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板娘!上牛舌第16部分阅读
[火影]老板娘!上牛舌 作者:肉书屋
看到那双澄澈的海棠眼眸渐渐涌上一层朦胧的薄雾,千代的心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她略微松了松紧皱的眉头,问道:
“你都从手札里知道了些什么?”
波多野晴久定了定心神,小心地回答:
“您和爷爷奶奶的关系都很好……还是母亲大人的师父。”
千代轻叹一声,透过波多野晴久那双海棠色的眼睛,她似乎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加奈不光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更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
“我是在一个被毁掉的村子里发现她的,那时候,她只有三岁……”
“她的……她很聪明,天赋极高。”
“哼!没想到后来居然便宜了波多野家的小子!”
正文 蛋炒饭&老龄吃货
——其实,从头到尾最无辜的,就是那个便当盒。
“米粒都碎了!”
“葱花放早了!”
“蛋的咸味不够均匀!也没有完全包裹!”
“bbb……”
波多野晴久,蛟龙已归深海”。可是,不问世事归不问世事,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现在只能待在荒凉的群山之中,整日与一泊静湖,几尾白鱼相伴,这其中的无聊又岂是外人可以体会的?
然而,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却被她打破了。
止水一般的心境产生了变化,继而唤醒了沉睡已久的身体,无数澎湃的精,气,力在体内循环往复,总要想个办法发泄出来才好。
于是,波多野晴久精心炮制的便当,便沦为了两位绝世高手发泄多余体力的上等借口……
“丫头,上来!”
果然,打了一架,连声音听起来都爽快了许多……
波多野晴久应了一声,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千代和海老藏已经恢复了往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稳重淡定,泰山压顶亦不变色,超脱于万物之上。
只是不远处的空地上,躺着一个孤零零的空便当盒。盒子边缘还粘着两颗饭粒子,勺背上也挂着一小片蔫蔫的沙葱叶。颇有些不合时宜,破坏整体效果的意味……
“千代婆婆……”
波多野晴久乖顺的叫道。
“嗯……”千代稍稍抬了抬眼皮,“明天开始,做别的。”
厨房里,波多野晴久一边有规律地搅动着盆中的肉馅,一边翘了翘唇角。
千代,其实并不像她想相中的那么难以接近。相反地,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这个已经年过七十的砂隐传奇,也有她可爱的一面。
虽然脾气是古怪了一点儿,但是也是一个嘴硬心软,念旧情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和她见面,之后又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她有关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事情。
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千代,必定是一个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忍者……
波多野晴久笑了笑,又顺手往肉馅里加了一个蛋清,继续搅拌起来。
“噢噢噢……外头可真够冷的,风也那么大,简直要冻死人了!”
“闭嘴,你穿的那么多还敢说冷?连个外套也不肯借我,养你这种弟弟有什么用?”
“……让开。”
玄关处突然热闹了起来,波多野晴久都不用转身,就知道一定是那三姐弟回来了。
她洗干净手,把一直小火煨在炉子上的砂锅端了出去。
“欢迎回家,辛苦了!”
波多野晴久把砂锅放在隔热垫上,揭开了锅盖。一股诱人的香味顿时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她跑到三姐弟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眉眼弯弯地笑了出来。真好,三个人都好端端的,没有受伤。
近三四个月来,三姐弟一直很忙。每次刚做完一个任务,还来不及在家呆上一晚,就又被派了出去。
尤其是我爱罗,上一次见到他,是两周前?还是三周前?
今天白天的时候,波多野晴久见到马基,知道三姐弟已经完成了任务,傍晚时分就会到家。于是她就在天天送来的一堆卷轴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做了这一锅现象肥美的小鸡炖蘑菇。
“先来吃饭吧!”
波多野晴久又端出了六碟小菜和一大锅闷好的米饭,招呼着三姐弟过来坐下。
勘九郎立刻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甩掉肩上的背包,刚要伸手去拿筷子,却被手鞠狠狠地拽住了耳朵:
“先给我去把你的泥蹄儿洗干净!”
