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谈岁月 (全本)第27部分阅读
[清穿]清谈岁月 (全本) 作者:肉书屋
四阿哥惊忧交加,特别是四阿哥之后查到这件事儿似乎与八福晋有关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几个兄弟居然全然不念及情谊,对后宅的幼子下此毒手,四阿哥对几个兄弟更加的失望,也更加的提防了,以四阿哥万事憋在心里的性子,憋的越深,更是压抑着随时会爆发。
偏偏这时候,四阿哥上了追缴亏空的折子,虽说四阿哥喜怒不形于色,但这是他耗费心血才得的成果,心底确实是带着几分期待和自得的,偏偏康熙兜头一盆冷水下来,没有赞赏不说,还面带斥责,让四阿哥惊恐羞怒的几乎想要撞死在朝堂上。
所以四阿哥回到户部办差的时候,正是三伏天气,四阿哥又是严谨重规矩的人,纵使热的难受,却也不愿意衣冠不整,心底疲惫,经过烈日暴晒,进户部的时候,户部摆放着冰盆,冷热交替之下,加之之前的轮番打击,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四阿哥便生生晕了过去。
康熙原本听到四阿哥晕倒的消息,还以为四阿哥是对自己训斥的不满,心中升起了几分怒意,冷笑着派人把四阿哥给送回了贝勒府,还一派慈父的派了个御医为四阿哥诊治。没想到御医传来消息称四阿哥患的是时疫,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康熙这才坐不住了,命御医专心为四阿哥诊治,心怀愧疚之下,康熙又突然想起四阿哥的两个孩子还患着天花,未痊愈,心底有几分不是滋味,忙又赐下了大批的药材。
贝勒府可以说是风声鹤唳,宋芷岚更不会理会康熙的赏赐,偏殿里负责熬药的小丫鬟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来,宋芷岚接了过来,小心的扶起四阿哥,一口一口的喂进四阿哥嘴里。
药汁见了底,宋芷岚还没来得及放下四阿哥,却见四阿哥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推了宋芷岚一把,趴在床沿上呕吐起来,方才的药汁吐的一干二净,房间里弥漫着药汁的苦涩味和黄涎的酸臭味。
宋芷岚忙把有些瘫软的四阿哥搂在怀里,用帕子为四阿哥擦拭,一面吩咐丫鬟:“收拾一下,再煎一碗药来。”
四阿哥半靠在宋芷岚身上,微闭着眼喘气,迷茫的眼里略微清明起来:“岚儿……”
“嗯,我陪着你呢,没事。”宋芷岚摸摸四阿哥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感觉仿佛解了四阿哥的热燥一般,四阿哥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又闭上眼,他实在感觉太累太疲乏,靠在宋芷岚怀里,他蓦然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宋芷岚没有放下四阿哥,就这么半搂着,为四阿哥把滑落的锦被向上拉了拉,见四阿哥面容比方才平静许多,才放下心来。
钮钴禄氏望着宋芷岚和四阿哥两人之间的温馨亲密,觉得极为刺目,不甘心的咬了咬唇,见奉药的丫鬟进门,忙上前一步端起药碗,款款走进床边,半蹲□子,轻柔的说道:“侧福晋扶着爷不方便,不若让婢妾喂爷喝药。”
宋芷岚勾起嘴角,聪明的女人,握住四阿哥的手道:“难为钮钴禄格格一片心。”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轻轻的呼喊一声:“爷,醒醒,咱把药喝了。”
宋芷岚随随便便的一声呼唤,真的把四阿哥给唤醒了,四阿哥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钮钴禄氏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便听到四阿哥薄薄的唇吐出了一个字:“滚。”
