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第20部分阅读
[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 作者:肉书屋
能量,现在也该差不多要用光了吧”
敏锐的家伙。嘛,土匪都是有出尔反尔的权利的,所以他这样做完全没有问题。
那么,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是,帮我引出一个人。”话筒那边的库洛洛淡然轻笑,“你不是当过诺斯拉家的保镖么?”
所以你是要……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傍晚之前,把她从她的保镖身边引开,只有她一个人之后通知我。如果成功,我们交易继续;失败的话,就杀掉你。”
失败的话,就杀掉我。
终于现出真面目了么?阴影背后的虐杀者,暗夜的死神之王——库洛洛?鲁西鲁。你的淡然面具,也不可能会在我面前维持多久呢,毕竟对于我这种无关紧要的龙套来说,只要用完,就可以扔掉了吧。
“可以。”因为早就知晓妮翁的下场。与其让她自己跑出去便宜了库洛洛,还不如卖我个人情。豆丁roushuwu豆丁原创论坛( bbsroushuwu数十万的完结小说免费下载))只是不晓得库洛洛跟谁达成协议不插手我的事情,难道是西索?不太可能吧,那就是飞坦或者伊路米了……
真是复杂的东西,搞不懂他们。不过也无所谓了,等到帮安托斯拿到眼球之后,我便尽可以放手一搏。为了乔迪,也为了我自己,蜘蛛,等着瞧吧!
想要哄骗妮翁,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我手里还有着她的手机号。我先让她把身边的人支开,然后只短短几句话便引得她对自己的父亲大为不满,悄悄跟我商定了明天偷偷去拍卖场的计划。关于我擅自离开的事情,我告诉她是因为我坚持要带她去拍卖会,遭到了达孽佐的排斥,才会把我开除的。妮翁听完顿时在那边炸了毛,把为了保护自己已经死去的前护卫头头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个女孩……要怎么说她才好呢?我虽然感激她曾经为我占卜,但对于出卖她这件事情,还真没有抱着多大的愧疚感。
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的本质是相同的。
临近清晨的时候,我又一次试验了旅行者背囊,这一回连寻人手机都无法具现化出来了,旅行者背囊的能量几乎临近枯竭。估计剩下的能量,也只够再帮安托斯做一次复明的安装手术。
这一次弄完,希望能赶在库洛洛发现异常之前,先拿到火红眼,然后去给安托斯复明。至于他们是否还需要靠火红眼定位追捕之类的问题……啊,我不管了!我又不是富j老贼,没有必要为了剧情纠结这个那个的。别人要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一夜无眠。第二天上午,我就悄悄地潜伏在了与妮翁约好的商厦附近,首先利用操作系的锁链弄出动静,吸引几个护卫的注意。酷拉皮卡不在,达孽佐又死掉了,剩下的几人中没有能够奈何得了我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能力,他们都不过只是一般而已。
开车成功接走了变装的妮翁,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车里松了口气,接着便一脸兴奋地不停追问我关于拍卖会的事情。我一边故作诚恳地回复她,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天真的女孩子呢。一顾的任性结果,便会是从今天以后,你的优越地位将自此一蹶不振。但相比起来,这还是好的。豆丁roushuwu豆丁原创论坛( bbsroushuwu数十万的完结小说免费下载))如果库洛洛不能够偷走你的能力,那么你今天便死定了。
将她带到拍卖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以后了。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因为我们都没有证件,所以被警卫赶了出来。
“怎么搞的,你也没有证件啊!”妮翁抱怨起来,显然她还把我当成奴才一样的使唤,认为我应该为她事先准备好一切的东西。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将她带到可以看夜景的大桥边,同时接通了库洛洛的电话。
“喂,有空吗?”我开口问道,“听说你今晚也要去拍卖会,能不能帮我带一个人进去?”
“呵呵,好啊。”库洛洛在那边轻笑一声,“你们现在在哪里?”
“布兰斯托奇大桥上。”说完这句,我关了电话,冲妮翁道,“我找了个朋友来帮忙,他是你父亲的旧下属,安全上绝对不要担心。至于保密的问题,我会跟他提的,请大小姐放心好了。”
“那就好,嘻嘻。麦小米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回去我就跟爸爸说,让你还当我的护卫,给你发双倍的工资!”
