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家教]家有浮云初长成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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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教]家有浮云初长成 作者:肉书屋

    她心照不宣地慵懒叹气,温暖的吐息在他的颈窝盘旋了几秒冷却,“啊,那就没办法了……”

    “那就没办法了啊,”未来笑笑,她身体里的寒冷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半分,相反更加剧烈,“和你不同,愈行愈远、愈远愈行的人不会是我。我活在当下,不喜欢考虑注定会发生的事,所以别怪我无理取闹……在别人背影的身后,我不敢走。”

    “到时候,让我送送你吧。”

    “还能靠一会吗?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吧……”

    她匀净地呼吸,恬静的侧脸平和得不像样。

    阿诺德沉默地往她的方向凑了半步,生硬地维持不动。对于不擅长流露情感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表明他放松的气氛

    没错,明天永远是美好的。

    因为一切失落惆怅、刻骨铭心都会在今天消失。

    ……

    太阳照常升起,宁静的一天照例降临并盛。

    一旦确定前路就不能回头,不能自我反省。费尽周折领悟的真理依旧指向从一而终的时代命题,如果是因为没有直视这一切而采取回避的方式,才保持现有状态的话,就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坚持了。

    阿诺德的决断就在于此。

    新的一天。

    这一天,云雀恭弥像往常一样在并中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这一天,藤原未来从房间里出来,面对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早饭的阿诺德她因为昨晚的事意外地困窘不知说什么好,晨间气氛略显沉闷。

    “吃什么?”他倒是很自然地主动问。

    “煎鸡蛋,”她手足无措,脸红到耳根,“谢谢。”

    这一天,reborn被故障的十年火箭筒击中。

    这一天,沢田纲吉在自己的棺材前先后和十年前后的狱寺凖人相遇,然后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彭格列濒临全灭危机和突如其来的惊天使命。

    这一天,十年后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走入位于意大利总部的地下室十层,在两名切尔贝罗成员陪伴下打开层层密码锁,到达最尽头的密室。

    寒气袭人的室内,他按下屋内中央生命冷冻装置的减压键。凛冽的气体如潮水四泄,粘稠如同糖浆般不见稀释的笑容在掺杂微小冰凌的白烟后若隐若现。

    躺在冰封装置里的人渐渐显露出苍白的脸。

    白兰宠溺地笑着,敞开双臂。

    “好久不见,未来酱~~”

    作者有话要说:“二到嗨”段子来源于微博,当场笑成傻逼

    我果然最喜欢拿阿骸来玩了对不起对不起23333333

    所以这章基本把未来的态度明了了

    她不会要求阿诺德留下来,就像迪诺说的那样,她一直都在为别人考虑

    【指环战篇】结束,下章开始【未来篇】

    ☆、如果听信偏方

    阿诺德发觉自己在决定尽量避开藤原未来时心里的感觉并不如原先预料的那样,这让他很不安。不言自明的彷徨感让他无地自容,对一贯以孤高桀骜水准定义自己的阿诺德来说这是不允许犯的错误。

    自我安慰是时代扭曲照成的水土不服,为了给这种心情找个理由他希望同reborn好好谈谈关于此事有关的进展。

    令人惊讶的是三天里他再也没有联络上reborn,不仅是小婴儿,连同参加指环战的沢田纲吉和守护者众人如同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

    既不是恐怖袭击也不是寻仇灭口,他们的失踪连彭格列总部和加百罗涅都毫无察觉,简直像……简直像,从这个时空被移走一样。

    这么想阿诺德不免心中的一咯噔。

    这是彭格列时间必然的驱使吗?掌握着纵向时间轴的彭格列一直以来都在继承和推翻里重复命运,这么看来也许当小婴儿他们再次出现时会给他带来更有价值的消息。

    不过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回到十九世纪后暴揍乔托一顿,谁让他没事瞎捣鼓定这么多规矩。

    又一天拜访无果后阿诺德明白短期之内是没有进展了,毫无线索可言又浪费着时间的等待让他焦躁不已,他又不希望未来发觉于是只能增加在外逗留的时间消除她的怀疑。刚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时藏在储藏室的怀表一类的随身物品已不见,reborn对于他会消失的预言又印证了。

