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后宫是非第15部分阅读
(综琼瑶)后宫是非 作者:肉书屋
不少人的目光落到了永锡头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本来乾隆是想选现任显亲王衍潢的堂弟蕴著的,只可惜他已经七十来岁了,唯一的嫡子早逝,剩下一个宝贝孙子前不久到龙源楼吃饭,遇上飞来横祸,脸上留了疤痕,喜欢漂亮的乾隆一见那张伤疤狰狞的脸,觉得还是年轻英俊的永锡更讨人喜欢一些。
可怜的蕴著,原本历史上的肃勤亲王就这样被蝴蝶了。而永锡提前了数年预定了亲王爵位。
这个指婚,让和静公主成为被羡慕的对象。做为超勇亲王策凌和固伦纯悫公主的曾孙,乾隆对皓祯可谓寄予厚望,既希望他能像曾祖策凌一般英勇善战,又希望他能像策凌一般爱重公主,和公主举案齐眉。
可惜了,静斓暗道,乾隆这一片慈父心肠注定是要被辜负了。博尔济吉特&8226;皓祯,他的血管里根本没有流着策凌的血液,他只不过是一个挂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一句“文武双全”的评价却没有任何建树的空壳子,一个从小被捧到大,不知道人外有人的傻孩子。在静斓眼中,他和之前的五阿哥一样,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七格格自幼生长于深宫之中,哪里知道外男的消息,不过听身边的老人说了说皓祯十二岁时捉放白狐的传闻,又听说是个被皇上赞做文武双全的,心里便如含了蜜一般,及至听说皓祯长相俊秀,为人和善,最是怜贫惜弱,便从此对他上了心,日日在心中描绘额驸的形象,那嫁衣上绣了几多欢喜,荷包上连着几许春意,这些自不必说,只看她眼眸一日比一日更增情意,脸颊时不时还要平添几分霞光,一看就是喜气盈盈含羞带怯的思春少女形象。
静斓想起从前,自己还是汪琦蓉的时候,那时候刚刚进宫,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又因着容色娇美得了皇上欢心,那时候和皇上在一起浓情蜜意,自己大约也是这般光景吧。可惜,自己把心错给了人,幸福的日子没几个月就破碎了。她也因此收起了单纯天真,一步一步变成了自己原本最厌恶的样子,虚伪、狠心、贪婪、隐忍,她不敢回想自己是怎样从纯白走到现在的污秽,回想又有什么用呢?不论如何,活下去,并且活得好,这才是最最紧要的。
对静斓来说,和静公主的指婚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准备些贺礼罢了。她现在倒是一心扑到永囊乒狭恕?br />
永炅涞搅耍糜神蠢す截骨旃チ恕s拉〖和永还嗖钜凰辏垃{搬了地儿,自己也闹腾开了,天天叫嚷着自己也是大人了,也要住毓庆宫,也要去尚书房。静斓光忙永氖虑榫凸宦榉沉耍挂俸逵拉〖,用不了两天就觉得额头抽痛,也顾不上什么温柔了,直接把小家伙拎起来揍了一顿屁股才让他安生了两天。
七月,和静公主和兰馨格格终于迎来了嫁期。不说永锡和兰馨之间的柔情蜜意,单说洞房花烛夜,掀开喜帕,和静公主见皓祯果然仪表堂堂,心底暗喜不提,然皓祯一见公主容颜不过清秀,兼之年纪尚幼,举动生涩,并无几分女子的风情,完全不合自己的审美,便再次想起当初在龙源楼所见的那朵纤纤袅袅的小白花。
一夜缱绻,和静公主羞得粉面含雾,额驸却草草了事,益发觉得索然寡味。
好容易捱过了三日,皓祯立马离了公主府。和静公主虽然思念额驸,但历来公主府多为嬷嬷们把持,和静生母失势,自己又不甚得宠,嬷嬷们自然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了她。和静心中暗恨,一面装出柔弱无主见的模样,一面又偷偷让心腹宫女给永琰和魏清泰传信,让他们想办法拿捏住这几个嬷嬷的家人。
皓祯愈发思念心中的那抹倩影,白天出去四下寻找,夜里就对着星星月亮呼号着“吟霜~~”,凡是晚上路过硕王府的路人,都能听到半夜狼嚎的声音。
这日皓祯出去走动,谁料竟就看到了一抹极眼熟的身影。
“吟霜!”
