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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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苓买了新邮箱之后想起他镜片后眼下的乌青有些担心,给徐谨礼发消息问他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徐谨礼说没事,并发了一张测谎仪的照片过来,说他买了最精密的测谎仪,给水苓发了测谎仪可以同时监控和判断的指标。
    水苓点开图片:皮肤电传导幅度,血压幅度、复原半程持续时间,手指脉搏振幅,皮肤电传导上升时间、复原全程时间、传导增量率、电活动爆发率,呼吸频率,信息素浓度变化幅度、溢流增量……
    可以监控判断的指标有一长串,看上去还挺唬人的,她还以为测谎仪只是监控脉搏或者心跳这么简单。
    “下周五吧,晚上七点我有空。”
    “行,那就下周五晚上七点。这个仪器不方便带出去,可以回家测吗?测完我送你回去。”
    测谎的时候水苓会问他很多问题,那些问题也不方便被外人听见,她思来想去觉得徐谨礼不会不讲信用,就答应了他。
    这周叁是她在中餐厅兼职的满一月,中餐厅老板发消息给大家说会有分红和庆功宴,水苓和朋友都是兼职的,兼职员工不能参与分红,她们就没报什么期望。结果收工后收到了老板的红包,俩人都很意外。
    吃完庆功宴回家已经快十点,徐谨礼给她了消息,水苓吃饭的时候没来得及看,回家看完正准备回,时限到了,眼看着邮箱出现了感叹号,叹了一口气。
    她稍微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懵懵的,记不清全部,絮絮叨叨和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把记得的回完,去了浴室。
    新的出租屋有个小浴缸,对她的体型来说刚刚好,水苓放完水躺进去泡着,迷迷糊糊想起徐谨礼,想起他那天在灯光下穿着的午夜蓝衬衫和剔透的无框眼镜,想起他温和的笑,还有隔着窗户似乎都能闻到的,他身上的冷香。
    水苓想想又觉得庆幸,还好那天选择转过身给他发消息,不然看久了或许就跟着他走了。
    周五这天满课,水苓上完课随意吃了点沙拉当晚饭就被司机载上了车,一路开到徐谨礼家里。
    水苓来到熟悉的白沙罗高地,从电梯直接上楼,徐谨礼正在门口等她,穿着睡袍,发丝还有点滴水,看样子刚洗过澡。
    水苓闻到了他信息素的香味,抬头看见他领口裸露的部分肌肤,不觉有点口干舌燥。
    平时这个点他要是没加班,是该换睡衣了,水苓低下眉眼,咽了咽口水:要命,这里的信息素也不浓啊,怎么这么香……
    徐谨礼泰然自若地边走边问她晚饭吃了没有,吃了什么。
    水苓低着头一直盯着他的脚腕,眼神随着脚腕抬起向前的动作而漂浮,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没走多久,水苓看得入神,在他停下脚步后结结实实撞在他后背上,徐谨礼用手扶住她的背,问她怎么不说话。
    怀里的女孩抬起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您刚才说了什么?”
    徐谨礼无奈地松开她:“问了一些你爱吃的菜,你说不要,所以问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我让人去准备。”
    水苓摇头,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破功了:“不用,我们尽快开始吧。”
    徐谨礼没说什么,带她去书房,将测谎仪拆开联机,将那些电极贴片粘在自己的小臂上:“我先测试一些常规的问题给你看。”
    “今天是周叁。”频率波动异常、报响。
    “我是Alpha。”频率波动正常、没报响。
    “我已婚。”频率波动正常、没报响。
    “我未婚。”频率波动异常、报响。
    水苓看着他说话的神态和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看着那些精密的仪器,对测谎仪的信任度提高了不少:“它的正确率是多少?”
    “90%,对于没有经过专业测试的Alpha来说,很难被信息素测谎仪误判。”
    仪器没报响,水苓点头:“那就继续吧。”
    徐谨礼小臂平摊在书桌上,没有用惯用的右手,而是不方便的左手:“你想问我什么?”
    水苓问他:“您回到马来西亚找我,是因为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不好治吗?”
    “不是。”仪器正常。
    “没有选择联姻,是因为联姻限制了您的自由吗?”
    “是,但不全是,我并不向往婚姻。”
    “您和我结婚,是自愿的吗?还是受到过去的影响?”
    “都有,我不可能完全不受过去的影响。”
    “您之前说爱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听到这个问题,徐谨礼眼中闪过一瞬的愣怔,而后猜到了她这么多天闹别扭的原因,叹了一口气:“是在哄你。”
    水苓不开心地抿了抿唇:“我又不会怪您,为什么要用这个理由哄我?”