    阿诺德只知道快来不及了,下一步被纠正的东西将会从他本身开始,估摸着最多也仅有一个周时间周旋。

    他编好外出的借口才回家,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藤原未来大惊失色地把毛巾往头上一裹,哆哆嗦嗦往房间里躲去。

    她的行为太让人起疑心,阿诺德就这么习惯性命令:“站住。”

    她还真给站定了,犹豫着战战兢兢转过小半个身体,“呵呵呵,安迪你回来了啊……”

    诶……话说我这么听他话干啥啊喂!未来翻个白眼往房间的方向迈几步。

    “把毛巾取下来。”阿诺德关上门,不容商量地盯着她开口。

    未来的整个头被毛巾罩得密不透风,她紧紧揪着毛巾两端往下拉,企图遮掩更多的地方。在听到阿诺德的要求后她浑身一激灵,面红耳赤地别过头不敢面对他,同时嘴里还挺不服气:“嘿你让我取我就取你是我谁啊!”

    忽然尖利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

    “未来,未来。刚刚把牛奶倒下水道,倒进了下水道。”

    “你故意的吧你除了唱校歌就没说过这么长的句子!!”

    一只鹅黄|色、胖嘟嘟的小鸟在电视机上蹦来蹦去,小嘴一刻都没停过,“死定了,死定了。”

    “谁死定了啊小混蛋!劳资今晚拿你当主菜信不信!!?”

    从头到脚被反抗了命令的阿诺德原本就表现出心情不大好的脸现在更加沉闷,“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可否认,未来被吓到了,她退缩了。

    她用毛巾彻底遮住脸飞快蹲在地上愤懑不平咬着毛巾边哼哼哈哈抱怨就结了一阵,随后一副烈士上刑场的大无畏表情,大气滂沱地站起来。

    “先说好,不许笑!”她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毛巾。

    ——露出一头,婀娜多姿的……

    鸡蛋花。

    背景是小鸟蹦来蹦去,蹦来蹦去。

    语言不能描述出当时两个人各自的神态心里真是可惜。

    见他许久没反应,未来急了在原地跺脚,“你笑了吧!你刚才一定是笑了吧!”

    “没有……”

    “‘没有’你打毛省略号啊!敢不敢不用省略号啊你就是笑了!呜呜呜世态炎凉我也要打省略号……”

    “未来。鸡蛋,鸡蛋……”

    “闭嘴豆子!委员长不在这里你没靠山了觉悟吧!”

    “……花。”

    “卧、卧槽!!安迪你看到没有它玩我啊!”

    后来经过藤原未来一番义愤填膺、颠三倒四的解释,阿诺德明白了她头顶鸡蛋花的事情经过。

    据说网传鸡蛋清洗头发对保养头发特别有好处,意识到最近被彭格列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自己确实需要从头到脚养护一下,于是从头开始未来义无反顾走上了鸡蛋清护理的康庄大道。

    从打鸡蛋、滤鸡蛋清到抹洗头发一切都非常正常,这一份难得的日常就终结在“洗头水太热”这一原因上。

    “那是‘太热’吗?!!尼玛都可以拿来炖汤了好意思怪我吗?!!”

    藤原未来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还在不停对自己的无知行为作着庭前辩护。

    阿诺德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轻敲她不安分的头,然后他皱着眉头、专心一意继续给这个二货……捋蛋花。

    所以这幅场面是多么的……和谐啊,背景依旧是云豆在蹦来蹦去,蹦来蹦去。

    之后它似乎是发现未来不能自由行动,于是鸟仗人势地跳到她肩膀上,狠狠啄一口马上飞远……见她张牙舞爪想要过来却被后面的小男孩不由分说扯回去只能气急攻心乖乖坐着,云豆歪歪小脑袋——再来了一次。

    啄一口欺负一下,跑远——嘿再啄一口,再逃远——后来它干脆就不跑了,镇定地站在未来面前的茶几上。乌黑的小眼睛眨眨对上未来透着怒气的眼,小脚灵巧地跳了几步。

    未来下意识急忙捂住脸往后退,阿诺德手里的头发一缩就溜走了。他抓起一缕头发,头也不抬对着前面唤了声:“别闹。”