手鞠呲牙咧嘴恶狠狠地说道,硬是把勘九郎从饭桌上拽了下来,拖麻袋一样拖进了楼下的洗手间。
客厅里忽的安静了下来,波多野晴久看着静静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我爱罗,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罗罗罗,站着干什么?过……呃啊~~~”
波多野晴久话还没说完,我爱罗就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然后顺势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大步地往楼上走去。
波多野晴久冷不丁地被人一拽,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在楼梯上。我爱罗见状,干脆半伏□子,一只手搂着波多野晴久的肩膀,一只手托着她的膝盖窝,将人整个儿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便上了楼。
“哐”
房间的门被重重踢开,又被狠狠关上。
波多野晴久眼前一花,脑袋一晕,后背已经贴上了紧闭的房门。
“罗罗罗,你……”
波多野晴久皱眉,门把手地咯着她的腰,她仰起头,刚要开口,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压了下来。
我爱罗的唇很凉,像破晓时分带着寒露的薄荷叶,又像十二月的砂隐的风。他小心翼翼地贴上波多野晴久淡粉色的桃瓣,像是一条刚刚结束冬眠的小蛇,贪心地汲取着每一丝温暖。
波多野晴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彻底僵住了手脚,紧张地连眼睛也忘了闭上,只好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爱罗纤长的眼睫,轻轻晃动,仿佛鸟儿精致的尾羽,拨乱了她的心湖。
渐渐的,这条小蛇便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温暖,而是亮出了细细的小牙,轻轻啃上了这瓣甜美的桃花。
波多野晴久感觉到我爱罗的啃咬,心头一颤,膝盖不由一软,险些顺着房门滑落。我爱罗环着她的胳膊稍稍收紧,倒是让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波多野晴久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顶,她听见自己犹如战鼓一般急促的心跳,仿佛下一秒,那团火热的东西就会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她想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奈何双臂早就被禁锢在我爱罗怀中,动弹不得。
我爱罗凛冽的气息环绕着她,让她止不住一阵阵头晕目眩。她鼻间溢满他的味道,那是犹如大空一般的澄澈,玄月一般的清冷,却又夹杂着点点腥甜,诱人成瘾。
晴久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有大片大片的烟花凌空绽放,接着,她就如同魔症了一般,恍恍惚惚地抽出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攀上了我爱罗的脖颈,微微张开了嘴巴……
波多野晴久的回应让我爱罗顿了一下,紧接着,这个春夜细雨般的温柔浅吻就变了味道。甘甜的桃汁落入小蛇的口中,立刻勾出了那压抑了一整个冬天的饥饿。
我爱罗辗转啃噬,有些粗鲁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头灵巧的滑过晴久的贝齿,吸取着更多甜美的汁液,连一个角落也不肯放过。
晴久被我爱罗激烈的深吻弄得有些气短,仿佛一条不小心撞上礁石,离开了海水的银鱼,困难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得到到更多的氧气,没想到这样一来,却更加方便了对方的肆意索取。
她渐渐感觉到有些胸闷,不由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地咬上了我爱罗的舌头。
我爱罗吃痛,停了一下,这才发现了快要因为缺氧而昏过去的波多野晴久。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结束了这个吻,将头抵在波多野晴久的颈窝,竭力地调整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
波多野晴久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口气,一边在心里进行着深深的自我唾弃——
真是……
明明都是新手,为毛有些人就能无师自通如此熟练,而她却只能满脑袋浆糊,顾得上嘴巴便顾不上鼻子,弄得自己差点气绝身亡……
我爱罗重新抬起头,看着波多野晴久被研磨成玫瑰色的唇,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波多野晴久腹诽完毕,这才发现我爱罗那有些怪异的神色,开口问道:
“怎么了?”
话一出口,波多野晴久就后悔了,话说她现在不是应该满脸绯红,娇羞地扎进我爱罗的怀里死不抬头么?如此镇定淡然的“怎么了”她到底是如何问出口的啊?!