    “因为你当时看上去很难过……这件事是我的错。”
    仪器一直没报响。
    水苓垂下眼眸,她又问:“那您现在喜欢我吗?”
    “喜欢。”
    仍然没报响。
    “您选择和我结婚是因为选择我是对家族联姻的反抗,还是因为有很多好处,还是……”
    “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对你有感情,那些好处不足以让我结婚。”
    那些精密的仪器看上去就像没开启一样,一直保持沉默。
    水苓觉得自己有些热,心跳得很快。
    她看了一眼那些频率波状图,问他:“您那天在餐厅是不是故意穿了那件衬衫?”
    “不是。”频率波动异常,仪器报响。
    水苓嘴角悄悄弯了一下,而后又问:“今天见我是不是故意穿了睡袍?”
    徐谨礼笑着说:“不是。”
    仪器又响了一遍。
    水苓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领口露这么大,是不是色诱我?”
    “不是。”
    仪器疯狂报响。
    徐谨礼看见水苓笑了,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嘴硬,就会勾引我。”
    他没有动手上那些贴片:“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完可以回家吗?”
    “今天信息素这么浓,是不是也为了勾引我?”
    “不是。”
    仪器竟然没响。
    水苓快速后退一步:“不行,正确率90%,万一您是那10%怎么办?”
    徐谨礼拿掉手上的电极贴片:“那可以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吗?”
    水苓又把步子挪回去,略微弯点腰就能看清他的睫毛和手上的戒指:“怎么证明啊?”
    “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直到你同意,我再给你戴上戒指。”
    水苓很少能够以这样的视角看他,手背在背后低头问他:“我的戒指呢?”
    “被我放在保险箱里,明天开始我会戴在身上。”
    “怎么戴?”
    “买根铂金链条串起来当项链。”
    水苓知道徐谨礼不喜欢什么饰品:“为什么?”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好哄太太回家。”
    水苓觉得自己飘了,低头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又快速直起腰杆板着脸。
    徐谨礼想吻回去,保险起见多问了一句:“没追到就能亲吗?”
    水苓竖起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不可以,只能我亲你……追到了再给你亲。”
    徐谨礼笑了笑,整理桌面上的电极:“好。”
    正当水苓想着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再磨蹭一会儿的时候,忽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住,眨眼间抱坐在书桌上吻住嘴唇。
    他亲得像是饿坏了那样猛烈,完全不是亲吻,纠缠和吞咽,水苓没多久就被他压在书桌上吻得呜呜闷哼,喘不过气。
    太久没和徐谨礼亲密接触过,水苓作为Omega的身体很敏感,稍微亲一下,腿心就一片粘腻。
    她推拒着徐谨礼的肩膀,却被他贴上电极,把手臂按在桌上,男人垂首轻抚她的额头:“那天在游轮上,你听见了我和宁屿说话是吗?”
    水苓挣脱不了他的手臂,别扭地小声说:“没有。”
    仪器报响。
    徐谨礼一把将电极贴片扯下,把她拉起来,捋顺她凌乱的发丝:“你听到后半截了吗?是不是没听到?”
    偷听的事被他发现,水苓又老实了,嘟囔着:“不知道。”
    徐谨礼将她抱下书桌:“等我后面问问宋灼游轮那个位置有没有摄像头或者监听器,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完,不是你想的那些意思。”
    水苓又将头抬起来去打量他:“那你后面是怎么说的?什么是最优解?  ”
    “选择最优解是没有意义的,优不优等是价值判断,我没有对你做价值判断,我选你只是因为我喜欢。水苓,我没有哄你,在我们领证前我已经思考了四年这个问题,并不完全是冲动使然。”
    女孩的眼神像是小狗一样水汪汪的,徐谨礼正要低头,水苓蓦地把身体转了过去:“我要回去了,不早了。”
    他笑了:“好,能不能等我换个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吧,我等你。”
    一声开门声响,水苓在徐谨礼离开书房后,自己把电极贴在手臂上:“我是Alpha。”
    仪器疯狂报响。
    她不满地努努嘴:“这不是挺管用的,之前怎么失灵了一下……”
    徐谨礼换完衣服发现她在那玩测谎仪:“我买的是实验室级别的测谎仪,原本答应用完送给朋友做研究用,既然你感兴趣,这套就留着吧。”
    水苓把一个个电极贴片拿下来:“不要,算了。”
    他笑说:“不,还是留着给你用,万一再和我分手。”
    水苓现在还飘着,轻轻哼了一句,快步走过去:“我还没说和好呢……”
    徐谨礼走在她身后,看她昂头走在前面,笑着摇头:“嗯,都听你的。”
    水苓到家刚好被朋友看见,心里正想着要怎么和朋友解释,毕竟她结婚这件事还没告诉任何好友。
    “苓苓,这是不是那个背头男?”
