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综琼瑶)后宫是非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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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琼瑶)后宫是非 作者:肉书屋

    三个字从她口中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终于出来时候,音儿都变得快听不出来了。

    太后虽厌恶夏盈盈,却更痛恨令妃。如果不是令妃,此事本来早就可以揭过不提了。乾隆那样脾气,贪新忘旧,如果无人提醒,他哪里想起来那些被他抛到脑后旧人。

    夏盈盈经过这一年等待,知道自己手中筹码其实并不够重。于是,她选择了成为乾隆女人。她知道,只要自己成了乾隆女人,那么自己这一辈子优渥生活就有了保障,再不必过那种迎来送往日子了。

    夏盈盈虽是清倌儿,但一来这清倌儿真假还有待证实,青楼里一些伎俩不是那么容易识破,二来就算是清倌儿,对怎么勾引男人也是了如指掌。因此乾隆虽得到了夏盈盈,却没有陷入“得到了就不值钱了”怪圈儿,反而更加沉迷于这种激|情游戏。

    乾隆对夏盈盈满意可以很清楚用物质来体现。只不过是十日时间,夏盈盈宅子就堆满了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足够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在乾隆沉醉在夏盈盈柔情之中,静斓也来到探望被打入冷宫皇后了。

    这时候皇后,面容平静,眼中只剩下了一潭死水,只有脊梁依旧挺直。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静斓很规整行了礼。

    “我还算什么皇后呢?”

    “您怎么不是皇后?虽然皇上误会了您,可奴婢知道,您是全心全意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奴婢承认,以前觉得您没有一之母肚量,竟然跟一个包衣出身妃子斗个没完,没失了皇后身份。可经过夏盈盈一事,奴婢对娘娘是真心服口服。不管怎么样,您在奴婢心里都是最称职皇后。如果是奴婢,绝对没有娘娘这样勇气,所以,奴婢佩服您。”静斓看着皇后双眼,很认真说着。

    “虽然我活不了多久了,可这时候还能得一知己,也算是一大收获了。”皇后笑着,眼中却写着不悔。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就算您不为自己想,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十二阿哥了吗?十二阿哥可是才十四岁,没了皇后娘娘他可怎么办呢?”

    “就是为了她,我才更不能继续活着。有我这样额娘,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儿好处。”皇后说起自己生死,仍那样淡定。

    静斓想起了一个人,圣祖皇帝时良妃。为了自己儿子,她生生逼死了自己。只因为,自己出身会成为儿子拖累。

    “端妃,我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何必说这个求字呢,您只管吩咐就是了。不过奴婢猜,您说定是十二阿哥和兰格格吧。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尽我所能。不过,依奴婢看,皇后娘娘不若把十二阿哥和兰格格托付给太后娘娘更妥当一些。皇上是个孝子,只有太后才能真庇佑他们两个。”静斓知道,现在皇后最放不下,也就是她仅存儿子和那个单纯养女了。

    皇后含笑看了她一眼,又对容嬷嬷道:“容嬷嬷,你跟着我一辈子,也受了不少苦楚。现在,我再求你一件事,请你替我照看十二阿哥,看着他长大,成吗?”

    静斓知道,皇后是怕容嬷嬷跟了她去。既是托孤,也是为了保住容嬷嬷命。

    容嬷嬷哭着应了下来。

    乾隆和夏盈盈,一个为了得到更好肉体服务,一个为了得到更多物质赏赐,都用心讨好起对方来,这样日子,让乾隆忘记了朝政,忘记了后宫,直到两个月后,缅甸传来战报,才把乾隆从温柔乡、英雄冢之中拔了出来。

    他大清军队打了胜仗,这是好事。可他儿子,那个才刚走上正轨,有了些皇子风范(?)五阿哥却受了重伤。

    对这个从小喜爱到大儿子,乾隆多少还是有些偏心。虽然他也让自己失望过,愤怒过,可这一刻却只余下了心疼。

    一个弓马娴熟皇子,一个能带兵打胜仗巴图鲁(?),以后竟然再也不能骑马射箭了,他右臂再也不能自如使用了。而且,他还由那样一个意气风发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不能承受打击人。