白吟霜回头一瞧,泪珠子险些控制不住。
“贝勒爷~”那样娇娇柔柔的声音,那样梨花带雨的面容,皓祯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了。
“吟霜,我听说你被人买走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贝勒爷,吟霜很好。我也不知道买下我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先把我带进一个好大的宅子里,后来又只是把我安排在帽儿胡同里住下,照顾一个老太太,后来那个老太太有事儿离开了,我也不过是在那里闲着,并没有人欺负我的。”
“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皓祯忍不住抓住她,从头到脚仔细瞧了一遍,白吟霜的脸颊倏的红了起来,感觉皓祯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裳一般,身上竟随之滚烫起来,连指尖都染成了粉红色。
美人含羞,何况又是自己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美人,皓祯激动了,恨不能现在就把白吟霜带回王府好好疼爱一番。
不远处,一个相貌极其普通的男子,看着皓祯和白吟霜二人拉拉扯扯半天后,一同转身向帽儿胡同方向行去,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那小院不大,不过五间房,后院还有一口水井,虽然皓祯瞧着心疼不已,然而对白吟霜来说,这样的生活已是梦寐以求了。
此后,皓祯便直接把公主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是个没有差事的,只挂了一个贝勒头衔,每日里的空闲工夫多的是,便时常偷偷摸摸带着下人摸到帽儿胡同来与心上人相会。顺便还买了一个名叫香琦的丫头供白吟霜使唤。
和静公主日日呆在公主府,神思不属,哀叹着自己身不由己,被人辖制,连自己的丈夫都见不着,一边想着额驸是不是也同自己一般,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却绝想不到,自己的额驸早就忘了自己,正日夜流连在帽儿胡同,日日笙歌,夜夜销魂。
“你是说,那个白吟霜跟着七额驸跑了?”静斓虽然大为惊异,但还是把声音压得极低。
“没错,额驸听说那个白吟霜没有签卖身契,那小院儿里也没有别人,就趁机把她给拐回了王
府。”永琳笑道。
“本宫记得那白吟霜还在孝中吧,王府居然也不嫌弃晦气?”当初永璂可就是嫌晦气,才把白吟霜安排在府外的,这硕王府竟然半点儿不讲究?还是说这蒙古人的行事作风就这么……嗯……无所顾忌?
“这,那俩好像根本没有说白吟霜在丧期的事儿,直接说她是小寇子一亲戚,因为母亲病了,进府挣点儿家用。那王府福晋为了自己的慈善名声,再加上又相信自己儿子,这才查都没查就让白吟霜进府了。后来还因为额驸不能时常亲近公主,为了让额驸有后,竟就许了那白吟霜做额驸的通房了。”
静斓一窒,沉声道:“你小小年纪关心这么多干嘛?”自己儿子还小呢,万不能跟着这些不着调的家伙学坏了,什么通房不通房的,以后再不许他听见了。
永琳倒没想那么多,见母亲沉了脸色,便委屈了起来。当初自己跟十二哥打听消息的时候,额娘也没说什么呀,怎么现在又摆脸色看。爷年纪不小了,虚岁都十一了,过个两三年也该有女人了,怎么还把爷当孩子看。虽然他在外边已经很有些心计手段了,但在母亲面前,却还是难脱孩子气。
永琳素来标榜自己稳重,已有多年不曾露出这般小儿情态,越发显得粉雕玉琢,跟菩萨身边的童子似的,倒叫静斓看得勾起一腔母爱来,把他拉到怀里揉搓捏弄一番。
永琳虽然心中叫苦连天,恨不能立即变成小虫儿逃出生天,只是一个孝字压死人,只能干笑着任静斓玩了个过瘾。
玩累了,静斓才揽着永琳道:“告诉你十二哥,接下来就看十七阿哥的手段吧,咱们也好瞧瞧十七阿哥的心性,虽然他不及你受宠,出身也不占优势,但他却当得你的大敌,你可万不能轻敌。”永琰生母是包衣奴才,养母是汉民,出身确实很尴尬,但上辈子既能入了乾隆的眼,就说明他不是个简单的。静斓上一世,对他的印象就是刻薄、寡情、狠心、无能。然而就算他再无能,就靠着一个寡情,一个狠心,就足以让人心生警惕了。
永琳点了点头。其实,说实话,他之前对永琰并没有多少在意,毕竟论宠爱和出身,自己都强出他太多。然而最近两三年,永琰确实表现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皇家无亲情,原本永琳对永琰就没什么印象,几乎连他的长相都有些模糊,然而永琰这出头鸟一当,永琳立即就绷紧了神经。他虽然不想做出什么骨肉相残之事来,但并不代表他做不出来。说实在话,虽然乾隆儿女共有三十个,但在永琳眼中,真正的骨肉只有永璆、永15拉〖三个兄弟再加一个十格格,就连永璂也是这几年才处出来两三分情意,而真正对他放下心防也是在他身体变得极差、对自己再无威胁之后。
