以前他最爱的就是孟依然的笑容,可是现在看到那张酷似夏秋的脸上挂着不属于夏秋的表情他就觉得厌烦,他在向孟依然求婚成功后,又以工作繁忙作为借口,彻底冷落了这个女孩。
苏南在想或许他当初就错了,他既然要和夏秋断的一干二净,怎么会选择一个跟夏秋长的如此相像的脸结婚呢?这哪里是遗忘,g本是自我折磨。可是,别的脸又g本让他无法动心。
他在酒吧喝酒,看着来往的美人们,或妖艳或清纯,或x感或高傲,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然后他跌跌撞撞的离开酒吧,他明白,他想要的不过是个白皙纤细的身体,嘴巴上面没有任何的味道,干净的让人舍不得离开。苏南闭上眼睛,在梦中张开手臂抱住那温暖的身体,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掠夺那让人心醉的气息。
清晨醒来,苏南看着自己湿了的内裤和床单,这算什么?梦遗?二十八岁的老爷们混到这个地步,也太悲哀了吧?
苏南把内裤和床单脱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面,妄图毁尸灭迹,却毁不掉那个梦。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那个春梦的每一个细节,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他甚至能够看清她微微皱着的眉头,做爱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即使快乐的时候也会这样,他弯下腰亲吻她眉间的褶皱,让她们一一舒展,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摆,他们是那样的快乐,他在高潮的时候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小秋,小秋,我的小秋。梦中的喜悦,醒过来后的空虚,苏南在想这样的快乐真的只是r体的欢愉吗?
然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的身体因为这旖旎的遐想有了诚实的反应,苏南看着那高高翘起的东西咬牙切齿,他宁肯冲进浴室去洗冷水澡也不要跟自己的左右手为伍,梦遗再加上自慰,他的人生还能不能再悲催些?
下午的时候苏南亲自去了一趟李记,他想问问那个跳槽的大厨到底去了哪家高就,睡不好的事儿或许一两片安眠药就可以解决,可是吃不好呢?人是铁饭是钢,再没有钢他这铁都快成面条了。李记的老板一听说是苏氏的经理,热情的一塌糊涂。
“苏经理您说笑了,我们这大厨都干了三四年了,从来没有换过人啊。”
“可是味道怎么不一样了呢?”苏南皱着眉头,显然对老板的话不怎么相信,老板嘴角抽了抽,骗你干嘛?不过却是想起另一件事情。
“对了,最近没有看到夏小姐过来啊,她很忙吗?”那位漂亮的小姐也算是他们李记的老主顾了,虽然她买的东西比较奇怪。
“哦,去出差了,您找她有什么事儿吗?”下意识的苏南不想说出来夏秋离职的事情。
“我们刚进了一批饭盒,还都给她留着呢。”老板喃喃自语,却不知道这一句话对于苏南来说意味着什么,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你是说夏秋来你这里买饭盒?”他知道他在一步步的接近答案,为什么在夏秋走后李记的大厨再也做不出他喜欢的味道?
“是啊是啊,夏小姐每次都来买饭盒,其实就几个破盒子,夏小姐还给那么多钱,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板后来再说些什么,苏南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走出李记,开上他的兰博基尼,一直开到那个他已经五年没有回过的地方了。站在那曾经熟悉的楼下,苏南突然觉得紧张,见到夏秋要说什么呢?问她是不是你一直在给我做便当?怎么感觉这么像高中恋爱的小男生和小女生的对话呢、真他妈矫情。
那问问夏秋工作找好了吗?这个会不会太关心了?或者就说夏秋走的时候没有交接,有些东西新助理弄不明白,让夏秋来看看?这个会不会太绝情了?苏南就这样在楼下纠结啊纠结,最后咬咬牙,直接冲了上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抵挡不了他想见到夏秋的欲望,苏南按着门铃,开始的时候还很有礼貌的按两下停一会儿,半天没人开门,苏南便没有了耐心,一只手按着门铃,一只手用力的拍门。
“夏秋,夏秋。”他一声声的叫着夏秋的名字,可是里面依旧一片安静。
不在家吗?苏南掏出手机给夏秋打电话,却听到陈奕迅的十年一声声的从屋内传来,他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就是夏秋给他设定的铃声吗?十年,十年之后,我们终究只能做朋友了吗?还是,连朋友都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