我爱罗的拇指轻轻抚上波多野晴久的唇:
“破了……”
?
!
……
波多野晴久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从嘴唇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刺痛。
她推开我爱罗,凑到镜子前看了一眼,顿时憔悴了。
“……罗罗罗。”
“什么?”
“你下去吃饭吧。”
“好,我们走。”
“……不是,我说的是你,我就不下去了……”
“为什么?”
“我嘴巴都肿成这样了,还怎么见勘九郎和手鞠啊!”
“……”
磨蹭了半晌,波多野晴久还是被我爱罗拖下了楼。
勘九郎和手鞠早就开始吃了。看见我爱罗拉着波多野晴久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鞠抬手招呼道:
“快来吃,要不然饭就……”
手鞠温馨的提示语只进行了一半,就自动消音了。只见身为大姐的手鞠看了看我爱罗,又看了看波多野晴久,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粉,然后神色怪异地便低下头,专心吃饭了……
正文 反调|戏&新狮子头
——芋头和猪肉!诶呦~不错哦~~
吃完饭,波多野晴久催着我爱罗去洗澡。至于勘九郎,自然有手鞠大姐负责,用不着她操心。收拾好餐桌和厨房之后,她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思索着明天要做点儿什么给千代和海老藏。
“啪哒”
开门声自她身后轻轻响起。
波多野晴久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石榴味,带着淡淡的水汽。
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阿久……”
我爱罗走到她身后,站定,轻轻躬下腰,将下巴搁在波多野晴久的肩膀上,低低地说:
“我很想你……”
晶莹的水滴顺着我爱罗的发梢缓缓滑落,砸在她肩颈处那一小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渐渐晕开,居然生出一股隐隐的灼烧感……
我爱罗的鼻息清浅地喷在她的耳际,仿佛有细小的针尖正在连续不断地轻轻刺向她的耳朵,一阵阵酥痒自后脖颈腾起,想要挠一挠,却又偏偏寻不到最难耐的那一点。
原本粉嫩的耳垂渐渐充血,变成了一牙诱人的红色宝玉。我爱罗注视着这小巧精致,晶莹剔透的玉牙,浅碧色的眼眸逐渐转为深沉的湖绿,夹杂着星星点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一点,淡色的薄唇有意无意擦过波多野晴久细腻的脖颈……
波多野晴久觉的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紧紧咬着嘴唇,这才勉强拉回最后一丝理智。
她转身,伸手捧住我爱罗的脸,往远处推了推:
“坐下,我给你擦头发。”
我爱罗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敛去眼底那抹恶作剧得逞的幽光,沿着床边坐下,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波多野晴久拿过干净的浴巾,盖在我爱罗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心思却忍不住飘远了。
明天到底是做狮子头?还是做醉香鸡?
嗯……彩女好像在信里提到,这次手打大叔还专门抓了一筐新鲜的河蟹,要不然就用河蟹做金披甲得了……
我爱罗察觉到身前人的不专心,不悦地敛眉,伸手一捞,便将晴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波多野晴久不查,一个趔趄,跌坐在我爱罗的腿上,手上的浴巾也滑了下来。
“你不专心……”
我爱罗扬了扬半干的头发,低声说道。
一双湿漉漉的碧眼里,三分委屈,两分小心,剩下的五分波光潋滟,看的波多野晴久当下便生出了满心的愧疚。
“……对不起。”
晴久小声地道歉,刚要俯□子去捡滑落的浴巾,却不料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波多野晴久心头一个炸雷轰然引爆,所有的情商智商顿时化成碎渣。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我爱罗,活像一只被猎手盯上了的猫崽儿,脸上种种的不安焦虑惶恐受惊,一览无遗。
我爱罗仔细地打量着身下的少女,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纤细白腻的脖颈,一毫一厘也不落下。半晌,他喉间的小小突起上下滚动,溢出一声轻笑。
波多野晴久愣了一下,已成粉末状的智商艰难地恢复了一成。紧接着,她看着我爱罗意图非常明确地点了点他自己的嘴唇,又恢复了三成。
所以说,事情的真相是,她被这个熊猫调|戏了么……
虽说我爱罗仍旧保持着半伏半爬的姿势,可他的左臂却一直稳稳地撑着床,很小心地没有压到她。
波多野晴久一阵黑线一阵气闷,又一阵……暖心。
她暗自磨了磨牙,嘴角牵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又伸手勾住我爱罗的脖子,左眼一眨,送出去一大捆秋天的菠菜。
这下子,换我爱罗愣神了,他的脸上接连掠过慌乱紧张疑虑等种种情绪,刚刚培养出的那点儿势头也不见了。
波多野晴久感觉到我爱罗微微撤身的动作,胳膊上又使了点劲儿,干脆把自己的头也扬了起来。
她轻轻蹭着我爱罗的鼻尖,软软地说:
“你跑什么?”