    云豆便轻巧飞到未来肩膀上,蹲下拿柔顺的羽毛蹭着她的脸。

    “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吗……”自从被她带回来后,这是云豆最乖巧的时候了。

    学园祭结束后有一些零碎的收尾需要云雀恭弥过目,未来鼓起十二分必死决心去到并中,在风纪委员的指引下勇闯天台。知道云雀喜欢一个人清静她也不敢敲门,就这么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满眼就都是不明白烟笼罩了整个天台,好不容易等白烟散尽天台上却空无一人。

    她诧异地跑上天台查看情况,和云雀形影不离的云豆莫名降落到她头上开始揪她的头发。未来轻轻把捣乱的云豆放在手心环视整个天台,才有机会整理思绪。

    天空浩渺漂浮着丝缕状的薄云,透明度很高的蓝色从头顶延伸到很远。

    天台呼啸而过的风很快吹散了残余的烟雾,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沉寂下来。

    不对,这种刚才都还有人在的即视感。

    云雀他,光天化日下,消失了?

    ……

    “于是就是这样了,你说他的失踪会不会和并中前两天的学生失踪有联系啊?但是那群没眼力的犯人要是连委员长都敢绑我们才是真的可以放心了,我打包票不出三天犯人们就会变成日本海上一具具优美的浮尸,哎哟轻点。”

    果然是有人消失了吗,而且确实是十世和他的守护者们。

    阿诺德竟不知不觉加重了力度让未来头皮一疼,“不知道。”

    她揉揉发际线的皮肤没好气喃喃:“所以我说一开始全部剪掉就好……”

    “不准。”回答很干练。

    “我说你敢不敢大晚上不用这么多否定句。”

    “不能。”

    “……好吧我懂了。”

    气氛僵持着让未来坐如针毡,她别扭地动动身子就会被身后的阿诺德无声警告。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未来唯一确认阿诺德没睡着的就是他一直在很仔细、聚精会神地将她细碎发丝间顽固粘连着的残渣一点点分离出来。机械般重复的动作让一直抬着手的阿诺德疲劳得很快,未来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她心疼了,急忙语焉不详地支吾:“那个……我们和好吧。”

    阿诺德头也不抬,“我们吵过吗。”

    “诶诶……!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躲着我吗你敢不承认。我、我还以为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还在反省呢。”

    他放下手稍微休息下,对未来的一惊一乍很无奈。

    他并没有因为什么而生气,也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回避她。

    这是从他的觉悟衍生出的考虑。

    “我不该这么问,你也在为能早日回家而努力吧……我认输了。”

    认输?

    阿诺德错愕地放慢动作看向她,遗憾的是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未来的耳垂。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了。

    她传过来的声音异常轻柔,缠绕着些许回想自欺欺人场景时的自愧,“每次你单独出门我都会很害怕,我怕你出去就不再回来了……所以每次当你再次出现在家里时我都非常高兴……呵你看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对不起啊……”

    “……可是久了我发现,我内心并不是恐惧你消失,”未来转过头,飘忽的眼神终于落到他晶蓝色的眸子里,“你怕你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怕突然之间我又是一个人了。”

    阿诺德的目光颤抖了一下,他狠狠眨眼把为自己所嫌弃的情绪成功堵了回去。

    她悻悻把头扭开,揉低头揉膝盖。

    “一个人住了这么久以为都无所谓了,却发现自己还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不是不喜欢吃糖果也不是不屑于表现出欣喜若狂的幼稚表情……”

    只是从来没有吃过。

    只是感受到了它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后,就放不下了。

    “呐,千万别有压力我不是在抱怨什么……我想,请你在走的时候告诉我一下可以吗,我好有准备啊,起码哭的时候会收敛一点不丢人。”

    头发上的黏着物全部清理干净了,阿诺德放下她所有的头发。

    他说:“不行。”

    关于她,他可以妥协很多,包容很多,同意很多。

    单单这一项,不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她身边离开,带走她所有关于这一切的念想。

    不能应允他人的承诺阿诺德从来不会轻率给出,这次也一样。就算是记忆消失和他的离开间没有时间差的存在,他也不愿冒这个没有赌注的险。

    就算是只有零点几微妙的时间差让她意识到再次失去了什么,这个约定将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

    所以,不行。

    未来不易察觉地僵硬战栗了一下,她好像很失落。

    “所以叫你晚上别用这么多否定句啊……”未来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怀疑他的回答。

    “抱歉我自作多情了。”