    想到这里,乾隆立马赶到了慈宁宫。

    太后也知道了五阿哥情形少不得心疼流泪,乾隆劝慰了好久才终于让太后不再伤心。

    “永琪现在受不得刺激,在他伤养好之前,先不要告诉他小燕子事情吧。”乾隆担心五阿哥会因为小燕子死而受不住。

    “嗯,就这样。暂时先瞒着,等他伤好了再说。”太后很轻易同意了乾隆建议。

    人们只道五阿哥永琪是个有本事,只几个月就赢得了战事胜利。却不知道这场战事是从五阿哥负伤之后才开始扭转败局。

    五阿哥确实聪明,不然他也不能那样讨皇上和太后宠爱,可他聪明都是些小聪明。在这战场之上,他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人能懂得什么。他也想过收买军心,可惜军人都更佩服勇士,五阿哥除了身份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从将军到士兵都只是面子上对他恭敬一些罢了,可他却浑然不觉,只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军队认可。后来他照搬兵书不懂变通缺点暴露出来后,就更得不到大家尊敬了。可惜他来头太大,得到权力也不小,又是个目空一切,也带来了几场败仗。幸好后来他受了重伤不能再瞎指挥了,才得以反败为胜。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受伤,当时场面太混乱了,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呢。

    将领们都明白,乾隆把五阿哥放战场上就是想让他得点儿功劳。现在这倒霉孩子功劳没有,伤倒是挺重。几个一商量,怕不好交代,只能不情不愿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五阿哥。那锦绣文章往上一送,乾隆就真以为这个儿子胸中满是锦绣了。

    等大军回京后,乾隆看着这个满面风霜、形容憔悴、躺着回来儿子,慈父情怀大开。当场赏了五阿哥一个亲王爵位,封号还是“荣”。若不是众人知道了五阿哥身子恐怕是不能完全像正常人一样了,恐怕真就要把他当成太子人选了。

    情深

    五阿哥虽然对得了个亲王爵位很自得,但这份自得却没有让他大脑火热到忽略一些事情。

    “小燕子呢?”这所有荣耀他都想要小燕子和他一起分享。可小燕子怎么不在景阳宫?

    “你受伤消息一传回来,小燕子就坐不住了。一开始还能拦着她,可谁想到她竟然半夜爬墙出去找你,真是没规矩!”

    “知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燕子?还有小燕子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难道不是吗?虽然太后和皇上都不喜欢她,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他们对她那么好。你都不知道小燕子失踪之后他们都急成什么样了,就怕她出了什么事儿让你分心。王爷也不必再紧张了,皇上已经派了人去寻找小燕子了,总是会找到。王爷得胜回京,又得封亲王,乃是大喜之事,正是该高兴时候,奴婢也不敢为了这点儿小事烦到王爷。”

    “罢了,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你自然不明白我们感情。你哪里懂得什么叫□情,什么叫做情有独钟,在你眼里,除了身份地位以为还有什么?你出去吧”永琪挥挥手把陈知画赶出去,不由得感叹起来,这世上还是知己最难得。小燕子虽不如知画漂亮聪明,却最是明白自己心意知音。

    只是小燕子这样冒冒失失,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只不过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又是个冲动急躁简单性子,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可怎生是好?

    虽然很想亲自去寻找小燕子,可无奈自己这个身子太不争气,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派出人真能够找到小燕子。

    健忘他根本没想到应该找平日里伺候小燕子几个太监宫女问一问。不过他们几个也早就不在了。这皇宫里早已没有了这几个人身影。

    五阿哥辗转反侧了两晚,梦里全都是小燕子哭叫着要他救命场景,白日里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出现一幕幕小燕子被骗、被劫、被绑、被打甚至被害种种可能性。这种煎熬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下去了,只能忍着伤痛掀被下床准备亲自上阵。

    “主子!主子!可使不得呀!您身子怎么受得了?”小桂子拦在五阿哥床前大哭着劝道。

    “走开!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眼前全是小燕子出事儿画面,我心里有预感,小燕子现在情况一定不对!不然我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小燕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知道我回来了就一定也会回来找我!”

    “主子!小燕子格格就是因为担心王爷身子才按捺不住出去找王爷,若是王爷还这么不爱护自己身子,小燕子格格回来了一定会伤心难过,主子,您忍心看小燕子格格伤心吗?”小桂子嘴里一阵发苦。小燕子格格分明就是回不来了呀,如果她真回来了那才叫一个见鬼呢!可他又不敢说,皇宫里那么多莫明消失了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主子虽然要紧,可脑袋更要紧呀。小桂子简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把他这个冲动主子压住了。

    “小燕子为了我都能不顾危险,难道我就能够为了自己而罔顾小燕子安危吗?小燕子正处于危险之中,而我却在这里锦衣玉食,使奴唤婢?我若真这样做了我还是个人吗?”五阿哥不顾阻拦一定要起身。

    主仆二人争执了老长时间,一个担心碰到了主子伤口不敢硬拦,一个又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满皇宫里想知道景阳宫里事情人都已经知道新晋荣亲王起了狂性儿了,五阿哥终于好不容易到了门口。

    至于其他奴才为什么不拦着五阿哥?