    水苓疑惑:“什么背头男?”
    “就是最近总来我们餐厅吃饭,给你付二倍小费的那个。”
    水苓时不时会有这样的桃花,不过她一向不当回事:“……不是,不过和他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也在追你吗?”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说,顺竿而下:“嗯,不过我还在考虑。”
    朋友开玩笑:“呦,我们苓苓这么有原则呢,舍弃宾利回来和我住出租屋。”
    水苓嗔怪着:“我差点就动摇了,关键时候想到家里还有你,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朋友哈哈大笑:“下次别动摇,把宾利男拿下。”
    水苓笑嘻嘻地和她玩闹,进浴室去洗澡。
    这回躺在床上踏实多了,水苓闭上眼睛又想,不知道徐谨礼会怎么追人。
    她从杜惟那听说,一向是他被别人追,没人成功过,水苓当时听见心中还默默平衡了一把,原来大家都追不到。
    杜惟当时说得绘声绘色,格外小声:“我才进公司做徐总生活助理的时候,他那会儿才二十四,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短信都是我回的,甚至我还研究出了应对的不同人的拒绝模板,保存在他备忘录里,没时间的时候,套一下名字发过去。”
    “我印象比较深的有一个风风火火的大小姐,天天托我给徐总送花放到办公室,每天蹲点等徐总下班送他回家。大概追了两个月,徐总拒绝过她两次,大小姐可能是征服欲上来了,竟然没有被徐总气走。后来徐总在高尔夫球场借着打球的空子聊合作,大小姐直接杀进来要徐总教她高尔夫。徐总发现那个合作人就是大小姐的亲戚,表情风云变幻,那脸可以说是铁黑。礼貌地给大小姐当场找了专业教练,时不时指点一两句,打完就赶紧回去寻觅另一个合作方,晚上特地打电话拒绝了大小姐,就over了。”
    水苓吃着牛肉干,听得聚精会神,点头让他继续说。
    “这种有利益关系的是最麻烦的,连拒绝都得想很多办法,考虑很多因素。不过徐总为人很谨慎,最忌讳的也是这种,所以这种情况他都不会考虑。”
    “还有一个是之前的秘书,我印象也挺深的。徐总虽然做事要求很高,但是平时对待下属还是挺不错的,对女人也比较绅士,身边女下属喜欢他的也有。那个秘书暗恋了徐总差不多两年,有一回徐总喝醉了,不太清醒,半夜给我打电话叫我立刻过去,我到了快给我吓死了,才知道秘书想爬床。徐总第二天就让我一直跟着他,暂时不用秘书,后面招个男秘书,在项目结束后给了她叁倍奖金,把人调去了子公司。”
    杜惟看她憋着笑,小声说:“我后来想想也挺想笑的,最好玩的还不是这些。”
    水苓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有啥啊?”
    “有男人追过徐总。”
    水苓睁大眼睛看着杜惟,杜惟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是某个很重要的合作方的儿子,比徐总小了两岁。天天哥来哥去,变着法地给徐总整点娱乐,徐总会给点面子,毕竟和人家家里有合作。后面实在累得不行,我每天都去夜店门口接他,看他一上车就开始脱衣服说热。之后觉得实在不对劲,身体总是不舒服,就不去了。那小公子也不生气,开始频繁送礼物给徐总,给他拉人情,拉合作。我们当时比较艰难,有机会不要是傻瓜,不过徐总也不是每次都去,后来一次聚会才知道那小公子喜欢男的,徐总那天晚上,我和你说,哈哈哈哈,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后来细想才发现,那男的原来一直在夜店给他下过药,没得手还给徐总造过黄谣。徐总不好明面上闹僵,找人揍了他一顿。合作完以康复旅行的名义约那小公子出去玩,徐总在酒店演精神病,给那小公子吓得差点从海景房上跳下去,再也不敢追了,哈哈哈哈哈。”
    水苓现在想起徐谨礼发现她和杜惟谈这件事的样子,还不禁想笑,把被子盖好,笑眯眯地闭上眼睛,等着看后面徐谨礼打算怎么追她。
    第二天她叼着吐司和朋友出门,两人拿着单车钥匙下楼,就看见一辆迈巴赫低调地停在楼下,徐谨礼站在车边,上前和水苓和还有她朋友打招呼,顺带了俩人的早餐。
    水苓没想到一早上他就会赶过来,嘴里的吐司都没咬住,吧嗒掉到了地上,被徐谨礼用纸巾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她看着徐谨礼大大方方地和朋友简单介绍了个姓名,告诉朋友他正在追水苓,以后会送她们上学和放学,问水苓和她朋友愿不愿意。
    水苓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朋友拉住了后腰的衣服,听见她小声咬牙切齿:“这可是迈巴赫……”
    俩人最后还是上了车,水苓手里拿着芝士红薯、奶油蛋挞和咖啡,朋友也一样,和她面面相觑。
    这些都是水苓早上爱吃的东西,但她没在徐谨礼的车上吃过东西。
    “你们吃吧,我开车不快。冷不冷,车里温度要调高一点吗?”