永琰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弟弟,这都是同母所出,最可能联系起来。而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斩断他们之间勾结的纽带。对于那两个公主,只要让她们的婚姻无法对永琰形成助益就够了,而那两个弟弟,现在都还小,可以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当初先帝世宗皇帝的同母弟弟不照样跟他不对付吗?所以说,在皇宫之中,血脉这种东西,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永琰,就让哥哥我看看你到底有怎么样的手段吧,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呢。永琳的笑容,有些冷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新觉罗&8226;衍潢衍潢,丹臻第六子。康熙四十一年袭显亲王,乾隆三十六年薨,谥“慎”。
爱新觉罗&8226;蕴著蕴著,富绶之孙,追封显亲王拜察礼(富绶第五子)第三子。生于康熙三十八年七月初七日,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袭封三等奉国将军。雍正三年八月授副理事官,次年升理事官。乾隆中授内阁侍读学士,历通政使,盛京户部侍郎,调兵部侍郎,迁漕运总督。坐受商人诬告,上宽之,复授副都统,历凉州将军、绥远城将军、工部尚书。乾隆三十七年四月袭显亲王爵,兼任都统,管理镶黄旗觉罗学。乾隆四十三年正月恢复肃亲王称号,四月初十日薨使,享年八十岁,谥曰勤。
爱新觉罗&8226;永锡永锡,丹臻孙,追封肃亲王成信(丹臻第二子)第五子。乾隆四十三年袭肃亲王,道光元年薨,谥“恭”。生于乾隆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乾隆三十三年授三等侍卫,乾隆四十九年六月管理正黄旗觉罗学。嘉庆中,历任镶蓝旗汉军都统、正红旗蒙古独特、镶白旗汉军都统、镶白旗满洲都统、正白旗满洲都统、管理圆明园包衣三旗、健锐营、畅春园、武英殿御书处、钦天监事务、授宗人府右宗正、宗令,充玉牒馆总裁,由内廷行走,授领侍卫内大臣。道光元年八月初一卒,享年68岁,谥曰恭。
本文中,蕴著的亲王爵位被蜗牛给蝴蝶了。
秘闻
如何让永琰知道硕王府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这是个问题。
直接让人在他耳边说?这事儿宫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倒不如让他自己去查出真相来。
于是,跟多隆素来关系不错的永璂再次把多隆拉自己府邸里头,两人一边对酌一边赏月。
本来,这情形挺美好的,挚友两人,在凉风、明月、蝉鸣声中,一起把酒临风,对月畅谈。
可惜,今次的话题太过沉重,素来大大咧咧,千愁不挂于眉稍、万事不萦于心间的多隆都维持不住洒脱的架子了。
“贝勒爷,您说的是真的?”多隆死死抓着椅背,以免自己一个不留神真栽下去丢脸。他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没兴趣掺和这些皇家呀!皇上的女婿是个假的,万一皇上要杀掉知情人泄愤的话,永璂是皇上亲儿子自然不会有事儿,可自己的脑袋却未必保得住了呀!
“这还能是假的?爷当初不过是怕你惹出什么麻烦来,给你扫扫尾,谁料到却扫出这样大的一个麻烦来。你也知道,爷府里,就是后院儿里洗马桶的婆子都是要身家清白的,这样的人爷哪里敢要?把她扔在外面的院子里也是怕麻烦,谁想到那个假贝勒竟不知什么时候就和她勾搭上了,还趁爷不备把人弄到硕王府里去了。你也能想到,这事儿爷能查出来,旁人未必就查不出来,王公府邸哪个是能任人随便进的。因为你,爷染上这一身腥,虽然那白吟霜不知道爷的身份,可备不住人家能查呀,万一查到爷的身上,爷可就是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多隆虽然混了点儿,却不傻。他知道,永璂跟十七阿哥素来不大对付,而皓祯的妻子和静公主却恰恰正是十七阿哥的姐姐,若是这事儿事发,而永璂和白吟霜有过联系的事情也被查出来,只怕永璂的头上定会被安上“阴谋”二字的。想到若不是自己,永璂也不必沾染这麻烦,便很有些愧疚起来。
然而想到此事,素来还有些哥儿们义气的多隆自然会想到皓祯的弟弟皓祥。他和皓祥也是自小的情分,万一此事一出,皓祥会不会受到影响?这种事情,万一皇上要把硕王府一大家子都收拾掉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可皓祥却是无辜的,自己总要想想法子救他一命才好。
“贝勒爷,那个……”多隆挠挠头,傻笑起来,“您也知道,我那个好兄弟……”
永璂赏了他一个眼白,冷笑道:“爷给你兜揽下这么大一个麻烦,你倒好,不想着爷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倒有空想着你那好兄弟了,真真让人寒心。早知如此,爷何苦掺和这破事儿?”