    呃,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诡异,可惜五阿哥恨不能连小桂子都滚蛋,景阳宫里一个奴才都没有才好呢。而小桂子,跟着不大正常主子这么些年了,只怕他也想不到这些事儿上了。

    紧接着,两个宫女一段对话进了五阿哥耳中。

    “五阿哥真是英勇,那么多皇子,也只五阿哥一个下马能治,上马能安邦,咱们大清能有这么出色皇子,真是天下之福。”五阿哥听住了,说这话是谁呀,真是巨眼美女,看问题看得就是透彻,眼光太好了。

    “可不是嘛,文武双全也就罢了,又是个那样深情无悔,咱们瞧着都觉得五阿哥是天下最好男儿了。”五阿哥再度点了点头。这女子比红拂女还要强百倍呢。红拂女不过就看出一个李靖不凡来,自己可比李靖强了不下百倍。知己呀知己,待会儿一定要认识认识。

    “谁说不是呢?”

    “当初看着那小燕子姑娘能得五阿哥那样深情以待,真是天底下最幸福女子了。”那是那是,我和小燕子就是天生一对。五阿哥更乐了。

    “我听人说过一句诗,好似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就是五阿哥和小燕子姑娘吧。”嗯!有文才,概括得够准确。五阿哥喜得牙床都露出来了。

    “唉!我也听过什么‘情深不寿’,虽不明白是何意,可却觉得就像是说小燕子姑娘一样。”呸呸呸!不懂别瞎说,别以为话里有情深字眼儿就是好听,没学问还玩儿掉书袋,也不怕人笑话!

    “怎么说?”

    “咱们拆开来看,这‘情深’二字,可不正是小燕子姑娘和五阿哥吗?”

    “没错,五阿哥对小燕子姑娘可算得上是情深了,除了他二人也没人配得上这样字眼儿了。”这还差不多,五阿哥想道。

    “那小燕子福薄命浅受不起这样深情也是真吧,早早儿就没了,也说得上是‘不寿’了吧。”

    “嗯,我虽不懂这词儿意思,可这样拆开一看,也还真就是呢。这小燕子姑娘有这样福气还不知道珍惜,一心想着害陈侧福晋孩子,结果祸及自身,白白丢了性命,现在虽让瞒着五阿哥,却不知道以后五阿哥该是怎么样一番痛彻心扉呢。”

    “女人呀,就是沾不得嫉妒二字。问世间情为何物,咱们是永远不能知道了。”

    ……

    底下话,五阿哥已经听不到了,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祸及自身?白白丢了性命?福薄命浅受不得深情?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燕子就像阳光一样,他阳光,怎么能够离开自己?

    他小燕子,那么纯真善良,怎么可能会害人?

    一定是有人嫉妒她,害了她!陈知画,一定是陈知画!她趁着这个机会诬陷了小燕子,骗过了皇上和太后,她害了他小燕子。那么天真率直小燕子,就这样生生被她害了!

    不不不!他小燕子只是因为担心自己伤势翻墙出宫找自己去了!她怎么会有事儿?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会。

    看着五阿哥两眼发直,小桂子吓得面无人色,大喊出声:“是哪个不晓事儿在哪儿胡扯八道呢?”

    此话一出,傻子才继续在这儿站着呢,小桂子忙着照顾五阿哥,那两个宫女早就没影了。

    这手段很常见,也很低劣,却绝对管用,至少对五阿哥来说,绝对管用。

    五阿哥魔怔了。

    听说五阿哥又出了问题,皇上和太后忙赶到了景阳宫。

    五阿哥躺在床上,皇上太后进来也不起身行礼,连问安也没有。只是呆呆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口中还念念有词“小燕子,快回来,你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主子?”太后顿时心疼了,恨不能把这些个不会伺候主子奴才们统统拉下去打死了事。

    “太后饶命!皇上饶命!”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真个儿拿自己脑袋当蒜一样捣了下去。

    “谁来告诉哀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桂子忙爬出来,把之前听到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回报出来。

    皇上和太后可都不是傻子,这种伎俩一听就明白了。定是有人想要打击甚至害死五阿哥,真是其心可诛。

    一声令下,景阳宫所有奴才都到齐了,小桂子点了点人头,一个不少。然后就是比对口音,一个个听过去,小桂子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回皇上,回太后,这些人都不是。”