    水苓拿着纸袋、纸盒:“不冷,刚好。”
    等她打开纸袋才发现自己的红薯已经被去过皮,想起她们在下楼那会儿,徐谨礼正在扔东西。
    朋友拿着小勺挖红薯,瞧见了这点小细节,对水苓很懂得笑了。
    水苓有点不好意思,慢吞吞吃着。
    等她们吃完刚好到学校,徐谨礼告诉她放学后他还会在这等,要是愿意做他的车可以在这里找他,等她们进门后有一会儿才调转方向去分公司。
    水苓刚到教室,收到了他的消息,是用微信发的:“现在可以在这里说话吗?还是用Line或者WhatsApp?”
    水苓把书拿出来放桌上:“就用这个吧。”
    “下次可以不可以开一点低调的车啊?”
    “其实我考虑过这个因素,早上选的已经是家里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前几天已经订了一辆奔驰,但还没到货。”
    “噢,好吧。你今天吃早餐了吗?”
    “吃了。”
    “不说了,我上课了。”
    “嗯,好。”
    水苓中午刚出校门不远处就看见了徐谨礼,朋友知道他们估计会一起吃午饭,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苓苓加油,拿下迈巴赫男。”
    水苓这回坐的是副驾,上车第一件事就问:“你的戒指呢?”
    徐谨礼勾出了脖颈的项链,两个戒指碰撞发出叮铃细碎的声响:“在这。”
    水苓猜到了徐谨礼是担心已婚男追她会给她带来不好的传闻,但是她不喜欢徐谨礼摘戒指:“不行,你要戴着。”
    “好,”徐谨礼当她面拿下来,自己戴上,“今天中午吃中餐吗?还是西餐或者清真餐厅?”
    水苓手中的书包被他接过,徐谨礼放到了后座,回头给她系安全带,水苓在他俯身时闻到了很清新的茉莉香味,看见了他后颈的抑制贴:“中餐吧。”
    “好。”徐谨礼的话不多,时不时问问她这阵子的生活,没多久就开到了餐厅。
    餐厅已经预约好,还有琴师隔着屏风给他们演奏乐曲,徐谨礼问她的意见,要是不喜欢就不用,水苓立即拒绝了,只是吃个午饭,真的没必要。
    菜是她爱吃的,空调的温度很适宜,空气中的香气是她喜欢的类型,加湿器的湿度也刚刚好。
    吃饭的过程中,徐谨礼通常先给她弄好爱吃的菜再自己动筷子,她喜欢吃什么荤菜素菜,什么食物的哪些部分,他都很清楚,不会出一点错。
    徐谨礼很会照顾人,这点水苓知道。
    人被骄纵的时候会有点得意,她虽然不会作,但偶尔也会有捉弄的念头,想和他开开玩笑。
    吃完饭水苓突然说要喝茶,徐谨礼确实没想到:“想喝什么?他们家茶的种类不多,可能需要等十五分钟,可以吗?”
    “可以啊,我要喝安溪铁观音。”
    徐谨礼笑了:“好,稍微等我一会儿。”
    想要铁观音保守估计就得等叁十分钟,更别说安溪铁观音,这里是马来西亚,完全不可能一会儿变出来。水苓已经想好待会儿要怎么拒绝他说等太久,不想喝了,却不料十五分钟不到,茶就泡好端了过来,里面还按她的习惯加了蜂蜜和奶。
    “要是想单喝,这里还有一盏泡好的。”徐谨礼打开茶盏放到她身边。
    万恶的资本主义!但她也喝不出来这是不是安溪铁观音……毕竟她不爱喝茶……
    徐谨礼平时会喝大红袍或者黄山毛峰,倒不怎么喝铁观音,水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慢悠悠地默默喝完。
    徐谨礼送她回去上下午的课,时间刚好差不多,把她书包里已经上过课的书拿了出来,减轻了一点重量。
    “你记得我上什么课啊?”
