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总裁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意气用事地把小草拽进客房里。
一百一十斤的女人,在我手里没有什么分量。
龙珣啊龙珣,你可真实饥不择食,竟然能把街边随手拽来的女人给丢上床。
得亏你下得去嘴。
坦白说,我本打算装装样子,可是转头看去,那女人已经把衣服脱光了。
她正充满期待地等着我。
假如,我在这种事情上退缩了,隔日是否会被造谣性无能的丑闻?
一不做二不休。
豁出去了!
在我毫无章法的律动当中,五官扭曲的女人竟然说爱我。
我让她很疼。
她也让我很疼。
两只羔羊的初次交配实在是太笨拙了。
这算哪门子爱?
我既懊恼,又羞耻,可嘴上却装腔作势地辱骂她。
这是因为我想要粗暴的结合快些结束,好让她不会嘲笑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男人和女人似宝剑磨石头,相互摩擦,越磨越锋利,越擦越水润。
我们默契地察觉出势头有些不对劲。
她用那无力的手臂攀附在我的背上,而我却无情地把她这卑微的讨好给甩开。
我知道她很无助,所以想要尽可能地依靠我这个初次进入她体内的男人。
可我就是不让她如愿。
我觉得这是便宜她了。
有人问爽不爽?
爽。
确实爽。
只要掌握要领,怎么做都爽。
不然,我也不会和她在客房的各个区域翻来覆去。
和她办事儿的过程中,她总是逮住机会吻我。
而我,总是敏锐地把头一偏。
我就是要躲开她。
我说了,我不会让她占我便宜的。
她爽翻了,哭够了,睡着了。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如何处置她。
直到她睡醒,我还是没有想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可能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事情就说不清了。
她像条哈巴狗,虔诚地跪在我的脚边。
她不容分说地自我介绍起来。
噢,我听见了。
她说她叫小草。
一棵平平无奇的小破草。
哈,怪形象的。
小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总归就是想要留在我的身边。
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迫切地向我诉说爱。
这很难不让我对她产生怀疑。
昨天夜里,我已经和她较量过好几个回合。
她要是图谋不轨,早该露馅了。
反正木已成舟,我不如物尽其用。
当初的我如此自负地想着,以至于完全没有预料小草这个损伤我生命的祸害。
我让两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只是为了抽空看点真人秀。
我以为她们会为了我而撕逼。
然而,她们恭敬如宾得好像一对室友。
原来,坏人竟是我自己。
我因为计划失败而感到生气,所以小草是我发泄的首要对象。
不过,她似乎很享受我对她施加的惩罚。
不管沉重的木床如何作响,不管她的双腿如何摇晃,不管我的心情如何复杂,我们都在竭尽全力地侵吞彼此的一切。
小草啊小草,你到底要和我坦白多少次这没有缘由的爱呀?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话说多了是会贬值的吗?
办完事儿,小草挂着雨水,试图强行扎根在我这片肥沃的土壤里。
一棵不起眼的小破草还想霸占这一亩叁分地?
随后,我一脚把她踹下床。
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哎哟,我抿嘴偷笑。
湿漉漉我和湿漉漉的她犹如两块浸过水的肥皂。
她温柔地剐蹭着我,我也温柔地剐蹭着她。
我们之间摩擦出仿似爱的泡沫。
小草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所以,我时常会对她采取放任的心态。
因此有的时候,我会自愿掉进她亲自设下的简陋的陷阱里。
陷阱里没有毒蛇,没有尖刺,没有强酸。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陷阱里只有她亲手采摘的鲜美可口的野果子,软绵绵的垫子和一条由她布置的逃生绳。
她是这样的女人。
她粘着我,我扔开她,她又粘着我,而我又扔开她。
以此往复的小游戏,我们玩得不亦乐乎。
我和她紧密地粘在一起,像是两块不断摔打的面团,让彼此的水分慢慢交融与渗化。
不怕的。
玩玩而已。
我有立即抽离的本事。
愚蠢的我原以为我对她的爱有着极强的免疫系统。我现在想起来就发笑。
是什么让我这么有自信的?
是无知。
我的确无知,不然也不会认为女人为我争风吃醋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我身为男主人,自然是察觉出小草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陈管家偏爱出身体面的纪暖暖。
我想在许多人的眼中,小草是一个举止粗野的乡下女人。
两份午餐,一份简陋,一份精致,是谁都知道区别在哪儿。
我察觉了,却没有批评管家有失应有的职业水准。
我等着小草发火。
然而,小草却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把纪暖暖餐盘里剩下的也捡进嘴里。
小草说浪费不好。
我故意用一种既同情又讽刺的口吻说小草是一个被孤立的可怜鬼。
你们猜小草什么反应?
她摆摆手,大无畏地说道。
“嘿,我管她喜欢不喜欢我呢。你喜欢我就成。这房子的老大是你,不是她!”
我没有反驳的是因为只顾着沉浸在受人奉承的快乐里。
我决定给狗儿一点赏赐。
“喂,张嘴。”
小草像是训练有素的军犬,立即张开嘴巴,又稳又准地接下我用餐叉扔出去的一块块奶酪。
我和狗儿玩得很开心,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我们的默契,似乎正是来源于平日这种儿童式的幼稚的游戏。
我是主人,她是仆人。
我享受她的谄媚,她享受我的高贵。
我时常把脚踩在小草的脸上作为一种游戏开始的暗示。
小草很聪明,每次都能读懂我的心思。
她先是对我的脚夸赞几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然后出其不意地在我的脚背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她跑,我追,我们赤脚着满屋子疯玩。
叁更半夜,空旷的房子回荡着女人那欢畅且尖锐的笑声。
我从未如此逾矩过,也从未如此快活过。
卸下精英主义那腐朽的枷锁之下的我渐渐恢复了人类应有的野性。
我踩进水洼,踏上草坪,碾过沙石,把疯跑的小草给逮住。
然后,我们裤脚湿透,衣衫单薄,淋着细雨,在后花园里激吻。
吻着吻着,我突然咬一口小草,而小草也咬我一口。
我只管把这种行为称作是猫咪的防沉迷行为。
小草释放了我的天性。
尽管,我的天性有些恶劣,有些卑鄙,还有些无赖。
————
从来只有局部的我们,触碰到局部的他人。