    话音儿一落,大彻查从景阳宫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后宫。

    在那个特定时间里,没有呆在自己宫里有五个宫女。其中两个是被咸福宫庆贵妃派去尚书房给十七阿哥永琰送点心去了。进了三十一年,十五、十六、十七三个阿哥都进了尚书房,每日这个时辰庆贵妃都会派两个宫女到尚书房。还有两个是慈宁宫,她们是奉太后命令去阿哥所看生病十二阿哥永璂去了。剩下一个就是延禧宫令妃身边喜儿了。

    宫里有宫里规矩,除了不得主子吩咐不得擅自出本宫宫门一步,而且宫女在宫里是不得单独行动,哪怕是奉了主子命,行动都是一对一对。单看这一点,不管那个喜儿是不是胆敢在景阳宫外墙根儿底下胡言乱语人,都是触犯了规矩了。

    而更关键一点是,喜儿失踪了。

    在众人目光中,令妃满眼滚着泪珠,看似惊慌失措,却举止有度挺着大肚子跪了下来。静斓仔细瞧了,见她眼中除了眼泪和委屈,竟无半点儿惊慌失措。

    内讧

    “令妃,你既有有了龙种,不想着好好养胎为皇上开枝散叶,却行此恶毒之事,实在太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明鉴!皇上明鉴!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呀!”令妃流着眼泪哀哀切切说道。

    “那你宫里奴才是怎么回事儿?”

    “回太后娘娘话,奴婢真不知道。这喜儿来了奴婢延禧宫不过半个月,奴婢又因为身子沉了,也疏忽了许多,也只有这奴才刚进延禧宫时候见过她一面,之后奴婢真再未见过她了。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是真不知道。御下不严之罪,奴婢不敢推脱,但若说奴婢有为恶害人之心,奴婢断不敢认。”

    “是这样吗?”太后眉头一皱,知道此事恐怕难以把这个讨厌狐媚子拉下水了,再看在她肚子面子上,也就不愿意步步紧逼,使了个眼色让身旁桂嬷嬷去查清楚。

    没一会儿,桂嬷嬷回来禀报道:“回太后话,宫女喜儿确实是半个月前内务府才拨给延禧宫,是正白旗包衣。”

    正白旗,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一下。

    永常在父亲可就是正白旗都统,而且永常在也住在延禧宫。大家很自然把这条线连上了。

    眼见太后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永常在当场脸色发了白,这种事情,莫说她从未做过,便是做过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其实大家也知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只是背后主使人既然能让喜儿不明不白失踪,只怕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查不出来了。可这事情必须有一个替罪羊顶出来供主子们发泄怒火,不然堂堂皇家阿哥就这么被人算计了当主子哪能接受。

    证明不了令妃有罪,且她又大着肚子,不得太后和乾隆待见永常在就被当作替罪羊推了出来。

    既然没有明确证据,也不能就真治了永常在罪。只能随便找了个名头,给了她一个处事不谨罪名,降成了答应,无限期禁足。

    令妃自然也讨不到好,太后还是给她扣了个“御下不严”罪名,让她好好待在延禧宫里安心静养,无事就不要出来了。至此,令妃无能形象已经深入了乾隆心里。

    虽然乾隆和太后都对五阿哥情形密切关注,可五阿哥还是最终辜负了他们厚爱。

    据说是一日五阿哥神智稍稍有所恢复,陈知画大喜之下对五阿哥进行了“爱劝导”。

    可惜,在五阿哥面前,任何触及小燕子生死话题都是禁忌。而陈知画没认清自己位置,在五阿哥面前劝导人家接受小燕子死亡,为了亡者要好好活着。五阿哥忆起小燕子死正是和陈知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哪里能够放过这个杀人凶手,当即对陈知画又骂又晃,若不是身子不方便,只怕他当场就要打人了。至于陈知画还怀着他孩子这件事儿,他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陈知画肚子已经好大了,现在又受了刺激,在五阿哥动手又动口情形下,出事也是正常。

    总之,陈知画动了胎气早产了,五阿哥狂性发作撕裂了伤口再一次倒下了。

    这一对“难夫难妾”同时倒下,并且再没能站起来。

    陈知画难产,拼尽全力生下一个儿子之后,血崩而亡。

    五阿哥受了刺激,在太医们抢救无效身亡。

    对陈知画悲剧,后宫中一致评价就是“自作自受”。

    因为深恨陈知画鲁莽害了五阿哥永琪一条性命,太后和乾隆直接发话,陈知画玉牒除名,小阿哥直接被记在了荣亲王嫡福晋名下。

    见嫡福晋一个黄花闺女竟然就有了个儿子,茗媖知道自己两个儿子袭爵可能性再一次降低,只能在太后面前更加卖力争夺定安亲王过继子名额。

    这一年春帏,额尔登额趾高气昂前去应考,结果名落孙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半天。唐氏没法子,只能再次把善保搬来劝儿子。待善保好容易让额尔登额打开门,大家只见墙上贴了密密麻麻白纸,纸上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墨汁,墨汁连成了“张书勋”三个字。另一样就是密密麻麻飞镖。

    “张书勋是谁?”唐氏愣了,难道是这人害自己儿子没考好?

