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十章-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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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中,城门之上,日薄西山,黄昏落日与日出之时温暖的金黄色阳光相异,火红夕阳的馀暉映照在大地之上却显得格外冰冷,此时,战七郎正站在城墙上观察远处情况。
    「才几千个人而已?呿。」战七郎手持金枪、一脸不屑,手中长枪有如皇城旗帜般高耸直挺,而自己则如城门守护者般立于城墙。
    「前辈,现在状况如何?」方赶到现场的南宫无名问道。
    「你自己看。」战七郎直指已在不远处的敌军,「就这么些人,城里那些女官跟士兵们每个都怕得要命,说什么皇城现在守军不足,就老子看来,根本无须什么大军,老子一个人便能搞定。」
    「瀟湘先生口中的四大天业呢?」倘若面对一般贼军,即便对手有数千人,确实自己亦有十足自信可以战胜,但话虽如此,南宫无名心知真正恐怖者,并非是这些军队,而是传闻中的四大天业。
    「谁知道,没有人看过那四个长得是圆是扁。」战七郎回,表情蛮不在乎。
    就在南宫无名与战七郎讨论片刻之后,敌军已至皇城城外的城墙之下!
    「城里的人听着!」只见城外数千敌军之中,身处军队中心之人喊道:「打开城门,让我军进入者,可免一死,其馀人等,一概不留!」此人身着全黑斗篷,无法辨别其貌,却藉由内力将声音传至城墙之内、无论百姓或此刻身在皇城内部之人皆听得一清二处,彷彿此人就在自己身边一般,其声音不仅宏亮,且具有一股十足之压迫感,如同会将人生吞活剥的野兽猛禽。
    「是谁!?」
    「什么声音!?」
    「有敌军!?」
    「怎么回事!?」
    皇城之中,无论男女老幼,绝大多数的人皆听见刚才之言,虽不知声音从何而来,更不知是出自何人,但正因如此,百姓们各个面面相覷、惶恐不安。
    「只放过打开城门的人…简直就是在宣示自己要屠城一样……」南宫无名虽也是名高手,但年纪尚轻的他,首次听闻此等狂言,且就对方的阵势与态度看来,绝非信口开河,浪跡江湖多年的他,竟首次感到些许心惊。
    「听你放屁!」正当南宫无名感到惊讶之馀,在其身旁的战七郎首先回话:「你说开城就开城?你是老几?是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就偏不开城!有种露出真面目与我战七郎一战!」
    「哼哼哈哈哈……」身披黑色斗篷者突然狂笑不止,虽仅仅只是笑声,却彷彿令整片大地焦躁不安,路边青草受其笑声中的内力所影响,如寒毛直慄般不停左摇右晃,只见其抬头看向城墙之上,道:「金枪不倒.战七郎是吗?」
    「正是你爷爷我!怎样?有什么好笑的?披着斗篷笑不累吗?脱掉吧!」面对诡异之人,战七郎丝毫不惧,直直盯着下方军队中披着黑色斗篷之人挑衅着,甚至伸出手比出挑衅手势,示意要对方上来城墙之上。
    「前辈……这样好吗?」一旁南宫无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怕!穿那个鸟样,一看就知道这人精神状况不正常,我看他啊,不只武力、恐怕连智商都在老子之下!哈!」不理会一旁南宫的警告,战七郎甚至运用丹田之力将声量放大,似乎没让本人听见不满意似的。
    「嗯--」身披黑色斗篷者似乎受到挑衅,竟直接当场毁约,大笑道:「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急着想死,那便成全你!全军进攻!杀!」
    杀声一起,城外原本便蠢蠢欲动的敌军同时反应,瞬间攻来,其速度之快,竟宛若蝗虫过境般直扑皇城!且就在军队兵临城下之时,夕阳馀暉同时照射在军队士兵的脸上,只见每一个皆犹如豺狼虎豹、眼神似飢饿野兽般疯狂!