脸上的红晕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钮钴禄氏面色顿时僵硬的厉害,手上端着的药碗不停的摇摆,宋芷岚微微一摇头,这四阿哥果然病的厉害,难得情绪表露,任性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宋芷岚随口一句话给了钮钴禄氏一个台阶下,要是钮钴禄氏一直杵在一边,面容哀戚,宋芷岚也受不了。
钮钴禄氏有些木然的行了个礼,退到了偏殿候着。宋芷岚见钮钴禄氏略显得弯曲的背影,轻轻摇摇头,便收回视线,专心的喂四阿哥吃药,这次四阿哥喝完药,倒是没有在呕吐,热气也略微的散了一些。整个人又睡了过去,只是熟睡间,还不忘拉着宋芷岚的手,不让宋芷岚离开。
庄子上照顾儿子的乌拉那拉氏和他塔拉氏接到了四阿哥患时疫的消息,顿时一片愁云笼罩,乌拉那拉氏记得四阿哥患时疫该是明年,怎么提前了一年多,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若是四阿哥有个万一……乌拉那拉氏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塔拉氏想的却是宋芷岚,她只知道四阿哥会患时疫,拧着眉头想,怎么会是宋芷岚去照顾呢,该是钮钴禄氏才对啊。听说这个时疫会传染的,若是宋芷岚染上了……这时候他塔拉氏又想到宋芷岚吃过自己送的灵果,应该会没事儿。若是四阿哥真的屁隔了,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和宋芷岚能双宿双飞,逛八大胡同小倌馆,喝茶聊天养美男了?越想越荡漾的他塔拉氏双眼迷离,嘴角似乎可疑的流下了一条银丝。
福晋当机立断的找来太医,询问两个孩子的病情如何了,能不能回府。太医斟酌片刻,回答道:“两个小阿哥的痂皮已经脱落,可以说小阿哥已经痊愈了,只是经此大病,身子骨有些瘦弱,要好好的照料才是。”
听完太医的话,福晋安心下来,咬了咬唇道:“他塔拉妹妹,爷病重,贝勒府该有个主事的人,两个孩子还体弱,不宜动身,我寻思着,这儿就托付给妹妹照料,我先赶回贝勒府。”
乌拉那拉氏不敢用孩子冒这个险,但是身为福晋,她至少要陪在四阿哥身边,否则日后四阿哥那比针尖还小的性子一发作,可了不得,她不能赌,也不能输。虽然她并不完全相信他塔拉氏,不过庄子上的人尽数都是她的心腹,她走之前更是会好好的敲打一回,才能完全放心。
“福晋尽管去吧,这儿我会好好照料的。”他塔拉氏忙拍着胸脯保证,不由得感叹,清朝的媳妇真难当。
乌拉那拉氏含笑点点头,交代完事情,便急匆匆的启程赶回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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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四阿哥的疫病却是会传染的,才短短五天时间,已经有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发起的高烧,立刻被下人给移了出去,整个东寝殿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钮钴禄氏见状,也学乖觉了,不往四阿哥身边凑的太近,但也没有躲得远远的,而是到了偏殿为四阿哥煎药熬粥,再端给宋芷岚。再怎么着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宋芷岚懒得理钮钴禄氏,每日都用温热的帕子为四阿哥擦洗身子,一边擦一边摸着四阿哥,根根肋骨可见,显然是消瘦的厉害。尽管如此,四阿哥身上却是清清爽爽的。
“把今儿的被褥帐幔换了,浆洗之后记得要用药水蒸煮。”宋芷岚绞了块帕子盖在四阿哥的额头上,便开始吩咐伺候的丫鬟:“太医开的熏屋子的方子不能停,每日都得熏上两遍。”
丫鬟们忙不迭的取来草药,点燃之后沿着墙角熏染,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宋芷岚见四阿哥咳嗽了一声,又取了块帕子沾湿之后轻轻覆盖着四阿哥的口鼻。