“我……没有。”
我爱罗僵着后背,有点磕巴地回答。
“你刚才想要什么来着?”晴久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
“啊~我想起来了!”她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真的想起了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你要的是这个!”
说着,波多野晴久便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上了我爱罗微启的薄唇……
第二天上午,波多野晴久终于决定,要做一道红烧狮子头。
她先是挑了一条新鲜的五花肉,然后以六肥四瘦的比例剁成肉馅,混入碧绿的沙葱末和澄黄的玫瑰姜粒,磕入两颗蛋清,再以少许细盐,胡椒和料酒调味,这才一手抱盆,一手举箸,往一个方向,开始了疯狂的搅拌……
直到肉馅已经粘成了胶状,波多野晴久才揉了揉酸酸的胳膊,把盆放了下来。
然后,她又屏气凝神,解封了一小筐水灵灵的马蹄,又洗了几颗绿油油的青菜。
“嗯……我记得前几天我还封了一小锅鸡汤,放哪去了?”
波多野晴久不停地在卷轴堆里来回扒拉,猛然看见一个银线捆扎的卷轴,就顺手拿了起来。
这是……紫皮小芋头?
波多野晴久看着烟雾消散之后,出现在卷轴上的一堆椭圆形不明物体,大胆地进行了一番猜测。
果然,在经过简单的测试之后,这真的是一堆小芋头。
她瞅着圆滚滚的紫皮小芋,又看了看一旁的肉馅,脑袋里便自然而然的萌生了创造新菜式的想法……
……
砂隐某座不知名石山的山洞里。
千代先是上上下下把波多野晴久打量了一番,然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哼!难道除了炒饭你就不会做别的了?”
波多野晴久瞧了瞧两手空空的自己,不由暗叹一声。她今天确实是没带便当,可是她带了别的……
波多野晴久低头乖乖挨完了数落,这才从腰间摸出一张薄薄的卷轴。
“婆婆,麻烦您把这个解一下吧,”波多野晴久顿了一下,底气不足地补充,“……我,我的查克拉已经用完了……”
千代睨了一眼偷偷摸摸对手指的少女,熟练地翻了一个白眼:
“哼!居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儿查克拉……”
千代比出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面积,示意这就是波多野晴久所拥有的查克拉量,
“真不知道当初那老头是怎么教你的!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
千代的声音在她看见那一碗热气腾腾的大肉丸子之时,戛然而止。她有些好奇地瞧着这碗个头大的离谱的肉丸子,开始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是?”