“那还真是谢谢大小姐了。”我做出感激的模样,冲妮翁鞠了一礼。就在这时候,我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我回过头,只看到一身西装的库洛洛,头上缠着纱布,脸上是一派温文儒雅的笑意。他礼貌地对我们点了点头,冲着我笑道:“西莉亚,你拜托我帮忙的就是这位小姐吗?”
冷不丁伊路米以外的人一叫这名,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蜘蛛里的人都是直接叫我“麦小米”“小麦米”或者“女人”之类。
看得出,妮翁对库洛洛很有好感,脸上并无厌恶之意。如此一来,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库洛洛眼角一撇,冲我使个了眼色,我顿时会意,以一张证件只能带一个人入内的虚假理由借口告辞了那里。
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果然好骗,连我这种笨蛋都晓得,一个证件怎么也可以带两个人进去的……
因为事先已经跟库洛洛说好,所以一离开大桥,我立即联系了玛奇。冰山美人即使在电话里面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似乎很是不屑跟我对话。
“想要火红眼的话,就来基地吧。你不是知道位置么?”
听她那边的声音有些乱。嘛,无所谓了,那些家伙既然杀了阴兽,宝物定然早已经拿到了手里,我就赌一把库洛洛不会骗我。如果他骗了我,在基地里吩咐了其余几只蜘蛛见到我就杀掉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掉一个算一个,干掉两个赚一个。
即使是在最后一刻,我也是可以在旅行者背囊里具现化用灵魂换来的爆弹的。你们不仁,可休怪我不义。虽然我救了窝金,但那并不代表我就会对其他蜘蛛手下留情。
开着车在郊区外面绕了一会儿,甩开几个在后面偷偷跟踪我的黑道以及猎人尾巴,我来到了幻影旅团的基地外面。
他们的基地位于一栋废旧的楼房里面,一扇扇黑洞洞的窗口似乎彰示着在它里面蕴含了无数阴暗和罪恶。我把车停在了大楼外面,头顶乌鸦的叫声不绝于耳。
穿过黑洞洞的走廊,面前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并没有上锁,我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那面潮湿的木板。
入眼所见的第一人,便是一身长袍面罩遮脸的飞坦。他正坐在石台上,原本慵懒的目光在与我对上的一刹那间金光四溢!
“哟,这不是亲爱的小麻袋么~◆”西索大变态的妖孽嗓音第一时间响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我目光在密室里面扫了一圈,视线内的人只有西索,库吡,小滴,侠客,富兰克林,剥落列夫以及飞坦。奇怪,玛奇让我来基地,但是她却不在这里……
“麦小米,你的胆子不小。”飞坦站了起来,金色眼眸一如既往地眯成了一条缝。“团长对你下了绝杀令,你竟然还敢来到这里。”
啊,汗。我明明与库洛洛达成了交易协定的啊,他也说好了要将火红眼交给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飞坦和其他众人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情啊!该死,难道我是被那个白毛毛的大背头给耍了!
“喂,飞坦,别激动。”侠客从石块上轻巧地跳了下去,想要向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到门口,手里抓紧了从袖口内褪出来的飞爪,目光紧紧地锁住了对面的那几个家伙。飞坦脸色一沉,脚尖突然在地上一旋,就要冲来,但很快又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在他面前的石台子上,生生地钉入了一张扑克,就斜插在他的鞋尖前面。
“啊呀,失误失误~人家不小心把纸牌掉下去了呢~◆”西索在上面发出一阵怪异的阴笑声,其余的几只蜘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想到西索竟然会帮我,不由得诧异抬头,结果被那厮抛了个媚眼过来,差点直接撞到后面的大门上去。
“怎么办?”富兰克林看了侠客一眼,开口问道,“要把她抓住吗?”
