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就现在来看,那些事情都是将来许多年后才发会发生的事。只是对她的内心来说,那一切的一切又全都历历在目。红绸摇了摇头,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别去想太多。
“那你到底是谁?我又需要怎么做?”红绸问道。
那个声音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你可以叫我宗昊,现在的你是看到不我的样子的。我会给你一部修行的法诀,而这里就是你以后修行的地方。”
“修行?你是说像世间传说的那些神仙们一样?”红绸心里虽然已经隐隐明白,它让自己去做的事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寻常的事,可真的听到它说出这样的话却仍然大吃了一惊。
她在这个世上活了近二十来个年头,虽然一直是养在深闺,可对于这种存在于世人传中的“神仙”们还是略有所闻的。以前虽也听到过人们传说这世上除了像自己这样的平常人,还有着一些有着各种神通的“神仙”对于那些流传于坊市间的传闻,以前的她也只是当作故事,听过便忘从来没有当过真。
不过在最初的吃惊过后她很快便接受了宗昊这个世上真有“神仙”的说法。毕竟她连重生这种离奇的状况都切身体验了,哪怕就是现在她的所在之地也处处透着诡异。
“这个世上没有神仙,最多有的也只是一些修行有了一定道行的人或者精怪。那些得到了无上大道,真正成了仙的就是自古以来也没有多少。而这些少之又少的‘神仙’们又都不会再呆在这个世上。”宗昊解释道:“所以那些偶尔在凡尘留下踪迹的都只是一些修行人而已。”
红绸听了有些似懂非懂,又问道:“那宗昊你呢?你是得了道的仙人吗?”
“我?关于我的事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现在知道太多,与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好处。”宗昊的声音淡淡的。
红绸听到他明显不欲在这个方面多说,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时她又想起宗昊先前还有提到以后这里就是她的修行之地,便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又是什么地方?”红绸自然的问道。
“这里也不是你所生活的尘世,可以算作是另一个独立于你所生活的那个世界的之外的一个世界。而以让你来往于两个世界的关键便是你拿在手中的玉簪。你也可以理解为这里就是那支玉簪之内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并不大,比起你生活的世界要渺小太多,可也总算是个独立的空间。等一会儿你可以随便去看看,只要是没有被迷雾笼罩的地方你全都能去。而那些笼有白雾的地方等你将来有了一定的境界,自然也就能去了。”宗昊道。
另一个完全与现实不相干的世界!即使她再不明白那些所谓修行界的事,她也明白现在自己依然紧握在手中的玉簪绝对不是什么凡物。只怕就是在宗昊所提及的那个修行界里,这样的东西也不会太多。其实她的想法并没有错,对玉簪的价值此刻的她还是大大低估了。直到了许久之后红绸正式踏入修行界的大门后,才明白这支不甚起眼的玉簪有多么的珍贵难得。而她自己的这番际遇是多么的得天独厚。
轻抚着正散发着莹莹光华的玉簪,红绸这忽然想起自己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也不知道孙氏或是青儿回来没有?如果没回来也就罢了,如果要是回来了她们又找不到自己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慌:“啊,现在如果玉娘她们回来了找我的话可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这里的时间与你那个世界的时间并不一致。你就是在这里呆上一年的时间,在你那个世界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所以你完全不必为以后的修练时间担心,再说就是在你自己的那个世界也同样是能够修行的。”
红绸听了这话,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不再担心现实的她开始有了尽快熟悉这个其妙的世界的想法。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着先前的经历,她实在的很难相信这个地方居然是另一个世界。这个地方在她眼中看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座豪门显贵之家的内花园。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层层叠翠。自己所立之处正是一处小小泉眼所在的小潭边上,除了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白色玉石铺就的小道,其他各处都长满了一些她根本认不出来草草木木。
小水潭的面积并不大,至少不比江府花园内的鱼池要来得大。只是一眼望去,她就知道这看似清冽的小水潭可比她家的鱼池要深得多了。小水潭的上面时不时似有若无的飘散着一缕缕丝状的白雾,这些丝丝白雾为这静静的小水潭凭添了几分神秘。
“这叫洗玉池,里边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有着一些其妙的功效。等你能练丹练器的时候就会明白它的妙用了,只是在现在来说,它除了能浇灌一下那一片药园子,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了。”宗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里还有药园?”红绸习惯性的问道。
“当然有,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打理,估计也荒废了不少吧。”提到那个她还未见到的药园,连宗昊的冷淡声音里也有了些惋惜之意。
“这里除了那个药园,还有别的什么重要地方吗?”
“就你现在能到的地方,除了那个药园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座玉花阁了,你需要修习的功法典籍也在那个里面。”
听到修行的功法典籍,红绸顿时来了精神。修习了这功法,自己就能掌握能改变自己未来所需的力量吧。对她来说能不能修道成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的倚仗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一切都重新来过,没有任何力量的她也无力改变命运的轨迹。那样的话,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未来的悲剧再一次的重演。甚至也许还会因为她的挣扎而变得更加的悲惨。如今的她可是比府中的任何人都明白继母卫氏是个多么精明可怕的女人,与这样的女人做对,能多任何一丝能倚仗的力量都是极为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