正伸长脖子准备仔细聆听到底是什么被“白白浪费”的波多野晴久一个趔趄,险些闪到自己的小细脖子。
她有些郁闷地揉了揉肩颈,往前走了两步:
“是芋心狮子头。”
“狮子……头?”千代再一次以狐疑的目光扫过碗中热气腾腾的菜式,“嗯……确实要赶上狮头了。”
“您先尝尝吧,这个东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波多野晴久殷勤地从背包里抽出两双竹筷,两个小碟,分别递给了千代和在旁边吞了很久口水的海老藏。
千代先是用筷子戳了戳。
因为是清蒸的,所以这丸子并没有提前炸过。筷子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可往外抽的时候,千代却感觉到了一点阻力。
六肥四瘦,再加上之前长时间的搅拌上劲,就算是清蒸之后,这丸子还依然保持着一定的韧性和q劲。
刚入口时绵软滑腻,肉香浓郁。鲜嫩的肉汁随着咀嚼不停的迸发而出,激活了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再加上是手工剁馅的缘故,猪肉并没有完全碎末化,偶尔嚼到的小小肉丁,又再爽滑的口感上再添全新的口感,千代甚至能感觉到肉粒在自己口中弹跳的感觉。
咬上第二口时,这口感又变了。
如果说之前那口的感觉是鲜香爽嫩,而这一口便是无与伦比的细腻润泽。半流质的物体就这样毫无阻碍的流入口中,甚至都用不上咀嚼,那东西仿佛是有生命一般,自发自动地淌过舌尖,牙床,食道,再进入到胃部,徒留一股清新甘甜的味道,萦绕在舌头之上,久久不肯退散……
“……怎么样?”波多野晴久小心翼翼,却又满含期待地问道。
“嗯……唔……”千代嘴里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说,“嗯……凑合吧。”
波多野晴久看着旁边连话也不舍得说,只是一个劲地捞丸子吃的的海老藏,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真的是只有“凑合”么?
“这个里面,是什么?”
眼看着碗里的狮子头只剩下一个,千代敲走海老藏的筷子,把狮子头一分为二,指着中间浅紫色半固体,问道。
“是芋头。先把芋头蒸至七分熟,然后压成泥,加蜂蜜调味,再捏成小团,塞进狮子头里,一起再上笼蒸。”
波多野晴久想了想,省略掉其中那些繁琐的步骤,尽量简单地解释着。
听着波多野晴久的解说,千代似乎来了兴致,一副专心聆听的模样,就连常年处于半朦胧状态的眼睛里,都放出了些许精光。
“哼……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做菜的本事……”
听完解说,千代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模样,将空卷轴扔还给波多野晴久。
“不过,还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居然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不知道波多野老头是怎么想的……”
波多野晴久不知道,千代这番话到底是说给她听的,还是只是自言自语。
她看着重新执起钓竿,双目微嗑的老人,心头仿佛爬过千千万万只蚂蚁——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被“白白浪费了”?
正文 血符阵&天赋异禀
——原来她身上,还藏着这种秘密?!
“千代婆婆……”波多野晴久犹豫着,仍是问了出来,“您能说说,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千代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你爷爷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些事?”
波多野晴久摇了摇头:“我只记得爷爷说过我的父母都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实际上,穿越成为波多野晴久之后,她就没有听波多野让当着她的面提起过儿子和儿媳妇的任何事情。她当然也不敢瞎问,万一露了馅儿,事情可就大了。
甚至于有关波多野晴久父母已经过世的这件事,都是她从众多生活细节里推测出来的。
比如说,波多野让常常对着那张全家福默默吸烟。比如说偶尔需要年轻苦力干活的时候,波多野让嘟囔的“正和这个臭小子,居然比老子跑得还早!”,又比如说夜深人静之时,他轻轻抚过尚且年幼的孙女的额头,低声说着“要是加奈还活着,就好了……”
更何况,当着小孩子的面,大人们不是都爱用“去了很远的地方”这种借口来避免解释死亡的真正含义么。
想到这儿,波多野晴久尽量挺直了腰杆,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平淡一点。
看着时而拧眉,时而皱鼻的波多野晴久,千代的眼神愈发的怪异起来。