“是你们团长叫我过来的!”我亮起飞爪,紧紧贴住木门大叫道,结果这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开门,把我推了个趔趄,下一秒手臂就已经被飞坦牢牢地禁锢住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老子不是已经说了是你们的头儿让我来的,果然短腿蜘蛛最讨人厌了!飞坦那厮一只手牢牢地锁住我的手臂,另外一只勾住我的脖子,逼得我的身体不得不贴向他,姿势难受得很。就在我拼命顽抗挣扎的时候,却听到后面一个男孩惊讶的声音。
“啊,小,小麦姐姐!”
汗,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小杰……如果他在这里,那莫不是说……
我费力地回转过头,一眼便看到奇牙僵硬的神情。他旁边的小杰伸出一只手指着我,嘴巴大张已经失去了发声能力。玛奇看到飞坦抓着我,微微一愣,刚要开口,信长那厮已经“嗖”地一声蹿了上来,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
“麦小米。你对窝金做了什么?”这个汉子此刻一脸的扭曲,神情显然激动到了极点,“是不是你杀了窝金?他口中的那个锁链杀手,是不是就是你这个叛徒!”
“喂,信长,别这样,少瞎拿人家撒气。”芬克斯从后面走过来阻止道,“她不可能是锁链杀手的,团长也说过了不是她。就她那点儿本事,怎么可能杀得了窝金。还没动手就先被窝金干掉了。”
“哼,那她也少不了做帮凶!窝金那天回来可是说过被她在身上弄了什么东西。”信长冷哼一声,放开了我。派克和玛奇在后面对望了一眼,玛奇走上来道:
“飞坦,放开她。”
飞坦僵持在原地,没有动。我看到富兰克林冲侠客使了个眼色,侠客摇头摊了摊手。这时候却听小杰在后面大叫道:“放开小麦姐姐!”
这死孩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没事招惹飞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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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身手被制,姿势也很囧,根本看不到飞坦的脸,只能感觉那个家伙的呼吸一直喷在我的脖子上对面的奇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塑,只是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我。
“怎么,麦小米,你认识这两个小鬼?”芬克斯被挑起了好奇心,探出一只脑袋问道。我没理他,那厮气得哼了一声,在旁边大叫道:“飞坦,好好管教一下你家女人,真是的,现在能耐了啊,越来越不把乌蒙蒙放在眼里了。”
“不,仅仅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而已。”富兰克林依旧在后边冷冷地吐槽,“对了,那两个小鬼……飞坦,是不是他们?那天出任务时候遇到的。”
“啊,好像就是他们两个。我记得,他们有跟小滴比过腕力。”飞坦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卸掉我手臂的关节,结果被我反掐住了手腕。我俩还在这边僵持,那头信长已经束起了头发,自顾自地招呼小杰比腕力去了。
“飞坦,放开她。是团长叫她过来的。”玛奇走过来,把我从飞坦爪下解救了。那个小矮子似乎还不太想放开我,走开的时候歪头瞪我,我也斜着眼睛狠狠地瞪他。
“喂,你自己要是想找死,我可不管。 ”玛奇一边帮我正关节,一边警告道。我赶紧收回目光。飞坦也没有像漫画里的那样过去准备找小杰的麻烦,而是在这边呆着不动了。那边小杰冲信长呜哩哇啦大吼,并且把那个小胡子的手摔在桌面上的时候,也没见他过去按小杰的脖子。
真是个不负责的盗贼。富j的漫画里明明有安排你去跟武士刀扔硬币,你一动不动地杵在这里盯着我干什么!生怕我会不讨厌你是吧!
“小滴。”玛奇冲上边石台上的女孩挥了挥手,“过来一下。”
带着大眼镜的女孩眨眨眼睛,从上面起身要下来。旁边的飞坦皱了皱眉头,“叫她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玛奇一句话给飞坦顶了回去。那个短腿蜘蛛霎时间又暴躁起来,一对细长的金色眸子狠狠地盯住了我。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玛奇跟你呛声,老瞪我干什么!再瞪你眼睛也不会变大。
基于前车之鉴,我决定不再理他,一切等给安托斯弄完了眼睛再来找他算账。那边奇牙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在一干人等诧异的目光中把脑袋转向了小杰的方向。
除了芬克斯,还有其他爱好八卦的无聊人群,小滴就过来一边具现化出她的凸眼金鱼一边好奇地问我:“呐呐,小麦米,你认识他们吗?”
