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啊……”
    耳边响起的声音把冯宜吓得一哆嗦，她转头看向正直起身子抱着手臂的陆璟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偷窥人家的活春宫现场还看呆了。
    “不，不是……”
    里头的人有些敏锐，在这酣战时刻竟还能有些警觉向这处看来，幸好冯宜此时反应出奇的快在对方刚有欲转头的动作时就将陆璟一推避过了那道视线。
    陆璟依旧是不慌不忙，反倒还一掀眉地打量起她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紧张神情：“为什么看这么入神？你喜欢……”
    她马上踮起脚捂住了他的嘴巴，食指竖在唇上做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赶紧将他拉走。
    他这副“那又怎样，谁有本事把我怎么样”的无所谓样子总是叫冯宜看得牙痒痒，她可跟他不一样，脸皮才没有这么厚。
    “那，那女生不是刚才服侍你的……”
    房里男生并不是那人，但出乎意料女生却是她见过的。
    “嗯。”
    她欲言又止，但他似乎接收不到她的频道，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没了后文。
    “她们这些，所有上船来的女生，打工也包括……这个的话，那不是……”
    她本想的是卖淫犯法吧，但转念一想他们这些人没到外头大喊一声“老子就是王法”已经够低调了，而且这里是香港，好像跟内陆的规定不太一样？她也不太确定。
    冯宜遂放弃了这个话题，又问起：“她们这一场下来收入是多少呀？”
    陆璟不答，眼里明晃晃写着“问这个，你想干嘛”？
    “只是不知道多少钱能叫她们愿意这样。”
    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的尊严和躯体究竟价值几何呢？
    “她们应该是来了就会给‘出场费’，很多人开趴都会请一些这样的姑娘做气氛组，做其他的事情或服侍宾客玩得尽兴能另收打赏和小费，不过具体数额我不太清楚。”
    “哦……”
    “D野都备齐未呀？”
    尧浩扬在闪烁的彩灯中盯着正往里走的两人的面部表情，忽然哼笑了一声，问起旁边的吴少祺。
    吴少祺哪能不知他的意思，马上道：“齐咗，我嗌人摞嚟。”
    冯宜随着陆璟入座，又是那么恰巧，斜对面坐垫上就是沉珩。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叫她回笼了思绪，他正一手搭在靠背上，另一手摇晃着酒杯同人闲话。
    身边坐了个女孩儿，两人之间却还留着一线距离，并没有什么亲昵动作。
    不知怎么冯宜心里舒服了点，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竟对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异性的清白有了占有欲。
    她心情一好便有了闲心，视线一转看到陆璟正拿起眼前的特调果味酒要抿时急忙端起自己的杯子撞过去。
    陆璟一愣，她向他眨了眨眼，道：“干杯，祝哥哥心想愿成，每天开心。”
    冯宜其实感觉到，从房间里出来后他的态度似乎松软了些，不然刚才在门口哪会随着她偷偷摸摸还废话这么多。
    会是因为什么呢……
    她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想要试探。
    他并没有回应，表情也没有多余的波动，只是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冯宜一下偏了心思，皱起眉伸过手去拍抚他的背部：“哎哎，别喝这么猛呀，我在旁边都能闻到酒精味儿，这度数不低吧？”
    等会儿可别要她去伺候醉鬼，她可没有这个经验。
    他摇了摇头，偏头看她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快喝才不容易醉，因为酒精在血液里堆着挥发得不够快。”
    “我才不跟你辩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都是未成年的小学鸡，小学鸡不能喝酒。”
    陆璟居然听进去般思索起来，下一秒他的应答竟是——
    冯宜的唇上落下一个带着橙味的濡湿，但当他的舌头钻进来两人纠缠深入后她又尝到了属于酒精的醇厚和尾调的涩苦。
    “现在我们可都是违背禁令的小学鸡了，不许再说我。”
    两人双唇若即若离，他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