多隆缩了缩脖子,虽然很想躲开那位的唾沫星子,可惜,他暂时还没这个胆子。眼见着永璂说完了,看起来似乎也没生多大气,再次壮着胆子嘿笑着:“贝勒爷,这皓祥……”
“嘿!”永璂气得笑了出来,“爷还没见过比你更没眼力劲儿的混账呢,还不快给爷滚出去,爷现在瞧见你就心烦!”看着这个家伙那样谄媚的脸孔,躲躲闪闪的目光,鳖一样伸缩自如的脖子,那下意识搓在一起的双手,那随着腿部的抖动而抖动着的下袍,永璂突然间有种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虽然永璂看起来心情糟糕,可多隆却晓得,这就是他不怪罪自己的意思了,便哈着腰退了出去。便走还隐隐听到永璂口中碎碎念着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人能出什么好东西……难不成还能分家吗?”
分家?多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
一出了十二贝勒府门口,多隆夸张的抹了把汗。
一旁的小厮谄笑道:“贝子爷,天儿也有点儿热了,要不到前边儿店里坐坐?”前边儿店虽然不大,可却有个极好的说书先生,他们贝勒爷最喜欢在那儿听段儿书了。
“混账东西!爷是那等无所事事的纨绔吗?告诉你,爷现在有要紧事儿呢,到硕王府去!”多隆说着就上了轿子,一路催着轿夫疾行,平日里短短的一段路现在竟觉得难熬得很。
永璂听了门房说多隆往硕王府方向去了,才勾了勾唇角。多隆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都猜得出。不过,不是不嫉妒的。都这种情况了,还不忘他的好兄弟。自己呢,自己可有这样的兄弟?十五和十六?他们虽然跟自己亲近,可,对他们来说,自己绝对不会是最亲近的那个。
永璂苦笑一声,自己还痴心妄想什么呢?当年最困难的时候,不也熬过来了吗,何苦现在还给自己找不自在?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贪心的。皇额娘平了反,自己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帝宠,现在日子也平平稳稳的,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永璂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不满足的时候,静斓正纠结于永加惺裁床宦狻?br />
想当年,自己这翊坤宫是多么热闹,永琳、永璆、永15拉〖和十格格,这么多孩子凑在一起,翊坤宫也因此成为东西宫里最充满生气的地方。
可现在呢?永琳、永璆和永及崛ヘ骨旃耍庖舶樟耍凑馐枪婢兀约好话旆ā?捎拉〖呢?这臭小子,也不想想他能呆在翊坤宫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只剩下这几个月也不晓得好好珍惜,还每天闹腾着要去毓庆宫。这臭小子,个子还没长大呢,翅膀还没硬呢,就想着飞了!