半晌,她缓缓地开口,带着一股淡淡的苍凉:
“我喜欢加奈,并不只是因为她天赋异禀又聪慧异常,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倔强,一旦认定就绝不回头——让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波多野晴久沉默地听着,微微点头。
是的,千代之前已经和她说过很多关于她母亲加奈的事情。
加奈是如何如何聪明绝顶,千代花了一天时间才学会的印,她只要半天,就可以熟练掌握。加奈是如何如何善于谋略,与海老藏对弈数年,从未输过一次。加奈是如何如何蕙质兰心,全村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提起她,没有一个不竖指称赞的。加奈是如何如何贤妻良母,结婚之后便毅然脱离了忍者的身份,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每次提到这最后一点,千代都会忍不住咬牙切齿,波多野晴久当然也能理解。花费了那么多年心思培养的好弟子……哦不不不,千代和加奈之间岂止是只有师徒之情?于加奈而言,千代更像是她的救命恩人,甚至于……母亲。
就是这样一个类似于自己女儿的存在,居然被一个愣头青一样的小子抢了去。从此之后再不肯继续和她学习更高深的忍术,而是一心一意地在家相夫教子……
这要千代如何吞得下这口气!照她的性子,不把那小子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偏偏,那愣头青小子居然还是挚友的儿子……
最后的结果,千代不但白白损失了一个优秀的传人,还要分心照顾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半子……
“哼!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敢说什么‘您看您,运气多好啊!不光有了一个加奈这样优秀的女儿,还多得我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女婿,外加一个完全可爱的孙女!啧~您可真会做生意!’这种话……”
波多野晴久每每忆起千代重复这句话时的模样,总是忍俊不禁——
有谁见过一个明明是在暴跳如雷,嘴角却咧到了天上,眼睛里还满是得意笑容的人……
海老藏一定是发现了千代的口是心非,嘴硬心软,这才会每次都无奈地撇撇嘴,然后朝波多野晴久扮个鬼脸,最后被千代发现,无情地被打成猪头……
只不过……
波多野晴久看着眼前第n+1次暴跳如雷的千代,脑中萌生出一个新的问题——
千代说加奈“天赋异禀又聪慧异常”,这“聪慧异常”她以有所领教,可这“天赋异禀”,指的又是什么?
不知怎的,波多野晴久突然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天赋异禀”,对她很重要。
“千代婆婆,我母亲,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这一次,波多野晴久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果断地问了出来。
还在不停叙述往事的千代听到这句话,猛然停了下来。她盯着波多野晴久看了半天,这才叹出一口气:
“看来波多野那个老东西真是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呃……”
虽然晴久知道千代口中的“那个老东西”指的是她的爷爷,可是毕竟“波多野”也是她用了十几年的姓氏啊。每次千代把“波多野”和“那个老东西”摆在一起使用的时候,她都异常的无语……
“如今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好。”
波多野晴久看着千代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心跳忽然变快了许多……
紧接着,千代的下一句话,就成功地让波多野晴久的玻璃心,变成了满地碎渣渣。
千代说:“反正像你这样的实力,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波多野晴久一阵无力。她清了清嗓子,很想反驳一声“我的实力挺好的!”
只可惜,千代说的,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改变的现实。虽然很残酷,但是波多野晴久必须得承认,从她第一次修炼查克拉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
一定是穿越大神忘记改造她的身体了……
波多野晴久悲催地想着,没注意千代忽然拉起了自己的手——
“嗷~~~~~”
一阵凄凉的叫声突然响起,由于山洞的巨大和空旷,波多野晴久甚至听到了回声。
“千代婆婆,您这是要干嘛?”