    「你们中计了!」一名女士兵高喊道,不知何时,就在南宫无名与战七郎所站之城墙上不远处,竟突然冒出许多女兵及男丁,眾人齐心协力将一罐又一罐不明液体倒往城墙之下,正好将来袭敌军全数淋湿。
    「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有股怪味!?」
    敌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液体所淋湿,顿时停下脚步与动作,每个人都在闻着自身身上传来的奇怪气味。
    「放箭!」就当眾多敌军困惑之际,女兵与男丁们又赶紧拿起事先准备的弓箭,箭头皆点燃火把,全部射向城墙正下方的敌军之中!
    「是油!是油啊!」
    「哇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四起,不到顷刻之间,上千敌军竟瞬间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之中!
    「成功了!」一旁不远处的女兵与男丁们纷纷及掌叫好。
    「这……」城墙之上的南宫无名看着不禁为之惊叹,转向站在身旁的战七郎问道:「前辈……这、这该不会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哼,没错!」战七郎原本挺直的身躯,现在更加后仰,只见其一脸得意,大声道:「这群蠢人!老子就说了,他们的智商,在我之下!」
    「不会吧……」南宫无名瞠目结舌,虽然原本便崇拜眼前之人,但一直都是景仰其武力与屹立不摇之毅力,从未想过敬佩他的智力。
    「少吹牛了!」低沉的女声嗤之以鼻地说:「这明明就是瀟湘雨的计谋,我都看到他给你的锦囊里面写的了!『先放舞天闕、再挑衅敌军』,你的智商?你别衝动扯后腿就不错了!」来者竟是-前皇城左将军.舞天闕!!
    「左、左将军!?」眼见来人竟是昔日之敌,南宫无名更显惊讶万分。
    「别叫我左将军,左将军是官职,又不是我的名字。」舞天闕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没好气地说道:「况且,我也已经不是左将军了,别忘记是谁害我没了官职。」
    「你这臭婆娘,一定要在这时候讲些废话吗!」战七郎抱怨道。
    「呃……你、你怎么在这里?」南宫无名一脸尷尬地问。
    丝毫不在乎一旁战七郎不满的表情,舞天闕一手指着其说道:「我刚不是说了吗?是瀟湘雨那傢伙叫这匹夫把我放出来的。」接着又说:「你们别误会,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是尽我的职责,保护这座城的百姓而已。」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不是左将军了吗……」南宫无名无言以对。
    「这不重要。」舞天闕挥了挥手,完全无视对方无言以对的表情,指着城墙内部的一头,说道:「你们看那边。」
    「嗯?」原本不悦的战七郎,与无言的南宫无名同时看向皇城内部,只见不久前还骚乱不安的百姓们,不知何时,已在城中禁军们的引导之下渐渐疏散至皇宫内部避难,而领头者,竟是前皇城禁军统领.陆飞!
    「她、她也在?」南宫无名此刻双眼睁的比西门心水灵的双眼还大。
    「我是不知道你们的首领是有什么打算,但既然是要帮助百姓,那我跟陆飞就勉强暂时跟你们合作,但记得,只是暂时!」舞天闕没好气地说。
    「我呸!」原本被戳破的战七郎已十分不悦,此刻表情更有如城外的敌军一般,彷彿随时想将人生吞活剥,怒道:「瀟湘雨那小子才不是我的首领!」
    「好啦前辈,没关係啦……」南宫无名赶紧打圆场,接着转向舞天闕再问道:「左将……呃、不是,舞姑娘,你刚才说这都是瀟湘先生的计谋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火攻之计正是他安排调度人手。」舞天闕指着不远处的女兵及男丁们说道:「瀟湘雨先要匹夫释放我,接着再让我去调度城中仅存士兵准备防御事项及陷阱,然后又要匹夫挑衅敌人,我在猜想,应该是要利用敌人也知道他就是个匹夫,所以更能出奇不意让对方掉入陷阱之中吧?」一边说着一边又指着一旁满脸恨意的战七郎。
    「哈哈……」感受到杀意的南宫无名赶紧打圆场,笑道:「没事啦前辈,结果是好的就好啦~瀟湘先生这么做也替我们清除了不少敌人。」
    「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战七郎现在几乎快要先提枪攻击自己人了。
    不理会愤怒的战七郎,舞天闕接着继续解释:「而且他不只要匹夫释放我、据我所知,陆飞甚至是由他本人亲自释放,目的是请她在此关键时刻带领百姓前往皇宫那头避难。虽然不清楚释放我们是否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但只要能保护这座城的百姓,暂时忍耐一下那傢伙还是可以的。」
    「谁忍耐谁啊!?还有你一直叫谁匹夫!?」战七郎吼道。
    「哈哈……」直到刚才还紧张的南宫无名,此刻终于放松心情。
    突然---
    「你们……是不是聊得太愉悦了啊?」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三人耳畔边响起。
    战七郎、南宫无名、以及舞天闕等三人瞬间反应,将头转向声音来源,而不远处的女兵及男丁们亦纷纷转头来此---
    是人。
    竟然有个人,此刻正在半空中,与三人平行的位置上。
    此人手持一本厚重之书、眼戴金丝细框眼镜,眉目间尽是透漏诡譎邪气!