静斓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无法相信这臭小子竟是自己当年亲自生下来的。
最近她心情已经够烦闷呢的了,这死孩子还在这儿没事找事净干些让人不痛快的事儿。
也不知道最近乾隆是不是对后宫的美味尝腻了,竟然又迷上了宫女,单单今年他就糟践了五个小宫女了,还是不给名分的那种。这也就罢了,可让静斓心烦意乱的就是,皇上没有给她们安排避孕的汤药。乾隆有多少女人静斓才懒得关心,她在乎的是那些女人的肚子。她总不好明目张胆对着那些女人的肚子下手,一来,她们只是宫女,而且不是自己宫里的,总不好为了对付她们损失自己埋在别的宫里的钉子吧;二来,她们未必怀得上,就算怀得上,在这皇宫里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也不是件易事呢,就算生下来,能不能养得大也说不定。
所以,静斓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没必要做第一个出头的,她只喜欢做浑水摸鱼的那一个。
决定不理会永迹察荡攀窀竦接ㄔ吧12模煤萌ヒ蝗バ睦锏挠羝?br />
“端妃姐姐似乎不爱出来走动,妹妹已有些日子不曾见到姐姐了,真是想念得很呢。”顺嫔淡笑着,已经没有了刚入宫时的意气风发。
如今的她,早已不复当日盛宠,虽然乾隆因为愧疚而升了她的位分,但毕竟只是一个没了生育能力的女人,那点儿愧疚用完后,乾隆也就对她淡了下来。
对乾隆来说,女人最大的左右就是做用来笼络朝臣和开枝散叶的工具,而顺嫔,已经没有了价值,若不是因为她还是个美人的话,乾隆怕是早就把她忘到天边儿去了。
皇宫里的女人,靠的就是儿子。知道了自己已经没有了生育皇子的可能,顺嫔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光明,她只能做两手准备,一个就是紧紧依附于太后和端贵妃,毕竟是钮钴禄氏的阿哥,再加上静斓的宠爱和地位,在她眼里,永琳上位的可能是很大的;另一个就是向乾隆推荐美人,把自己宫中的低位小主和宫女荐给皇上,希望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个养子,只要有一个孩子,就算没有上位的可能,也是自己的依靠。
静斓知道,最近比较受宠的平常在就是她的永寿宫里的人。
“额娘,有歌声!”十格格小耳朵一动,拉着静斓叫了起来。
静斓和顺嫔对视一眼,知道那里必定有乾隆的身影,便举步走去。
亭子里,乾隆很是惬意的坐着,对面坐着两名妃嫔,一个奏着琵琶,一个唱着小曲儿,那曲词儿,很是有些缠绵暧昧之处,怪不得乾隆一副神魂摇荡的模样。
“奴婢请皇上安。”
“儿臣请皇阿玛安。”
刚请过安,十格格就跳了起来,也不理会平常在和慎贵人以及其他奴才们手忙脚乱的问安,扑进了乾隆已经大张开的怀中。
“皇阿玛,你都有好几天没有去看十儿了,十儿好想皇阿玛!”十格格被宠得无法无天,性子娇得很。这些日子乾隆没有去看她,听着旁人说她这个最受宠的格格只怕要失宠了,她哪里忍得住,根本就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地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乾隆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好些日子没去翊坤宫了,看看委屈的小女儿,还有温柔浅笑的静斓,愧疚就一点点的生根发芽了,决定今晚一定要去翊坤宫。
看着乾隆直接无视掉平常在、慎贵人和顺嫔,静斓嘴角弯了起来。就算再年轻、再美貌又如何,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顺嫔的嘴角僵住了,平常在和慎贵人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看着乾隆对十格格的宠爱,想要一个孩子的渴望也越发强烈了起来。
克夫
静斓闭着眼睛,想着最近永琰的行踪。时常往和静公主府跑,脸色阴晴不定,脾气喜怒难测,看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也难怪,皓祥闹着要分家,尤其是硕王爷被皓祥气得病倒还不忘给身为庶子又没什么出息的他多分点儿产业,而福晋又马上被软禁起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关心,这一关心,怎么会关心不出皓祥想要分家的原因?
而没几天,静斓就被永琰的狠辣震惊了。
虽然早就知道永琰是个狠角色,可却没想到,现在不过十岁的他居然就如此下得了手。
先是永璂传进来当初在硕王府接生的产婆全家老小都暴毙的消息,再之后,硕王府庶子皓祥被害身亡。
静斓冷笑起来,皓祥吃的点心里被下了药,而厨房里的人证明秦姥姥曾经进过厨房,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而秦姥姥的房间里也被搜出一小包砒霜来。就这样,秦姥姥以谋害主子的罪名被处死,而硕王福晋也因此一病不起,被关起来静养了。
乍一看,还真是没有谁会怀疑,很明显,就是福晋不满皓祥的举动,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财产而指使人杀害欲分家的庶子,结果王爷看在和静公主的份儿上,不得不饶了福晋一命,却还是把她幽禁了起来,事实很清楚明白。