    “张书勋是本届状元。”一向关注时事善保立马给她解惑。

    原来如此……

    这小子太小心眼儿了,这可不得了!

    于是,饱受打击额尔登额不但没有得到家人温情抚慰,还受到了老老少少一致指责,就连不懂事小侄女见了他都要羞羞脸。

    五月十日,令妃莫名其妙早产了。

    令妃生产过程极为凶险。永琰虽然与令妃有了隔阂,可毕竟这是自己生母,还是很担心。庆贵妃便带了永琰一起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

    不知是不是永琰诚意感动了上天,令妃终于在十一日子时生下了二十阿哥。

    虽然早产,但因为令妃吃了一堆补品,二十阿哥降生之后看起来倒是白白胖胖,是个挺壮实小子。乾隆还是很高兴,在妃子们中间一看,庆贵妃养了十七阿哥,舒妃养了八格格,令妃养着七格格和九格格,端妃身边一堆孩子,只有颖妃和豫妃膝下空空,便把二十阿哥送到了颖妃承乾宫去抚养。至于豫妃,反正以后还会有孩子,再说吧。

    “令妃妹妹母子均安?真是上苍庇佑。”如果忽略散落在地上佛珠话,庆贵妃现在这表情绝对称得上欣喜。

    “令妃姐姐命可真是好呀,又是一个阿哥。”静斓知道令妃这胎必是皇子,但眉目间还是露出了一丝失望。

    “你是说皇上下旨,二十阿哥以后由本宫抚养?”颖妃惊喜挑起眉毛。既然庆贵妃能把十七阿哥心从令妃那儿夺过去,没道理自己不行。

    豫妃跪在佛像前,祈祷着什么时候,除了端妃以外哪个妃子再生一个阿哥格格之类就好了。

    后妃们心思没有被二十阿哥牵扯太久,因为选秀又要开始了。

    这回,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想要看端妃笑话了。

    钮钴禄一族内部有矛盾,这不算什么。很多家族内部也不是没有龃龉。可这一次,谁都知道钮钴禄家又有一个秀女是瞄准了乾隆,而她绝对不是为了帮衬端妃,而是为了争宠。别家族不管如何,至少在临到大事儿时候还是一致对外,可钮钴禄一族把内斗公开化却是让人大开眼界。

    端妃来自于额亦腾一脉,而这个秀女则来自于额亦都一脉。

    额亦都一脉自清初就很是红火,早早奠定了在纽钴禄一族中绝对领导地位,尤其在出了孝昭仁皇后之后,就更加不可一世了。额亦腾一脉之前一直受人忽略,知道几十年前,才因为出了个圣母皇太后而崛起。你孝昭仁算什么,不就是个短命空头皇后吗,连个子嗣都没有,我们家这个可是当今万岁生母,而且看这模样还能活好些年呢。这两股势力谁都不服谁,互相看不顺眼。

    虽然太后年纪大了,不知道哪天就不好了,可架不住人家又弄进去一宠妃,还是个生了俩儿子宠妃。现在宫里满妃生皇子有四个,其中三个都掌握在端妃手里,剩下一个还是一个早就失宠。这么一来,额亦腾一脉自然更加得意,大有压下额亦都一脉架势。

    可额亦都一脉哪里肯把他们放在眼里,人家是靠军功起来,靠自己本事得来一等公,自然看不上靠女人爬上来承恩公。于是,现任一等果毅公阿里衮和现任一等承恩公伊松阿,就此对上了。在宫里,已经是一等侍卫硕翁科罗也经常和仅仅是三等侍卫阿里衮之子丰升额起冲突。

    太后对此尤为不悦,然而乾隆也不晓得是不是不知道太后不悦,竟然在亲阅时候只单单选中了那阿里衮他们费心□出秀女钮钴禄&8226;彤儿,并且封为常贵人,把太后气得脸色都扭曲了。

    不过太后也不是吃素。

    常贵人第一天侍寝之后,照理是要到慈宁宫请安。

    太后笑得跟弥勒佛一般,拉着常贵人问长问短,看起来比静斓第一次见她时候还要亲热百倍。

    常贵人也会说话,几顶高帽子一送,老太太脸就笑得更圆了。

    看来常贵人是要倒霉了。静斓对太后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如果她还肯使脸色话,那就还有挽回余地,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危险。

    “常贵人,哀家听说你自出生起就与旁人不同,可是如此?”