    「糟、糟了!」
    「才气纵横!喝---」来者大喝一声,持书之手向后缩、另一手则冷不防打出一掌!掌气纵横、直袭三人而来---
    「快闪开!」
    「来不及了!」
    「唔!」面对突如其来的掌气,三人不及闪避,只得抽出武器抵挡,三人同时中招后又退数步,岂料竟又有暗器随后而至!
    「死狱八岐舞!」只见舞天闕后退同时,血色长鞭再现!长鞭凌厉挥舞,好似活物一般,瞬间犹如八条大蛇齐出,挡下眼前暗器!
    「喝!」战七郎亦挥舞长枪将剩馀暗器自空中全数拦截一扫而落。
    「前辈、舞将……舞姑娘还真是厉害!」南宫无名说。
    「哦……不差。」虽偷袭未果、绝招失利,但眼前之人此刻已在皇城城墙上,并且脸上似毫没有任何负面反应,反倒像惊喜于眼前对手带给自己的惊喜。
    「你这傢伙……是谁?」战七郎迅速警戒,手中金枪立马转向对方身上。
    「一个。」
    「什么?」南宫无名看着对方指向自己。
    「两个。」
    「嗯?」舞天闕双手将手中长鞭拉直,随时戒备。
    「三个。」
    「呿,又一个装神弄鬼的。」战七郎吐了一口痰,提起手中长枪。
    「咳咳……」只见此人清了清嗓,将被双方招式所產生之风压弄乱的衣服稍作整理,笑言:「敝人乃龙魁座下四天业,妄天语。」
    「四大天业……」南宫无名、舞天闕两人闻言,对眼前此人更加提防。
    「你就是四天业之一?来的正好,老子这些天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战七郎一挥金枪,蓄势待发。
    「呵…」妄天语轻声一笑,接着缓缓转头,看向一旁在刚才倒油至城下的女兵以及男丁们,说道:「嗯…旁边……还有一群呢……」突然--城墙不远处,竟快速窜出一人!
    「杀!」窜出的黑影一声吆喝,手中一庞然巨物直袭女兵及男丁们而去!
    「呀---」女兵们与眾男丁皆大声惊呼,对方速度之快,已避无可避!
    「什么!?」见对方衝着他人而去,战七郎足一踏、赶紧高举长枪衝去女兵与男丁所在之处,以极快之速度上前抵挡在眾人眼前!「唔……」挡下攻击的同时,竟是双臂一震、双手感到一股压力!感受对手竟有如此雄力,战七郎赶紧转头向眾人大喊道:「你们快跑啊!」
    「啊……知道了!」女兵及男丁们见状,先是一惊后又被战七郎的声音所拉回理智,纷纷跑向城墙下楼楼梯处,赶紧逃难。
    「前辈!」南宫无名转向战七郎站的位置喊道。
    就在同时,妄天语突然攻向南宫无名!「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分心!」
    「小心!」一旁舞天闕赶紧再次挥舞长鞭攻向妄天语,妄天语旋身一闪,手臂登时受创、留下一条细长的鞭痕!