    她缓缓撑着沙发边缘站起来,很艰难地稳住身体,从始至终没有转过头看阿诺德一眼,被惊醒的云豆扑扇小翅膀飞到一侧柜子顶端,俯视整个房间。

    即使是愤怒也好、悲伤也好、不解也好,这些情感她都没有在那时候给他。

    然后未来试探着走了两步,加快脚步走进自己房间再也没出来。

    第二天她故意挑了大早起来,阿诺德却已经出门了,桌上摆着的早餐也凉了大半。

    怅然所失盯了早餐半天,冷了的东西她不想吃就收进了冰箱,随便找了点饼干和云豆一起分了。等到快十点的时候,她想了想决定送云豆回家。

    并盛的夏天并不热,但正午白晃晃的骄阳像十二三岁的叛逆少年一样让人欲抽之而后快,除非时不时找块阴凉的地方歇歇脚,未来赶打包票这辈子一定是毁在云豆身上。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云豆,不是云雀。

    她耷拉着身子拖着沉重脚步行走在偶尔有车辆行人快速经过的社区街道上,有气无力勉强辨别自己是在人行道而不是快车道上。浑圆的鹅黄|色小鸟在她面前低空飞行,一上一下特别欢快的一样,没事还会和跟在后面未来搭几句话。

    “未来,未来。加油,巴扎嘿。”

    “卧…槽…小混蛋……你,你可劲折腾吧……!请问你真的是在带路而不是在溜我吗?!还有最后一个‘巴扎嘿’是毛啊我没有这么教过你。”

    “加油,呀……”

    “你要敢说‘呀啦嗦’我就彻底鄙视你。”

    “……”

    云豆一下子加快了拍打翅膀的频率,行进的速度猛地就提上去了。未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停下来撑着大腿休息几秒,一看云豆在前面飞得都快不见影了,只能默默在心底竖了中指起身拼死拼活跟上去。

    够了……有其主必有其鸟,这家伙和云雀恭弥就是一类性质的存在:一个凶残时不忘卖萌,一个负责卖萌顺带凶残。

    不过是让云豆带带路找到云雀宅好方便送它回家,奔波了一上午未来终于发现云豆一直带着她围着临近并盛的一个小山包转啊转——准确来说是呈螺旋形缓慢爬升。

    中午时分未来成功登顶,她扶着路牌半天没直起腰。

    云豆站在一步远的木栅栏上,愉快地清嗓子“叽叽喳喳”咋呼了几句,顺势转身往这家人的院子里歪头瞅瞅,在未来的目送下轻车熟路蹦进了位于小山包顶部的这家日式大宅子里。

    在未来眼中这一切可没这么轻松,她看来云豆就像好奇的孩子钻进了别人家的房子躲猫猫。

    随后她惊慌呈“呐喊”状无声地尖叫了十多秒才冷静下来,谨慎地左右瞄瞄察觉这座不大的山丘上只有这一栋宅子。宅院低调却透着气派,格局规整简单不失韵味,一丝不苟的纯正和式风格一看就是家族源远流长传下来的产物。

    云豆这小闹腾精进去一通引吭高歌还得了?!绝逼会成为人家标本墙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还是自带卖萌效果的那种,再来委员长知道小跟班遭遇不测一定会暴走扫平整个并盛。

    以上的结论都是在藤原未来无耻翻围墙潜入人家院子后得出的,当然她那时候还三观不正地坚信自己是在拯救世界和平。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云豆蹲在院子中一个人肩上,从背影看来目测是个黑发的瘦削少年,安静地站在院子的假山边好像没有察觉肩上落了个小东西。未来浩然的正气就被推至了顶峰,那时意识到有机可乘的她只觉得血脉喷张祈祷那人千万别小手一滑让云豆抖擞着飞到西天取经。

    于是她小心翼翼躲在院子边缘一圈灌木湖面,爬行到最靠近少年的地方。考虑到不要惊扰百姓她整理了下仪表准备和颜悦色出来讲清自己不是私闯民宅而是出于保护野生小动物的宗旨baba但是我们不要计较了。

    为什么?