    常贵人脸色一白,忙堆起笑脸,“奴婢也不过是平常之人,哪里当得太后如此夸赞。”

    太后嘴角一顿,哪个夸赞你了,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哀家曾经听说你最是精通茶道,还喜欢自己做些吃喝,实在是极贤惠不过了。”

    “太后这么一说,奴婢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奴婢会不过是些小道罢了。”

    “什么大道小道,那些大道由男人们操心就是了,咱们妇道人家,可不就是在这些小道上下工夫吗?”

    “太后说是。”

    “哀家以前就听说你点心做最是巧,谁料到如今竟成了一家人,以后哀家也是有口福了。”

    “太后既不嫌弃,奴婢愿意做些小点心孝顺太后。”

    “那就辛苦你了。”

    “能孝顺太后,那是旁人求都求不来,奴婢怎么会辛苦?”

    “既如此,就偏劳你了。”太后笑得越发和善。

    扇面

    常贵人到慈宁宫小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在此期间众嫔妃都在一起说笑打趣,逗太后开怀。

    过了一会儿,常贵人出来,身后跟了一排宫女,每人手中都端了一小只盘子。

    常贵人先将自己手中盘子奉与太后,然后才又分给其他妃嫔。

    只见太后拈了一小块儿,放入口中,赞道:“果然好味道,可见常贵人擅厨之名倒是不虚。”

    “太后谬赞了。”

    见太后示意,常贵人退回自己位置,哪知道太后宠物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她座位前,她一不小心便踩上了猫尾巴。

    宠物猫平日里金尊玉贵,哪里有人敢冒犯,突然受惊,大叫一声便跳了起来,常贵人也吓了一跳。一人一猫这一互动,常贵人桌上茶杯也落到地上,碎了开来。

    常贵人吓得脸色煞白,忙跪倒地上磕头请罪。

    “好了,瞧你这可怜劲儿。咱们是一家人,哀家这个长辈还能跟你一个小辈计较不成?快起来吧。”太后大度笑了。

    “奴婢谢太后不怪之恩。”常贵人战战兢兢起来,见太后面上果然没有不悦之色,这才重新舒展了开来。

    见常贵人眉目间舒展得意,再看看她已经确定咽入口中点心,静斓面上掠过嘲讽。看来,常贵人以后再也不会有威胁了。

    再一扫周边妃嫔,不愧是经过多年深宫锤炼,都已经露出了了然笑意。再看尚自懵懂常贵人,暗自摇摇头,只怕家人只教导了她如何讨皇上喜欢,却没有教导她宫里须得时时处处小心注意,尤其是入口东西。就算是自己做,可食材却不是自己能保证,居然就这样傻乎乎吃下去了。

    想到此处,再瞅瞅她小模样,倒是有些可惜了。说起她模样,绝对不比静蕊差,但是气质更加柔弱,一眼看去就是一离了男人就不能活菟丝花。确实是乾隆最喜欢那种。

    果然,容貌虽然还和前世一样,可全身上下感觉却全都不一样了。

    只是,不知道其他方面还和上一世一样不一样。

    上一世,钮钴禄&8226;彤儿一路畅行无阻,虽然无有子女,但三十一年入宫,三十三年封嫔,四十一年封妃,一直圣宠颇隆,也因此养成了她目中无人性子,所以,最后才能一跌不起。

    钮钴禄&8226;彤儿,我就瞧瞧你比上一世多经过了这几年刻意雕琢,会不会有所长进。

    回到翊坤宫,静斓先问道:“十八阿哥呢?”

    十八阿哥上个月才刚刚种过痘,现在身子还有一点儿虚弱,所以静斓每日请安回来都要先问一问他情况。

    “额娘,永谡舛!弊源蛑雷约阂灿辛嗣郑焯於家炎约好帜钸逗眉复巍?br />

    “儿子见过额娘。”小家伙歪歪扭扭跪下行过了礼就跳上静斓膝盖,开始叽里呱啦说起来他今日见闻。虽然都是些芝麻绿豆大小事儿,不过在这孩子口中,却也极是可爱。

    他能经历事情太少了,不过就是十格格睡觉流口水啦,十五哥哥和十六哥哥又捉弄他啦,十九弟弟会爬啦,自己吃东西吃了四口结果被嬷嬷说教啦,可就这点儿事儿在他世界里都是极大了,看他很认真说着这些,静斓就会感到心中异常平静。

    “额娘,十妹妹最是偏心了。”终于说到正题了,永谡钅托牡攘死习胩炀褪俏烁嬲庖蛔础?br />

    “为什么?”