    「哦~」偷袭受阻,妄天语先是一声疑惑,笑道:「小娃儿,实力不差,可惜……」观察自己受伤处后,稍微抹去臂上鲜血。「力道,差了点。」
    「南宫无名,专心!这人非泛泛之辈。」舞天闕虽向南宫无名喊话,此刻的她却完全没有将视线从妄天语身上移开过,丝毫不敢大意。
    「舞姑娘,多谢。」南宫无名赶紧转向与舞天闕并列,双方形成对峙。
    另一边,战七郎与手持长柄巨刃者双方仍在比拚力气,一者手中巨刃不断压迫逼近、一者手中金枪则不断支撑,手臂上及额上冷汗直流。
    「反应很不错啊……居然能挡下刚才的一击。」手持巨刃者讚赏道。
    「混帐……」战七郎质问道:「你这傢伙也是四大天业是吗!?」
    「然也,我乃仇天妒……喝!」报上姓名后一声大喝,竟是金枪还须逊三分!
    只见战七郎双臂再一震、退后数步,双手忽觉力不从心,同时,仇天妒却丝毫不受影响、再度猛攻而来!
    「好玩、好玩啊!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毫无理智的神情,仇天妒挥舞手中长柄巨刃,以猛虎之势衝向战七郎!
    「你这混帐,别小看我战七郎!喝!」战七郎怒喝一声,挥舞手中金枪再次与对手交锋,两人一来一往,巨刃与金枪之双锋交击出万点火光!
    一者砍、斩运用得当;一者刺、劈淋漓尽致,两人虽手持巨型兵器,却好似使用小刀一般,力量、速度,皆属上乘!
    而另一边,南宫无名、舞天闕两人联手,与手持经纶之妄天语亦战得难分难解,三条身影在夕阳下不停交错,南宫无名手中宝剑挥洒自如、舞天闕手中长鞭攻势凌厉,面对两名高手联合围攻,妄天语虽步步为营,却一脸邪笑,手中厚重经纶先是挡下宝剑,防御同时,书中又无端飞出无数暗器攻向舞天闕,舞天闕之鞭虽有攻击距离的优势,此刻竟是一时难以发挥所长!
    「怎样?南宫无名的剑,好像不如传闻中的利啊?」对战当中,妄天语开始且战且语,其手中经纶有如一面厚重之盾,完全挡下对手宝剑!
    「你说什么!?」反观南宫无名,虽剑艺超群,此刻被对方之言语所影响,出招时不禁產生一丝犹豫,渐渐难以发挥全力。
    「讶异吗?」妄天语笑道:「你会使用『御剑诀』之事,敝人亦是瞭如指掌,你的一切,皆在敝人掌握之中,呵呵呵…」阵阵邪笑,妄天语一手挡住南宫无名之剑、另一手发出无数暗器攻向一旁舞天闕,转头又向其笑道:「而你舞天闕的长鞭对短兵器有利,上面装有无数鉤爪,这敝人亦知。」
    「那又如何?」舞天闕挥舞长鞭挡下袭来暗器,随后长鞭再次挥向对手,对手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经纶转向,挡住长鞭同时再退后数步,舞天闕嗤之以鼻道:「哼,口舌之利。」
    「是这样吗?」妄天语再退后数步,笑道:「你们以为用火计烧死我方泰半兵卒便可稳操胜券,但很可惜,那些人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什么?」舞天闕与南宫无名停下攻势,与妄天语双方对峙。
    「敝人就告诉你们吧……」妄天语脸上笑容越发诡异,嘴角上扬至离奇弧度。「那些杂兵不过就是要防止百姓逃跑用的而已,为了让城中别有漏网之鱼,需要多点人手,顺便助长我军威势,但…其实仅需要我们四天业便足以慢慢杀光里面所有的人!呵呵……」
    「这人脑子不太正常……」闻言,南宫无名额冒冷汗,眼前之人看似一届普通书生,所言之语竟如此离经叛道。
    「不要被他影响,城墙外还有敌军,先专心解决…」话语未尽,猛然惊觉-「糟糕……!」舞天闕内心察觉异样,看向下方,皇城方向---
    只见方才逃离眾人廝杀现场的女兵及男丁们,与先前疏散的百姓相同,正赶往皇宫方向逃难,但不知何时,后方竟多出一人正快速追击当中!