苏培盛端着熬煮的喷香的胭脂粳米粥进来,宋芷岚又把四阿哥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的怀里,苏培盛有些疑惑,这贝勒爷虚虚弱弱的倚在宋侧福晋怀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违和,简直就像以前爷搂抱宋侧福晋的情形,不过是换了位置。
发觉自己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神,苏培盛忙甩甩头,把粳米粥端给了宋芷岚。
四阿哥昏昏沉沉的窝在宋芷岚怀里,手脚俱是发软,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中只感觉自己被人搂抱在怀里,有些困难的测了测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岚儿……你怎么来了……出去……”
“我高兴,有本事你亲手把我丢出去。”宋芷岚笑了起来,坏心眼的捏了捏四阿哥手,细心的喂四阿哥吃粥,用了小半碗,四阿哥便闭上了嘴巴。
宋芷岚为四阿哥擦了擦嘴角,探过头亲了亲四阿哥,还发着烧的四阿哥只感觉到那带着凉意的触碰轻轻的印在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他的唇仿佛被火烧一般滚烫。
四阿哥虽然高烧不退,但是昏昏沉沉间却也知晓,自个儿这次的患的时疫是会传染的,他既期盼宋芷岚陪伴在他身边,也不希望宋芷岚真的在他身边。但是第一次睁开眼看到宋芷岚灿若春花的笑容,他却知晓,这一生有她陪伴,足以。
“爷见到你了,这儿有奴才伺候着就好,你回去。”四阿哥有些费力的说完,胸口不停的起伏,重重的喘息了一会儿。
“嗯,可是我不乐意怎么办呢?”宋芷岚看看左右没人,嘴角挂着坏笑,伸手捏了捏四阿哥的脸皮,“太瘦了,抱起来硌人的紧。”
“放肆。”四阿哥偏了偏头,虽然是斥责,语气里却不见严厉。
“也就只能趁着爷这时候放肆一下,呵呵。”宋芷岚抱住四阿哥的腰身,在四阿哥的脸上咬了一口,很满意的看着四阿哥脸颊上整整齐齐的牙印。见到四阿哥蓦然瞪大的眼睛,宋芷岚把下巴搁在四阿哥肩膀上闷笑起来。
经过宋芷岚这么一闹腾,四阿哥觉着心中的阴郁也散了不少。见四阿哥似乎清醒了许多,宋芷岚便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被宋芷岚搂在怀里的四阿哥心中激荡不已,虽然感觉宋芷岚搂着自己的似乎有些不对劲,但随即忽略至脑后,哑着声音问:“若是你也染上了时疫……”
“反正有爷陪着呢,最坏不过是生同衾死同|岤罢了。”宋芷岚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四阿哥费劲的抬起手搂着宋芷岚,双眼里溢出可见的温柔。宋芷岚却是得瑟的想,难得见到四阿哥如此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好好表示疼爱真对不起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似乎是觉得宋芷岚的怀抱如此温暖安心,才片刻功夫,四阿哥就合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泄露了四阿哥的些许心情。
“宋侧福晋,福晋回府了,要见爷,这该如何是好?”苏培盛进了门,见四阿哥难得的呼吸平缓,想了一想,有些左右为难的轻声询问睁着眼睛的宋芷岚。
“爷的这个疫病会传染,现在爷并着,福晋便是贝勒府里的主心骨,让奴才们拦下吧,万不能让福晋冒险,还请苏总管亲自到门口去劝劝福晋。”宋芷岚轻声说道。
“这……”苏培盛有些为难,毕竟四阿哥在,宋芷岚不是做主的人。
床上的四阿哥睁开眼,低哑着嗓子说道:“就按岚儿说的做。”
“奴才知晓,一定拦下福晋。”苏培盛忙行了个礼下去了。
才刚刚到了门口,便见乌拉那拉氏面色不见喜怒,挺直了脊背站着,守门的人拦在前面,一旁伺候乌拉那拉氏的丫鬟似乎愤愤不平,激动的面色通红。
“奴才给福晋请安。”苏培盛忙走过去行礼。
乌拉那拉氏面色缓了一缓:“苏总管免礼,不知道爷身子可大好了?”