    因为在她准备跨出灌木丛的一刻一根硕大的树根狠狠攀住了她热情洋溢的脚步,藤原未来整个人膝盖以下不动直接将人甩了出去。待那少年听到树叶窸窣声转回来时,她整个人慌张挥舞寻找平衡的手搭上了少年的肩膀然后随着云豆被惊吓振翅飞走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双双扑倒在院子的草坪上。

    ——不好意思本着事实胜于雄辩咦不对反正求实的原则并不是在某个人的威胁下你们信我……总之少年其实是敏捷地踹开未来的脚然后警觉退一步稳住了身体并且很可能连攻击的武器都准备好了。

    无奈未来的原地加速度太快径直扑到了他让多有应对化为浮云,所以她才能够在倒下去的第一时间发现身下少年浸染浓墨一般的丹凤眼猝然闪过惊诧,霎时杀气四射。

    最后她很从容地撑着地面拉开距离,公事公办的口吻彬彬有礼:

    “委员长……要买保险吗?”

    那一刻世界很静。

    未来认为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鸦(压)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嘿少年撸一发!【够了!

    结合她自作自受的二货风格于是借用个蛋花段子情节就这个无耻地被我歪到了奇怪的地方囧

    倒牛奶进下水道是我干过的缺德事【无误

    云雀的消失是滚到10年后教训眉毛不合格的幻骑士,按照tv脉络他在彩虹之子试炼篇回到了十年前,请不要吐槽时间轴家教的时间轴弱爆了!!

    话说内容提要我实在想不出来就用《一番の宝物》歌词代替了,歌很美还有自认为很符合接下来情节的歌词,大家有兴趣可以搜来看看

    还有大家关心先森何时恢复的问题,好消息,就下章

    【当你们发现我居然开始日更的时候就知道我已经彻底化身为傻逼了】

    【为了某个目的,接下来日更三天,快来抚摸我qyq】

    ☆、如果从头开始

    十分钟后云豆蹲在云雀恭弥的肩膀上和他一起作双宿双飞、超脱世俗状欣赏满园好风光,十步远藤原未来抱着医药箱如风中残烛,孤独终老。

    她对这个做好事被揍还要自己找医药箱的世界绝望了,虽然她承认出场方式是猎奇了一点让委员长自尊心受到了那么一星星被压在身下的耻辱但是也不能还没等她解释就直接一拐子啊。

    还是冲下巴挥的卧槽……未来呲牙咧嘴摸摸受击部位,发现没有大问题才放心。

    既然他毫发无损地呆在家里,就说明前两天感觉委员长从天台消失果然是眼花了,她安慰自己。

    阳光透过树叶,斑点状覆盖了少年。他随性坐在廊下的木质地板上,白得如同初霁层云的衬衫干净而美好,未来坚持就是这种邻家小弟的错觉让她马失前蹄。

    她在他瞥过来的一瞬间匆忙挪开放在他身上就移不开的视线,低头专心擦药膏。

    云雀看来心情不错,在替天行道惩治了未来这个妖孽后先是默许了她翻箱倒柜找药箱,紧接着对她赖着不走也不闻不问般自顾自化身为文艺小青年徜徉在微醺的夏日清风里。

    唯一揭露主题的就是未来以背景墙身份在后面抹药膏,抹药膏,抹药膏。

    云雀宅里很寂静,除了云雀恭弥外一个人也没有,她这才恍惚忆起不知是不是草壁跟她提过委员长的父母并不在这座城市,是他很小就一意孤行搬回这里自食其力、祸害乡邻的。大概是厌恶大都市喧嚣浮躁的生活,意外地和这栋祖上留下来的闲宅相性度极高。

    倔强到可以离开父母羽翼的庇护这事搁在云雀身上也不足为奇,只是……有些让人莫名心酸。硕大的宅院里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就算风纪委员会能够常来听候差遣,身处这里还是感到了一丝空落落的寂寥感。

    可能这也是委员长那么爱校、长期坚守并中不动摇的原因……打开门没有人问候“你回来了”的房间比荒野还了无人烟,压抑得无法呼吸。

    这样的地方,确实不能称为“家”。

    她无端想问云雀恭弥一个问题。

    寂静到能够听到风穿堂而过的木廊很好地保存了这栋老宅的古朴风韵,未来隐隐觉得差了点什么。

    斜前方云豆在整理羽毛,云雀偏头看它目光晃悠悠地好似一汪潭水。庭院里竹筒在流水作用下击打石块清脆作响,夏日隔绝烈日的草帷在身后投下条状斑驳的光影,可她还是觉得缺少什么。