    「舞天闕!这里交给你了!」南宫无名亦见此景,当机立断,逕自从十馀丈高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在坠地之前,宝剑上手朝地一指,大喊道:「御剑诀.凌云天渡!」瞬间,风随剑起,缓衝坠击力道,安然着陆!
    「南宫!」见对方毅然决然前往救援,舞天闕内心虽感些许不安,却也感到意外,感叹道:「想不到,前不久才是生死之敌……现在居然愿意为我们皇城的人如此拼命…南宫无名,你是个英雄。」
    「可惜啊……」同样看向城中的妄天语挑衅道:「若是你们两个联手,也许还有一点胜算,现在分开,呵呵呵……今夜,你们必死无疑。」
    「给我闭嘴。」怒斥一声,舞天闕眼神坚定地看向对手,「我就让你知道,皇城左将军真正的实力……」
    「哦?真是期待啊~」妄天语邪笑着……
    皇城之中,眾多女兵与男丁正着急地奔向皇宫方向逃难,突然---
    「你们想去哪啊?」一声疑问自身后传出。
    「谁!?」眾人皆惊讶地回头,却未见半条人影!
    「你们在看哪里呢?」
    声音再次出现,眾人赶紧回首,与来者四目交接的同时,竟同时内心忽感异样、身体瞬间麻痺!
    「这……」女兵们浑身颤抖不已,但却是连一隻手指也无法动弹!
    「大、大家……怎么回事!?」男丁们亦是相同情况。
    「你们好啊,我乃四天业之邪天见。」来者自报姓名,只见其人有着一双异色双瞳,一蓝一红,在夕阳坠落后的初夜之中显得格外诡异,此刻脸上满是兴奋神情。「中我『邪眼魔惑』,凭你们是无法解开的,呵呵呵呵……」
    「此人…此人练有邪功……」
    「该、该怎么办!?」
    在场所有人无不额冒冷汗、心惊胆颤,此时此刻,眾人便犹如无助的待宰羔羊、如被冷冻的刀俎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缓缓前进,缓缓等待未知而恐怖的结果到来……
    「我喜欢女人的惨叫声,就决定从你开始!呀-」邪天见忽然衝向其中一名女兵,左手向前、右手向后,五指形成如猛兽指爪之姿宛如饿虎扑羊!
    「不、不要---」
    紧急之时、危难之刻,就在邪天见右手向前伸出纸爪同时,女兵身后窜出一条人影,瞬间挥剑攻向邪天见!宝剑对邪爪、正气破邪功!邪天见被来者之剑伤及右手,虎口一震、略退数步。
    「你喜欢女人惨叫吗?」只见来者轻拨自己金色瀏海,将手中之剑上的血跡甩去,笑道:「比起那个,我更喜欢你的惨叫。」正是赶上的南宫无名!
    「南武林的年轻剑客……剑术不差。」邪天见呢喃道。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邪门歪道禁錮他们,但我劝你最好赶快解开他们的束缚,在我的剑取下你首级之前……」南宫无名语气冷冽,夜光照映在其剑之上。
    「哈哈哈哈……」邪天见虽是右手掌负伤,却反而仰天狂笑,在场被其邪眼所禁錮之人们,无不被其笑声所惊。
    「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喝!」语毕,南宫无名再次提剑攻向对方!
    「邪眼魔惑!呀---」
    「什……呃!?」与对手四目交接、见其异色双瞳的同时,南宫无名竟发觉自己顿时无法动作、姿势停留在挥剑之时!
