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畔瞅着纳兰秋裳笑腼如花的虚假面容,不禁恶心想吐。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好让自己时刻保持理智。
纳兰茂自持身份贵重,当着姜月寻的面,也不起身回话。“泽儿,还不快把礼物送与公主。”
纳兰泽颔首,他从下人手中接过锦盒,径直来到乔畔身前。“这颗夜明珠原出自东海,是父亲亲自斩杀妖兽所得的内丹,还望公主殿下笑纳。”
乔畔强忍心中不适,客气收下纳兰泽的礼物。“夜明珠很美,多谢纳兰城主美意。”
“陛下,你曾答应臣妾要为泽儿寻觅良缘,如今臣妾瞧他与婉儿倒是相配,今日正好兄长也在,不如索性帮他二人定下,咱们也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纳兰秋裳柔声细语,可在乔畔听来,简直句句带针,直直插在她心脏上。
姜月寻面色也陡然一冷,紧张的氛围瞬间弥漫大殿。
底下众人看着国主脸色,全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萧相旬目光死死盯着纳兰秋裳,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纳兰茂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只道一句:“泽儿,你还不快与国主禀明心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国主瞧不上我们夏邑。”
纳兰泽心领神会,立即跪倒在大殿上,郑重与姜月寻施了一礼。“国主,泽儿早在安邑时,就对公主倾心暗许。只是当时还没来及表明心意,便发生了百姓中毒事件。泽儿在此请求姑父成全!”
纳兰泽最后这一句姑父,喊得实在巧妙。以至于姜月寻也无法用国主身份,断然拒绝他的请求。
乔畔将手埋在袖中,紧紧攥着拳头。她目光望向殿下的萧相旬,想寻求他的帮助。
萧相旬与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冷静,万不可鲁莽。
姜月寻冷沉着一张脸,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阵阵寒意。
姜望行见他迟迟不出声,便猜出他心意来。“陛下,婉儿才刚刚回宫,你又何苦着急将她嫁出去。不如多留公主一些时日,你也好享天伦之乐。”
“王爷此言差矣!正因公主刚刚回宫,才更应为她寻觅良君。公主流落民间多时,国主也一直无子嗣。为江山社稷着想,公主应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况且多一个人疼爱公主,岂不是更好。”纳兰茂分析头头是道,姜望行也无法与之反驳。
“义父,儿臣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相旬站起身来,双手作揖道。
“在座都不是外人,旬儿有话但说无妨。”姜月寻面色已然恢复如常,而且他也想听的萧相旬对此事的看法。
“儿臣觉得,皇叔与纳兰城主所执,都有各自的道理。可公主婚姻不仅仅关系朝陵,更与蓬莱密不可分。若我们私自帮公主定下姻亲,蓬莱岛主如若问起,是否也有不妥。”
萧相旬见纳兰茂用江山社稷逼迫,无奈他只好搬出蓬莱岛主,想以此作缓兵之计。
纳兰茂不屑轻哼一声,“蓬莱与朝陵国不睦已久,国主若是不忍心,只会他们一声便好。难道还要看他们脸色行事不成!”
姜月寻挥了挥手,目光沉沉道:“旬儿所言,也不无道理。婉儿毕竟是岛主亲外孙,于公于私,我们都要知会他们一声,听听他们对此事的看法。这事就交由旬儿去办,你立即传信去蓬莱,询问他老人家的意愿。”
“是,义父!旬儿定当竭力所能,尽快问询岛主意愿。”萧相旬回话迅速,根本不给纳兰茂反驳的机会。
乔畔见事情搁置,紧攥的小手,才将将松开。她又想起外祖临行前的话,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苦心。
她这一晚饮了好些酒,连自己如何回的榭云宫,也是浑然不知。等她恢复神智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公主大人,你可算醒了!阿叔派人传话来,说要晚上偷偷带你去宣文阁。我真怕你睡过去,再耽搁了大事。”凝儿帮她端来一碗醒酒汤,亲自喂给她喝。
乔畔喝完汤药,两人又随意聊了些闲话。凝儿不想让乔畔徒增烦恼,她们都默契选择了不谈昨晚之事。
“凝儿,你与哥哥情投意合,不如先把婚事定了,我也能早些喊你嫂嫂。”乔畔生怕他们的事也出变故,毕竟纳兰宏对她还没死心。
“畔儿,你不用为我们担心。相旬已经派人去安邑提亲,想必不出几日,这事便能定下。”
萧相旬昨晚出了宫,就立马派人去了安邑。他也深知纳兰家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早他们一步做打算。
“凝儿,咱们还要小心纳兰柔。你这几日先尽量忍她,不要与她再起冲突。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咱们在新仇旧恨与她一并算。”乔畔还是不放心凝儿的脾气,只好又嘱咐她一句。
“好!我已经想好,这几日就呆在榭云宫里,哪里也不去。若是纳兰柔来找麻烦,我就闭门不见客。”
乔畔被凝儿话逗笑,她这一觉睡了太多,也想起身松松筋骨。凝儿陪她在院内溜达,直到夜幕降临,二人才回屋休息。
榭云宫的宫人都是姜月寻亲自挑选,乔畔可以信的过。她想着等会儿要去宣文阁,便吩咐婢女找来一身夜行衣。等到了丑时,萧乘风果然依约前来。
“师叔,咱们去宣文阁,就不能大大方方去嘛!干嘛还要偷摸,跟做贼一样。”乔畔小心跟在他身后,生怕弄出动静,惊动了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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