    “嬷嬷喂十妹妹吃饭,十妹妹说花花也饿,也该喂花花吃饭,嬷嬷每喂她一口都也要给花花吃一口,可她就不给我小黄吃。”永勺潘劬Γ锩媛强厮摺?br />

    花花和小黄都是静斓亲自给他们做玩偶,花花是做给十格格梅花鹿,小黄是做给永±匣1j窀裼辛嗣坊褂侄5狭烁绺缧±匣3啦么蚝眉柑觳糯佑垃{手里“借”去了小老虎。结果永吞焯於19攀窀瘢恍硭按约盒±匣1?br />

    “那永透宙炙狄簧哺』莆狗钩裕蝗痪筒话研』平杷峭娑恕!本察得庞垃{小脑子,笑了起来。

    “嗯!永透撬等ァ=枇宋倚』迫セ共缓煤枚源植坏眯』剖萘艘淮笕x!?br />

    咦?这孩子什么眼神呀,居然能看出小玩偶变瘦了?

    不等静斓有所反应,永丫铝讼ジ牵掖腋媪送司腿フ沂窀窳恕?br />

    静斓看着他蹦蹦跳跳背影,却已经想不起自己这般单纯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等他长大以后,还会记得现在快乐吗?

    最近永琳和永璆心情也不怎么好,静斓就算问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只是听他们说“十一哥偏心,只对十七好。”

    十一阿哥偏心十七阿哥?是不是他欺负他们了?做为母亲不得不多想想了。赶紧找来他们身边哈哈珠子,才知道,原来就为了一首诗。十一阿哥给十七阿哥扇面题了一首诗,十七阿哥颇觉风雅,在永琳他们面前炫耀了一番。他们羡慕得紧,也找了十一阿哥想要,结果十一阿哥却不答应,非要他们拿东西来换。他们原以为十七阿哥也是用东西换来,结果一问才知道,那是十一阿哥自愿送。

    这样差别对待,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可能不记恨?

    静斓想了想,吩咐了那哈哈珠子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问过,把他打发回去了。

    这样事情,他们会怎么做呢?静斓很是好奇。

    未时,乾隆来到翊坤宫用晚饭,永褪窀窆怨愿n肓税玻推松先ヒ蝗吮en∫惶醮笸龋銎鹆私俊?br />

    虽然此举有些不规矩,但乾隆却最爱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单纯宠爱儿女父亲。

    “皇阿玛,你已经有三天没来看永耍垃{等了整整三天呢!总算把皇阿玛等来了!”

    “就是,皇阿玛,你答应了十儿,等十儿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背下来你就来看十儿,十儿好不容易才背下来,可皇阿玛却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皇阿玛说话不算数!”

    看着两个小人儿挂在自己腿上撒娇卖乖可爱模样,乾隆乐呵呵一手一个抱起来大跨步走到桌旁。

    “皇阿玛这不就是想永褪寺穑忝钦饷聪牖拾18辏拾18暝趺纯赡懿幌肽忝牵俊?br />

    “皇阿玛就是说,只要我们想皇阿玛了,皇阿玛就会想我们了?”永每奈实馈?br />

    “那不就是说,皇阿玛天天都在想我和哥哥了吗?”十格格也乐了。

    乾隆一听,这不就是说这俩孩子天天都惦记着自己了?还是自己孩子孝顺,真孝顺。乾隆满足了。

    永逗舻溃骸澳俏乙灿腥颂哿耍∈绺缬惺甯绺缣郏吒绺缬惺桓绺缣郏矣谢拾18晏郏茫 ?br />

    “那我呢?”十格格不满意了,怎么可以把她给忘了。

    “你是女孩子,有额娘就够了!”永肪退浪览n〔环攀至恕?br />

    乾隆眼珠子转了转,见静斓想要呵斥永愦虿淼溃骸坝垃{还小呢,管那么严做什么?一个个管得死板严肃,没趣儿极了,倒不如他这样可爱。好了,端妃你去看看菜好了没有。”

    静斓只得住了口,遵命去小厨房了。

    见静斓走了,乾隆拉着永蘸宓溃骸坝垃{刚才说,你十五哥哥和十六哥哥好,十一哥哥和十七哥哥好,是不是?”