我说过了我叫米小麦!啊不,麦小米,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其他人也齐刷刷地扭头看我,我干咳了一声,淡定地回答道:“不认识。
………………
“真的不认识?”芬克斯一脸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小杰和奇牙,“刚才那个小鬼可是还叫你‘小麦姐姐’来着,我们可都是长了耳朵的。”
“他们认错人了。”我大言不惭。“你们也知道,我的名字其实叫西莉亚?科尔曼嘉特,跟小麦和米什么的事实上都扯不上什么关系。”
众人:“……”
西索:手里抓着一张扑克掩在嘴边桀桀怪笑。
于是他附近的几个家伙俱都往旁边挪了一步。
看起来团长临走之前有交代过玛奇关于宝物的事情。玛奇一说,小滴便用吸尘器将我要的那两样东西吐了出来。我伸手摸了摸雷克鲁族的手臂残肢,又摸了摸窟卢塔族的火红眼,最后抬起头,认真地看住了我面前的玛奇。
“怎么样?”她问道,“是你要的物品吧。”
“恩,没错,我确实要的是这两样。不过……我要的是真品,可不是一天之后就会消失的仿制品。”
对面几人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迅速后跳一步,同时习惯性抓出了飞爪备战。
“你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是谁告诉你的?”飞坦的眼神阴沉下来,我撇了撇嘴角。
“我的能力比较特殊,况且既然敢与你们做交易,总要有些防范吧。你们弄到了那么多宝物,也不差这两个,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与你们以物易物。”
“嘛,算你眼力不错。拿去吧。”答话的赫然是飞坦那厮。只见他在宽大的袖口里摸了摸,抓出了一根干枯的手骨和两个装着眼球的长瓶子。我伸手想去抓,那只短腿蜘蛛却骤然收回手,让我抓了个空。
那边玛奇和小滴已经施施然转身,打着哈欠无聊地走开了。侠客在一旁道:“飞坦,赶紧把东西给她,让派克看看她到底认识不认识锁链杀手。窝金说的不明不白的,不过她身上疑点很大,还是给派克看看比较好。”
“不用看了,她不可能杀窝金的。况且团长不是也说过,派克看不了她的记忆,好像是身体居住着虐灵还是怎么回事的。”富兰克林打断了侠客的话,“既然飞坦要管,就交给他好了。团长今天不是也特许了他可以不参加活动么?”
“切,为了个女人连杀人都不去,你可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芬克斯耸耸肩,嘘了一声,“那这两个小鬼怎么办?杀掉他们?”
“既然与锁链杀手没有关系,就放了他们吧。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与这个小丫头保持点儿距离,不然小心小命。”科学怪人大叔永远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小杰不知死活地在那边冲信长吐舌头,结果那只武士刀竟然看上了小正太,要他加入旅团,果然是主角无所不在的耀眼光芒啊。小杰那边处处有高人护航,我这边却跟过来一只讨厌的变态。
飞坦最终还是没有把火红眼交给我。他居然说,团长下令,为了防止我泄露消息,他务必要跟着我一起去找安托斯。哼,既然你自己愿意找死,我也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虽然我不太明白飞坦为什么会放弃给伙伴报仇并且还能杀人的刺激活动,反过来接了一个看守我这样的无聊事件。
反正无论库洛洛还是飞坦都是赤果果的变态就对了,老子没兴趣也那个心情去研究他们的脑回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和飞坦一起离开基地的时候,我注意到小杰和奇牙脸上都露出极度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他们以为,我和蜘蛛也是同伙吧……算了,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怎么看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信长的心里对小杰还留存着一丝赞赏,他就不会伤害他们两个。这也正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窝金还活着的最主要原因。
走到基地外面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已经高出飞坦半个头了。我又长高了一些。
时间过得还真快呢……
去年的这个时间,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短短的一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我也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怯弱女孩,变成了现在可以和蜘蛛并肩行走的职业猎人。
而那些环绕在我身边的变态们,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一个个也更加变态了……这不禁让我深切地认识到,变态是无止境的。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或者,也该到了一切都了结的时候了吧……我也有点想家了呢。库洛洛答应过我,要告诉我回去原来世界的办法,根据火红眼的归属来看,这个方法应该还是着落在飞坦身上了呢……