然而,之后三个月之内,侧福晋翩翩因为伤心儿子的去世抑郁而终,接着是福晋重病难医也没了,再接着,福晋的姐姐都统夫人在去给妹妹哭丧的路上惊了马坠车而亡,都统夫人身边跟着她二十年以上的人也都以死殉葬了。再然后,硕王爷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也病倒了,据说,命不久矣。
太明显了,虽然京里有人传话说是和静公主命硬,才刚嫁人就把夫家克得死了一大片,但在知情者眼中,却是一大漏洞。
凡是可能参与到当初事件中的人,都在短时间内去世了,唯一仅存的硕王爷,不管他知不知情,怕也都是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是为了掩盖真相,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段时间,九格格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难过了。和静公主命硬的传言直接影响到了她,她们同母所出,又同是出生在被称作“鬼月”的七月,而和静公主既然能把夫家都克得差不多了,那九格格指不定也是这样的呢。
这传言也影响到了乾隆,想到是自己女儿把硕王府克成这模样,他免不了觉得有所亏欠,他表达愧疚的方式就是赏赐,大批的赏赐涌入了硕王府。而与此同时,对神鬼和命运之说深信不疑的乾隆和太后,对身带厄运的和静公主也有了些芥蒂。
和静公主被乾隆厌弃,影响的可绝对不只是她一个,连带的,她的生母令妃以及她的同母弟弟妹妹们都收到了波及,尤其是同在七月出生的九格格,乾隆是连想都不愿意想起她来。
罢了,想到太医说,硕王爷可能熬不了多久了,乾隆大笔一挥,同意了硕王之父成衮扎布请求派幼子拉旺多尔济入京探视的折子。
对硕王来说,再多的赏赐,其分量也比不上亲人的探看。接到消息以后,硕王的身体立马精神了许多,偷偷写了一封信交给亲信之后,那亲信就消失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皓祥生前极宠爱的一个通房以及硕王本人积攒多年的体己。
得知自己的亲信成功逃出生天,硕王才终于失去了力气,虽然知道自己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但他不甘,那个杂种,把他害到如此地步的杂种,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的。想到此处,硕王爷呵呵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面容也越来越狰狞了起来。
而此时,得知白吟霜已经怀有身孕的和静公主,却很是放松的笑了起来。原本她就不打算再让那个卑贱的不知哪里抱来的贱民再碰自己了,正巧这白吟霜有了身子。也好,就暂且让多她活几个月好了,等自己有了儿子,那个小贱人就可以“难产而亡”了。
永琰也知道自己几个因为和静公主的缘故在乾隆和太后那里多多少少也是受了些牵连的,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圣意失了未必再夺不回来,可若是此事当真事发的话对他们来说才真是损失惨重,反正博尔济吉特氏这一块儿的助力是绝对不能丢了的。
现在,永琰发愁的是九格格。九格格也即将及笄了,过一两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然而因为和静公主一事,九格格完全被乾隆母子俩忘到了脑后,恐怕重臣家中也不愿意娶一个命硬克夫的女人吧,就算那个女人是公主也一样。
原以为有两个姐姐是件好事呢,没想到却成了绊脚石。永琰咬咬牙,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舍弃这两个姐姐了。
永琰有个习惯,一旦遇上难以决断之事,就喜欢翻看史书。他习惯性的随手拿起书案上最上头的一本,翻看起来。
“得顺儿,你说,汉武帝是个好皇帝吗?”过了不久,永琰笑着开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晓得,不过奴才曾听人说起过秦皇汉武,想来应该是个好皇帝吧。”得顺儿恭顺的回道。
“那你说刘备呢?”
“回主子话,这个奴才倒是知道,那刘备自然是个好的,大家都这样说。”
“那汉高祖刘邦呢?”
“回主子,奴才不知道,不过想来是个有本事的。”
“噗哧!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他若是没本事,也做不了开国皇帝了。”永琰笑了起来,却顿时轻松了很多。
看着永琰脸上初时的烦躁渐渐平和下来,得顺儿的表情也柔了下来,却再未吐出一个字来。
因为硕王爷病得极重,蒙古对此的重视程度直接体现在了拉旺多尔济进京的速度上,想到自己大哥的病情,拉旺多尔济几乎快要跑死□的坐骑。
当他来到硕王府主屋的时候,硕王爷却一反常态,红光满面起来,大家见这样子,心底悲凉,道定是回光返照了。
硕王爷这些日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人牢牢看着,这次终于见到亲人,顿时老泪纵横,拉着弟弟的手哽咽不已,然而他的口中却只能吐出“啊啊”的声音,再说不出话来。
拉旺多尔济却觉得不对,他也是时常往返于蒙古和京城的,前不久才和硕王爷见过面,那时候的硕王爷神采奕奕,身体很好,怎么短短两三个月未见,就能病成这番模样?