波多野晴久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指头上的血口子,有些哀怨地问,却也不敢擅自抽回手指,只好就这么任由千代紧紧握着。
千代慢条斯理地收回锋利的查克拉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地磁碟,然后将波多野晴久的呃手指至于其上,看着鲜红的血珠子一滴一滴落尽磁碟之中……
直到鲜血铺满了整个磁碟底部,千代这才放开波多野晴久的手。看着慌忙捂住伤口的少女,千代眼神一软,扔过去一个小盒:
“这是止血药,抹一点儿。这种好东西可不能随便浪费……”
波多野晴久再次无语。当然是好东西!想她十几年来吃的粮食,所有的精华可都集中在这点儿红颜料上头了……
她一边哀怨地望着千代,一边不慎灵活地打开小盒,抠出一点儿||乳|白色的药膏,涂在自己的手指头上。
“看好。”千代简短有力地命令道。,随即便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瓷碟上。
波多野晴久看着千代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瓷碟中沾了沾,然后便在地上飞速地抹画起来。不消片刻,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几何形状,而千代所坐的地方,就是这个几何图形的正中央。
波多野晴久隐约猜到这是一个具有某种神奇力量的符阵,必须以鲜血为引……或者,必须以她的鲜血为引。
果然,千代坐在符阵中央,双手结印。
一连串繁琐复杂的手部运动结束后,波多野晴久只听得“呼啦”一声,她回头望去,就看见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龙,自圆湖中一跃而起,挟着一阵令人战栗的寒冷,俯冲而下……
波多野晴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悄悄地睁开——那条冰龙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距离她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
冰龙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波多野晴久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冻僵了。正当她要像千代婆婆求助之时,只见千代手腕微抬,那只冰龙就再一次腾空而起,乖乖落回圆湖,重新化作了一汪澄净的湖水……
……
波多野晴久简直看傻了。她知道千代的实力深不可测,却万万没想到她除了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优秀傀儡师,就连水系忍术都练就的如此出神入化。
瞧着波多野晴久惊愕痴呆的模样,千代笑了笑,开口说道:
“纵风为雷,化水成冰,这些只有精专一系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我只是个傀儡师,就算是对别系略有所知,也远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可是……”刚才那个不就是条冰龙么?
波多野晴久一脸疑惑。
“刚才,我所结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水龙术。”
千代摆手,从符阵中站了起来。
“你来看看这个阵,和刚才可有什么不同?”
千代朝波多野晴久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波多野晴久依言走近,这才发现,刚才那片鲜红的符阵,如今已经变成了极其浅淡的粉色,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波多野晴久试着开口:
“难道……”
“你想的不错,”千代点头,“低级的水龙术之所以会化为高级的冰龙术,全凭这个符阵,或者说,全凭这一小碟鲜血。”
波多野晴久心中一凛,她果然才对了!不过,她的鲜血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似乎是看穿了波多野晴久心中的疑问,千代接着说道:
“你之前问我加奈是如何的‘天赋异禀’,答案就在这里。加奈的鲜血,可以增幅忍术的威力至原来的两倍。换句话说,只要有鲜血,有符阵,我只需要消耗一半的查克拉,便可以使出往日里需要所有查克拉才能使出的忍术。你懂了没有?”
波多野晴久愣了一阵,这才缓缓地点头:
“……懂了。那么我……”
“你是加奈的女儿,又拥有和她同样的眸色,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拥有和她一样的能力!”
说到这儿,千代忍不住得意起来——她的推测果然是对的!
看着千代忍不住挑起的眉尾,波多野禽就抽了抽嘴角——
原来是猜测么……
那么要是万一猜错了,她这血不是白放了……
抹掉额角的黑线,波多野晴久继续问:
“这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能力?”
“血继限定。”
千代思索片刻,沉声道。
正文 成|人礼&剧情生变
——虽然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但是波多野晴久此刻已经顾不上它的……
“血继限界……?”波多野晴久喃喃道,带着小小的疑惑。
这个词她一点儿也不陌生。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日向一族的白眼,甚至于已经灭亡的辉夜一族的纵骨之术,都是血继限界。
可是为什么把这四个字放到她自己的身上,就忽然变得难以理解了呢?
“或者,”千代看着波多野晴久,幽幽开口道,“你也可以将之理解为,神之意志。”
“啊?!”