〖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
变态x危机x真与假
一路沉默。零点书屋roushuwu
我和飞坦相对无言。
事实上跟这个小矮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迄今为止我依然对他怨气未平。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见到他,但是没有办法,火红眼在他手上。
一看到那对细长的金色眸子,我便会想起乔迪临终时满布血丝的眼睛。那种感觉让我揪心。
去一直说要给他报仇,但是至今为止我也没能做到。我承认我还是怕飞坦的,我的实力远远不够刺杀他。
本来是想联合酷拉皮卡一起对付他,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己私利,让酷拉皮卡冒险。飞坦那厮和窝金可不一样,想干掉他难着呢。
这次飞坦跟着我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库洛洛那厮下的命令,八成是准备对我下手了。虽然搞不懂蜘蛛头子究竟想做些什么,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一路来到了安托斯家,我却没有找到那位曾经的朋友。屋内只有他的泼妇妻子以及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看了看门牌,没错。房子没错,人也没错,那么……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径直闯入屋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擅闯民宅,直接在房间里揪起那个女人的头发,一脚踹开她旁边的野男人,顶着尖叫声质问道:
“安托斯呢?”
“又,又是你这个死女人!那个孬种早不在这里了!”安托斯的妻子尖叫起来,“放开我!你怎么能随便就闯进别人家里,我告诉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上次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二十万戒尼,让你好好照顾他。”我扭头瞪了一眼屋角的男人,在那厮颤抖着扔下手里的电话后,又转回来继续盯住面前的家伙,眯起了眼睛。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老实告诉我。零点书屋roushuwu你把安托斯照顾到哪里去了?”
“你,你……”面前的女人一开始脸上还带着愤怒,但当飞坦闪电般将墙角的男子身首分家之后,她的脸上便只剩下了惊恐。
“他,他在后面仓库里……”
我把那女人劈手一扔,飞身向后门冲去,隐约听到后面有锐物插入的“噗”声响,再跟着飞坦已经带了一身血腥气紧跟而来。
“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没好气地道。下一秒便看到全身是伤的安托斯躺在仓库角落的草垫子上,身上只给象征性地缠了几道纱布,伤口很多地方腐烂了,引得蚊虫阵阵,在屋内乱飞。
我用飞爪一卷,将大部分飞虫驱赶到外面去,可惜身上没有药,不能给安托斯治伤。真是该死的,当初就不该相信那个女人,以为她不管怎么样。还是喜欢安托斯的,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为了钱才会嫁给安托斯,我怎么会那么傻,将我的朋友交给她!就算安托斯不同意跟我走,也不该听他的……
不过还好,他还活着。这样就好。
接下来的2个小时,我出去买了药,为安托斯包扎伤口,安眼睛。飞坦一直安静地呆在旁边,也不开口,也不动,只是看着我动作。我猜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于是索性不去理他,只是一心完成我的承诺。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唯独有一点比较悲剧。因为这对眼睛并非是安托斯本来的那对,而且已经被取出一次,自此以后它都永远只能保持火红眼的状态,再也无法像酷拉皮卡那样自由变色了。
在这个过程中,安托斯一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半句抱怨或者感谢的话。他只是无神地躺在那里,随便我怎么样,整个人就像一具失了窍的躯壳。恢复视力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摇摇晃晃地走到前厅,抱起了他妻子的尸体。
房间内满是刺鼻的血腥气。零点书屋roushuwu安托斯的身体还很衰弱,很快连人带尸体摔倒在地。他半跪在妻子面前,抱住了她的身体,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突然有些不忍看他。虽然杀他妻子的人并不是我,但那毕竟是在我的默许之下的,我承认,当看到自己同伴奄奄一息地躺在仓库里时,我确实很有杀掉那女人的冲动。
但我忽视了安托斯的心情。霎那间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刻的我,是否就是上一刻的飞坦呢?