    咦明明刚才都想起要问的,被云雀一怔又忘了。

    未来冥思苦想不得解,她愁眉苦脸四下打量企图寻找线索。善于发现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头顶上方横梁上两根锈迹斑斑、类似长条铁钉一样的东西上,在全木质的廊下不留神看见了还真的觉得挺碍眼。

    “请问,那是……什么?”生怕戳到委员长禁忌话题的未来怯生生指着两根锈铁钉发问。

    云雀沉思了许久,拿手指拨弄云豆的羽毛头也不抬回答:“用来挂风铃。”

    风铃,风铃。

    对了就是风铃,她一直认为缺少什么的和式庭院里就是缺少了夏日必备的风铃,所以这个地方才沉闷得像初冬冻住的湖冰。

    “但是,为什么要两根,挂两个吗?”

    “从这栋宅子建筑起就有了,据说是第一代家主留下的东西,他们到底是怎么异想天开我不了解,”他凝视云豆的眼神敛了敛,抬起来看到未来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有点紧张,“怎么,还有问题?”

    “呜呜,”未来忙不迭摇头,她不好意思揉揉脚腕避开和他对视,“总觉得……委员长的祖先是很不寻常的存在,连想法都这么特别……不落俗套……”

    她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明知故问,他们要是都是些草食动物,我一定毫不留情统统咬杀。”

    未来没想到客套的拉近关系场面话会是这个结果,她立刻对这个大逆不道随时准备着挖祖坟的狂妄分子采取了退避三舍。

    更恐怖的是她明白要是委员长想去做,他就一定百折不挠地做。

    “为什么不挂呢,你看啊夏天有个风铃在檐下多美啊。”

    她说完这句后的后悔度一点都不低于云雀对群聚的厌恶感,等她下意识捂嘴别开头的时候,云雀不快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定了未来。

    想来也是吧,爱好清静又不喜欢在这些无足轻重细节上花心思的云雀恭弥怎么会因为“挂不挂风铃”的问题而自扰呢。

    “太麻烦,找不到了。”委员长的表情就像长按的钢琴键吐出的细长尾音,他转过头看着云豆在手指上站着,许久神情中的破绽沉淀了下去。

    这就是云雀恭弥的高明之处,就算有不经意的感情流露也不会突然掩饰引起怀疑,他与身俱来的气质会将别人所疑惑的所有冲刷殆尽。

    但,这也不是能阻止不要命的。

    “咦找不到风铃了吗,我刚刚才看到和医药箱放在同一个隔间里的啊。”未来终于理清了刚才总觉得差点什么东西的念想来源,就从搬动医药箱瞥到角落的风铃开始她就一直恍惚。

    云雀那时候的神色很不自然,他坐着没有说话。

    未来想起刚才翻到医药箱时,箱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想必武艺非凡的委员长很久都没有动过了,而几个风铃上面的灰尘则更厚。风铃不会无缘无故堆在那里,云雀恭弥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称霸并盛,很久之前在他外出斗殴归来一个人涂药的时候希望一眼都能看到它吧。

    这也许就是他把风铃和药箱放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忘了。

    未来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翻身把药箱抱回去,转身拿了角落的风铃出来,细心地擦干净灰尘,又从储物间搬来了小木梯到檐下,毫无顾忌地一脚跨上去挂上风铃。

    刚开始她还在担心年代久远的钉子能不能经受住重量,不过好在云雀祖上为此考虑很周到,钉子的质量不错。她刚松手,两个风铃稍稍一碰撞就发出了碎在风里的脆响,本就是万籁俱静的环境里出现在耳畔形同幻听一样的轻微响动分外清晰。

    两个很简单的风铃,可能是从某个夏日祭带回来的,然后就一直被云雀恭弥扔在一边了。

    ——扔在一边,扔在一边,分明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没有被丢掉。

    藤原未来做这些的时候,云雀旁若无人地靠在画着墨梅的纸门木框上,云豆一看到未来又要干什么就在他身上跳着换个位置,最后飞到他头上蹲下,就算是这样云雀也一直无动于衷。

    等到风铃响起声音了他才如梦方醒般坐起来,不耐烦地瞅瞅两个已被挂在檐上的风铃。未来跨坐在木梯上神灵活现炫耀成果,完全忽视了他眼中暗流涌动下的不明浪潮。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