波多野晴久愕然,而后一阵黑线。
这个听起来既圣母又酸乎乎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传说之中,有一异族,天生便具有无比强大的精神力。其祖先曾与神明订下契约,以永久的忠诚信奉为代价,与之交换用于实现自身愿望的力量。”
波多野晴久一声不吭地沉默着,因为她完全没有听懂。
千代瞧了一眼顶着两只蚊香眼的少女,心里一阵无力。
明明就是母女,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嗯……一定是波多野家的基因太差,导致两者融合之后,质量有所下滑……
千代暗暗地思忖。
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解释道: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力量也发生了变化。演变到现在,就成了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千代努了努嘴,“以鲜血为代价,减少查克拉的消耗。”
波多野晴久终于明白了。
合着这血就是个上等的祭祀用贡品。没有这个贡品想要成事的话,你就得多花点力气祈祷,相当于多使用点儿查克拉。
有了这个贡品的话,成起事来也就容易一些,查克拉的消耗也可以减少了。
像千代刚才那种状况,既用了贡品,也没减少查克拉量,理所应当的,忍术就自动升级了。
这在忍者世界,简直是不得了的事情!
原本只能用来施展10个忍术的查克拉量,到了这一族人的手里,就可以用来施展20个相同的,或者10个威力增强一倍以上的忍术。
波多野晴久暗暗心惊,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千代是在一片废墟之中,发现她母亲加奈的。
这样神秘的村子,这样蛮横的力量,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整个忍者世界的平衡,是万万不会被允许长久存在下去的……
灭族,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看着波多野晴久脸上的表情变化,千代知道她已经不用再继续往下解释了。
“好了……”千代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
波多野晴久面露难色,她还有很多别的细节想要好好再问问千代。
“回去吧。”
这次开口的是海老藏,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那个红头发小鬼的大日子,你再不快点儿赶过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波多野晴久猛然怔住,红头发小鬼?
这是在说我爱罗?
什么叫“大日子”?
什么叫她再不回去“就要出大事了”?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犹如氢气球一般在波多野晴久脑内冉冉升起。
虽说她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海老藏指的是什么,但是她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往洞外走去了……
半晌,直到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千代才又睁开眼睛,懒懒地说:
“你真多事。我还等着明天马基来给我讲故事呢……”
哼~如果没有他刚才的好心提醒,砂隐明天……哦不不不,今晚就会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然后马基一定会又跑来这里哭诉。
一个大男人,岁数也不小了。三天两头就跑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海老藏动了动手里的钓竿,嘴角抽了抽,自家姐姐的怪趣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受不了啊。
波多野晴久回到家的时候,墙上的指针刚刚指到三。
家里静悄悄的,手鞠和勘九郎出任务去了,现在估计正在某一片不知名森林里灵活快速地飞跃。而我爱罗,今天则被邀请去给砂隐的未来们上示范课,应该还在训练场当他的好好老师吧。
说到好好老师,波多野晴久忍不住想起祭。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听说最近她表现的还不错。虽然我爱罗现在已经不直接教导她了,不过祭是他的徒弟这一点倒没有变。
波多野晴久洗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趴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的钟表出神。
到底海老藏说的是什么事啊?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今天能是我爱罗的什么“大日子”。
大日子,大日子……
波多野晴久继续开动脑筋——
哗!
结婚算不算大日子?!
这想法刚刚跃入脑内,波多野晴久便忍不住“扑哧”了一声。
她这是想什么呢~
不过……
波多野晴久转念又一想,耳际不由稍稍飞红——
我爱罗的话,不知道是穿白色燕尾礼服好看一些,还是黑色排扣复古礼服好看一些……
啊啊啊!!!
花痴什么的不可以!
波多野晴久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结束脑内不靠谱的小剧场。
摇头晃脑间,她的视线一不小心掠过挂在钟表右侧的日历,顿时张大了嘴巴。
不会吧?
她算错了?
一月十九号不是明天么?
波多野晴久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光速奔到日历前,恨不得整个人趴在墙上……
一番仔仔细细地左看右看之后,波多野晴久脱力了。原来一月十九号真的不是明天,而是今天!
那么,她知道海老藏说的是什么事了……
一月十九号,是我爱罗的生日。
波多野晴久顿时萌生出一种想把自己掐死的念头。
前几年,每逢一月十九号那天,我爱罗都好死不死的在外面做任务,波多野晴久就算是有心,也没办法帮他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