    “嗯!”永莺莸阕拍源翱刹痪褪悄兀∈甯窀穸允绺缇吞焯煨Φ煤煤每矗晕揖托装桶停焯觳槲夜危挂垃{写好多大字,写得人家手都疼了。十六哥哥也不帮我,只向着十五哥哥。”说着还特地伸出白白嫩嫩小爪子晃了晃。

    乾隆听后,大笑起来,“你十五哥哥这是为了你好呢!以后你可得听你两个哥哥话,知道了吗?”

    “皇阿玛,连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永垃{不干了!”永吆哌筮笞暝谇』忱锬痔诳恕?br />

    “好了好了,那你再跟皇阿玛说说,你十一哥哥和十七哥哥有多好。”

    “他们就是很好呀,如果要说话,”永e胖竿废肓讼耄蝗谎劬σ涣粒溃骸跋肫鹄戳耍∈桓绺缰桓吒绺缧戳松让妫甯绺缦胍疾桓垃{也想要,可他说给令妃娘娘生辰礼物还没备好,要永枚钅镒鸥垃{那尊白玉观音像换,永岵坏镁兔挥猩让媪恕?墒吒绺缑髅魇裁炊济桓撬约阂吒绺纭;褂卸埽桓绺缫捕运茫顾邓砂垃{也可爱呀,皇阿玛和额娘都说永砂晌裁词桓绺绮幌不队垃{呢?”永档么6疵环11智≡教纪分宓迷浇袅恕?br />

    看着永钦啪澜嵊治α常÷运闪怂芍褰裘纪罚溃骸澳腔拾18旮忝浅銎貌缓茫俊?br />

    “啊?”永帕松瘢プ徘〉溃骸盎拾18暌8绺缏穑坎环:貌缓茫俊?br />

    “为什么不罚呢?他们不是欺负永寺穑俊鼻》徘崃松簟?br />

    “十五哥哥罚永创笞质焙颍垃{写得好累,如果皇阿玛也罚哥哥们,他们也要好累了。额娘说,做弟弟要尊敬哥哥,要做到‘兄友弟恭’,永钅锘啊!庇垃{说话时候表情还很丰富。

    乾隆大喜,抱着永蟠罂浣绷艘环?br />

    次日,乾隆到尚书房查功课,看到了十一阿哥给永琰题写扇面,就训谕皇子不得效法书生习气而疏于满洲根本。

    最后,永佑拉g手中拿到了他最想要那一枚玉佩,而永琳也免了他十篇大字。

    后殇

    七月,皇后乌拉那拉氏薨。半个月后,已故荣亲王次子绵佑过继为定安亲王子,暂袭贝勒爵,仍由皇太后抚养。

    “之前,虽然皇后被打入冷宫,可没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会如何。现在皇后薨了,乌拉那拉家顿失倚仗,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唐氏与静斓靠在一起,小声在她耳边说。

    “可乌拉那拉一族也不是好惹的,若是能够趁此时拉拢过来……”静斓想着如此做的好处。

    “娘娘放心,奴才们自然知道该如何从事。”唐氏拍拍女儿的手。

    “自家人做事,本宫自然是放心的。姐姐也要临产了,希望她这次能诞下郡王世子,她的位子也就安稳了。”

    “娘娘说的是,奴才看她的模样,十有八九该是个阿哥的。”唐氏毕竟有经验,根据多年的经验认定了静蕊此胎必是男胎。

    “那就好。”静斓松了口气。

    送走了唐氏,静斓在脑中不住的思考着该如何拉拢乌拉那拉家。她记得这次乌拉那拉家有个不错的秀女,正是皇后的亲侄女儿,长得极好看,性情也温柔端庄,若不是因为皇后的原因只怕也不会被撂了牌子,要不然让额娘是瞧瞧,若真是个好的,配给额尔登额也没什么不妥。

    十二阿哥永璂的事情,她已经有意无意的在太后面前提过了。太后对皇后多少还是有一分愧疚之情的,因而对十二阿哥也分外的回护。自己虽然不好和十二阿哥多接触,却也已经把自己的善意传到了。每次偶遇,他的表情中也明显透着对自己的亲近和感激。

    其实,对十二阿哥,静斓的心情是复杂的。

    毕竟,乾隆并未下明旨废后,所以,十二阿哥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他还活着,就绝对是所有皇子的一大威胁。可偏偏,因为皇后,静斓对他也是怜惜的。

    所以,既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性命,还要让他彻底失去希望,才能使他真正为自己所用。

    看来,在延禧宫的暗线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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