“主子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只是还没有痊愈,现在主子得卧床休养。”苏培盛面上挂了丝得体的笑,忙回禀道。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乌拉那拉氏忙念了声佛,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升起两分薄怒,声音淡淡的,却是刺耳的紧:“那为何本福晋要去探望爷,却被拦在了外面?谁给你们的胆子?嗯?”
一旁守门的奴才彼此看看,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福晋饶命,奴才也是按命令行事。”
“起来,这像什么话?让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本福晋不知轻重。”乌拉那拉氏一见这两个奴才的样子,便知晓怕是四阿哥下的命令,扭了扭帕子,把怒气给压了下去。
“福晋果真是善心的,只是现在主子得卧床休养,府里的大小事儿都得福晋做主,请福晋三思,莫要冒险才是。”苏培盛对这一切仿佛视而不见一般,继续端着笑脸劝说。
“你这番话是爷吩咐的?还是……”乌拉那拉氏略带两分犹豫,虽然她得主持大局,但是到底不放心四阿哥。
“当然是爷亲口吩咐的,这是爷心疼福晋呢。”苏培盛面上堆着笑奉承了一句,听的乌拉那拉氏眼里闪过一丝由衷的喜色。
“既然这样,那便好好的伺候爷,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回禀才是,缺了什么尽管到库房取就行,让侍疾的宋侧福晋和钮钴禄格格精心一些。”乌拉那拉氏忙细细的叮嘱着苏培盛,最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院子。
接下来的日子,四阿哥的身子开始慢慢的康复,宋芷岚之前便已经用神识探过四阿哥的身子,见四阿哥的五脏六腑处有灰色的雾气缠绕,每天用一点真元吞噬一点儿灰色的雾气,做的不着痕迹,就连太医都没看出来。慢慢的,四阿哥倒是有了些精神和气力,每日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八月的日子,窗外的一颗金桂树开出了细小的花朵,淡的花幽幽的吐着芳香,暗香扑鼻,欲语还休,宋芷岚见阳光洒落,映照在窗台上,便望着半倚在床上的四阿哥道:“爷,今儿天气不错,不若咱们晒晒太阳。”
见四阿哥不可置否,便乐颠颠的走上前,双手一抄,便得瑟的抱起了四阿哥,四阿哥一下子被抱了个满怀,有些失措的搂住了宋芷岚的脖颈,瞪大了眼睛,自己居然被宋芷岚抱了起来,面上闪过一丝狼狈和怒气。
宋芷岚可不管他,掂量掂量,有些不满的说道:“爷果然瘦了,待养好了身子一定要好好补补。”
“放肆,还不快把爷放下来。”四阿哥语气里带着怒气,还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幸好现在屋子里没有旁人,不然,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快步走近窗前的软榻,轻轻的把四阿哥放下,又找了块薄毯子给四阿哥盖上,便趴在四阿哥身上,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四阿哥见宋芷岚那调侃的笑容,“哼”了一声,便扭过头望着窗外那开满一树淡小花的桂花树,耳朵尖却悄悄的红了,宋芷岚望着四阿哥薄薄耳廓带着些许红色,居然显示出两份让人心动的粉嫩,看的宋芷岚心里痒痒,不由自主仰起头,张嘴便含住,还用舌尖舔了舔。
酥麻的感觉让四阿哥身子一抖,宋芷岚带着两分坏笑,见四阿哥还是不理会自己,板着脸满是生气的样子,伸出两根纤巧白皙的指头,挑起四阿哥的下巴,笑的更加暧昧:“爷,给妾身笑一个。”
四阿哥冷硬了脸皮扭了一扭,这一副恶霸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到底心底对宋芷岚带着纵容,满心的无奈化作了一声叹息。
“那妾身给爷笑一个。”宋芷岚勾了勾嘴角,水润的眸子散发的莫名的璀璨,手指还捏着四阿哥的下巴,这话语让四阿哥呆了一呆。
宋芷岚见四阿哥错愕的样子,笑得更欢快了,扑了上去,准准的封住四阿哥的唇,一点一点的舔舐,温湿柔软,带着些许的怜惜,长长的一个欲罢不能的吻,差点让四阿哥背过气去。
眼里印着宋芷岚艳若桃李,双眼含春的样子,四阿哥有些力不从心的把心底的火气给压下去,咬牙切齿的想,待到自己身子养好了,一定让着妖精下不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二呆今天没看成病orz
今天二呆上完早上的课,中午屁颠屁颠的坐着公交车去找闺蜜
闺蜜领着二呆换了好几趟车
结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二呆完全不认识,闺蜜也不认识
二呆一脸呆滞:这是啥地方?