    大概因为风铃吵闹的程度还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真不知道小婴儿的想法,”他竟然自言自语扶着门站起,眼晴发出危险讯号,“食草动物的本质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坐在梯子上的未来看到云雀莫名其妙手臂一挥露出了又不是从那抽出的拐子,于是铺天盖地的凌冽戾气迎面而来。武器没有照身体攻击,她觉得梯子被云雀击打后往侧边倒去,顿时脚下一空便是眼前一片漆黑。等她恢复些许神智,云雀正一手揪着她的领口把她拖起来,拐子抵在她的颈大动脉处。

    未来明白要是他想动手杀人灭口后毁尸灭迹,会有整个风纪委员会前赴后继、群策群力。说上面一段话的原因是她知道云雀如果想杀她就不会有太多顾虑跟她废话,他之所以没有果断下手也许还是心存芥蒂。

    他饶有兴趣地将浮萍拐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冰冷的金属没有沾染上体温。

    十年后的入江正一送彭格列十代成员们暂返并中接受彩虹之子试炼前曾经和几个守护者连同沢田纲吉有过密谈。他主动询问纲吉是否记得刚来十年后时十年后的狱寺隼人跟他说过什么,纲吉不好意思地挠头老实回答十年后的狱寺曾提醒他一定要杀了入江正一。

    云雀记得入江很快就引入了另一个人。他说,和狱寺君的要求一样,此次送你们返回十年前虽明白沢田君不会动手杀人,也请你们务必注意藤原未来。

    几个人不约而同都愣了一愣,他们都认识未来,指环战后说不上亲密无间起码也会偶尔照面。为什么入江正一在表明加入彭格列一方后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提这种要求,要命的是大家都明白他并不是开玩笑。

    入江正一说,我了解她十年前和你们在指环战的纠葛,但不想管她那时候是敌是友,是出于什么目的缘由加入指环战,以及她的打算和想法。

    但请记得,在这个时代的藤原未来小姐,是身处白兰大人一方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员,是我们的敌人,给彭格列造成了极大损失。

    在回到这个时代前,小婴儿私下告诉他,“杀不杀掉藤原未来看你决定。”

    十年后的这个女人确实给他们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而真到下手时再回想小婴儿的表情和语气云雀便觉得浑身经络不通畅,有种被人利用的不平怒意。

    他故意反其道而行悻悻收起浮萍拐,手心一松未来便摔倒地上。

    口里天天吼着“咬杀、咬杀‘的云雀恭弥,从来没有杀过人,这个笑料真是太足了。

    六道骸也这么笑着对她说过。

    未来笑不出来,她刚刚才面对了被人稀里糊涂一顿死亡威胁,又稀里糊涂被嫌弃了。

    云雀恭弥在丢下她后,就自顾自拿起外套出门去,看方向是并盛神社。她不知道为什么委员长要去这种地方,更不懂他临走前微微狞笑着撂下的一句话。

    “十年后,照样也可以将你咬杀。”

    她天生讨厌秘密,也必须靠着秘密生存。

    未来发现自己失去提出问题的机会。

    云雀恭弥走后她也不敢在空旷的大宅子里待太久,几乎是跟着他的脚后跟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未来没有取下挂上去的两个风铃。那时候没有风,檐下安静得渗人。

    她好歹猜到云雀祖上为什么要挂两个风铃了,这样所有人都会注意多余的风铃,而不在意没有风的时候这里是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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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时分阿诺德拐出楼下的路口,他习惯性抬头查看窗口灯光前已经有人坐在楼下路灯的柱子边冲他笑着摆摆手引起注意。

    阿诺德的心情并没有想象得那么轻松,他循着路灯昏黄的光慢慢走过去。藤原未来靠在路灯灯柱上显得特别颓废,不过他没有妄图去和她争辩什么,特别是当阿诺德看到她旁边还有一个垃圾桶的时候。

    “哇,小说电视剧里说得真好,”她仰起头,灯光驱散脸上的阴影,“主角灰心丧气总会有英雄过来讲述人生哲理拉动剧情顺利实现收视长虹。”