“不管她怎么样对我,我始终爱她。”安托斯回头看我,他红色的眼眸里流出了血一般殷红的泪水。
“谢谢你,西莉亚。”他静静说道,“不过,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对不起。”
安托斯……
离开小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混混沌沌的。天边的云灰蒙蒙一片,让人看了心里发慌。
我抱着半截用枯布包裹的人手,闷头不吭声地在前面走,飞坦依旧跟条影子似的在我身后。
他倒是想跟到什么时候!
这只蜘蛛不是最沉不住气遇事就暴躁的么,现在怎么一声不吭地在这里跟了这么久,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倒是先有些沉不住气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待到来到一个僻静些的街角时,我终于忍不住,转过了头。
飞坦好整以暇地停住脚步,金色眸子盯住了我,也不动,也不说话,不晓得在想些什么。我抓紧了怀里的手骨,刚要开口,飞坦却顿了一下,接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只手机。
粉色的。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那个破手机还没有扔掉么……
飞坦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就在同一时刻,我也将用旅行者背囊具现化出来的偷听耳塞塞进了耳朵里。
现在的我,已经不惧怕透支背囊能力了。如果死了,能力也就没有用了不是么。我甚至在昨天就将傀儡戒指扔给了背囊做抵押,用以换得最后几次再多使用的机会。
耳塞里响起了一个男子低沉醇厚的声线,混合着杂乱的爆炸声,枪炮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凄厉惨叫。
是库洛洛,蜘蛛头,死神的领路者。
他说,“按计划进行,飞坦。”
面罩小矮子挂断了电话。
“你听这个没有用的。”他说,“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也并不介意告诉你。”
“那么承蒙您贵口。”我抬头望他,同时亮出了手中的飞爪。这个动作已经被我用到像吸血鬼看见小姑娘就露牙一样熟练,在这一刻我意识到,飞爪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它就像是我加长的手臂,是我的保护者,也是我进攻的伙伴。
“团长要我杀掉你。”飞坦道,“并且在这之后,还要将两件宝物原封不动地拿回去。”
呵,是么?果然打的好主意,不愧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于是说,尊敬的刽子手先生,你在杀掉了我一个伙伴之后,又打算带走我另外一个伙伴的生命吗?
“想要你的伙伴活命,就来打败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掉我吗?”飞坦扬起了右手,手掌上亮起紫莹莹的念力气团。我突然感觉到风声一变,立即横过飞爪抵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飞坦的第一爪被我用链子拦了下来。
“来干一场,麦小米。”飞坦又一爪横扫过来,削断了急速后退的我的半缕头发。淡淡的血腥气从我脸侧蔓延而出,萦绕在附近的空气里。
“正合我意。”我淡淡一笑,几个后跃跟飞坦拉开了一段距离,接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张黑色卡片,轻轻叫了声,“ga。”
一只菠萝头的黑色大炸弹迅速出现在我手上。
“你……竟然带出了g?i isnd里面的游戏卡片!”飞坦脸色一沉,“那个游戏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强力攻击的卡片,你似乎打错了主意。”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一定就是在贪婪之岛带出来的?”
我冷笑一声,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另外一张卡片,很快便化为了一只白色的菠萝头大炸弹,落在我掌心里。我两手一合,硬生生将两只炸弹糅杂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黑白交融的怪异炸弹团。
这两只炸弹,的确都是我当初从贪婪之岛里面带出来的,是两个s级变化弹,都只能针对某一目标进行击爆破坏。它们中的一个只能破坏拥有流动生命的生物,一旦遇到无生命体便会消失掉;另外一个则只对没有生命存在的物体具有破坏力。我从得到它们的那天起,便一直有利用旅行者背囊改造它们的打算,但因为需要用的灵魂力量太多,犹豫了很久。直到这一刻,才真正付诸实际。
这只黑白色炸弹,有着一个新的名字。我把它叫做,同归于尽爆破弹。
“目标锁定,西莉亚?科尔曼嘉特,飞坦。破坏程度,粉身碎骨。我愿承受双倍之痛苦,死后灵魂不得安息,谨以此祭献过往之灵,请将噩运赐予我的敌人。”
我看到对面的飞坦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疑神色,下一秒我手中的符咒已经拍在了炸弹上面。黑白交映的耀光刹那间萦满了我的视野,一切都不见了。
恍惚间,我听到有个声音说,笨蛋。
那个声音轻轻软软的,就像我正在缓缓上浮的躯体。白色的光照映在我的身上,像是浸泡在了最清润的温泉之中。
是的,我是个笨蛋呢。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一直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噗,没完结呢,= =咳咳,怕被揍的作者声明一下。
〖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
变态x他们x我们
回到废墟的时候,基地外面在下雨。零点书屋roushuwu
带着一身阴潮的雨气,飞坦推开了木门,旅团里的人都在,或坐或站,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他望去。飞坦默不作声地走到一块巨石上坐下,轻咳了一声,捂嘴的手掌拿开之后,掌心上一片刺眼的殷红。
“咦,居然受伤了?”芬克斯嗖地从石头上方跳了下来,“你们在路上被人袭击了吗?对了,你的女人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
“她死了。”飞坦冷冷道,说话间他又咳了一口血出来,颜色红中带黑,看起来分外恕?br />
“怎么搞的飞坦,好像伤到了内脏啊。”侠客有些惊讶,“你还是休息一下,真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会有这么强,难道她真的是锁链杀手?”