闺蜜:我瞧瞧……嘎嘎,迷路了orz
二呆继续呆滞,二呆忘记这货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不分东南西北的:你都混昆明一年了,不认路?
闺蜜一脸的委屈:我都记在纸上了,明明坐的公交车对的嘛
二呆犹豫再犹豫:要不咱们打出租
闺蜜:好吧
结果,出租车不停的绕啊绕,期间还有堵车orz车费好贵,二呆望着计费器,小心肝都在颤抖
终于到了那家中医诊所
但是,那家诊所关门orz二呆两道宽面条泪就这么哗啦下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二呆吃了这么多天的米线面条炒饭,终于能点菜吃了,吃的二呆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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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宋芷岚抱过一回之后,四阿哥别扭起来,就算清醒的时候,那脸色都是阴沉沉的吓人。宋芷岚不以为意,越发觉得四阿哥这时候真的是可爱的紧。
倒是钮钴禄氏态度更加殷勤了,纵使之前那声滚,让钮钴禄氏心惊胆战,不过见到四阿哥对宋芷岚突然爱理不理的态度,却觉得这是个机会。越发的不着痕迹的靠近四阿哥,最出格的便是亲自为四阿哥擦拭身子。
宋芷岚见钮钴禄氏如此勤快,也乐得有人伺候四阿哥,便坐在一旁,有时候还捏着把瓜子嗑了起来,那瓜子炒得香脆,用的是特殊的香料,那滋味着实不错。
换过衣裳的四阿哥见宋芷岚悠闲的态度,更加心底窝火了,这个女人,就不会服个软,哄哄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宋芷岚。
见到四阿哥这样别扭傲娇的小模样,宋芷岚抖抖肩膀笑了起来,趁着四阿哥不注意,又摸上了四阿哥的床,搂着四阿哥的腰,低着声音明知故问说道:“爷,您怎么好像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妾身不经意抱……”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四阿哥猛的用手捂住了宋芷岚的唇,面上升起了淡淡的薄怒:“噤声!”
却见宋芷岚水润的眸子顾盼流转间熠熠生辉,随即掌心里传来了点点湿滑温润的触碰,四阿哥顿时感觉手掌仿佛被火烧一般,那时轻时重的舔舐却带给了四阿哥一股不可抑止的酥麻。
见四阿哥面上带了红晕,宋芷岚面上又带了点得意而嚣张的笑,四阿哥就是这样最可口了,尤其还是生病的时候,各种挑逗,偏偏力不从心,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太体贴,在心底些微的反省了片刻,便搂着四阿哥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舌纠缠,磨蹭,舔舐,好似在品尝着最香醇的美酒一杯,气息交换间带着致命的情~欲,四阿哥扭了扭身子,宋芷岚终于放开了,见到四阿哥略微失神的眸子,又轻轻的印上了一吻。
待到气息平静下来,四阿哥瞪了宋芷岚一眼,最近这几天她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真是仗着爷宠她。心中再一次狠狠的记下了一笔,想着待到身子养好了之后,怎么报复回来,最好让她下不了床。
宋芷岚想了一想前世,对小情儿闹别扭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呢,首先得顺着他的心意来。见到自己还把四阿哥搂在怀里,忙滑动身子,把手搂在四阿哥腰上,笑眯眯的贴上四阿哥的胸膛,见到四阿哥凌乱的里衣散开,露出了一颗暗红色的胸珠,暗自吞了口口水,有些遗憾的移开了视线。
“爷记得你以前不是弱不禁风吗?”四阿哥见宋芷岚小鸟依人一般的贴着自己的胸膛,终于满意起来,摸着宋芷岚温润的后颈。