    阿诺德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不喜欢未来拿这种事情开无关紧要的玩笑。每次这个时候她都笑得特别虚伪……他确信自己的用词是严重了一些,但主要意思还是表明他不希望看到未来这个样子,特别是她的压抑和自己息息相关。

    接收到他异样目光的未来无法理解阿诺德所想,她单纯把他那种讳莫如深的思想情感理解为了瞧不起在垃圾桶边思考人生。她大脚一踢狠狠踹开了垃圾桶,下一秒阿诺德目送带着滑轮的垃圾桶打着圈滚远了。

    他在离她一步远就不再靠近,若亲若离的态度让未来心中更加烦闷。她无处发泄,恍然间也意识到自己没借口发泄,她该说的早就说完了,说不出的都忘了。

    她坐在地上抱着电线杆,粗糙的石壁蹭得她生疼,她只好又放开却发现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无所畏惧地靠一下。

    “安迪,我今天好不容易撞上委员长了,可是我忘了要问他什么问题。”

    “我要先上去了。”

    “他家很漂亮,又大又舒服,适合静养。屋内的榻榻米有干枯的草香,庭院里流水击打声让人昏昏欲睡,我没有睡毕竟难得来一次。我帮他清柜子,帮他挂风铃,我不敢和他多说话,最后还是忘了要问什么,我以为会杀了我。”

    “天晚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

    她好像很辛苦地回忆做过什么,表情像卡带的机器,声音也喑哑得不行。“我忘了带家里的钥匙所以在这里坐着等等,然后好像记起一点点了,我好像想起准备问委员长什么了。”

    他小小的身子立在她面前,路灯并没有拉长他的影子,而是将这种泯灭一切的黑暗浓缩在脚下。阿诺德就像快要被什么吸进去,他像一尊大理石雕像般不动,光线切割侧面轮廓。

    “为什么云豆飞走委员长不着急呢?”她很仔细斟酌字句,突然醍醐灌顶般一激灵,“莫非……他不怕,他不怕云豆不回来。”

    阿诺德如鲠在喉言语不得,他急了上前想要把未来拖起来,谁知未来顺着他力道的方向身体往前一倒,一双素夷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未来的脸和他稚嫩的面庞靠得太近,她的吐息一如既往微暖匀净,他却猜不透那晚上为什么会带走他这么多体温。

    他感到心底悲哀地一阵轰鸣,冗长回音相互叠加,未来的话变为语焉不明的字句,他很努力在倾听。

    “我现在知道了,原本想当委员长一号的人物,没想到就算自诩为云豆都高看自己了。”未来自嘲。

    “不过……”她的表情不同于残垣断壁般倾圮,像是水面破开绽出的天光,“也间接让我懂,怎么不害怕,你已经教会我了,没有需要你留下来的理由。”

    原本有很多很多想要告诉她的事情,想要一点不漏完完全全传递给她的东西堵在喉咙里,从最先不打算亲自揭露现实后,所有机会都荡然无存。不可否认,他觉得某些方面自己和未来很像,都是不惜手段的亡命之徒。

    不后悔,这是世上最残忍也是最仁慈的救赎。

    “不需要再学习如何活下去,”阿诺德摇摇头,“你做得非常好。”

    “我想,这样就可以了。”

    她搭在阿诺德肩头的手自然下垂让脸凑得更近,这样的角度是阿诺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凝视藤原未来的脸。她的睫毛不长,下眼睫毛色泽如黑檀,稍稍外翘扫在脸上说不出的微妙感觉。映着一半橙黄灯光的黑色眼睛沾满了粘稠的暖色,她最后阖上眼切断唯一可以让他获取信息的来源。

    略微干涸的唇从他的唇角浮过,短暂停留的细的摩擦感一触即逝。她微微歪着头好让唇瓣可以不偏不倚划过他的脸,她让他的发丝轻轻覆在脸上,下巴摩挲他肩膀的衣料。阿诺德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开口拒绝,脸颊的温度让未来久久暴露在夜色里的冰凉皮肤恢复了一些血色。

    静穆的夜晚让他的耳鸣越发明显,阿诺德不知为何快要喘不过气来。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她的声音安详美好,仿佛咏颂圣歌一般无比虔诚。他看到白鸽踏着碎了一地的五彩玻璃啄食阳光而去,天边的慕云刺痛眼睛。

    未来的语调如同地中海的平缓浪潮在拍岸时分打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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