“不,她不是。零点书屋roushuwu否则我也不会同意飞坦跟她单独出去。”库洛洛微微摇头,“飞坦,说一说你们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她先去了一间民室,用奇怪的工具把火红眼安在了她一个瞎子朋友的眼眶里。那个人并不懂念,我有探查过。后来她不晓得用什么方法知道了团长给我的电话内容,然后还带出了一款游戏里面的古怪炸弹,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咳,”飞坦擦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情,“我的念能力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她受到的爆击力是我的两倍,又没有防御,整个人当场就成了碎片。”
她甚至没有做半丝防御。那种决然的模样,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却同样让人铭心刻骨。
〖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 变态x思念x我在那里
天上有光。亮亮的,很刺眼。
我感觉有东西正缓缓地飘落在我的身上,冰冰凉凉的,一沾到皮肤就化成了一滩冰水。
视野内迅速黑了下来,我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同时身周一片冰寒,整个人都好像坠入了冰窟之内。
我屈了一下手指,又动了一下脚趾。
神经并没有断裂掉。我,还活着,怎么可能!
骤然睁大眼睛,眼前赫然是一轮银白色的圆月。纷纷扬扬的雪花由天飘落,我看到层层环绕的黑云,一圈一圈地螺旋密布,霸道地占据着深蓝色的夜空,却盖不住银盘般的明月。
明明在下着雪,天上却有着月亮呢。不过,现在好像是九月份?难道我被炸弹一崩,莫名地就穿越去了南极?还是说,这里附近谁有冤情连老天都震撼了?
身体并没有撕心裂骨的痛楚。但是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调动气缠在身体周围防御严寒。事实上,我现在并没有死,而是可以瞪大眼睛在这边看月亮,这本身便说明了一个问题。
一个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但是却又不敢直面的现实。
我试着抬起一条胳膊,果不其然,手臂上的半截袖子,是再熟悉不过的蓝绿色宽肥紧口袖。劣质的布料,熟悉的触感,于是说,这不是我穿了好几年的那件破校服子么?
一个鲤鱼打挺翻滚起来,我发现自己躺在泥坑里,衣服下面都冻住了,身上又只穿了件薄薄的校服,难怪会这么冷。
试着在泥坑里照了一下自己的脸,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又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我抱着肩膀四处张望了几下,发现这里是由家到学校的一条小路路边,虽然一年多不在这里,我毕竟还是认得回家的路的。
刚要迈步跑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地上有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细腻的金属材质看起来眼熟的很。过去一把抓起来,这竟然是我之前用来跟飞坦对打的那只飞爪,链子上沾着泥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我试着将飞爪拿在手里,瞄准了不远处一棵树上的叶子,挥手之间,那片树叶准确无误地到了我爪中,绿色的叶片由根截断,叶脉都无损分毫。
看来我的技术还是如过去一样娴熟,这也从侧面证明,那个世界,并非是我的一场梦境。其实我也并没有要拿它当梦境的想法啦,在那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遇到了那么多的人,几乎比我一辈子经历的还要多。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回到这边来,要知道刚才,我真的以为我死了。
确实死了。死掉的是西莉亚,而活着的,是麦小米。我将不必再背负那个身体所承担的一切,即使是飞坦,也已经无所谓了。
猎人与我,从此再无关联。
随手扔掉了叶子,我才迈了一步,突然发现不对。
刚才天空飘着雪,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寒冬腊月,但是树上的叶子却还是绿的!这是哪门子的植物学逻辑?难道是作者终于被我气得脑袋抽风了吗?