“大哥不是送了拳法吗?宁宁和妾身这些年可是每天都练一个时辰呢。”宋芷岚不以为意,这理由可是光明正大。
“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如此放肆。”四阿哥最终只是无力的叮嘱了一句,便搂着宋芷岚,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妾身陪着爷小憩一会儿吧。”宋芷岚似乎被四阿哥传染了一般,也觉得有些困了,把脸贴着四阿哥的胸膛蹭了蹭。
苏培盛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午睡,轻手轻脚的把窗户给关上,心中感叹,整个贝勒府里怕只有宋侧福晋是如此的真心了,从爷患了时疫,宋侧福晋都不见任何异色,甚至与爷同吃同睡。至于自请侍疾的钮钴禄氏,爷病的最严重的时候,那眼里的恐惧可是让人看的明明白白。
八月中秋,天气极好,黑色的夜空中居然透出了一种纯净的澄澈,天边没有一丝的云,一轮有大又圆的明月挂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洒下了层层轻纱一般的月光,宁静而美好。
东寝殿已经掌灯,烛火摇曳,圆桌上的菜色琳琅满目,四阿哥却有些食不下咽,偶尔眼神还扫过窗外,可以想象,宫里的中秋宴会该是多么的热闹欢庆。
“爷,宫里来人了。万岁爷赏下了一盘子月华糕,还有数道福菜。”苏培盛躬身进了门,低声回禀,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红色描金双层食盒。
“呈上来吧。”四阿哥略微一点头,看着苏培盛麻利的把食盒里的菜品端上桌子,眼神复杂,自己是不是该三呼万岁,感谢皇阿玛还记得他这个患了时疫的儿子。
宫里的菜色怎么看怎么漂亮,只可惜那些菜早已凉透了,那滋味尝起来,简直让四阿哥食不下咽。油腥味儿实在太重,略微吃了一口,四阿哥就放下了筷子,倒是月华糕的味道清淡,吃的还多一些。
用完膳,宋芷岚捧了一杯菊花茶递给四阿哥,那晒干的菊花经过热水的浸泡,舒展的花瓣在茶碗中飘荡着,一股草木清雅的味道淡淡的散开,四阿哥啜了一口,清香中带着丝苦涩,却让他的情绪慢慢平和下来。
望着宋芷岚眉宇间悠然闲适的神色,仿佛是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有一种极致的宁静隽永,让四阿哥心底一动,突然有了一直岁月静好的温馨柔情。
“岚儿,我觉得有些累。”四阿哥轻轻揽住那柳条一般柔韧的腰身,头埋在宋芷岚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
“为何?”宋芷岚握住四阿哥的手,有些好奇,四阿哥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在想到底值不值得。”四阿哥略带点迷茫,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官员的拖怠,兄弟的隔阂,康熙的冷漠,他所做的虽说有私心,但真真正正的是为了大清啊。
“爷何必多想,妾身一直晓得爷都是坚韧不拔的性子,怎么突然间丧气了。”宋芷岚只是低声安慰,四阿哥不过是一时候的迷茫,这个人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让人害怕。
“睡吧。”四阿哥不接话,亲了亲宋芷岚的额头,两人相拥而眠。
太医诊断,四阿哥的身体已经痊愈,只是这次大病到底伤了身子,还需好好休养才是。
不止四阿哥的疫病好了,就连远在庄子上的两个小阿哥都已养好了身子,正赶回贝勒府呢。
乌拉那拉氏知晓之后,立刻命令人进宫,把四阿哥康复的消息报给康熙,康熙大为高兴,加之心底到底对四阿哥带了两分愧疚,又因为四阿哥的两个患天花的孩子都熬了过来,更是觉得是喜上加喜,贵重的赏赐如同流水一般的送到了四贝勒府上,还特别嘉奖了宋芷岚和钮钴禄氏两句,倒让钮钴禄氏一贯平淡的面上也透出了自得的喜悦。
四阿哥康复了,东寝殿自然解封,乌拉那拉氏领着后宅的女人到正厅里,才一见到四阿哥,眼角便红了,克制住情绪方向四阿哥行礼。