硕王爷虽然心情激动,却仍悄悄瞟了身边的奴才一眼,见他的目光竟毫不避讳的死死盯着他们,心下大怒,转而又得意起来,手指和手腕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拉旺多尔济面色闪过一丝古怪,便又复悲痛起来,兄弟两个抱头痛哭了半晌,拉旺多尔济又说了几句长生天会保佑之类的话,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见过兄长之后,拉旺多尔济才想起尚未进宫去见过皇帝,忙又出门上了轿子往皇宫行去。坐在轿内,拉旺多尔济拿出袖中笼着的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分明是兄长亲笔,是用蒙古文书写的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他垂眸想了片刻,掀开轿帘招过自己的心腹,将纸条偷偷递与他,把他打发离开。
回到王府后,硕王爷看到弟弟眼中虽藏得很深,却仍微有泄露的心思,再听他低声用蒙语说了一句“大哥放心,弟弟都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才终于放下了心,颤抖着手拍了拍弟弟。
当日下了课,永琳就窜到了翊坤宫来。
“额娘,恐怕硕王爷准备的后手就要……”永琳笑得贼眉鼠眼,钻在静斓怀里摇头摆尾。
“哦?”静斓挑挑眉毛,今日拉旺多尔济已经到了,为免夜长梦多,硕王爷定会及早安排好一切。想起之前回报的那些事儿,硕王爷亲信和皓祥通房的消失,硕王爷身边那个由和静公主赏下的时刻不离的奴才,静斓觉得,怕是硕王爷的命也该到头了。
“这些事情,你就当什么都不清楚,什么也别做,千万别插嘴插手,知道了吗?”静斓肃了面容,双手紧紧按压在永琳的肩上。
“额娘放心,儿子知道。”永琰脸上放出光彩。
“嗯,那就好,你只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了,还有,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别让他们把脏水泼你身上。”静斓知道令妃最喜欢泼人脏水,他们做为令妃的儿女,这一点可得防着。谁知道令妃那些恶心伎俩他们学去了多少。
“是,儿子会小心的,额娘也要当心。”
“额娘自然知道的,你不必担心我这儿。只要你们好好的,额娘就放心了。”
就在这一夜,硕王爷含笑而终。
拉旺多尔济站在硕王的床边,看着兄长的尸体,暗自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他唯一的血脉,也一定不会让他白死。
和静公主以帕捂面,哭得浑身打颤。而皓祯却当众指责公主将其家人尽皆克死,让来吊唁的宾客大惊失色,公主也当即昏倒
正文 63、事泄
“皓祯,你别这样好不好。那些话不过是流言罢了,只是巧合,巧合而已呀。而且公主身份高贵,不是咱们可以得罪得起的,皓祯,别说了,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白吟霜拉着皓祯,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够了,你不过一个卑贱奴才,竟这般没有规矩,在本宫面前跟额驸拉拉扯扯,还一口一个你呀我呀的,根本就是藐视皇家。”和静公主才刚醒过来就听到白吟霜的话,眼中都能喷出火来。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那块儿肉对自己还有用,和静公主真恨不能当场就打死她。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求公主不要怪罪贝勒爷,所有的错都由奴婢一人承担!”白吟霜匍匐在地,死命的磕着头。
“哼!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和静公主冷笑一声,“不过一个贱婢,你有什么资格承担?”
白吟霜抖成一团,本就不甚红润的脸庞霎时惨白一片。皓祯立时就心疼了,马上冲上来扶起白吟霜,怒视着和静公主,“够了!这明明就是你的错,是你克死了我的额娘和阿玛,现在又开始伤害吟霜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狠心的女人?你还是个人吗?”
“放肆!”和静公主气急败坏,这么一个不知哪儿捡来的东西,居然敢指责她这个堂堂公主。
一旁围观的众人也都呆了,居然敢骂公主“恶毒狠心”?敢说公主不是人?公主不是人的话,那皇上又是什么?这家伙真是大逆不道。
“皓祯!”虽然因为知道了皓祯的身世,拉旺多尔济根本不愿意多理会他,但是眼看皓祯越来越胡来了,做为长辈,他不得不站出来,【“你反了?为了这个女子,你要和全世界为敌吗?”