再一扬头,刚才还纷纷扬扬的雪花现在已经半丝都没了,天上一月亮带着一帮星星瞪大眼睛看着我,连风都换了个方向,改成从南边吹过来了。
看来我真的见鬼了。
揣起锁链一路往家小跑,乡下没有路灯,不过今晚有月亮,光线倒也不暗。当我跑到家附近的玉米地的时候,一个黑影骤然间钻出,一把捂住我的嘴就往玉米地里拖!
如果放在一年前,我说不定会吓得发抖连叫也不敢叫出声,但在被那一帮变态折腾了一年之后,我心脏的负荷度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所不能及的高度。说时迟那时快,我嗖地扬起手刀向后一劈,紧接着伸脚往后面一踩,不用我挣脱,身后那只自己主动放开了我,并在同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住左脚便是一阵乱蹦。
额,这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应该是我穿越前认识的什么人。我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位尖叫声很像叫︱床的男孩原来是我们村里支书的儿子刘二斗。
村支书同志是个非常谦虚的人,他曾说过天下文才共十斗,咱不贪多,唯二斗足矣,于是给儿子起名刘二斗。结果事实证明这名字里有个字很多余,他儿子二是够二了,至于文才别说二斗,二粒都没有,于是我们私下都叫他刘很二。
不过话说在这么个满是星星的有月亮的夜晚,刘很二莫名出现把我往玉米地里拉,这是个什么状况?敢情我一穿回来就正好撞见刘很二在犯二了?
“嘿嘿,麦小米,你就别装了,咱已经听到消息了,你家老子要把你许给张老六家的那个傻子,你肯定很不甘心?”
啊,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事,记得一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大半夜地从家里跑出来的。不过,我嫁不嫁傻子关你刘二什么事?还是说你打算要替我嫁那个家伙?
“反正张小六也是个傻子,你与其跟了他,还不如把第一次给我。要知道哥哥可是想了你有好久了,乖乖听话,哥哥让你爽上天!”
刘很二说着,手脚已经不老实地往我衣服上摸去。大文学roushuwu我被他的话雷得全身哆嗦了几秒,紧接着一拳头挥出。
“砰!”
刘很二瞬间化为了闪烁的流星,消失在广阔的茫茫玉米地里。
我收回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地上还很湿,小水坑什么的到处都是,但借着月光也很容易躲开。只是这副身体感觉略微有些重,行动起来没有猎人世界里面那个轻巧,大概是没有经过锻炼的缘故。不过因为我晓得一些轻身的办法,倒也不太在意。
在我记忆里即使是跑步也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不到十分钟就走完了。难道我离开了这么久,地球的土地已经缩水得这么厉害了吗?
很快,家外面的篱笆便映入了眼帘。两间低矮的小土屋一点都没变,里面亮着昏黄的光,应该是商店里卖的那种便宜的大灯泡。
家里的鸡还在园子里面逛,看到我就扑啦啦飞回窝里去了。脚边有什么东西蹭了我一下,原来是母亲养的那只大猫,黑色的毛上沾了不少土,大睁着一对闪亮的绿眼睛冲我喵喵叫。
我心里一动,抬手将猫咪抱了起来。我其实一直都不算是很喜欢猫的,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抱它。当这只大黑猫落到我怀里之后,我突然深深地意识到,——这猫该减肥了!
真够沉的!你家同类大黑猫我也抱过,貌似都没你这么沉啊啊啊!
…………
那个,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大家可以无视我,最近刚刚穿回来,脑袋不太好使。
推开破旧的木门,我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屋内的父母,哥哥似乎听到了开门声,从侧屋里探出脑袋看看,冲我咧嘴一笑,欢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