四阿哥见到乌拉那拉氏略显得消瘦的身子,微微一顿,扶起乌拉那拉氏,语气和缓:“福晋不必多礼,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乌拉那拉氏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收了眼泪,偏头看了看宋芷岚,轻声道:“其实最辛苦的该是宋侧福晋,这次多亏了宋侧福晋,如此尽心尽力的为爷侍疾。”
“福晋谬赞了,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还得谢万岁爷特地命御医为爷医治呢。”宋芷岚轻笑一声,见一双儿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亦是觉得思念。
一旁的钮钴禄氏见乌拉那拉氏没有提及自己,面上清雅的笑都快端不住了,垂落的手早已握成拳头,可恶。
“弘晖、弘昐也大好了,爷高兴,真高兴。”四阿哥仔细的打量两个儿子,见两个儿子已经调理的精神抖擞,倒是比没患天花之前还健康,越发的高兴。
贝勒府里的人穿戴整齐的跪在院子中对四阿哥贺喜,四阿哥倒也觉得开怀,每个人都多赏了一个月月钱和一套冬装,晚上还有加菜。
当晚的宴席上,除了四阿哥和乌拉那拉氏,最受关注的便是宋芷岚,四阿哥从不掩饰自己对宋芷岚的喜欢和宠爱,后宅的其他女人纵使眼红,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满面笑容的贺喜。
四阿哥一贯给乌拉那拉氏面子,第一天一定是会歇在她的院子里,钮钴禄氏搭着丫鬟的手慢慢的往屋子走去,花盆底敲打着青石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四阿哥同宋芷岚闹了别扭,自己便能趁机而入,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天工夫,宋芷岚就把四阿哥哄得回心转意,真是好手段好心机。
熄灯的时候,钮钴禄氏辗转反复,才浅浅的睡去,但是睡得极为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看到一些场景,却吓得她浑身是汗,呼吸急促起来,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守夜的丫鬟听到钮钴禄氏的呻吟,忙掌灯唤醒了钮钴禄氏,钮钴禄氏面色苍白的惊醒,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回过神来,眼里突然涌动着莫名的光彩。
她记得方才的梦,让她惊恐让她兴奋,虽说不过寥寥几个片段,但已经足够了。第一个便是太子在康熙四十七年被废,而接着康熙五十一年,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被赐名为弘历,康熙五十三年,年氏入府,几乎便是专宠一生,让她又羡又妒,但是想到宋芷岚没有出现,其实是失宠的时候,钮钴禄氏快意的笑了起来。最重要的是,登上皇位的是四阿哥,最后,她记得在慈宁宫的册封礼,她被尊为圣母皇太后,现在她仍然能回想起梦中自己的激动喜悦之情。
这个到底是梦还是预示,钮钴禄氏攒着锦被的手更加用力,甚至暴出了骇人的青筋,她要耐心的等着,待到了四十七年时候,便能见分晓,这点时间,她等得起。
烛火下的钮钴禄氏面上闪现着志得意满的笑,仿佛她已经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糖糖等一会、胖胖熊、sa888、落飞桃花四位妞儿的地雷,么一个╭(╯3╰)╮
今天更新的好晚妞儿们都睡了吧?
二呆激|情四射的码完字,才发现都这么晚了qaq
黑漆漆的,二呆为了省电还把灯关了,就电脑屏幕亮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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