“如果我必须与全世界为敌,我就只好和全世界宣战!”皓祯挺着背脊,朗声宣告。】
拉旺多尔济指着他,手指都抖了起来,最后干脆叫身边人把皓祯和白吟霜拉进去。
拉旺多尔济身边的人都是蒙古来的大汉,皓祯虽然背着个“文武双全”的名头,但和蒙古大汗比起来,孰强孰弱高下立见。皓祯不管怎样强自挣扎,但这些大汉毕竟不是那些平日里陪他练武的不得不想方设法让着他的侍卫,皓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大喊大叫着被拎走。
来参加丧礼的人很多,皓祯的疯癫言行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二天,乾隆的案头就摆满了弹劾皓祯的奏折。
乾隆是个死要面子的,虽然他自己也有些相信和静命不好,但他自己认为是一回事,别人这样直接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皓祯这样当众打皇家脸面的行为,让乾隆原先对硕王府的那一咪咪愧疚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拉旺多尔济的到来,把乾隆的怒火再高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看着手中的折子,这是硕王爷的临终遗折,他偷偷交给亲信带走,此时才由拉旺多尔济交给乾隆。
“奴才求皇上为奴才兄长做主!”拉旺多尔济跪在地上,频频的以额抢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此时却哭得如同一个孩子。
乾隆看着手中的遗折,折上可谓字字泣血。
“真是蛇蝎妇人!”乾隆怒气勃发,“你放心,如此时确定属实,朕必给硕亲王一个交代。”
拉旺多尔济知道皇上必是要先查清楚的,然此事依然证据确凿,他倒是不惧于此,只是此事涉及额驸,皇帝的亲女婿,拉旺多尔济心中便有了些担心,只是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只能叩头谢恩,离开的时候还希望着乾隆不要为私情所困。他其实觉得兄长这折子可能会得罪皇帝,然而这是岳礼的遗愿,他也不得不照做了。只他却不知,岳礼早已知道王府之事与皇十七子姐弟的关系,他的遗折上虽然没有明说,却刻意把各条线索隐隐指向了那姐弟二人。岳礼知道乾隆护短,所以他不求那两人付出什么代价,只希望能让他们失去圣宠,与储位彻底无缘罢了。
乾隆坐在案后,心中一片惊涛骇浪翻卷不已,自己女儿嫁的,竟是一个假贝勒,自己女儿身上所缠绕的那些是是非非,原来并非她命中带克,而是人力所为,至于岳礼刻意弄出的线索,虽然乾隆看着很有些奇怪,却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涉及自己的女儿,乾隆哪里坐得住,忙叫来“粘杆处”之人,吩咐了务必细细将此事查清。
粘杆处出马,效率自然不同凡响,不出两日,乾隆案前就呈上了厚厚一叠资料,还有一快锦缎襁褓,一支梅花簪。事情已经很明了,二十多年前,硕王福晋狸猫换太子,将一个格格换成了阿哥,有锦缎襁褓和梅花簪可以为证,亦有人证香绮的口供证明白吟霜肩上的梅花烙痕与那支梅花簪完全一样。而孩子很粗声不久,接生的稳婆就以外被惊马践踏而死。而后多年,硕王福晋为了稳固地位,不只苛待王府庶子和王爷的侧福晋,还将王爷其他侍妾都陆续害死,那糊涂的硕王爷竟丝毫不曾察觉。其后,按贝子多隆所供出的,他发现龙源楼唱曲儿的歌女白吟霜长得很面善,后来才记起,原来白吟霜是和硕王爷与硕王福晋非常相似,便说与硕王府庶子皓祥,后来皓祥发现白吟霜居然与皓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皓祯竟长得与硕王夫妇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便起了疑心,小心查证之后,发现了真相。然硕王父子惧于公主之面,不敢声张,可硕王又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骨肉继续受苛待,只得商议分家。然福晋在王府之中经营日久,发现了二人的异常,怀疑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便先下手为强,害死了皓祥,也因此消磨掉了硕王对她的最后一丝情分。虽然现在知情人都已不在人世,但从那份遗折和现在案头的资料来看,已足够他作出判断了。
虽然此事看起来甚好解决,然而,那假贝勒是和静公主的额驸,做为一个父亲,乾隆还是很不忍心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儿的。她自小就受生母令妃的伤害,长大后又遇上这样一个额驸,可谓命苦了。虽有心偏帮自己亲女,然硕王身后是蒙古亲贵,且硕王一家遭此厄运,唯一逃出的竟只有皓祥一个身怀六甲的侍妾,若这个侍妾生的是女儿的话,硕王爷这一脉的香火就要断绝了。如此一想,便有些两边为难,一头是亲情一头是国法,让他实在是焦头烂额了。
此时乾隆心情烦闷,到了后宫也觉得不甚舒心。几个重要的后妃中,庆贵妃、颖妃和婉妃身边养的都是和静公主的亲弟弟,想起和静公主,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