    “记得。”
    水苓没想到他会记课表,提着包转过头笑说:“噢,那我去上课啦。”
    下课后,水苓拉着朋友一起上了他的车后座,开去兼职的餐厅。
    徐谨礼不方便在有外人的时候谈太多私事,就没能和水苓商量别再兼职的事,将车中音乐打开到适度的音量,一路上放着歌。
    水苓听了两首,发现徐谨礼放的好像是她的歌单,虽然她不知道徐谨礼是怎么找到她的歌单的。
    等进了餐厅,朋友拉住水苓小声说:“你看到他戒指没有,这个男的不会有家室吧?”
    水苓点头,面不改色地造谣:“嗯,有,他老婆跑了,再结婚就是二婚男了。”
    朋友诧异地抬眉:“二婚男啊,亏他这么帅,二婚就得扣分了……不过还是比背头男高分很多的,你要注意他有没有什么猫腻,别被人家骗了。”
    “不会的,我会好好看看的。”
    “好,上班上班。”
    俩人进换衣间开始换工作服。
    徐谨礼在不远处一家幽静的咖啡馆办公,方便随时去接她们。
    等到饭点,他发消息问水苓有没有时间,水苓说要和同事一起吃工作餐,徐谨礼没强求,去她们餐厅随便点了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上菜的是水苓的朋友,特意说了两句:“我们苓苓很抢手的,最近经常来吃饭的那个背头男也在追她,小费都是给五倍。”
    徐谨礼挑眉:“今天也来了?”
    “昂,来了啊,对我们苓苓很体贴的。”
    “怎么个体贴法?”
    “这个你就得问苓苓了,我是看好你的,不过你已经结过婚了,女孩都比较喜欢干净男人,你还要多努力。”
    徐谨礼笑了,给了十倍小费:“好。”
    朋友回到后厨和水苓悄悄说:“宾利男还是可以的,很上道。”
    水苓猜到她可能和徐谨礼说了什么,拿了倍价小费,笑说:“不是说他二婚要扣分吗?”
    朋友笑呵呵地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还是年纪大点会疼人啊,那背头男有点油腻了,算了,passpass。”
    第二次是水苓出去给他上菜,发现他一个人在小包厢里边吃边工作:“最近很忙吗?”
    徐谨礼工作得很专注,没有发现有人进门,立刻合上电脑:“还好。”
    “晚上要一起吃夜宵吗?”
    “不吃了,好饱,吃不下。”
    “好,那你先忙,等你忙完再说。”徐谨礼将钞票对折卡进她们通常用来放小费的口袋。
    水苓没管,知道他会多给,等到了后厨才发现钞票最中间包着她之前留在家里的卡,卡面上贴了一张便利贴:“想要什么用这张卡。兼职的事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我不想你太累。”
    水苓把卡和便利贴继续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安心干活。
    工作结束后,徐谨礼给她们带了安神的冬樱花茶,送她们回家。
    朋友到家之后火急火燎地上楼了,生怕他们下面可能要上演什么速度与激情,给他们留下私人时间。
    水苓今天心情还可以,在上楼前让徐谨礼低头亲了他一下,随即后退两步,脸有点红:“还没追到不可以亲我,拜拜。”
    徐谨礼笑着说好,看着她上楼进门。
    开车回去的路上,徐谨礼拿出手机,一接通就听见杜惟咋呼:“你什么时候回来!身体不要了?!再拖真的不行了,博士说你前几天送来化验的样本很糟糕,让我去马来西亚把你绑过来。”
    “快了吧,现在走不了,你有空的话帮我约一下关老,让他们来一趟马来西亚。”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上上心,你这阵子那抑制剂用得都快赶上寻常人家一年的量了,你是不是想在ICU里休息,到时候干脆罢工是不是?”
    “没有,我有数,最近情况又好了一点,不至于。”
    杜惟刚想说你有个屁的数,忍住了:“实在不行,只能让博士他们想办法把仪器弄过去了,关老那边我会帮你预约的,你要找他们是因为身体怎么了?”
    “没事,身上鳞片的有点多,得让他们给我做一场法事。”
    “唉……好吧。”
    “这些不要告诉她。”
    “知道了哥,你已经叮嘱过叁遍了。”
    徐谨礼挂了电话,觉得脑子里有点晕,把车靠边停下,揭了抑制贴,打开车窗伸手去摸口服式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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