    「只要有这双邪眼,你这种黄毛小子就不可能杀得了我…呵呵呵呵…」邪天见诡异地笑着,缓缓走向南宫无名……
    「可、可恶……」南宫无名奋力挣扎,却仍是无法移动,眼看对手就要走向自己,其运起全身真气,试图衝破禁錮!「喝啊---」大喝一声,自身上散发出斗气同时,持剑之手从指尖传来一股放松感,可以缓缓动作了!
    「来不及了!呀---」邪天见眼看对方竟好似即将挣脱,加紧脚步衝向对方,双掌同时攻击!「死吧!」
    「御剑诀---」只见对手指爪攻向自己同时,南宫无名将手中宝剑甩开,接着准备闪避对方攻击,却晚了一步!左肩被对手指爪击中,邪天见五指皆陷入南宫无名左肩---「唔!」一声闷哼,被击中之肩膀血溅当场!
    「南宫少侠!」被禁錮的皇城女兵与男丁大喊着。
    「飞燕还巢!」南宫无名大喊,方才甩开之宝剑再次飞回,却是---
    「呀!」邪天见吆喝一声,五指插入南宫左肩之手旋转---
    「呃啊---」左臂传来剧烈疼痛而发出惨叫,对手身躯回旋同时、手臂亦随之旋转,同时,邪天见闪过宝剑,硬生生将南宫无名左肩一块肉给扯下!
    「呵呵呵呵……」闪避致命一击的邪天见边笑边舔拭着右手指爪上的血肉,接着又道:「南宫无名,擅使御剑诀,可运行真气让剑自由来回……我知道哦。」
    「怎么会……唔呃……」左肩负伤的南宫无名单膝跪下,他万万料想不到,对手竟会对自己的招式如此瞭如指掌!
    「你看看城墙那边吧……」邪天见指向南宫无名身后道。
    「什……」不敢置信,此刻映入南宫无名眼廉的,竟是方才所在的皇城城墙之上,战七郎与舞天闕苦战陷入劣势的身影!
    城墙之上,战七郎被仇天妒所压制,双手紧握,长枪奋力抵挡来势汹汹之巨刃,但却与自己相同,单膝跪地,而对手,竟是一脸嘲讽地从上俯视着!
    而舞天闕身上亦是多处伤痕,长鞭攻势不再凌厉,逐渐趋于被动,不停闪避着妄天语手中经纶所发出之无数暗器,却是难以反击,反观妄天语,虽亦身负轻伤,却是一派轻松地露出不合常理的灿笑。
    「看到了吗?你们三个,今夜,都将惨死在这里,毫无价值的惨死啊…呵呵呵呵…」邪天见低吟狂笑不止,再缓缓走向负伤的南宫无名……
    「可恶!御剑……唔呃……」欲再次使用御剑诀,无奈左肩负伤沉重,南宫无名竟是口吐鲜血,眼睁睁看着不远处,方才自己落下的宝剑,却力不从心……
    「南、南宫少侠……」被邪眼魔惑所禁錮的皇城男女们眼见此景,无不心惊胆裂却无能为力。绝望,此刻仅有的情感,只有绝望!
    缓缓走至南宫无名身前的邪天剑,单手高举,得意道:「南武林少侠南宫无名,今日,绝命!死吧---」补上致命一击---
    「剎那斩……」忽然---
    「嗯?」邪天见发出一声疑惑,眼前闪过一道娇小倩影!
    「六连月华!!!」瞬间,连续六道斩击以雷霆之势袭来!
    「呜哇---」只闻一凄厉惨嚎,上从面部、下至胸口,邪天见正面完整承受六道突如其来之斩,飞出十数馀步之遥!!!
    大难不死的南宫无名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站着的娇小玲瓏身躯,以及那张,打从第一眼便令自己辗转难眠的清纯脸庞……
    「心儿!」
    「闭、闭嘴啦!」此女满脸通红,怒斥道:「不、不准、不准这样叫!」
    正是西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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